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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随我出征吧-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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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会回来,因为召唤她的是刑。
无论她对他到底还抱持着怎样的感情,她都一定会回来,哪怕仅仅只是为了见他最后一面。
而这一切,不必他说,钺也能猜得到。
倒不如说,在他的心里,甚至在暗自期望钺能来阻止他,即便明知是胡闹,可是哪怕只有一次他也希望你能抛弃理智只单纯的做一个会吃醋会嫉妒的寻常女子,而不是那个太过理智太过洞彻的夜神。
可是最终,她还是什么也没做。
即便他始终如一的爱着她,可是当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扉之时却只感到深重的无力。
她的理智和隐忍既是他最大的幸运却也像一道冰冷的墙将他想要拥她入怀的双手拒之门外,连宠溺和安慰也无从谈起,最终只能驻足在那门扉之外,心如刀绞。
楼上祁苏的房间早已黑暗无光悄无声息,楼下的掌柜听见敲门声却点燃了烛光。
这大半夜的弹什么琴,弹的跟鬼哭狼嚎似的,哪能跟对岸那些袅袅动人的莺歌燕舞相比,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好不容易等到那琴声终于歇了下来,却又响起了敲门声。
那掌柜脑袋一热,差点儿又想像往常那般叫骂起来,可是再一回想这一行人的出手和气势,硬生生把那几句脏话又给憋了回去。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的煜都城中却突然燃起大火,烧尽了红遍整个祁国的酒楼一头牛。
这火起的蹊跷,又是夜深人静之时,待旁人发现起火时,火势早已失控,直到第二天破晓才熄灭,无一人逃出,只在废墟中找到数具尸首,早已烧的不成样子。
第二日一早,刑一行人照常起身赶路,仿佛昨夜抚琴之事只是一场迷梦,而对百里之外的惨剧却还浑然未觉。
钺本以为他们这一趟只是取道淮河便直奔北国,可是没想到过了河后,刑却径直进了淮河城。
淮河城诚如其名沿河而建,数百年来虽非国都,却一直久负盛名,皆因淮河流域四通八达,不仅连通了祁国各地甚至可以直接乘船进入北国,由此一来淮河城便成了行商旅人的圣地。
钺虽多次听闻过淮河城繁华盛景甚至超过了煜都,却还不曾亲眼见过。
眼看着进了城,果然热闹非凡,虽然还在国丧期间,家家户户门前仍悬挂着黑幡,却有不少铺子和商贩已经开门做起了生意。
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若是放在平时,恐怕更加热闹吧。
几人从西门进了淮河城,一路沿着淮河向东前行,横穿了整个淮河城,隐约都能瞧见东门了,刑才终于停在了一座高墙大院的府邸前。
门前一对石狮威风凛凛,门上却只挂了一副极简易的牌匾,上头写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陆府。
若换个识货的人,一眼便能看出这块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牌匾底料那可是千金难求的上好黄花梨。
竟然用上好的黄花梨做了这么一块天天受风吹日晒的破烂牌匾,这可当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呐。
然而,落在钺这不懂货的粗人眼里,它便只是一块破烂木头牌匾而已。
也许在此间主人的眼里,再好的黄花梨也只是一截可以用来做牌匾的破烂木头罢了。
一行人停在了府邸门口,守门的家丁眼见几人气度不凡,立马迎了上来。
钺以为以刑的作风必不会搭理这些家丁,多半还是破门而入来的简单方便,可是没想到,刑这次却没有直闯,反而伸出手,从遥遥立在数丈之外的一棵树上摘取了一朵开的最艳的花,然后把花递给了迎上来的家丁,只说让他们家老爷一看便知。
那家丁迟疑的接过了花,又皱着眉在他们三人之间反复打量了一番,又想起方才刑那一手隔空摘花怎么看也不像是寻常人等,犹豫了半晌到底还是捧着那朵花走进了府邸。
那家丁进府不过片刻,便听见里面传来响动,一个沉稳内敛的中年人疾步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方才那个一脸迷惑的家丁。
那中年人走到刑面前,低声唤了一声“主上”,刑只微微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那中年人也不再多言,马上在前引路带着一行人走进了府邸。
这府邸虽比不得皇宫王府的规制,倒也布置的极为雅致,最为特殊的却是府邸左侧单独隔成了一座院子,从院墙的小窗里隐约可见里面挂满了各种颜色的布匹。中年人带着几人进了内院,便让几个仆从带着钺和祁苏先行下去安顿,刑却截住了那中年人的话,只吩咐仆从好生照顾祁苏。
那中年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默不作声的看了钺一眼,却换上了一副了然的神情。
钺仔细看了看那中年人,总觉得他的相貌有几分北国特色,并不明显,放在一般人眼里恐怕难以察觉,可是钺看惯了琥大和琥二,再看这中年人,竟发觉有几分惊人的相似。
刑和钺却跟着那人进了正堂,正堂上方挂了一块牌匾上书“天地”二字,堂中不过几套桌椅,并不见奢华。
可是钺却并不知道,这淮河城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想要在这淮河城中建府单凭家境殷实这一条可是远远不够的。
更何况以这陆府的规模方位,恐怕在这淮河城中怎么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可是没想到刑和钺刚坐下,那人便单膝跪在了刑的面前。
“陆重光参见主上。”
“陆重光?”
刑还没有答话,钺却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微微眯起眼睛紧紧盯着跪在地上的陆重光。
“姑娘果然认得我,那看来传言非虚了。”
“什么传言?”
钺还想深究陆重光的事,却被刑插上了话头,陆重光犹豫不决的在二人之间打量了半晌,终于勉强开了口。
“祁国上下早已传遍了,有一来历不明身份可疑的异姓妖女不仅迷得一向宅心仁厚的永宁王神魂颠倒,竟然连神秘莫测威武不凡的北国君上也拜倒在其裙下,甚至不惜孤身闯入祁国皇宫,不仅破坏了永宁王大婚,更是亲手将这妖女带离了皇宫。景帝为了这件事旧疾复发,骤然身亡,摄政王更是震怒不已,深以为耻,这才导致两国之间箭弩拔张,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开战了。”
“呵,好一个来历不明身份可疑的异性妖女。”
陆重光的话刚一说完,刑就毫不在意的笑了起来,钺也露出了一副无奈至极的表情。
看来她的名声无论在北国还是祁国可都已经臭的不能再臭了,人人都以为她是迷惑了两国君上,不仅艳名远扬水性杨花,甚至是直接挑起了两国战火的妖女。
“陆先生可真是谬赞了,与你们主上一比,我根本就是毫无颜色的无盐女罢了,哪里做的了什么祸国殃民的绝色妖女。”
………………………………
第三十一章 一物降一物
陆重光小心翼翼的瞧了半天也没能猜透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要说钺当真有什么狐媚本事迷惑了刑,让他不惜以身犯险孤身闯入皇宫,他可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刑居然会被一个妖女玩弄于鼓掌之间。
可难保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会些什么奇门异术,刑一时失察这才中了招。
所以,他刚一猜到钺的身份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边防着她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招数,另一方面却也是想为了好生确认刑到底有没有找了这个女人的道。
可是看来看去,反倒把他自个儿给看迷糊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刑不仅大摇大摆的把她带在身边,而且商议要事也不避着她,倒真有几分被妖女迷惑了心智的可能,可是他从刑的身上却又实在看不出被人操纵的痕迹。
所以他方才才故意提起了传言一事,一则为了试探刑到底是否被她所惑,二则也想看看钺的真面目到底如何。
可是钺听了这传言之言却只是摆出了一副无奈懊恼的模样,无论怎么看都毫无一丝半点祸国妖姬的模样。
而且刑听了这传言,更是直接大笑了起来,简直就好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可不是你第一次被叫做祸国殃民的妖女了,不如就借着机会当真做一回?只要你愿意,莫说是一个区区的擅闯禁宫,便是烽火戏诸侯只要能博你一笑,那也是在所不惜。”
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心里还别扭着不愿搭理他,可又担心要是就这么任他口出狂言还指不定说出什么来呢。
“你想做那昏庸无道的暴君也就罢了,我却还嫌那诸侯一来可实在闹腾得慌。”
“哈哈哈!”
刑不顾形象的大笑了起来,一旁的陆重光却是觉得钺实在与外头的传言大相径庭,与其说是迷惑了刑的妖女,倒不如说这一物降一物之理,果真是谁也逃不出的定数。
“可怜我一片好心,不过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就成了昏庸无道的暴君。”
钺暗自撇过了头不再理他,刑看了看她那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看来她心里头那道坎这回可真是迈不过去了。
可是这事儿说来说去,还不是怪他自个儿搬起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
明知她不愿意也就罢了,偏偏还得再加上一条隐瞒不报擅作主张的罪名。
古语说得好,这可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刑暗自叹了一口气,不再强求,转而把话头转向了陆重光。
“你就放心吧,她的身份还有和祁国的渊源,我心中有数。这件事说起来牵连太广,也无从说起,总之就是一句话,她迟早会成为我的妻子,除了她再不做他人之想。”
钺和陆重光突闻刑如此惊人之语,不约而同的愣住了。
虽说明明是她自己说的,等这件事完了,就和他成亲,继续那一场未能完成的婚礼。
可是如今听他如此郑重的与别人说起,心里却不由得闪过许多异样,有些酸却又夹杂着蜜一般的甜。
“属下明白。”
陆重光仍有些迟疑,可这样的话,若刑当真是受制于人那又怎么可能说的出来呢?一个握在他人手里的提线木偶又怎么说出这般认真而饱含深情的话语呢?
“既然如此,主上此次亲自前来淮河又是所为何事?”
“借你的地方等一个人,顺便也看看计划进行的如何了。”
“不太顺利,顾明义执掌盐运多年,淮河沿岸几乎全是他的势力,我们的人实在很难插手。更何况是这样的大事,消息瞒的极严,我想尽一切办法也只能打探到十天前的确走了一大批盐船,而且是顾明义亲自打理的。除了他谁也不知道船上装的到底是什么,就连他在盐帮的亲信也没让沾手。”
“走了多少船?”
“据盐帮一个发船的伙计说,仅那一天就走了差不多有五十船,分批走的,发了十来趟,半个盐帮都出去了。”
“十天。。。”
“不错,昨天刚好是第十天。”
刑沉吟半晌,陆重光只安静的等在一旁。钺反复想着他们的话,听起来毫无头绪,可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差了些什么,无法把整条线串起来。
“继续探,一定要盯死顾明义,绝不能放过他的任何动作。”
“属下明白,只是。。。”
陆重光似乎还想说什么,开了个口却停下了,飞快的抬眼看了钺一眼,似乎有些深意。刑看见他的眼神,皱了皱眉,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陈源怎么样了?”
陆重光皱紧了眉头,紧紧抿着嘴,似乎陈源这个名字令他十分为难。
“不大好,自从魏虎死后他整个人都垮了。生意也无心打理,整日里醉生梦死,全然不知道顾惜自己的身体。他身子原本就已经。。。我担心再这样下去。。。”
“我知道你和他感情深厚,可是有些事。。。终究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已经这么多年了,你欠他的都已经还清了,待事情办完后,早做打算吧。”
刑的声音里带了叹息之意,陆重光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的哀戚黯然,钺暗自回想了一番她曾在殒那里看过的,陆重光和陈源的旧事,隐约猜到了什么,却又觉得真相似乎与她先前以为的那般有些许的不同。
“多谢主上关心。东院已经收拾好了,主上尽可放心住下。若主上暂时没有别的吩咐,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你去吧。”
陆重光又行了一礼便离开了,刑随后也带着钺出了正堂,向着东院走去。一路上遇见不少丫鬟,看见刑走过都情不自禁的偷偷瞟着他羞红了脸,却只敢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无人敢上前搭话。
毕竟刑这相貌虽艳绝天下,可是他这一头白发加上如此凌厉内敛的气质,寻常女子哪敢轻易靠近。
更何况,老爷早就吩咐过了,这几个客人可都是贵宾,必须得伺候好了,绝不能有丝毫怠慢。
刑一路上却是目不斜视的穿过了院子,连眼角余光都没顾上这些个年轻小姑娘的心思。
钺倒是看见了,可她心里装了事儿,也没了打趣的心思。
两人一进东院,只看见几个下人正在院里候着,却没看见祁苏,倒是左手边有一扇禁闭的房门。
钺沉吟了片刻,到底还是擅自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这一路上祁苏倒是十分安分,只是一言不发的跟着他们赶路。
可是祁纹虽然把她身上的伤调理了个七七,她的身子却是再比不上从前了。
她的武功是绝不可能恢复了,而且身子就连普通的常人还要不如。怪不得肖未如此放心不下她,她如今这般情况,若是把她放了出去,用不着等殒动手,她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了。
昨日起得早赶路急,中午日头又毒,她晒的几乎摔下马来却还拗着不肯叫人,要不是钺眼尖,恐怕她就直接从狂奔的马上摔下来了,到时候可就不止是中个暑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可她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就算钺有心相帮也实在难以下手,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只能暂时照顾好她的身体再谈其他吧。
钺进了房间,果然看见祁苏正睡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昏昏沉沉的,连有人进来也没有反应。
“你们府中有大夫吗?快去把他叫来,若是没有便赶紧上街找一个。”
钺一看祁苏的情形不大对劲,马上冲出了房间,那几个下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个侍女才犹豫着开了口。
“陈先生那里倒是有大夫,可是。。。”
“快去!先把那大夫叫过来。”
刑一看钺神色不对,不容那侍女再犹豫,用严肃的语气补了一句,那侍女这才快步跑了出去。
钺蓦的听到陈先生三个字,愣了片刻,才想起这府里头的陈先生大概也就只有那一位陈源了吧。
若说刚开始听到陆重光这个名字时还有些惊疑不定,紧接着的陈源和魏虎总不会是巧合了吧。
陆重光,陈源,魏虎这三个名字,她又怎么能忘得了呢。
若不是因为陈源一事,说不定她依然还是煜都里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
不会与刑重逢,不会想起前世,也不会和殒走到如今的地步。
虽然她心里其实清楚得很,就算没有陈源一事,她和殒之间迟早也会走到这一步。
因为他终究还是帝殒,因为她早已成了战钺。
就算是轮回,也抹不去灵魂的色彩。
而不厌其烦轮回的,不过是宿命。
可是尽管如此,她心里仍暗自期盼那些因为无知而简单的时光能够再长一些,虽然无法相爱,可他终究是不同的。
果然没过多久那侍女便带了大夫前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陆重光。
这府里的事儿哪能瞒得过陆重光的耳朵。
他一听说刑他们急着找大夫便马上赶了来,一直候在一旁伺候着。
那大夫忙活了半天,知道祁苏只是身子虚弱外加路途劳顿有些中暑,钺这才放下了心。
那大夫还没走,却是又来了一个。
原来是陆重光特意从城里请了一个大夫,说是专门请来照顾祁苏,也备着有个什么不时之需。
钺知道了这件事,对这个陆重光却是又高看了几分。
不仅想他人之所想,更是先他人之所想,这样的人可不常见。
………………………………
第三十二章 早该直接拖上喜堂才是
“时辰不早了,重光已命人备了些家常便饭,请主上和钺姑娘务必要尝一尝我们淮河的风味。”
眼看着大夫们终于把祁苏照顾妥当,陆重光这才施施然开了口,钺这才发觉原来午时早已经过了。
可是满满一桌子的菜,刑却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你这的厨子手艺确实不错,可是这满桌的菜除了甜的便是连味道都尝不出的清蒸素炒,吃起来实在是让人闷得慌。”
刑把筷子一扔,有些嫌恶的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这些甜蜜蜜的玩意儿吃起来可真是让人别扭得很。
陆重光忍俊不禁的扫了一眼刑的表情,叫过一旁的下人低声吩咐了几句,却见没过多久又是一盘接一盘的美味佳肴陆续端了上来。
“重光早知主上不喜淮河味道,所以早已命人备上了北国风味,这一桌淮河风味却是特地为钺姑娘备下的。”
刑看了看后头抬上来的饭菜,果然是货真价实的北国风味,还有一壶辛辣烈性的酒,眼睛一亮二话不说就拿起了酒盏。
“事事周全先人之虑,怪不得我早已听说淮河城陆老板的生意是做的越发好了。”
“主上过奖了,重光到底是个生意人,肚子里的沟沟道道难免要多上几个弯,却是绝不敢在主上面前耍心思。”
刑淡笑了一声,眼神一转问向了钺。
“陆老板特地为你准备的淮河风味味道如何?若是喜欢便让他装上一船新鲜的海味送到北国去,反正陆老板家大业大区区几十船海味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
钺暗暗白了刑一眼,他这一招借花献佛使的可当真是得心应手,却不想想便是陆重光不心疼,这么闷热的天,就算紧赶慢赶,等那几十船海味到了北国恐怕也早已成了臭鱼烂虾。
陆重光见钺望向他,只无奈的笑了笑,看来对这位主上的无赖脾气也是早已习惯了。
“苏姑娘既然已无大碍,主上和钺姑娘是否想到码头去看一看?”
码头?
为何要特地提起码头?
钺正在心里纳闷,却见刑已经把头从酒壶里抬了起来,眼睛里精光一闪,却是毫不犹豫的接上了话头。
“怎么?难不成你还能光明正大的把我们带去?”
“。。。陆某有一生意场上的朋友,原本在肃州做些小本买卖,没成想如今时局渐紧,肃州的生意实在做不下去了,故而才准备举家迁往淮河投奔陆某,这一次却是特地瞧一瞧淮河的情况。”
“甚好,那就劳烦陆老板引路了。”
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只等一吃完了饭,收整片刻就打算往码头而去。
“外头日头毒,你若是不想去,就留下来好好休息,顺便也看着点儿祁苏。”
“我什么时候说不想去了?”
钺抬眼瞟了刑一眼,心里明知他是好意,却又无论如何也越不过心里头憋着的那口气,说话的语气也就格外的扎人,更是明摆着一副对刑爱理不理的模样。
刑有些无奈,有心想要什么,却又想起陆重光还在院外等着,只得暂时把话压了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院子,陆重光看了钺一眼,似乎也并不意外,只是吩咐下人好生照顾着祁苏,便带着二人出了陆府。
钺原本以为这所谓的码头即便有些深意,到底也不过是个供行船来往停靠的方寸之地。
可等真正到了地方,却是连眼都给看直了。
这人声鼎沸热闹熙攘,望不见尽头的地方哪里是个码头呐。
分明就是一座五脏俱全的城!
原来这淮河城分为上城和下城,依河而建的部分统称下城,其余部分则为上城。
所谓的上城便是世所常见的寻常城区,大部分都是商铺和民宅,还有淮河府衙也在上城中间。
至于沿河而建的地方则统称下城,皆属盐帮地界。
盐帮原本以盐运为生,靠的就是行船来往,所以这下城一带与其说是城倒不如说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码头。
虽说自顾明义接掌以后,盐帮势力越做越大,早已不仅满足于盐运生意,更是在下城陆续建起了酒楼赌场。
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盐运行船仍占了盐帮生意的大头,下城里也仍有不少码头仓库,淮河人也早已习惯了以码头这个特殊的称谓指代下城。
甚至淮河的百姓里头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宁做码头工,不做官衙差。
在淮河这个地方,顾明义就连打个喷嚏都得连累淮河城震上三震。
虽然盐帮不过一介江湖帮派,可是却连淮河知府都要先瞧一瞧他的脸色才敢往下城里走。
如此嚣张霸道,这淮河知府自然做的十分憋屈,可偏偏顾明义只对官府霸道,对普通百姓反而十分仗义宽厚,但凡谁有什么不平事求到了盐帮门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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