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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淑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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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知道顶楼怎么走,慢走不送。”
“你你你……”安沐圣瞪大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无表情下逐客令的老哥。
“你这没血没泪没心肝的家伙,亏我们还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你居然连一点最起码的敷衍慰问也懒得说。唉!罢了,罢了,算我倒了八辈子的楣。才会有你这种只顾美色不要兄弟的同胞哥哥,我这就上顶楼去自我了断。不必麻烦叫救护车,直接请葬仪社来,会省事点葬礼方面我也不奢求简单隆重就好。”
“安沐圣,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别这么漫无边际的东拉西扯行不行?”侈乐曦又好气又好笑地打断他一长串的自怨自艾。
安沐圣终于收起他装模作样摆出的凄苦脸色,正经八百的清清喉咙单刀直入地说:“我想请调纽约。”
“什么?”安沐恩和侈乐曦默契十足的齐声问,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愕然意外。
“怪了,我明明讲的是国语,怎么你们会听不懂?”他搔搔头表示纳闷。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性急的侈乐曦首先发难。“为什么突然想请调纽约?纽约可不比台中或高雄,短短几个小时车程就能到,你这个决定是不是太冲动了。”
“一点也不!我这招叫作顺势而行。”他心平气和的解释显然早已经过一番深思熟虑。
“你也知道纽约分店的经理几个礼拜前刚辞职,接任的人选表现又不如预期,纽约是很重要的一个据点,如果再不撤换管理阶层营业额势必会大幅度下滑。这对总公司的影响很大。而临时要找到适当称职的人并不容易,所以我才会自荐,我有信心能重振分店的雄风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这不是失望与否的问题。”安沐恩接口。“你的说法乍听之下很合情合理,但是你确定纯粹是为了分店经营问题而请调纽约吗?沐圣,远走他乡并不能改变什么,有些人有些事你逃得越远反而越难忘得了。”
安沐圣摇摇头。“我没有要逃避什么,逃避不是我的天性。沐喜选择靳朗很好,我会学着祝福他们。当然我得承认请调的决定有一部分出于私心。现在的我,很需要一个可以完全独处的空间静下心,思考关于未来的事。既然纽约分店缺人,由我去填补最适合不过了,除非你们不相信我的能力?”
“你明知我们没那意思,不要明知故问好不好?”侈乐曦恼怒地轻斥。“我们是为了你着想。”
“是是是!算我问错话。”他起身踱向门口,态度闲散,语气却是不容忽视的坚决。“如果真要为我着想,那么就批准我的调职守吧。”
砰的一声,话语随着关合上的房门悄悄隐迫在空气中,独留面面相觎的两人相对蹙眉烦恼不巳。
“小傻瓜又在发呆了?”午后的花园一角,靳朗笑嘻嘻地由身后一把攫住安沐喜,顺势在她的白皙的颈边偷了个香。
挣脱不开他的铁臂,只好放纵他的任意随性,双颊却因两人无比贴近的亲密姿势迅速渲染开一整片红通通的色彩。“我、我才没有发呆,我很认真的在想事情!”结结巴巴的抗议削弱了几分有力的说服性。
“喔!想什么?我独门独家的靳氏热吻?”手一松,收之前他已轻而易举将她带了个半圈,绕回身前相看两不厌的姿势更加方便他施展偷香窃玉的小动作。
“你、你少臭美了!”她睨他一眼,唇际却不由自主地泛起笑意。“我在想关于沐圣的事。”
一听见情敌的大名由她嘴里逸出,他马上停止所有动作,一双浓眉拧成不悦的死结。“安沐圣?那家伙有什么好想的?不准想他!”他霸道地发号施令。
“靳朗你不要蛮不讲理好不好?沐圣是我的家人,我一向都把他当成哥哥看待的。”
每回一提起他,靳朗老是气焰高张,一副恨不得撩起袖子再找他干上一场架的模样,她实在很烦恼这两个大男人间的敌对意识,究竟有没有消弭的一天?
“我就是蛮不讲理、爱乱吃飞醋怎么样?”他大为光火地反问,口气颇有“不爽来咬我”的挑衅意味。“你当他是哥哥,人家可没打算认你做妹妹,那家伙压根就居心不良,全世界也只有你这个小傻瓜才会相信他别无所图!”
安沐喜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拉着他在草地上并肩坐下。“就算你不相信他,至少也得相信我吧!”她柔声浅问。
望着她白净清明的无瑕脸庞,心上一把无明火顿时和缓平复不少。“我可没说过不信你之类的鬼话。”他咕哝一句,一只手揽住她的纤腰让她倚躺在自己的宽阔胸膛前。
夏日薰风迎着树梢轻轻吹送两人沉浸在相依相偎的亲密气氛中。
“靳朗!”安沐喜低声唤他。
“嗯!”他懒洋洋应了一声,黑眸半张半闭。
“如果我们的幸福不必伤害任何人就能换来那该有多好?”尽管并非出自本意,但她和靳朗相爱的事实仍无可避免的间接伤害到沐圣和白芷。这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景况,对此她心里始终有种挥之不去的愧疚感。
靳朗蹙起眉心,低头望进她略显忧愁的眼瞳。“小傻瓜,爱情本来就是很自私的,一旦遇上属于自己的幸福,就要好好把握住,盲目的委屈退让只会造成更多的痛苦和遗憾。难不成你打算把我打包起来转送给白芷,好安慰她受创的心灵?”他语带玩笑地问。
“才、才没有!”安沐喜急忙否认。
“很好。”他满意的笑开,随即又佯装出横眉竖目的凶恶样。“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哪个不要命的胆敢劝我把你出让给安沐圣,我马上揍得他一路滚下十八层地狱向阎罗王报到。”
“暴力男!”她嗔道,俏脸再度泛起红晕。
“敢骂我暴力?。他瞪大眼,显然不太喜欢自己的新头衔。”搞清楚这叫作‘我爱你’之变相表现法。这么有创意的方式可不是人人都能想得到的。我还有终极绝招没使出来想不想听?“
安沐喜被逗得捧着肚子咯咯笑,趴伏埋首在他肩头上直点头。
“听好罗!”他在她耳边呢喃低语,语气里最后一丝调笑也隐逸无踪。“我爱你,沐喜。”他的吻随着话覆印上她的小巧耳垂、潮红的嫩颊热度一路焚烧延伸到达他盼望的终点定住。
几乎融化在他情切热吻中的安沐喜张开眼黑白分明的瞳眸,直直望入他眼底扬起一朵迷人微笑,她仰头献上最虔诚的爱意,一枚专属相爱人们的永生印记。
深夜万籁俱寂,大宅内的人们都已沉沉入睡,未燃灯的客厅里两道人影——
一前一后藉由手电筒发出的微弱光线,小心翼翼在幽暗中摸索前进。
“老大啊!那个——”殿后的人操着一口台湾国语身形高大魁梧的他顶着大光头,颇有几分摔角选手的架式。
“嘘!”领头的老大转身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刻意压低嗓音说道:“笨蛋!你想要吵醒他们全家让我们跑给警察抓吗?给我小声一点。”矮胖的他踏起脚尖赏了小弟一记爆力。
小弟忍着痛捂住伤处,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马上也随之降低音量:“对不起啦!老大,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问说那个什么小姐的房间在哪里呀?”
他边问边挥动手电筒扫射四下角落。
老大一脸鄙夷的比了个“跟我来”的手势,嘴上不忘叨念几句“你看你头脑就是这么不灵光,所以永远只有当跟班的份。记住多学学老大我,想要在道上混得开,最重要的不是靠拳头力气是靠这个这个你懂不懂?”他指指自己的脑袋。
“脑、脑袋吗?老大。”小弟问得战战兢兢,生怕答案不符合老大的要求,他的光头又要遭殃了。
“废话!不是脑袋是什么?你当它西瓜呀!真不晓得你妈都喂你吃些什么鬼东西?才会只长胸肌不长脑袋!”懒得再和这个“笨”名昭彰的小弟闲扯蛋,转身往目的地——二楼前进。“干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随时保持脑袋清醒,上头交代下来的一定要记清楚。”他停在比邻的两道相同的门前迟疑地左瞧瞧、右看看犹豫不定。
“老大啊!是哪一间?”
奇怪!他明明记得很清楚,怎么一下子全忘光光了。
“老大,你不是说那个干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保持脑袋清醒!啊!你,哎哟老大,你不要再打了,我被你越打越笨了!”小弟抱着大光头左闪右躲、连声告饶。
“知道自己笨就少讲几句,你是在怀疑老大我的记性吗?”虽然心虚不过为了维持“老大”这闪亮称谓的门面气概不得不打肿脸充充胖子。虽然他本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胖子。
“没、没有啦!老大啊!我怎么敢怀疑你?”他嗥嚅地回答。
“你去那间,我进这间,二十秒以后原地会合,是女的就没错!”他当机立断地说。
“是老大!”
三十秒后
“女的!”
“老大、老大是这间没错啦!”光头小弟很兴奋的在门口挥手。
两人同时因对方的话一愣。
糟糕!两个都是女的,哪一个才是他们的肉票?
“老大啊!现在怎么办?怎么会有两个女的,谢先生不是说这里只住一个女人吗?啊!我们又不知道那个侈什么小姐长怎样?要捉哪个回去?万一捉错人怎么办?会不会拿不到钱呀?”小弟心急如焚地扯着老大的衣袖,连发出成打问号。
老大赶苍蝇似的挥开他的手,一脸不耐烦。“你不问问题会死是不是?去!看到我正在沉思吗?被你这样一吵,我怎么发挥我精明的判断力。”
“噢!”小弟很无辜的自动封起嘴巴,等待老大的二度下令。
“好两个都带回去。”未免旁外枝节,这是最两全其美的办法。
“两个都带走?可是老大啊!这样其中一个我们不就做白做了,这样好吗?”小弟发出不解的疑问。
“你敢质疑老大我英明睿智的决定?”他眉一挑、眼一瞪,当场让小弟成了个哑子。“等我们确定哪一个是真小姐,把另一个放走不就成了。”
“呃!不是啦!老大啊!我是想那被我们放走的那一个不就有机会可以去报警来捉我们了?”为了明日的幸福着想,他决定还是得冒着生命危险提醒一下老大。
他一时语塞,拉不下脸只好扯着粗嗓掩饰:“我说两个都带走就两个都带走。你少在那里给我婆婆妈妈,可是来、可是去的听见了没有?听见就快上工干活!”
“是老大。”唉!谁教他生来就是小弟的命,只好乖乖认命了。
破晓时分天色将明,昏暗的房子一角蜷曲着两具躯体,分不出已经魂归西天或者尚有一丝气息。
忽然其中一人发出微弱的呻吟,长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双眼以极缓慢的速度徐徐睁开来。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地方?
侈乐曦眨眨眼,对于自己如何来到这个陌生地方毫无半点印象,她试图想撑起上半身,却发现双手双脚都已被麻绳紧紧捆绑住,不但无法自由伸展而且十分难以活动。
糟了!看来处境并不乐观。
强抑下犹存的惊愕与晕眩感,她开始四下打量身处之地,然而光线黯淡不清的情况下,顶多只能分辨出屋内仅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的简陋陈设。
正想转换个方向查看,不意却撞上一个不明物体,她惊呼一声急急往后退拉开距离后,定睛细看才发觉原来不是独独她一人沦为肉票。
“沐喜、沐喜,快醒醒!你没事吧?快醒醒呀!”她心焦地以手肘往昏睡不醒的人儿身上顶撞。
“唔!”安沐喜在碰撞下渐渐转醒,睁眼便见到侈乐曦急切的表情。“乐曦?发生什么事了?”她还搞不太清楚状况一脸迷迷糊糊的。
“你没事就好,先坐起来再说。”松口气她首先考虑到不舒服的姿势问题。
在彼此的互助协力下,好不容易才由侧躺升级为坐姿。
“我们被绑架了吗?”就算再迟钝安沐喜也不难由手脚被绑缚的情况联
想到这可能性。
“看来是这样没错。”侈乐曦神情凝重的左右张望一下,试着冷静下思绪好分析推敲。“有人潜进家里迷昏我们俩,然后带到这间小木屋弃置。我想我们现在很可能位于某个不知名山区。”
“为什么要绑架我们?为了钱吗?”安沐喜惶惑不已地问。
她苦笑脑海浮现一个解答,也是唯一能想出如此卑鄙龌龊计谋的下三滥——谢宗泯
“是不是为了钱我还不确定,不过我相信他们的目标应该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怎么阴错阳差的连你也一并捉来。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安沐喜摇摇头一笑:“两个人起码能互相照应,想想办法,有人来了!”
天光渐亮,她所在的位置又正对一扇木窗,很容易就能看到户外的动静。
果然话才刚说完,就见木屋大门被人推开,走进两名满脸横肉、一看便知绝非善类的粗莽大汉,手上还拾了两大袋零食泡面之类的干粮。
“你们是谁?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侈乐曦壮着胆子开口问。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哭泣讨饶,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如果能镇定地和歹徒交涉、引他们多开口说话透露内情,也许还有逃走的一线希望。
光头小弟一向抗拒不了美女的魅力,美女一开口,他原本强装出来的凶神恶煞样马上化作和威猛身材一点也不搭配的笑脸。“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那个什么小姐,我叫作阿炳啦!名字有点土,不过叫久了还满亲切的。我自已是觉得这名字还不错!你们也不要给我嫌啦!”他完全没察觉身旁的大哥正向自己猛使眼色,兴致勃勃的继续又说:“啊!这位是我大哥,大家都叫他山哥,我们兄弟是第一次做绑匪没什么经验啦!啊!你们要给我们多多批评指教。”
这样一名彪形大汉没有半点凶残的绑匪架式也就算了,居然还热心的自我介绍,这令人出乎意料的结果让侈乐曦和安沐喜面面相视,忍不住噗哧笑开来。
一张大脸早成为黑炭的山哥忍无可忍赏阿炳一记铁沙掌,放声大吼:“妈的!我拜托你,偶尔也用用脑袋好不好?你当她们来作客的吗?多多指教!我还欢迎光临,下次再来咧!你给我闪远点,绑匪的专业优良形象全毁在你身上了。”
“啊!可是老大——”专业形象?这年头连绑匪也要考虑专不专业吗?嗯!时代果然不一样了。不过话说回来老大,又没发本《优良绑匪指导手册》给他,他怎么知道什么话该讲、什么又不该说?阿炳搔搔大光头面带疑惑。
“还敢给我再辩?去去去!把这些东西拿到厨房放下,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出来,省得在这里占空间又碍我眼!”他恼火地咆哮指挥。
原本想请教老大一两招绑匪诀窍的阿炳,眼看情势不对只好乖乖闭上嘴听命收拾东西蹲厨房去。
“你们哪位才是侈小姐?”打发走一个大麻烦,山哥总算能把注意力集中在两名肉票身上。
“我就是侈乐曦。”侈乐曦用眼神示意安沐喜噤声别多话。“你们收了谢宗泯多少钱?”她决定碰运气试看看。
他霍地惊跳开来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她淡淡的回答。“如果我付你双倍价钱而且承诺你绝对不会事后报警,你愿不愿意放我们走?”
哇塞!两倍耶!这些有钱人怎么出手一个比一个还大方。可是既然他答应了谢先生在先,现在为了区区一点钱就毁约,岂不是砸了他北投阿山响亮的金字招牌。
“侈小姐,虽然我是个混混,好歹也是个讲信用、有原则的混混。很抱歉我不能放你们走。”他理直气壮的拒绝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不过你可以放心,谢先生答应过我,他只是想吓吓你。没别的意思,你们暂时委屈忍耐一、两天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你相信谢宗泯的话?”听了他的话,侈乐曦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很确信眼前这位山哥并不具伤害性,却无法信任出自谢宗泯那混帐口中的保证。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我的意思是我刚刚并购了他的祖传饭店,他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然后弃尸街头。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这么做,你说他舍得轻易放过我吗?”
第八章
“好,就这么说定了,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拜托啦!你人面最广了,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真的,好好!我乖乖等你电话。”
“没错!是麻烦了。”
一大清早除了离奇失踪的侈乐曦和安沐喜外,所有人全齐聚在侈家大厅。只见他们各自或坐或站、或踱步或倚据角落,手机声此起彼落,每个人藉由平日的人际脉络接听四面八方回传的搜寻消息,却只能在毫无所获的情况下神色凝重严肃地结束通话。
“怎么样?查到什么线索没有?”安沐圣一脸期待地问起刚挂上电话的侈醒文。
他无奈地摇摇头。“我看我们得考虑报警了。”
“不能报警。”坐落在单人沙发上的安沐恩静静开口断然地否决提议。
“为什么?”大伙异口同声地脱口问。
“我敢肯定这件事必定是谢宗泯所为,在他还没来电话提出要求前,我们绝不能冒险报警。”他语气森冷地陈述原因。
“又是那个混帐王八蛋!”安沐圣咬牙切齿地狠狠咒骂。“妈的,他就不要被我碰上,碰上我非要整得他七只八素、求爷爷告奶奶,恨不得自己这辈子从没出生过!”
“哪位善心人士可以告诉我谢宗泯这号混帐王八蛋是何方神圣?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不明内情的靳朗十分不满地要求解释。
安沐恩简短地说明引发这次事件的大致前因后果。
耐心听完来龙去脉,他点点头表示了解端起一张肃杀冷冽的脸。“原来上回害沐喜受伤的人就是他,哼!加上这次的帐看来我和这位谢先生的梁子是结得深不见底了”
一旁的安沐圣听了,不自觉的连连点头称是。
两人打个照面,对上眼都为彼此同仇敌忾的表情楞了下,忽地又想起对方是自己的死对头,赶紧扔下不屑的冷哼别开头互不理睬。
“如果他的目标是乐曦,为什么连沐喜也一起绑走?”白洁才懒得理会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挑出疑点插嘴问。
“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也许沐喜半夜惊醒发现他的不轨行为,想阻止他却被强行带走。”安沐恩提出其中一个可能性。“不过,再多的猜测也是无济于事,眼前最重要的是查出他藏匿乐曦和沐喜的地方,而且动作一定要快,避免他做出任何不利她们俩的举动。”
“宝哥呢?”靳朗忽然发觉什么不对劲似的起身在屋里各角落找寻小狼犬的踪迹。
“宝哥一向睡在沐喜房里该不会……”联想力一流的安沐圣,马上揣测出靳朗的用意。
“汪汪汪汪汪汪!”如同应和他似的,屋外传来一阵阵宝奇的吠叫声。
“宝哥。”大伙旋即有志一同地往大门方向移动。
“汪汪汪汪汪。”宝哥一身污泥尘土叫声中夹杂着喘息显然是经过长途跋涉。它一见到众人马上朝靳朗跟前奔去边叫边回头似乎有什么重要讯息亟欲透露。
大伙你看我、我看你登时醒悟一件事。宝哥知道侈乐曦和安沐喜的下落。
尖锐刺耳的鸣笛声划破宁静的山间,午后也吓醒负责看守两名肉票却偷懒打盹的光头阿炳。
“什、什么声音?”他惊跳开来慌张,无措地绕着木屋自转。身后的板凳被他一脚踢飞得老远,好死不死撞上正拉紧裤腰带由厕所里急奔而出的山哥。
“哎哟喂呀。”山哥抱着差点没变成重度残废的小腿呻吟哀号挤皱了一张肉饼脸。
“老大,怎么办?啊!会不会是傻子找上门。完了,完了这下子我们死定了。”阿炳仍兀自沉浸在条子来袭的危机警报中,没察觉自己始终绕着原地打转喃喃自语。
两名肉票无奈地看着一场闹剧在眼前上演,既觉无力又想笑,尤其是那优蛋阿炳,要是现在真有大批警力包围木屋,他大概用最后一丝能逃走的机会也被自己无意义的原地踏步扼杀掉。
“呃。两位大哥我有件事想提醒你们。”安沐喜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鼓起勇气发言。“厨房的开水滚很久了!你们要不要派个人关掉它?”
开水。
她的话让山哥停止鸡猫子鬼叫也顺利终结阿炳的碎碎念,两人同时停下动作膛目相对,怔愣无语好半晌。
沸腾的开水鸣笛声犹在呜呜呜地鸣响喧嚣。
“光、头、炳。”山哥的十指关节喀喀作响已不得马上揪出罪魁祸首当场痛扁一顿示众他的震天怒吼,则让一旁的两名无辜肉票饱尝魔音流弹肆虐。
阿炳弹跳起来拉开一段安全距离急忙解释,“老大你听我说啦!啊!我刚刚肚子饿了!就想说烧开水泡个面来吃,可是等一等就不小心睡着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我现在马上去关。”他非常识时务地夹着尾巴逃向厨房。
“我怎么会有这种笨到连智障儿都要甘拜下风的手下。”山哥抽动一脸肥肉仰望天花板。不过天花板当然不会就此掉下个合理解答来。
“老大。”一颗大光头由厨房门口探出来语气怯怯地问。
“又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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