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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随我出征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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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妩细细想了想,与其在一楼与这些大汉同桌,倒不如去会一会这位主人。反正都已经生出了枝节,此时再退缩岂不是晚了些。靳妩想到这里便答应下来,随着那名男子向楼上走去。
一头牛的二楼数来数去也就东南西北四间包房,此时只有东面的房间门口站着两名侍从,其余几间都空无一人。
这位宴席的主人还有这名黑衣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这么大的排场,包下了整座酒楼,特意安排了一桌全牛宴,就只为了宴请这黑衣男子一人么?
那名黑衣男子果不其然,径直带着靳妩走进了东面的房间。
房间正中只有一张圆桌,桌旁只有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坐在主位之上。那男子见二人进来便绽开一个微笑,这一抹笑容非常温和,似乎和律有些相仿。可是律的笑容,温和的只是表面,内里却暗藏着无数机锋。而这一名男子,却真是如同一块毫无棱角触手即温的羊脂白玉。
真真当得上那一句,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有劳肖将军,姑娘请坐。”
白衣男子向那位被称为肖将军的黑衣男子行了一礼,随后抬手邀靳妩落座在他左手的位置,那位肖将军却坐在了他右手的位置。
肖将军?
靳妩听了这位白衣男子的话,心下一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顺着那名男子的手走向了左侧的位置,却没有急着入座。
“误闯公子宴席,多有冒犯,还请公子见谅。”
“姑娘不必介怀。今日原本是我为这位肖将军设下的接风宴,方才他在楼上瞧见姑娘与店家说话,见姑娘气息绵长似乎身怀绝艺,一时起了好胜之心方才定下赌约,冒犯了姑娘。”
“能得宁王殿下相邀,是我的福分,何来冒犯一说。”
宁王伊祁决闻言有些意外,却只是笑着和那位肖将军对视了一眼。
“不知姑娘从何而知?”
“雕虫小技而已,不敢冒犯了宁王殿下。”
“无妨,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我既然请姑娘上来,那姑娘就是我的座上宾。我十分好奇姑娘究竟是如何猜出了我的身份,还请姑娘为我解答一二。”
“那我就献丑了。”
宁王点了点头,似乎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意思,靳妩顿了顿,才开始娓娓道来。
“首先,根据伙计所言,能包下这全牛宴的人非富即贵。其次,楼下的客人长相作风豪迈粗犷,佩刀饮宴,而且还是相同的佩刀,必然是军中人。而这位肖将军,一出手便有大将风范,再看楼下军士对他似乎十分敬重,说明他在军中的地位不低。而阁下坐在主位,这位肖将军却坐在右侧,说明阁下的地位或者官职在他之上。再看阁下的年纪和气度,想来多半便是宁王殿下。小女一时冲动妄加猜测,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姑娘不仅武艺高强,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这位确实是我祁国最年轻的将军,肖未。这下我倒是对姑娘更感兴趣了,还请姑娘入座一叙。”
宁王没有否认,反而再请靳妩入座,靳妩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只是这一番推测之中,有一个隐藏的疑点,宁王没有提,靳妩却拿不准他是真的没有发现,还是他早已知道了什么。
能满足以上条件的人,不仅仅是宁王伊祁决,还有轩王伊祁殒。她却丝毫未提及轩王,反而直接称呼其为宁王。
虽说民间传言,宁王宅心仁厚翩翩君子,轩王智勇双全帝王之才。靳妩却以年纪和气度为理由,认定眼前之人是宁王而非轩王,如此推论难免过于武断不够周密。
真正的原因只有靳妩自己知道,她不久前才刚刚见过轩王,那么眼前的人便只可能是宁王了。
靳妩这一番推测的确很精彩,却埋藏了这么一个致命的漏洞,她刻意把这个漏洞轻描淡写的掩盖了过去,用的借口并不算高明,然而无论是宁王还是肖未却都没有提出这个疑问。
“不知姑娘芳名如何?以前似乎不曾见过姑娘。”
“小女名叫靳妩,今日才刚刚到得煜都。王爷实在过誉了,小女不过一个粗野女子,那像肖将军如此年轻有为,小女能侥幸胜得一招半式,全赖肖将军手下留情。”
“姑娘不必如此谦虚,肖某输得心服口服。今日时地不对,改日必再邀姑娘切磋讨教。”
这肖未面容似清秀少年,出手似沙场老将,话语却似狂放武人,说话的时候白净的脸上却始终透着一抹可疑的嫣红,而且他的视线极少直视靳妩,似乎有意回避。
靳妩十分好奇,不仅不回避反而盯着肖未上下打量,却发现他的脸越来越红,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却又一脸无可奈何,只得把头越埋越低却还是躲不开靳妩的视线。
一旁的宁王早已看出二人之间的古怪,也不出言阻止只是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直到肖未转头愤恨的看了他一眼,他才敛住了脸上的笑容,轻咳一声,靳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举动实在有些不妥,有些不自然的收回了目光。
“这,肖将军虽然年轻有为纵横沙场,可是他一见了陌生女子便脸红害羞,靳妩姑娘还是莫再为难他了吧。”
靳妩听了这话噗哧一笑,肖未的脸却又红了几分,这一出插曲倒让房里的气氛意外的轻松了许多,几人之间的关系也仿佛不知不觉得拉近了些。
三人刚说了几句话,开宴的时间便到了,一道道美味佳肴被陆续抬上了桌。
宁王虽然身份高贵,可是博学多识温文尔雅,言谈举止间进退有度,一点儿也没有王爷的架子。
肖未年纪轻轻就做了将军,听起来威风八面,可也不过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再加上生性直爽,倒与靳妩十分投契。
靳妩开始时还小心翼翼,后来见二人风趣随意,毫无架子,也放了开来,早把律跟她说的那一套谨言慎行的玩意儿丢到了九霄云外。
靳妩前脚进了一头牛,律后脚也离开了银号。
所以二人都没察觉,在他们离开不久,一道红色的身影悄然飘进了小院。
红衣人径直进了靳妩的房间,一进入房间,视线就被桌上的诸天黏住了。
他不认得这把刀,可是这把刀却令他觉得非常的亲切熟悉,甚至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冥冥之中也许就是这把刀在召唤他。
否则他怎会毫无理由的突然决定前来煜都?
否则他怎会毫不迟疑的直奔这间房间?
否则他怎会突然不敢去拿起它?
这种类似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诸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的手终于伸向了桌上早已激动不已的诸天。
他的手一触及诸天的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衣男子,那男子一脸的不耐烦,似乎在问他。
怎么现在才来,让他白白等了这么久。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个红衣男子,紧接着便有一幕幕似曾相识的画面在他的脑中倏忽闪过,他皱紧了眉头,越是努力想要看清那些画面,越是杂乱模糊。
就好像一团纠结缠绕的线圈,他却根本找不到线头。
他就这样站在靳妩房中,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看似有些答案呼之欲出,实际上却又出现了更多的疑问。
他神情复杂的望着手中的诸天,思索了半晌,紧紧握住了诸天转身向外走去。
一旁的钺心似乎察觉到什么,发出嗡嗡的低鸣,他回头看了一眼钺心,身形顿了顿,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留下钺心孤零零的躺在桌上,一室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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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杀意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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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夜色晦暗深重,就连月光也藏在层层叠叠的浓雾之后。
锦绣大街上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几家铺子门前挂着灯笼,稀稀疏疏的透着微光。
肖未早已被军士们灌的人事不知了,一散席便被军士们扶着回去了,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改日要再与靳妩大战一场。
宁王也喝了不少,有几分醉意,但人还是清醒的,比起肖未那般却是好得多了,起码是自己走回了府,临走前还邀靳妩改日再到宁王府中一叙。
楼中众人酒足饭饱,可苦了一直在楼外从白日等到黑天,早已望眼欲穿的人。
靳妩刚刚踏出银号,得了消息等在一旁的天权便盯上了她。
天权一看见靳妩就兴奋了起来,确实是个好货色,而且据说还是祁嫣亲手调教的。看来,少主这回可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真没坑他。不过这女子看起来着实嫩了些,可别像无生楼那帮废物一般,在他手下连三招都走不过,那可就太扫兴了。
其实天权从她一走出银号就已经盯上了她,可是白日里不便动手,本想先盯着她,等天黑了再寻个机会。
岂料她竟然进了一头牛,这一待便是几个时辰。
可苦了天权一直守在楼外从天明等到了天黑,眼看着楼内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对比着自个儿饥寒交迫寒风瑟瑟。
那叫一个欲哭无泪,胸闷气短。
想他平日也是个作威作福横行霸道惯了的主儿,如今竟然为了个女人落得如此境地。
这一头牛原本也不是什么惹不起的地方,要放在平时他没准就直接闯进去把那个女人揪出来了。
可是,他看见了肖未,而且还是肖未亲自把那个女人请上了楼。
肖未既然在此,那么今日在一头牛中设宴的,左右只能是那几位贵人。
他虽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若平白惹出了麻烦最后还得他自个儿收场,搞不好白白舍了孩子,却连狼毛都套不着。
不好,不好。
可要他就此放弃却又不甘心,只得在楼外候着。
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宴散,却见肖未喝得酩酊大醉,整个人都快摊在军士身上了,却还没忘了和那个女人谈笑道别。
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这么快就和肖未打得火热。
而更让他意外的,却是最后出来的那个人。
宁王,和那个女人有说有笑依依不舍的宁王。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没想到今日这设宴的主角儿竟然是宁王,座上宾的却是肖未,不过一顿饭的功夫,那个女人竟然就跟这么两尊大佛有说有笑了。
他若是把这件事告诉了殒,不知道殒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不对,殒怎么可能没有派人盯着这个女人呢。
看来他明天可是有必要再到乜舞楼走一趟了,万一殒一时气急,直接把这个女人送给他做个玩具,那岂不是妙哉,妙哉。
天权眼看着肖未和宁王先后离开,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而靳妩一直目送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方才转身向银号走去。
此时众军士早已散的差不多了,一头牛也已经关门打烊了。
夜深露重,月黑风高,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可不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吗。
管他三七二十一,打过再说,总不能白白等这几个时辰。
可还没等他出手,三道黑影却突然从另一面窜了出来。
那三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围住了靳妩,待靳妩发觉不对的时候,合围之势已成。
只听“嗖”的一声,一抹寒芒撕开了浓重的夜幕,朝着她的面门破空而来。
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只勉强来得及侧头避了一下,接着便感觉到脸颊一阵刺痛。那一道寒芒飞快的划过了她的脸颊。
一道血痕,几滴鲜血,一缕发丝。
脸颊传来的刺痛成了最好的醒酒汤,她下意识的摸向腰间却扑了个空,这才想起出门之前把钺心留在了房中。
三道黑影紧接着冲了上来,密不透风的围住了靳妩。靳妩手无寸铁又以少敌多难免落了下风,一时有些捉襟见肘。
本来准备出手的天权见此情景反而匿了身形,躲在一旁看戏,而打的难舍难分的四人竟然毫无察觉。
天权躲在暗处,借着兵刃闪过的寒芒细细观察着。其中一个黑影的手上似乎有个标记,天权眯起了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楚,直到一道寒芒恰好照在了那个标记之上。
竟然是无生楼中的废物。
这三人招招狠辣,显然是想要这女人的命。
这女人功夫的确不错,可是看她的出手应对未免也太嫩了些,心也不够狠。竟然被这三人逼得节节败退,接连挂了彩。
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白亏了这么好的底子。
天权有些失望,却还是耐着性子看了下去。他原本以为这女人没有兵器,又受了不少伤,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可是没想到,几十招过去,这女人不仅没有败退,反而渐渐摸清了那三人的套路,逐渐扭转局势占了上风。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有点儿料,三名黑衣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从袖中取了一枚暗器,趁她不备,笔直的射向了她的后心。
靳妩没有察觉,一旁的天权却是看的分明,那暗器闪着莹莹的碧光,一望便知淬了剧毒。
天权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枚石子,石子破空而出,在半空中截住了那枚暗器。只听“叮”的一声脆响,暗器被打偏了,射向另一名杀手的方向。
有人!
看来他们的行动已经全然落入了他人眼中,而且这个人竟然一直悄无声息的躲在暗处窥探,直到他们暗下杀手才出手相助。
他只想保住这个女人的命。
看来他们今天的目的多半是无法达成了。
三个杀手互相对视一眼,瞬间消失在夜幕之中。
可惜啊可惜,这女人的确是个不错的苗子。
假以时日,必能与之一战。
现在却实在太嫩了些,又受了重伤,屠杀一只无力还手的小羊可实在太过无趣。
不如先留她一命,待她日后成了足以为敌的对手,再下手也不迟。
看来这几个时辰是白等了,这笔账只能日后再算了。想到这里天权便悄然离开了,走的比那三个杀手还快。
转眼之间,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大街上就剩下了靳妩一人呆愣在原地,只剩下那一枚暗器还躺在地上,闪着莹莹的碧光。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杀她的人走了,救她的人也走了,而她既不知杀她的人是谁,也不知救她的人是谁,真真是一场闹剧。
靳妩这下可真是哭笑不得,唯一能提醒她不是酒醉做梦的,恐怕只有她身上这些深可见骨的刀口和剧痛了。
一时也顾不上这么多了,靳妩赶紧回了银号,可是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律的房间也是一片黑暗。
靳妩强撑着回到房中,草草处理了伤口,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诸天不见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靳妩?是不是你回来了?院子里为何会有血迹?“
靳妩正不知所措,却听见屋外一阵敲门声响起,是律的声音。靳妩打开门,全然顾不上她还穿着那一身血迹斑斑的衣裳。
“怎么伤的这么重?究竟怎么回事?“
律看到靳妩的惨状,皱紧了眉头,扶着靳妩走进屋里,又重新为她检查了伤口。
“幸好只是皮外伤,不过这也够你受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靳妩颤抖着嘴唇,一时之间却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那可是她师父唯一的遗物呐!
律等了半天没有回应,一抬头才发现她脸色惨白泫然欲泣,一副三魂不见了七魄的样子。
“靳妩?“
律又唤了她一声,靳妩这才回了魂,可是仍然哽咽的厉害,连话都有些说不清了。
“先生。。。诸天不见了。“
“什么?那怎么可能。。。“
律听了这个消息也是大惊失色,靳妩便把今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律。
律一边听一边在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诸天并非寻常兵刃,常人根本无法拿起,究竟是什么人。。。“
“常人无法拿起?那么就只有我,和你,还有。。。嫣娘?难道还有别人?“
“的确如此,拿走诸天的必定是与你我有关的旧人,除此之外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拿走。究竟是谁。。。诸天是他的东西,可他早已不在了,不对。。。莫非。。。可是。。。“
“他。。。?是指我的师父?“
“不可能。。。他明明早已。。。这怎么可能。。。“
律喃喃自语着,突然打开房门冲了出去,片刻后却又回来了。
“这是最好的伤药,你好好养伤,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暗杀你的人我心中有数,明日你去乜舞楼见少主便可,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多保重。“
律把一个小瓷瓶递给靳妩,急匆匆的说完这些话,便消失在屋外的夜幕之中。留下靳妩一个人在房里。
律就这么突然的走了,靳妩只得擦拭了血迹换过衣裳准备歇息,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今天的事,脑袋里就像一团混沌不清的浆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靳妩终于睡了过去,却还有多少人困顿于暗夜,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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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血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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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府的深处,有一座僻静的小院,常年锁着门,却总是穿出一些兵刃摩擦的阴森怪声,令人不寒而栗。
谁能想得到,乌衣巷里最大的宅子,住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叶丞相,叶相府里暗藏的小院,养着的却是些满手血腥的亡命之徒。
这些杀手大多是些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本以为进了相府便能吃上一口饱饭,却不过是另一个人间地狱。
资质好的成了刀口舔血的亡命徒,大部分却早已成了乱葬岗上的一捧黄土,这金碧辉煌的相府之下究竟流淌着多么粘稠的血,恐怕连叶相自己也数不清了。
祁桢入相府的那年只有八岁,桢这名字是他入相府前的师父给的,祁这个姓也是随了他的师父。
三岁的时候,他的母亲突然失踪,从此下落不明。原本年幼的祁桢也是无法幸免的,可是一个老者保住了他。
这位老者养育他,教导他,就像对待亲生儿子那般,却在他八岁那年送他进了相府。
那五年,也许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八岁以后,他进了相府。再没有人关心他是谁,也没有人关心他叫什么,更没有人关心他过的好不好。
这里只有两种人,活人和死人。
如果他不能把活人变成死人,那么下一刻也许他自己便成了死人。
直到七年后,他成了相爷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相爷才给了他一个名字。刃,杀戮之刃。
他的脸上再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可他的心还在跳动,他的血还有温度。
起码他还记得曾经有一位老人曾待他视如己出,最后却又亲手将他推入了深渊。
他不恨他,甚至感激他。
毕竟在那七年暗无天日绝望濒死的日子里,那五年的时光曾是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唯一的温暖。
只是,越是懂得那些温暖的真实和可贵,便越是想问,为什么?
究竟是怎样的理由让你如此狠心的抛弃了我?难道我对你来说就只是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木偶吗?
而对于母亲的执念也在他的心里暗暗发酵,伴着手中越来越浓稠的血开出了黑色的花。
到了今年,祁桢满十八岁了,不多不少刚刚好十年。
谜底终于揭晓了,却只是另一场悲剧的开始。
祁桢刚进相府的那五年,不过是寻常习武。虽然十分辛苦,倒也不至于熬不下去。可是从十三岁起祁桢就不曾再睡过一个安稳觉。
尤其是开始的那两年,曾经一起习武,甚至同床共枕的同僚却在一夜之间成了生死相搏的敌人。
那些顾念着情谊不忍下手的同僚,便会反被杀死,有时候是教官,有时候却是他们不愿杀死的人。
祁桢一直记得他杀死的第一个人,那个胆小懦弱的孩子,与祁桢并无交集,也许这便是他挑选祁桢的原因。
祁桢仍记得那个孩子拿刀刺向他的时候,那个孩子的手一直在颤抖。
“哈,这么软弱的人,即使我不杀他,他也活不到最后吧,不如让他早些解脱了吧。”
祁桢看着那孩子颤抖的手,忍不住想道。可是,当那孩子仍然温热的鲜血溅满了祁桢的脸,祁桢的手却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第二个死在祁桢手上的,是曾经和祁桢同住一室的孩子。他死在祁桢手上的时候,已经疯了。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杀掉祁桢,他只是需要一个出路,逃离这个地狱,哪怕是付出死亡的代价。
他死的时候,表情十分的安详,甚至还有些感激。
祁桢一闭上眼睛,那些孩子临死的表情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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