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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随我出征吧-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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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出尔反尔倒戈相向,却不知我反的是谁倒的又是谁?”
司律慢条斯理的说着,司嫣闻言一愣隐约明白了什么,可是不等她反应,司律便已接着说道。
“除了天命所向,我从未忠于任何人。我既从未忠于他,又何来出尔反尔倒戈相向之说?”
司嫣一时语塞,突然发觉眼前这个司律无比陌生,近千年的相伴,她竟是从未真正看清过这个人。
她怨恨刑狠心绝情,可司律却连心也不曾有,更遑论情。
司嫣怔楞半晌,蓦地却突然轻笑起来。
“那这一回,你的天命又想让你如何呢?”
“不惜一切代价成全帝殒的心愿。”
“荒谬!帝殒已现堕神征兆,你遵的到底是天命还是魔偈?!”
司嫣一声怒斥落地,换来的却是司律怜悯的眼神,司嫣呼吸一滞,心里隐约泛起了不安。
“天命便是天命,无关神魔还是凡人。”
司嫣悚然一惊,心头巨大的不详骤然笼罩而下。
司律若连神魔的界限也不再关心,他日若当真助得帝殒心愿得偿,到时统领九霄的究竟是神族还是魔族,抑或是天上地下唯以那人为尊?
“你疯了。”
“世人道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唯有天命,方为正道。你若能助我一臂之力,天命得全,帝脉昭昭,夙愿成真。可若你执迷不悟,即便助他赢了得胜,又能如何?眼看他人比翼双飞,而你自己却形影相吊永无解脱。”
司嫣垂眼信手拨弄着琴弦,任由司律清朗平静的声音在耳畔流淌而过,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早已翻江倒海。司律一早知道,司嫣是个固执任性冲动妄为的性子,他也知道司嫣心底最深的执念是什么,所以当他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心里已有十成的把握。
可是当司嫣再次开口的时候,却全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若是斩断了他的臂膀,将他如行尸走肉那般强留于我身边,又有何意?”
“什么?”
司律猛然一愣,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司嫣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原本笃定的胜券在握却是再也没了把握。
“不必再说!你的天命我的执妄,今日各自为战,昔日旧情不复,谁也不必手下留情!”
“可是。。。”
不等司律再做辩解,激荡夺命的琴音再次响起,毫不留情的冲着前方的镇北军席卷而去。
司律心知不好,可即便再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承认,司嫣已经变了。
司律不得不收敛精神,全力应付越发激烈的琴声。
一阵猛烈的劲风骤然惊起无数飞鸟,白影翛然掠过激起阵阵狂风,激荡的琴声随之顿了顿,威力不复方才。
宁静片刻之后,随之响起的却是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原本各自观望的两方军队几乎同时出手,瞬时陷入了激烈的搏杀。
与此同时,羿日和桑榆的分界线上,另一场大战也即将拉开序幕。
刑没有料错,镇北军尽出精锐随司律一道前往干戚和拓拔,可他却没料到余下的镇北军竟由永宁王和肖未亲自领帅。
不仅仅想发动奇袭夺下干戚和拓拔,更想借机重创羿日威名。
羿日辉的任务是拖延时间,可是面对永宁王和肖未的力压,却根本没有他拖延时间的余地。
羿日帐外早已陷入一片苦战,而羿日辉苦苦等待的捷讯却一直没有动静。
“他呢?”
“如此大战他却连面也不露上一面,莫不是怕了我镇北军威?”
羿日辉和肖未早已缠斗在了一起,羿日辉已然受了不轻的伤,可他没有选择,无论如何也不能退,一旦退了便是整个羿日乃至整个北国的灾难。
肖未手下一顿,眼见羿日辉并未露出一丝胆怯,心中疑惑更甚。
他原本便不赞成兵分两路同时进攻的做法,可永宁王执意如此,他只得勉强同意了。
当大军对阵只有羿日辉一人镇守的羿日大营时,满满的可疑却依然无法阻止永宁王的决心。
“轰!”
正在肖未举棋不定之时,却听他身后的方向突然传来一连串巨响,正是遥遥在望的桑榆部。
“将军,不好了!北帝亲率鹰翼绕过渭水偷袭了桑榆,后防已经撑不住了!”
“王爷呢?!”
肖未趁大乱突起时退出了羿日辉的战局,可是刚脱身便接到了后方传来的噩耗。
肖未脸色大变,急急回身寻找永宁王的身影,却见他深陷敌阵,正在羿日辉和琥木的包围下疲于应付。
“退!”
肖未当下不再犹豫,大喝一声命令全军疾退,自己却向着相反的方向冲去。
“将军?!”
谷泰来察觉到不对劲,急急穿过人群冲向了肖未。
“马上率军退回肃州!不得违令!”
肖未使劲推搡着谷泰来,谷泰来却丝毫不肯退让,反而趁乱越过了肖未。
“镇北军不可以没了将军!”
听令疾退的军士瞬间隐去了谷泰来的背影,只有那一声大吼越过人群清晰的传进了肖未的耳里。
“你给我回来!”
肖未焦急的大喊出声,却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应,反倒是永宁王被人流推搡着逐渐向着肖未靠近。
“走!”
“泰来呢?!”
肖未仍兀自向着远处张望,奋力想要找到谷泰来的身影,却被永宁王不由分说的拽起了衣袖,距离他张望的方向背道而驰。
“主上,桑榆云焕不肯就擒,一直嚷嚷着要见你。”
刑刚在桑榆帐中站定,琥大便一脸为难的走进了帐中。
刑抬眼凝视着头顶上的牌匾,上书云霄焕北四个大字,正是他当年拿下桑榆部时亲手所书,桑榆云焕如获至宝将其刻成牌匾一直悬挂在主帐之中不曾取下。
可是一晃多年,他再也不曾踏入桑榆半步,几乎早已忘了他当年亲手写下的字。
“云墨呢?准备好了么?”
刑盯着牌匾默了半晌,回头之时却是答非所问。
“差不多了,只是时间太过匆忙。。。”
“非常时期就不必计较那些细节了,待战事平息有的是机会让他大肆操办,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琥大应声出了主帐,再未追问桑榆云焕之事,心中却不免有些唏嘘。
物是人非旧情不再,昔日无间尽成末路。
究竟是谁的过错,又或是谁的执念终化心魔
片刻后,刑缓步迈出了帐篷,却见整个主帐前的广场已然草草收拾妥当,族人自觉围在广场四周,唯有桑榆云墨和两位长老并肩立于广场中央。
众人眼见刑出了帐篷,原本窃窃私语的人声逐渐安静了下来。
刑环视四周,突觉眼前这一幕竟是惊人的相似,与数年前桑榆云焕受命族长之时几无二致。
“主上。”
桑榆云墨迈步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刑躬身扶起了他,手却在他的肩上缓慢而沉重的拍了几下,并无言语却已道尽信任与托付。
“开始吧。”
刑低声吩咐了一句,便走入一旁的主座,桑榆云墨重新走入场中,单膝跪在了二位长老面前。
二位长老其中一人手举一只乌沉无光的药鼎,另一人单手扶在了桑榆云墨的头顶之上。
“吾桑榆氏,蒙上天庇佑,享天地福泽,方得绵延至今。然时蒙乱世,吾不得独善其身,唯举族之力,承北国大统,以求族之兴存。然今值国之危难,吾族未尽其力,反祸乱国本,愧对吾国。幸得君上救吾族于水火,不计前嫌,许吾族将功赎罪之恩,吾族不敢稍怠。昔族长云焕,罔顾天道恩将仇报,置族人与水火之中,有违君之嘱托,今褫夺其族长之位,请君将族之命脉、国之大任重托于云墨!”
话音落地,以二位长老为首,所有桑榆族人尽皆俯首跪拜于地,只刑一人立于场中。
四周一片静谧,只等刑一声令下,属于桑榆云焕的传奇便将落下一个仓促的句号,同时又将作为整个桑榆部甚至北国的耻辱永不消亡。
………………………………
第六十章 过去与现在总是惊人的相似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一声凄厉愤怒的厉喝突然穿透云层刺破了众人的耳膜,披头散发的桑榆云焕一边大喊着一边挣扎着冲出了帐篷。
“主上。。。这。。。”
看守桑榆云焕的军士也随之冲出来,马上制伏了她,可却又有所顾虑不敢当真下重手伤了她。
“要不是我,桑榆早已亡了哪里会有你们的今天!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桑榆的族长!我永远都是桑榆的族长!”
狰狞而凄厉的咆哮响在众人耳畔,依稀仍有昔日族长的威严,可族人望向她的目光之中除了畏惧便只剩下了厌恶。
刑平静而沉默的注视着兀自挣扎嘶吼的桑榆云焕,神志却仿佛透过桑榆云焕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日。
当真是像极了,与昔日她的母亲桑榆妃雪如出一辙。
出卖了自己的生母亲手送她走上绝路的桑榆云焕,如今却再一次用背叛把自己送上了绝路。
过去与现在总是惊人的相似,却又一再的重演。
桑榆云焕当初背弃生母暗中投靠于他时,又何曾料到自己会落得与桑榆妃雪如此相似的结局。
历史总是不断的重演,桑榆云焕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那么他呢?
他竭力避免的噩梦又会否再次重演?
刑的心里突然一阵焦躁,一想到如今仍下落不明的那个人,就再也无法恢复镇静。
“你不是嚷着要见我么?如今见到了,有什么话就趁现在赶紧说吧。”
桑榆云焕神情一顿,竟隐约从刑的语气之中听出了决绝。
“。。。我是你亲手所封的族长!你说过愿将桑榆的未来永远托付于我!你说过我是你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你说过我是整个北国的栋梁!你不能这么对我!”
刑定定的望着桑榆云焕,半晌却弯出了一个讥讽冷酷的笑容。
“我的确曾亲手将桑榆托付于你,可你又是如何回报于我的呢?”
“我。。。”
桑榆云焕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想要分辨些什么,可刑却根本没有打算给她开口的机会。
“我从不在意你是否对我忠心,所以哪怕明知你连生母都可以背弃,却仍将桑榆交到了你的手中。因为我知道你足够狠心,即便我不把族长的位置给你,你也会不择手段去夺取。所以我成全你,我把桑榆托付给你,是想让你好好管好桑榆。我可以不计较你是否对得起我,可你又如何对得起你自己的族人?他们将性命身家托付于你,可你又是如何回报于他们?逼他们通敌叛国、铲除异己、自相残杀,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你还有何资格自称族长!连我都替你汗颜!”
刑的声音初时平静,而后却是越发的严厉,直至当场怒斥桑榆云焕。
“。。。不。。。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那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这么多年对我视而不见,我又何必铤而走险!”
桑榆云焕至今仍理直气壮的申辩着,竟无一丝悔改之心,刑望着半跪在地上声色俱厉的桑榆云焕,心里头突然冷了下来,方才一瞬而起的怒火也随之冷却了下来。
“说完了么?”
桑榆云焕没想到自己的申辩和哭诉竟然只换来刑那一句淡漠无情的回应,一时说不出话来,只知怔楞怨愤的望着刑。
“既然说完了,那就继续吧。”
刑毅然转过头,再不望向桑榆云焕一眼,只示意一旁等候已久的桑榆云墨仪式继续。
桑榆云墨目光复杂的站起身来,越过仍兀自发愣的桑榆云焕,走到刑的面前跪了下来。
“桑榆云墨慧全通达,忠勇仁义,可担大任。吾,北国之主刑,现将桑榆一族托付于其,望其不负重托,重振桑榆一族。”
整个桑榆部一片静谧,只有刑庄严肃穆的声音回响其间。
刑话音刚落,手持药鼎的长老便躬身而下,双手将药鼎举过头顶然后送到了刑的面前。
刑坦然接过药鼎,缓慢而庄重的将那代表着桑榆无上威严的药鼎交到了桑榆云墨高举摊开的手中。
不远处的桑榆云焕呆愣失神的跪坐在地上,宛如失了魂魄的人偶,连言语的力气都已丧失。
待桑榆云墨镇重接过了刑递予的药鼎,便等于同时接过了桑榆部的重担。
“谢君上信任,桑榆云墨绝不敢有负重托!”
桑榆云墨朗声答道,刑躬身亲手扶起了桑榆云墨,又在桑榆云墨的肩上重重拍了几下。
“桑榆部就交给你了,我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多留了。”
桑榆云墨刚一点头,刑便迫不及待的招呼着琥大走下了主座。
“你带着鹰翼留在桑榆部,帮着云墨重整桑榆,待此间事处理妥当再回羿日不迟。”
“可是主上。。。”
琥大的担忧还没出口,却瞧见刑神情一顿,仍面无表情目视着前方脚步却已然停了下来。
琥大目光朝下看去,原来是刑经过桑榆云焕身边的时候被她死死抓住了衣角。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桑榆云焕不断重复着怨恨的低语,刑默然良久,既不回头也不见任何情绪,谁也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又打算如何处置桑榆云焕。
“主上。。。”
桑榆云墨犹豫着开了口,刑却像猛然惊醒一般,一阵大力陡然掀起衣角毫不留情的挣脱了桑榆云焕的手。
“你已是桑榆的族长,桑榆云焕作为你族之人自当由你处置,但我不想再见到她。”
冷峻无情的言语犹在风中飘荡回响,绯红的衣角却已翻身上了不远处的骏马,单人单骑绝尘而去,可他去的方向却不是羿日,而是渭水之畔。
“主上!”
桑榆云墨不明所以,大声呼喊着刑,却被琥大猛的拽住了。
琥大微微摇了摇头,隐约明白了刑的打算。
“你不能这么对我!!!”
不等琥大开口解释,桑榆云焕却已挣扎着站起身来,疯了一样的大声呼喊着,不顾一切的想要往刑的方向追过去。
桑榆云墨正想命人阻止于她,却被琥大一抬手拦了下来。
只见桑榆云焕赤足而奔,朝着刑的背影追出数里之遥,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委顿于地。
雪白的足上满是沙砾和血迹,一身衣裳肮脏不堪早已辨不出本来的颜色,可这一切都比不上那声嘶力竭的哭号令人闻者心惊见者落泪,偏偏那主角却早已没了踪影,彻底消失于天地之间。
权势、爱情、身份,这个曾经在北国叱咤风云,震慑一方的女人如今却形象全失伏地恸哭,已然一无所有。
“你走吧,不要再回桑榆,也不要再回北国了。”
桑榆云墨再也狠不下心,原本想好的千万种酷刑惩罚早已没了踪影。
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蕴盛。
人之八苦,她已占了大半,还有怎样的惩罚能比如此折磨更甚呢?
可他却没想到,他这一时的心软慈悲却酿成了更大的祸事。
刑一出桑榆便马不停蹄的向着南境奔去,连奔涌不息的渭水也丝毫没能延缓他的脚步。
绝不能让历史重演,这个念头终于压倒了一切责任和大义,让他再不愿丝毫迟疑。
“姑娘到底去哪了?你不是说她没事儿么?可这么一个大活人,还带着一头这么惹眼的白熊,怎么就一点儿踪迹也找不到呢?”
琥二瞪着一双熬的通红的眼睛,不住的追问着血炎。
那夜之后,他和血炎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陆重光和陈源暂时安置了下来。
陆重光原本担心着陈源的身体,想先行送他前往北国,可陈源却执意不肯离开,偏要等琥二他们找到钺之后再一道离开。
陆重光拗不过他,再想到近来局势动荡,他一个人带着这么一个虚弱至极的病号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实在太过惹眼了些,这才不得已留了下来。
琥二和血炎刚把他们安置妥当,便马不停蹄的潜回淮河四处寻找钺的下落,可却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钺还活着。
血炎作为她的契兽已然与她血脉相连生死与共,只要他还活着那么她必然也还活着。
可是那一夜血炎受的伤明明不重,他的身体却日渐衰弱,钺的情况只会比他更加糟糕。
琥二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可是眼见血炎日渐衰弱下去,他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绝望如同不见天日的阴影一般笼罩在他的心头,即便闭上眼睛也无法入睡,唯有那一场伴着惨绝人寰的惨叫吞噬一切的爆炸徘徊眼前驱之不散。
他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幻化出无数个自己将整个祁国翻过来,可是他不能。
他甚至不敢和族人联系,生怕一个不慎泄露了踪迹,不仅于事无补反而拖累了族人。
那一点点微弱的希望却随着血炎的衰弱而越发的渺茫,他不敢去想,万一钺真的死了,他会怎么样,主上又会怎么样。
“跟上他们!”
血炎虚弱却斩钉截铁的话语突然把琥二的神志拉了回来,他顺着血炎的眼神望了过去,却见祁全和顾明义正从他们眼前急奔而过。
琥二瞬间明白了血炎的打算,当下再不犹豫,马上扶起血炎竭尽全力暗中跟了上去。
他们已经没有办法了,凭他们两个人的力量想要找到钺的踪迹真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可是祁全和顾明义却不一样,哪怕折损了半个盐帮,只要他们不放弃,那么整个淮河的动静都逃不过顾明义的眼线。
………………………………
第六十一章 以死相护
祁全和顾明义一路狂奔出了淮河东门,又沿着渭水继续向东朝梧州城去了。
琥二不敢跟的太紧,又得顾及着血炎,好几次都差点儿跟丢了。
幸好有血炎,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在指引着他不由自主向东而去,越是向东那种感觉便越是强烈。
她就在前面,可是他们却不得不去想,见到她时会是怎样的情景,凭他们如今的情况又如何与祁全相抗,又能否将她安然带走呢?
祁全和顾明义一路沿着渭水向东狂奔,直到临近梧州和桑榆交界处的极东边陲,速度才逐渐放慢了下来。
二人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琥二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周围都是山丘密林不见人迹,倒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可是看祁全和顾明义的表现,似乎并不知道确切的地方,只得一路摸索着往山上走。
“就是这了?”
“不错,线报上说有人曾在这附近见过祁纹,可是这山太大,我的人又不敢大肆搜索打草惊蛇,这才一直没能找到确切的下落。”
祁纹?
琥二隐约听见了祁全和顾明义的对话,心里有些纳闷,怎么也想不到这二人如此匆忙狂奔百里竟是为了祁纹。
他记得祁纹,那个阴阳怪气毫无生气的大夫,可是他不明白那人怎会突然到了淮河,祁全和顾明义又为何在这个时候急着去寻一个无足轻重的祁纹。
“往左走,避开他们绕过山去。”
琥二心里正在纳闷,却听血炎突然低声说了一句。
琥二心中一喜,想必是血炎感觉到了什么,当下再不迟疑马上调转方向小心翼翼的往左边去了。
他原以为有血炎带路应当很快找到才是,可是从傍晚走到天黑,整个林子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只见周围鬼影重重却仍未到头。
琥二背着血炎早已只剩下麻木赶路的力气,血炎更是悄无声息的委顿在他肩上,要不是每到岔路口他就会低声指上一句方向,琥二恐怕要以为他早已死了。
琥二麻木的走在山路上,突然感觉迎面一阵迅烈的疾风,心头闪过一丝异样,不及深思脚下便猛的一滑,吓得他猛然坐在了地上侥幸止住了下滑的趋势。
“悬崖?!你怎么把路带到这来了?!”
琥二吓得大喊了起来,血炎有气无声的伏在地上,两个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盯着前方,可是琥二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只见飘荡聚集又倏忽消散的云层。
“你。。。”
琥二正想发问,却觉得身子陡然一轻,脑袋一空,除了又来了三个字再也想不出别的什么。
片刻之后,二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摔到了地上,血炎带着他落地之后便伏在一旁彻底没了声息,琥二全身痛的跟散了架似的,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可是一看血炎的模样却是心头一凉,再也顾不上他自己的伤势了。
“血炎!你快醒醒!”
琥二不住地摇晃着血炎,可除了微弱的鼻息再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琥二慌了神,用尽力气扶起了血炎,可是举目四望却满眼尽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要连同他们二人也一并吞噬了去。
琥二的心阵阵发寒,逐渐沉了下去,连扶着血炎的手也逐渐失却了力气。
“你睡吧,运气好的话没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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