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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档九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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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九二年的国家法律法规不健全，众筹被理解成集资，而社会上的集资行为很多，单位盖房子集资，企业发展资金不足集资，城市信用联社成立时集资，甚至股票发行一开始也被当成是集资行为，所以集资也被当成一种聚集小钱办大事的融资行为。
事实上刘已达开出的三分利半年期，连县里各大行的当家人都心动不已。他们经打听后比别人更了解到鹏城是继沪市认购证发行后在今年在国内的唯一发行。沪市认购证发行的火爆让鹏城的发行倍受期待，但也可以想象得到届时全国各地峰涌而至鹏城的人会有多少，能买到的会有多少
也只有像刘家老三这样有内部关系的才能买到，其他没有关系的只能去排队，能不能买到就不能保证了。
16号时大姑丈利用职权给几人办了一万元的个人贷款，只要有还贷计划和担保人就行，不用抵押物，刘已达问明白了这种贷款的最高额度是十万，需要主任签批。
银行的贷款利率可要比民间要便宜很多，利率不到一分，只是门槛高，没有关系是贷不到钱的。面对着这个情况，他自然想从银行拿钱，只是不等他想如何去塔上的时候，城信联社方主任却装做“偶遇”，主动接上线来。
经过协商，方主任特批了50万的贷款并争取到50万的众筹凭证发行，手续费1％，南下鹏城时行警公差护送，保护资金安全。
刘已达初时对这次与联社的合作还是非常满意，但接下就有些措手不及。与联社的合作尤如政府背书，消息被有意无意的传开放大，原先在观望的“有钱”人一下子多了，纷纷送钱上门，推都推不了。
事情的发展已渐失控，在县内其他“金融机构”找上门“送钱”时达到颠峰。
这个消息同样在四大行分行和农信联社传开，同样的条件，至20号时在各银行和联社借贷和众筹到六百万元。
等到21号出发之时，共筹借得到现金七百多万，南下鹏城的凌水县炒股团除刘家叔侄和小姑夫妻，还有刘家亲戚及大客户代表84人，行警12人，合共100人包两辆大巴车南下。
南下随行的行警都有持枪证，随身都携带有枪械，倒是让车上众人心安许多。这一路上的关卡可不少，行警也是警，证件齐全加上随身枪械的威慑，明面的没有苛求卡要，暗面的也没有敢炸刺的。
夜伏昼出，吃喝不缺，但不许喝酒，到达鹏城时已是25号，行程不快但很安心顺利。
刘已达的角色是财务，小姑辅助，三叔是领头的，小姑丈打下手，两人再加几位亲戚是骨干，招呼其他人。
这次鹏城设有三百个点对外销售认购证，鹏城证交所就是最大的一个点，其他的还有分布在几大银行和城市银行的代售点。
大巴车先到了鹏交所，然后认鹏交所为中心找路途合适的旅馆，最后找到一个当地农民自建的六层有三十个房间的小旅馆，每个房间每天50元，包下所有的房间20天，老板大方的打了九五折。
“如果是平时像这样包下所有房间3天以上的打几折都有商量，看你们也是为了下个月10号买认购证的吧，再过几天房价就不会是现在的价钱了，所以打九五折已经是你们多住几天的优惠啦！”老板容光辉直言不讳的说。
九二年全国年平均工资是2711元，30个房间20天的房费就要2万7千元，加上生活开支20（预）x96x20=38400元，再加上来回的费用，钱还没赚到就去了小十万。
记帐的小姑看了算出来的帐目后愁眉不展，小声说：“伙食太多了，按一路来10元的标准就行，这样还可省下近两万。”
“这里是鹏城啊小姑！全国物价最高的地方就在这里，吃好一些不算事。”刘已达轻松的笑着说，小姑一路来就盯紧着装钱的几个大旅行袋，生怕出事，每次记帐后结算都在心疼钱，焦虑紧张的情绪搞得人都憔悴了。
“小姑，我拿五万元放我身边，你先记下。这些天我不和你交接时你就留在房间里把门锁好，除了我之外谁敲门或听到门外有什么事都不要开，比如说失火了或警察查房等等，就是我来找你也要对好暗号。”
听到刘已达交待的话，小姑反而因为侄子对她的安排契合她想象中情节不自觉的将焦虑情绪缓解下来。
“放心。就是你三叔和俊聪敲门都不理会。”小姑认真而严肃的保证。
出了小姑的房间又去了三叔和小姑丈的房间，这几十人住在一起，可事情却不少。虽然这一路来有了一些经验，但这次要住20天，在这龙蛇混杂，风气混乱的地方一不注意可能会出大事情。
“三叔您和小姑丈帮我参祥一下，我觉得路上分的六个小组还不能解散，都不能闲着，白天我们三个分别带两个组到证交所附近周围考察商机，如哪里有旅馆，哪里有卖快餐，哪里有卖馒头包子瓶装水，就是上午你带两个组朝一个方向走路去，回来时顺便卖好所有人的伙食，下午小姑丈带其他两组去另外个方向，晚上都不出门，隔天轮我带人出去，争取这几天把那周围摸熟；晚上和白天留在旅馆的人都要轮流值班，重点是楼下大厅和各楼层楼梯口，不止是外人，我们自已人进出都要清楚。”
“还有那12名行警我们没权利要求他们排班轮值，不过也要跟他们说清楚，不要外出，等这次事情办好之后会安排大家好好玩几天。”
三叔和小姑丈相视一眼，都点点头，第一次组织这么多人外出，心里一直在发虚，一路上的大小细事不少，都在不断地考验着他们的神经和智慧，没有刘已达的提点，他们真的都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对于他的话自是认真的去落实和执行。
临近中午时刘已达带了两组人外出买快餐，在离旅馆不到50米的地方就有1间。1米饭3肉2菜只要5块钱，口感好份量足，比他印象中的要便宜，而且味道不错，一百份的订购让老板乐得合不上嘴，商讨之后打了九折，并附送四锅清汤上门。
………………………………
八、困境和应对
午饭后刘已达一人来到证交所，发现只有交易员才能进入，马上想到那些穿着马甲跑单和接听电话的场景，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闹乌龙了。
抽空向一安保人员递上张蓝头，才了解到证交所只有券商才能进场交易，一般股民都要通过券商，打电话给交易员或是在券商的柜台才能交易。
再给一张蓝头得到另一个非常有用的信息是，这次发行5亿股，通过发行500万张抽签单，中签率10％，每张单要一张身份证，每人最多可代买10张。再多的信息就没有了，只是强调这里不能逗留，有关信息请关注证券报，一脸正经，全忘了刚才拿钱时的笑容。
话已至此，刘已达只带着郁闷离开，边走边想，印象里不是凭身份证购买抽签表吗？怎么还有数量限制？
此次南下鹏城是由自己想要逃避高考失利所造成的影响开始，不愿读书想南下打工不过是想利用重生时带来的见识在这时代大展身手，不愿把时光虚耗在无忧无虑的象牙塔里。
而想到借南下鹏城购买认购证捞一把，出发点正是为了解决南下打工问题，购买认购证要用多长时间，这本身就是一个短期行为，而九二年统一思想后的改革开放才是华国二十世纪末最好的发展时机。
哪想到各大机构会“塞钱搭渡”，近八百万的巨款和高额利息把他压得如绷紧了弓弦，压力山大却不得不装出信心十足，举重若轻，智珠在握的模样。
如何才能把钱花出去又能安全收回来并实现增值
把所有人都算上排队，一次最多买一千张抽签单，可认购十万股，每股的平均发行价10元（估），只需一百万元就可以行权认购。
剩下的六百多万呢？这六百多万该怎么处理？
而且抽签单不是无成本，沪市的一张认购证要30元，因为年初认购证热炒的缘故，没有道理鹏城会比沪市卖的价格低。
假如抽签单每张50元，10张连号的认购抽签单中一签，这认购的1000股股票的市值还要加上500元的成本。
众筹和贷款的本年本息是多少这期间的费用是多少以800万元为基数计算，以众筹的三分利计算，半年的利息就是：800（万）x003x6=144（万）。
吃、住、行、用的费用加上购买身份证和抽签单的费用，预算54万，市值100万的股票能赚到200万，甚至更多吗？
刘已达心想到这里，只觉浑身发冷如坠冰窟，七月的南方鹏城的高温酷暑恍若未觉。
回到旅馆，三叔见刘已大上的脸色不好，关心的问了他是不是在外面中暑了，还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刘已达强打笑脸摇头回说没事，见三叔正准备带人去调研市场，心中想到一事，正好一并顺便去办理。
拉过来三叔在一旁小声说“三叔，我刚才去问了一下，证交所不会开设站点卖认购证，可能会分散到银行和证券公司的营业部。
具体的几天后会有通知，你这次出去也要把银行和证券公司营业部的名称和位置记下来。
还有就是带些身份证过去证券公司开户，各个证券公司都要开。我这里有四万元，你也一起带上。”
“你放在我这儿的五万块还没有动过呢，钱不够就等明天，带太多我怕出问题。”三叔听了心中一沉，安慰说，“别想太多，先好好休息！”
“我没事的，您一路要小心，让他们都跟紧你，别走散了。”刘已达看见三叔脸色沉重，知道自己的情绪和说的事影响到他了，笑着叮嘱说。
回到房间后刘已达把袋子里的证券投资方面的书籍找出来，打算临阵磨枪一番。
其实这些理论书籍他现在也是无心细看，只是把它当作分散自己焦躁心绪的工具。
房间里的冷气很足，心中的焦躁似乎随体温的下降而渐渐冷静下来，眼光游离手中书籍之外，默默地想着破局之法和接下的行动。
是将剩下的六百多万作为本钱投入到股市炒股，等赚够钱再抽身退市回家？
还是用其他办法？
办法总比困难多，心里给自己一遍遍地打气，脑筋飞速转动。
一定会有办法的！
小姑丈过来找刘已达，就说了一事，家乡来的这些人在旅馆都待不下去，都说要去外面走走，看看鹏城。
小姑丈的话让刘已达灵机一动：雇人排队行不行
这次带了几十近百人南下就是一种雇人排队的行为，但人数不够能不能在招人手
鹏城限制外来人口进入，从家乡招人来的成本不低，按资金预算还需六百人才行。
每人来回路费加上工资开支等可能要四百元，六百人就是24万，花消不少且花时间。
招人一定得在本地才行。
有大量人群集中的地方只有那些“血汗工厂”和本地人，但这两类人肯定是找不到的。前者工厂老板肯定不会放人，后者的代价不菲不说也不一定能组织起来。
想到这里时，思路一下子就打开了，拉了小姑丈去小姑的房间。见到小姑后，将这次鹏城认购抽签单发售可能发生变故的事一说，然后就给他们夫妻指派任务来。
“小姑丈，现在时间很紧，现在我们最大的问题是人手不足，你带人去找能安置大量人员的房子，旧厂房仓库都行，地方一定要大，能安置几百成千人，一个地方不行就两个三个。
找到地方快点租下来，租期1个月，然后到火车站汽车站招人，就说凌水，不，就说香江盈科电子厂招收工人，培训期半个月，期间包食宿，培训期表现良好者发津贴奖励。
小姑你带几个人去电信，是邮电局的电信买四部大哥大，作为我们这几天联系工具。
还有找广告公司制作一块盈科电子厂的招牌和印制一批招工启示。
招牌挂小姑丈租下的地方，招工启示给我贴满火车站，汽车站各个工厂外面等外来人流集中的地方。
还有房子租下来之后，买合板放地上当床用，多备些风扇，不要中暑了。这先这些，你们有什么补充的？”
小姑和小姑丈表情呆傻，过了好一会小夫妻都相视无语，却掩不住眼中的忧色。
“小达，这不是骗人么你怎么能这样啊！”小姑开口说，声音干涩，不复平时轻快。
刘已达也知道他出的主意确是在诓骗民工，给了他们打工的希望，而最后还必须把他们的希望掐断。
“我知道，但这事得这样分析，第一是这些民工的来源，不管他们从哪里来的，如果有去处自不会在我们这里混食宿，如果没有去处，那我们的招工行为就是为他们提供了一个暂时的安顿场所，食宿和安全得以保障。
第二是我们这边，我们需要人手排队购买认购证，嗯，现在改为抽签表了，每人只能持十张身份证购买，一张表对应一个身份证号码，中签率为10％，每签可认购一千股，也就是说我们所有人一次只能买到十万股，假设每股平均十元，那么我们只需一百万就够了。
所以，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我们就是被钱多到撑着了。
不把这些吃不下的钱消化了就会出大事，甚至楼下那些人知道了就会先把我们给吃了。
我想过其他办法，比如多排几次队，比如高价收购别人买到的抽签表，包括炒股，但都不如这个办法稳妥。
最后我必须说的一点就是我说的培训不是口头说说放嘴炮，我会聘请老师为他们进行技能培训，而且那些为我排队买到抽签表的人还会给予他们金钱报酬。
现在能够理解了吗”刘已达说完疲惫地闭上眼睛。
小姑丈站了起来，走近后拍了拍刘已达的肩膀，见小姑还傻坐着，对她使眼色，还没反应，不得不拉了她一下，轻声说：“还发愣啊，走啦，去办我们该办的事，这里让小达好好休息。”
“哎，”小姑轻叹，转过身对小姑丈怼道，“急什么，我钱还没拿呢，怎么办事去”
小姑丈苦笑，刘已达已悄然睁开眼满脸含笑地欣赏这对年轻夫妻的甜蜜互动。
“小骗子，所有人都被你指使得团团转，真不知你满脑子主意一出一出是怎么长出来的。”小姑发现刘已达在看笑语，马上也给了他一句。
“肥沃呗，洒下一颗种子，长出一颗苹果树。对了小姑，工厂就叫爱逢，英文iphone，就是telephone前面的tele改成i，意思是我的电话。
做招牌时可以让他们介绍可靠的代理开办公司的人或公司的联系方式。这个电子厂其实也可以化虚为实的，那样我们就不是骗人了。”
“又是一出，你想忙死我呀！”
“顺便的事，能者多劳嘛。”刘已达咧嘴笑说。
“我看呀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小姑丈还没走，站在门口打趣说。
“放心，你们以后都会是劳心者，妇唱夫随，真受不了你们！”刘已达站起来送他们，跟他们可没有长幼之分。
……
“爱逢电子厂招工啦！
爱逢电子厂招工啦！
无需报名费！
无需报名费！
不限学历！
不限学历！
包三餐食宿！
包三餐食宿，有意者到我这里报名，有意者到我这里报名。
…爱逢电子厂招工啦…”
……
几天之后，鹏城靠江边的一处仓库区。
“爱逢电子的工友同志们，你们好，刚才我在下边问了一下，伙食还好，就是睡的地方不好。
在这里，我代表厂方向大家道歉了！爱逢电子的工厂宿舍现正在筹建之中，等建好了大家就能搬进宽敞明亮的宿舍了。
培训到现在，你们当中有不少人都取得了不俗的进步，他们有的只读到小学，有的连字都不认得，但他们通过努力，现在不仅懂得用电安全知识，还懂得电子焊接的知识。
我们爱逢电子是有着深厚人文关怀的企业。不会歧视你们的来历，也不会歧视你们的学历，只会看你们是否学习认真，是否爱岗敬业，公司愿意和你们共成长，愿意和你们共创美好未来。
现在告诉我，你们愿不愿意。”
“愿意。”
仓库里的准工人笑着起哄回答说，他们的情绪已被挑起，已被初步“洗脑”。
“太小声了，我听不清。”刘已达手张开放在耳边大声喊。
“愿意！”
声音整齐了很多，也大了很多。
“还能不能大声点。”
“愿意！”
工友们齐声大吼，耳朵里回响着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前后左右的吼声，热血沸腾，如打鸡血。
“大家的声音很响亮，我这里都感受到大家的心齐。”刘已达捂着胸口笑着说，让气氛放轻松些。
“哈，哈，哈…。”有人放声大笑。
“小刘总，我们也感受到了。”有人凑趣。
“呵呵呵，大家一起培训时间长的都有十天了，也该放松脑筋活动活动。（有人在欢呼，看起来培训学习真心喜欢的不多）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大家帮忙，这涉及到今年公司的一项极其重要的投资计划。
当然，我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去排队买东西。简单吧”
刘已达问，脸上笑得很是轻松愉快。
“小刘总，排队买东西谁不会啊！我们都听您的。”下面有人配合呼应。
“是啊，是啊！您说怎么着就怎么着，都听您的。”更多的人此起彼伏呼应献忠心。
刘已达笑眯眯的听着下面或早就安排好或无意从众之下鼓动表态，心中暗道“东风起大势成”。
等了有一分多钟，声音渐少时才接着说：“此次也是展现我们团队精神风貌的活动，具体内容由各班组长分头布置，而我们则是要在各自的班组长的带领下把这简单任务做好。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大声点。”
“有。”
“那好，大家先吃饭，饭后养足精神后再出发。各班组长跟我到会议室开个小会。”刘已达笑呵呵的说。
……
………………………………
九、大场面
九、大场面
八月八号下午，刘已达叔侄带领爱逢电子五百三十二名“临时工”（下称五百壮士）和十二名行警头戴草帽浩浩荡荡的来到某证券公司老街营业部。
到来之时就直接冲散了先前已排好队的求购者，包括不知何时被谁放置占位子的板凳竹筐等等。
爱逢电子规模和声势之庞大让人一看便知此是有组织有纪律有指挥的团体。
如此欺行霸市自然让人痛恨，咒骂之音自不会少，没有语言回应，回应的是警告式凶恶的瞪眼，大有再不知好歹便以力量或人数见真章的意味。
五百多人将营业部大门团团堵住，惹得两名保安和大厅里的工作人员莫名紧张，营业部负责人紧急出来询问。
看到刘已达和三叔刘向民时不动声色的交换了眼神，然后发问因由，最后要求排好队，不要影响工作人员和客户的出入云云。
说完之后便扬长而去，只布置任务而不检查落实是没有意义的。营业部负责人说出的话与其是针对着五百壮士，还不如说是说给营业部的众工作人员听。
五百壮士犹如一块血肉混凝土死死的占据有利地势，防外不防内，许出不许进的策略更是让外围的几朵浪花无可奈何和满腹心酸！
“嘿，哥们，不要在这耗了，赶紧到别处排吧。”
“真是恶人当道，老子不跟他们玩了，到别处去。”
不时有言语传来，不断瓦解浪花占混凝土的对抗意志。有人离开，但有更多的人在聚集。
营业部负责人在楼上办公室里打了几个电话，然后下达了“把门锁上吧，今晚都在这里值班”的话。
晚上八点，聚集在营业部的人群密密麻麻，把附近的街口和道路都堵住了，人数接近万人。
不止是这里，八号这天从下午开始鹏城本地人、工厂主组织起来的工人和从全国各地赶来的求购者如同赶庙会一般，从不同的角落向各个发售点聚集。
刘已达围堵的这家营业部是精挑细选的结果。
首先，这家营业部也是抽签表的发售点之一，这是必要条件。
其次，这家营业部前面是条两车道的老旧马路，差不多有六七米宽，容纳人群的空间小。
再次，通过在这间营业部的大量开户，以及后续一系列合作的口头协议，他得知了不少内部消息和便利，无形之中，这里就是他现在和未来的主场。
晚上十点，聚集的人群依然在增加，以营业部为中心，马路上挤在一起的人群长度有一公里，从营业部三楼的窗户望出去，只见人头和肩头，根本无法看到更下的部位。
晚上十一点，有一些本地人出去了，在这样高温酷热的暑天里这么多人亲热无间的前胸贴后背挤在一起，就是他们这些热带人都受不了，加上生理上的原因（饥饿或尿急），这些已长期享受到鹏城开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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