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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随我出征吧-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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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他终究是没勇气说出口,但是殒和钺是何等聪明之人,早就把他这一句没能说出口的话看了个一清二楚。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却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叹息。
晓晓是个好姑娘,甄延也是甄家这一辈里头出类拔萃的。
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远远不是身份地位那么简单,终究还是勉强不来的。
牛重这话虽然有些妄自菲薄之意,可是他倒也的确算是个真心为妹妹着想的好哥哥。
“时辰不早了,下官这就告辞,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
牛重见二人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也没了心情多说,只是行了个礼就匆匆告辞了。
可是,等他出了银号,走出好远之后却突然想起,钺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呢。
无论是甄延还是粮食的事情。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轩王身边一个身份不明的姑娘就已经如此厉害,若是让晓晓嫁进那样的高门大院,岂不是要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不过好在,他一直没来由的相信,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
即便她总是戏弄他,即便她武功高强见惯生死,即便她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单纯的姑娘。
可是他一直都相信,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
他相信她不会害他,也不会害晓晓,所以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去找她商量那些他想不通的疑问。
可是他也许一直都忘了,即便她再善良却也是轩王身边的人,就好像即便他愿意相信无论对晓晓还是对他自己来说甄延都是极好的选择,他却绝不可能把晓晓嫁给甄延。
哪怕有轩王做媒,哪怕只是想想,他都选择了一口回绝。
牛重一走,那二人之间却马上安静了下来。
方才因为牛重所带来的片刻和睦终究还是悄无声息的消散了,只剩下沉默无语的尴尬。
可是这沉默不过片刻,就被一个从天而降的人给打断了。
那名黑衣人刚一落地就发现殒和钺竟然全都站在院子里,而他却正好落在了他们中间。
那人动作一顿,紧接着却不动声色的转向了殒。
“少主,陈府的事情都已经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明天就可以行动了。”
钺一听这个称呼就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可是还没等她完成从王爷到少主的转变,那人接下来的话却吸引了她所有的心神。
陈府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
什么样的安排?
陈源,或者该说是魏虎,还活着吗?
他和她的赌约究竟会是怎样的结果?
知州府的血腥尚未散尽,居然这么快又要再起杀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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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牛重上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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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天上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这是他们来到梧州之后的第一场雨。
空气突然泛起了丝丝寒意,原来这一季炎夏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尾声了,萧瑟的秋意仿佛也随着这一场雨姗姗而至。
泥土的腥湿味涌了上来,却掩不住知州府里再次弥漫飘散的血腥味。
钺下意识的裹紧了被子,恍惚中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明明困倦得很,意识却始终在清醒和沉睡之间挣扎。
今晚就是魏虎的丧命之日了。
可是他究竟是一个人慨然赴死,还是连累全家上下四十余口人为他陪葬?
至少,殒的确遵守了他的诺言,他给了魏虎选择的机会。
钺曾经的坚定却开始逐渐动摇,她曾以为魏虎即便再是心狠手辣,总也不至于全然不顾及自己的妻儿。
可是梧州城的一切仍然历历在目,魏虎的选择会让她失望吗?
天快亮了,这一场赌约的结局即将揭晓了。
可是在那之前,放粮却依然要继续。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无意中帮了大忙,拖延了许多赶往梧州的脚步。
这大概是几天以来人最少的一天,除了本城的百姓约莫只有一百余户外地的百姓前来领粮。
可是这一场雨却也带来了不少麻烦,原本屯在知州府外的粮食都不可避免的受了潮,无奈之余只得全都搬进了知州府里。
即便镇北军应变及时,可是一番清点下来到底还是损失了几十袋粮食。
幸好百姓似乎也认为这样的天气并不是一个领粮的好日子,所以这一整天下来竟然只少了五百余袋粮食。
这一天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眼看着天色逐渐黑了下来,牛重终于舒了一口气,无论王爷的自有安排究竟是什么,但是起码这一天算是应付过去了。
可奇怪的是钺这一天反倒一直显得心不在焉的,倒像是比他更加担心。
“姑娘,你怎么忧心忡忡的,莫不是粮食的事儿出了什么问题?”
牛重试探着问道,钺的嘴唇动了动,最后却扯出了一副漫不经心的笑。
“没什么,没想到突然下雨了,倒是让我们暂时松了一口气。”
“是啊,这一场雨倒是把今天的问题解决了,可是明天。。。”
牛重偷偷瞟了一眼仍然老神在在喝着茶的殒,又开始了长吁短叹。
“也不知道王爷究竟是怎么打算,说是自有安排,可是你看今天就这么过去了,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钺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牛重这一副焉了吧唧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模样,突然轻笑了一声。
“其实你想知道的,无非就是他为什么一直不许你们到临近的沧州和淮河去采买粮食吧?”
牛重听了她的话突然眼睛一亮,兴致勃勃的看着她。
“为什么?”
钺有意作弄他一番,露出一副故作为难的模样,犹豫的说道。
“这个。。。他都已经说了,要你自己想通才行,我怎么能。。。”
“姑娘。。。”
牛重一听,又焉了下来。
“姑娘。。。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要是能想通,还用得着这么担心么?你就行行好,点拨个一二吧。”
他要是再这么愁眉不展下去,估计这位未来的梧州知州等不到正式上任就得先老上个十来岁。
钺心里暗笑一声,这才慢悠悠的开了口。
“你不妨先好好想想这几日梧州的情况。”
“梧州的情况?”
牛重一愣,却又不明白钺究竟要他想什么。
明明在说淮河和沧州,怎么又说到梧州去了?
可是钺既然开了口,他也只能顺着她的话头说了下去。
“要说梧州的情况,还真亏了王爷治理有方。先是罗闵行一死,可算是把这颗祸害地方的大毒瘤给摘了,接下来的发金放粮之举更是大快人心,大大改善了这一方百姓的生计。虽说这其中也出了不少乱子,但是好在王爷早有安排,这地方总算是逐渐好起来了。”
牛重说着说着,语气之中却有不少赞叹佩服之意,王爷果然是王爷,这一环扣一环所有的前因后果他都想到了,几乎找不出任何疏漏之处。
“你说的这些都是大处,你要想知道答案就得往细节里头仔细想想。”
“细节?”
牛重皱起了眉头,他从没想过这其中还有什么细节。
“你只看到金子和粮食改善了百姓的生计,可是一瞬间这么多的金子和粮食究竟是好还是坏?”
“你说的是劫案频发的事情,那王爷不都。。。?”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另一方面。”
“另一方面?还有什么?”
“人人手里都有了金子,那东西不就涨价了么?人人手里都有了粮食,那粮号里的粮食没人买,不就跌价了么?”
“照姑娘这么说。。。好像真听百姓抱怨过,这几天所有东西的价钱都翻了一倍还不止。。。”
“那若是粮食少了呢?”
钺故作高深的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说话,任由牛重一个人低着头苦思冥想,他似乎隐约明白了什么,可是一时之间却还没有转过弯来。
“我明白了!”
没过多久,牛重突然猛地抬起头,一声叫了出来,引得殒都转头朝他看了一眼。牛重察觉到殒的目光,马上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低下头又凑到钺的身边去了。
“姑娘的意思是说我们如果到淮河和沧州大批采买粮食的话,那淮河和沧州的粮食就少了,就该涨价了?”
“不错,粮食一涨价,那淮河和沧州的百姓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他们手里可没有天降的金子。”
“原来如此。。。王爷这是为了不让梧州的事情影响到淮河和沧州两地百姓的生计呐。”
“你只是梧州知州,为这一方百姓着想自然无可厚非,可是他却是天下的王爷。”
牛重突然重重的叹了一口,他确实不愧是这天下的王爷。
怪不得王爷说,等他把这个问题想明白了,才算真正担得起梧州知州这个位置了。
“可是话说回来,百姓手里有了金子,导致梧州的东西短时间内全都涨了价,若是这么一直涨下去那岂不是又成了另一个大问题。”
钺赞赏的看着牛重,果真是孺子可教也。
“确实如此,果真是孺子可教也。”
牛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脸上却挂起一副殷勤的笑意。
“还不是全亏了姑娘的点拨,姑娘如此聪慧,不如再教教我该如何解决这后头的麻烦?”
钺灿烂一笑,看得牛重心花怒放,以为她真要再点拨个一言半语的时候,却不想那个笑容只持续了一瞬,她就马上收起了笑意,淡然的说道。
“牛知州既然已经明白了,后头的问题那自然就是牛知州应该自己解决的问题了。”
“姑娘。。。!”牛重哀嚎一声,居然又被她给耍了。
牛重还想说什么,眼角却瞥见殒似乎站起身来朝他们这边来了。
该不是听见他们这边的动静来找他算账了吧?
牛重心里一抖,却见殒只是径直走到了钺的身旁,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时辰不早了,又逢下雨,就早些收拾了吧。”
钺的动作一顿,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却又马上恢复了若无其事的表情。
“也好,那就早些收摊吧。将士们都辛苦这么多天了,确实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钺说完就转向甄延吩咐了几句,然后又草草和牛重道了别,就跟着殒回了银号。
牛重一边帮着甄延收拾,一边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劲。
“听闻牛知县的妹妹和父亲还一直住在客栈之中?”
牛重这边发着楞,全没留意甄延不知何时居然已经到了他的身旁。
“啊?确实如此,原本想让家妹来接父亲回去,可是这几日梧州事多,实在挪不出人手。我又不放心让他们自己回去,这才耽搁了下来,只得让他们暂时住在客栈之中。”
甄延沉吟了片刻,然后斟酌着说道。
“知州大人若是不介意,甄某倒是可以派几个人护送牛姑娘和牛大爷返回墨县,也省得长居客栈之中,多有不便。”
牛重看着甄延认真诚恳的脸,一时倒真有些动心,可是不知怎的他突然就想起了昨日钺说要把晓晓嫁给甄延的戏言。
浓眉大眼,模样周正,再加上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又有轩王做媒。
错过了这个村,大概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婆家了。
牛重想到这才突然回过神来,他与甄延接触不多,甄延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晓晓和老爹,莫不是轩王对他说了什么?
牛重心里一跳,下意识就想拒绝。可是转念一想,若能有镇北军护送,那晓晓和老爹的安全岂不是更有保障?
“多谢将军好意,若是将军不介意,可否让下官先回去问问晓晓和老爹的意思再做答复?”
“确实如此,是该问问牛姑娘和牛大爷的意思再做决定。那不如就请牛知县早些回去歇息吧,这里交给甄某收拾便是。”
“那就劳烦将军了。”
牛重匆匆向甄延道了别,抬脚就往客栈赶去。一路上心里却一直在犯嘀咕,难道真是轩王对甄延说了什么?
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呐。
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想倒是其次,若是让老爹知道轩王竟然想把晓晓嫁进甄家,岂不是要把客栈的屋顶都给掀翻了?
那些个只知道穷兵黩武的老匹夫,要不是武帝当年只知征战不事生产耗尽了国力,堂堂百年泱泱大国又怎会积弱到如今的地步?
牛重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
老爹念叨了几十年也不厌,不仅牛重的耳朵起了茧,就连晓晓也自小以为武人多匹夫,对这些将军就更是毫无好感。
若是让他们知道了。。。
天呐,他们老牛家那几间年久失修的破烂瓦房恐怕真要寿终正寝了。
这边牛重急着呜呼哀哉,却不知他这担心可纯属自个儿吓自个儿。
其实甄延不过是得了殒的吩咐,对他这位未来的梧州知州多加照拂罢了。
至于他们背地里商量着要把牛晓嫁给他的事情,他可是一点儿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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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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钺不情不愿的跟着殒回了银号,寂静清冷的院子里却只有滴滴答答的雨声作伴。殒虽然把她提前叫了回来,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十分平常的吃过了晚饭。
钺原本还想问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觉得似乎并没有什么开口的必要。
那个暗夜里的吻原本随着突如其来的繁忙被遗忘在了记忆深处,可是一旦空闲下来却像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脑海,再也挥之不去。
那如同风暴一般肆意凌虐令人窒息的触感,那一股怪异而有些甜腻的血腥味仿佛仍在口中挥之不散。
她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那样凄厉而疯狂的感觉让她本能的想要抗拒,却也让她感到莫名的熟悉。
在那一个瞬间,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丝极为强烈的感觉。
她离真相、那些被她遗忘的过去只有一步之遥了。
可是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道紧闭着的大门挡住了她的去路。
就差了这么一步。
她好像被困在一间四面围墙的密室之中,眼前是唯一的出口,她仿佛已经能够从门缝之中望见外头透进来的微光,却找不到打开这扇门的钥匙。
他是谁?
他又是她的谁?
他对她近乎疯狂的执着,她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
那是爱吗?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却又始终无法落下答案。
窗外的雨越发的大了,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停的迹象。
等待,实在是无比漫长的一件事。
尤其是明知即将有事发生,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抗拒还是期待它的发生。
甚至于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
钺靠着门柱,透过紧闭的门扉望向外头连成线的雨。
不仅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越发大了起来。
阴冷潮湿的气息逐渐驱散了最后一丝盛夏的暑气,可是他却突然从房中走了出来,手中举着茶壶迎向那清澈的雨水。
她的房内漆黑一片,可是他的眼睛却笔直的望向她默立的方向。
他看不见她,却无比清晰的知道,她就在那里看着他。
这一方寂静微凉的小院仿佛突然成了一片独立于世外的天地,唯你我默然相望。
他手中的茶壶满了,他却不急着回房,只是收回微湿的衣袖,孑然立在廊中。
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沉静内敛的轩王,那些疯狂的戾气和凄厉的执着似乎全都消失不见了。
可是那些阴影究竟是真的消失不见了,还是暗藏在某些不起眼的地方,等待着彻底将他吞噬。
如果她知道这将成为他们之间最后的平静的话,也许会打开门,给他一个简单至极的拥抱,让那一道孤单冷肃的身影不再那么孤独。
哪怕只是片刻的温暖。
可惜,那终究只是如果而已。
“少主,时辰差不多了。”
一个黑衣人经过她的门外走向了殒,简单的七个字却宛如一颗巨石投进了她的心里。
时辰差不多了。
她的心突然开始狂跳起来。
结局终于要揭晓了。
殒的目光骤然锋利起来,划过雨幕让原本隐于黑暗之中的她突然产生了一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准备好雨具,马上出发。”
他扔下这句话就转身回了房,他似乎是在吩咐那名侍从,可是她却知道那是对她说的。
马上出发。
她从来就没有退缩的余地。
要么藏在他的身后,做一只华美而脆弱的金丝雀。
要么直面这所有的血雨腥风,做一株悬崖之上的野蔷薇。
哪怕遍体鳞伤,也决不妥协。
她毅然决然的扎紧了袖口,将长发高高束起,然后拿起钺心挂在了腰间。
她伸出右手,刚触到门闩却又顿住了,片刻后却坚定无比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 殒也迈出了房门。
他看了看一身整肃,蓄势待发的钺,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严阵以待,这件事约莫是用不着她出手的。
他隐约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如果魏虎带着他手下那一群恶匪拼死抵抗的话,那恐怕又是一场恶战。
可是那大概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念想罢了。
魏虎不仅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更是个毫无血性的废物。
数十年的安逸并不能让他生出人性,只会让他连握刀的力气也消弭于享乐之中。
他仿佛早已预见了这一场赌约的结局,根本从来就没有什么希望。
那么他当初又为什么要定下这个赌约呢?
是不忍回绝她的期望吗?
当然不是。
若是当真不忍,那就应该从一开始就让她彻底死心,好过空许下那些一触即破的泡沫。
那时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用最直接而残酷的方式逼迫她尽快成长为他手里最锋利的刀。
可是现在,他却开始怀疑他当初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从他开始意识到,她是特别的这件事情之后。
他就开始犹豫了。
他犹豫着是否应该叫停那一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的赌约,是否应该直接告诉她,她所有的期望都只是一场空妄的奢想。
可是即便告诉了她,她大约也是不会死心的吧。
即便他同样能够预见,她一旦意识到这个赌约根本就是他刻意为之,只为摧毁她心中所有的善意的话,那只会令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糟糕。
即便原本就已经够糟了。
可是世事总是一再的证明,雪中送炭不常有,雪上加霜却寻常。
而且,他丝毫也不怀疑,她迟早会察觉到的。
所以他除了眼睁睁的看着它的发生,无论做什么都只是徒劳。
是亲口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还是等她自己亲眼见证?
根本从来就没有选择。
而且,对他自己而言,他也宁愿选择后者。
他的残忍,不仅是对不相干的外人,包括他所爱的人甚至他自己亦是如此。
要么躲在他的身后做一朵无忧无虑的娇花,他自会为她挡去所有的风雨雷电。
可是她却偏要自己亲眼去看看,那些人心究竟能够黑暗到什么地步。
那么她就必须成为一把冷血无情的刀,只能握在他手中的刀。
钺刚一走出门,那黑衣人就奉上了雨伞。
殒已经撑开伞走入了雨中,她只来得及再看一眼他的侧脸,平静的仿佛去赴一场雨中茶会。
当时只道是寻常,却不知迈出这扇大门便将成别离。
黑暗中的夜雨,空荡无人的街道,就连那些往日里那些闪烁着烛光的窗户也早早的熄了灯,仿佛一座城的人息都已湮灭在这一场无边无际的大雨之中。
她几乎已经看不清前方的路,眼前只剩下他坚定的身影仍在平静前行。
陈府。
一扇朱红的雕花大门,一座自占一隅的府邸。
眼见那扇雕花大门已经遥遥在望了,她的心却突然狂跳了起来。
“扑通!扑通!”
甚至比那不绝于耳的雨声还要响亮。
那名紧跟而来的黑衣人朝前几步敲响了那扇紧闭着的大门。
那门打开了。
开门的却是另一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
钺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可是她握着伞的左手却突然开始微微的颤抖。
她害怕一旦跨过这道门槛,又将是另一个血流成河的鬼蜮。
直到她隐约听见门内传来隐约的哭号之声,才勉强镇定了心神。
还活着,活着就还有希望。
可是当她亲眼看到后院中的情景之后,却发现活着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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