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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随我出征吧-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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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的是莲步轻移款款而出的伊人,骇的却是黑纱飘舞杀机暗藏的冷心。

    若没有方才那一出天籁之音陡变催命诡符的剧变,众人大抵早已沉浸在这一幅如诗如画的美人图中了。

    可方才那一阵杀人厉音仿佛犹在耳畔,眼前便是再美的人也只能令人头皮发麻如临大敌。

    可在场的除了钺,便只剩下一个琥二勉强算是个能动手的。

    可凭琥二那三脚猫的功夫想要与不知活了几千年仅凭清歌啸音便可杀人于无形的司嫣相抗却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他到底还是寸步不让的站在了钺的身后,手中的剑早已严阵以待,便是眼神也不敢移开分毫。

    “笑话!站在你身后的人算什么无辜?!便是全杀了也绝不可惜!”

    钺眼神一变,身上一阵强烈的怒气隐约扩散开来,她袖中的手早已绷紧,一股狠厉的冲动在心里一闪而过几乎让她再也控制不住。

    便是当真与她拼个鱼死破又能如何?

    反正她们之间早该有一战。

    可要是因为这一时之气坏了刑的全盘计划,甚至毁了这淮河城,又要连累多少无辜?

    打,还是不打?

    钺的眼神飞快的变换,胸臆之中仿佛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几乎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呵,站在我身后可不止他们几个,你若真有本事便连他也一起杀了吧。”

    众人一愣,谁也没料到那一股强烈的怒气竟然就这么化作了一声轻笑,进而消弭于这一句低语,好似情人耳畔的呢喃。

    可话音落处,却是司嫣变了脸色。

    谁都能猜到钺这话里暗指的他是谁,可唯有钺和司嫣清楚,这么轻飘飘的一句低语听在司嫣耳里可是字字诛心。

    “你少得意!他若真像你所说的那般坚定不移又怎会亲自召我回来?!”

    钺定定望了司嫣半晌,突然轻叹了一声,似是倦极。

    司嫣的眼中似有得意一闪而过,可钺却微垂下眼帘,淡然扔下一句话,干脆利落的拽着众人转身离去,徒留司嫣一人伫立原地。

    “我早已说过了,他有事相求与我无关。我还有事要办,少陪不送。”

    “这。。。?就这么把她扔在那不管她会不会一时气愤把整个淮河城都给拆了?!”

    这幕实在谢的突然,叫人摸不着头脑。

    琥二一直被钺拽着走出了好远才恍然回过神来,可回头一看那抹黑纱却依然站在原地径自飘舞。

    钺默了一瞬,似乎在强忍着什么,可片刻后却是一连串低低的骂声炸响在琥二的耳边。

    “你以为我能怎么办?!我挡不了她来,也阻不了她走,我恨不得与她打个三天三夜!可说到底这还不是你们主上干的好事!我之前装作不知,便是想着眼不见心不烦,可偏偏她自己却送上门来,让我不见都不行!”

    琥二被钺这语速飞快近乎咆哮的一连串怒骂劈得外焦里嫩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可他愣了半晌想了又想才猛然惊觉,钺这心里可是憋着气呢,而且这口气大的堪比晴天霹雳雷霆暴雨。

    然而她心里的气虽然早已大的恨不得亲手毁了整个淮河城,却还是一忍再忍不愿毁了刑的大计,平白让司嫣看了笑话。

    看来这事儿必然是没这么容易揭过去了,迟早是秋后算账的烂摊子。

    琥二心有余悸的望了一眼面色不善的钺,他可从没见过钺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他虽然不清楚刑为何要找这那个女人回来,可仅凭她那幅德行做派就已然摆明了来者不善,绝不是什么容易打发的善茬。

    偏偏还是主上亲自找回来的大麻烦,也真是活该他自个儿解决。

    姑娘这话可是一点儿也没错。

    钺可不知道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把琥二成功策反到了她的阵营。

    她只知道心里头那一口憋的她差点儿背过气去的老血总算舒畅了些,起码勉强让她把那一股恨不得亲手拆了淮河城的冲动和狠劲压了下去。

    可除了那一连串脱口而出的怒骂之外,剩下的却都是说不出口又深如大海的苦意。

    司嫣的表现到底还是印证了她的担忧。

    刑亲自召她回来这件事情就好像冬末初春的第一场雨,让那些冰封枯萎的感情又重新焕发了生机。

    当初那个怨恨不甘全无理智的司嫣帮着殒解封了魔狰,直接导致了如今这般扭曲怪异的局面。

    如今这个烂摊子尚是一团乱麻无法收拾,重燃希望的司嫣又会引出怎样的祸事?

    这个幸灾乐祸甚至近乎恶毒的念头在钺的心里一闪而过,片刻之后却猛然惊觉司嫣的归来竟然把那些一直深藏在她心里的黑暗都给激了出来。

    “有劳陆老板重新张罗一个去处好将苏姑娘先行安置下来。”

    “钺姑娘放心,都已经准备好了。”

    “你们。。。”

    “我们还有些要办,还请苏姑娘先回去歇息,不必担忧。”

    祁苏疑惑的望着钺和陆重光,可碍于身份却又不便多问,只得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可到了小八的时候,它却死死抱住了琥二的脖颈,怎么也不肯松爪,钺无奈之下只得吩咐琥二千万照顾好了小八。

    眼看着祁苏一步三回头的跟着下人离开,钺装做不经意的往身后的方向抬眼一瞥,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司嫣的气息了。

    “姑娘,要不要我回去看看?”

    这个细微的动作并没能逃过琥二的眼睛,他试探的问了一句,钺却飞快的收回了目光。

    “不必管她,先办正事要紧。子时都已过了,想必陈老板早已等急了。”

    剧烈的心跳宛如擂鼓一般在钺的胸腔里跳个不停,方才那一闪而过的黑暗仍然盘旋在她心中不愿离去,她唯有极力克制才能装做一切如常的模样。

    幸好琥二听了她的回复之后便不再坚持,转身执起灯笼和陆重光一道走在前面引路,也就没有察觉到钺的异样。

    “生意人最忌讳的便是出尔反尔,钺姑娘连自己定下的时辰都无法遵守,又叫我如何相信姑娘的承诺?”

    几人刚跨进门槛,就听见陈源暗含讥讽的声音响了起来。

    陆重光下意识的想要解释,可钺却抬手阻止了陆重光。

    “今日误了时辰却是我的不对,若是陈老板怀疑我的诚意,那我便马上与陆老板立下血咒,若是他出了事我也必受反噬。”

    “那怎么行?!”

    琥二虽不明白这血咒是个什么东西,可一听钺最后一句话便马上失声惊叫了起来,侧卧在榻上的陈源目不转睛的望着钺,半晌却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即便当真有这样的咒术,我也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般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我不知对陈老板来说如何才算好事,我只知道缔结血咒的代价便是成为不生不灭的怪物,有人认为这是上天恩赐,也有人把这当做恶毒的诅咒。可除此之外,我再想不出别的办法能让陈老板完全相信于我。”

    钺不闪不避的直视着陈源的目光,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整个房间一时之间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够了!我不想变成什么不生不灭的怪物,也不需要你替我寻求什么保护!”

    陆重光一声怒吼打破了寂静,可紧接着却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陈源面色一变,怔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再次开口却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嘶哑似鬼魅一般的低语。

    “我费尽了心思替他打算,到头来却是不知好歹枉做小人!”

    陈源说完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钺犹豫了半晌,心里的不忍一压再压,到底还是不愿看着陈源临死之际再生误会。

    “陆老板明知你不愿却还是不惜一切想让你活下去,你大限将至却还记挂着替他寻一个庇护。虽然你们各自的方法不同,可说到底不也是殊途同归么?你虽然口口声声称他与你陈家的血海深仇脱不了干系,可那到底是你心底的真实想法还是为了时时提醒你自己强撑着不肯心软?”

    “胡说!你一个外人知道什么!”

    “我是外人,原本我也不打算多嘴。可我就想问上一句,你都已经这般模样了,即便是血海深仇的恨又还能恨上多久呢?难不成你还打算把这恨带到棺材里去死不瞑目吗?”

    陈源一边剧烈的喘息着,一边死死的瞪着钺,目光凶狠如猛兽泣血。

    钺平静淡然的回望着他,不仅不闪避反倒倒了一杯热茶主动端到了他的面前。

    陈源一动不动的瞪着她望了半晌,琥二屏息静气注视着这二人之间的暗潮涌动,一个不留神他肩上的白影却摸索着跳到了陈源的床边。

    陈源浑身一震,猛然一阵惊动,等他看清床边那一双乌溜溜好奇的望着他的大眼睛的同时,他身上那一股凄厉恨绝的气势却突然像皮球一般猛然泄了气。

    陈源低头望了望那雪白的小兽,又抬眼望了望钺手中的茶杯,径自苦笑一声,暗自摇了摇头,终于接过了钺手中的热茶。

    “你说的是,一个死到临头的人还争些什么呢?”
………………………………

第四十九章 十年卧榻火药之侧

    钺定定的望着陈源,直到他饮尽杯中的热茶,剧烈的咳嗽声总算稍微平息了下来。

    琥二却一直分心注意着小八,回想起他第一次看见这雪白的小兽时可差点儿把它当成普通兽类给扒皮拆骨了,而陈源却连下意识躲避的动作都没有,居然如此轻易就接受了这非同寻常的小兽。

    偏偏这小东西还极不安分,眼见陈源对它没有恶意,更是得寸进尺的爬上了陈源的床,愣头愣脑的趴在床上左看看右看看,看起来傻乎乎的一点儿看不出熊的凶相反倒是十足的憨态可掬。

    陈源察觉到琥二疑惑戒备的目光,却主动抬眼对上勉强扯起嘴角平静的笑了笑。

    “笑的比哭的还要难看,简直像个活生生的恶鬼。”

    琥二闻言一惊,可转头一看钺的神情却并无恶意,反倒透着一股平和的暖意。

    陈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挣扎着直起身似乎想摸一摸雪白的小兽,可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那两只枯瘦如柴的手,又抬头望了望一旁站着的钺,迟疑不决的挠了挠耳朵。

    “你都已经这幅模样了,还怕敌不过地下那些恶鬼么?即便当真有什么,那便让刑到冥帝那里去大闹一通,管保再没有什么牛鬼蛇神敢欺负你。”

    “姑娘。。。。?!”

    琥二脸色一变,不知钺怎么突然毫无顾忌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岂不是等于亲口承认了刑的身份并非常人?

    钺一边浑不在意的说着,一边抱起小八亲手放进了陈源的手里,陈源吃力的抚摸着小八的皮毛,面上除了平和便是无动于衷的淡然,竟只有琥二一人惊疑不定的心乱如麻。

    “我陈氏自家人的事就不劳烦外人插手了,我倒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姑娘若是愿意便请助陈某一臂之力,若是不愿便当陈某从未提过,绝不影响你我之间的协定。”

    “既然不受影响那不妨先说来听听也无妨。”

    “陈源想请那一位与冥帝说一说,我与陆重光的债就断在这一世,待那一碗孟婆汤下肚,但求永世不复相见。”

    陈源的语气可谓十足的漫不经心,钺听罢却是顿了半晌才斟酌着答道。

    “这回你可当真是高估了他,轮回册上的冤仇命数可都是老天爷亲自定下的,便是冥帝也改不得半分。”

    “如此。。。那我倒想问问这贼老天我前世究竟造下了什么孽要让我今生受这般惩罚?”

    “你若真想知道。。。”

    “怎么?”

    “你若真想知道,我便往冥帝那走一趟替你看上一看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即便知道了又有何意义?轮回册上记载的只有前世今生,却无来世以后,皆因前世今生已成定局不可更改,可来世如何却连老天爷也拿不定主意。”

    钺斟酌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把那剩下的话给说了个全,话音落处陈源却出人意料的沉默了下来。

    钺不住偷瞟着陈源,摸不准陈源是否听懂了她的意思,按说以陈源的精明应当不至于连这点儿深意都听不明白。

    可俗话说当局者迷,陈源若是仍自执迷困在那些过往的恩怨里头,那无论她如何劝解也都是于事无补。

    “那就不看了吧。”

    陈源总算开了口,钺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该做正事了,否则再等下去天都要亮了。”

    钺赞同的点了点头,眼见陈源心里的死结终于开始松动,她也着实欣慰得很。

    陈源一边说着,一边把小八放了下来,挣扎着想要起身下床,奈何却连挪个位置的力气都没有了。

    钺伸手想扶他一把,却被陈源挡住了。

    “让他来。”

    陈源瞥了一眼琥二,琥二这才猛的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扶住了陈源。

    可陈源就着琥二的手下了床,却定定站在了床边并没有挪地方的打算。

    陈源呆立在床边朝着某个角落里望了半晌,突然轻叹了一声,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了指那个角落。

    不等钺有所反应,小八便已经抢在她前头探进了床脚下那个阴暗的角落里。

    只听咔擦一声轻响,床后的墙体居然连带着整张床榻动了起来,幸好钺眼疾手快一把捞起了地上的小兽,才让它免于被碾成肉泥的危险。

    “你可莫要告诉那些火药就藏在你枕席卧侧的这个密室里。“

    钺目光复杂的注视着墙体移开之处,逐渐展现眼前的入口。黑洞洞的入口看不见一丝光亮,可是空气之中却弥漫着灰尘和火药的味道。

    “不然呢?难不成我是为了告诉你我有一间密室?”

    ”即便我十分感激你能先行把那些火药运进来,可把火药藏着这种地方,你就不怕。。。”

    “能得姑娘一句感激,恐怕比我这一辈子赚下的家财还要贵重。只可惜无功不受禄,平白得来的感激我受之有愧,这些火药从十年前陆府建成之时就一直放在这里。”

    “。。。你可真是命大,难道你就不怕午夜梦回之时稀里糊涂就葬身火海么?”

    “呵,我也不知究竟该说是命大还是老天自有安排。二十年前我陈家满门死于非命唯有我一人死里逃生还是被仇人所救,这十年来我不仅将火药安置于卧榻甚至无数次恨不得亲手点燃让陆重光与我陪葬,可是十年了,我没有被火药炸死,却要病死在二十年前的旧伤之下。”

    陆重光一边说着,一边指挥着琥二将油灯蜡烛摆在了入口之前,勉强照亮了黑洞洞的入口。

    钺就着微光往前走了几步,终于看清了密室之内的景象,却五味杂陈不知该作何感想。

    密室右侧高高垒起了满墙的木桶,正是火药无疑。

    可如此多的火药屯在里头,若是常年密封,光是囤积与空气之中的火药微尘便已足够在蜡烛点燃的一瞬间引起爆炸了。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钺定睛一看,才发觉这密室原来并不是全然的密封,正对面的墙上正开着一扇巨大的窗户。

    “那扇窗户?”

    “窗户后面就是我的书房,一座书架挡住了这扇窗户,除我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这间密室的存在,否则还有人敢住在这府里。咳咳。”

    虽然那扇窗户的存在已经极大的稀释了空气中飘荡的火药微尘,可对于陈源这个病人来说仍是极大的伤害,他不过呼吸了几口夹杂着微尘的口气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是否想过,虽然你将这火药藏在了密室之中,可你日日夜夜与火药为伴,那些粉末日积月累对于你的身体必然会造成极大的伤害。”

    钺沉默了半晌,到底还是把心里的怀疑说了出来。陈源闻言一愣,神情闪过无数复杂的惊愕,最后定格在他脸上却说不清是哭是笑。

    “你是想说到头来却是我自己害死了自己么?”

    “。。。我也无法确定,只是。。。”

    钺迟疑的应了一句,来不及确认目光突然被另一束光的给吸引了。

    右侧是堆了满墙的火药,可左侧的木箱里却堆满了金光闪闪的财宝,带血的财宝。

    “这些财宝。。。莫不是当初陈府里的。。。!”

    钺吃惊的望着那些染满了血迹的黄金珠宝,怎么也没想到陈源居然还留着那些当年的财宝。

    “不错,上头的血可都是我陈氏的血,我将这些财宝藏在这里正是为了时时提醒我自己,千万不能忘了我陈氏的血海深仇。只可惜当初为了谋生,带出来的财宝早已兑了大半,只剩下面上这些染了血的。剩下的却是我这些年一点一滴填进去的,正好补齐我当初从陈府带出来的数目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原本是打算等我死了便一起带进棺材里还给那些地下的恶鬼,可如今。。。”

    陈源突然抬眼望向前方的火药和财宝,半晌没有言语。

    钺发觉他的眼睛虽然望着前方,可眼神里却是空茫茫的什么也没有。

    “我答应你们的火药都已在这里了,要移走还是继续留在这里便由你们自行处置吧。”

    沙哑的声音里似乎有一丝倦意,不等钺回话陈源便已示意琥二扶他转身回到了密室之外的光亮之中,对身后的一切似乎再无半分留恋。

    “姑娘?”

    琥二扶着陈源暂时回屋坐了下来,返身一看却发觉钺仍留在密室之中没有出来。

    琥二一时犯怵,虽然这些火药在这里安放了十年都没有爆炸,可他一想起那满墙的火药就有些犯怵,也不知陈源究竟是怎么做到在一墙之隔的火药之旁睡了十年。

    “去把陆重光找来,让人把这些火药移走吧。”

    钺听见琥二的呼声默了半晌才应了一句,声音里似乎夹杂着一声隐约的叹息,琥二听了钺的话下意识的便想反对,可钺并没有给他反对的机会,便已走出密室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问。

    琥二摸不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的疑问转身寻陆重光去了。

    陈源却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眼看着琥二离去却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麻烦的搬来搬去,不过就这么一两天的事了,难不成你还担心我把这些火药转走私藏了不成?”
………………………………

第五十章 将魇

    “陈老板误会了。莫说就凭你现在这副模样有心也是无力,即便是有力又如何?你为何要这么做?这笔生意原本就是你自己定下的,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要出尔反尔。”

    “那你又何必费劲让人把这些火药挪出去?”

    “。。。我只是想着,你已经在火药之侧睡了十年,大概从未有过一天的安稳觉。所以剩下的日子,无论还有多久,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睡上一觉。”

    陈源猛然睁眼盯住了钺,眼底似乎有些许震动,半晌才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若有来世还请姑娘给我一个机会,以报今日之恩。”

    钺一时未答,默了半晌才开口道。

    “你若当真想报答我,那便将这恩抵了仇吧,干干净净的喝了孟婆汤,来世即便还有因缘也莫要再记着这一世的债了。”

    琥二原本以为陆重光刚与陈源大吵了一架恐怕早已走远,可他刚走出院子就瞧见一个人影孑然立在远处,可四目相对之下却是千言万语无从言说。

    琥二勉强开口与陆重光打了个招呼便逃也似的奔回了院里,再不忍多看一眼。

    钺眼看着陆重光走了进来,终于知晓陈源隐藏了十年的秘密,他脸上的震惊、痛苦和难以置信却都是真的。

    他是真的不知道。

    “我需要把这些火药尽量运到离码头最近却又不会被顾明义发现的地方,可我想来想去实在是不能没有陆老板的帮忙,这才不得已将陆老板请了回来。”

    “姑娘客气了,这本就是重光分内之事,地方早已准备好了,重光这就叫人来搬走。”

    那些复杂痛苦的神情在陆重光的脸上一闪而过,回过头来面对钺只剩下麻木的漠然。

    陈源一直坐在房中一言不发的望着进进出出的来人,陆重光却再没看过他一眼,仿佛那里坐着的只是一团虚无的空气。

    直到最后一桶火药也被运出了陈源的房间,天边的曙光早已撕开了夜的黑暗。

    “慢着。”

    陆重光的脚已经跨过了门槛,却因为陈源的声音而停了下来。

    他仍然一语不发的背对着陈源,仿佛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里,可陈源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猛的回过了头。

    “把那几箱黄金也搬走吧,送人也好熔掉也罢,总之随你处置。”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陆重光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语气中夹杂了无数难以置信的惊疑乃至微微颤抖了起来。

    陈源微微张了张嘴,却突然失了所有的言语。

    他该如何解释?

    他在黑暗中匍匐了二十年,到了生命的尽头只想在阳光下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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