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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寥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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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宽这才知道她原来在这里上班,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才刚晚上10点,还得等2个小时。
他好像有种被耍的感觉,真有点想一走了之,但想起她那句“不见不散”的约定,既然都来了,反正明天休息,就等到她下班吧,以后就再也不来了,就算她不再当他是朋友也罢。
他便一路往前走,寻找她所说的“纤色舞台”酒吧,但走了很远都没看到。
芳村酒吧街有1600米长,从2002年开始营业,被列入广州市商贸业重点项目和珠江夜游观光点,评定为“广州市十大特色街”之一。
这里位于白鹅潭畔,与广州标志性建筑之一的白天鹅宾馆隔江相望,本来就江景迷人,酒吧街均为2至3层欧陆风格建筑,极具特色,再配以炫丽多姿的灯光招牌,更加令人眼花缭乱。
虽然已经是晚上10点,但还有络绎不绝的小车和的士进出,香车美女,帅男土豪,这些人的世界跟泽宽好像不同一个星球。
在他印象中,心云看起来是属于这样的消费阶层的,她曾经花100块在街头点唱一首歌,可她却是在这里上班,还不嫌弃跟他一起吃工业区的快餐。
当然,在酒吧里也有不同的工作,不知她所做的是什么工种,在娱乐场所工作的女孩常让人先入为主的产生不好印象,但他相信心云不会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
他在江边找个地方坐下,拿出手机说明书来熟悉怎么用这生平第一部手机。
这样,等待的时间就过得特别快,11点半刚过,一股暗带幽香的酒气扑面而来,抬头一看,心云身穿蕾丝吊带裙,画着眼影,抹着鲜红的唇肓,脸色绯红的走来,灯光之下,性感妩媚,泽宽看得都有点发呆了。
心云醉眼腥忪的笑着问他:“是不是等得不耐烦了?”
泽宽摇头说:“没有,你不是说要12点才下班吗?”
心云说:“酒吧营业到2点的,但除了周末或节日,到11点多便没什么客人,买酒的人更少,所以就干脆早点下班,免得你等——”
她说着,突然眉头一皱,趴在江边护栏上大口大口的吐了起来。然后喘着气说:“今晚喝太多了,都不知吐多少回了。”
泽宽说:“喝不了,你干嘛还喝那么多?”
心云拿出纸巾抹着嘴说:“因为我是卖酒女郎,我的工作就是卖酒喝酒,喝得多卖得多,那是钱。”
原来她是卖酒女郎,泽宽听人家说过,她们是靠在酒吧里卖酒拿提成赚钱的,做得好收入挺高,怪不得她那么能喝,跟陌生人都能那么热情。但也听说有些卖洒女郎受不住金钱诱惑做皮肉生意,他相信心云不会是这样的人。
心云问她:“怎样,是不是有点瞧不起我?”
泽宽连忙摇头说:“没有。”
心云嫣然媚笑,说:“我就知道你不会。”
她脚步浮动,一手抓住泽宽的肩膀才站得稳,说:“本来还打算请你吃宵夜的,现在不行了,你还得送我回家才行。”拉着他就走。
没走多远,又求他说:“我家离这不远,你还能背我回去吗?”
泽宽默然点点头,背起了她。
心云已经醉得迷迷糊糊,但还能不时指明路向。
走着走着,她声音凄婉地道:“你的背跟他一样坚实温暖。”
泽宽愣了一下,问:“你男朋友吗?”
心云说:“算是吧!可他有老婆孩子。”
“他欺骗了你?”泽宽凄然的问。
“不,唉——”心云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泽宽突然好像觉得背上变得沉重。
“他是编辑。”心云说。
泽宽:“哦。”
“你别乱猜,不是《南潮》那个老头。”心云说:“他只比我大8岁,是报社的编辑,他去了上海。”
泽宽问:“那你在等他回来吗?”
“我不知道。”心云说:“我也知道插足别人的家庭不对,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走一段小路,拐进巷子,终于到了她住的楼下,心云下来,在包里掏了很久才掏出钥匙,泽宽去开大门,一松手,她便贴着门框滑到地上,已经不省人事了。
泽宽看到其中一条钥匙上写着502,楼梯很窄也很陡,背着人几乎走不了,他只好把她扛在肩上,一步步的爬楼梯。
到了5楼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开门进去,是一房一厅,厅里有沙发、电视音响。
他打开房间门,将她放到床上,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湿毛巾给她敷额头上。
心云衣服上一边的吊带滑落了,春光若泄,泽宽一阵心跳加速。
………………………………
第四十八章:喜怒无常
呆呆看了一阵,然后轻轻拉被子为她盖上。
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这时已经十二点多,估计到外面可能连摩托车都没有了,他也有点记不清进来的路,没办法,只好在这里过一夜了,便就在厅中沙发上睡了。
朦朦胧胧的被水声吵醒,原来是心云在洗澡,半透明的浴室玻璃窗映出令人无限遐想的身影。
过了一阵,水声停止,他连忙闭上眼装睡。
心云从浴室出来,拿风筒吹着头发。
他偷偷将眼睛睁开一点点,看到她穿着睡衣,一边吹一边抖弄着那一头卷发,姿势撩人。
看到她转过脸来,他马上紧闭上眼。
心云吹完头发,便过来在沙发边坐下,闻着幽香渐浓,他能感觉到她已经把脸凑到他面前。
难道她想吻自己?
泽宽心跳加速在想,可她昨晚说有个有妇之夫的男朋友呀?
却听见心云带笑的说:“醒了就起来吧,还装什么?”
泽宽只好伸个懒腰,睁开眼睛,装作刚被吵醒的样子,说:“几点钟了?你这么早就醒了?”
心云说:“才七点多,被你打呼噜吵醒的。”
泽宽不禁脸上一红。
心云说:“起来洗个脸吧!毛巾和牙涮都给你准备好了,我做早餐。”打开冰箱拿东西。
泽宽涮牙洗脸出来,她就把鸡蛋面条煮好了。
心云打开电视,两人边吃边看。
吃完,心支拿出几种药来吃。
泽宽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心云说:“喝酒太多,虽然经常挖喉咙吐,但还是落下了胃病。”
泽宽又问:“你卖酒多长时间了?”
心云说:“断断续续有两三年吧,开始是在大一,因为我爸去世,我什么都得靠自己,卖酒赚钱多,又可以白天上学,便偷偷去做。结果被我视为姐妹的室友告发给学校,原因是她喜欢的学长却喜欢上我,我就这样被赶出了学校。”
心云又点起了烟,边抽边说。
“我为了报复我的室友,主动接近她喜欢那位学长,我本来是不喜欢他的,可后来还是在他的追求下动心了,成了我的初恋,真是自作孽。”
烟雾笼罩的脸上交织着甜蜜与苦涩的笑意。
“他那里还没毕业,他说不介意我做卖酒,我就是他心目中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仙子,我很天真的觉得这是最动人的情话。我干活养活自己,还供养起他,直到发现他出轨我原来那室友。”
心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凄然地笑。
“到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多傻,我恨他们也恨自己,我不能就这样算,我把自己的青春喂了狗,那狗得给我吐点血。他们再一次趁着我去上班的时候在我们家偷情,我把我所知的他们的同学和朋友熟人尽量叫来,然后带着他们打开家门,让大家看他们正在上演的丑事;当着大家的面疯狂的打他们。”
泽宽吃惊的看着她。
“因为打伤了人,我被抓进了公安局,而我举目无亲,也没有朋友。我想到之前通过报社投稿认识的一位笔友,我们书信来往很长时间,我有时将写好的文章先寄给他,他给我提出修改意见,我改好再投稿,从不落空。我求他帮我,他把我从困境中解救出来,还帮我从感情创作中走出来,帮我找到新的工作。没错,我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
心云将吸了一半的烟摁灭,说:“我们都意识到这段感情是错误的,尝试过分开,却不能彻底,所以他才选择远调上海。”
泽宽想,相比自己和绮静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痛苦,他们这样背负着愧疚而看不到未来的爱更加煎熬。
心云甩了甩头,说:“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害你照顾我,还要听我发牢骚,我过意不去,你不是说想看《新不了情》吗,我这有碟。”
说着就拿出影碟来放,又翻出一大堆零食,从冰箱拿出水果和雪糕,两人边吃边看。
她家的电视是42寸的高清大彩电,放碟的是DVD机,配的是功放机和音响,影碟是正版,出来的效果是以前伍毅那店里没法比的。尤其是动情处音乐响起的时候,更加令人陶醉动容,泽宽也忍不住泪目,心云已经哭成带雨梨花。
心云抹掉泪水,挨着泽宽,一脸凄楚渴求的问:“如果我也快要死了,你愿意像刘青云那样一直陪着我到死吗?”
泽宽有点吃惊的看着她。
心云说:“我没绝症,只是说假如,说,你愿不愿意?”
泽宽反问她:“那你希望的是我还是他陪你到最后?”
心云一把将他推开,骂道:“哄一下我会死吗!”
起来放了一张CD,从电视旁拿了一本书,坐到窗台上看,再也不理泽宽。
泽宽也拿了本书,两人各看各的,音响中放着一首又一首的温馨情歌,那气氛就像情侣吵架后在冷战。
一直到中午,心云才从窗台上下来,把书往沙发上一扔,便进了房间。
泽宽以为她生了气不再理自己,但不一会儿,她便换上了漂亮的衣服出来,对他说:“走呀,吃午饭去,我下午还得睡一觉再上班。”
泽宽便放下书站起来,出了门,心云已经像没事般,嘴里哼着情歌,步调轻盈,还和颜悦色的问他:“你想吃什么?”
泽宽说:“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心云歪着头想了想,说:“有了,我们去吃鱼生。”
带着他到了一家餐馆,门口两边墙壁是两个很大的玻璃鱼缸,养着很多大鲩鱼,心云点了一条3斤多重的,吩咐厨师将鱼生剩下部分做成椒盐鱼腩、香煎鱼骨、砂锅鱼头鱼尾粥、凉拌鱼皮和鱼肠煎蛋,一条鱼做成6种吃法,再要一瓶高度白酒。
很快,菜式先后上来,还有花生、炸芋头丝、柠檬草、洋葱、泡椒、泡蒜、姜丝、生蒜、葱丝等配料和酱油等调味料。
那鱼脊肉被切成薄如蝉翼、晶莹剔透的薄片,均匀的铺在碎冰盘上。
泽宽有点反感的问:“生的就这样吃吗?”
………………………………
第四十九章:我被人下药了
心云说:“鱼生当然是生吃,很爽滑的,叫人回味无穷,我教你怎么吃,夹些鱼片,再夹些花生、炸芋头丝、柠檬草之类的,可以去掉腥味,喜欢吃辣的就加泡椒、泡蒜、姜丝,然后再拌上花生油和酱油。”
泽宽看她吃得一脸陶醉的样子,便先夹一片试试。
心云说:“要夹多一些,要把嘴塞满,这样吃才爽。”
干脆帮他夹了一把,加配料调料拌好,夹着往他嘴里喂。
泽宽尝试着咀嚼,果然感觉冰凉爽口、香滑美味,虽然还是感觉有点恶心,但真觉得是生平吃过最棒的美食。
心云问他:“怎样?我没骗你吧?”
泽宽点头说:“真的好吃。”
心云把白酒递给他,他摆手说:“我没喝过白酒。”
心去说:“不行,生鱼肉里可能有寄生虫,白酒可以消毒杀菌,一定要喝。”
泽宽便接过酒杯呡了一小口,一股火辣从嘴里直烧到胃里,再化作一股气直冲脑门,他连甩几下头。
心去看他那表情乐了,笑着说:“我第一次看人喝酒喝出这种像被扒皮抽筋表情的,恐怕周星驰都做不出来,这才50度,我还没要65度的。”
两人继续边吃边有说有笑,心云很能吃也很会吃,说起吃的滔滔不绝。
她不时开心畅怀地笑,就像别的同龄无忧无虑的少女一样。
她说:“我每次吃鱼生,回去又得拉肚子。”
泽宽说:“那你还吃那么多?”
心去说:“因为好吃,吃得开心呗!我算是想通了,我无依无靠,如果自己都不对自己好点,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所以能吃就吃。”
吃完后,心云回去休息,泽宽回厂里。
知道她已经有心上人,即使他是个有妇之夫仍念念不忘,泽宽明白自己和她只能做朋友了
他结束了电脑培训班的课程,下了班没事便去小卖部看看电视,听到有人在传工业区即将要拆的消息,看电视的人在议论纷纷。
这天晚上不加班,他和赵文呈便到伍毅店里,说到这事,伍毅说:“我也听人说了,好像是永太集团花3个亿要将工业区连同到江边的地一起买下来建楼盘。”
赵文呈说:“奶奶的,3个亿,那是多少,我们一年打工不吃不喝才几千块,我要打工差不多10万年才这个数,这村里的人发财了。”
泽宽说:“工业区一拆,我们厂不知要搬哪里去。”
赵文呈说:“我们是给老板打工,可没卖身给他,反正我已经喜欢上这边的环境,他不搬去远的地方就继续干,不然就在这附近找别的厂。”
伍毅对泽宽说:“你学了电脑,正好找份工资高点的。”
泽宽说:“我在QQ上跟几个之前学完出去的人聊过,他们说人家请会电脑的人一般还要求高中以上学历,所以也不好找。”
赵文呈幸灾乐祸的说:“我就说嘛,你是花钱讨苦吃,有钱有时间还不如泡妞去。”
伍毅说他:“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活着就是为了女人。”
赵文呈说:“你又在冤枉我,女人和金钱,我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你以为他就正人君子,那天晚上买手机一夜没回来,第二天下午才一身酒气的回来。”
伍毅笑着问泽宽:“真的?恭喜你,兄弟,你这效率还挺高的嘛!快说,那天晚上是她借酒行凶,还是你乘人之危?”
泽宽红着脸说:“你们别乱说,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太晚了没车回来,我在她客厅睡了一晚上。”
赵文呈说:“打死我也不相信,孤男寡女功处一室,不发生关系那就是损失。”
伍毅也说:“我也不相信,你这小子占了便宜还不承认。”
泽宽发誓赌咒的说:“是真的,如果我撒谎,天打雷劈。”
赵文呈:“我信你个鬼,心云那般豪放的样子,她能留你过夜,意思不明摆着吗?除非你自己不敢,那你就是天大的傻子。”
泽宽灌起啤酒,懒得跟他解释。
赵文呈痛心疾首的说:“唉,心云那样的女孩,她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却不珍惜,我是没这机会,不然,我天天往她家里跑,你还浪费时间在这跟我们两光棍耗,我真瞧不起你,只能送你一首《傻瓜》。”便去点了一首陈星的《傻瓜》,鬼哭狼嚎地唱起来。
伍毅对泽宽说:“如果你们真的没发生什么,文呈说你不敢,我是怀疑你不行。”
泽宽无奈地说:“你们要怎样才相信,那天她12点才下班,又喝醉了,我送她回家,第二天回来之前她请我吃鱼生,喝了点白酒,就这样。”
伍毅问:“12点下班,她是干什么的?”
泽宽说:“她在酒吧里卖酒的。”
伍毅有些意外的说:“怪不得她那么能喝能吹,可我看她样子,而且她还跟你一样是写文章的,还以为她是高学历有文化的人。”
泽宽说:“她是上过大学,只因父母离婚,父亲又去世,所以、、、没有读下去。”他想,这些是心云的家事和隐私,还是不宜说那么多。
伍毅点点头,说:“那她也怪可怜的。”
泽宽有点感慨的说:“是啊,她挺不容易的。”
伍毅说:“她醉了能让你送她回家让你留宿,说明她信得过你,心里有你,人家女孩子主动,难道你不懂?”
泽宽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也只能做朋友。”
伍毅不解:“你这什么话,难道你介意她的工作?”
泽宽摇头:“不是。”
全毅又问:“你还放不下绮静?”
泽宽还是摇头,他不能说心云爱上有妇之夫这事。
伍毅说:“我不知你到底想些什么,但还是要劝你,珍惜眼前人。”
这晚11点,泽宽已经睡着了,被手机铃声吵醒,一看是心云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才接。
心云在电话那头喘着气,好像有气无力的说:“泽宽、、、你听见吗,我、、、”
泽宽说:“我听见,你说。”
“我、、、被人下药了——”
………………………………
第五十章:你养我吗?
泽宽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现在哪?”
心云说:“我还在酒吧女厕所里,手机快没电了。”
“我马上就来。”泽宽马上起床穿衣服,出到门口又跑回来,将平时削水果的小刀放口袋里。
出了工业区门口,还有拉客的摩托车,坐上直奔酒吧街。
“纤色舞台”酒吧在二楼,进门就是舞池,音乐声震耳欲聋,灯光闪烁变幻,人们拥挤在一起摇动着身体,泽宽只在电影里见过这种场面。
他艰难地从疯魔乱舞的人群中挤过去,按标识找到卫生间门口,然后打心云的电话。
心云接了电话,问:“你到了没?”
“我说法在厕所门口。”
他话刚说完,心云就踉踉跄跄的从里面出来,一头撞进他怀里。
有两个女的看见,一人笑着喊:“Oh my God!”
心云身上除了酒气,还有浓浓的风油精的味道,喘着气说:“快带我离开这。”
另一个女的捂着嘴巴低声说:“够猴急的。”
泽宽一脸尴尬的扶着心云离开,跌跌撞撞的挤过舞池,下了楼梯,心云说:“去那边点心铺给我买一瓶矿泉水跟可乐。”
泽宽让她靠在柱子上,便去买东西,回来,心云指了指江边,便扶她到江边。
心云拿着可乐,却无力拧开瓶盖,泽宽便帮她拧开。
心云咕嘟咕嘟地猛喝几口,趴在护栏上,然后将手指伸进喉咙里扣,大口大口的吐起来。
泽宽看着都觉得难受。
心云吐完再喝,再扣再吐,把一整瓶可乐折腾完,人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颤抖着伸手向泽宽:“水——”
泽宽连忙把矿泉水拧开给她,她用水漱口,洗脸洗手,然后靠着护栏滑坐到地上。
泽宽将她扶起到旁边石凳坐下。
心云又拿出风油精往额头、太阳穴及鼻子上涂,然后就靠在泽宽怀里喘气。
泽宽说:“我陪你去医院吧。”
心云摇摇头说:“不用了,我感觉到就马上去催吐,吐得差不多了,药效应该也快过了。”
泽宽问:“是什么人给你下的药?”
心云摇摇头说:“不确定,人太多,看着都没一个好东西,我平时都很小心的,他们应该是指使女的下手了。”
泽宽气愤的说:“你怎么不告诉你们的老板或者同事,可以报警啊?”
心云冷笑一声,说:“酒吧里的人对这种事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会冒险保护我们这种卖酒妹,至于报警,牵扯就大了,酒吧会被查,要停业整顿,得罪的人可不少,我不但工作会丢,可能连小命都受到威胁。”
泽宽难以置信:“难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心云说:“没出事就是什么都没发生。”
泽宽说:“这也太可怕了,那你就别干这个了。”
心云从他怀里起来,打量着他,似开玩笑的问:“我不做了,你养我吗?”
泽宽愣了一下,说:“你不也做过别的工作吗?”
心云凄然一笑说:“满大街都是大学生,像我这样只有高中毕业证的能做些什么?酒店服务员?超市销售?还是像你一样在工厂上班?能够我现在的房租吗?能支持我现在的消费吗?能让我在城市里安个家吗?”
泽宽无言以对。
心云说:“我也不想装出一副笑脸去讨那些恶心人的欢心,我以前也很真诚的对人好,很认真的做那些收入低的工作,我以为也会得到别人的好,努力就有回报,可努力的比不上会拍马屁的;那些人知道我是无亲无故,装出一副老实仁慈的样子关心我,心里却想着肮脏的企图让人防不胜防。倒是在酒吧里,我能知道他们想些什么,更好防备,我也好像喜欢上这种灯红酒绿的工作环境。”
泽宽还是难以理解:“可怎么说,赚钱也比不上自己的安全重要,你要保护好自己。”
心云抱着他,撒娇的说:“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这么晚还起来保护我,走,我们回家。”
心云挽着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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