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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随我出征吧-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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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二的心阵阵发寒,逐渐沉了下去,连扶着血炎的手也逐渐失却了力气。
“你睡吧,运气好的话没准瞧见明天的太阳,运气不好也许就这么进了野兽的肚子也不错,反正找不到姑娘我也没脸活着回去见主上了。”
琥二的手陡然一松,再也撑不住血炎的重量,一直苦苦支撑疲惫已极的身体仿佛被瞬间爆发的剧痛彻底打倒在地,颓然瘫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连十年前那些残忍无情的搏杀他都熬过来了,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呢?
琥二就这么躺在黑暗之中,眼皮子一旦落下去便失了再睁开的力气,可是心里却仿佛有莫名阵阵嘶吼让他不甘心就这么睡下去。
他猛的睁开了眼睛,眼前却仿佛有光亮一闪而过。
他不由自主的闭了闭眼睛,可是再次睁开眼时,那光亮却依然微弱而固执的闪烁在远处的黑暗之中。
“血炎!快醒醒!前头有光!”
琥二马上坐了起来,血炎听到他的低喊眼睛似乎睁开了一条缝,可是随后又马上闭了起来。
琥二撑着扶起了他,毫不犹豫的往那光亮的地方走去。
“什么人?!”
眼看着距离那光芒越来越近了,一道低沉的人声突然打破了寂静,琥二心里一惊,紧接着却整个人都瘫软下来,彻底沉入了黑暗之中。
他认得那个声音,他虽然不明白那人究竟为何出现在了这里,可既然是血炎带他们找到了这里,那么除了相信他,他已别无选择。
湿漉漉的,还有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却意外的让他觉得安心和亲近。
琥二猛的睁开眼睛,却正好对上两只晶亮浑圆的眼珠子。
“小八?!”
琥二刚一开口,声音却沙哑的连他自己都快认不出了。
小八看见他醒了过来,开心的在他脸上又是一阵胡乱的舔,直舔的他脸上再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
可他要不是浑身疼的连手都抬不起来,真恨不得一把抱起这小团子好好亲上几口。
那天出事的时候他一时顾不上小八,回过神来却已不见了它的踪影,害他着实担心了一番,却又无迹可寻。
原来在他茫然寻找之时,它早已寻着母亲的气味找到了这里。
如今小八在这里,那么千宁必然也在这里。
千宁是随钺一道失踪的,那么钺必然也在这里。
琥二恍然失笑,突然想起那时小八曾咬着他的袖子仿佛想告诉他什么,可是他焦躁狂乱之时却是全然未曾留意它的暗示。
白白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最简单的捷径就在他的身边,他却懵然无知。
如今想起来,他可真是天底下头一号的大傻子。
就在琥二自嘲失神的时候,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有人匆忙走了进来。
“你醒了?”
“果真是你,你怎么。。。?”
果然是祁纹,与他记忆中的声音完全重合了起来,可是祁纹却满脸焦急,连疑问的时间也不给他便打断了他的话。
“来不及解释了,他们找来了,你快带他们走。”
祁纹不由分说就冲进来扶起了琥二,琥二一听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他怎么忘了这件事!
“是不是祁全和顾明义他们找来了?我们正是跟着他们才找到了这里,多亏有血炎引路才能先他们一步找到了这里,可是这地方这么难找,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了过来?”
血炎眼神异样的瞟了他一眼,一边扶着他往外走一边说道。
“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凭他们的本事估计早已把这整座山都给搜了一遍。”
“什么?!”
琥二吃了一惊,抬眼望去果然又见浓黑的夜,可这夜繁星满天与他昏迷之时的深重无光果然有些不同。
“我已经备好了马车,上头有些干粮和伤药,她伤的太重,伤势又十分古怪,我只能勉强保住她一口气,现在他们二人都尚在昏迷之中,只能靠你了,沿着这条小路走,出去之后一直往北,很快就能到达桑榆部,务必要保住她!”
祁纹一边扶着他上了一辆马车,一边飞快的说着。
琥二匆忙往马车里看了一眼,果然看见钺和血炎都已妥善安置在马车里,旁边还躺着伤重无力却已清醒过来的千宁和早已跃上马车的小八,正温柔的看着他们。
远处隐约有震响如雷的马蹄声传来,祁纹的声音镇定而低沉,琥二心里却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那你呢?你难道不和我们一起走?”
琥二焦急的问道,祁纹虽姓祁,可是他却救了钺,单凭这份恩情他也不能就这么扔下他。
更何况,听祁全和顾明义的意思,分明已经知道了祁纹的作为。
暗中救了钺,还将她藏了起来,如此作为放在祁全眼里已经足够等同于叛逆,祁纹一旦落入祁全手里,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连琥二都能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想明白的道理,祁纹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却只是一脸平静的垂下了目光。
“我必须留下来拖住他们,否则以你们的速度根本逃不出去。”
“那怎么行?!我说什么也不能丢下你,否则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辈,而且等姑娘醒了我又该如何向她交待?”
琥二心里一惊,怎么也没想到祁纹竟是存了以死相护的心,可祁纹默了半晌,既没有上车的打算也没有再与他争辩的意思,反而往马车里望了一眼。
望的是那兀自沉睡无知无觉的女子,眼神之中却仿佛有千言万语翻滚不息却又无从说起。
琥二仿佛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可是不等他理出头绪,祁纹却猛地一打马,任由那马匹吃痛狂奔而起,距离黑夜之中那一抹孤单的人影越来越远。
“你大可不必提起我,更不必交待什么。若是。。。她有一日记起了我,那便告诉她,要不是她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发觉自己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所以无论为她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绝无怨言。”
………………………………
第六十二章 骤逝的幻梦
隐约飘散风中的声音平静而温煦,宛如一场暗夜之中绚烂而骤逝的幻梦。
狂奔渐远的车辙声无情的离去,如雷震耳的马蹄声却越来越近了。
黑暗之中,琥二突然红了眼眶,突然没了力气几乎再抓不住手中的缰绳,甚至没有勇气再回头看一眼那黑暗中孑孑而立的人影。
他不敢去想,凭祁纹这么一个武功平平的大夫要如何抵挡那些来势汹汹的敌人。
大概这就是永诀了吧。
这一场太过匆匆的交错究竟乱了谁的浮生,又将成全谁的夙愿。
琥二猛地重新握紧了手中的缰绳,驾着疾奔的马车一路向北,一心只想逃离身后的悲剧。身后的马车之中,原本应当深陷沉睡无知无觉的少女眼角却依稀有泪珠滚落,仿佛在那紧闭的眼睫之下正有另一场挣扎恶战暗自上演。
祁纹的确为他们指出了一条隐秘的坦途,琥二驾着马车奋力冲出了山的暗影,趁着星夜奔出千里之外,终于回到了当初与陆重光三人分开的地方。
原本一直提心吊胆夜不成寐的陆重光一听见马蹄声就惊醒过来,冲出门去却刚好瞧见琥二一个跃身翻下了马车。
“怎么样?找到了么?”
陆重光急忙迎上前去,祁苏房里的烛火也后知后觉的亮了起来。
“赶紧收拾东西,马上回北国!”
琥二顾不上与陆重光解释,大声招呼着披衣而出的祁苏,冲进房里叫醒了陈源。
陆重光见他行迹匆匆,心知事态紧急也不敢多做耽搁,幸好他早已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动身。
可陈源到底是个重病之人,经过这数日的奔波和忧心,整个人衰弱的不见进气只见出气,琥二刚把他扶起来便又瘫软在床上。
“这。。。陈老板如今的身子怕是走不了了,不如就请陆老板留下来照顾陈老板,我们先行离开将敌人引走?”
陆重光刚迈进门来,便对上了一脸为难的琥二,可不等陆重光答话,琥二的衣袖却被人拉住了。
“。。。走!”
琥二低头一看,却是陈源正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袖,两只眼睛晦暗浑浊却是分毫不让的盯着他。
陆重光将目光移向了那只枯瘦如柴颤抖不已却又坚定不移的手,眼中似有无数叹息一闪而过,最后却毫不迟疑的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背起了陈源。
“你说走那就走罢。”
陈源瘦的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可陆重光的脊背却仿佛突然之间佝偻了不少,琥二想上前帮忙却被陆重光横手拦了下来。
“他就交给我吧,有劳二大统领替我整一整他的裘衣皮袄。”
琥二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陆重光,眼中似有叹息一闪而过,手上却立马替陈源裹紧了身上的皮袄。陆重光眼见陈源收拾妥当,微微点了点头,便径自背着陈源出了院子,早已等在马车旁的祁苏急忙迎了上来,帮着他把陈源安置在了马车里,陆重光自己却坐到了车架上。
“苏姑娘,这一路怕是有些难走,迫不得已只能劳烦你照顾一二了。”
马车里的祁苏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接着却是一阵发愣,总觉得那短短数语之中隐约透着不详的意味。
可再没机会让她细细品觉出更多的味道,车帘便已被人放了下来,陡然而来的黑暗中只剩下陈源粗重吃力的呼吸声,紧接着便是车轮转动的吱呀声带起阵阵颠簸。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狂奔起来,前头那一辆听起来更加沉重的载着钺、血炎和千宁母子,后头那一辆却是祁苏和陈源,狂奔如鼓的马蹄声和艰涩的车轮声骤然惊醒了四寂无人的暗夜,带起阵阵尘烟却又倏然远去。
与此同时,那绯衣的单骑已然越过渭水朝着淮河的方向狂奔而去,仿佛两条平行线各自魂牵梦萦,在冥冥之中迎面而来却又倏忽而过。
天边不过刚刚擦亮了微光,琥二一行便已到了渭水近旁,一水之隔便是桑榆,可是渭水边上宛如铁桶一般的层层守卫驻军却让琥二不得不止住了脚步。
两辆马车并立在远处一个隐蔽的山头之上,勉强能看清前方重军镇守的渭水河畔,明明近在眼前可是再前行一步就将进入镇北军的戒备范围。
“陆某不过一介商贾,镇北军应该不会为难与我,不如就让陆某先行一步,先进桑榆刺探消息再想办法接你们过去?”
“不可。且不说就我们目前掌握的消息来看桑榆已尽归敌手,你孤身前往无疑于羊入虎口。退一万步说,即便你当真只是一介商贾,可如此风声鹤唳剑弩拔张的关头,你一介商贾孤身前往北国岂不是更加引人注目?更何况我们尚且不知淮河的消息是否已经传入了永宁王的耳朵里,你无论也不能出事否则还有谁能照顾好陈老板。”
陆重光的提议刚出口便被琥二坚决的否定了,可眼下能动弹的除了琥二和陆重光便只剩下一个祁苏,陆重光不行,祁苏便更不可能了。
可若是让琥二伺机过河他却又实在放心不下这两车的病患伤残,他们这两辆马车在如今的北境之上实在太过引人注目,万一敌人起了疑心找上门来,仅凭陆重光和祁苏又哪里能护得周全。
“二大统领话虽不错,可就算我们等得起,他们却又如何等得起?”
陆重光的语气不可避免的带上了焦灼,可这些道理琥二又如何不知。
钺已经昏迷数天了,可就连祁纹这个大夫也束手无策甚至连她昏迷的原因也寻不出来,虽说是保住了她一口气,可谁也不知道这一口气究竟能保住多久,万一真有个万一。。。
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将她送回主上身边,更别提那一车的性命可都全系在她一人身上。
可即便明白又如何,莫说是万全之策,便是个可行之法都想不出来。
“你去吧,进了北国再带人来接我们过去。”
“你醒了?!”
正在琥二一筹莫展之际,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道虚弱的人声。琥二既惊又喜的转过头去,果然瞧见血炎正挣扎着坐了起来。
“时间紧迫,找到曜神要紧,这边就交给我吧。”
血炎的脸色依然不大好,整个人显得虚弱非常,但起码人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琥二稍一迟疑,仍有些放心不下,可眼下却是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只得当机立断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跃下了马车。
“那就交给你了。”
琥二扔下了话,也不再多做耽搁,立马便提气纵身朝着渭水的方向掠了过去。陆重光眼见血炎醒了过来,面上也是一喜,可尚未等他说上什么,笑颜却又立马换上了惊疑不定。
他原本以为血炎会就地在梧州境内找个隐蔽的地方暂时安顿下来,可是琥二一走他却马上策马转向,往肃州的方向去了。
血炎虚弱无力的靠在车架上,握着缰绳的手却是十分坚定,一路上策马狂奔直到临近肃州才逐渐慢了下来。
他手中的缰绳慢了下来,马匹也逐渐慢了下来,可原本坚定不移的脸却显出了犹豫和迟疑。
陆重光按耐不住心里的疑惑和焦急,忍不住连声追问了起来。
“再往前走可就到肃州了,那可是镇北军的大本营,我们这么贸然闯进去,岂不是羊入虎口么?!”
血炎神情凝重的向着四周张望不定,许久才迟疑的开了口。
“我好像感觉到了曜神的气息,可是一闪而过却又消失了,我现在的情况实在无法确定。。。”
血炎皱眉回想着方才那一闪而过的感觉,那是雪凝的气息,他是绝不会认错的。
可是那股气息消失的方向却直指肃州,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如今两军对峙开战在即,主上却擅自越过渭水进了肃州。
加之如今所见,肃州境内守备森严,镇北军驻扎各处,虽然大军应当已经随永宁王进入桑榆,可是肃州毕竟是镇北军的大本营,若是北国当真攻了过来,无论如何也不该是如今这般平静有序的模样。
偏偏那气息只是一闪而过,立马便没了踪影。
是继续往肃州追寻主上的气息,还是就地隐匿等待琥二的消息。
血炎一时拿不定主意,犹豫踌躇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
第六十三章 非魔非神
血炎尚自犹豫不决,陆重光却突然双眼发直的望向了马车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归于寂静再不为任何事物所动。
陈源醒了,却也即将永远睡去了。
就在方才那一瞬间,陈源突然睁开了双眼,眼神清明平静,不再是一直以来的混沌。
这突如其来的清醒和神采让祁苏有一瞬间的意外和怔楞,可随后她却马上反应了过来,那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勉强拖了那么久,终于还是来了。
祁苏再顾不上别的什么,马上便把这件事告诉了陆重光,总不能让他错过这最后一面。
陆重光在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瞬间,整个人木然的望着祁苏,仿佛突然之间失了所有的言语和生意,眼中只剩下了空茫茫的死寂。
他沉默的望向了马车之中,陈源已经在祁苏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目光灼灼正对上了陆重光的目光。
陆重光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这么清醒的模样了,一袭薄薄的马车帘横亘着生与死的距离,可是四目相对之间却仿佛越过了这寥寥一生的恩怨情仇。
陆重光默然不动,血炎却不得不做出了决定。
不可能再继续前进了,盲目去追寻那一闪而逝的感觉,甚至无法确定那究竟是否只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
血炎当机立断抢过了陆重光手中的缰绳,一只手同时驾着两辆马车往最近的镇子奔去。
可是肃州边境上的小镇,尚未靠近方圆十里便已远远瞧见了风中翻飞的镇北军旗。
不得已只得折头北上到了渭水近旁祁北混居的镇子,才终于暂时安定下来。
祁国不问北国不管的地方,往日里便龙蛇混杂,正值战时便更是混乱不堪了。
可如今却只有这样的地方能让他们勉强落脚。
陆重光一直陪在陈源身旁,几乎用尽了所有的灵丹妙药,只求哪怕能多留他一刻也是好的,可终究只是徒劳。
陈源的房门一直紧闭着,房内寂静无声,谁也不知道陈源临终前到底和陆重光说了些什么,直到深夜时分那扇紧闭房门才终于打了开来,走出来的却仿佛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的陆重光。
这一场姗姗来迟却又早已在意料之中的离别不仅没能让人松一口气,反而在所有人的心里又加上了一块大石。
不过一夜之间,先是祁纹,紧接着又是陈源。
下一个又会是谁?
这一场荒谬至极却又悲哀得令人发笑的争斗究竟何时才能结束?
这一夜终于过去了,陆重光坚持要将陈源的尸首一道带往北国,哪怕他心里十分清楚,陈源心心念念欲往归去的地方从来都不是北国,而是他生于斯长于斯甚至死于斯的泉州。
可是他已经死了不是么?
他已然没了选择的权利。
将陈源带回琥丘,去看看他的家乡,过些平静安宁的日子,再没有怨恨,也与恩情无关,哪怕只是比邻而居,共赏同一片月夜就已经足够了。
这个愿望已经在陆重光的心里藏了将近二十年,久的连他自己都快忘了。
一心只想成全陈源的夙愿,还了那些年少时造下的孽,可深埋心底的那点儿念想又哪里是轻易能放得下的。
如今陈源已经去了,他这一辈子怎么也要任性那么一回。
在琥丘寻一处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待他同归尘土便与他葬在一处,也算了却了活着时没能实现的夙愿。
陆重光执意要将陈源带回琥丘,血炎担心夜长梦多,决定不再等琥二的消息,无论如何也得想个办法先把消息送进羿日。
可是第二天一早,他刚迈出房门就发觉有些不对劲。
太安静了。
往日里龙蛇混杂人声鼎沸刀兵不绝的镇子如今却悄无声息,死寂之中更是透着诡异和不详。
血炎马上戒备起来,可是他刚一动念便被压制得死死的,只剩下了提脚走向大堂的力气。
那股力量太熟悉了,他感觉自己身体中的某一部分正在那股力量的牵引之下蠢蠢欲动欢欣鼓舞,可是其余的部分却厌恶至极的抵抗着来自自我的侵蚀。
与此同时,那股力量之中同样也蕴涵着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威严与那一半黑暗的力量争斗不休。
他每走上一步,脸色便要白上几分,他体内的火焰之力和堕神之力在这亦正亦邪的外力唆使下争斗不休,仿佛像要把他整个人搅碎一般痛苦。
他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可越是清楚便越是心凉。
那人居然亲自来了。
他们好不容易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一水之隔却是前功尽弃。
“宣帝。”
血炎死死咬紧了牙关,无论如何也不愿让他听出自己声音的虚弱和绝望,可那一张面色惨白大汗淋漓的脸又能骗得过谁的眼睛。
殒定定望着血炎凝视了半晌,赤色殷红的左眼犹如一汪肃杀的血水,额间隐约透着血色的漆黑魔印正印证了血炎的猜测。
帝脉魔神融于一体,非魔非神,便是连九幽恐怕也容不下他了。
殒的神情有些意外更多的却是晦暗不明的阴森,等到他终于开口却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道是谁如此胆大,原来是仗着那点儿麒麟血脉。”
血炎狐疑的对上了殒的目光,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天,却还是摸不清殒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分明早已交过手,为何如今却又好像恍然大悟的模样?
“半面堕神的麒麟遗族,当年我与她同游雪山的时候,你早已有了堕神的迹象,没想到时隔多年你竟然一直停留在这里。”
“你和。。。”
与帝殒同游雪山的人,血炎下意识的想到了钺,而且听他的口气那应该是他初现堕神征兆的时候。
血炎早已记不起那些事了,那些浑浑噩噩困于黑暗的日子里,他唯一的记忆便是雪凝温柔而坚定的手。
可是殒的话却仿佛略过了眼前发生的种种回到了遥远的从前。
“不必再想了,既然你已经成了她的契兽,那就与我们一道走吧。”
“走。。。”
血炎心里一顿,总觉得殒的古怪似乎意味着某些怪异而又可怕的东西,可他却找不到答案。只得跟着殒的话,下意识的抬眼扫去,果然瞧见钺正躺在殒的身后,千宁和小八趴在地上,周围站满了黑衣劲装的护卫,除了四只可怜兮兮的大眼睛之外浑身上下早已被人制的死死的。
全军覆没。
虽然他心里早就明白他们根本不是殒的对手,可没想到竟然连丝毫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血炎?这是怎么回事?!”
血炎无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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