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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上青云之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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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彼此对视了一眼,把油纸包着的东西打开,原来是切得整整齐齐的肉鸭膏,脂肉分明,油光灿灿,立时欢呼一声,顾不得手脏,高兴得争抢了起来。
几个大人走到近前,发现没什么事情,安心了许多,然后困惑转眼间又在心底油然而起:
“怎么今儿个,这么多人来找老艄公?”
……
……
老艄公住的地方有些偏僻,在一片半人高的草林子后头,一座简单的木屋静静矗立。
离着路口还远,便有一拨人从坡上拥着下来,沈愚山眼尖,发现这些人是桥镇的护卫队,众人围着一个塌鼻子道士。
“呦呵,怎么是沈家二郎,你怎么来这儿了?”
正陪着塌鼻子道士说话的粗豪汉子,瞧见前面路边立着一个俊朗的后生,发觉是城隍庙沈家二郎,惊奇了片刻,打了个招呼。
“我还想问问你们怎么在这儿呢?”沈愚山不答反问道。
对面的粗豪汉子是护卫队的队长,名字叫做张林,他原本不姓张,而是随母姓林,只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受到张员外的照顾,遵从亡母遗命,改名叫做张林,颇有身好功夫。
张林在护卫队很有威望,桥镇百姓也支持他管理护卫队保护一方平安,即便是镇长张开钱,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护卫队去操办的,也只能通过张林差遣护卫队。
张林闻言,脸色顿时一沉,肃声道:“还不是那僵尸阵闹得……”
“不是僵尸阵,是僵走,这是两码事。”那塌鼻子道士忽然打断道。
沈愚山不由得抬眼打量了对方一眼,这道士居然能分辨得出僵尸与僵走,看来有几分门道。
“对头,对头,我又记岔了,是僵走。”张林拍着自己的后脑勺,继续说道:“听说老艄公已经很久没出现了,消失的日子正好和僵走阵闹起来的那几天对得上,我们来查一下有什么线索。”
“查到什么了吗?”沈愚山为老艄公的遇害有些伤感,立刻追问道。
张林一指身边的塌鼻子道士,介绍道:“这位是马道长,我们是陪他来的,具体有什么线索,得问马道长。”
塌鼻子一扫拂尘,说道:“无量天尊,俗家姓马,草字纯良。”
“原来是马纯良道长,请问发现什么线索了吗?”沈愚山追问道。
马纯良低眉垂目地摇摇头,自然是不可能发现的,因为老艄公便是当初救他,反被他一脚踹下江里,让僵走们分而食之,活活咬死的。
双方寒暄几句,沈愚山便继续往山坡上走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马纯良搓了搓塌鼻子,嗅嗅沈愚山穿过的空气,眼底掠过一丝惊愕,这是……杀人放火的味道?
是火星气和血腥气,不仅仅是人血,还有僵走的血。
马纯良的脸色顿时蒙上了一层隐晦不明,带着几分探究的心思问道:“刚刚的这位俊后生,是谁家的孩子?”
张林笑说道:“城隍庙沈家的二郎,说起来他祖父和道长是一样的,也是仙道散修出身,在咱们桥镇这儿安家落户了。”
“哦,是吗?”
马纯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
……
距离老艄公遇害的那天,时间已经过了有些日子了,正巧前几日落雨纷纷,山野间的草木绿植疯长,老艄公屋面前已经满是杂草。
沈愚山小心趟过草丛,一路走来,倒是没有以前常见的蛇虫鼠蚁,沈愚山心中了然几分,约莫是体内的灵元流动,这些蛇虫鼠蚁趋吉避凶,躲着他吧。
山里木屋只要有些日子没人住,就不免有许多动物来安家落户,沈愚山的到来吓得好些黑不溜丢的小东西落荒而逃,沈愚山笑笑,挥手扯去蜘蛛网,走进了屋内。
人死魂消,老艄公又不是修行之人,可没有保护自己魂魄不散的法子,这也导致了沈愚山无法动用手段招魂,当面询问老艄公究竟是如何而死。
罢了,不出所料,应是缰走阵无疑。
沈愚山叹口气,自打他去竹林书屋读书,便是老艄公每日载他往返,风雨无阻。他小时候顽皮贪嘴,回家的路上嘴馋想吃花糕酸枣,老艄公有时自掏腰包给他买了吃,而且嘱咐他不要告诉叔叔婶婶。
直到渐渐长了几岁,初懂些事,沈愚山才明白老艄公简单朴实但又情真意切的爱护关怀。他尚且记得,那日老艄公来家里吃酒,贺喜他新婚大喜的满脸笑容。
然而,老艄公被僵走害死了。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被操纵僵走的山魅害死了。
沈愚山暗自咬紧牙关,将老艄公之死深深刻印在心底,等到他成就通幽境的实力,便要上乱葬岗,剿了这害人不浅的山魅。
深深呼一口气,沈愚山找来一张小木桌,把手上提着的东西一一打开,一壶小村浊酒,一包卤煮猪头肉,一碟茴香蚕豆,东西虽简单,但却是老艄公生前最爱吃的酒食。
恭恭敬敬作揖,敬一杯水酒,尽数撒在了地上。
再斟一杯,沈愚山一饮而尽,辛辣的回甘荡漾在喉头,酒液淌入肚腹,烧心得难受。
俗礼已过,沈愚山转身欲走。
倏忽间,人顿住,抬起的脚尖始终没有落到地上,就那么悬在半空。
只因,洒在地上的酒水,仿佛受到了莫名的牵引之力,就那么流淌开来,渐渐勾勒了一幅简单却又传神的画像。
画中人是一个道士,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满身污秽落叶,狼狈慌张的样子。
沈愚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冲击,只因画中的道士……脸庞中央长着很是少见的塌鼻子。
“喂,沈家二郎是吧?”
背后忽然有人叫他。
沈愚山心肝儿咕咚咕咚跳得像在打鼓。
转身,回首,张望。
画中的塌鼻子道士,正站在门口,笑吟吟的打着招呼。
………………………………
第二十五章 杀机将至
“原来是马道长,怎么去而复返了?”
沈愚山一边说话分散对方注意,一边悄无声息默默后退了两步,脚底板不着痕迹的一抹,便将地上的酒水勾勒之画抹平,不由得深深松了口气。
马纯良蹙着眉,总觉得沈愚山神色怪怪的,说话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沈家二郎孤身一人,总归是不大放心。”
这个时候,马纯良身后两侧,从木墙遮掩处走出两道身影,正是桥镇护卫队的人。
沈愚山再次深深松了口气,随后内心又是涌起无尽的困惑,为何他撒给老艄公的祭酒,莫名其妙的自动勾勒了这塌鼻子道士的画像,这究竟说明了什么?
是有妖鬼作祟,故意为之,鼓动他起疑心,然后不分青红皂白与这道士互相残杀?
亦或者,是老艄公亡魂示警,这塌鼻子道士……正是杀人凶手?
沈愚山内心更加倾向于后一条,但他没有证据,他甚至方才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当面质问道士老艄公之死。然而,沈愚山没有这么做,他甚至十分干脆果断的把画抹了去。
眼前的道士绝不是易与之辈,他既然能分得清僵走与僵尸之别,就绝对不可能是骗吃骗喝的假道士,而应该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故而,沈愚山仅仅只是闪过这一丝念头,立刻便将其否决,敌人底细未明,最好还是不要立刻掀桌子,否则容易闪了腰。
“谢谢道长关怀,我没事儿。”沈愚山沉心静气的说道,“我已经祭拜过了,家里还有些事儿,暂且别过吧。”
两个桥镇护卫队的队卒立刻说道:
“沈家二郎有事,那就快些走吧,我们过会儿也会走的。”
“是啊,是啊,我们过来,也只是因为张林大哥担心,二郎没事就好,快些回家吧。”
沈愚山点点头,快步走过,内心虽急,但强自镇定,佯装步履轻松的往坡下走去。
自始至终,他没有再看塌鼻子道士一眼。
……
……
“听说了没有,芦苇泊湖匪被杀光了。”
“早就知道了,昨天晚上起夜,刚放茅回来,正巧看见大火烧了起来,乌泱泱……啊呸,红彤彤的,烧透了半边天。”
“我今儿个打鱼,那往日间的江水,都隐隐透着点血红呐。可惜了,没见着尸体,否则鱼儿吃了这些恶人的尸体,一定更肥更壮。”
“哎呀,你可别说了,我正喝着鱼汤呢,你这叫我怎么吃嘛。”
“哈哈哈,别担心,小老弟,这下游的鱼儿吃不着尸体,这些恶人的尸体,即便顺着江水下来了,也得被那些僵尸截了去,嚼吧嚼吧骨头渣子都吃干净。”
“唉……听说这次杀光湖匪的,是书生气质的少年道长,真希望他能顺手也把这祸害人的僵尸阵灭了干净,可真叫人担心啊。”
“听说张开钱已经去请古仙剑派的人了,只不过到现在还没个准信儿,这些人啊,可真是指望不上,灵石供奉催得比谁都紧,真办个什么事儿,慢得叫人呕血。”
“咦?沈家二郎回来了,他不是怕听闲言碎语,去乔儒先生的竹林书屋避世去了吗?”
“哎呀,听说那扫了芦苇泊的少年道长,留下个字号也叫二郎,约莫是杨二郎?”
“杨二郎,沈二郎,都是二郎,但差别可大喽,听芦苇泊那边村子传来的风声,杨二郎杀人像杀狗,至于沈二郎麽……”
至于沈二郎麽,自然是媳妇都跟人跑了。
这一帮老头子闲暇时,就爱坐在那儿钓鱼唠嗑,今天日头好,已经聚了很多老头儿,眼瞧着沈愚山渐走渐近,热烈的议论声渐渐平息了去。
沈愚山已经是开光境,五感有了很大的提高,这几个老头儿的议论声都听在耳里,但他也没有发怒,很平淡的走过。
眼下这会儿,沈愚山隐隐有种直觉,塌鼻子道士马纯良,绝不简单。
沈愚山忧心忡忡的回到城隍庙,眼神低垂着,心里始终思索着,那幅祭酒勾勒的画像,究竟说明了什么?
心里想着事儿,沈愚山也没有仔细看着前路,一不留神间,青梅从拐角处闪出,与沈愚山撞了个满怀。
咚的一声,像极了盛满水的闷葫芦彼此撞击的声音。
青梅两只胳膊微不可察的支在胸前,禁锢着那微微晃悠的白玉葫芦,脸腮爬上了几分红晕,嗔骂道:“二爷,你怎么不看路啊。”
沈愚山比青梅更不堪,意识到刚刚撞上自己的软绵绵之物究竟是什么,立刻闹了个大红脸,他虽然已经成过婚,但毕竟没走到那一步啊。
沈愚山一句话像是掉了线的珍珠串儿,断断续续说道:“不好……不好意思啊,青梅,我……我没注意。”
青梅嘟着嘴,见沈愚山这副模样,情知对方不是故意的,便无奈吃下了这个暗亏。
“二爷是回家住了吗?”青梅岔开话题道。
沈愚山脸畔红晕消退些许,点点头。
青梅又是兴奋又是夹杂着好奇问道:“二爷,你昨晚住在竹山上,可曾见到芦苇泊大火?”
沈愚山一怔,半是疑惑半是奇怪的问道:“你说的是昨夜有人火烧芦苇泊,把水寨湖匪挑了干净的事情?你怎么关心起这个了?”
青梅捧心痴迷道:“听说那是一个少年道长,锄强扶弱,英雄无敌。而且,他为人和蔼可亲,没有强行逼迫,反而使银子跟村民们买引火之物,事后村民想把银子归还,他却挥一挥手,从黑暗中遁去。”
“这可比戏文里的,还要侠义一百倍,一千倍,真人真事!或许这么说怪不好意思的,但若是能得万分幸运,能跟在这样的人物身边,即便不能……可哪怕是端茶递水,洗脚搓背,青梅都心满意足,此生无求了。”
沈愚山不自觉的摸了摸脸,青梅不知少年道长杨二郎是谁,可他自己是知道的,忽然间被人当面夸赞,脸皮略有些羞臊得发痒。
“好了,我回房间去了。”
沈愚山挥挥手,落荒而逃。
重新回到房间,沈愚山卸下书箱,走到床边,俯身从床底下翻出一床被褥。
将被褥展开,沈愚山再次见到被褥上那触目惊心的五个细孔,那是攒住的人手生生将其洞穿的手指孔洞。
“若非那时我身在幽冥天井,若是我正巧就睡在这床被褥里,怕是我早就被戳心而死了吧。”
沈愚山面色沉冷,他之所以去竹林书屋居住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个。
有人要杀他,而他不知道对方是谁。
然而,今天见到了塌鼻子道士马纯良,又有那副祭酒之画示警,沈愚山愈发觉得马纯良有问题,他没有证据,只是隐隐有种心悸的感觉。
马纯良已经知道他回家了,今天晚上会再来杀他吗?
沈愚山心儿拎起,愈发觉得有生死大恐怖即将降临。
说到底,沈愚山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他甚至从未离开过桥镇,马纯良游走四方,实力、心性、经验,少年无一处能与之抗衡。
“呜呼。”
沈愚山闭上眼前,深深叹口气,他看上去安然若定,实则内心早已进退失据,他隐隐觉得杀机将至,但他又不知如何拆招。
“幸好,我还有便宜师父。”
“喝令,临渊。”
………………………………
第二十六章 兵法有云
杨醉饱饱灌了一顿酒。
杨醉沉下心听完了沈愚山最近的遭遇。
杨醉给出了他的解决之道。
“你现在最好是尽快逃离,绝对不要有任何的侥幸之心,就是一个字,逃。大丈夫能屈能伸,等到将来实力足够,再杀回来便是。”
沈愚山点点头,然后又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我叔叔婶婶还在这儿,徒儿不放心。另外,我担心那道士已经盯上我了,怕是逃不掉了。”
“那就躲,多准备些饮食用度,在这幽冥天井内藏个三年五载,那道士难道还能一直盯着你吗?幽冥天井之内虽无灵元,但你身怀灵石,足以供应你潜伏在这里慢慢修炼。”
沈愚山苦笑道:“还是那句话,我叔叔婶婶怎么办?更何况师父自己也说过,修仙寻长生,本就是逆天之举,与天争,与人争,与妖魔鬼怪争,难道师父遇到困难,都只会先逃为敬?”
杨醉呵呵冷笑道:“屁话,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逃这个字,纵然敌人实力强于我,但我凭借智慧的大脑,再加上平常习惯隐藏的底牌,足以将之反杀。”
沈愚山一拍手,笑道:“那不就得了,请师父教徒儿反杀的手段吧!”
杨醉的呵呵冷笑愈发冷了几分,睥睨的视线扫过,嗤笑道:“那你可有底牌在身?叫师父也见见世面。”
沈愚山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摇头苦笑道:“没有。”
杨醉毫不留情骂道:“那你就是找死!”
杨醉这一声喝骂,恍如当头棒喝,沈愚山忽然间灵光乍现,从身上摸出一块满是裂纹的玉佩,小心询问道:“这块东西……算不算底牌?”
杨醉沉默了片刻,沈愚山这块东西他知道,能够将对方的探查灵元波动提阶反馈之,确实是扮老虎吓猪的好东西,但远远不够。
因为万一猪不吃这套,老虎皮被扒了,沈愚山就得被猪吃了。
沈愚山一指幽冥天井,洋溢着自信说道:“再加上幽冥天井,是否足够?”
幽冥天井虽然不能直接帮助沈愚山制服敌人,但它确实是天下间最绝妙的逃跑利器,或许甚至很可能没有之一。
“你要想清楚,若是被对方逼得使用幽冥天井逃生,虽然对方很可能不知道幽冥天井究竟是什么来历,但他绝对认得出这是绝世的法宝。若是不小心传扬开去,将来怕是有无数修士趋之若鹜来杀你夺宝了。”
杨醉幽幽说道。
沈愚山沉默片刻,可是只要一想到叔叔婶婶,他的犹豫之心顿时打消。
抬起头望着虚空,眸底闪烁着烛火明灭,仿佛看见了将来的无数坎坷蹉跎,沈愚山微笑着说道:“长生路上,我不能永远逃避啊。”
“好,我便陪你疯一回,帮你出个主意。”杨醉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恣意潇洒,喝声道:“徒儿,兵书看过否?”
沈愚山一怔,低下头,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讷讷道:“一直抽不出空,那个……”
杨醉脸一黑,骂道:“记得去看,我杨醉堂堂东桑国王族后裔,不能老是给你小子当狗头军师啊。”
沈愚山乖乖答应了一身,老老实实不敢再惹杨醉生气。
杨醉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也难为你了,回去慢慢看吧,不急。好了,扮老虎吓猪第一招……”
“兵法有云:敌强我弱,虚张声势。”
……
……
深夜,张家庄园。
庄园一角,某扇门被打开,马纯良走出房门,望着月明星稀的天空,不由得又想起了白天见到的少年。
因为古仙剑派弟子徐长远的胁迫,张开钱不得不做一回恶人,为难沈家,甚至将沈家逐出桥镇。只是,沈家在桥镇的声望很高,张开钱没有办法,只能求告到马纯良的头上来。
其实,张开钱的本意,仅仅是希望马纯良使用一些小手段,比方说闹鬼,把沈家人吓跑就行了,只是马纯良嫌麻烦,动了杀心。
然而,那天晚上的行动失败了,大半夜的,沈家二郎竟然没在房里睡觉!
马纯良思索片刻,嘿嘿冷笑着,潜行至沈家丫鬟青梅的住处,然而沈家二郎依旧不在!
这是怎么回事儿,黑灯瞎火的,一个大活人就不见了,关键是他明明在沈家前后两道门放了哨旗,若是有人出去,他一定知道的。
那夜,马纯良找遍沈府,始终没有找到沈愚山,事有反常必为妖,沈家二郎绝对有问题!
今天,白天碰见沈家二郎,马纯良的塌鼻子天生就有的独特嗅觉,嗅到了少年身上的火星气与血腥气,果然有问题,怀疑,深深的怀疑。
马纯良偷偷把怀疑藏在心底,今天,他亲眼看着沈家二郎走进沈府,并且始终未出。
今夜,马纯良要二探沈府。
……
……
马纯良的修为其实并不高,否则他也就不会被僵走阵弄得狼狈不堪,甚至不得不忘恩负义,把老艄公害死,才能逃脱了去。
只是,马纯良修为不高,但经验丰富,甚至可以说周游列国,听过见过吃过,绝对的经验丰富之辈。
他已经打听清楚了沈家二郎的事迹,几乎是平平无奇的人生,唯一的转折便是那堪称悲壮惨烈的新婚之夜,纵使是马纯良这样听过无数故事的人,亦不免为之悚然动容。
确实是男人之耻,可怜到了极点。然而,该杀还是得杀。
马纯良潜行至沈家,匍匐于屋檐之上。
他在观察。
虽说沈家二郎平平无奇,但沈家已故先祖父却是一个散修,而且据马纯良的判断,沈家老太爷的实力相当不错。
听人介绍,沈家老太爷一身本事直接带进了棺材,沈家子弟谨遵祖训,从来不曾修仙问道。
这话,听听就行了,谁信谁蠢蛋。若当真是谨遵祖训,那么沈愚山一曲竹乐勾动酒虫,叫人肝肠寸断的事情,又该作何解释?
马纯良继续观察。
不怪马纯良如此小心谨慎,实在是这世上惊才绝艳之人并不少,修仙从来不看年龄,而是看天资,看资源,看机缘。
老头子一个不小心,折在年轻小辈手里的故事,简直多如牛毛。
马纯良在来到桥镇之前,便已经听到这样一个故事了:
那是西虞国境内的神符正宗,其门下有一个弟子叫做朱不让,名字听着很不客气,朱某不让于人,但实际上是个和和气气的小胖子,年纪轻轻,一直窝在山门里,始终不曾出去过。
某一日,神符正宗来了一拨来自忘忧谷的客人,原来这些人是过来与神符正宗同辈人彼此切磋的,在修行门派这种事情常有,闭门造车不可取的道理大家都懂。
也不知怎么的,神符正宗的小胖子朱不让与忘忧谷的带队长老起了争执,原因已经不可考,但过程很是离奇。
长老说:“我也不欺负你,只是想教教你做人的道理,须知山外有山楼外楼,莫要窝在山门里,真就以为此辈我独强了。”
朱不让说道:“长老爷爷,我真没别的意思,我怕一不小心把你打死了。”
长老说道:“呦呵,还真喘上了?得亏你不是忘忧谷的弟子,否则我必要给你个深刻的教训,来吧,我就结结实实受你一掌,看你今后还敢不敢如此自高自大。”
朱不让做人很老实,长老叫他用力打,他还真就用足了力气打,结果还真就把人家长老一脑门拍死了。
马纯良从这个故事中提炼了一个简单朴素的道理,切莫小看天下少年人。
因此,虽然马纯良打听到的消息中,沈愚山是个平凡的少年,然而对方既然能斩尽芦苇荡的湖匪,甚至从僵走阵中无伤闯过,必然有几分本事。
马纯良必须小心行事,绝不愿阴沟里翻船。
忽然间,沈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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