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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随我出征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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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些东西她原本早就已经得心应手,只是经过了十分漫长的时光,渐渐模糊了,而现在,却是在重新唤醒那些早已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
她一心沉溺于眼前的书卷,却完全没有留意到嫣娘的目光。每当嫣娘看见她沉溺于兵法无法自拔的时候,她那双冰封冷彻的眼睛却像是突然燃起了火焰一般。
狂热、不甘、怨恨。
她就这么看着她,可她的眼神却像是直直的穿透了靳妩的身影,注视着虚空之中的另一个人。
然而靳妩对于兵法国策的天分却丝毫无法弥补她琴棋书画方面的漏洞,而嫣娘对于能够名正言顺的教训她这件事,又始终乐此不疲。仿佛她心中所有的怨恨,都随着靳妩身上那一道道裂开的血口,终于得到了释放。
靳妩甚至觉得,嫣娘已经把她自己逼到了恨的边缘,她不肯放过她自己,却又无法因为某种原因不能离开靳妩,她无法解脱,所以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宣泄她心中的怨恨。
靳妩一直没能从嫣娘嘴里问出丝毫的过去,更不可能解开她心里的死结。只能逼着自己不停的学习,希望有一天能够打开那些尘封的记忆
嫣娘下手极有分寸,从来不曾伤了她的根本却又让她少不得吃些皮肉苦头,身上的伤总是旧的刚好又添些新的。可奇怪的是,那些深可见骨的伤痕竟然从来没有真正的在她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那始终光洁白皙毫无伤痕的皮肤,却让她隐隐的觉得十分诡异。
靳妩最期待的,就是每天休息的那一个时辰,她总是一个人在后院的园子里种些花木,慢慢的竟也长成了一大片桃花林。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竟然在这荒废的园子里种起了这么一整片桃花林。”
“我听说这池塘里以前可埋着死人呢,我每次靠近这园子总感觉阴森森的。”
“是呀,听说还是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什么人物?”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听说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知道的人早就死光了。”
靳妩躲在一旁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有些好奇池塘里是不是真的葬了什么人,刚想开口询问,却只能半张着嘴看着那两人走远了。
是的,无论她尝试多少次,旁人都对她视而不见,仿佛她从来也没有存在过。靳妩犹豫了一会儿,才转身向池塘走去,远处却响起了嫣娘的琴声,想来是时辰到了,靳妩只好恹恹的走出了林子。
嫣娘极擅音律,任何乐器在她手中弹奏出来的曲子都能让人不知不觉沉醉其中,然而美妙的仙乐下一秒就能变成杀人不见血的利刃。
靳妩在房里读书,嫣娘却总是坐在院子里弹奏着那把七弦琴。木质的琴身已经布满了时光的印记,嫣娘却仍然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那把琴。
靳妩记得,她刚醒来的时候也见过这把琴,那把断了六根弦的琴。她总觉得那天在恍惚之中听见的琴音仿佛在无形之中牵引着她的神智,一步一步把她从混沌之中拉了出来。
可是后来,她再也没听嫣娘弹起过那首曲子。
那些断了的琴弦不知何时又被重新接了起来,靳妩趁着嫣娘不在的时候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却被刚好回来的嫣娘待了个正着。
嫣娘一看见她的动作,竟然从远处飞了过来,恶狠狠的一把推开了她。靳妩就这么被嫣娘的一掌甩出了三丈之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那是嫣娘唯一一次重伤了她。
当天晚上,她就发起了高烧,嫣娘的琴声也响了一夜。可是第二天,她的烧就退了。嫣娘的琴声似乎有治疗内伤的作用,因为她每一次听到嫣娘的琴声,便会觉得内息通顺平缓,十分的舒服。
她渐渐开始相信,真的是嫣娘救了她。
可与此同时,却又越来越确定,嫣娘恨着她,她根本不愿意救她,可是因为某些原因她又不愿意让她死。
在嫣娘的心里,那把琴是珍宝,而她只是一根让她如鲠在喉却又无法摆脱的鱼刺。
但她无意中看见,那把七弦琴的琴尾处有一片破碎的划痕。似乎原本刻着什么字,却被人粗暴的划去了,也许是这把琴的名字,曾经的名字。
曾经如获至宝,后来却不惜亲手毁掉。但她狠心的毁去了这把琴的名字,却依然无法狠心连这琴也一并毁弃。
嫣娘总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弹奏着同一首曲子,靳妩一点儿也想不起她究竟是在哪里听过这首曲子,却隐约觉得这曲子原本不该是这样的,不该充满了悲戚和苍茫的味道。
嫣娘虽然总是弹奏那把七弦琴,但每次和靳妩比试的时候却换了筝,那把筝寒气逼人,琴弦泛着凛凛的寒光,琴身隐隐透着血色。
“嫣娘,为什么你的乐器都是琴呀筝呀,伤人于无形还这么美妙。而我的偏偏是这既像斧子又像双刀的东西,虽然我用起来十分顺手,可是总觉得笨重又怪异,不如你也教我音律功夫吧。”
嫣娘听了这话却勃然大怒,狠狠地扇了靳妩一个耳光,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对鸳鸯钺是你唯一的武器,我再也不想听到类似的话。”
靳妩被她那一个耳光打蒙在原地,捂着脸颊愣在原地,眼睛里似有泪光闪烁,死死的握紧了拳头,最后却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鸳鸯钺。
她记得嫣娘把那对钺交给她的时候,只说过这是一对鸳鸯钺,这是属于她的兵器。
可是除此之外,嫣娘再也没有过只言片语,关于她的过去,关于这对钺。甚至连钺的名字,嫣娘都不肯告诉她。
靳妩拿到这对钺的时候,感觉十分亲切熟悉,仿佛老友重逢。可是当她问嫣娘,那对钺有没有名字的时候,嫣娘却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憎恶、不甘、凄伤、惆怅、追忆。
靳妩再也没敢开口问过嫣娘这个问题,因为她早已明白,嫣娘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她就永远不可能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但古人说,每一把神器都是有灵魂的,当神器的主人为它取下名字的时候,便等于缔结了永不相悖的约定。
可是她却连它的名字都忘记了,那是不是就等于她已经背弃了他们之间的约定?
她把脸颊轻轻的贴在钺冰冷的身躯上,一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缓缓渗入冰冷的刀锋之中。她似乎感觉到钺突然有了温度,仿佛在回应着她的呼唤。
可是,当她想要仔细确认的时候,却又变成了一把冰冷彻骨的兵器,仿佛方才那一瞬间的温度只是她的幻觉。
它的灵魂依然没有醒来。
不知不觉,两年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
开始的时候,靳妩根本近不了嫣娘身前十丈,嫣娘只信手轻拨琴弦,靳妩身上便裂开一道又一道口子。
两年后,靳妩再与嫣娘比试时已经能突进她身前三步,却也仅止于此。低沉的琴音仿佛在她身前织起了一张细细密密的网,每当靳妩用尽全力打开了一个缺口,却发现另一张全新的网早已在等着。
“嫣娘,以我如今的武功在这江湖中可算得上出色?”
靳妩偶然听到那些来庄子里找嫣娘的黑衣人隐约提及江湖二字,心里自然十分好奇。然而庄子里的仆从都是些普通百姓,又哪里知道什么江湖。可是嫣娘每次与那些黑衣人会面都隐蔽得很,她能听到的也不过只言片语。
“哼,不及当年万一。”
嫣娘冷哼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看她一眼。
“当年?什么当年?”
“没什么。明日我要出门,你好好待在庄中,我回来时自会检查你的功课。”
这些年,楼里除了靳妩和嫣娘,又多了许多人。大部分都是些仆从杂役,偶尔会有些奇怪的黑衣人。总是常常有新面孔出现,新面孔的出现便意味着又一个老面孔消失了。每隔一段时间嫣娘便会离开一些日子,当她回来的时候,筝上的血色又会深上几分。
这一次嫣娘出门,却没有以前那么寂寞难熬。靳妩一直惦记着那几个仆从的话,嫣娘出门便刚好让她有了一探究竟的机会。
靳妩特地挑了个晴朗暖和的日子,悄然来到了后院的池塘边。她细细估算了一下池塘的深度,方才束紧衣袖跳了下去。
外面明明阳光明媚,池塘的水却冰冷刺骨。靳妩在池塘里游了许久,终于远远的看见池塘深处似乎有个石窟。靳妩浮出水面换了口气,才又潜了下去,直接朝着石窟游了过去,却有一道封死的石门挡住了她的去路。石门中间有个形状奇异的缺口,她摸索了许久仍毫无线索,只得浮出了水面。那以后靳妩一有机会就偷偷的溜到池塘里,却始终没能打开那扇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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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芳踪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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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距离靳妩醒来的那一天已经整整三年了。
靳妩照着往常的时辰走出了房门,外面的阳光温和明媚,楼中却一个人也没有,连嫣娘的房间也安静的有些奇怪,那种空寂的令人心慌的感觉又回来了。
靳妩小心翼翼的来到嫣娘的房间,轻轻叩响了房门,可是等了许久也无人应门。靳妩贴着房门听了听,里面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死寂一般的安静。
靳妩心里越来越不安,在嫣娘的房门外转悠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嫣娘的房门。
可是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只剩下嫣娘时常弹奏的那把七弦琴仍放在架子上。其余的东西,就连那把曾经把她虐的死去活来的筝也不见了,只有桌上薄薄的灰尘,隐约勾勒出一把筝的形状,仿佛在提醒她。
这三年来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梦。
靳妩怔楞的呆立在原地,片刻后却像疯了一般冲进了嫣娘的房间。她打开了所有的抽屉、柜子、甚至床板,可是全都不见了。
所有的首饰、衣服、嫣娘收藏的乐器,全都不见了,没有了,消失了。
所有的痕迹,嫣娘存在过的痕迹,那三年朝夕相处的痕迹,全都消失了。
只剩下那一把她最珍爱的七弦琴。
靳妩神情恍惚的跌坐在嫣娘的床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嫣娘不见了,所有的东西也都不见了,就这么消失了,却唯独剩下了她最珍惜的那把琴。
";靳妩?";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靳妩却丝毫没有反应。
“靳妩?”
那男子又重复了一声,靳妩却像受了惊吓一般猛地回过了头。
三年了,这是除了嫣娘以外唯一与她说话的人。
";你是谁?";
靳妩急忙站了起来,防备不安的看着那个男子,就像一只如临大敌的刺猬。
";你不必害怕,我是律,是嫣叫我来的。";
那男子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靳妩稍微平静了下来,仔细的打量着那名男子。那男子一袭白衣,负手站在房间里,眼神沉静内敛,他嘴角的那一丝笑意显得十分温和。
可是那也仅仅只是显得而已,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块毫无棱角的温玉,可是他的眼神却像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汪洋。
他就像是那天上的一轮皎月,冷冷的注视人间怨憎会、爱别离,千万年的时光,入了他的眼,却从不曾入了他的心。
无悲无喜,无爱无恨。
";嫣娘呢?嫣娘去哪了,为什么她的东西都不见了?我从未听她提起过你,她为什么要叫你来?";
";你先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律顿了一下,把他手中的一封信递给了靳妩。
靳妩急忙打开了信,的确是嫣娘的字迹,字迹沉稳有序,显然并非匆忙写就,可见嫣娘的离去并非事出突然,反倒像是深思熟虑。
靳妩亲启:
这三年来,我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偿还当年所犯下的过错。如今三年期满,我该做的已经做完,我终于可以离开了,有几件事也到了该告诉你的时候了。
你应当早有察觉,这三年来除了我以外,旁人皆对你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常人,如今的你只是一缕残魂,除了我之外只有律能够看见你。
这三年来我以琴音为你补魂,并布下结界将你困于庄中,方能保你魂魄不散,日渐稳固。
我走以后你用我留下的玉钥打开池底石窟,石窟中放有一支萦梦簪,只要戴上萦梦簪便可使你如常人一般行走。
三年前你的残魂太过脆弱无法承受萦梦簪的力量,如今方可勉强佩戴,但切记随身佩戴不可离身或损毁,否则魂飞魄散。
我将你托付给律,但是否愿意跟他走,由你自己决定。你想知道的一切真相,都指向一个人,公子殒。如果你想要接近公子殒,那么你只能跟他走。
嫣娘亲笔
“魂魄?嫣娘的意思是我早已死了?那我怎么可能。。。”
“嫣花了三年的时间重聚你的魂魄,才让你勉强能够承受萦梦簪的力量。”
“原来嫣娘当初所说的魂飞魄散都是真的。。。”
“她已经告诉你了?”
“不。。。与其说是告诉,倒不如说是威胁。我刚醒来的时候,不顾一切的想要逃出去。可是她却说,我绝不能离开她,否则三天之内必然魂飞魄散。我不确定她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可是我别无选择,只能留下来。”
“她还说过什么?”
“没有了,无论我问她什么,她都不肯告诉我。”
律听到这里,突然沉默了下来,靳妩却突然有一种感觉。
他在权衡,权衡什么该告诉她,什么又不该告诉她。
“你呢?你又准备告诉我什么?”
“嫣的确不是一个好老师,起码对你而言,她连合适的人选都算不上,可是我们别无选择,只有她能救你,而她也遵守承诺教会了你应该学会的一切,无论是以何种方式。”
“你和嫣娘早就认识了?而且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
“是我们的安排。我和嫣,我们为了让你归来,已经等待的太久太久了。”
“为了让我归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嫣娘她。。。她根本就恨不得我马上魂飞魄散,她根本就不想救我。”
“她的确不想,可是她别无选择。这是她的罪,她必须偿还。而你,你是解开这一切的钥匙,无论她多么不甘,她都必须要救你。”
“解开这一切?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连我自己究竟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去解开什么?”
律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靳妩,他的目光深彻、平静、宏远,看不出丝毫情绪。
但靳妩却有一种感觉,他看着她,他的目光却像是穿过了她的身体,看着她背后那一个她已经全然忘却了的世界。
“如果你不告诉我真相,我不会跟你走。”
律没有答话,反而收回了目光,微微低下了头,轻轻笑了起来。
“你还是你,却又好像不是你了。”
“你认得从前的我?”
“我自然是认得,否则我根本不可能看见魂魄之体的你。”
“那么从前的我。。。”
“从前的你只能由你自己去找回来,我说的,你不会信,也不该由我来说。”
“既然如此,那看来我们之间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靳妩没想到,律竟然也故弄玄虚,不肯告诉她任何真相。她心里仿佛有一口气冒了上来,不上不下的哽在她的心里,闷得她难受。
靳妩站起身来绕过律就想离开房间,可是律又吐出了三个字,却成功了让她停住了脚步。
“公子殒。”
靳妩停住了脚步,却只是微微侧过了头,似乎在等律继续说下去。
她也在权衡,权衡律手上的筹码是否值得她让步,即便她明知那些摆到明面上的筹码可能还不足真正的十分之一,可是她需要借助律的力量。
而律和嫣,他们花了这么大的功夫,救活她、栽培她,绝不可能毫无目的。
“我不能告诉你全部真相,但我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你,无论你想找回什么,你的从前、你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关系到一个人。那个人是唯一的线索,也是你唯一的机会。”
“是我唯一的机会?还是你唯一的机会?”
律又笑了起来,非常温和明显的笑容,连他眼角的纹路都微微皱了起来,可是那笑意却连一分都没能到达他的眼底。
“有什么区别吗?你需要我的帮助才能接近公子殒,我也需要你才能解开困局。起码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跟我走是你唯一的选择。当然,如果你想要远离这一切,远走高飞,我也无法阻拦你。”
律顿了顿,然后抬起头直视着靳妩的眼睛,他的目光仿佛一道闪电,笔直的照进了靳妩的灵魂深处。
“但我相信,你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一无所知的远走高飞。”
靳妩被他的目光震得一愣,可那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毫不畏惧的迎上了他的目光,却再不是三年前那般单纯的逞强不肯示弱了。
她直视着律的眼睛,她的目光反而越来越沉静,就连方才被律激起的那一点点闷气都一一消散无痕。
她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靳妩了。
她仿佛有些明白了律身后所代表的世界,可是那并不能让她有丝毫的畏惧。并非是律的激将起了作用,而是她心里早已明白,她绝不可能一无所知懵懵懂懂的远走高飞,否则三年前,她就不会选择走进无生楼了。
“你说的没错,我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但是我连你和嫣娘的身份都一无所知,你却要我就这么跟两个恨我入骨的人合作,这未免太牵强了些。”
“恨。。。”
律轻声重复着这个字,似乎在反复的回顾咀嚼,却又像是一声叹息,连带着某些压抑已久的情绪,都随着这一声叹息得到了释放。
“我不恨你,我从来没有恨过你。甚至,对我来说,你可以勉强算得上是一个朋友,一个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靳妩原本从他的态度里,早已看出他不恨她,或者说他心底里不愿意恨她。可是她却无法确定,他会不会因为嫣娘的缘故而恨她,但她却万万没想到,律却用这样惆怅而伤感的语气,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她曾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这是靳妩第一次从他身上看到这样类似凡人的情绪,可仅仅只是这样稍纵即逝,平淡的几乎毫无痕迹的情绪,却仿佛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感情。
“。。。可是嫣娘。。。”
“你和嫣的过去,你迟早会想起来。但那些都已经是既成的事实,再无法改变,又何必再耿耿于怀。她犯下了大错,就必须补偿。无论她是否恨你,愿不愿意,她都已经做出了补偿。”
“我明白,是她救了我,还照顾了我三年,教会我所有的一切。可正因为我明明知道她恨我入骨,所以我才更放不下,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竟然不惜尽心竭力的去救一个她恨不得亲手杀了的人。”
“因为她不仅仅是恨你,因为她曾经也亲眼看着你一点点的长大,教过你琴棋书画,将你当做妹妹一般疼爱。只是后来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再回不到从前。”
“。。。妹妹?”
靳妩楞了一下,仿佛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可是那个念头却如同一道微光,倏忽闪过,稍纵即逝,她甚至来不及看清那道光的颜色。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间曾有过许多美好的过去,最终却毁在了我的手里?”
律突然转过了身,望着嫣娘留下的那把七弦琴。靳妩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你只是命运手中的一颗棋子,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嫣却始终看不透这一点。”
“命运。。。?”
“当年嫣犯下大错,也间接害死了你,虽然她幡然醒悟,可是终究还是晚了。大错已经铸下,再不可能回头。而且当年的事情牵连太广,连我们自己都受困其中。所幸他竭尽全力留住你一缕魂魄,才让嫣能有机会救你。可是我们追查了许久仍然找不到解开这个困局的方法。想来想去,这唯一的钥匙,也只能落在你的身上了。所以嫣花了许多年的时间,才终于重新凝聚了你的魂魄。”
“他?他是谁?既然是他留住了我的魂魄,那么他呢?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竟然能留住魂魄?嫣娘又犯下了什么的大错?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他?他是你真正的师父,但他当年竭尽全力留住你的魂魄之后就失踪了,恐怕早已。。。”
靳妩皱紧了眉头,仍然无法接受。可是无论她怎么追问,律却只是一直摇头,不肯再多说一句。
靳妩愣愣的看着那把七弦琴,三年的朝夕相处仿佛一一从她眼前闪过,连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也被逐一放大。
从妹妹到恨之入骨,她们之间,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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