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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随我出征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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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的时候,表情十分的安详,甚至还有些感激。
祁桢一闭上眼睛,那些孩子临死的表情便出现在他的眼前,清晰的就好像只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十年了,他却从未有丝毫淡忘。
反倒是后来的那些人,一刀毙命,干净利落。祁桢却再也无法记住他们的模样,似乎曾有过模糊的印象,可是到了最后,却都会汇集成那两个孩子的模样。
后来,那些脸终于不能再令祁桢有丝毫的动摇,只是潜伏在祁桢的梦境中一次又一次的重演着他杀死他们的那一瞬间。
他看着另一个自己杀死了他们,他的技术越来越好,他的手再也不会颤抖,他的眼神只剩下麻木的空洞。
这对他而言,似乎也许甚至能称得上是一个好消息,他却觉得快要在这血海中窒息了。
今夜,祁桢又陷入了梦境,出现的却不是那些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亡魂,他竟然梦见了八岁以前的那些时光。
那梦中有一个面容模糊的女子轻声唱着甜腻温软的歌谣,有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亲切的唤他祯儿。
他觉得幸福,宁愿不再醒来。
直到他骤然发现那女子的脸居然和那个孩子的脸渐渐重合在了一起,幸福戛然而止。
所有的不甘、渴望、怨恨相互拉扯着,几乎要把他撕碎了。
他挣扎着,汗水浸透了被褥,他却被困在梦魇之中无法逃脱。
直到一阵敲门声把他从地狱里拉了出来,他猛地睁开了双眼。他迅速拿起身旁的剑,片刻后却又放了回去。
他自嘲的笑了笑,深陷于噩梦之中无法自拔,连有人到了他的门外都毫无察觉。
他是一个杀手,一个失去了警觉的杀手,是不是也就离死不远了?
这一次来的人无意杀他,那么下一次呢,他是否终将死在梦中?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祁桢打开房门。
当看到门外的人时,他有一瞬间的怔仲,仿佛又回到了三岁那年,面对母亲的骤然消失,仿徨无措的自己。
十年了,便如同一个轮回,似乎又回到了原点。那么下一个十年,宿命的手又将把他推向何方?
“师父?!”
老者闪身进入房中,依稀还是祁桢记忆中的样子,慈祥和蔼,只是十年的时光终究还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印记。但他的面容,依然与祁桢记忆中的那张脸一一重合。
毕竟,这是十年来唯一能够令祁桢感到片刻温暖的容颜。
“祯儿,多年未见,你可还好?”
“。。。我一直以为你早已。。。”
“以为什么?以为我早已死了?”
祁桢自嘲的笑了笑,那老者的脸上却闪过一丝不忍。
“我的确以为你早就已经死了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了。可是终究是我太过天真,祁平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死去。”
“。。。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了。”
“不错,我曾经以为你真的只是祁平而已,直到我用这个名字找遍了整个煜都,却一无所获。
直到后来,才终于有人告诉我,祁平这个名字早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了,或者说,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几乎都已经死了。
如今的你,叫做天玑。”
“我的确不该瞒你,我只是希望,站在你面前的我,仅仅只是祁平而已。”
“更加可笑的是,当我发现你竟然是祁氏四门首座之一的时候,我竟然仍然想要相信,你抛弃我是有苦衷的。
也许是因为祁氏之中起了内乱,也许是你被人追杀,也许是你无法再保护我,所以你才不得不把我送入相府。
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终于明白,从来都没有什么苦衷,这只是一个局。”
老者听了祁桢的话沉默了许久,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至于他的心里究竟是否曾有过丝毫的愧疚或者后悔,除了他自己再无人可知。
“。。。开始的时候这的确是一个局,但后来。。。无论原因是什么,终究是我把你送进了相府,你恨我是应该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连骗一骗我都不肯?我宁愿相信是你厌倦了,是你无法再照顾我,是你不得已。。。”
“我曾经想过,让你隐姓埋名做一个普通人。可是最后,我却亲手把你推入了地狱。你恨我是应该的,我甚至已经不该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可是现在,我不希望你做错选择。”
“呵,又是为了祁氏?你做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祁氏。错也好,对也好,我不恨你,可是如果能借叶相的手毁掉祁氏,倒也算是偿了我一个心愿。”
“你不能这么做。你可以恨我,但如果你执意这么做,你一定会后悔的。”
“恨你?如果没有你,十五年前我就已经死了。我为什么要恨你?”
“你本有机会重新选择你的命运,我却替你做了最坏的选择。”
“我的确曾想过,如果没有进入相府,我是否会成为一个普通人,生儿育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平凡的生活。
可是,最后我却发现,那终究是不可能的。
的确是你把我送入了相府,可是命运的方向却是我自己决定的,如果我只是想做一个勤恳劳碌的普通人,那么十五年前我就不应该跟你走。”
“。。。你?”
“当时我虽然还小,可是我能够感觉得出,你跟街坊邻居里的那些平凡慈爱的老者不同。你背后的,是一个对我而言全然陌生的世界。可我依然选择了跟你走,这便是我所选择的命运。就好像为你取了祁平这个名字的人,同样也希望你能够平凡、平安的过完一生,可是最终你却选择了成为天玑。”
“。。。她还好吗?”
“她走的时候十分安详,唯一的遗憾,是再也没能见上你最后一面。”
天玑沉默了下来,神情之间似乎有无数的悔恨和痛苦,可终究却都只能深埋于心。
“你突然来找我,想必是为了那件事吧?你的祁氏,当初你为了祁氏把我送进相府,如今又是为了祁氏才回来见我。我倒真有些想要试一试,我到底会不会后悔。”
祁桢话音落地,原本以为天玑一定会继续阻止他,却并非如此。
“我原本的确是为此而来,可是见到了如今的你,我才发现,也许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唯一的师父,看到你还好好活着,我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祁氏也好,叶相也罢,我已经不可能再左右你的决定,全凭你自己做主吧。”
“这些年我替祁氏做事,不过是为了查明你的下落。至于叶相,我倒要感谢他。我记得小时候,母亲曾说过,带我来煜都是为了寻找生父。
可是后来,她冒着大雪,抱着我在一座府邸之前跪了很久,却并没有见到所谓的生父,反而被人抓了起来,他们想杀了我们,却被你所救。
我一直想不起当时母亲带我去的究竟是哪一座府邸,直到我这个便宜老爹冒了出来,我才终于想了起来,那可不就是叶相府吗。”
祁桢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古怪的微笑,尤其是说到叶相的时候,语气中带着嘲讽之意,眼神却十分森冷。
“祯儿啊,我膝下无子,杀戮半生,你是我亲手救下的,又亲眼看着你一点一点的长大,我又何尝舍得将年仅八岁的你送入相府。
可我终究姓祁,我若将你带在身边,迟早会被人发现你的身份。少主和叶相必然不会放过你,到那时连我也无法保护你。
无奈之下,相府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我不恨你,可无论是祁氏还是叶相,对我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才假装接受了叶相?”
“师父,一直以来,我只有两个心愿,一是找到你的下落,二是找到我母亲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原来如此。。。也许我可以帮你。”
“你知道我母亲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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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刀锋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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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等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也许你就有答案了。";
祁桢顿了顿,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壶酒,倒满了酒杯,放到了天玑面前。当年天玑最喜欢的青竹酿,也成了祁桢最爱的酒,就这么一直喝了十年。天玑闻到那股熟悉的酒香,眉宇间有些动容,片刻后才平静下来,缓缓开口。
";那年冬天特别的冷,接连一个月大雪纷飞。我突然接到线报,有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跪在相府前求见叶烁光,声称那孩子是叶烁光的骨血。
我本打算前去一探究竟,可是赶到相府的时候,相府外的雪地上只剩下斑斑点点的血迹。
我悄悄潜进了相府,却只见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雪地里,还死死的护着怀里的孩子。
我原本并不打算插手,可是相府的人正要下杀手的时候,你却突然哭了起来,我看了你一眼,就是那一眼让我改变了心意。
我冒险救下你们母子,又把你们暗中藏了起来,可是我没想到叶烁光竟是铁了心要斩草除根。
三个月,你和你母亲藏身的地方终究还是被他发现了。他带走了你的母亲,而你当时正好不在家中,这才逃过一劫。
自那以后,我便时时把你带在身边,你才得以平安长到八岁,而你母亲却是再无下落。";
";。。。为什么?母亲千里迢迢的带着我来投靠他,如果他真是我的生父,他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我们死?";
";他二十岁金榜题名,官拜五品,娶得前丞相之女为妻,可谓一朝得志,飞黄腾达。但是当年的叶烁光可还远远不是今日的叶烁光。
你母亲带你来的那时候,正是他羽翼未丰根基不稳的时候。若让人得知他不仅与青楼女子有染,还生下了一个孩子,那他的大好前途可就要毁于一旦了。你以为他会为了一个孩子而放弃他的大好前途么?
你们母子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既然是污点,那自然要擦拭干净才可放心。";
";母亲。。。";
祁桢突然无法再说下去,如果母亲。。。如果母亲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那么。。。
";我花了许多年的时间终于查清了你母亲的下落,但是。。。恐怕还是让你自己亲自去接她吧。";
天玑的话简直像明灯一般突然照亮了祁桢的心,他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声音,简直恨不得马上飞到她的身边。可是天玑接下来的话,却又让祁桢高高飞起的心瞬间跌落了下来。
";当真?母亲她还活着?还请师父告知我母亲的下落。";
";相府中有一处菡秋苑,那里藏着你想找的人。";
";菡秋苑?那里不是早就已经废弃了吗。。。";
";我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对祁氏并无感情,但我终究还是天玑,何去何从由你自己决定。三日内,你若不回祁氏那么你我师徒缘分便只能到此了。";
";。。。师父恩德,桢永不敢忘。";
天玑离去的时候,天边恰好出现了第一道微光撕开了深重的黑暗。
烛泪已残,天还未亮,正是晦暗不明的黎明前夕。
靳妩还在睡梦之中,黎明的微光却已经透过窗扉照了进来,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
钺心发出低吟,然而那低吟声中透出的却不是威胁。
愉悦,一种难以名状的兴奋愉悦充斥在那低吟声中,那感觉好似久别重逢,终于能够再见。
靳妩陷入这似真似幻的感觉之中,挣扎着想要醒来,意识却仿佛在这莫名的愉悦感中越来越涣散,陷入更深的睡眠当中。
光影之间,最后的一瞥,是一抹张扬至极的红。
靳妩终于醒了过来,天已大亮。空气中有一种不寻常的气息,陌生而又有些熟悉。
她突然有一种错觉,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曾在这种气息中醒来。
不是一次,而是在极其漫长的时光里,无数次的醒来。这气息令她觉得安心,就好似一个人的拥抱,一个绮丽美妙的梦。
却又同时令她更加惶恐,她究竟遗失了什么?
靳妩昨夜受了重伤,今早起来,全身都像散了架一般。可是想起律先生昨日的吩咐,又不得不强撑着起身,又来到了荼靡奢华的乜舞楼。迎接她的却只有昨日那不发一言,一直侍立一旁的老者。
老者却带着她去了另一个地方,轩王府。
要说鼎鼎大名的乌衣巷是这一朝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地方,那它两侧的巷子可就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右边的青衣巷,虽比不得那乌衣巷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在里头占个住处那也勉强算得上是光宗耀祖了。
至于乌衣巷左边,其实也有一条巷子,但是呢,这条巷子寻常人连进去看一眼都难,就更别说住进去了。因为那里头可都是皇亲国戚的府邸,所以老百姓都戏称它为龙袍巷。
这皇亲国戚可不是一般的皇亲国戚,您要是外姓的,有幸和皇上做了亲家沾了点儿龙气,那至多也只能让您在乌衣巷里选个好位置。
至于这龙袍巷,住的只能是姓伊祁的。
当朝景帝有两个儿子,都在十八岁的年岁上搬出了皇宫,相继在这龙袍巷里建府做了邻居。
大皇子伊祁决封宁王,赏宁王府。二皇子伊祁殒封轩王,赏轩王府。
再说到这宁王府和轩王府,虽然只有一墙之隔,可这里边儿却是天壤之别。
宁王府取意宁静致远,府中庭园楼阁一派生机祥和。而另一边的轩王府却是冷静肃杀,府中没有任何林园景致,正中一块巨大的练功场,四周摆满了兵器架,白日里也空旷无人,整个府邸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靳妩跟着老者来到一间屋子门口,还没进门便听见里面传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听说祁苏找到了?”
“没想到肖将军常年在军中,对这煜都的消息还这么灵通。”
“我只关心祁苏的消息,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
肖未话音刚落,老仆便带着靳妩推门而入。那老仆抬头看了肖未一眼,似乎饱含深意,肖未却只注意到了跟在他身后的靳妩。
“少主,人带来了。”
“靳妩?你怎么会在这?你是轩王的人?怪不得,看来昨日之事也是轩王的手笔。”
“不是。。。”
“哦?没想到靳妩昨日刚到煜都便有幸与将军相识,倒是巧的很呐。”
这两人一搭一唱的,倒是把靳妩晾在了一旁,让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王爷不知道昨日之事?”
“愿闻其详。”
“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是昨日在一头牛中巧遇了靳姑娘,倒与肖某十分投契。”
“原来如此,不过肖将军恐怕误会了。靳姑娘是我一位故人的义女,迫不得已才投奔于我。没想到她昨日方到皇城便有幸得肖将军赏识,本王也意外得很。”
“确实如此,我昨天只是偶然到了一头牛。。。没想到。。。”
“无妨。我肖某看中的是你这个人,我既然已经把你当做了我肖某的朋友,便不在乎你究竟是何身份,又会替谁办事。”
“将军如此胸襟,本王佩服。”
“靳妩既然昨日才到煜都,肯定还不曾好好逛一逛这煜都。今日既然在此相遇,我愿做个向导带你在这天下闻名的煜都城中好好游览一番,如何?”
“扑哧。”
肖未这一番话说的可是掷地有声,大气磅礴,无不透着一股有情有义,叱咤疆场的铁血男儿风范。可靳妩一看到他那白净如玉的脸上飘着两抹比女子还好看的嫣红,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说你这小妮子,我肖未难得热心一番,主动提出要带你游玩,你倒好,你不感激涕零也就罢了,你还笑我?”
“我。。。我只是觉得肖将军的确是个难得的大好人,不仅为人豪爽而且十分面善。”
靳妩这一说,肖未的脸更红了,不仅是脸,就连耳朵也通红通红的,看起来整个人都快要冒烟了。
“得了得了,你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
“肖将军可千万别生气,将军一番好意我心里明白。只是今日我原本是应了轩王王爷的召唤,此事恐怕还得先过问王爷的意思。”
“肖将军难得和靳妩这么投缘,本王也高兴的很,自然不会为难于她。只是我今日的确有几句话需得交代于她,可否请肖将军稍等片刻?”
“无妨,王爷既然有正事,那我等些时候也是应该的。只是方才我问的那件事,不知王爷如何作答?”
“肖将军要的人的确已找到了,只是她恐怕对将军有所误会。所以,本王需得先问将军一句,将军仍不改初衷吗?”“误会总有解开的一天,只要她在我身边,我等得起。”
“将军既然执意如此,本王也愿成人之美,只是她目前不便见客,过些时日本王自会派人去请将军。”
“不便见客?难道。。。罢了,她本就是王爷的人,王爷行事肖某无权过问,只要王爷遵守约定,肖某必不会忘了答应过王爷的事。”
“如此甚好,本王以为肖将军不只是性情中人,更是豪爽果断的大将之才,能得肖将军相助,是本王的福气。”
“王爷谬赞,肖某不敢当。王爷既还有事交代靳妩姑娘,肖某便不多打扰了。肖某先行一步,在院中等候姑娘。”
“将军慢走。”
靳妩一直安静的听着这二人的对话,心里头却突然生出了些奇异的感觉。
没想到,竟连肖未这样的人也会为了某些目的和殒达成约定。这煜都里的人,各个儿都有着自己的心思和目的,像肖未这般的还算得上是心思明澈的,那些躲在暗地里口蜜腹剑的又有多少?
不过一天的时间,她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且不说查明真相什么的,她真的能够在这煜都里平安的活下去吗?
“靳姑娘,我听全叔说,姑娘在来王府的路上可是十分冷静,似乎对于我的身份早已是心中有数了吧。”
靳妩心里暗自一惊,,总觉得殒这句话似乎是在暗示些什么,可是眼下哪里容得她细想,只得先留了个心眼。
“之前曾听律先生说起过一些,想来是先生顾念我没见过世面,怕我冲撞了王爷。”
“呵,那本王倒要问一问,姑娘既然早有所知却仍不知收敛,究竟是年轻气盛还是得了谁的吩咐?”
靳妩微微一愣,这不知收敛是指什么?莫非。。。难道。。。看来昨天的事情他可是一直都放在心上呐。。。这是要秋后算账了呐。。。可是。。。这得了谁的吩咐这话又从何说起呐。。。
“少主言重了,是靳妩不懂事,冲动妄为,这才冒犯了少主,绝不是得了谁的吩咐。”
“姑娘是否有所隐瞒,本王心中有数。却不知姑娘对于自己的言行是否心中有数?”
“靳妩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本王倒是看轻了姑娘,没想到姑娘刚进煜都不到一天,姑娘的大名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煜都城。”
糟了,看来轩王早就已经听说了昨日一头牛中的事情,刚才不过佯装不知。虽说只是共饮一席,可对方到底是宁王和肖未,肖未似乎无碍,可是宁王。。。看来她还是太过草率了。
“本王听说,昨日在一头牛中,宁王特地设了宴为肖未洗尘。突然出现了一名女子和肖未打了起来,还在十招之内胜了肖未。
宁王对这名女子青眼有加,当即邀请这女子同桌饮宴。更有甚者,当晚宴散之后,这名女子和宁王,肖未一共离席,似乎相谈甚欢。
不过市井传言难免有过而不实之处,本王倒想听一听姑娘作何解释?”
“昨日。。。我属下知道一头牛的规矩,只是被那里的香味吸引,这才误闯了宁王的宴席。正打算离开,肖将军却邀我立下赌约,言明我若能赢了他便可一品佳肴。我原本以为是肖将军设下的宴席,这才答应下来。却没想到,真正的主家却是宁王。是我考虑不周,请少主责罚。”
“是吗。。。?”
殒低声问了这么一句话,却又像是根本不需要她回答。只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靳妩,靳妩只觉得身上压力倍增。
“看来你和肖未倒是十分投契。”
“肖将军为人直爽,见属下孤身一人漂泊他乡,这才心生怜悯。”
“那不知本王那位王兄如何?”
“。。。宁王爷身份尊贵,属下不敢妄言。”
“是不敢妄言还是怕隔墙有耳?”
“靳妩不敢,昨日之事事出突然,属下一时草率,绝无二心。”
殒原本只是平平淡淡的说着昨日之事,可是说到隔墙有耳四个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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