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九世之颖梦月缘-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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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不行，皇宫里面的那个人……是不是要你去当什么狗屁妃子呢？”小少爷轻轻抬头，盯着姐姐的双眼说道，“是不是这样？”

　　　　“不行，这样说可不行哦。对姐姐说还不要紧，但是就怕有心人听见了……以后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对于他们来说，入宫应该是很美好的事情了吧？”姐姐轻轻垂下了密密的眼帘，“进了那座皇宫，你就不能经常见到姐姐了，而姐姐也必须努力往上爬……”

　　　　“那时候，就算爬墙头也要和姐姐见面。”一字一顿，许下了似乎是不得了的承诺。

　　　　忽然画面一阵模糊，一阵白光闪过，一阵强烈的晃动来袭。唐晓翼被世界忽然阻隔在外，被弹了出去，忽然有一双手冲破了白光接住了他。

　　　　“执……执明？”唐晓翼堪堪稳住了身形，看见了来人不由得一阵奇怪，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来，“你怎么会在这里？等一下……我在哪里？”

　　　　“真是奇怪，我也是刚刚才回过神来，看见你和逐礿被白光包围了，这才打破了白光接住了你呢。”执明随手一丢唐晓翼，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我们那个时代。”

　　　　“你别告诉我穿越……？”唐晓翼面色有些古怪，不由得想起了之前拼死闯入理想国的理想乡，结果被迫当皇帝，就算每天怂恿大臣们造反也是到了最后没一个人敢。

　　　　“当然不是了，这只是短暂性的而已了，应该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就回去了。”执明道，“现在，需要耐心等待。”

　　　　“那是谁……？”唐晓翼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执明顿了顿，道：“应该只是在一千年之前吧？看着这装饰应该可以推测出来。那个嘛……大约是乱臣贼子的唯一继承人咯，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很久很久之前就被禁军抓住了，听说是死了吧。不过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毕竟这只是理想国的理想乡的历史。”

　　　　“……想不到这个鬼地方在千年之前就存在了。”唐晓翼的眼神暗了暗。

　　　　执明道：“可能吧，那位小少爷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反正剩下的时间历史也没有过多记录他的事迹了。不过死了这么久……他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这可不能确定呢。”唐晓翼忽然露出了一种奇特的笑意，“执明，你快试试，看看能不能打破挡住我们面前的白光？”

　　　　“……你别告诉我你想进去？”执明看了唐晓翼一眼。

　　　　唐晓翼点了点头：“是的，快点快点。”

　　　　“不行。”

　　　　“……你说什么？！”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就是不行。”

　　　　态度坚硬、冷漠。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不行，我就是要去！只是唯一接近真相的机会！执明你啥时候变得这样古板了？！”唐晓翼大声说着抗议。

　　　　执明盯着唐晓翼好一会儿，说道：“你真的想要知道真相？”

　　　　“废话！！”唐晓翼颇有些失控的说道，“难道我不想知道真相我早就不会来这里了！”

　　　　“行吧，既然——”

　　　　“不可以！”

　　　　又是谁来横插一脚啊？！

　　　　唐晓翼几乎是带着仇恨的目光看了过去，上次见过的，一身黑袍子一头紫发紫眸的少女也站在白光中：“就是不可以，就算星辰答应你了，我也不可能答应你。”

　　　　你是没事找事吧？！！

　　　　这谁啊给我拉出去斩了！！！居然敢妨碍我做正事？！

　　　　“你好，我是「壹」。”说罢，少女微微鞠了一躬，看样子倒是十分的有礼貌罢了，“是比零更早的实验体，也是唯一失败品却拥有自我意识还未坠入深渊的特殊实验体。很高兴再次遇见二位，但是……小少爷可不是你们想看就能看的呢。”

　　　　“小少爷……？不是，这是存在于千年之前的人了吧？莫非……你认识？不会吧，你是一个活了千年的老妖怪？”唐晓翼投去了奇怪的眼神。

　　　　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其实，古今研究所是用小少爷的身体建筑起来的呢。作为土生土长的古今实验体，想不知道小少爷的大名都难呢。但是……我并不觉得你们有资格见小少爷的童年，以及——他的过去。”

　　　　看来又是一个古板的人啊……

　　　　唐晓翼砸了咂嘴，正在思索怎么搞定一个比一个古板的人的时候，忽然一双白净、养尊处优的手穿透了白幕，拉住了壹的手腕，用力一扯。

　　　　紫发在风中飞扬着，少女伸出了手，黑袍趁机从头顶上滑落，露出了一张精美的脸庞来。

　　　　唐晓翼几乎下意识地也抓住了壹伸过来的手，结果却是被这道力量扯到也要进入白幕之中。执明见此眼睛一眯，也扑了上来抓住了唐晓翼，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样。

　　　　是谁……？！

　　　　这是吃什么长大的？！

　　　　忽然，刺眼的白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柔软的阳光。唐晓翼缓慢地睁开了眼，瞧见了一条通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抓住的东西不见了，站在他的面前。而他的面前，有一位穿着宽大衣袖的少年，面目清秀，手里还抓着一张银质面具。唇很薄，是那种惬意人生的薄度。

　　　　“你好呀，唐晓翼。”站在唯一道路上的少年朝唐晓翼笑着，“我是古今研究所建立者千络。”千络笑着点了点头，“你是不是在想，我和千岁是什么关系？啊，被你猜中了，我正要说这个。”

　　　　“他应该算是我的一个替身吧，却衍生出了自我意识呢，很有趣。”千络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很高兴，我同样也很高兴你能够找到这里来。因为，我等待你已经好久好久了……”

　　　　“等待我……？”唐晓翼颇有点迷茫地看了看同样趴在他身后的执明，“为什么要等待我……？”

　　　　“啊，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吧。”千络走进了，“先说说理想国的理想乡吧。如星辰所说，我是来自一千年前的理想国的理想乡，那时只是一个王朝而已。当然了，王朝覆灭了，我也消失了。但是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我的意识存在于某个地方，那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地方……”

　　　　“我开始渐渐遗忘了「自己」，只记得自己是叫千络的，我获得了重生。你也应该想到了吧？没错，就是碧灵湖畔。它给予了我重生的机会，但是我却失去了关于姐姐们的记忆。”

　　　　在模糊的记忆中，火光席卷了一切，漫天都是火花，天空也被染上了血一样的颜色。小小的少年站在血泊中，茫然地看着一切。

　　　　姐姐哪去了……？为什么不在这里？为什么不陪着我？

　　　　小小的少年茫然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忽然有一个身影走出了大火，那女子一身锦袍，只是珠翠散落，发丝凌乱，活脱脱像是厉鬼一般。女子抬起了头，只是邋遢也掩盖不了她的风华。

　　　　“……姐姐？”小小的少年看见了来人，不可思议地喊出那个人的名字来。

　　　　姐姐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在地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有什么液体从眼眶中夺眶而出：“快……”

　　　　“……姐姐？”小小的少年再次重复了一遍，问道。

　　　　忽然，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冲破了火光刺入躯体之中。

　　　　姐姐的身体被贯穿，鲜红的血液从利刃滴落。

　　　　“……姐姐？！”

　　　　带着银质面具的女子也从火光中走了出来，她的手握着利剑的剑柄，看不出她的表情，只听见她冰冷的语气：“你早就该死了！为什么你们活着这么幸福？为什么我活的这样的艰苦？就是因为你要嫁给狗屁皇帝，段郎……段郎他才会一气之下自杀而死！”

　　　　“……”疼的几乎无法呼吸，好像只要一呼吸，肺叶便会触碰到冰冷的利刃，就连呼吸都那么困难，华服女子无法回答她的话。

　　　　小小的少年看着姐姐死在他的面前。

　　　　——千络以后肯定是一个勇敢的男子汉对不对？

　　　　——诶？我所期待的时代啊……是有千络的时代，是可以勇敢去追我想追的东西。

　　　　——但是也不要难过，因为姐姐的命运本就是为家族做些什么的……这是姐姐的宿命，我愿意接受，至少……还有荣华富贵？

　　　　——千络，要好好地活下去……

　　　　千络，要活下去。

　　　　千络，必须要活下去。

　　　　你能不能见证我所期待的时代的到来？

　　　　千络……

　　　　千络……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我活下去？

　　　　明明期待的是……

　　　　你们活下去啊……

　　　　华服女子的生命逝去了。

　　　　如同这散落一地的珠翠一般破碎了。

　　　　姐姐……？

　　　　最后少年依旧没有逃过宿命的索命，他的胸膛被女子一剑贯穿，鲜血流了一地。

　　　　我已经感受到了你的「仇恨」……

　　　　你愿意——

　　　　回到「过去」吗？

　　　　我……

　　　　希望，世界上的人，都别幸福了吧。

　　　　然而他却看见自己为了不幸福创造的古今研究所，却获得了幸福的结局。

　　　　巨大的仇恨几乎将千络的理智吞没。

　　　　千络滔滔不绝地说着，忽然面色一凝。

　　　　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出现了另外一种气息。

　　　　带着绝对的「毁灭」。

　　　　红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了整个空间，隐隐约约的白线牵着三人，线的尽头是头顶。

　　　　抬头看去，透明红色的平台上伫立着一位少女，暗红色的头发被扎的高高的，发尾轻轻一点白色，右手拿着一把精致的剪刀，已经将缠绕着三人的白线牵在手中，正要剪下去。

　　　　“……祸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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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下雨（三）

　　　　发丝和红线白线交错着，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发丝还是丝线了，女子轻轻伫立在红色透明的平台上，手指和白线交错着，闻言轻轻垂下了密密的眼帘：“嗯。”

　　　　千络听到了轻轻一笑：“好久都没有看见你了呢，在碧灵湖畔呆的舒不舒服？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如果有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哦，我可以为你和它求求情的。”

　　　　趴在地上的唐晓翼闻言，有些奇怪。虽然千络张口闭口都是处处关心祸泠的话语，但是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这么惺惺作态的语调，也可以听得出隐藏在语言下的不快和不爽？

　　　　“啊，你倒是可以去求求它把你也拉下水。”祸泠握着白线的手紧了一紧，“这样我就会舒服许多。”

　　　　“不了，毕竟，那才是你的归宿不是吗？”千络前进了一步，“现在，你该回去了，你不应该来这里。你该回去了，你真的应该回去了。”

　　　　“不行。”祸泠的话语紧跟着千络的话落下，“若非你摧毁了这里，不然我是必定和你作战到底的。”

　　　　“嗯？真的要这样对我吗？”千络歪头轻笑，“那就怨不得我了哦。祸泠肯定听说过的吧，为什么外界的人类要来理想国的理想乡？因为……他们有非常强烈的愿望要实现。那么……那些人最后去了哪里呢？在整个理想国的理想乡，都没有再见过那些人了……”

　　　　祸泠将剪刀对准了千络，蓄力。

　　　　“猜想的不错，他们实现了愿望，变成了我手下的一员。获得了永恒，再也不怕时间之海的冲刷，也不必害怕美好的记忆随风而逝，更不用害怕自己的意识消失。只可惜啊，我再放你一命，而你，就是一个丝毫不会领情的人呢。”千络轻轻笑了起来。

　　　　“他们的力量变得很强大，聚集起来足以抵抗整个时间之海。”千络又接近了一步，忽然传来一阵破空声。祸泠忽然从红色平台上跃起，随之红线疯狂地朝千络涌来，把千络缠成个粽子一般，祸泠眼一眯，那把剪刀直接刺入了千络的心脏处！

　　　　没有红色的鲜血，也没有惨烈的惨叫声，只有无声。

　　　　“啊……祸泠，你真是越来越冷漠了呢……”千络低着头看着剪刀没入自己的身体之中，发出了低低的笑声，“不过……这也是一种成长，对吗？”

　　　　祸泠看着剪刀没入的地方，拔出，再次刺了进去！

　　　　千络依然如旧地朝她微笑着，就这样温柔地看着祸泠，只是，隐藏在柔情底下的杀机却慢慢取代了柔情，那个笑容开始变得疯狂起来。

　　　　“祸泠……你知不知道，这样很痛啊……？”千络轻轻一敲，缠绕着他的红线像是遇到了什么凶兽一般，纷纷往后退。只是又介于命令，只是徘徊在千络的身边。

　　　　忽然，千络猛地出手，红线突然不受控制疯狂地缠绕着二人，二人的身影有些模糊不清。趴在地上的唐晓翼微微动了动手脚，得到了一点知觉，堪堪抬起了头，就看见了这么一幕。

　　　　“看到了？事到如今我便让你死个明白。”

　　　　“自我从碧灵湖畔重生起，我，千络，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

　　　　“就算你再在我身上戳十个二十个窟窿，依旧奈何不了我！”

　　　　“神明降临，分身万千，更何况我还有大批傀儡！我舍弃所有换的这一通大造化，区区一副躯壳，毁了也就毁了。”

　　　　“真正的我所在，你找不到，你就永远杀不死我！”

　　　　“恨我入骨，对吧？但是啊……却又是那么有心无力的你……”

　　　　“救赎？在漫长的十二天中，你永远也做不到！”

　　　　伸出手，掐住了少女的脖颈，但是撞入这么一双如大海一般充满回忆的眸子，让人微微愣神。少女冷静的可怕，剪刀依旧没入了千络躯体之中。

　　　　“那我……就不得不将你的躯体，一一摧毁了。”

　　　　千络闻言，发出了极为讽刺的笑声：“那我就一直造下去！我瞧你得摧毁到什么时候！”

　　　　祸泠看着几乎围成了一个小空间的红线，动了动冰冷的手指。其中一根红线突然冲出，贯穿了千络的躯体。

　　　　“据我所知……神之双手，应该是可以抓住你的吧？”祸泠将剪刀拔出，狠狠地刺向千络抓住她脖颈的手。

　　　　千络吃痛，忙不迭地放开了祸泠。

　　　　“在我眼中，除了非生物与生物之外，没有任何的区别。你也是生物啊，你也有心跳，你也有温度，你甚至有意识，怎么会感觉不到疼痛呢？”祸泠落地，稳住了身形，空中浮现出了白线。

　　　　红白交织在一起，祸泠伸出剪刀——

　　　　“咔擦——”

　　　　无形之中，好似有什么如同这白线一般被剪断了。

　　　　千络手腕，脚腕，均被红线给缠绕住了。

　　　　“最终的时刻快要到了，而……他们想要得到救赎，不管是我的自私还是别人的自私，我都要杀了他们。”祸泠掠过千络，千络的双眼空洞无神，与祸泠擦身而过时，几乎无法动弹。

　　　　“真可惜，你不能看见。”

　　　　千络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渗入地面。

　　　　等待祸泠走出红线缠绕出空间，千络已经消失不见。

　　　　消失了吗……？

　　　　唐晓翼忍着脖颈的酸痛茫然地想着这个问题，看着朝他走来的祸泠，轻轻地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来人没有说话，在那双如大海一般充满了回忆的眸子里，猛然撞入了一段回忆之中。

　　　　只有他自己。

　　　　在落日的黄昏底下，少女站在黄昏底下，看不清楚……看不清楚……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不知道……不清楚……

　　　　“等你好久了，但是我等不下去了。”

　　　　“在这条路上，你已经遇见了好多好多的人，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想起我来了，对吗？”

　　　　他看见点了点头。

　　　　“啊……果然是这样吗……果然不能对你有任何的什么期待呢……”

　　　　少女接近了，无限接近了。

　　　　“唐晓翼我真是恨死你了。”

　　　　“明明想要你一直记得我，结果还是我一直在自以为是吗？对吗……”

　　　　“真是真是真是真是真是太讨厌了。”

　　　　那一瞬间，风一吹过，什么画面崩塌了，消失了。

　　　　唐晓翼摇了摇头，才堪堪回过了神。

　　　　此时祸泠正提着他的领子，顺便把执明也给提了起来。祸泠见唐晓翼醒了，松手，唐晓翼一屁股坐在地上。

　　　　“走吧，进入这里，找到墨多多。”

　　　　唐晓翼微怔，哦了一声，跟了上去。执明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只好由祸泠拖着。

　　　　那一瞬间，有过这样一种感觉。

　　　　有一种莫名回到了曾经的唐人街，幽静而朴素的小巷里，也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不能言语出的感觉，像是回到了以前……

　　　　带着重重疑惑，和祸泠共同走上了这条路。

　　　　这才是……真正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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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遥远（其一）

　　　　已确认千络背叛，那一夜，血流成河，就连当今天子宠爱的妃子也没有剩下一个。

　　　　传说中的太子还在这件事发生了好久之后，有多久呢？大概……大概是几位皇帝之后太子才出现的吧。

　　　　刚被立为太子时，摘云才年方八岁。本来摘云本应和之前那几位皇帝的命运都是一样的，但在摘云的八岁，在摘云八岁时的那个御花园里，发生了一场变故。

　　　　那是个末世，天下大乱，起义不断。

　　　　正是春天来临之际，摘云年少无知，正是贪玩的时候，做功课时就悄悄跑了出来。忽闻一阵香味，比桃花浓，比杏花淡，比清茶清，比蜂蜜甜，随风而逝，不知所踪。摘云一愣，愣是要寻找这香气的来源。

　　　　无果。

　　　　再次闻到这种勾人心肺的香味，是在雨水中的。惨杂着一点自然的味道和湿润，在空气中几乎若隐若现。

　　　　摘云想，这世上怎么能有如此恰到好处的香味，恰到好处的人？这香味不知比他父皇宫里的女人抹的胭脂水粉好了多少倍。

　　　　忽见视线里闯入了一片粉色的世界，如一朵淡淡的桃花瓣轻轻拂过。

　　　　摘云一愣，抬眸看去，一位粉衫姑娘轻轻伫立在雨中，雨珠顺着柔软发丝往下滴，却丝毫不显姑娘的狼狈。然而等到粉衫姑娘转过身来的时候，摘云如同从天堂掉入地狱。

　　　　这位粉衫姑娘，她她她她她她居然是一个——男人！！！！

　　　　“你……你……”摘云几乎无法正常说话，颤抖着手指指着男人，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男人瞧见了摘云一身明黄色的衣裳，心中明了这应是当今最不看好的太子殿下了，微勾了嘴角，带着一抹人间的惬意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居然居然居然居然居然还是一个官员？！！

　　　　“你好好的一个大男人，穿着女子的衣服做什么？！”摘云觉得实在是颠覆了他的世界观，大声质问男人，也不管太子殿下应该有的气质。

　　　　“嗯？这不是女子的衣服啊……这是微臣专门定制的，微臣觉得微臣这张脸就适合这种衣服……微臣觉得微臣的香料也不错……殿下觉得如何？”男子微笑道。

　　　　摘云一噎，知道了面前这个自称‘微臣’的家伙是一个男子之后，他就再也不想迷恋这种香味了。摘云嘴角抽搐了一下：“很……好……”

　　　　“嗯，那微臣就有自信心去炫耀一番了。”男人轻轻点头。

　　　　摘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忽然接近了男人：“既然这样……不如你教我这种香料吧！”

　　　　“不可不可。”却不想男人摇了摇头，“这是微臣的祖传秘方……”

　　　　“我可是……”

　　　　“太子？太子也不行。难不成……太子殿下想要这种香料去迷恋自己的小青梅吧？”、

　　　　摘云脸一红，毕竟年纪小，给人这么一调侃，倒也忍不住脸红了许多。

　　　　谁都知道，当今太子摘云喜欢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青梅，倒不过是丞相家的一女子罢了。倒也没有多惊艳众人，虽才华满溢，但可惜也是一个没情商的，爱上了一介贫困书生。

　　　　倒也不知道这贫困书生怎样想的，把这么放到嘴边的一大块肥肉给丢掉了，说自己不配小姐。这下好了，更惹得小姐倾心不已，还说着她已经不想再要荣华富贵了，想和书生私奔。

　　　　但书生的老母亲不肯啊，她已经一把年纪了，想要在晚年享享福，书生倒也是一个有孝心的，也不敢反抗老母亲的决定。夹在中间进不是，退也不是。

　　　　这下倒好，从小就被灌输长大以后要娶那女子为妻的摘云可悲哀了，对丞相之女早就倾心了。

　　　　“屁话！本殿下告诉你，你这张嘴，只管吃饭不要管本殿下的事情！！！”摘云一怒，道，“你到底教不教我这种香料的制作方法？”

　　　　“不教。”

　　　　摘云觉得，苏葬当初不肯教，是因为他没有在父皇面前给他来个下马威！三个月以后，父皇为他选了侍班讲读官，几位文臣一进门，摘云就把苏葬给认了出来。

　　　　摘云急的都把酒杯打翻了，袖子湿了也不管，扑了上去抱住苏葬的大腿：“教我香料制作方法可好？”

　　　　“……为何太子殿下如此执着于香料？”苏葬瞥了摘云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