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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匮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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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需要小贵去安慰他的时候,就会展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头疼脑热或者疲劳倦怠,小贵都会放下对他的不满,前来哄他。
小贵把自己看做一个女孩,但他行事说话,却比徐咏之更为刚强。
徐咏之虽然有着强大的力量,但他每天都过得非常恐慌——他害怕自己做得不够好,害怕别人说他不够好,也害怕别人不喜欢自己。
但是这次,不是套路。
徐咏之突然勘破了自己的底色,没有什么比一个每天乐呵呵的人突然发现自己是个悲观者更糟心的了。
一路上,徐咏之都不再说话,小贵尽力照应,他还是有点呆呆的。
行到鄂州,他们分了一批物资给鄂州分店,剩下的都搬上船只渡过长江,在船舱当中,徐咏之才终于开口说话。
“小贵,我捋了一下很多蛛丝马迹,这次,有些事情被我搞砸了。”
………………………………
第十章 见字如晤
南人乘舟,北人乘马。
从战国时期开始,人们就一直这么说。
对中华的商人来说,舟,始终都是最划算,也最能负重的工具,长江流域的水网,让商业的大宗货物成为可能,驯服江湖的能力越强,商人的能力就越强,人类的实力就越强。
徐咏之的车队到了鄂州,伙计们把一部分物资和除了白马黑马之外的全部马匹留给了鄂州分店,把剩下的药材、物资装上货船,溯江而上。
到了岳州,走洞庭湖、湘江,一路逆水而上,直奔潭州。
林泉镇就在潭州,也就是长沙城外。
林泉是个水陆码头,紧挨着官道,这个镇店有六七千居民,林泉有城墙,但跟大多数的城池不一样。
她有城墙,不是那种粗陋的原木墙或者土围子,而是夯土筑实,外面又用砖砌造的正经城墙,她有箭垛,有塔楼,甚至还有四架弩床。
这东西能把军队里的手拉投石机一箭打碎,大多数的云梯井阑之类的攻城器械,都根本到不了它的跟前,如果进攻者有水军,弩床也能对准江面。
这是徐咏之的爸爸徐知训的杰作。
说起徐知训,这是一位横空出世的奇人。
他二十出头的时候,带着怀孕的妻子田氏来到林泉。那时候的林泉镇,商人们勾心斗角,每次军阀来掠夺,就会成为别人刀板上的鱼肉,不,确切点说,是韭菜,因为军爷们会留下商人们的性命,让他们再休养一两年,然后再过来掠夺性地收割。
徐知训来了之后,运用了自己的资金和手腕,成功地联合了林泉的住宿、水运、药材和米粮商人,贿赂了马楚的官员,一起建设了一个可以自保的城镇。
徐知训动过嘴、使过钱,也用过刀,各种明暗手段使上。
等到地方官员和军阀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
商人们突然把一座城堡突然横在了一个紧要关口,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接下来,徐知训有到处去说动军阀和官员们接受现实。
有个词叫长袖善舞,徐知训总能找到别人想要的东西。
最终,他成功地让周边势力接受林泉,容忍成为一个中立的贸易市场。
按照徐知训自己的说法:
“我的手上有过普通人的血,但我已经让人们付出了最少的代价。”
林泉一直向马楚纳税。
后来南唐攻灭了马楚,刘留后(代理节度使)占了潭州,这位留后老爷曾经希望林泉镇出五百张弓和一千支枪(一千五百人),去跟着他收复失地。
这件事一度造成了林泉镇的割裂,有一批年长的商人认为林泉近乎于马楚的家臣和金库,认为应该在马楚灭亡之后帮助他的残部,也就是刘留后。
这些人对江东人有着天生的提防,觉得江东人太过精明算计,此外,南唐是外来势力,而且实力过于强大,一定会摧毁林泉。
徐知训和支持他的一派商人始终坚持,预交明年的税款可以,出兵绝对不行,直接干涉军阀之间的混战,才会让林泉走向毁灭。
最后徐知训的一边占了上风,刘大人只好拿了钱,自己去想办法。
徐知训有他的底气,除了和几个近处的镇联守自保,他和后周、后蜀的关系也都相当不错,国际贸易给他带来了惊人的利润,他的钱财来自于山字堂,而他的力量,就是来自林泉和弓箭社。
弓箭社是徐知训的另一个发明,这是一个民兵组织。
徐知训把商人、手工艺人和一些自耕农子弟组织起来,教授他们弓箭。
从古到今,最昂贵的步兵就是弓箭手。许多号称“二十万大军”的部队里,最多也就有三千个弓箭手。
但是徐知训的训练方式,和军队不同。
他让那些士兵用桦木长弓,对着天射击,只要能射远就可以。
不追求精度的射击,大部分人都能做到。
弓箭社的弓箭手,就是靠指挥官的眼睛来判断远近,发出命令,让死神一般的箭雨去覆盖地面,把敌人的步兵活活钉死在地面上。
弓箭社也有精锐,最好的弓箭手基本都是猎人出身,这些猎弓手会使用角弓进行直射,他们瞄准的就是敌人的军官。
残唐五代的军队,即使是所谓的政府军,也比乌合之众只好一点,一旦军官倒下,他们就很容易一溃而散。
林泉能轻松动员一千弓手,一千枪兵的实力,在各路势力之间已经相当可观。
山字堂徐家在潭州,乃至于荆湖南路、北路的江湖的地位都相当高。
一来是徐家有钱,结交豪杰必须要钱;二来是徐家调动得了几千精兵;三是徐知训武功不错(具体多好大家不清楚,很少有人直接跟他交手),还是江南的名医,行走江湖还是帝王将相,哪家不愿意有个医生朋友呢?
水闸打开,徐咏之的船队进入了林泉港。
港口因为瘟疫,最近并不景气,码头上的伙计都是熟人,也是弓箭社的民兵,帮徐咏之一行把货物运上货车,直接往镇墙的东门而来。
小贵和徐咏之骑马在前面,刚到东门,忽然看见红漆厚涂的东门外有人围着。
看那上面居然是几个金色大字。
“公子,我来了。”
小贵眼尖:“这字!”
这字和那张“小女子不才”的字,一模一样。
徐咏之哆嗦了一下,看看四周,觉得周围都是看他的眼睛。
其实林泉镇上,正经公子怕不得有一二百个,论长相,本事,徐咏之是一等一的,但论起来各种风流韵事,他只怕得敬陪末座、甘拜下风了。
天气已经热了,但徐咏之还是突然觉得发冷。
“安排人擦掉这些字,车别停。”徐咏之吩咐车队。
“公子,镇门上的字的位置你注意了么?”
“怎么。”
“你不会觉得你的阿媞姑娘雇人搬了梯子,在有看守的情况下爬上去写字了吧。”
“嗯……”
“她会武,而且骗过了你。”
“她到底想做什么呀。”
“她在炫耀。”
徐咏之觉得莫媞在某个角落里跟着自己,看着自己?
车队在山字堂卸货,大夫和伙计们把自己需要的药材物资各自领走。
徐咏之带着小贵回到一墙之隔的家中,发现父亲和母亲坐在厅中说话,六岁大的小妹妹小朵,正缠着母亲跟自己玩。
“父亲,母亲,”徐咏之跪下磕头,“儿子回来了。”
小贵也跪下行礼,他跟着徐知训学习医药,所以称呼徐知训夫妇为“师父师娘”。
这两个人是徐咏之外给他温暖最多的人。
“矜儿、贵儿,快都起来。”夫妇俩见两个年轻人安全回来,都非常高兴。
小朵把一个橙子塞进哥哥手里,扭头就去缠小贵,这个妹妹眼中,哥哥太过严肃,反而是小贵哥哥更让自己喜欢。
徐夫人一脸的欢喜,“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父亲一直在研究的那一味药物,已经做成了。”
“太好了!”两个年轻人快活起来。
“我去给你们做几个菜,你们好好听你父亲说。”徐夫人让老妈子把小朵抱出去玩,自己去忙了。
“为父来给你们讲讲红白保命方和牛黄转魂丹的药理,”徐知训微微有些得意。
徐知训四十出头,白净皮肤,留了三屡长须。
这是一个妥妥的人生赢家。
财富、名望和美丽的妻子都已经在青年时就已经享有。
如今唯一能够刺激他的,就是对世间万物的探索和拯救世界的渴望,他这几年忙于收徒授徒,许多各地的名医都出于他的门下,山字堂的后面,就是一个药科书院。
他是林泉的实际控制者,也是楚地的救主和恩人,徐咏之经常会想,自己究竟如何才能超越父亲,能力、人品和功绩,一项就好。
啊,可能剑术这一项上,自己在父亲之上,毕竟自己是龙虎山张欢道长的门徒,但这个师父,也是父亲的老朋友。
想到这里,徐咏之就会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
“看看这个人体经络图。”徐知训给两个年轻人演示。
徐咏之镇定心神,认真地听徐知训讲解。
“肺疫以呼吸为染病途径,伤害的还是鼻、咽、肺一路,体弱的人,肺毒最终会攻心,人就会心衰而死。”
“我们用连翘、黄芩、金盏、板蓝根、夏桑菊之类的药物,都只能解表,但我就在想,如果能用辰砂、白铅之类的重药,才能够真正降低人的生命活力。”
“老师,我不明白,这不就会让人中毒么?”小贵问。
“我觉得这正是父亲的目的,父亲,你想用矿物让人假死么?”
“对,肺疫重症,我们过去的做法是在他们的喉咙里插麦管通气,要割开喉咙,那一下非常容易传染。如果可以用矿物让病人实现假死态,他们的四肢和头脑,都还有血流过,但是心和肺,却能够得到休息,这个休息过程当中,人们度过重症,就可能会从死中复活。我让你你们看看这个方子。”
两个年轻人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药方。
“太妙了,那唤醒又如何呢?”
“那就要用这味牛黄转魂丹了。这味药是这么炮制的。”
两人默默都记下了。
“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已经让他们去刻雕版了,这是时疫,我们不能垄断方剂赚钱,但是这个用药相当有风险,非要有经验的大夫,才能驾驭。”
三人说得热闹,不由得已经天色渐黑,徐夫人的饭菜做好,无非是酱烧的胖头鱼、浇了秋油的蒸小芋头、豆瓣酱红烧的猪脚、糯米珍珠圆,素炒的莴苣叶、甜酒酿这些家常菜,全家坐定开吃。
“父亲,母亲,”徐咏之举起酒杯,“这次出行,心得很多,只觉得儿子还有很多做事不周、行事不妥的地方,回来见二老身体健康,我就欢喜得紧。”
说着,他自觉一阵喉咙发紧。
“怎么了?”徐知训这几年,倒是越来越宠长大了的儿子。“觉得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啊?”
“没有,就是觉得肺疫肆虐,这个世界,命如草芥。”
“这是好事,人都会突然有这种念头了,这是你的悲悯心呐。”徐知训说。
“我们都会见很多很多的疾病和死亡,不要多想,明天和我一起到镇外的病房去看看病患,有很多事情你能为他们做的。我们没有时间伤痛,是因为我们还有很多人可以帮。”
“好。”徐咏之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的可厌之处,就在于他们爱讲大道理。
他们讲大道理的时候也许很可敬,但一定也在沉浸于得意当中,他们会盯着那点儿可怜的智慧结晶,错过许多细节,比如儿女的话里的深意。
大家吃完了饭,下人把杯盘收了,徐咏之和小贵告辞回到自己的房里去。
小贵正往西跨院走,忽然听见有人轻声呼唤自己,看时,却是徐夫人。
“师娘!”
“告诉我,都告诉我。”
“什么?”
“这次去安国,你们遇到了什么?”
“我不应该出卖公子。”
“我问他也问得出来,不过他大了,我决定留一点体面给他。”
“他会怨我。”
“他这个好脾气人,只会疼你。说出来,为了山字堂,为了这个家。”
这句话算是切中要害了。
“公子他,有了女人。”
“什么人,是山居的那个段美美么?”
“真要是就好了。是个有点可疑的人。”
小贵把遇到大娘子、徐咏之留宿这件事,老老实实跟师娘讲了。
小贵在师娘面前从来就没法说谎。
因为师娘对小贵实在是太好了。
小贵刚被徐咏之带回来的时候,徐夫人见了第一眼就是:“好漂亮的孩子。”
徐夫人疼他,因为他的美,也因为他的苦。
小贵想称呼徐公和徐夫人为“老爷、夫人”。
“这可不行。”徐夫人不答应。
林泉没有奴婢,人人都是自由人。
这是徐知训定下的规矩,也是林泉十三行共同的约法。
林泉镇有仆人,但人人都是活契约。
就连酒肆里的歌女、妓女,也都是活约,没有卖身契。
徐夫人想了想,对徐知训说:“相公,这孩子是个机灵人,学医弄药,必然有天分,不如我们收他做了弟子,就让他称呼我们师父师娘吧。”
小贵当时就跪下磕头,他是个最会察言观色的人,他知道别人做什么是对他好。
小贵来到徐家的头三天,一直还都穿女装,第四天,徐夫人来跟他说话。
“小贵,如果我要挑一个丫鬟陪着矜儿的话,我会给他选,我让你陪他读书,不是要你这样装扮的。”
“我觉得这样可能公子会喜欢,”十二岁的小贵一脸委屈,“师娘,你是担心公子有女孩陪着,别人会笑话他妈?”
“这个我倒是没担心过,”徐夫人说,“但是这对你不好,我不知道你内心深处怎么看待自己,你觉得自己是男孩还是女儿?”
其实那时的小贵自己也没有明白。
“要公子喜欢,不是衣服决定的,你也不应该为你喜欢的人去改变你自己。你是现在这样,就很好,迎合他,他未必会喜欢,如果喜欢,他会来适应你。”
小贵那一刻就觉得师娘太酷了,自己也应该成为师娘那样的女子。他告诉自己,永远跟师娘说实话,在任何事情上。
小贵说完这一次所遇到的事,就连女装进浴桶的事情也没有隐瞒。
“很好,你已经尽力了,”徐夫人说道,“我的判断和你一样,这个女人不寻常,但我不清楚她是敌是友,此外,我的判断,林泉镇应该还算安全,短期之内,我不会让矜儿再去安国。”
说完这些事,小贵回到自己的房间,想到徐咏之,又有些担心,就到隔壁院的公子房中去看,只见一灯如豆,推门进去,公子的后窗开着。
可恶!
就在小贵跟徐夫人说话的时候,徐咏之从窗户里出去了。
………………………………
第十一章 灵魂玩家
这个夜晚杀气浓浓。
莫媞头也不回,气冲冲地向前走。
徐咏之可怜巴巴,紧紧跟在她的后面。
他在房中听见了莫媞的呼唤,看见莫媞站在树梢上招呼自己,然后跃下树转身就走。
徐咏之也没有多想,就赶紧冲出来了。
她穿过镇上的街道,走进一座挂着红灯的宅院。
伙计显然认得莫媞,没有阻拦,只是看见徐咏之,稍稍吃了一惊。
推开一间屋子的门,莫媞进屋,坐下。
徐咏之一进来,就沐浴在莫媞冷冷的眼神里。
“这是哪儿啊?”
“少装蒜,你不可能没来过。”
“我真的没来过。”
“这是迎春院,勾阑。”
“……”
“没有男人没来过,我认识的很多男性朋友,都会来这种地方。”
“我没来过,这个镇子,所有人都认识我爹,他们不敢接待我,还会去告诉我爹的。”
这话是实话,有几座房子,徐咏之二十年来就根本不会靠近,他是这个镇人人认识的人。
莫媞走过来,贴近徐咏之的脸颊。
“徐咏之啊,做个普通人不好吗?非要装成圣人,累不累啊。你只要愿意承认,你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和我一样浑身都是缺点,我们很般配,不就好了么?”
“没有就是没有,这没什么可伪装的。”
“那好,我有。”
“你走了之后,我根本就睡不着。”
“我一方面想念你的甜情蜜意,一方面又觉得愤怒不已。”
“愤怒?”
“你睡了我,拍拍屁股就跑了,把我一个人扔在河北,这不是始乱终弃是什么?”
“这不是乱呀,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再说弃又何来呢?”
“你家里,有狡童美婢,男的女的,有的是你发泄欲望的对象。”
“不是这样的!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的伙伴。”
“啊哈,我开始也是你的朋友,你跟朋友上床,你经常这么做吧。”
“这让我无话可说。”
“说到你的痛处了。”
“你整天去拯救别人,给人希望,撩动了别人的心,睡了别人的人就一走了之,你觉得自己很有本事是吧!其实呢,斋僧不饱,不如活埋。你倒不如一剑捅死我,让我解脱了比较痛快!”
莫媞扯开衣领,白白的脖子在灯下特别耀眼。
“别说这么孩子气的话,”徐咏之说,“媞媞,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成年人,心智健全了,才愿意跟你交往,成年人的情爱就是互相欣赏,互相包容的,小儿女才会这样哭哭啼啼,一刻都不离开。”
“别草拟大爷了,世界上哪个恋爱了的女人还能继续是成年人,我现在就是小儿女!你要一个爱你的人成熟啊!哪有什么成熟的爱,难道还有不烫人的火吗?那就不是火了,那是灰,是冷了而已!”莫媞咬牙切齿地说。
“你今天倒是金句迸发……”徐咏之说。
“你想逗乐我是吗?非常拙劣,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男人的笑话都非常蠢,想要逗乐女人,把女人糊弄过去,真是痴心妄想,大多数时候,我们女人不是笑点低,而是真的打算放你们一把,给你们台阶下,不然的话,你们这种劣等蠢物怎么还有可能活着!”
徐咏之看着自己的双脚脚尖,他已经接不住这种苛刻的拷打了。
“今天我就带你进了勾阑,我要做一个最贱的女人,我给了老板房钱,告诉他我要借你的地方接客,我要自己挑客人。所以,你今天就是来买春的,你已经进来了。”
今天的莫媞穿着粗布衣服,没有戴任何珠宝首饰,但是说起来奇怪,比她精心打扮的样子似乎还要美一点。
“我呢,要在这里住三个月,我每天都看着你出门、回家、跟什么人说话,勾搭什么样的姑娘,这期间,你随时可以过来找我。但是如果你不来,保不齐我也就看上了什么张公子李公子,就跟人家好上了。”
“媞媞……”
“你每十天能来见我五次么,陪我到天亮,就像那晚一样。”
“五次!”徐咏之说,“我住在家里,每天跑出来,家里会发现的。”
“你还是你妈的乖宝宝对吧。”
“不!我计划明天就跟我父母谈你的事情,请你再等等。”
“我还以为你会今天说。”
“今天看见你的字,我突然就心乱如麻。”
“乱什么?”
“我害怕。”
“徐咏之,我会武功,我能在你们的城门上写字,不过一点微末轻功,都是为了自保、逃命的能耐,你有什么可怕的?你有钱有势,家里能调动上万雄兵,跟几个朝廷关系又好,你有什么可怕的。”
“我担心我进门的时候,你就坐在我家的客厅里……”
“啊,你要脸了。你觉得和一个寡妇睡觉,是丢脸的事情了。那我要不要脸呢?我也是有头有脸,行内受人尊重的人,我只和我喜欢的男人睡觉,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我不是爱你,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我特么是随便跟人上床的女人么?”
“我也是,我也喜欢你,我这几天也在想,为什么我会这么迷你……”
“我以前也错以为你爱我,但我现在觉得,你就是馋我的身子。”
“没有的事!”
“徐咏之,我再问你一遍,你爱不爱我?想好了再说,如果不爱,就说不爱,我转身就走,以后再不纠缠,我就当春梦一场,反正你人长得不错,我也没有亏本,最多是损失点盘缠。”
“承认自己是个渣男吧,承认自己因为肉体的欲望而想要我吧!”
“不!”徐咏之捂住脑袋,“我爱你,我是真的动了感情的。”
“看着我,”莫媞把他扳过来,“明天端午节,如果爱我,我明天去你家拜访你,以你未婚妻的身份。”
“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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