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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匮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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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怎么这么天真?”徐夫人笑着把他手中的墨块夺下。
“他们还会留着你的孩子,长大复仇吗?今天生,死,我们都在一起,不要再犹豫了。让矜儿带妹妹走,我们一直也没让他当巫师,他学的是剑,念的是四书,他可以忘了我们的仇,选择自己的人生。”
徐知训握住妻子的手,又把妻子紧紧揽在怀里。
中年人的爱,往往不是一起憧憬最好的时光,而是一起面对最糟糕的局面。
这时空中忽然传来一阵放肆而得意的笑声。
空气中凭空画出了一扇月亮门,如同水波一般,门的那一面走进一个身穿灰色战衣、高梳着发髻的清秀女子,背后还有八个同样打扮的姑娘。
“女巫姐妹团参上,姓徐的,好好忏悔自己的罪恶吧。”
这时的徐咏之已经安排停当,把妹妹藏在了后院一所坚实的屋子里,自己穿了锁子甲,拿了几把长剑,回到了厅中,看见那个灰衣女子,他吃了一惊。
“纪小环?”
“确切点说,是巫师姐妹团首席陈小幻,徐公子,别来无恙、天网难逃啊。”
这时大门一声巨响,被人从外面炸坏了,两个身穿黑色长袍,手拿手杖的人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四个身穿甲胄、面甲,手拿长剑的武士,身上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跟着这六个人进来的是一个形容猥琐的将军,带着一群南唐服色的甲士和弓箭手,门外的人头熙熙攘攘,不知道有多少兵马。
这时的南唐战舰已经撞入林泉码头,一排弓箭将码头上的守卫和搬运工人皆尽射死,身穿白衣的李连翘从船上纵身跳下,轻布走进徐家大门。
那一阵嚣张而得意的笑声,就是她发起总攻的号角。
南唐大军、巫师公会、女巫姐妹团和李连翘,四路人马已经包围了林泉镇,而且把徐家围得水泄不通。
………………………………
第十三章 恩怨情仇
两个黑衣巫师,看上去都不好对付。
四个死神一般的剑客,杀气森然。
几十个重甲步兵和弓弩手,熙熙攘攘。
八个用长剑的战衣姑娘,俏眉冷对。
这样一大堆人堵住了徐家的客厅里。
众人围簇之下,莫媞,哦,不,是李连翘,从门外缓步走进来,意气风发的一天,终于到了。
“徐公子,谢谢你呀。”李连翘对徐咏之飞了一个媚眼。
“你的渣男老爹设计这个镇子的时候,曾经在镇门上布置了结界。实话说呀,还真是不简单,这里面至少有四个巫师的力量,你爹,你娘,你舅舅,还有谁?不着急,那个力量我好像也见过,早晚找得到。”
“本来呢,有结界的保护我们这些有法力的人,根本就攻不进来林泉镇的,只能用兵马和楼船硬打。所以我会去跟你好,向你要信物,只要拿到你带得足够久的东西,我就能找到解开结界的线索,我的小傻子,你给我的,还是一把真的你家门的钥匙呢!”李连翘心情大好。
“你这个恶人!”徐咏之对李连翘怒目而视。
“矜儿,”徐知训说,“平静下来,这个女人在激怒你。她设计了一个足够大的局,有没有那个信物,没有区别。”
除了激怒对手,李连翘尽力在渲染一种恐惧感,那些士兵正在把徐家的下人拖来拖去,又踢又打,制造恐惧,扰乱徐家三口的心神。
李连翘看了看逐渐平静下来的徐咏之,笑着问他:“怎么样,大少爷,是不是后悔了?昨晚如果好好求我,其实可以不这样的。”
“你很好笑。”徐咏之淡淡地回答。
“好笑?”
“以后记得,攻进别人家房子的时候,别让兵使一丈二的马槊,动起手来的时候,他们的枪会扎在房梁上。”
“还嘴硬!”李连翘正要发作,忽然心念一转,就像猫抓住耗子要玩弄一通一样,她还有好多好多的话,说完之前,一定不能杀死她的对手。
“周卓成,”李连翘叫那个形容猥琐的将军,“这可是大英雄徐咏之徐公子亲子点拨你,你可以记下了。”
周将军满脸堆笑:“是,长公主。”
转头吩咐各位士兵,“把马槊放下,拔剑!”
“长公主?”徐咏之问道,“纪大娘子,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
“别觉得叫我纪大娘子就能激怒我,”李连翘得意洋洋地看着徐咏之,“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像你,到底是姓徐还是姓余,自己也都搞不清楚。我看,不如随我姓李好了。”
“今天要讨论的不是名字,无论南唐长公主,还是野草一般的平民女子李连翘,现在我就是我,我是即将复仇的野火。”
徐知训对着那个身穿黑袍的年长巫师深深一躬:“三叔,小侄这边有礼了。”
老者还没有回话,那个中年巫师就抢上来打断:“徐知训,你少废话了,背叛了家族,抛弃了姓氏的人,这个时候想让家族原谅你了么?真是痴心妄想啊!你若是想要求饶,赶紧跪下给我余知让磕头,兴许我能饶你一命!”
话音未落,徐咏之看见自己的母亲身形前移,犹如鬼魅一般贴近了余知让,狠狠地在他脸上打了一个大耳光,然后退回父亲身边,只在一闪之间,余知让正讲在兴头上,巴掌虽然不重,却让他牙齿咬在了自己的舌头上,一下子就满口是血。
“你!好贱人!余知慎,你怎么放纵你的女人打自己的堂弟!”余知让的舌头好像短了一截,疼得直吸冷气。
“你还知道我是你堂哥?”徐知训说。
徐咏之也是知道今天才知道父亲的真实名字。
徐知训上前一步:“余知让,我余知慎更名改姓,为的就是逃开巫师家族的恩恩怨怨,巫师公会的会长以前是我爹,他人不在了,我年轻,三叔要做,我也是全力支持,那几年几次猎魔大战,抵抗南汉,我都冲在最前面,我没有辜负过这个家族和这个家名。”
“我对这个公会的会长位子没有野心,我不会去取,我只是带着妻子孩子过日子,你今天过来是要杀我么?三叔,你看着我长大的,我也是余家的血脉,为什么不能让我终老林泉,又要上门苦苦相逼呢?”徐知训说。
余三江这时开口说话了:“知慎,这次来这里,不是为了杀你,不要多心。”
“那三叔为什么和这个女人一起来?”
“我们接到了举报,说你逃出桃花源之后,在外面私设学院,私教巫术,训练了很多弟子,可有此事?”
“并无此事!”
“你的学院训练出了很多人,派出去很多人,在各镇驻扎下来了,分明是包藏祸心。”李连翘说。
“那是一个药学院,我只教制药、针灸、开方,都是普通的医生。”
“一会儿我会去查那个学院,再一点,听说你在研究死灵禁术,是这么回事么?”余三江问。
哦!原来你们是为这个而来!徐知训一下子就明白了。
“叔父明鉴,并无此事!”
“少来这套!”余知让嚷了起来,“你给已经死了的人服下禁药,让他们重新活过来,这不是死灵术是什么?”
“叔祖!”徐咏之上前对余三江说道,“堂叔所说是误会,那是牛黄丹,父亲把心肺受损的重病人服下白铅、辰砂等重剂,让他们陷入假死状态,休息心肺,一夜之后再用丹药催醒,这是高明的医术,并不是什么死灵术!药方我们已经发给各镇名医,并不是什么秘密啊!”
余三江仍然有些将信将疑。
徐咏之拿起桌上的一张药方,拿给余三江看,余知让一把抢过,父子二人看那药方,确实是非常巧妙的一个医学方案,已经逼近了人类医术的极限。
“我不信,有这等好方子,你会把去送人?你不会拿去卖钱吗?父亲,这个人说话不尽不实,必然有鬼!”余知让继续吵着。
“徐知训,你要是不担心的话,就让我们进你的书房看看,你到底在里面搞什么鬼实验!”李连翘看见余知让废话不得要领,突然发话。
“知慎,如果没做什么违禁的东西,就让三叔进去搜一搜,还你一个清白,倘若有人诬陷你,三叔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跟他斗到底的。”余三江说。
徐知训看看娘子,看看儿子,余三江这话,是一个头面人物、家族长者的许诺,按说他是前辈高人,说话算数。
但是,若是在桃花源,这句话可以作数。
现在的形势,除了徐知训一家三口,都是李连翘带来的人,倘若余三江抄走了所有的资料,还要行凶杀人,没有其他巫师能够看到,余三江也不需要在乎风评和脸皮。
徐夫人这时说话了:“相公,有人当年就可以把自家的侄媳妇卖给南唐太子,那这个人,还有没有脸,来做别人的长辈?”
这句话气得余三江当时变颜变色。
“这个人后来还一路派死灵役追杀自己的亲侄子,让我们一家三口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这个人的保证,还能不能信?”徐夫人继续说道。
“二十年了,这个人带了你的仇敌,四个死灵役、姐妹团和一支军队,豁出老脸,跑来跟我们商量事,他是怕打不过我们一家三口么?”
“这个人想要的,就是咱家书房里那点他们觉得值钱的东西,如果给了,他们立刻就会斩草除根。”
“矜儿,”徐知训说,“点火!”
徐咏之掏出火折子,吹燃了往地下一扔,那油脂、硝石布成的一条线,瞬间燃到了徐知训的书房当中。
“你!”余三江跺脚不迭。
“巫师姐妹团,你们也是为了死灵术来的吗?你们做事一向以圣洁正义为准则,今天闯进我家,为什么呢?”徐夫人转向陈小幻,这个姑娘之前一直自称“纪小环”,假扮莫媞的丫鬟。
“阿芊姐,得罪了,小幻以前也曾经听过您的名声,您是最出色的女巫师,不过这次我来,是为了讨伐徐知训和徐咏之这对父子,这两个道德沦丧的男人给连翘姑娘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女巫师姐妹团就是为了这种不平而存在的。”
“哦哦哦,刚看见了一个想要偷侄子财产的叔叔,现在又遇到一个帮闺蜜毒打前任的傻丫头。”徐夫人说道。
“你胡说什么!你有没有脑子!就是你这样宽容纵容男人,世界上才有那么多受欺负的女子!田小芊我再劝你一次,赶紧跟徐家的两个渣男划清界限,姐妹团答应保护你和你的女儿!”
“划清界限啊,”徐夫人笑了起来,“傻丫头,这两个你说道德沦丧的男人,是我最在乎,最爱的两个人。”
“这个徐知训,是我家相公,他把我从暗无天日的南唐深宫里救出来,没有成为宫斗的牺牲品,死于一丈红,他十二岁的时候发誓保护我,爱我,直到今天,他的心都没有变,他一直在帮助那些在乱世中挣扎的普通人,昨天还在病房里救了六个人。”
“这位,你和李连翘联手算计的,是徐咏之,我的亲生儿子,从小做的都是好事,救了很多人、帮了很多人,他惟一的错误,就是要和一个风骚的、对他别有用心的女子分手,这个女子的目的,是要毁灭他的家、伤害他的家人。”
“你让我站到对面去,跟你们这群道德专家美少女一起谴责这样的两个男人?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他们都是好人,他们都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错喜欢过一个贱人,这个贱人的名字,叫做李连翘!”
李连翘脸上已经不大自在了,不过她已经转了一个念头。
“周将军,”她转向周卓成,“林泉镇兴兵造反、对抗大唐的首犯现在就在这里了,让你的人把他拿下吧。”
“是,长公主!”
八个下了马的重甲骑士缓缓逼近徐知训,一看就是南唐禁军的精锐。
穿好了锁子甲的徐咏之站在了父母的前面。
长剑没有办法破甲,哪怕是徐咏之的重剑也很难砍透这几个甲士的铠甲。
他想起了师父的教导,“实战当中,多刺对手的脸部,没有人愿意自己的脸上中一刀,他们一定会躲闪,这时候你就会有机会。”
两招过去,两个骑士已经面部中剑,倒在了地上。
剩下六个人,往后退了两步。
“连翘,”徐知训开口说话,“收手吧,我可以拿一笔钱来给南唐国主,你也能回去有个交代。”
“你说什么蠢话,我今天志在必得,要的是你!”
“我跟你去受死,你把我的妻子孩子放了。”
“相公,不要和这种恶女人谈条件!我们死在一起就好了。”
这是徐知训书房的火已经越来越高了,面前是兵,背后是火,徐家的败局已经定了。
徐咏之越战越勇,又砍翻了两个骑士。
李连翘看着势头不对,终于出手干预了。
她蜷曲左手,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一掌推向徐咏之,这是一招“掣肘咒”。
徐咏之顿时觉得自己的手肘被一股大力托住,再也举不起剑了。
一个骑士一剑挥去,他勉强躲闪了一下,那剑砍在他的锁子甲上,剑锋划下来,把他右手的小指,连同手腕边的一长条筋肉尽都削去,献血一下子就洒了一地。
几个骑士一起过去,把徐咏之按住。
徐知训看到儿子被拿,赶紧出手搭救,左手食指放在嘴里咬破,放在额前,又猛然指向那几个骑士,这是一招暴怒咒,中招的骑士立刻开始用剑劈砍自己的同伴,虽然砍在甲胄上,仍然让那几个人吃惊不已。
“各位一起上啊!难道被这一家人把我们三家力量打败不成!”李连翘声音中喊着愠怒。
南唐的士兵们紧紧围住徐咏之,陈小幻和姐妹团的姑娘们把徐夫人困在核心,余三江把手杖一挥,四个死灵役也悄无声息地围住了徐知训,徐知训双手一搓一拉,这是召唤术,一把蓝光闪闪的魔法剑出现在右手里,他左手捏着火球咒,右手拿着魔法剑,和死灵役交上了手。
死灵役巫师公会的守卫者,一共有十二个,他们都是上古时期死去的巫师,因为发誓要在死后守护巫师公会,才用死灵术化身死灵役,成为公会的护法者,他们不惧危险,不生不死。
余三江为了对付徐知训,一次就带来了四个。
徐知训就算用尽全力,无非也只能对付一个死灵役。
没有一盏茶的工夫,徐夫人也被姐妹团的群剑围住,徐知训看见妻子儿子都已经落入低手,长叹一声,收了剑和火球。
“我跟你们走,不要伤害他们。”
李连翘到徐夫人面前,把她劈头抓起来。
“横呀,怎么不横了,你一直自诩是最有天赋的女巫师,怎么只敢用剑来战斗呢?你的魔法呢?”李连翘恶狠狠地说。
“我多想和你一对一啊,田小芊,你多骄傲啊,高门大户,显赫的家世,起来啊,用火球,用冰,来跟我决一死战!”
“你尽管开心去吧,我早就没了使用法术的能力了,”徐夫人淡淡地说,“但是我不后悔,我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共度了二十年的时光。”
李连翘一把抓起徐夫人胸口的衣襟,狠狠地一拳把徐夫人打在了墙壁上,然后她抢过一把姐妹团姑娘的剑,劈手掷过去,那剑直接穿透了徐夫人的肩膀,把徐夫人钉在了墙上。
徐夫人痛彻骨髓,但是她没出一声。
“哎?”李连翘紧走几步过去看着那把剑。
徐夫人没有流血。
“好呀,”李连翘转向徐知训,“你还说你没用死灵禁术!”
“你的女人不会流血,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活人!”
李连翘抚摸着徐夫人的脸颊和脖子。
“有体温、有脉搏,还有痛感……”
她又去闻徐夫人的身体。
“没有尸体的气味。”
“徐知训呀徐知训,你让一个已死的人复活!难怪她不会流血,没法使用法术,因为她根本不是活人!”
“我只是用尽了我的办法,救活了我爱的人,我从来没有用死灵术去谋取金钱和权力!”
“余会长,证据找到了,”李连翘说,“徐知训,我终于让你身败名裂了!”
这时窗外的雷声滚滚。
“这是复仇的雷声,复仇的闪电,李连翘,你的大仇就要得报了!”李连翘得意地喊道。
“别这么多戏好不好,”徐咏之因为出血而嘴唇惨白,但嘴上却毫不留情,“李连翘,外面下起来了大雨,这是老天爷在为好人的不幸哭泣呢!”
“长公主,”周卓成、余知让和陈小幻都对李连翘施礼,“怎么发落这一家人?”
“男的交给南唐朝廷法办,女的交给姐妹团带走,公会和我会一起研究,这个年轻的嘛,交给我的人,我还有话问他。还有一个小的,周卓成你给我好好搜他家房子,那个孩子,我要带回宫里,把她养大。”
李连翘的眼睛里,闪烁着欣喜的凶光。
………………………………
第十四章 密室对谈
徐知训见一家人已经落入李连翘手中,开口恳求:
“连翘姑娘,有三件事,我需要求你。”
“真是张得开嘴呀,还一次就是三件,不过我喜欢你求我,说吧。”
“第一,在林泉药学院里,我没有教任何关于法术的东西,请放过那些学生和进修的郎中;第二,楚地的疫情严重,相信南唐国主也要头疼,希望能把这张药方印到全境,发给所有的郎中;第三,我家的这些佣人,都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会法术和武功,希望你能够不为难他们。”
被抓住的那些佣人,听见徐知训给大家求情,都深受感动,有些丫鬟老仆,都扑簌簌地开始掉眼泪,老爷平时待人最好,又做了很多好事,这些人心里有数。
“徐知训,你知道我恨你的是什么吗?”
“是我不肯跟你在一起。”
“不是,就是这种拯救世界的这种德性啊!你是什么人,还配跟我谈条件?还去关心你的学院,你的病人?你是个伪君子,你的下面的这些人,也没有一个好东西,你怎么这么幼稚?居然还觉得我会放过他们,让他们到江湖上去说我这么威逼你、恐吓你、折磨你?你这个蠢货,到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对吧!”
“周将军!”
“长公主!”
“让士兵们把药学院里的学徒、讲师赶到学院的药田里,让他们自己挖坑,自己跳进去,然后填上土。”
“再把所有的林泉成年男性居民都押到镇广场上,让弓箭手乱箭射死,弓箭社嘛,就要死在弓箭之下。女人和孩子押走,回头分给弟兄们。都说林泉人永不为奴,今天开始,要加上一句,‘林泉人永不为奴,除非包吃包住!’”
“遵命!”
“对了,这张药方,徐医生说是给南唐地方官的,你看着处置吧。”
周卓成接过药方,看都没看,就拿来擤了鼻涕,团成一团扔掉了,他嘲弄地看着徐知训。
“余师兄。”李连翘招呼余知让。
“长公主!”
“吩咐死灵役出动,搜捕夏小贵。”
“是。”
“小幻!”
“李姑娘。”陈小幻自认是李连翘的闺蜜,所以并不称呼她为公主。
“把徐家所有的佣人都杀了。”
“……”
“怎么,有什么疑问吗?”
“我们真要这样吗?”
“你怜惜他们了,姐妹团确实都是正义感很强的好姑娘啊。好吧,反正你徐知训也求我三件事,我就看在姐妹团的面子上,答应你半件,周将军,把所有徐家下人的舌头割掉,耳朵刺聋,作为反贼家属,发潭州衙门官卖。”
“小幻,我不让你为难,安国的那些人,交给你来处理。”
小幻行了个礼,带着姐妹们出发了。
士兵们开始动手,徐家的佣人们发出了震天的哭喊声。
李连翘已经彻底成了这三股力量的操控者。
士兵们押着徐家三口起身,徐咏之满脸悲愤,这时,他看见了自己母亲那张平静温和的脸。
徐夫人一字一顿地说:“三句话:一、想办法走。二、找到妹妹。三、天下的女子并不都如此,不要对女子失去信心。”
几个士兵呵斥着,把他们三口人分开了。
徐咏之看着父亲,在过去,他觉得只要父亲在,没有过不去的困难,但是今天,他觉得自己像惊天骇浪当中的一只小船。父亲被周卓成用戴着铁手甲的手重重地打了头,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去,两个士兵拖着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他前进。
徐咏之只觉得自己手上的伤口越来越疼,流血越来越多,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再睁眼时,夜已经深沉,他动动四肢,没有被绑,但是全身无力,看看周围,点着油灯。
一个香喷喷的房间。
“醒啦?”
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熟悉得很,正是李连翘。
“你在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看着你呀!小可怜,流了这么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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