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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随我出征吧-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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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钺定定的打量着刑,总觉得他有些反常,祁苏看这二人之间似乎有什么话说,也就主动回了房间。

    祁苏一走,钺这才紧跟着开了口。

    “你这是怎么了?总觉得有些阴阳怪气的。”

    刑神色一滞像是有些不满,可顿了一顿到底还是开了口。

    “我以为我一定可以装作一点儿不在乎,可被人背叛的感觉到底还是没那么容易咽下去。”

    背叛?

    钺顺着他身边的人捋了一遍才确定他口中的人除了桑榆云焕大概再没有别人了。

    “我实在没想到,我以为她为将多年应当是真心为族人和北国着想,可是竟然如此感情用事,全然不顾北国和桑榆部的安危。”

    “莫说是桑榆云焕,便是你我,若能逃得过这一个情字,又怎会有今日之事。”

    刑被钺这一番抢白,有些哑然可到底只能无奈了苦笑了一声。

    “。。。也是。”

    “她的确是太过感情用事了,可我担心她毕竟是桑榆的族长,若是其他部族也因此摇摆不定。。。”

    “我准备派琥大先行回去务必要稳住其余几部。”

    “可我实在有些奇怪,镇北军明明昨日才到梧州,即便桑榆云焕反了,总还有不愿追随她的人,镇北军怎能如此迅速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桑榆?”

    刑沉默专注的写着什么,一时没有回答钺的问题。可钺瞧着他的脸色,看起来故作平静,可心里却明显憋着一股火气。

    仅仅只是怒火,却没有丝毫有关男女之情的悲痛复杂,有的只是君臣之间的愤怒和失望。

    桑榆云焕堵上了一切不惜牺牲整个桑榆换来的却只是耗尽了刑对她的最后一丝愧疚。

    钺心里实在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悲哀。

    刑曾经念着桑榆云焕多年襄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她总是多了忍让纵容更是不可能赶尽杀绝,可是如今却连这最后一丝愧疚都没有了,只剩下了对背叛者的深恶痛绝。

    幽图庸死,桑榆云焕反,琥二生死未卜,北国岌岌可危。

    钺终于清楚的意识到压在刑身上的到底究竟有多重,而昔日那个杀伐果断,以战之名响彻了苍穹的曜日战神真正回来了。

    再无犹豫怜悯,只以战论生死。

    “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刑突然递给了钺一张字条,那字条皱皱巴巴已经有些糊了,显然已被人捏在手中千般蹂躏,幸好还能勉强看清字迹。

    桑榆云焕谋反,镇北军入主桑榆,琥二被囚

    “可单凭这字条又如何能断定这消息一定是真的?”

    “你仔细看看这字迹,便不会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假了。”

    “字迹?”

    钺又拿起字条翻来覆去仔细的看了看,只见字条上的字迹十分潦草,显然是匆忙写就,这一点倒是合乎情理。

    可是仅凭这一点却并不能印证消息的真假,如果这张字条是出自桑榆部不愿谋反的族人,那么这里便出现了一个悖论。

    如果这消息是真的,那么以桑榆云焕的地位和拓拔奕的手段,如果要反便一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连琥二都着了道,桑榆部其余将领更不可能有机会送出消息。

    而且桑榆云焕擅毒,先行下毒谋害众人绝非难事,仅需几个亲信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制服整个桑榆部。

    除非她刚好选中了刑的人使得消息泄露,那样的可能性却也未免低得不值一提。

    要说有所遗漏之处只能是桑榆部的普通族人,可是普通族人又怎能如此迅速的分辨出桑榆云焕谋反之事而且还能知晓琥二的情形。

    刑既然叫自己看字迹,莫非线索便在这字迹本身?

    钺静下心来细细端详着字条,手不由自主的来回摆弄着字条,这字迹除了潦草一些并无其他可疑之处,下笔有力应当是习武之人,字迹虽然潦草却也隐约能看出留条的人写的一手秀气的好字。

    等等,秀气?

    留条之人是个女子?

    “玉?!”

    埋头疾笔的刑抬头看了一眼钺,嘴角隐约勾起一丝赞许的笑意。钺看见他这个表情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可是自己看了这么半天才想通,刑不过看了一眼却仅凭这女子字迹便能确定出自玉的手?

    “你怎么知道。。。?”

    “字迹上有她的神息残留,我曾探过她的神息所以能够认出,你却没有。而且她的神息如她所说十分微弱,你无法察觉也是情理之中。”

    “难怪你能马上认出这是出自她手,可她既然与拓拔奕联手便已经知道我们没有死,而玉和祁桢是你送去的人,桑榆云焕不可能不对他们特殊照顾,玉虽然懂得医术毒术,北国的毒术和祁国却不尽相同,他们又如何能够逃脱?”

    “这一点恐怕要等他们自己来解释了,更何况他们虽然在匆忙之中送出了消息,却不能断定他们在送出消息之后没有落入桑榆云焕的手中。”

    “的确有这个可能,那我们要不要把鸽子放回去看能不能与他们联系上?”

    “不必,他们若能侥幸逃脱,自然会再想办法与我们联系,若是被囚,我们贸然送消息过去反而有害无益。”

    钺微微点了点头,可心里却又不免升起了别的猜测。

    “你当初送他们去北国,真的没有别的目的?”
………………………………

第四十二章 上穷碧落下黄泉

    刑手上一顿,片刻后又重新落笔。

    “我不否认,可我倒宁愿是我自己小人之心。”

    “什么意思?”

    “你是否还记得在北国的时候,桑榆云焕曾脱口而出用桑榆部威胁于我?”

    钺眨巴着眼睛使劲想了想却还是想不起桑榆云焕究竟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倒不是因为她年纪大了难免有些健忘,而是这样的话即便听了也难免一笑置之,更不会放在心上。

    “她是否说过我倒是记不清了,可她若真有心谋逆藏着掖着还来不及,真能放在嘴边嚷嚷的话恐怕当不得真。”

    刑不知怎的突然默了一瞬,神色似乎有些异样,可钺却错过了那一瞬间的异样,只顾喃喃自语的说道。

    “可也说不准,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她故意装做不以为意一时冲动,实际上却是别有用心只为麻痹旁人。可我总觉得她根本只是想自此为筹码逼你就范,却不是当真想要谋逆。”

    钺意味深长的抬眼瞟了一眼刑,刑心里暗骂了一句表面上却还得装做巍然不动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无论她是出于何种原因,所谓空穴来风事必有因,即便她当时只是一时冲动可这个念头既然已经生出来了便不可能再消失了。我倒宁愿是我多心,可她到底还是令我失望了。”

    钺听了他的话一时有些感慨,刑说的没错,从桑榆云焕有了那个念头开始,她的感情就已经变质了,而拓拔奕只是精准无比的抓住了她的心。

    刑当初纵容了她一时失言是顾念昔日情分心有不忍,却也因此埋下了今日祸根。

    他送昊玉和祁桢前去桑榆部不过是顺水推舟,不出事便是投玉之所好不介意她偷师桑榆,出了事他们便是最好的探子。

    “话虽如此,可你瞒着昊玉和祁桢算计了他们。。。”

    “谁说我瞒着他们了?他们临去之前我便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们,若是他们不愿去桑榆,我便送他们到幽图去。”

    “。。。是他们自己选了桑榆?”

    “当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是他们自愿选了桑榆。”

    钺这下可是彻底无言以对了,这事说起来明明是他算计了昊玉和祁桢,可偏偏他还算计的光明正大,叫人一点儿毛病也挑不出来。

    “可就算这消息是真的,镇北军昨日还在梧州,以大军行军的速度怎么能这么快就到了桑榆?”

    “我们可真是低估了永宁王和镇北军,他一路急行军带着西军连夜赶路不眠不休,一鼓作气拿下了桑榆,再以桑榆部为驻地好好休整,如此漂亮的一手开头仗不仅把先前赶路的疲惫全都一笔勾销还让整个镇北军上下军心大振士气如虹。”

    “。。。数百年来牢不可破的北国半边南境沦陷,北国人心惶惶祁国却军心大振,再加上桑榆倒戈,北国实力大减,羿日、拓跋、干戚三部危如累卵。。。这可真是一步一箭三雕的好棋,韩奕的确是一个难得的将才。”

    “是,的确难得,可他又怎会甘心屈居人下。”

    “我只是好奇他究竟是如何让殒取信于他,一个反复无常卖主求荣的人。”

    刑顿了一下,心里头似乎有些猜测却又不愿多说。

    “与其浪费心思在韩奕身上,你倒不如好好想想你那个好大哥怎么办。”

    “肖大哥?他怎么了?”

    “这次北征的主帅可是永宁王。”

    钺愣了一下,原本她倒真是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可如今听刑这一句话,钺才猛然发觉这其中大有文章。

    肖未可是祁国大将军呐,不仅统领西军多年,更是在不久前的宫变之中立了大功,可如此重要的北征之战他却只受封副将,反而是从无经验的宁王做了主帅。

    殒已经不再信任肖未了。

    若是此战胜了,那他必定会借此利用决分去肖未的兵权。

    兔死狗烹、盛极必衰、过河拆桥,最好的结局便是让肖未做个空头将军。

    可最坏的结局。。。

    若是此战败了,那肖未恐怕是不会再有什么以后了。

    其次北国与祁国对峙多年,对肖未和其他军中将领的风格做派都有所了解,可是此次永宁王领军行事风格必然与军中诸将不同,叫人无从揣测,对北国可是大大的不利。

    钺一脸凝重的沉思着,刑却已经停下了笔,拿起桌上的信细细端详了一遍。

    钺扫了一眼,大意是向其余几部公开他并未身亡的消息,吩咐他们做好分内之事不必慌张。

    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事,钺早已忘了他们在许多人眼里可都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人,尤其是北国的大部分将领也蒙在鼓里。

    这三个月以来北国各部仍然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毕竟比起夺权,祁国才是眼下最大的威胁,可是难免心生芥蒂,人心动荡。

    可是如今出了桑榆云焕的事,各部必然人心惶惶各有心思,刑若再不起死回生那可真是要出大事了。

    刑拿着信走出了房间,早已在房外等候的琥大马上迎了上来,刑把手中的信递给了他。

    “主上,方才那张字条。。。”

    “不必多问,你带上这封信先回去,秘密召集其余各部族长,务必要稳住他们。”

    “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快去!”

    琥大欲言又止的看了刑一眼,又看了看钺,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

    琥大虽然没说出口,钺却看懂了他想说的话。

    北国出了这么大的事,仅凭他琥大统领和一封信可未必能镇得住当前的局势,只有刑完好无缺的站在各部族长面前才是稳定人心最好的选择。

    可是,刑却选择了留在淮河,原因除了那个计划不做他想。

    虽说淮河之事若能成功的确对当前的局面大有助益,可是这淮河之事却没个准信,除了殒谁也不知道下一批运粮船什么时候会来,这样漫无止境的等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镇北军都已经把家门给打破了,不日便会开战,主上对各部虽早有安排,可这军情瞬息万变,总归还是要他亲自坐镇才好,可他为了淮河的事却只是让琥大先行回去,实在是让人忧心不已。

    “你打算等到淮河事成再赶回去?”

    “当然,桑榆投诚已经让我们落尽了下风,唯有借粮草一事方能扳回一城。这件事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

    钺一时语噻,涩然垂下了头。

    其实她根本没打算劝他,因为自知不该、不能也劝不了他,可是他却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她就将劝他的路给堵死了。

    他们到底还是生出了裂痕。

    钺心里一痛,默了片刻才接着说道。

    “可是除了殒谁也不知道这批粮草究竟何时会来,总不能漫无止境的等下去。”

    “不会,镇北军已入桑榆,如今按耐不动除了等后方支援之外再不可能有别的原因。这批粮草便是镇北军的定心丸,粮草不到如何开战?所以至多不过再有一两日,这批粮草必须到淮河。”

    “可若是这批粮草不走水路呢?”

    “这几日我安插在各地的绯杀未见任何疑似运粮的队伍经过,如果运粮队昨日出发,至少要十日才能到达,帝殒等不了那么久。”

    刑的语气十分笃定,钺也就全然信了他。

    可她却不知道,刑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根本没有十足的把握。

    凭他对帝殒的了解,三天之内下一批粮草必有消息,可这终究只是凭他对帝殒的了解。

    变数太多,局面却在不断的脱离他的掌控。

    三天时间,赢了便可将眼下的局面完全扭转,可若是输了。。。

    谁也输不起。

    这一场豪赌,与其说赌的是时间,倒不如说是人心,赌帝殒的心,赌北国各部的心。

    一晃眼又一日过去了,夜已深,刑却没有丝毫睡意,反而翻出了当初离开煜都时幽图庸硬塞给琥大的几坛酒,当时他还嫌累赘不愿带走,琥大却说难得他独爱幽图先生的手艺,不过几坛酒而已能有多重,嘿嘿一笑就背上了。

    来淮河这一路上还宝贝的很生怕酒坛子碎了,可是谁能想到短短一日便物是人非,再寻不着往昔的味道。

    若不是琥大,恐怕连这几坛酒都不剩了。

    “就剩这么几坛了?”

    钺见刑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院里,望了片刻到底还是坐在了他的身旁。

    “嗯,酒还是那一壶酒,可喝起来却又全然不是那个味道了。”

    “以前从不觉得时间有什么意义,就这么过了百年千年,身边的人还是那么几个,若有谁羽化了,也不过是重归天地,过个数百年又会回来。平白活了这数千年,经那一役才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失去。”

    “上穷碧落下黄泉,无论回首还是前望,却再也寻不着那个身影。”

    “这几坛喝完了,很快又会有新的,风味日日不同。凡人的一世不过廖廖数十年,即便等他再投胎转世也再不是那个他了。”

    “无论他投胎转世多少次,这一世的他能入了你的眼便是他的造化,不过多等个数十年,你总有办法让他回来。”

    “什么都瞒不过你。”

    刑露出一个了然默契的笑容,钺却只是默默的为他倒上了第二杯酒。
………………………………

第四十三章 可她最后爱上的却是惯着她的人

    第二日一大早陆重光就来了,说是昨天夜里收到消息,有一大批船昨夜停在了泉州,船是空的,可几十艘的船队就这么停在了泉州迟迟没有动静。

    刑一听说这个消息,原本的犹疑顾虑也都一扫而光,再次坚定了决心。

    可是那批船的出现虽然有极大的可能是为下一批粮草做准备,可殒究竟是否会继续利用这条水路运粮,又或者下一批粮草何时才会运出,却都是未知数。

    另一面,之前的那批货物已经陆续转运了出去,泉州那一批的船又还没有回来,这样一来盐帮的百逾艘船几乎全都出去了,整个码头显得空荡荡的。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单单只是数日前的那一批粮草至多只够大军一月只用。如今大军已到前线,后续粮草势必紧跟其后,以殒的性格应当不会放弃这一条便捷的水路,可也绝不会只依靠这一条水路,最怕的是水陆交替时真时假,毕竟这样的机会只能有一次,一旦失败打草惊蛇,便再也不会有机会。

    虽说只要安心等在淮河不露声色,必定会有下手的机会,可是眼下刑最缺的便是这等下去的时间。

    可这事除了等却再没有别的办法,这么一等又白白浪费了数日时光,也不知道殒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粮草之事没有进展,嫣也毫无音讯。

    钺心里本来有千万个不愿意让嫣回来,可她和昊玉原本就有旧交,再加上这次昊玉又不顾危险的帮了刑,她又如何能开得了那个口。

    既不情愿又无法拒绝,只能不听不问,浑然装作不知道这件事。

    好在自那夜之后,刑再没弹过琴,只是把陌忆放在了房中。

    钺虽然不提起,心里却难免好奇,嫣明明还活着,而且必然察觉到了刑召唤,可她却一直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她当真已经彻底放下了,连回来见一面也觉得多余?

    又或者她干脆彻底封闭了神识再不愿与故人有所牵连?

    可是冥冥之中,钺却总觉得她一定会来的,因为召唤她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爱了数千年甚至一直以为被自己亲手害死了,却又重新归来的人。

    即便往昔的爱恨都已消散,不愿再回顾,难道她就当真舍得不回来亲眼看一看他是不是真的活着回来了?

    这两日,刑只是不动声色的下棋饮酒,甚至还陪着钺和祁苏到淮河城里转了转。

    可是钺却看得出来他的心情远非表面上那么轻松自如,反而一日比一日沉重。

    自那日以后便再没有消息传来,无论是祁国还是北国,粮草没有动静,琥大、琥二、血炎甚至昊玉和祁桢都没有消息。

    镇北军一直驻扎在桑榆按兵不动,可是韩奕却再次没了踪影。

    他上一次失踪致使桑榆倒戈、琥二被囚,那么这一次呢?

    琥大虽然带着他的亲笔书信回去了,可只要他一天不回北国,就难保不会有第二个桑榆受韩奕挑拨再生反心。

    而更加被动的是,刑手边现在已无可用之人,就连想先行下手查一查韩奕究竟还与哪一部有牵连都无法做到。

    当下的局势虽然还不至完全失控,却已成明显的劣势。

    眼下这点劣势虽然还并不明显,可是高手对弈,一着落错满盘皆输。

    开局已是如此被动狼狈,若不能借粮草之事扳回这半步的劣势,那么这半步的劣势便极有可能在殒的手里成倍的增长再难挽回。

    这半步的劣势,旁人未必有所察觉,可是执棋的人又怎会看不出其中利害。

    刑孤注一掷想靠淮河一事扳回一局,殒却必然在算计着如何才能将这半步的优势变成一步甚至数十步。

    眼下能扳回这半步劣势的最好机会便是这淮河的粮草,偏偏此事进展也不顺利,刑又怎么轻松得起来。可是他心里再着急,面子上却是不能露出半分。为将者,哪怕兵临城下,也绝不能有丝毫胆怯慌乱之意。否则,将心乱五分,军心乱十分,军心一乱,败局自定。

    大事当头,钺这几日也实在睡不安稳,千年前那一场大战总是反复的在她脑海中回顾。

    已经有多久没有梦见那场大战?她恢复记忆以前时常会梦到一些模糊残缺的画面,可是恢复记忆以后却再也没有梦见过那场大战,或者说是她自己不愿再想起那一场大战。

    她清醒时不愿再去回想那一场大战,睡着了却不由自主的梦见了那一场大战,甚至比她记得的更为清晰具体。

    原来那一切并不是无可挽回的,殒虽然天资卓绝心机深沉,可如果没有自己一味盲目的纵容心软,他又怎会越陷越深走到无法挽回的境地。

    梦境的最后,是铺天盖地的血和扑面而来的腥臭之气。钺猛然从噩梦中惊醒,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回神。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觉得浑身发冷,才发觉自己深陷梦魇之中出了一身的冷汗把衣服被褥都给浸湿了。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只觉夜色深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钺全然没了睡意,身上又黏糊糊的难受得很,便起身换了干净的衣裳。想出去透透气,打开门却看见刑坐在院子里自斟自饮。

    “醒了?”

    “什么时辰了?”

    “已近辰时了。”

    “一宿没睡?”

    刑没说话只是倒满一个酒杯,放在了自己对面。

    “可还有哪里不适?”

    “已无大碍了,这是庸先生留下的酒?”

    “只剩这几坛了,以后便喝不到了。”

    桌上歪歪斜斜的摆了两个空坛,刑方才倒的已经是最后一坛,浑身酒气冲天,按理说他早该醉了,可是他的眼神却仍是清明的。钺坐下来,抿了一口放在她面前的酒,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

    “我又梦见那一场大战了,从来没有如此清晰过,其实那场大战之前便已有许多预兆,只是我从未放在心上。”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我一直把他当做弟弟,惯着他宠着他,要什么给什么。直到有一天他要的是我给不起的,我却仍不愿狠心拒绝他,生怕伤害了他,可是最后却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事已至此,除了面对才有解决的可能,困于往事并无帮助,你总不能当着我的面做了逃兵。”

    “恩,我也是这么劝祁苏的。过去的事已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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