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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随我出征吧-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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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臣自当尽力,既然父皇已有安排,那丧礼一事就有劳母后多多费心了。还请母后多多保重,千万要保重身体。”

    “恩。”

    “还有一件事,儿臣还需得过问母后的意思,只是。。。”

    “什么事?直说无妨。”

    “我听闻宫变那一晚,有一个神秘黑衣人趁乱刺杀叶相,叶相。。。儿臣已命人前去彻查此事,一旦查清必严惩不贷,只是叶相。。。还有叶府上下四十余人的性命,请问母后应该如何处置?”

    叶后沉默片刻,木然的脸上浮起一丝哀伤,更多的却是难以言说的复杂晦涩。

    “人既然都已经死了,便给他留个全尸妥善安葬了吧。至于叶府众人,已经翻不起什么大浪了,不如就把他们发配到泉州,放他们一条生路。”

    叶后说到这突然顿了顿,抬眼望向了棺木之中沉睡着的景帝,不久前他们似乎还曾说起过叶烁光的归宿,可是短短时间之内却已是物是人非天翻地覆了。

    那双永远只注视着她一个人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她欠了二十年的债也该还了。

    “就当做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

    “母后言重了。母后既有吩咐,儿臣岂敢不从,又何来求之一说,这件事便按母后的意思办。”

    “多谢。”

    “母后可还有别的吩咐?若是没有,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叶后微微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你去吧。”

    “那儿臣就先告退了,晚些时候再来探望母后。”

    叶后点了点头,殒起身离开了灵堂。几乎在他转身的同时,原本一直刻意避开他的目光的叶后,却猛然抬起了头,怔怔的注视着他的背影。

    悲伤、痛苦、不舍、挣扎、温柔,那一道怔然不动的目光里实在夹杂了太多情绪,若是殒能够回头看一眼的话,必然能够从那一道目光里察觉到许多被掩埋的真相。

    可是他没有。

    他只是头也不回的踏出了灵堂,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殒离开灵堂便直接去了御书房,祁全已经等在了里面。殒一走进御书房,便发现有些不对劲,正对面的墙上已经变得空空荡荡。

    钺心不见了。

    殒的面上闪过一丝怒色,心里盛怒已极,面上却怒极反笑。

    “他果然没死,而且恐怕就藏在颍州之中。”

    “可要我再带人去找?”

    “不必了,上次让他逃走了,现在就算找到了却也拿不住他了。”

    “那。。。”

    “暂且不必再管他,先把叶烁光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干净了,才好安心对付北国。我与他之间这最后一战,已经不远了。”

    一直到晚上律才回来,可是带回来的消息却让殒更加不满。

    律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天玑他们几人的落脚处,可是等他赶到的时候却只剩下了一座人去楼空的宅子正在烈火之中熊熊燃烧。

    又让他们给逃了。

    而且这一次被他们逃了就更加难以找回来了。

    伊祁殒那个废物,明知他们几个都是该死的叛徒,就该将他们千刀万剐才是。要不是因为他那些毫无用处的不忍,哪里容得这些该死的叛徒活到今日,竟然还敢公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人。

    可是殒面色阴沉的思索了良久,终于还是决定暂且不再追查他们的下落。

    那些叛徒纵然该死,可是眼下他最大的敌人却是不知藏在何处的刑。

    他明明知道他就藏在颍州,她就在距离他咫尺之遥的地方,那些不甘简直像噬心的蛊虫一般折磨着他。

    “少帝,永宁王来了。”

    律低语了一句,殒猛地回过了神,刚一抬头就对上了决的眼神,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了片刻,殒突然默不作声的笑了。

    那个温润如玉的永宁王不在了。

    因为她的背弃而死去的,原来不仅只是他一人而已。
………………………………

第十五章 大雨欲来风满楼

    就在祁律无功而返的同时,昊玉和祁桢却已经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钺的面前。钺吃惊的看着匆匆赶来的昊玉和祁桢,他们所乘坐的马车之上还载了满满当当一车的药材,怎么也不像仅仅只是来探望的模样。

    “师叔收到消息,宣帝已经醒了,命祁律亲自追查我和祁桢的下落,势必要斩草除根。我们一收到消息再不敢耽误,匆匆逃了出去。可是一时半会却又找不到适合的落脚之处,还请曜神让我们暂住几天。”

    刑挑眉看了看昊玉身后的祁桢,只见他远远的站在马车旁边,双手抱在胸前,黑着一张脸,明摆着一副宁愿和祁律决一死战也不愿来求他帮忙,却又碍着昊玉不得不来的模样。

    能看见帝昊吃瘪,简直是这一个无聊透顶的日子里最有趣的事情了。

    刑收回眼神,故意摆出了一副大有深意的表情。

    “这原本就是你的地方,我马上让琥大和琥二把房间腾出来。”

    “还是把我的房间让给他们吧,我一个人,跟琥大他们挤一挤就是了。”

    血炎听见刑的话主动插了一句,刑转念一想也就答应了下来。

    “也好,免得他们两一直睡在门廊上也不是个办法。”

    “多谢曜神。”

    血炎点了点头,转身回房收拾东西去了,钺看了看不远处的马车,东西倒是不少,却还缺了什么。

    “怎么不见祁平先生,他没有和你们一道前来吗?”

    “师叔他。。。已经离开颍州了,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昊玉顿了顿,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中却夹杂着伤感和释怀的意味。

    钺怔了一瞬,却只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血炎收拾了几件衣服再次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原本在屋里睡觉的千宁,睡醒惺忪的揉了揉眼睛,刚走出来却又在门廊里趴了下来。

    钺看了看尚有些湿意的土地,仿佛明白了什么,挽着刑站了起来。

    “让琥大和琥二帮着昊玉收拾一下,天凉了,你的伤还没好全,进去再说吧。”

    刑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紧接着变成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顾忌着昊玉,只是顺着钺的手站了起来,不动声色的靠在了钺的身上。

    “哼。”

    身后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刑没有回头,可是身子却又再往下一偏,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钺的身上。

    “小孩子脾气。”

    一回到房间,钺就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扶着他坐了下来。

    “怎么,谁让帝昊那小子有贼心没贼胆,活该他死要面子活受罪。”

    “就你有理。”

    钺故意装作恶狠狠的瞟了刑一眼,手上却没闲着,翻出了一条毯子盖在刑的腿上。

    “你还真把我当成了弱不禁风的病人了么。”

    刑挑了挑眉,嘴上说着,却又任由钺把那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你说呢?刚下床几天就不安分了,也不想想你那些骨头可都还脆着呢,而且你的内功又一直没有恢复。。。”

    钺说着说着语气渐渐低了下来,刑挑了挑眉,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一把把她搂了过来。

    “行了,不就是几百年的功力么,总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恢复过来。”

    钺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刑的脸,那一张绝代芳华的脸已经憔悴了许多,心里头一疼,不及多想人却已经凑了上去。

    柔软的双唇突然就这么凑了上来,刑怔楞了片刻,不过一瞬就以更强烈的攻势吻了回去。

    微凉的唇瓣因为反复的纠缠缱绻变得湿润而灼热,紧拥的双手哪怕已用尽所有的力气却仍嫌不够,不知不觉钺已经坐到了刑的腿上,潮湿的吻一个接一个的落在她白皙的颈间,滚烫而微微有些痒的触觉令她情不自禁的想要逃离,可是背上那一双坚实的手却紧紧的拥着她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远离。

    “你身上还有伤呢。”

    钺轻轻推了刑一把,可是那沙哑而慵懒的嗓音却像一勺火油浇在了刑的心里,原本温柔细密的吻变得更加急促,就连她的脸上也浮起了一片片艳丽的潮红。

    想要更多,可是刑却猛地停了下来。

    她的眼神显得有些茫然而困惑,看在刑的眼里却让他更加的难耐。

    刑猛地放开了她,拿起桌上的茶水灌了下去,钺这才回过神来,脸上火烧一样的红,迅速站起身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

    “你和帝昊究竟是怎么回事,似乎不常听你提起他。”

    钺坐到一旁冷静了片刻,这才重又开口说道。

    “。。。原本倒也算得上难得的好友,可是因为我一意孤行收下了你,他便一直心怀芥蒂,后来更是彻底断绝了来往。”

    “为什么?你可千万别说是因为什么师徒相恋不合伦常?”

    “呵,帝昊虽说是顽固死板,却也不是那些满嘴道德仁义无聊至极的凡人。”

    “果然,到底也只能是因为帝殒吧。”

    钺还想说什么,却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曜神?”

    是昊玉的声音,刑和钺对视了一眼,真是巧得很,他们不过刚说到帝昊的事情,昊玉就来了。

    “进来。”

    昊玉听见刑的声音,这才推开门走了进来。

    “都安顿好了吗?”

    昊玉点了点头,似乎有话想说却又显得心事重重犹豫不决,钺突然隐约预感到了她想说的是什么,却只是不动声色的邀她坐了下来,又倒了一杯热茶塞进她的手中。

    昊玉沉默了良久,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开了口。

    “我希望能尽快让昊神回来,还请曜神襄助。”

    “想好了?”

    刑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其实他一直以为昊玉会尽量让祁桢多留些时日,起码在不得不做出选择之前,她大概是舍不得祁桢的。

    可是她竟然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实在是让他有些意外。

    昊玉听了刑的话,又是一阵沉默,直到刑准备让她再回去想想的时候,她终于再次开了口。

    “我相信即便昊神回来了,祁桢也不会真正的消失。可若是一旦让殒神察觉到了昊神的存在,凭现在的祁桢却是根本无法保护自己的。我不能冒这样的险。。。所以。。。”

    “我明白了。你暂且安心住下吧,我会尽快想办法。”

    昊玉微一点头就离开了,既没有追问刑究竟有什么办法,也没有再问刑要多久才能想出办法,只是逃一般的走了出去。

    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却终究还是舍不得。

    钺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心里头却闪过了一声叹息。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明明知道,却又无论如何都无法将那些隐秘的念头彻底抛却。

    刑虽然答应了下来,可是那日以后刑却再也没有提起过关于这件事的只言片语,可是钺到底还是看出了他的若有所思和心不在焉。

    他似乎在顾虑着什么。

    可是既然他不说,钺却也并不打算追问。

    只是他有他的顾虑,钺却也有不知从何开口的心事。

    看似寸步不离的两个人,实际上却各怀心思连话都说不上几句了。

    相比他们的沉默,煜都来的消息反而一个接一个,让人不由的生出了大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其中最让人吃惊的便是所有参与叶烁光宫变的官员全都满门抄斩不留活口,可是最该受株连的叶氏余孽反而被秘密送出了颍州。

    也不知琥二究竟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钺听到的时候还以为琥二必然是颠倒了对象。

    可是刑却只是稍一转念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叶烁光虽然死于祁桢之手,可是叶后却还活着,只要她还活着,那么宣帝的承诺就依然作数。

    更何况,叶烁光都已经死了,剩下那些叶氏的余孽还能有什么作为,杀与不杀又有多大区别,宣帝又何必为了叶烁光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违逆了叶后的意思。

    伊祁殒不会愿意为了那几个叶氏余孽违逆自己的承诺,帝殒则根本不会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除此之外,就只有先帝葬礼和新帝登基这两桩大事了。

    外头早已传言纷纷,都说这新帝真是想做皇帝想疯了,竟然连守丧都等不及,连先帝下葬都等不及,就已经同时在筹备着登基大典了。

    这件事放在旁人眼里,多半只以为新帝是个狼心狗肺的不孝子,可是放在刑和钺的眼里,却隐约预示着什么。

    叶烁光一死,最后一个既有能力又有野心与他争夺的人也没有了。

    他如此迫不及待的登基为的自然不是那个名正言顺的皇位,反正那个位置无论是名还是实,都已经是他的了。

    登基与否,都已经丝毫动摇不了,他必然会成为祁宣帝。

    可是他如果想要对付北国,那么他就必须登基,成为名正言顺的祁宣帝。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与刑决一死战了。

    这个消息就像一片阴影突然笼罩在了钺的心里,真正的帝殒回来了,可是刑的功力却因为她而折损了大半。

    刑可以为了她承诺不杀殒,可是殒呢?

    她丝毫也不怀疑,只要一有机会,殒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甚至是不择手段。

    “收拾一下,明日准备离开这里。”
………………………………

第十六章 一城缟素

    明日就离开?

    刑这个决定实在来得有些突然,起码在此之前,钺可是一点儿兆头都没有看出来。且不说他的伤势还没有痊愈,根本不适合长途跋涉,光是这一屋子的人,要赶在明日启程也实在勉强了些。

    可是当钺忍不住追问他的时候,刑却根本没有解释的打算,甚至就连昊玉忧心忡忡的追问也被他顾左右而言他的避了开去。

    分明就是别有用心的故弄玄虚。

    钺心里有些不忿,却又懒得再继续追问下去。

    可是第二天的事却更让她摸不着头脑了。

    第二天一大早,刑就让琥大给钺、琥二还有他自己三个人易了容,可是其余的人却连叫醒他们的步骤都省了。

    还有琥大和琥二,从前进一趟雪峰都恨不得把整个琥丘部带上,今日却只是几件换洗的衣裳,连伤药都免了。

    钺越发的觉得不对劲,却又别扭着不愿主动开口。

    刑必然有什么别的打算,明明已经告诉了琥大和琥二,甚至是血炎、昊玉,却唯独瞒了她。

    这种感觉实在是怪异得很。

    明明她才是与他最为亲近的人,同进同出甚至同睡同起,可是他却把计划告诉了除她之外的每一个人。

    他越是刻意的避着她,反而越是明显。

    他瞒着她的事,恐怕是她绝不会想要看见却又不得不接受的事。

    可是他不说,她也就绝口不提,就连琥大都从这古怪的沉默之中看出了异样。

    他嘴上不敢多说,手底下却越发的小心。

    结果原本平时至少得花上一个时辰的易容,今日却快了不少。

    钺对着镜子打量了半天,琥大这手艺比之当初那个平白将她变作了牛晓的祁氏人可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弄了这么半天,不过是面色黑黄了些,眉眼间黯淡了些,虽把原本的英气艳色全都压了下去,却总让人觉得别扭得很。

    不过照他这个画法,平白叫她老了十几岁,只是糊弄些没眼色的旁人却也够用了。

    三人收拾妥当之后,往北走绕过了诡雾山,却转身往东南方向去了。

    眼见距离煜都越来越近,钺反而一点儿也不吃惊了。

    她早该猜到了,尤其是他还故意把血炎和千宁留了下来,他根本就没有打算离开颍州。

    可是他为什么要冒险回到煜都却又实在让人猜不透。

    三人扮成寻常百姓混在了等待进城的人群之中,可是进城的队伍却行进的格外缓慢。

    钺踮起脚尖往前头张望着,突然觉得前头守城一个身着将服的人有些眼熟,凝眸看了片刻,心里却突然狂跳了起来。

    那是谷泰来。

    还有那些守城的军士,身上穿的可都是镇北军的军服。

    谷泰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钺马上飞快的垂下了头,却见谷泰来仍面带疑色的朝这个方向张望着。

    “那些守城的将士认得我。”

    钺心有余悸的开了口,幸好她方才反应及时,前头又还有不少人,谷泰来应该没有注意到她。可是等她到了谷泰来面前,却又该如何是好。

    “他对你熟悉么?”

    “见过几面,算不上熟悉,可是。。。”

    “仅仅只是见过几面那就不必担心了,镇定些,别自己乱了阵脚。”

    钺迟疑的点了点头,话虽不错,可是她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总觉得谷泰来可不是轻易能糊弄过去的人。

    眼看着前方的队伍正变得越来越短,一声快过一声的心跳声不停的响在她的耳边,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可是面色却反而出人意料的平静。

    “你们是什么人?来煜都做什么?”

    果然被拦下来了。

    钺心里猛地漏跳了一拍,谷泰来的脸距离她不过一步之遥,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笑容一僵,生怕被他看出了异样,却又不知究竟该摆出一副怎样的表情。

    就在她越发不安的时候,手心却突然多了一丝温暖。

    刑悄无声息的握住了她的手,镇定自若的开了口。

    “小人常年行走四方,做些小本生意,这一次是特意到煜都来采买些稀奇的货物,准备运往淮河。”

    “商人?既然是来办货的那为何不见马车?反倒把女人带在身边?”

    谷泰来明显已经起了疑心,不住的上下打量着他们这一行三人,钺被他打量的越发不安,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担心被他听出了声音。

    “让军爷见笑了,小人与贱内自幼相识,感情甚笃,可是家乡却已没有亲人在世,实在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这才把她带在了身边。小人来的时候自然驾了马车,可是到了之后却听说煜都最近不太平,所以才特地把马车留在了之前落脚的镇上。”

    “哦?特地来办货却把马车留在了镇上?那你打算。。。”

    “泰来!”

    谷泰来仍不依不饶的追问着,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将军来了。”

    谷泰来转向他们身后招呼了一声,钺紧紧握住了刑的手,几乎忍不住向肖未求助,刑却安抚似的反握住了她的手。

    “怎么回事?”

    肖未老远就看见谷泰来正在盘问这一行三人,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扫了一眼,可是他的眼神刚一碰到钺就猛地一滞,钺的心马上狂跳了起来。

    肖未认出她来了。

    可是肖未却只是不动声色的把眼神收了回去,幸好谷泰来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肖未方才那一瞬间的失神。

    “这个人自称是到煜都来办货的,却连一辆马车也没有,反倒把女人带在身边。”

    “军爷明鉴,小人实在是不放心把贱内一个人留在家中,所以才把她带在了身边。”

    刑故意摆出了一副担忧受惊的模样,眼神却不闪不避的迎上了肖未的双眼,虽说只是一瞬他就马上垂下了目光,可是那眼神任谁看了都绝不可能把他当做普通的生意人。

    瞒不过肖未的。

    看来他也已经做好了被识破的准备。

    哪怕肖未曾经帮过他,可是肖未却始终都是祁国的将军。

    他们若是逃命也就罢了,可是重回煜都。。。就连钺也拿不准,肖未究竟会不会当场揭穿他们。

    这可是煜都呐,一旦被揭穿,那可又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恶战。

    刑还带着伤,武功又没有恢复。。。

    钺一边想着,手上的力气却无意识的越来越大,握的刑的手一阵生疼,浑然不觉她的眼神正变得越来越锐利,要不是因为她一直垂着头,恐怕早已用不着肖未揭穿他们。

    “带个女人跑商也不算什么大事,而且王爷不是说了么,许进不许出,他们就算胆子再大也没有理由冒这么大的险重回煜都。”

    肖未移开了目光,再没有看钺一眼,可是他的声音却突然让钺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一直都是她的好大哥,能有这样的大哥真是她三生修来的福分。

    谷泰来略微思索了片刻,终于松口让了开来。

    “将军说的倒也有些道理,让他们进去吧。”

    “多谢军爷。”

    眼看着警报解除,刑却也没忘了做戏做全套,满脸欣喜的向着谷泰来行了一礼。

    可是一进煜都,他们刚放下来的心却又再次沉重了起来。

    去时满城红妆,归来时却已成了一城缟素。

    喜事未成丧事近。

    整条锦绣大街上飘荡飞舞的红绸都已换成了素白惨淡的白幡,就连那些店铺的门匾之上都换上了白色的祭花。

    放眼望去一片凄凉萧条的景象,明明本该是最为热闹的正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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