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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随我出征吧-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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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二话音刚落祁苏便隐约笑了起来,许是因为他说起往事的语气轻松了许多,又夹杂着一丝孩子气的不满和哀怨,无论是他话语之中那个任意妄为的主上,又或者是对刑满怀敬佩却如亲人一般的亲切随意,都是祁苏从未体会过甚至无法想象的感觉。
她突然有些羡慕,又有些期待,她隐约有些明白为何那个曾如一盘散沙的北国竟能在祁国的虎视眈眈之下顽强屹立了数百年。
“有这样一位主上想必二大统领也吃了不少苦头。”
“谁说不是呢。可要不是他,也许我早已死在琥丘的冰峰上,连尸骨都找不着了,又哪里会有今日的北国。所以苏姑娘大可不必担心,既然主上已经承了诺,那就一定会护着苏姑娘。更何况,苏姑娘既想要舍弃前尘重新开始,那又何必再挂着从前的印记平白惹得一身骚。只要苏姑娘愿意,那么苏姑娘便只是苏姑娘,那个祁字大可不必再提。”
祁苏心里一动,已然明白了琥二的意思。
是啊,既然想要重新开始又何必再挂着那个无谓的祁字。
那个祁字带给她的除了无尽的痛苦和满手的血腥还有什么呢?
早在她决意叛出祁氏的那一刻便已等于舍弃了这个姓氏,只要刑他们不说,北国之中自然也不会有人知晓她曾经的身份。
“简直求之不得,又哪会有什么不愿意的。”
“既是如此那姑娘就放心吧,从此以后苏姑娘就只是苏姑娘,是主上的客人,应主上相邀前往北国过些逍遥自在的日子。等姑娘到了北国,一定要尝尝北国最烈的酒,骑上最烈的马在草原上驰骋,什么前尘往事可就再也顾不上了。”
“那我真要提前谢过二大统领了。”
“只可惜姑娘来的不是时候,否则大可到北国各部好好游玩一番,心情想必也会自在许多。”
琥二一提到战事语气难免低沉了许多,祁苏一时也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愿去想这场仗究竟要打到什么时候,会是怎样的结果,却又谁都避不开这些血淋淋的事实。
两人各怀心事,一时之间也都没了话,不过这一路说着聊着,不知不觉便已进入了北国境内。既已进了北国,琥二也就不必再东躲西藏专挑隐蔽难走的小路绕行了,可越是接近羿日部大帐,前头激烈的交战声却也越是清晰。
“吁!”
“怎么了?!”
琥二原本驾着马车一路狂奔,可是在路过一个山头时却突然停了下来,祁苏猛地一震这才回过神来。
“别出声,前头似乎有动静。”
琥二顾不得多做解释,只是低声嘱咐了一句又朝紧跟在后的陆重光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悄然翻身跳下了马车匍匐在地朝着山崖下望去。
“王爷!不能再追了!这里已经是羿日境内,后头的大部队也走散了,再追下去恐怕有埋伏!”
琥二才探出头去就吃了一惊,真是背后不说人,说曹操曹操就到,山崖下那一队镇北军似乎是为了追着什么人到了羿日境内,领头的可不正是大将军肖未和挂帅的永宁王伊祁决。
山涧深而狭,挡不住肖未的声音在岩壁间回荡流转最后还是清晰的传了上来。琥二下意识的回头,果然瞧见祁苏怔怔的望着他已然下了马车。
琥二暗自叹了一口气,也顾不得会不会被下面的人发现,立马起身拦住了祁苏。
“别过来,好好待在马车上,下面都是镇北军的人,千万不能被他们发现了。”
“可是。。。”
祁苏紧紧抿住了嘴唇,明知道琥二说的都是真的,可心里却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说,无论如何都想见他一面,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知道他平安无事也就够了。
………………………………
第七十章 大难临头
祁苏怔怔的立在马车旁,琥二那颗心却是摇摇晃晃的吊在了半空中,生怕这位姑奶奶一时想不开又嚷嚷着要报仇。
他却不知如今的祁苏不仅绝无可能谋害肖未,反而生怕他被别人谋害了去。
“羿日又如何?羿日辉都打到西军大后方去了,我们为何就入不得一个羿日?前头那人是谁肖将军不可能不知道,琥山在北国何等重要,只要抓住了琥山,无异于断去北帝一臂。可肖将军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横加阻拦,究竟是怕了,还是有意为之?”
琥二一心挂在祁苏身上,却听崖下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尚且分辨不出那究竟是谁的声音,琥山二字便猛的跳进了他的耳朵。
琥二心里一惊,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追赶的人竟然是琥山。
可是他离开的时候,琥山分明正坐镇大帐之中运筹帷幄并未打算亲自领兵,又怎会被镇北军追赶至此?
更何况即便退一万步说,琥山若当真亲自挂帅兵败山倒,那这羿日恐怕早已乱了起来,又怎会如此安静唯独让这一支小队闯了进来?
“笑话!我肖未驻守肃州多年,大大小小打过数百场仗,刀下之鬼早已不计其数,又何曾怕过谁!”
“若非怕了,那便是有意为之了。”
肖未与那阴测测的声音僵持不下,连带着整只队伍竟然就这么停在了山谷之中。
这可不像是乘胜追击势如破竹的架势,眼看着追不上了却又不急着撤退,竟然就这么僵持了起来,真以为这羿日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么。
还有肖未,升任大将军之前便已是镇北军中说一不二的人物,如今做了大将军怎么反而越发不济了,竟被人刁难至此。
可那人又是谁?
听声音似曾相识却又实在想不起来,连他琥二都认不出来的声音想来也算不得镇北军中的人物,可他竟敢公然与肖未叫板,而且这字里行间分明字字句句都写着别有用心。
琥二心里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总觉得眼前这事处处透着蹊跷,隐约闻见了阴谋的味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
琥二尚自沉思,祁苏略带焦急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连祁苏都听出了不对劲,那必然是有异了。
琥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祁苏悄悄伏在了崖边。
“严参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贸然闯入羿日已是不妥,如今又与大军走散了,再追下去难保会遇上埋伏。我们这一行不过百余来人,若是遇上了埋伏恐怕不是对手。我自是为了王爷的安危着想这才主张马上撤退,难不成还能有意放走琥山吗?!”
严参将?
琥二探出头去凝神瞧了一眼,果然是东军麾下的严参将,可既然是东军的人又为何会与肖未一道,而且听他方才言语,分明像是蓄意为之与肖未为难,而他一个小小的东军参将竟敢与宣帝亲封的大将军叫板,若不是他生了熊心豹子胆,那便是大有深意了。
那这意又是从何而来呢,难不成是东军那位甄将军不满肖未承了大将军的位,想要搅一搅镇北军这潭水?
琥二思来想去也唯有这个理由勉强说得过去,却也还是牵强了些。
镇北军是什么地方,即便有甄延撑腰,区区一个东军副将就敢如此口无遮拦大放厥词,到底还是太过可疑。
还有那位许久未见的永宁王,领头骑在马上的白衣将领确是他无疑。
可他既然在此,却又为何坐视麾下两员大将在如此情形下争执不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些什么算盘。
“严某确有此意,只是碍于肖将军的身份不敢名言罢了。如今既然肖将军自己说了出来,莫不是有做贼心虚之嫌。毕竟祁国上下谁人不知肖将军与那位钺姑娘兄妹相称甚是亲厚,甚至将其带入镇北军中随意出入,保不准就连镇北军中的机密也会直言相告。若是那位钺姑娘当真只是肖将军的义妹也就罢了,可严某敢问将军那位钺姑娘如今身在何处,又适逢在何人身旁?”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虽认了钺为义妹,可军机大事岂是儿戏怎能随意说与旁人知晓。我肖未蒙受天恩保家卫国,又怎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肖将军不肯说,那便由严某代将军说,那位钺姑娘早已叛出祁国,改投北帝麾下!肖将军明知此事却从未与她割袍断义,仍然口口声声称其为义妹。甚至有传言说,若非肖将军暗中襄助,那位钺姑娘和北帝当初根本就不可能活着逃出祁国!”
“严参将!”
“都给我闭嘴!”
严参将话音未落,两道喝声便不约而同的打断了他,其中自然有肖未一份,而另一声却来自久未做声的永宁王。
肖未见永宁王开了口只得愤愤的住了口,可永宁王接下来的话却着实有些古怪。
“严参将,你可知你方才所言究竟何意?”
“王爷的意思严某明白。照理说严某身为东军副将,本是不该妄加揣测,质疑上将。可如今国蒙大难,镇北军更是担着保家卫国之重责,偏偏肖将军的所作所为却实在让严某不敢苟同。”
“严副将!你根本就是含血喷人蓄意挑唆!无论钺今日身在何方,但我既已认了她这个义妹自当以义妹相称,更何况她出身轩王府,更是差点成了永宁王妃,如今你以此刁难,莫非想说就连陛下和王爷也与北国有关不成?!”
肖未动了真怒,一张白净的俊脸涨得通红,厉声呵斥着严参将。可他一开口琥二便知不好,肖未这个武夫,若论起带兵打仗倒也勉强算得上个中翘楚,可要论其阴谋诡计那他比起这位严参将可当真不知差了多少个段位。
永宁王妃成亲当晚与祁国反目,倒戈相帮北国君上并与其双双逃走,若说君上和钺姑娘此举等于当面给了伊祁氏一个响亮的耳光,那么对于那场大婚的主角永宁王来说,或许便如同生生在他心口上刺了一剑。
这样的丑事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偏偏肖未这个蠢货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了永宁王的疮疤还往上头又撒了一把盐,果真是个只见皮相却不长心的草包。
琥二狠狠在心里暗骂了几句,下头永宁王的脸色却果真如他所料那般冷了下来,可他没想到的却是今日的永宁王竟与昔日在煜都时见过的那位谪仙般的闲散王爷大不相同了。
肖未话音落地,眼见永宁王的脸色陡然冷下来,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虽已马上住了口,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出了他的口,入了旁人耳,哪里还能收的回来。
肖未心里既是恼恨又是惭愧,眼看着永宁王那双几乎可称得上冷酷无情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他却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
一旁的严参将也是当真对得起他头顶上那卑鄙小人的名头,眼见肖未失言永宁王暗怒,他却是迫不及待的又添上了一把火。
“如此说来那个女人昔日分明深受皇恩却恩将仇报,简直罪大恶极不可饶恕!而肖将军明知此事却仍对此女诸多袒护,却又将陛下和王爷置于何处?!”
“王爷!肖某。。。肖某对陛下和王爷绝无二心,只是。。。”
肖未这张嘴原本就笨得很,如今情急之下更是越发笨的连话也说不清了,反倒是永宁王,一双冷漠的眼睛就这么不阴不阳的看着他,半晌却凉凉的开了口。
“只是什么?”
琥二心里狠狠一顿,眼前这位永宁王可是一点儿也不像昔日那位清风朗月的宁王,反倒像是城府甚深不形于色的轩王殒。
肖未一时语塞,浑然忘了他方才所想,永宁王却似只是随口一问,根本不在意他如何作答。
“此来之前,本王还一直心存疑虑,总觉得肖将军少年英才屡立大功实乃国之栋梁,再加上肖氏一门世代忠良如何也不可能生出通敌叛国之辈,可肖将军今日言行却实在令本王大失所望。”
“王爷所言极是。肖尚书与肖御史操劳国事其心可鉴,可叹肖未年幼从军又被妖人所惑,这才辱没了肖家门楣,所幸王爷英明及时察觉这才不致养虎为患酿成大祸。”
永宁王话锋刚转琥二便已彻底变了脸色,没想到他心里那些隐约不详的预感果然成真,可肖未那榆木脑袋却像仍未转过弯来,更麻烦的是他此时势单力薄即便有心相助却也是有心无力。
“不对!伊祁决和那个人分明是同穿一条裤子,莫不是早已有所蓄谋想要找肖未的麻烦,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琥二焦急不定之时,祁苏却已隐约明白了过来,琥二手忙脚乱的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拉了回来,可就在这短短的一瞬之间,山崖之下却陡然起了变故。
“严参将你这个卑鄙小人!”
只听崖下一声模糊的闷哼,紧接着便是肖未愤怒的大吼,祁苏的一颗心如坠冰窟,再顾不得琥二的阻拦,手忙脚乱的爬回悬崖边探出头去,却见肖未的后背之上赫然插着一只羽箭。
………………………………
第七十一章 你可知我有多恨你
箭插在肖未背上,弓却握在严参将手里。
严参将狞笑一声,一字一句的慢声说道。
“大将军肖未,通敌叛国罪不可赦,幸得元帅明察秋毫识破其奸计,方未铸成大错。元帅感念其从军多年功于社稷,欲先将其收押待还朝再行发落。然逆贼肖未眼见阴谋败露意欲逃遁,元帅深知肖未之能,绝不可任其逃亡祸国殃民,亲自领兵追赶直至羿日境内。逆贼肖未公然拒捕屠戮同袍,元帅无奈之下只得将其当场格杀,正待收兵回返之际,却被敌军发现了踪迹。一场混战之下,敌众我寡终是不敌只得匆忙退走,可是逆贼肖未的尸首却在混战之中不知所踪。”
肖未闷咳一声,听过严参将这一席话终是悟了,只是眼前种种却有些看不清了。
“想不到我肖未这一生纵横沙场杀敌无数,最后却是死在自己人的剑下。”
肖未单膝跪地,左手握剑杵在地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永宁王,嘴角挂着苦笑,语气却出人意料的平静。
“有些不对劲。”
琥二紧紧制着祁苏,凝神望向肖未,慢慢皱起了眉头。祁苏心中焦躁不安,一心挂着肖未的安危,只恨不得马上冲下山崖拼死也要救得肖未活命。
祁苏挣扎得厉害,逼得琥二连连分心无法深思究竟是何处不对劲,幸而一直等在后头的陆重光眼见这一连串变故也坐不住了,小心摸索着上前来,身后还跟着雪白的毛团子小八。
“肖大将军一生征战,最后死在这沙场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眼前一连串惊变陡生,永宁王却仍是泰然不动的骑在马上,语气漠然分明早已知晓今日变故。可是他们既然早已勾搭成奸,严参将那一箭便是开了弓再没有回头的余地,可眼下永宁王不仅不急着了结此事,反而老神在在的说些无用的闲话。
难不成还有什么后着?
琥二心里不住的犯嘀咕,实在找不出头绪,只得悄悄把祁苏塞进了陆重光怀里,嘱咐他无论如何得稳住了祁苏。一方面是怕她沉不住气打草惊蛇,救不了肖未反而把他们也给搭进去,另一方面却也是为了护着祁苏。
肖未是不能不救的,且不论钺姑娘叫他一声兄长,单为了他曾在煜都伸出援手的大恩,他琥二就不能见死不救。
可他就一个人,下头却是上百号的精兵强将。
即便他二大统领神勇无双以一当十,可还有那剩下的九十,一人一刀也足够让他和肖未死的不能再死了。
所以他思来想去,想救肖未唯有趁乱劫人这么一个法子,而且还不能是小乱,必须得是大乱,乱得永宁王顾不上肖未,才有一线希望。
琥二心里原本已经有了主意,可是这第一步就出了他的料想。
严参将趁肖未心神大乱偷袭得手,那接下来便该尽快拿下肖未了结此事。要拿下肖未可没那么容易,毕竟他这大将军可是战场上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即便受了伤也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只要他们打起来,那这小乱便是成了。
接下来琥二再在小火上加把油,乱了永宁王的阵脚,自然便有了可趁之机。
可是他算错了,而且至今没想通他究竟错在了哪里。
“原本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肖未不明白,肖家究竟做了什么让陛下如此忌惮,让肖未一人死还不够,却要大费周章编排如此一桩好戏,非诛了肖家九族不可?”
琥二一愣,这头的不对劲还没琢磨明白,肖未这话一出却又仿佛意有所指。
是了,若只是不满肖未,要他死的方法多的是,何必非要给他安上通敌叛国这么一条诛九族的大罪。
还是目标原本就是肖氏一族?
可除去肖氏一族对祁国,或者对宣帝又有什么好处呢?
肖未此问一出,却是许久没有听见永宁王的答复,反倒是肖未接下来一语惊醒了琥二。
“王爷不答,那便让肖未大胆猜一猜,今日之事陛下并不知晓,而想借肖未之死诛肖家九族的人其实是王爷,至于王爷的目的便是要让这永宁二字再不作数!”
“住口!”
严参将大喝一声,脸色已然变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永宁王挥手拦了下来。
“都说肖将军胸怀坦荡,不屑心机,如今看来倒也并非全然如此。只是将军即便猜到了又能如何?无非让本王更加坚信,今日必定要让将军葬身于此了。”
永宁王一边说着一边抽出了剑,肖未苦笑一声,想他糊涂一世,临死之际也算是聪明了一回。
“有劳王爷亲自动手,当真是看得起肖未。”
永宁王杀心已成,琥二却听得肖未话中带刺,语气讥讽,却连一点儿反抗的迹象都没有就这么一直跪在地上,这个肖未平日里还有些用处怎么关键时候就成了闭眼等死的软脚虾呢。
琥二急的满头大汗,实在摸不透肖未的打算,让他即便想横下心拼上一回命也束手束脚。
“是毒!那箭上有毒!要不了命却能让人四肢麻痹动弹不得!”
没想到关键时候竟是祁苏解了琥二的惑,怪不得肖未不加反抗,原是反抗不得。
至于为何下了毒却又不下致死之毒,无非是因为致死之毒纠缠肺腑太过明显,可是这似毒非毒的麻痹之物却隐蔽得多,否则万一肖未的尸首被人发现,却是死于中毒那便有些耐人寻味。
幸好有祁苏,这个祁字到底是没白挂,比他这个全然不通毒理药理的人强多了。
“马上带她走!不要回头!”
琥二匆忙对陆重光吩咐了一声,祁苏却死活也不肯走。
“我不。。。!肖未。。。!”
“你留下也是累赘,快走!若是我没能回去,务必将今日之事告知主上,主上必会为我和肖将军报仇!”
祁苏有些晃神,怎么也没想到琥二为救肖未这么个敌国大将竟是下了豁出命去同生共死的决心。只是这一晃神的功夫,便被陆重光连拖带绑的拖上了马车。
眼看着陆重光一人驾了两辆马车离去,琥二总算安心了些,剩下他一个人,能不能救得肖未便得看阎王殿想不想收肖未了。
不过像他们这些半截身子都泡在血里的人,神憎鬼厌,老天爷自是不要的,阎王恐怕也未必想要。
“就让本王送将军一程,也算还了将军欠本王的债。”
“肖未何时欠了王爷?”
肖未有些诧异,森冷的剑刃已到眼前,永宁王却俯下身贴在了他的耳边。
“我原本早已想好,待成婚后便带着她云游四海再不问世事,可是你却助她逃匿生生毁了这一切,你可知我有多恨你。”
肖未心下一骇,根本无法相信这凄厉蚀骨的话竟会从云淡风轻的永宁王口中说了出来。话音落下,随之而起的却是毫不犹豫的剑光。
肖未下意识的闭上了眼,心里闪过千百种念头,最后却定格在那张神采飞扬的脸上。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欺负人?!”
是了,原来是那时,羞涩内向的少年被人欺辱却被那个小小的少女救了。
从那以后便再也放不开了。
可是她救了他,他却毁了她一生。
这样也好,他死在别人手中,他们都可以解脱了。
只可惜,他再也看不到了。
剑光起,眼看着堪堪就要落在他的颈上,可是天空之中却突然炸开一捧烟花。
“什么人?!”
严参将大惊,永宁王手中的剑一顿,再欲落下,却见原本已经闭上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如同福至心灵一般,肖未猛地跃起弹开了架在颈上的剑。
一串血珠滚落,却只是划破了皮肤,微凉的刺痛刺激着他的神智,仿佛在嘲讽他方才那一瞬竟的懦弱。
背着叛臣贼子的名头去死,他又有何颜面去见肖家的列祖列宗。
可是即便他回过神来,却也无力再战,天知道他方才究竟是哪里来的气力,此时却几乎连剑都要握不住了。
“不好!是北国的讯烟,我们被人发现了!”
永宁王恶狠狠的盯着肖未,清隽的脸已然有些扭曲,声音更是嘶哑的不成样子。
“动手!绝不能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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