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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随我出征吧-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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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钺缓步出了东院,突然想起昨天他娟狂之下说出的那句话,不由的闭上了眼睛,聚精会神的听着四周的动静。
下人的窃窃私语声,陈源闷重嘶哑的咳嗽声,还有她未曾听过的奇异的机器声,而那机器声里里头却夹杂着熟悉的气息。
他察觉到了。
他感觉到有人在窥探,一股强烈得杀气迸发而出却又在瞬间消弭于无形。
钺朝着杀气乍现的方向漫步走了过去,远远就瞧见他站在一处院落门口,这才了悟她方才听见的机器声是从何而来。
“这是陆府的染坊,只留作自用或者特殊的好料,你看看可有什么喜欢的花色,挑出来直接带走便是,省的你成天穿得一身黑乎乎的武装。”
挑出来直接带走?
真不愧是流氓作风。
钺听了莞尔,却见他的心情似乎并不如她料想那般沉重。
“我穿不惯那些轻飘飘的衣裳,这一身虽然单调了些却胜在方便。说起来景帝也曾赐过我不少锦缎,殒还特意请白掌柜替我缝了不少衣裳。”
钺一时嘴快想起了殒当初特意请了白掌柜替她缝衣裳的事,可是话音刚落就察觉自己说错了话,一转眼却见刑神色如常,似乎并未介意。
“那怎么从未见你穿过?”
“听说都已送到永宁王府里去了,我连一眼都没能瞧上。”
“永宁王府?”
刑挑眉瞟了她一眼,满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钺原本打算说些什么,可是一阵微风吹过,却让她把想好的词儿全都抛到了脑后。
原来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进了染坊之中,身周挂满了随风翻飞五彩斑斓的染布,似乎听到隐约的人声就在不远的地方,可抬眼望去却只能瞧见层层叠叠的染布,就连刑那一身绯红的袍子也看不真切了。
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人,里面的人听着外面的人声却仿佛身处两个世界之中。
“我要走了。”
“什么?”
刑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钺下意识的答了一句,刑却再次沉默了下来。
风停了。
翻飞的布匹也随之平息了下来。
原来他就在一步之遥的身旁注视着她,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温柔,还有无法动摇的坚决。
“永宁王大军直压南境,桑榆云焕反了。淮河的事照计划进行,只等淮河的事一了我就要回北国了。”
钺怔楞的望着刑,想了许久才后知后觉的问道。
“为什么要特意告诉我这个?”
“我不愿逼你,可是眼下情势逼人,是随我同去北国还是留在祁国,你必须得做一个决定了。”
刑和钺回到东院的时候,陆重光早已备好了丰盛的早饭,一见他们二人就迎了上去,可是刑神色如常,钺的脸色却反倒有些古怪。
祁苏早已等待多时,瞧见钺有些不对劲却又不便多问,只默默用眼神关心了一句,钺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钺木然的吃着眼前的点心,方才明明饿得狠了,这才特意吩咐陆重光备了一桌丰盛美味的早饭,可是出去了一趟回来,却觉得什么胃口都没了。
钺不开口,刑和祁苏更是无话可说,一桌早饭吃得无比沉闷,就连琥大也忍不住跟着陆重光避开了他们。
吃完早饭刑便又出去了,钺独自坐在院里将这一天一夜里发生的事前前后后串起来想了许久才后知后觉的明白。
淮河的事可不止是淮河的事,刑真正想问的也不是她要不要跟着他一道去北国。
“你究竟有什么打算?顾明义势力再大也只是个江湖人,即便要对付他也不必急于一时。更何况永宁王已经领旨出兵,不日便到北境,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何会选择在这么一个紧要关头来对付顾明义。最大的可能就是你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顾明义,可究竟是什么呢?我想来想去总觉得两军对峙,最重要的便是粮草,可是淮河并非产粮大省,祁国即便真要从水路运粮,运粮船也不必非要经过淮河。可如果淮河的东西不是粮草,那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如此重视?”
&p;p;;你能想到这里已经算不错,剩下那些你想不透的,却是原本就只有极少数知情人才有机会洞悉的。先说粮食,祁国的粮草十之**皆出自泉州。
可是从泉州无论经水路还是陆路运往各处都不必经过淮河,所以探子虽然多次回禀泉州常有大批可疑船只前往淮河,我却一直没能想通这些船上装的究竟是什么。
直到我和陆重光说起此事,他几乎马上猜到那船上的东西多半便是泉州而来的粮食。
可为什么泉州的粮食要特意经淮河运往各处?
陆重光这才与我说起了另一桩事。
泉州以北梧州,地势较高,连带河道也微微倾斜,河水流向便成了由北向南。而淮河到肃州却刚好相反,淮河与泉州地势地势持平,肃州的地势却低于淮河,所以淮河到肃州的水流向是由南向北的,受两侧影响,泉州到淮河的水流向虽不如两侧那么明显,却依然形成了由东向西的流向。
所以,如果从泉州经水路向梧州运粮,不仅是逆水行舟,而且这一段河道河底暗礁极多,运粮船载重大而且吃水深,从这一段河道走的话不仅行船慢,而且极易触礁。
反观由泉州经淮河再运往肃州这一段,虽然看似是绕了远路,可是顺水而行,而且河道平缓,极适合行船。
我曾命人分别同时从这两条路前往北境,结果证实走淮河一侧不仅安全而且到达肃州的时间比到达梧州的时间整整早出将近一天的时间。如果大批转运粮草,即使在淮河耽误一二,也能省下至少半天的时间。&p;p;;
“战时的半个时辰都可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更何况是半天,怪不得要特意从淮河转运。可是水路虽然快捷,难道就不怕粮草受潮霉变吗?”
“陆重光曾暗中检查过他们废弃的箱子,全都用封胶火漆进行过特殊处理,防水性较一般木箱大大提高,而且一般的米粮,只要不霉变,即便有些潮,晒干了也还可以继续食用。以我往日所见,镇北军平日也都是生火煮饭,少有干粮,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是一旦开战,必然还是干粮更为便捷实用,只是干粮的话水路难运,帝殒应当会另想办法。淮河这一路,数量可能有所减少,但他绝不可能放弃这一条捷径。”
初时未觉,只一心想知道答案,细细想来才发觉,当刑把他的计划和盘托出的时候,他的挣扎与苦恼,还有无法推卸的责任便也随着这些真相一齐分到了她的肩上。
她不是不愿意与他分担,不是不想与他并肩作战,可若是对面的敌人是殒呢?
她还能毅然决然的执钺而战么?
淮河的事不止是淮河的事,而是关联到整个镇北军的存亡。刑真正想问的也不是她要不要跟着他一道去北国,而是她是否能下定决心与昔日挚友反目。
她能吗?
不仅是殒,更是肖未、决、律、甚至水将军、谷泰来、祁纹、牛重,所有那些曾与她一同纵酒欢歌的朋友。
战场无兄弟,一旦她当真上了战场,便再不容情了。
………………………………
第四十章 真是奇妙
钺不知不觉就在院子里坐了一个上午,脑袋里就像一包浆糊稀里糊涂的搅不出个结果。
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站在悬崖边上进退两难犹豫不决的感觉可真是让人腻味透了。
可是理智和感情却像两个互不相让的斗士,谁也不肯退让一步全都虎视眈眈的想要彻底占据她的思绪。
“钺姑娘?”
祁苏眼看着钺呆坐在院里发了一上午的呆,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钺身子一僵,终于回过神来,一转头看见了祁苏心里却闪过一丝歉意。
“苏姑娘,这些日子没能好好照顾你,都是我的不好。”
祁苏望向钺的目光有些古怪,刚想坐下来却又像想起了什么复又站起身来。
“姑娘已坐了一上午了,不如与我一道出去走走如何?”
“也好。”
钺迟疑了片刻,想起祁苏这几日一直憋在屋里,约摸是闷得慌了,也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沿着长廊漫无目的的走了出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漫无边际不用费脑的闲话,冷不防的祁苏却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怪不得肖未总说钺姑娘通情达理为人十分的好,你明明不喜欢我却还是勉为其难把我带了出来,还一路费心照顾着我。”
钺神情一顿,转头望了一眼祁苏,却实在摸不透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得歉意的笑了笑。
“苏姑娘客气了,这些日子烦心事一桩接一桩的来,也没能好好照顾姑娘,实在是对不住姑娘,更当不得姑娘这般夸赞。”
祁苏停住脚步,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一时哑然只呆望着钺却不出声。钺这下更猜不透她这是演的哪一出,只得定住了脚步任她看着,祁苏望了半天才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我懂了,钺姑娘以为我这是拐弯抹角的怪责姑娘对我不够上心,对不起肖未的托付。”
钺愣了一瞬,没想到她那一番话竟然被祁苏误认成了这番模样,可是扪心自问她当真没有这么想过么?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她总嫌弃旁人一句话里藏了九曲十八弯,只见空中楼阁却连一片真真切切的砖瓦都瞧不见,可她到底不也习惯了么?
祁苏见她不答,以为猜中了她的心思,却也并未生气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我知道你们这样的人,早已习惯把旁人的话抽丝剥茧斟酌三思再谨慎作答,可我一向不喜欢这些,只是有话说话,所以我是真心感激你,不仅带了我出来还对我多加照拂,毕竟你与我非亲非故仅仅只是因为肖未所托。。。”
钺有些意外,怎么也没想到祁苏竟会说出这番话来,倒是与先前她以为的从小养在深宫之中的娇宠郡主有些不大一样。
尤其是不久前她还公然与她大吵了一架,后来虽然道了歉可是一路上却一直沉默不语,如今却像转了性一般实在叫她有些难以适应。
“你心里必然还记着那天晚上的事,一时不肯相信我也是情有可原,可是这一路上我想了许多,突然发觉过去那些事情简直已像是上辈子的事情那般遥远,竟是越想越觉得五味杂陈。”
“你能走出来实在是一桩好事,等到了北国,天天对着那些蓝天碧草,心情大概也会更加开阔些。不像祁国那些深宫高墙,光是站在里头都让人觉得压抑的很。”
钺赞许的点了点头,若是祁苏能就此想通那可当真是近日以来最大的好事了。
可是一想起肖未却又不免一阵唏嘘,他把祁苏送出来了,自己却被困在了里头不知何时才能解脱。
祁苏突然沉默了下来,微垂着头,过了片刻才低声说道。
“你知道么,有的时候我可真是羡慕你。”
“什么?”
祁苏的声音太轻,钺虽然隐约听见了她的话,却又忍不住怀疑也许是她听错了,那个指着鼻子大骂她是水性杨花的贱人的祁苏怎么可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可是不等她深究却见祁苏已经抬起了头,径自展颜一笑。
“也许肖未是对的,我是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了。”
钺原本以为祁苏就算想开了些,一时半会儿恐怕也不愿提及肖未的事。可是她不仅不像她以为的那般对肖未讳莫如深避之不及,反而一再主动的主动说起肖未的事,而且还是一副全无芥蒂的模样。
真是奇妙。
钺见惯了那些城府至深算计起来不把人拔掉一层皮绝不停手的人,就连看起来张狂跋扈的刑也不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善茬。
可是像祁苏这般坦白直率的却反而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直觉告诉她祁苏的表现不似作假,可是她却又忍不住的怀疑,祁苏若当真是这般简单又是如何在那深宫里平安活过了十几个年头。
他最爱祁苏的敢爱敢恨,却也因为同样的原因而伤透了心。
就在钺迟疑不决的时候,却突然想起了肖未曾无意说过的话。
也许她应该相信肖未,能让肖未明知佳人心有所属却还在心上放了十余年仍无法忘怀的人,总不至于当真只是一个刁蛮无知的大小姐吧。
“先前是我对姑娘存了偏见,如今想来实在不该,还请姑娘见谅。”
“哪里的话,换做是谁也不可能对第一次见面便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贱人的女人不加介怀。所以我感激你,明知我刁蛮无理却还是带了我出来,哪怕是因为肖未,也无法改变是你带我出了火坑的事实。”
钺定定的瞧了一眼祁苏,蓦地轻笑了起来。
若是排除先前的偏见,重新用公平的目光来审视祁苏,实在不难发现她身上藏着的许多优点。
可那些优点不仅被困在那高墙之中变了味道,更是一把可好可坏的双刃剑。
她大概终于明白了肖未为什么偏偏选中了祁苏,祁苏又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殒。
可是以后的事,她一方面盼着肖未多年的等待终能如愿,另一方面却又觉得若是他们能够就此放下过去各自新生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你和肖未。。。是如何相识的?”
祁苏有些迟疑的问道,抬起头看了一眼祁苏,微微一笑便把自己当初在一头牛和肖未相识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祁苏。
祁苏微微侧着头安静的听着,仿佛能从钺清冷的话语中看到自己尚未来得及好好看看便擅自错失的,意气风发执掌千军的少年将军肖未。
祁苏听得入神,嘴角不自觉的上翘,钺的声音却渐渐低沉下去,往昔音容笑貌仍历历在目,如今却是连物都不在了。
倏忽间天人永隔,记忆尚有余温,触手却只剩冰冷刺骨的悲戚。
钺不愿打扰了祁苏的兴致,勉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说着说着,心里却越来越平静温和,仿佛重走一遍过往,说着肖未的好,肖未的不好,肖未。
那些伴着血泪欢笑的过往已无法改变,她只盼着祁苏能趁现在还来得及的时候珍惜眼前人,却不知祁苏是否能体会她的良苦用心。
祁苏身子弱,走了不久便乏了。钺便干脆扶着她在廊边坐了下来,不远处隐约能瞧见陈源住的院子,可今日院子里却静悄悄的也不知道陈源怎么样了。
“其实我一直都明白,肖未是无辜的,我不该恨他,却又忍不住的迁怒与他,总是忍不住的想,若是他不回来,也许我便可以和祁飞双宿双栖长伴一生。可我心里其实早就明白,即便没有肖未,我和祁飞大约也是走不到最后的。”
“怎么?你和祁飞之间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我不爱他,我一直不爱他,恐怕以后也无法爱他。可我却又狠心的利用了他,这才害死了他。我最无法原谅的其实是我自己,可是我又懦弱的没勇气面对,只能迁怒于肖未。”
“那。。。那个人呢?”
“谁?”
钺试探着问了一句,她一直摸不清殒在祁苏心里究竟到了怎样的位置,却又一直难以开口,直到今日看到了祁苏的另一面,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
祁苏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并未明白钺指的那个人是谁,可转眼一看钺的神情,再一思量却是猛然明白了过来。
可是她却突然沉默了下来,远不像说起肖未那般直接坦然。
钺微微皱起了眉头,难不成她心里还挂着殒,无法释怀的恨往往与纠缠不清的爱密不可分,可等祁苏一开口她却发觉自己大概真是多心了。
“若不是你提起,我已许久不曾想起他了。说起来真是可笑,明明要死要活的爱了他这么多年,可如今蓦然从别人口中提起他却只觉得陌生得很,仿佛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旁人。”
“其实我只想知道你心里是否还恨着他,若当真连恨都已放下了,那可真算是了清过往了。”
“恨吗?”
祁苏低声重复了一遍,露出些茫然的神情,可那里头有迷茫、有困惑、还有惆怅,却再不见那些诸如怨恨之类,烈焰如火的感情。
当真是放下了。
钺在心里感慨了一句,祁苏沉默了片刻又径自开了口。
“恨过的吧,恨他狠心,不仅杀了祁飞还废了我的武功,丝毫不顾过去的情分。可现在想来,与其说是恨,倒不如说终究还是不甘心罢。”
………………………………
第四十一章 只以战论生死
“在我看来,你不甘心的根源恐怕还是他不爱你。”
祁苏猛然一怔,有些失神,脸色变了数变,既像是苦涩又像是恍然。
钺原本以为她应当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真说出了口才发觉原来祁苏根本不曾想过这一点。
连她自己也不曾想到的隐情却被她这么一个不相干的外人给毫不留情的戳破了。
钺有些后悔,看来她这个心直口快的毛病还是得再改改。
可她心里又有些说不清的庆幸,要是等祁苏自己去想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想通,她能越早想通无论对她自个儿还是肖未都是有益无害。
毕竟根源还是在祁苏的身上,那些一环扣一环早已纠缠不清的孽缘又哪里还分得清究竟是谁的亏欠和辜负。
可无论如何,最后狠心下手的到底还是殒,祁苏虽然面子上不说,心里又怎么可能不恨,曾经拥有的越多,一夕失去也就越是不甘。
虽然殒一直不曾爱过她,可待她却是不薄,一夕之间从天到地这样的落差可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起的。
其实殒大可不必如此狠心,说到底祁苏身份特殊,在祁氏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私奔这样的罪过本就可轻可重,殒若有心保住她并非难事,可是他偏偏却给她安上了最重的罪名,悖逆。
悖逆的名头一压下来,按例绝不可能让祁苏活着走出无灭楼,废除武功反而变成从轻发落。
可是,若原本可以更轻,甚至消弭于无形呢?
殒又何必偏偏要选择最惨烈的那一条路?
祁氏精锐亲自前往追杀祁苏,当场斩杀祁飞,重伤祁苏又废了她的武功,把一切都推到无法挽回的境地。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正你公子殒铁面无私心狠手辣的威名?
为了让祁苏彻底死心?还是为了让祁苏和祁氏彻底断绝,脱离那样暗无天日刀口舔血的杀手生活,让她除了肖未的身边再无处可去?
钺下意识的想起那一夜明明风头正紧,可是殒一听说景帝暗地里乔装出行突然去见了她就迫不及待赶到乜舞楼等了一夜。
虽然当初他的态度刻板生硬她也从未给过他什么好脸色,可是如今想起来却莫名在那个伊祁殒的身上嗅到了一丝温情的味道。
也许他的绝情反倒是另一种形式的温情。
可是钺却并不打算把她的猜测告诉祁苏。
既然已无可能又何必再生波折,不如就让他们恨绝了彼此,从此天涯路人再不必心存侥幸。
“其实在此之前我便已听说过你,他们说他对一个外来的陌生女子青眼有加,可那女子对他不仅不买账更是屡次三番的对他出手。那时我只觉得快意,他终于有了在意的人,而他在意的人却也像他对我那般并不将他放在心上,我以为这都是上天给他的报应。可是后来,我却逐渐开始觉得茫然,报应也好,轮回也罢,又如何呢?祁飞再回不来了,而你们的事也与我毫不相干。”
其实钺当然并不如祁苏所想那般丝毫不将殒放在心上,甚至她的苦恼实在有一大半都与他相关,只是他在她心里存在的位置却实在难于旁人解释,倒不如就让祁苏这么以为,也许反而能让她开心些。
“我不知道祁飞如果天上有知会作何想法,也不懂得如何才能劝慰你,莫不如说我认为那根本也不太重要。祁飞已经不在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你的人生却还长的很,实在不值得把余下的时光都耗在那些黑暗无边的仇恨里。”
祁苏的眼中似有震惊一闪而过,喃喃片刻似有千言万语,可真正出了口的却只剩下了那么一句。
“你可真是残忍,偏偏你的残忍却让我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快意。”
又一句残忍,听在钺耳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可是冥冥之中她却觉得脑海中似乎有一根卡了许久的弦竟被祁苏无意中拨动了。
“将要午时了,日头也升起来了,我们回去吧?”
祁苏没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便跟着钺一道回了东院,可刚到东院却瞧见刑正在书房里提笔疾书着什么。
“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钺有些意外的看着刑,刑抬眼扫了一眼,却没有应她的话。
“回来的正好,差不多也到午饭时间了,你们若再不回来我又得让陆重光翻遍整个府邸找你们回来了。”
钺定定的打量着刑,总觉得他有些反常,祁苏看这二人之间似乎有什么话说,也就主动回了房间。
祁苏一走,钺这才紧跟着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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