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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随我出征吧-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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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皱起了眉头,打马向着凤辇走去,却见风乍起,顺着那只白皙的手掀开的缝隙扬起层层幔帐。
坐在帐中的人根本不是叶后,那分明就是跟在叶后身边的晚娘。
决将帐中情形尽收眼底,大惊失色,正欲上前质问,却见殒猛地抬起手拦在了他的身前。
“你干什么?!那分明就不是。。。”
“别再说了!”
决急切的质问着,却被殒厉声打断了。
决的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殒却不再给他任何分辨的机会,十分坚决的把那封信递给了他。
“看完再说。”
决接过信笺,沉默的看着手中的白纸黑字,久久没有动作。
殒木然的望着重新垂坠下来的白色幔帐,里头的人影巍然不动只是任由他望着。
只要掀开幔帐就能让所有人看见里头的人根本就不是叶后。
独得先帝盛宠十年的叶后却连先帝祭典也缺席,甚至做出命他人代为出席的大逆之举。
除了他们三人再无一人知道真相,只要掀开幔帐,让其中端坐着的人显露于百官众臣,天下人的面前,就能彻底毁掉叶氏的最后一丝尊严。
甚至就连他那个好大哥,真正承载了景帝的期望和叶后的宠爱的永宁王,都再也无颜面对祁国的百官黎民。
想要毁掉这一切。
景帝和叶后生死相随的爱情,被宠爱、被期望的真正的亲情。
他从不曾得到过,却从没有一刻真正甘心。
可是他的手却根本无法抬起分毫,他无法控制自己,他想起幼年时,景帝曾亲手教他下棋习武,还有他落水时,叶后惊慌失措的呼唤着他,不眠不休的把他抱在怀中。
那些属于伊祁殒的记忆始终不曾消逝,成为他心里最后的温暖,一直支撑着他走过了那最为黑暗的十年。
可是那些记忆却也是如今帝殒最为深恶痛绝的东西,因为正是那些固执着不肯散去的温暖成为了昔日的伊祁殒最大的软弱和今日的伊祁殒不肯妥协的原因。
巳时的钟声已然响起,没有时间了。
殒到底还是没能毅然决然的掀开那道幔帐。
决缓缓把那一纸单薄的信笺捏做了一团,颔首向着凤辇行了一礼,转身重新跨上了马背。
“时辰到了。”
决策马回到殒的身边,低声说了一句,殒面色一顿,紧紧握在袖中的拳头终于逐渐松了开来。
殒最后看了一眼凤辇,眼神深沉的仿佛想要就这么透过那白色的幔帐看进帐中人的心里去。
可是一眼过后,他却猛地转身跨上了马背,一言不发的回到了队伍的前头。
三声丧钟已过,肖未皱眉看着殒,方才那一幕实在太过可疑,更别提还是当着这文武百官满城百姓的面。
可是殒却根本没有在意旁人的反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起。”
肖未表情顿了顿,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听一声令下,以镇北军为先锋的送葬队伍终于缓缓迈开了步伐。
数十丈长的送葬队伍井然有序的沿着锦绣大街往城外走去,数十名僧侣缓步跟在灵柩之后,整齐庄严的吟唱声响彻了整个煜都,无数冥纸在空中飘扬散落。
这一段不过数百丈的路程却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眼看着殒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城门之外,钺这才心事重重的开了口。
“要跟上去吗?”
“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吗?”
刑的语气难得的严肃,目光直直的望着钺,钺却下意识的侧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想跟上去看看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其他的事等回去再说吧。”
刑沉默了片刻,到底还是环住她的腰,飞身下了祭天塔,顺手牵了一匹马混在人群之中出了城门。
说来也巧,伊祁氏皇陵恰好就在在煜都城外西南方,距离诡雾山不远处的一块高地上。
背靠诡雾山,面朝淮河,方圆数百里草木茂盛,鸟语花香,除了驻守的军队,终年鲜有人迹。
两人远远的跟在后面,明明共乘一匹却都不约而同的沉默着。
可是那一行数百人的送葬队伍却实在走的太慢了些,一直到将近午时,日上中天,才终于望见了皇陵的轮廓。
刑和钺把马拴在了皇陵外头,绕到皇陵外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棵高大茂盛的树木,总算是勉强能看清园内的动静。
可是等了许久,才见皇陵卫队带着送葬的队伍向着景帝的陵寝走了进来,镇北军却是守在了皇陵之外。
景帝的灵柩终于落在了地上,面前是早已修建好的地宫陵寝,殒翻身下马,诵经声停,漫长的葬仪这才开始。
吾伊祁氏,承袭百年。蒙天地福泽,得万民爱戴,保河山安定,未敢稍有懈怠。先帝连胜,谥号祁景帝,薨于永安三十二年。其在位三十二年,文功武治,勤政爱民,不事征伐,实属千古难寻之贤明帝君。然天道轮回,莫可幸免,呜呼哀哉。今众卿皆聚于此,尽诉生者之悲,了却亡者之念,共祈逝者安息。
殒沉声念完了祭文,按规矩本该重开景帝灵柩,由礼部尚书主持百官最后一次瞻仰先帝遗容,再行下葬。
可是礼部尚书刚想上前,却被殒拦住了。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事,却见殒的目光笔直的望着默立于百官之首的决。决低垂着头沉默不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他分明立于人群之中却是满身萧索如同置身旷野,莫大的悲戚笼罩其身。
不知过了多久,莫名的不安和惶恐已经逐渐开始在人群之中发酵蔓延,决终于踏出了一步。
走出百官队列,立于殒的身侧,慢慢展开了手中那一封已经皱褶不堪的信笺。
哀家伊祁叶氏沐汐,蒙上天福泽,得享皇后尊荣,独得先帝厚爱,实乃上天垂怜,再无他望奢想,只盼能与先帝携手共度了此残生。奈何月有圆缺先帝骤逝,吾万念俱焚痛不欲生。然念及先帝临终有嘱,不敢违逆,故而偷生至今。如今吾儿安然,朝野肃清,总算无愧先帝嘱托。
念去去,阴阳两隔,坐看烛泪尽,空自吊影相怜,心念成灰再无人说。
吾思量再三,终不舍先帝脚步,自绝于今夜,愿伴先帝长眠,同登彼岸,从此再无分离。
嘱叶晚代太后凤驾,送先帝与哀家最后一程。
今日过后,世间再无伊祁叶氏太后。
伊祁叶氏沐汐绝笔
声落,那一纸遗诏却仿佛重若千钧,再握不住。
决的手陡然一松,那信笺便随风而飞,轻扬飘荡。
疏忽落地,一枚红的有些暗沉的太后印鉴赫然纸上。
决却木然转身,仿佛未曾察觉一般,毫不在意的踩上了那早已皱褶不堪的遗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皇陵。
………………………………
第二十二章 他最想瞒住的人
殒阴沉着脸,全身上下散发着乌云蔽日一般的压迫感,却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百官众臣突闻此噩耗,虽觉永宁王此举乃是对先太后的大不敬却又怎敢多话,一个个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慎引火上身,平白给这一对情深意笃的先帝后做了陪葬。
可是这原本是先帝大葬,如今却突然生出了这般变故。
这突然冒出来的太后遗诏实在可疑得很,故而那些眼尖的大臣们早已将那遗诏之上的字迹从头到尾辨了个分明,那字确是叶太后的字,那印也确是天下唯一的太后印鉴,众目睽睽之下做不得假。
可是太后殡天,却与先帝同眠一衾,如此草率实在不合规矩。
偏偏这又是叶太后自己的意思,众臣虽觉不妥,却又哪敢妄言。
毕竟这先帝先后如何安葬,说到底也是伊祁氏皇族的家事,这位未来的继君又绝非软弱无能的主,哪容得臣下多嘴。
太后自缢、帝后同葬、永宁王大不敬,这些个事一桩接一桩,放在哪一朝不是顶顶的怪事,单凭永宁王大不敬此一事,莫说是当场拿下治他个大不敬之罪,便是以此为由夺其爵位贬为庶人也未尝不可。
可是那位和叶烁光斗了多年,对叶氏深恶痛绝的摄政王却一点儿借题发挥的意思的都没有,反而任由永宁王就这么离开了皇陵。
摄政王不发话,旁的人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场中死寂一片,就连原本一直低声诵经的僧侣们眼见生出了这般变故也都闭上了嘴。
众人眼睁睁看着永宁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皇陵,连背影都看不见了,殒才突然出声打破了沉默。
“宋谨言。”
殒沉声说了一句,礼部尚书宋谨言应声一震,战战兢兢的走出了队列。
“继续。”
眼见宋谨言走了出来,殒却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面无表情的吩咐了一句,眼睛却仍然望着永宁王离开的方向。
宋谨言怔了片刻,却是迅速收起了心思,主持着丧礼继续了下去。
众人心里虽然已经有了准备,可是这棺盖一起,叶太后与先帝共眠其中的景象还是让众人有些猝不及防。
好在叶太后的遗容倒也还算端庄,总不致失了伊祁皇室的体面。
只是原本照规矩打开灵柩后,应当由太后先行,带领众臣依次向先帝遗体拜别,可是如今这棺里的贵人变成了两位,却不知这未来的继君究竟打算如何是好。
众臣各怀心里的等着殒的反应,殒却什么也没说。
眼尖心明的臣子联系起早上在皇城外发生的那一幕,已然明白摄政王这是打算遵旨办事了。
果然,只见殒整了整衣衫,缓步走到了太后凤辇前,伸出了右手躬身相迎。
一只纤细苍白的手缓缓掀开幔帐放进了殒的手里,殒的手骤然收紧,那帐中的女子终于在他的搀扶之下探出了身子,可不正是一直伺候在太后身边的晚娘么。
眼见帐中人的真面终于揭晓,在场的众臣却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轻叹,既像是尘埃落定却又像是惋惜惆怅。
那确是晚娘无疑,却又好似另一个活生生的叶后就这么走进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想当初这位晚娘原本是叶后的陪嫁丫鬟,正是豆蔻却跟着叶后进了宫,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出过那堵高墙。
叶后十分疼爱她,当初为了替她寻个好归宿可没少花心思,可没想到晚娘自己却回绝了叶后的好意,反而自愿留在那寂寥的深宫里陪伴叶后。
一晃眼就这么过了数十年,叶后就这么去了,当年那个娇憨的小丫头也已经不再年轻了。
可兴许是伺候皇后久了,晚娘的容貌气质竟仿佛变成了另一个叶后,这一路走来竟让人无端生出了错觉,这一位无惧众人的目光坦然走向先帝灵柩的可不正是那位一出相府便进皇宫,富贵美满羡煞了旁人的叶氏小姐沐汐么。
晚娘一步一步的走着,她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不远处的棺木,不过数十丈的距离,却仿佛已是那风起云涌千回百转的一生。
她站定在棺木之前,接过宋谨言递上的焚香。
“一叩首。”
“二叩首。”
“三叩首。”
“礼毕,合棺,葬。”
眼前的棺木逐渐闭合,像极了景帝和叶后成亲那一日,生时同衾死同穴。
众僧做法祈福,亡者安息,生者送归。
酉时到,封棺下葬,永闭地底,同归彼岸。
也许对他们而言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唯一的遗憾,大概是她活着的时候迫不得己顶了别人的身份姓名,到死也依然无法摆脱。
恩爱一生同生同死的是祁景帝与叶皇后,那位芳华早逝的甄妃仿佛早已与这一场传奇无关。
“晚娘。”
又逢深夜,白日里那一场盛大的祭礼早已平息,偌大的皇宫之中只剩下满地的寂寥肃穆,一叶阁那一盏本该随着叶后的仙逝而熄灭的宫灯却又再次亮了起来。
晚娘仍穿着白日里的素白丧服,侧对坐在昏黄的烛光里头,决刚迈过门槛便生出了一阵错觉。
也许再过片刻就能听见那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就像从前那每一个寻常的夜晚那样,每到这个时辰景帝便会从御书房回到一叶阁,直到第二日破晓都不再离开。
可是当晚娘回过头的那一瞬间,一切幻觉却都不复存在了。
景帝和叶后都已经不在了,再也不会有那样寻常的夜晚了。
“多谢王爷能如约来送我最后一程。”
晚娘冲着决盈盈一笑,平静温婉哪里像是个将死之人。
决闻言皱了皱眉头,斟酌了片刻方才开口道。
“我明白你与母后情分难得,但你又何必随她而去。无论你想要继续留在宫中,或是搬到我府中,甚至想出去走走都可以。我曾答应过母后,一定会好生照顾于你。”
“王爷一番好意,奴婢心领了。只是奴婢已经陪伴了娘娘这么多年,如今娘娘去了,奴婢也该跟去照顾着才是。”
“你这又是哪的话,母后她既然吩咐了我要好生照顾你,那自然是不愿让你随她而去。”
“娘娘心里记挂着奴婢,奴婢心里明白。可是奴婢与娘娘相伴了这么多年,奴婢虽然身份卑微,却早已在心中将娘娘当做了唯一的亲人。娘娘去了,奴婢一人活在这世上也是孤独得很。而且只要奴婢死了,那个秘密就再也没人知道了。无论对王爷还是摄政王而言,都是一桩好事。”
“父皇和母后都已经去了,叶烁光也已经作古,那个秘密即便大白于天下,又有何妨,你实在不必。。。”
“对王爷而言自是无妨,可是摄政王呢?娘娘苦心孤诣瞒了这么多年,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不就是为了摄政王么?”
“母后当初的选择是大局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可是如今尘埃落定,再无人可以威胁皇弟的安危,又何必再瞒着他?”
“。。。奴婢当初也不明白娘娘的用意,总以为娘娘迟早会把真相告诉摄政王。可是娘娘却说,她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的叶沐汐,就连她自己都快忘了真正的自己该是什么模样。摄政王从不曾见过真正的甄莲是什么模样,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生母早已死了。与其让他知道,自己的生母明明还活着,近在咫尺却不肯与他相认,甚至连一个拥抱也不曾给予,还不如就让他一直这么以为下去吧。”
“不。。。母后一直是一个好母亲,她虽然没有认皇弟,却早已尽到了母亲的责任,这样对皇弟并不公平,他应该知道真相,他应该知道母后一直都爱着他,而不是。。。”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娘娘已经去了,此时揭开真相也只不过是平添痛苦罢了。”
决有些痛苦的垂下了眼帘,晚娘却只是平静的述说着,那些即将被她带入坟墓的秘密。
她有种感觉,殒已经开始察觉到了什么,也许很快就要来找她了,所以她到底还是决定随甄莲而去,完成她最后一个心愿,守住这个秘密。
“不过话虽如此,奴婢却觉得娘娘的骨子里始终还是那个明媚激烈的将军之女。她已经扮了一辈子的叶沐汐,到了这最后一刻,还不能让她做回那个爱恨分明的自己吗?她若真是我们家的小姐,又哪里会有自绝殉葬的勇气?所以奴婢没有阻拦她,与其让她一人独自面对这漫长的余生,永远不再归来的爱人,永远无颜相见的亲人,永远无法相认的儿子,不如让她就这么去了吧。上一辈的恩怨到了奴婢这里该结束了,还请王爷助奴婢一臂之力,也算是成全了娘娘最后的心愿。”
晚娘说完幽幽然起身,向着决行了一礼。决低垂着头,迟迟不肯表态,等他终于伸出手想要扶起晚娘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脸苍白如纸,嘴角已经渗出了血迹,面上却挂着平静安然的笑容。
原来她早已做出了决定,根本就没有留给他阻拦的余地。
决徒劳的望着手中的身躯一点一滴的失却了最后的温度,整个世界一片寂静。
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一门之隔的屋外,有一个人颓然的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心丧若死。
这个秘密到底还是没能瞒住他最想瞒住的人。
………………………………
第二十三章 决背负了二十年的旧事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趁着夜色悄然驶出了皇宫,隔天便有传言说,伺候了叶后数十年的晚娘早已得了恩旨,待丧礼过后便可重得自由之身,再不必困在这深宫高墙之后了此残生。
那夜以后,再没有人见过晚娘,人人都以为晚娘一得了自由便连夜离开了,却不知那一夜离开的只是晚娘的尸首而已。
煜都城外,皇陵近旁。
决到底还是暗中为晚娘准备了归宿,却不是依照晚娘的意思伴在帝后身旁。
距离景帝陵不远的地方,有一处不起眼的陵墓,远远不及景帝陵恢弘大气,甚至有些破败荒芜的味道。
可是决却悄悄在这座陵墓的近旁替晚娘准备了栖身之所。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晚娘以为瞒过了所有人,却意外的被那时尚且年幼的他躲在暗处看了个分明。
娇羞美貌的少女和英武非凡的少将在那些莺飞草长的日子里暗自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那时的他天真的以为只要两心如一坚定不移,誓言就总会有实现的一天。
可是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却是死生不复相见的现实。
曾经意气风华的少将变成了借酒消愁的困兽,死寂的皇陵磨尽了所有的雄心和锐气,只剩下满腹的怨气。
当初平凡卑微的少女却一跃成了皇后身边的红人,前程似锦不可估量。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只要一看见你这张假惺惺的脸就会让我想起你今日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踩在我身上换来的。你,还有你家那个小姐,真不愧是叶烁光教出来的人,叫人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你还是好生待在宫里伺候我那个好大哥,等你爬上了他的床,想必也能和你家小姐一样荣华富贵手到擒来,反正叶烁光当初把女儿嫁给伊祁连胜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保住他的荣华富贵么,一个叶沐汐若嫌不够那就再加上一个叶晚,反正都是姓叶的,只要能保住我那个好大哥的江山,自然有你们叶氏享不尽的荣华。不过话说回来,叶沐汐到底也是叶氏娇生惯养的小姐,明媒正娶的皇后,你叶晚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就算我现在失了势,也轮不到你来同情我!你也照照镜子看看自个儿,我就算死了,墓碑上刻的也是祁安王伊祁连默!你呢?叶烁光的私生女,叶沐汐身边的奴才,就算爬上了伊祁连胜的床也只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妾!”
“啪!”
那少女全然未曾想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爱着的人竟会说出这么一番恶毒的话语,震惊之余再顾不得其他,使出全身的力气一个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
少女一边气的全身颤抖,却又控制不住自己流下了绝望悲痛的泪水。
少女哭着跑出了皇陵,却把被她当做借口带出宫来的孩子留在了原地。
孩子茫然无措的望着她的背影,没过多久却听见不远处的小院里传出了凄厉嘶哑的痛哭声,宛如困兽的悲鸣。
从那以后晚娘再也没有拿他当借口偷偷溜到皇陵去,甚至再没有提起过那个人的名字。
谁都以为晚娘是眼高于顶,不甘心嫁做寻常妇人才自愿留在了宫中,所有的真相仿佛都随着真正的叶沐汐埋进了黄土之中,除了那个意外目睹了一切的孩子。
可是那个孩子却一直想不明白那些美好的誓言究竟是怎么变成了绝望的悲鸣。
直到他逐渐长大,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那些尖酸刻薄、互相怨恨的表象都不是真的。
那些相爱相许的誓言才是始终未变的真相。
可是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却已经太晚了。
即便他把那个男人绝望的恸哭告诉晚娘也无法再改变任何事情了。
那些没能说出口的爱与牺牲早已随着那个人的逝去深埋在黄土之下了。
皇叔一生未娶,晚娘一生未嫁。
他忍不住的想皇叔临死的时候是否想要再见晚娘最后一面,就像他曾无数次的试想。
如果当初皇叔说出口的不是恶毒的憎恨,而是真心的挽留,那么结局是否会就此不同?
会的吧。
他相信晚娘一直深爱着皇叔,就好像她一直都深恨着他。
他相信只要皇叔开口,晚娘一定会放弃这些荣华富贵追随他常伴左右。
可是他同样也相信,那个心高气傲英雄少年的皇叔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开这个口的。
死生不复相见。
他已经来不及弥补他们活着时候的错过与遗憾,现在既然他们都已经死了,又何必再固守着那些违心的誓言。
所以他擅作主张违背了晚娘的意思,将她葬在了皇叔的身旁,起码能让她与皇叔这一对已经错过了一世的有情人终于能在此相伴长眠。
不仅成全了他们,他也终于能够放下,背负了这么多年的耿耿于怀。
这一天一夜之间祁国皇宫里头不太平,从丧礼折返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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