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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寥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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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宽也咬开瓶盖,两人碰了瓶子喝。

    泽宽问:“阮敏呢?她还在麦当劳干吗?”

    伍毅灌了一大口啤酒,甩甩头,说:“不在了,我们也分手了。”

    泽宽不敢再问那么多。

    “干嘛的,干嘛的,不等我就干瓶子,太不像话了。”赵文呈叫嚷着赶来。

    伍毅一口啤酒喷他,他一个溜冰滑步躲开,得意的说:“幸好我这‘碰波微步’练到家了,你伤不了我。”

    伍毅说:“我不伤你,留着让女人取你狗命。”

    赵文呈笑着说:“那我替全世界的女人谢谢你。”坐下咬开瓶盖,一口气灌了半瓶啤酒。

    伍毅说:“我们三老乡又重聚,希望以后还像以前一样。”

    泽宽没作声,赵文呈一个劲往嘴里塞菜,含糊地说:“一样不一样可不是谁说了算。”

    伍毅说:“是大家说了算,我们三个同一乡下同一学校年级,不远千里来到这广州,如果这样都不能友好相处,难道要做仇人才开心?”说着,举起瓶子。

    泽宽跟赵文呈闹僵是因为伍毅的事而起,现在伍毅都不计较,他就更不好计较了,于是也举起瓶子。

    赵文呈霍的一下站起来,深鞠躬说:“两位大哥,天错地错我最错,我干了。”三人碰了瓶子,开怀地喝,伍毅一脚踢开赵文呈的凳子。

    对面有一家小卡拉OK室,不到二十平方,里外一起摆着七八张桌子,有一半坐着人。音响震耳欲聋,音效失真严重,一男一女正在唱歌,男声像杀猪,女声像在生孩子,真是歌声要命。

    赵文呈骂道:“奶奶的,乡下老太婆哭丧都比他们唱得好听一万光年,谁还花钱来出丑?”

    伍毅说:“反正唱得好不好也不犯法,自己开心就好,像我们这样的打工一族,向往着城市人的生活,又没能力高消费,只能退而求其次。”

    泽宽问:“伍毅,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伍毅指指对面的卡拉OK室,说:“我也想开一家这样的卡拉OK室。”

    赵文呈一口啤酒喷了,说:“你开玩笑吧?天天听着那些人鬼哭狼嚎。”

    伍毅说:“怕什么,有钱赚就行,我可不想再回厂里打工了,我去年赚了些钱给我爸帮我存着,开店应该够用。”

    泽宽举起酒瓶说:“那我们预祝你开业成功,生意兴隆。”

    大家喝得都有点醉意了,伍毅问泽宽:“现在还有写文章吗?”

    泽宽说:“没时间写了,也没什么心思写,但昨天收到《南潮》杂志社寄来的信,我去年那篇小说入选了年度优秀作品,有500块奖金,还邀请我去参加作者读者联谊会,可要请一天假,我不想去了,你知道,我不想趁这种热闹。”

    伍毅说他:“干嘛不去,这种活动人家想去都没机会,你却想放弃,请一天假又怎么啦,你就应该出去跟不同的人多接触,说不定会认识一些漂亮女孩,听我说的,一定要去。”

    泽宽说:“好的,我听你的,去玩一下。”

    《南潮》杂志举办联谊活动的地点是在广东江门市一个叫“小鸟天堂”的风景区,因文学大师巴金先生入选小学课本的文章而出名,离广州一个来小时的车程。泽宽一早出发,按指引来到景区,门口有杂志社的接待人员,按名单签到后领景区门票和标识挂牌。

    活动还没正式开始,他便在景区里游逛,这算是他生平第一次旅游。

    这“小鸟天堂”是河心沙洲上一棵独木成林的大榕树,树冠覆盖20亩的水面,成了很多珍稀鸟类的栖息地。

    泽宽站在水边看着河中那葱郁的树岛。

    这么多年来,每次靠近水边,他都会有种莫名的恐惧,不敢往水里看。

    他不知道,哪一天才能战胜这种恐惧。

    他一步步地走向水边,低头注视着水面,心中那份恐惧再次袭来,但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

    就在这时,一把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水底里有鸟儿在飞吗?”
………………………………

第四十一章:小鸟天堂

    一抬头,那是一张明**人的脸,戴着太阳帽,身穿浅灰色的长裙,约二十出头,是位很有女人味的美女,只是眉宇间有些阴郁,好像还有点面熟,可他想不起在哪见过。胸前挂着杂志社的标识牌,也是来参加联谊会的。

    她见泽宽没回她的话,便学他那样低头往水里看,问:“是不是我把鸟儿吓跑了?”

    泽宽便窘笑一下说:“我只是看水里有没有鱼儿。”

    她看着江中的树岛,问:“向往蓝天白云和青山绿林的鸟儿,为什么偏要在这水面上安家呢?”

    泽宽道:“也许,在水面上,它们会找到更多的安全感。”

    美女看着他,笑笑说:“看来你挺了解它们的。”

    泽宽突然不知哪来的幽默感,笑笑说:“也许吧,可能我是属鸟的。”

    两人相视而笑,美女向他伸出手,自我介绍说:“我叫吴心云。”

    泽宽听了,有些惊喜的跟她握手说:“你好,我叫沈泽宽,你笔名就叫心云是吧?也是去年的优秀作者,我看过你的小说,写得很好。”

    吴心云说:“过奖了,你也写得不错。”

    泽宽问:“你也是从广州来的吧?我看你小说都写发生在广州的事。”

    吴心云点头说:“看来我们回去时有伴了。”

    两人正聊着,有个人在叫:“请问,可以帮我拍一下照吗?”

    一个跟泽宽年纪相仿的男孩,比他矮一点,有点黑,眼睛很圆但眼珠很小,眼眶却很突出,那模样一看就让人想起动物园里的狐猴。

    泽宽点点头,他把相机给他,说:“一定要把小鸟天堂全岛给我照下来。”然后对着镜头摆出各种造型姿势拍了很多张。

    还问他们:“你们没相机,我帮你们也各照一张吧?”

    泽宽客气的说:“不用了,我拍照不好看。”

    吴心云则直接转过头去。

    他看到他们挂着的标识,便说:“你们也是来参加杂志联谊会的,你们也是文学培训班的学员吗?”

    两人摇头,他又问:“那你们是花钱来参加联谊会的读者吧?”

    两人没有否认。

    他便说:“哦,那我比你们好一点,我们参加文学培训班的人只要交100块,你们读者来参加要交200块,不过能见到很多优秀作者和编辑,那也是值得的。你们能来,说明你们也是文学爱好者,大家可以交朋友,我叫江潮,怎么称呼你们?”他眼里看着吴心云。

    泽宽说:“我叫沈泽宽。”

    吴心云神情冷淡的说:“我姓吴。”

    江潮说:“我的姓名也是我的笔名,我觉得我就是跟《南潮》杂志有缘分,所以报名参加它们举办的文学培训班,在编辑老师的指导下写了3篇文章,其中一篇发表了,虽然不会有稿费,但老师说我进步挺大的,所以我后面写的文章都存起来,等培训结束了再投稿。我跟你们说,参加培训班挺有用的,你们也可以考虑参加下一期,200块学费学3个月。”

    两人对望一眼,都点头。

    江潮说:“活动就快开始了,我们赶紧去抢个好点的位置,待会我介绍教我的编辑老师给你们认识,还可以找他合影。”

    两人便跟着他走向联谊会的现场,江潮说:“看,前面第三排还有位置,我们快点。”

    泽宽跟着他加快了脚步,吴心云却一把拉着他衣袖,拽着他坐到后面一排。

    江潮回头看到他们没往前坐,便也跑到后面,在吴心云旁边坐下,说:“后面也好,前面太吵了。”

    吴心云将太阳帽侧向他一边,挡住自己半边脸。

    杂志社的社长和编辑先后讲话,江潮兴奋的拍下来,就像追星族见到了大明星。

    轮到去年的十大优秀作品颁奖,共有8位作者到场,一起上台领奖,江潮没想泽宽和吴心云都是优秀作者,尤其是跟他年经相当的泽宽居然也获奖,让他尴尬又惊诧。

    等他们下来,他很羡慕的说:“原来你们俩都是优秀作者,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泽宽谦虚的说:“我是运气好,其实我写得不好。”

    吴心云也说:“我跟他一样,也是运气,编辑不是称赞你进步快嘛,还没有编辑赞过我,说不定今年的优秀作者就是你了。”

    江潮说:“希望如此,我会为此努力的。”

    中午,杂志社组织了会餐,江潮问他们:“你们最喜欢的作家是谁?”

    吴心云说:“萧红。”

    “没听说过。”江潮摇摇头,又问泽宽:“你呢?”

    泽宽说:“我最喜欢鲁迅。”

    江潮说:“鲁迅名气大,但我最不怎么喜欢他。”

    泽宽问:“为什么?”

    江潮说:“他连一部长篇小说都没有。”

    饭后大家自由活动,有些人离开,有些人则继续游玩。

    泽宽对吴心云说:“我们要回广州,还是早点走吧!”

    吴心云说:“难得来到这,不好好游玩一下就回去太可惜了,起码坐船近距离看看这小鸟天堂。”

    江潮又跑过来说:“你们也是广州来的,太好了,我们回去有伴了,吴小姐说得对,来到这里怎能不坐船去看看,我们三个人租一条小船划算一些,我特地留了一半胶卷,就是想近距离拍些鸟儿的照片的。”

    泽宽虽然怕水,但不想同时扫两个人的兴,便点头同意。

    他们来到河边的码头上船,吴心云拉泽宽一起坐一头,摇船的是位中年妇女,小船载着他们驶向河中树岛。

    江潮拿着相机左顾右盼,弄得小船左右晃动,吓得泽宽紧张的用手抓住船舷。

    吴心云问:“你害怕?不会游泳吗?”

    泽宽点点头,江潮笑他说:“坐船都害怕,还不如女孩子。”

    小般驶近树岛,原来沙洲中间还有一条水道,只是被榕树枝叶遮蔽着,就叫“榕荫水道”。

    船在树荫下滑行,阳光被浓密的枝叶挡住,只有星星点点的光斑落在水上,从小船和人身上划过,有种仿如隔世的感觉。

    榕树垂下一把把的根须,有的伸进水里,有的荡漾在空中,吴心云闭上眼仰起头,让它们拂过她那光润如玉的脸庞,妩媚之中透出一丝感伤。

    泽宽看着她的侧脸,再次感得一种朦胧熟悉感觉,可还是想不起在哪见过她。

    江潮举着相机,但连鸟儿的影子都没看到,扫兴的说:“怎么连一只鸟都没有。”

    出了“榕荫水道”,小船绕着树岛,终于看到有两只鹤站在水面树枝上,江潮兴致勃勃的刚准备拍照,它们便飞进树冠里头不见了。

    江潮不甘心,对划船的妇人说:“把船给我划进树枝底下,那些鸟儿肯定都藏里面去了。”

    那妇人说:“划进去会惊到鸟儿,还容易被树枝勾到。”

    江潮说:“我进去拍照而已,又不是跟它们大喊大叫,怎会惊到它们,我们不怕树枝勾到,你收了钱,就应该听我们的。”

    泽宽想出声劝他,吴心云摇摇他的腿示意他别出声。

    妇人便把船往里面划,江潮拿着相机猫着腰,将那双小眼睛努力瞪到最大,像猎人搜寻猎物般专注。

    终于让他发现一只池鹭就在不远的树枝上,从头到脖子到胸侧都长着粟红色的羽毛,非常漂亮。

    他压低声音,激动的说:“这鸟儿太漂亮了,我要拍多几张照片。”站直了身子对焦,但刚好颈后一根树枝横着,随着船的移动顶着他后颈一带,他一下站立不稳,惊呼着掉进了水里。
………………………………

第四十二章:再见如故

    泽宽和吴心云的注意力也在看鸟儿,他一掉水里也吓了一跳,泽宽更因为小船的晃动吓得不轻,用手紧抓着船舷。

    江潮在水里扑腾着,含糊地喊:“拉我,拉我、、、”

    吴心云伸手去拉他,但够不着,还是划船的妇人把船桨递给他,将他拉近,两个女人合力将他拉上船。

    江潮喘着气,然后咳嗽干呕,似乎喝了不少河水。

    缓过气后,拿着在滴水的相机,哭丧着脸说:“惨了,惨了,这相机没救了,这可是我租来的,还有里面的相片也没了。”

    吴心云说:“你还是先顾你自己,找件衣服换上吧。”

    江潮丧气的说:“我还真带了干净衣服,在杂志社接待处那放着,我本来打算玩得晚了就明天才回去的,现在还哪有心情。”

    泽宽的心还在乱跳,对划船的妇人说:“把我们送回岸上去吧。”

    船靠了岸,江潮急匆匆的去换衣服,吴心云终于忍不住笑出来,说:“这豆豉眼,没料还脾气大,活该。”

    泽宽不明白,问:“什么豆豉眼?”

    吴心云说:“我们广东人将眼睛小的人叫豆豉眼。”她看着他,问:“你刚才是怎么啦?人家掉水里,你害怕成那样子,明明比我还热心,我去救人,你却无动于衷?”

    泽宽说:“我怕水,从小就怕。”

    吴心云问:“为什么?”

    泽宽幽幽地道:“因为我妹妹是死在水里。”

    吴心云说:“原来是这样。”

    他们等江潮换好了衣服,便一起去车站坐车,吴心云和泽宽坐一块,她拿出MP3,将一边耳塞放进泽宽耳朵里,说:“你听听这歌。”

    泽宽一听就被吸引了,旋律和歌声都非常感人,他曾经在电台广播听过,只是不知道歌名,便说:“很好听,我在收音机听过,只是不知道歌名。”

    吴心云说:“叫《新不了情》,是一部香港电影的同名主题曲,看过电影再听会更加感人。”

    泽宽说:“有机会一定要看看。”

    歌听完,他问:“你这有《我的眼里只有你》这歌吗?”

    “有的。”吴心云选择播放,泽宽听着这首自己给绮静唱过无数遍的歌曲,脑海里想着他们在一起时的甜蜜,还有被迫分开的情景,不禁又心酸,眼圈都有些红了。

    吴心云一边听着歌,一边注视着他的表情,等歌放完,调皮地用手指轻刮他的脸,笑着说:“我是第一次看到男孩子听一首歌都想哭的,这歌的背后一定有非常感人的爱情故事吧?”

    泽宽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吴心云将头枕在他肩上,说:“重感情的男孩都坏不到哪去。”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泽宽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女孩,相识不过半天,却对他如此亲昵。

    江潮看着他们,小眼睛瞪得老大,真是羡慕妒忌恨。

    MP3里一直放着歌,都是些伤感情歌,每一首听着都像一个伤心故事,催人泪下。

    吴心云好像睡着了,身上幽香阵阵,他侧头看向她,却见她脸上挂着两行泪,触目见怜。

    他轻轻的伸手,想为她拭去,又怕将她惊醒,犹豫再三,就要给她擦时,她却开口幽幽地道:“不要擦,泪在脸上,才知道心里的苦是怎么来的。”

    他的心也一阵刺痛,默默地放下手。

    到了广州,夜幕已经降临,下了大巴,就要分头去坐公交,吴心云对泽宽说:“认识你挺高兴的。”

    泽宽说:“我也是的,希望还能见面。”

    吴心云说:“那就要看缘分了。”表情显得有些冷淡,跟之前好像有点不一样,甩了甩头发,从包里拿出一副墨镜戴上,说声再见,转身扬长而去。

    泽宽突然间想起为何觉得她面熟,便喊道:“心云。”

    吴心云回头,冷冷的问:“什么事?”

    泽宽突然又觉得有些冒昧,因为他不敢确定,想了想,还是说:“我好像见过你。”

    吴心云问:“是吗?什么时候?”

    泽宽说:“你是不是去年中秋的晚上在沿江西路听街头卖艺的一男一女唱歌,你当时花一百块点了一首《随缘》,当时你就戴着墨镜,还烫了卷发,是不是?”

    吴心云想了想,然后便走回来,说:“原来我们早就遇上,却浪费了这么久才认识,可能这就是缘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笔,在上面写了一个手机号码,说:“我给你那QQ号已经没用了,我不想再上网,这是我手机号,过一个礼拜你不打给我,我就去找你。”

    “好的。”泽宽接过,看着她再一次扬长而去。
………………………………

第四十三章:心云

    回到厂里宿舍,赵文呈正躺在他的床上看杂志,一看到他便双腿一张,伸出双手说:“我们的才子回来了,快给我个拥抱吧!求求你。”

    泽宽厌恶的说:“你自己的床不睡,干嘛跑我床上,都说了,不要乱动我的书。”

    赵文呈说:“宽哥,你原谅我吧,我今天隆重失恋,刚跟女朋友在溜冰场大吵然后分手回来,有带好吃的没,安慰一下也好。”

    泽宽说:“这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又可以换新的。”

    赵文呈说:“哥,你这话太伤人了,这话能不能过两天再说,现在就说早了点,我也是人,也会痛的。这样吧,我们一起去伍毅那K吧唱唱歌喝喝酒。”

    泽宽说:“我去了一天刚回来,有点累,你自己去吧!”

    赵文呈说:“我自己一个人去蹭喝蹭玩不好意思,你就当可怜我,陪我一起去呗。”

    “你也会不好意思,快起来。”泽宽把他拖下床。

    赵文呈哀嚎:“苍天啊!大地啊!怎么所有人都这样对我。”

    泽宽床上一大纸箱书和杂志倒出来,挑出打工类杂志,有在书店新出时买的,也有在旧书摊淘的,一期一期的翻找目录,找到心云发表的文章就把书页折起来放一边,然后就认真的看。

    他以前看这类打工杂志一般不留意作者,更加很少系统的看一个人的作品,知道心云是因为她跟自己一同获奖的小说写得感伤而残酷,跟他那篇纯真而甜蜜的作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正好对应了他后来的心情。

    她的作品以小说为主,人物多是城乡异地奔波的打工族和学生,迷失、堕落和挣扎是主要基调,灰暗而感伤,但颇有深度,泽宽自问自己现在写不出这样作品。

    他一直看,越发喜欢她的作品,通过作品,仿佛对她有了新认识,却又好像更不了解她。

    同时,他也觉得和她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大概就比他大两三岁,但却好像已经久经沧桑似的。

    他有些犹豫要不要真的打她电话。

    直到几天之后,晚上9点多突然停电,他被逼从电脑培训班提前下课,经过街边的IC卡电话,便决定打给她。

    可电话一直吃到忙音都没人接。

    他有些失落的挂上话筒,自嘲的摇摇头,看来人家还是没想把他这乡下小子当朋友。

    就在他转身离去没几步的时候,那电话响了。

    他把话筒拿起,传来吴心云的声音:“是泽宽吗?”隐约还传来嘈杂的人声音乐声。

    泽宽回答:“没错,是我。”

    吴心云说:“对不起,刚才里面太吵了,我要出门口才能回你电话。”

    泽宽说:“没关系。”

    吴心云有点不高兴的说:“本来我晚上都关机的,为了等你电话才一直开着,你倒好,一直不给我电话。”

    泽宽不知她这话是真是假,干脆也开玩笑的说:“因为、、、我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来找我。”

    吴心云说:“好啊,你说出地址,我就去找你。”

    泽宽就将地址告诉她。

    “那好,我们见面再说,拜拜。”吴心云说完便挂了电话。

    泽宽把这当作是句玩笑,却又有些期待。

    第二天傍晚下班,不用加班,他拿着电脑教材,准备到培训班附近再吃饭。

    赵文呈自从跟他和好之后,对他的态度比以前好多了,尤其是想借钱的时候。

    “宽哥,我知道我以前上学时欺负过你,但不打不相识,打过架那也算出生入死的战斗友谊嘛!你就再借我50好不好?好不好嘛?”

    泽宽恶心的甩开他的手,说:“别再对着我扮女人,那些陈年往事我已经不记得了,再说,跟你们打的是伍毅,你去跟他谈战斗友谊向他借呗。”

    赵文呈死皮赖脸的说:“他说现在刚开张要钱周转,是他让我跟你借的,这可是我们两个人求你了,你又刚刚领了杂志发的500奖金,可不能见死不救,我对宇宙发誓,发工资马上还。”

    泽宽说:“我越借给你,你越花得多。”

    赵文呈说:“我以后会省着点花的,不借50,40也行。”

    泽宽说:“我顶多再借你30块。”

    赵文呈高兴的摊出手掌说:“成交。”

    泽宽只得无奈的掏钱给他。

    赵文呈心满意足的拿到钱,突然眼前一亮的说:“哇!是不是钱让我的眼花了,看前面那美女多酷,是不是我的幻觉?”

    泽宽一看,心云单脚站着靠在工业区门楼边,头发烫成去年中秋的样式,衣服好像也是去年的一样。嘴里嚼着口香糖,正微笑看着他。

    赵文呈双眼放光的说:“你看,她在看着我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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