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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随我出征吧-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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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所幸没过多久那传说中的第一炉出锅的热腾新鲜的点心就送了上来。
季连城还是像平时那般,伙计来的时候就变成孩子躲在门后,等伙计一走他就马上一门心思的扑到了点心上面。
季连城一直兴高采烈的说着城里的趣事,可是她自己却一直心不在焉的看着城门的方向。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什么闲聊的心情,只是方才那一瞬间,她竟然无比渴望能有一个人陪在身边。
哪怕不是她最想要见到的那一个人,也好过她独自一人彻底湮没在那一汪名为孤独的深海之中。
所以季连城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笑着的声音竟然前所未有的悦耳起来。
直到那一双张扬肆意的眼睛突然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她的视线。
她突然再也听不到季连城的声音了,整个世界一片寂静,只剩下那一双纠缠着她的眼睛。
那是他。
尽管他的面容已经全然改变,和他往日的模样毫无相似之处,简直就像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路人。
可是她仍然一眼就认出了他。
除了他以外,再没有人会拥有这样一双张扬肆意辉耀如烈日的眼睛。
刑也看见了她。
他甚至早已看到了她身旁径自说笑神采飞扬的少年。
是叫季连城吧?
听说倒是个不错的小子。
不过这种毛都没长全的小子自然是不可能对他产生什么威胁的。
不如说,他所担心的,自始至终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不过她的出现倒真是叫他有些意外。
他是否可以认为,虽然他这一趟并没能顺利的把她带走。
可是他在她的心里,终究还是扎下了根。
而且这根,恐怕远比她所察觉到的要深得多。
可是心里温柔如水嘴上却冷硬如刀的,不正是那个就连失忆也无法把她从他心里剔除干净,恨不得随身携带妥帖珍藏的女人吗?
他心里的情意翻涌如潮,面上却淡然无比的收回了视线。
徒留下一个平静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拥挤熙攘的人群之中。
就这么结束了吗?
钺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最终彻底消失在那一道门洞之内。
就这么结束了吧。
他的温度和气息犹在指尖,人却已经远在天涯。
他的出现犹如这一季炎夏里最美的幻梦,突如其来的结束却平静的仿佛一阵微风拂过,连那水面都未曾激起一丝涟漪。
他们之间终会重逢。
这是她无法逃离的命运。
可是那缥缈的命运尚且远在天边遥不可及。
眼前却是这一场匆匆一瞥的别离,只剩下满地未完待续的残意。
可是她却忘了。
命运的转轮既然已经重新开始转动,又哪里还会远呢?
刑一走,钺整个人就垮了下来。
那种感觉不是哀怨的悲戚,反而类似尘埃落定。
知道他要走的时候,既是忧愁伤心又无可避免的气恼着,一颗心就仿佛吊在空中上上下下的无法落地。
也许还有一丝无法言说的期许。
可是直到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了。
那颗心才终于落了地,虽然这并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这样也好。
起码再不必徒劳期盼。
所以当刑的背影彻底消失之后,久违的困意突然铺天盖地的袭来,几乎瞬间就吞噬了她所有的意识。
“靳姑娘?靳姑娘?!”
不过这可把季连城给吓坏了。
眼见着原本尚自清醒只是有些萎靡不振的钺,竟突然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闭上了眼睛,脑袋也马上垂到了胸前。
难道是中了什么要命的剧毒,潜伏期一过突然毒发瞬间毙命?
这可把他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几乎失声惊叫了起来。
他满头大汗的摇着钺的肩膀,连平先生教他的那些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都顾不得了。
钺终于在他剧烈的摇晃中暂时恢复了清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对不起。。。实在太累了。。。两天没睡,吓坏你了。”
只见季连城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他怔了一瞬,然后像被水烫了一般马上松开了她的肩膀。
“。。。那就好。。。既然这样,那姑娘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钺这个乌龙虽然实在让人有些哭笑不得,可是总归她没事就好。
季连城的表情虽然扭曲的厉害,可是最后还是挣扎着从牙缝里挤出了那么一句话。
钺一看他又青又白的脸色,自然明白她刚才可把他给吓坏了。一边连声道歉一边又点了一大堆点心送给他,然后才和他前后脚离开了五仁阁。
她一回到乜舞楼就睡着了。
这一觉可真是睡得天昏地暗,比之肖未当初清理暗道那几天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日头依然是还在头顶上。
她以为不过只是睡了几个时辰而已。
可是她突然发现那日头不仅没有向西落的趋势,反而还向东下去了几步。
太阳还可以倒过来起落吗?
当然不行。
“咕噜噜”。
她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响了起来,而且还非常大声,简直就像一道闷雷炸响在她的耳边。
她猛地坐了起来,紧接着就听见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也适时地响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她草草的抓了抓头发,一个飞身冲过去打开了门,却见一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正站在门外。
他看见钺衣衫不整明显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表情没有丝毫动摇,眼睛里却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轻蔑,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都什么时候,这个女人还有心思在这睡大觉,而且一睡还睡了这么久。
“靳姑娘这一觉睡得倒是真香。”
钺的脸色露出一丝错愕,她又没有出去乱走,也没有故意玩失踪,怎么连在屋里睡觉都不让了?
“怎么?你们少主就连我仅剩的这么点儿自由都要剥夺么?”
“姑娘大可以继续睡,反正过了今天,这么一睡就是两天的机会可就不会再有了。”
两天?
她这一觉居然睡了两天?!
“你是说我这一觉睡了两天?!昨天一整天,再加上前天的一天一夜我都在睡?”
“怎么?姑娘睡了多久连自己也不知道吗?”
不仅不知道,而且是压根一点儿也没有想到。
当她看见东落的太阳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最多不过是睡了一天一夜而已。
可是原来,她不是睡了几个时辰,也不是睡了一天。
她已经完整的错过了一个日升日落。
那黑衣人诧异的看着她一脸的震惊,这个女人究竟是心机太深还是脑子有问题?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所以那短暂的震惊过后,他又恢复了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然后自顾自的离开了。
“少主要我转告姑娘,明日一早启程,北门相见,还请姑娘做好准备。”
启程?去哪?
最初的怔愣过后,那早已隐藏在她脑海深处,蠢蠢欲动的两个字,却猛地跳出来轰然炸响在她的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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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一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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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州。
这两个字犹如噩梦一般纠缠在她的内心深处。
她已经忘了,或者说是刻意装作已经忘了。
甚至就连坚持选择在这么紧的时间内引爆玉娘的事情,都是她下意识的想要逃避那两个字。
想要借玉娘的事情来寻求一个逃避的出口,可是她终究还是逃不过。
即便她已经清楚的看到了那逐渐远去的黑衣人手臂上缠绕着的黑纱。
以玉娘和祁桢的身份,想必是不够资格让这些人缠纱守丧的。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祁全和那个人终于还是接受了祁平的骤逝。
可是即便如此,他却依然没有取消前往梧州的行程。
就连祁平的骤然离世也无法对这件事造成丝毫影响吗?
她究竟是高估了祁平的地位和影响,还是梧州此行的目的根本就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宁愿相信是后者。
祁平、玉娘、祁桢。
原本已经日渐式微的祁氏再塌一角,殒却仍然坚持要在这么敏感的关节离开煜都。
难道他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叶相趁虚而入吗?
还是说,他早已布好了局,所以才能如此的有恃无恐。
比如景帝那一纸禁足的罪诏。
虽然景帝那一纸罪诏并不能完全的绊住叶相的脚,可是只要有那一纸罪诏,那么叶相难免有所顾忌。
而且若是那一纸罪诏原本就是为了殒的梧州之行铺路呢?
他只需顺理成章的闭门谢客就可以借此掩盖掉真正的行踪,而同样被禁足的叶相却连过问朝政大事的权利都被暂时剥夺了。
一只被拔掉牙齿,磨平了利爪的老虎,即便笼子并不是那么坚不可摧,又有什么紧要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就太可怕了。
当她费尽心力运筹帷幄,自以为成功瞒过了对手的眼睛,却发现他竟然根本没有把她当做对手。
而她能够成功的唯一理由大概也正是如此。
她第一个感觉会是什么?
恐惧吗?
不,是庆幸。
庆幸他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做对手,否则她连对方的目的都猜不到,就已经一败涂地了。
可是紧接着就是恐惧。
怪不得就连天玑的死,也无法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一颗棋子而已,哪怕地位再高作用再大,也仅仅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钺无法形容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头那五味杂陈的感觉究竟算是什么。
但是大清早听到这个消息,毫无疑问实在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可惜她就连选择不听的权利都没有,更遑论拒绝。
睡下之前,刚刚目送那个人的离开。
醒来之后,却连她自己也要离开了。
这里的故事终于要告一段落了吗?
下一程又将去往何方呢?
她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心,却随着那人的一句话又重新晃动起来。
这种不太真实的飘忽感,直到她再一次站在了‘翩跹’那块摇摇欲坠的招牌面前才逐渐落定。
也许道别也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起码当她跟白掌柜说起,将要离开一段时间,不知何时才会回来的时候。
那个脾气古怪别扭却又出人意料的真实可爱的老头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头也不抬的说,回来的时候记得来取她的衣服。
还真是简单,不过这不就是他一贯的作风吗。
‘翩跹’的大门将永远为你敞开,等待着你的归来。
虽然这大门的背后并不是她的归属,但是幸好,她还没有失去白掌柜这个朋友。
她挑起嘴角展颜一笑,郑重其事的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重新走入了人群之中。
她并不曾看见,在她转身的同时,白掌柜也抬起了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那一张皱皱巴巴的老脸上却写满了伤感。
他这辈子已经送走了太多的人,能够回来的却没有几个。
如果离别已经无可避免,那么不如让她安心的离开。
若是再会无期,我必铭记于心。
若是还能重逢,我必敞门相迎。
钺离开‘翩跹’之后,混杂在人群中倏忽几个瞬移闪身,然后猛地转身闪进了一条暗巷之中。
盯梢的人眼前一花,只见一片衣角一闪而过,飘进一旁的暗巷之中。
他们马上跟了进去,暗巷里却空无一人,只有几个倾倒的垃圾桶正无辜的在地上打个转。
糟了,跟丢了!
那人心里暗叫不好,马上招呼藏在屋顶上的同伴,可是那人却根本没看到钺究竟是怎么溜掉的。
两人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心里头却不约而同的闪过了一丝诧异。
他们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怪不得她一直这么安分守己的任由他们跟着,原来并不是甩不掉他们,而是根本就不屑于甩掉他们。
这下可不好交代了。
两人一脸苦笑的准备回去交差,可是刚一转身,却突然有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到了他们面前。
那两人不及多想,两只手掌已经不约而同的带起一阵劲风,毫不迟疑的向着来人劈了过去。
等他们看清了来人,脸色突然一变,可是劈出去的手掌却已经来不及收回了。
或者说,根本也无需他们收回。
钺根本没有选择正面对抗他们的掌力,反而以肘相抗,从下往上猛的一格,所有的力道都刚刚好的击在了他们的手腕上最薄弱的血脉之处,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两只手给弹开了。
那两个人顺势收回了手,右手腕处的血脉却都一跳一跳的剧痛着。
如果说他们刚才的脸色只是不太好的话,那么现在简直可以用惊骇来形容了。
他们岂止是小看了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白瞎了那么一对招子。
怪不得传言说这个女人竟然敢跟少主动手,以她的功夫要对付他们还不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可是钺却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根本没有丝毫对他们下手的意思。
“回去转告你们少主,今天既然是最后一天了,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别再派人跟着我,明日一早我自会如约出现。”
钺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然后一闪身混进了巷外的人群之中。
那两个暗哨交换了一个眼色,仍然不死心的想要跟上她,可是等他们冲出暗巷,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影子。
其实钺原本并不想大费周章的甩掉他们。
可是在她离开之前,有一些人是无论如何也要再见一面的,可是那些人的存在却绝不能让这些暗哨知道。
尤其是这些手臂上绑着黑纱的暗哨。
她看见了他们脸上的惊愕,大概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她要对付他们竟然是如此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这个认知却并没有让她感到多么的高兴。
曾经那个被困在诡雾山上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心只想着努力练好武功、打败嫣娘或者博她一笑,可惜无论是哪一件她都没能做到。
如今她的武功却轻而易举的突破了瓶颈,一日千里的进步着,可是她心里却再也找不到当初那般单纯的欣喜。
踏着这无数血和火的洗礼铸就而成的阶梯,的确能够让她飞的更高更远,可是那些曾经若隐若现的血纹却也仿佛正沿着手臂上的血脉逐渐蔓延,流进了她的心里。
她去到杏李村的时候,玉娘和祁桢早已醒了,可是肖未却已经不在了。
她仅仅只是提到了梧州这两个字,玉娘和天玑的脸上就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玉娘欲言又止的犹豫了半天,可是最后出口的却只是那一声无奈的叹息。
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了,她当初没能劝得了她,现在就更加不可能了。
天玑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人看不出情绪,他没有说话更没有问起,关于那些人或者那座城里的任何事情。
祁纹这个名字在钺的喉咙里上上下下翻滚了无数回,可是最终她却还是默然无声的把这个名字咽了回去。
他好不容易终于能够解脱,她又何必再让他徒添烦扰呢。
让平先生了无牵挂的去过些逍遥自在的日子。
这不正是祁纹的心愿吗?
原来道别也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至少无论是白掌柜还是玉娘,他们都不曾有只言片语的挽留,这反而让她感到如释重负。
并非没有不舍,而是明知她已经决定奔向自己的命运,纵有千般不舍也都尽皆化作那一句,多加珍重。
有时候,理解比挽留更加重要。
既然拦不住,不如放手。
只需让她知道,无论她何时归来,都会有一扇门永远为她敞开。
可是当钺站在了镇北军西军大营的门前时,她却突然发现,道别原来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
她在煜都不过数月,可是却有将近一半的时间都是和肖未一起度过的。
几乎所有的苦乐酸甜、嬉笑怒骂里头都有肖未的影子。
肖未从未走进过她的心里,却一直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以一个兄长的姿态。
真好。
所以,当她站在这里,搜尽所有的言语,却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肖未。
她将要跟随轩王去做一件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更不知道他们下一次见面会是何时。
可是她的伤感和忐忑并没有维持多久,当她把肖未当初送给她的那块令牌递给守门的军士之后。
‘有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子拿着西军主帅的将令,指名道姓的说要见肖未肖将军。’
还没等那位通报的军士走到肖未的营帐,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西军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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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军门有将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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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么吵?!一个个的没见过女人咋的?瞧你们那副猴急的模样!简直丢尽了咱们西军的脸面!都给我回去!再敢胡闹统统给我军法处置!”
钺站在军营外忐忑不安的等着肖未,可是肖未没出现,反而有一个形容粗犷满脸胡须的大汉朝着她走了过来。
他一边走一边还骂骂咧咧的呵斥着那些争先恐后的从各个营帐里涌出来的军士们。
可是他嘴上虽然大声喝骂着,眼睛却也和那些军士一样,不住的往钺站着的方向瞟。
肖未一接到通报就马上冲出了营帐,可是刚掀开帐帘就看见往日里除了巡逻的卫兵基本看不见人影的西军营地此时却挤满了人,热闹的就像煜都里头每逢正月才连开一月的大集市一般。
那些个军士们一只眼睛不住的瞟着营门的方向,另一只眼睛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方向,简直就像两只眼睛突然分了家,生怕看漏了哪一头。
紧接着,就听见水将军的喝骂声和着风声一起飘了过来。
这帮臭小子,平日里操练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们这么积极,看热闹的时候却是一个接一个争先恐后的生怕错过了好戏。
竟然连那些平日里除了吃饭从不踏出营帐半步的闷头青都跑了出来。
不过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肖未急忙向着大门奔了过去,还没跑到就看见水将军已经先他一步到了,就像一座悍然不动的佛像一般站在钺的身旁,正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
“肖将军你怎么来的这么慢,可把我老水急得。算了算了,来了就好,赶紧给我说说,这一位是不是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靳姑娘?”
赫赫有名?
肖未还没什么反应,钺却先听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什么时候竟然成了赫赫有名的靳姑娘了?
她疑惑的看向肖未,却见他那一张俏脸上正渗着薄汗,神情之间却有些羞恼之色。
“她是靳妩不假,可是。。。”
肖未一开口,靳妩那两个字才刚落地,那个自称老水的大汉就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
“我说肖将军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既然你已经把这位靳姑娘请到咱们这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好歹我也要提前准备一番呐。”
也不知道这个大汉是天生嗓门大还是刻意为之,反正他这一番吆喝几乎响彻了整个西军,除了聋子所有人都听见了。
原本还在好奇张望的军士们这下可就更加兴奋了,要么兴致勃勃的交头接耳起来,要么面带疑色的远远地打量着钺。
总之,几乎整整一个西军,近千双眼睛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营门外那个姑娘。
这下钺可是真的相信赫赫有名这件事了。
可是这种如坐针毡,她却连究竟怎么回事都不知道的感觉可实在不怎么舒服。
“你。。。”
肖未一听水将军那擂鼓一般的嗓子吆喝了起来,整个人又气又急,一张脸涨得通红,恨不得一拳过去把水将军那张大嘴巴给堵上。
“靳妩突然前来,肯定是有事相商,水将军你这么一闹岂不是要吓跑了客人。”“肖将军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俗话说过门是客,我老水虽然是个粗人,但是这基本的待客之道我还是略知一二的。还不就因为靳姑娘对咱们整个西军来说,那都是尊贵无比的客人,所以我才特意招呼了全营的军士出来相迎。而且,以靳姑娘的气度,想必是没那么容易被吓倒的吧?”
“不过嘛,还有一句俗话说的也挺好,客随主便。按照咱们西军的待客之道,既然来了就得跟咱们过上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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