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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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好羡慕的，深圳的房价比星城翻了一翻，以我们现在的收入就算是按揭我们也不敢想，听起来他在那边确实混得不错，是淘了些真金白银了。

　　　　我们都半开玩笑的要他带我们一起去发财，黄跃说：“好，你们随时到深圳来找我，我都欢迎。”

　　　　夜宵小店本身无洗手间，老板说只能去远处巷子里的公厕。巷子里没有路灯，黑黑的，而且最近报纸上还报道了经常有人躲在女厕偷窥的新闻，为了安全起见，几个女人起身一起去找厕所。

　　　　等到女人们离开，李勋表情夸张的对黄跃讲：“你不晓得呢，彭干部前段时间有一次差点也进去了。”

　　　　见黄跃一脸的疑惑，李勋说：“他这个样子当然冒狠搞出什么大案要案，你要他和马昆那样的去诈骗他也没这个“泡”，还不是差点栽在女人手上。”

　　　　黄跃还是不太明白，一旁的唐璜直接加重语气，压低嗓门说了四个字：“卖…Y…P…娼”。

　　　　黄跃当然知道彭干部出去卖估计也搞不像，那自然就是买C的事发了，不过他也还是很诧异的望了一眼彭羽，突然很怪异的笑了起来。

　　　　彭羽的脸一下子就涨得通红，极力辩护，坚持说他当时只是一个人想找点事情打发寂寞无聊，大家也算是有感情基础的网友，所以才会去和那个她见面的。他并不知道她是个风尘女子，顶多承认有“策腿”的想法。星城男人喜欢把比较稳定性关系的女子叫“腿子”，有点暧昧，界于单纯性伴侣到正式女友之间，当然也有发展得好的，最后成了夫妻的。

　　　　王健调侃彭羽：“刚才有女士在，所以我们都冒策你，你这是有资源不带兄弟们去，呷独食的下场。晓得不？”

　　　　彭羽解释他真把她当网友，他还看过她的学生证。我们说做个假学生证比做个处女膜便宜多了。

　　　　李勋说那天他去派出所后发现和彭一起被留下来“录口供”的起码还有十几个人。各行各业的，也不少是公职部门的，还有一个某单位的处级干部。这些人都是被警察叔叔按那个发廊妹的电话本上的号码给找来的，有的交了钱就走了，身上没那么多钱的继续留在那等着被家属朋友领走。

　　　　李勋那天赶到后把钱拿出来直接对警察说，“赎金”我带来了，现在能不能把人给领走了？结果有个胖子警察教育了他半个钟头：“你以为我们这里是青楼还是强盗窝，你是来帮你朋友赎身的还是交票金的？你以为你这位朋友是被索马里海盗绑架哒是摆？这是罚金，是要上缴国库的……”

　　　　李勋只好陪笑讲自己冒读过什么书，没文化，请干部大人不要和他这个小人计较。他俩出来后，李勋还在那嘀咕，“切，骗哪个咯？这样的罚款未必还真的要上缴国库啊，太夸张了吧，要不就是这个死胖子也冒读过什么书，什么叫国库他晓得个鬼。”

　　　　我很义正词严的对彭羽说，这个社会到处充满了危险和陷阱，俗话说女人是祸水，以后有这样的人祸时都要记得通知兄弟们一起去“同甘共苦”，不要一个人“昧哒昧哒搞”。星城话偷偷摸摸的去做的意思。

　　　　钱程说，是的，彭羽鳖你不要“干部”做久了就清高，就脱离群众，关键时候还是要依靠群众的力量和集体的智慧。

　　　　黄跃最后总结发言说，男人想找女人天经地义，年纪轻轻的，又没成家，就算是临时去图个快活，找个小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是你要去点档次高点的场所，找点素质高点的。他拍着彭羽的肩膀说：“你下次到深圳来，我保证帮你安排熨帖。你随时来随时打我电话。”

　　　　我们边说边笑，彭干部也是一脸的苦笑，平时不太喝酒的他，今天倒是干了几大杯狠的，表示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女人们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切分好了的西瓜。她们好奇我们刚才在笑什么，黄跃说没什么，听吕途讲了一个笑话，她们说也要听。我说：“我们刚才在讲，俗话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样说起来，我们在座的这些男人至少都衣不遮体的在人生路上跑了20几年，至今还有部分同志在继续裸奔，你们是不是也要可怜可怜他，替他想想办法。”

　　　　还是师念接得快：“你们刚不是说天体运动是健美文明的，裸体是你们的人身自由，我们不好干涉，你们还是继续去果奔好些。”

　　　　“哈哈哈……”

　　　　七嘴八舌随便侃，四海三江自由谈。这是我们喜欢的状态。

　　　　南门口的夜宵街里，穿吊带、短裙、小拖鞋的时尚女孩不时从我们桌旁路过，当然还有叫卖槟榔的跛子，兜售香烟的哑巴，带着金丝眼镜的算命老哥；啤酒、香烟、西瓜、汗水的味道混杂着在空气中弥散，偶尔还有阵阵烧烤的烟火气飘过，这样的夜是宿醉的，不堪离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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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周五晚上

　　　　周五的晚上，我照例在家陪父母吃晚饭，饭后家里来客了，是我妈妈的同事，胖阿姨。胖阿姨其实姓李，十年前我妈妈就要我这么叫她，她一见面还是三句话不离减肥，但我没看出来有什么变化，真是“瘦十年如一日”，只能说她的确保养得很好，这么多年来身材一点都没走样。

　　　　饭后她们继续在家里开始“修长城”，老妈总是说她多打麻将可以预防老年痴呆，这也算是为我好吧。扯远一点，我其实也并不很反感麻将运动，它普及率这么高一定有它的独到之处，现在更是有了世界性的竞技赛事。我一直觉得中国人其实是有民主精神的，国人喜欢玩麻将，因为麻将牌中没有大小，最民主！它的确是最民主的娱乐，不像扑克牌，大鬼打小鬼，小鬼压花牌，２打Ａ、Ａ打Ｋ，诸如此类；麻将，坨索万张张平等，小七对，既可吊三万，也可吊九万，青一色，随便哪张牌都可和。另外，麻将牌也体现了公开的原则。每个人打出的牌公开，吃进后组合的牌也公开，和的时候要把牌推倒，亮底，让大家看个明白，麻将每个环节都公开。

　　　　客厅被长辈们占据了，即便是她们让我看电视，我也看不下去，声音太吵。她们边打牌边聊天，说的内容我丝毫不感兴趣，而且胖阿姨真气很足，说话声音高亢洪量，比朝鲜女播音员还有杀伤力。

　　　　于是我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在电脑上看看片子，浏览下网页。这段时间喜欢电视剧里苏麻喇姑这个角色，有次晚上还梦到了她，醒来裤子有点湿湿的，不知道是不是梦里去偷看了她洗澡。于是很感兴趣，到网上的史料中去查证这个人，希望能多了解一点有关她的点点滴滴。居然发现历史上苏麻喇姑确有其人，她是蒙古族人，出生在科尔沁部一个牧民之家。早年的草原生活和后来的塞外经历，使苏麻喇姑练就了不凡的马上功夫，常常骑马外出为孝庄办理各种事情，确是孝庄身边最得力的侍女。问题是苏麻喇姑平生有些〃怪癣〃，《啸亭杂录》说她一年中从不洗一次澡，只有除夕那一天，用极少的水对身体进行擦洗，然后将〃秽水自饮〃，据说这是〃为忏悔〃。看到这里，我完全泯灭了关于她的幻想，我觉得她对我来说口味太重，可能逊哥喜欢。想到这，电话响了，正是张逊打来的。

　　　　张逊喊我出去坐一坐，聊下天。我说：“又喝酒啊？这几天酒喝多了，不太想动。”他说不喝酒，喝点茶也可以。我说：“晚上出去喝茶？那我靠得住失眠，今天一晚上都不要睡了，你准备陪我过通宵啊。”他说：“随你喝什么，喝旺仔牛奶或可乐也可以，反正你要出来陪我一下，我现在烦躁。”原来是他今天和他爸爸吵了一架，刚又和女友韩柔彤拌了嘴，两边受气。说实话，我很张逊认识并不是很久，也就是和钱程一起玩过几回，还真没单独出来约会过。我本来准备问他为什么找我，怎么不找钱程他们，我认识你还没他们那么长日子。未必我长得像居委会的，找我来管你们家里长短，这些苦水往我这倒干嘛？后来转念一想，张这个人确实是个见人熟，对人也挺热情讲义道，我也没必要太见外，人家找你诉说衷肠也是看得起你，遂答应了等下在水库附近的朝阳兄弟口味店见。

　　　　正准备出门，电脑上的QQ响了，是唐璜呼我，说是找我说点事。我说我正要出去，是张逊约了我，要不你一块过来坐坐。他说我就不过来了，我是想找你单独商量个事。我说有什么事你直说，我真的马上就要下线了。他干脆直接打电话过了，他说我想找你借点钱周转一下。

　　　　我一听就笑了：“你这是财主惦记着长工的口袋啊，你最近不是挺有钱吗？”

　　　　他说：“看中了个房子，要付首付还准备搞装修，结婚的房子，搞就搞好点。你又不是不不晓得若漓她眼光高，要求高。我们找了家装修公司，设计图纸出来了，不包括电器光装修大概要花8万多。”

　　　　我说：“我哪有这么多，全部家当也就1…2万吧，我都工作了，又没什么大事，不好意思去找我爸妈开口。”

　　　　他说：“你先借我2万，程鳖那里也答应借我2万，其余的我自己想办法。”

　　　　他叹了口气，接着有说：“哎，现在结个婚还真不容易，到处都得花钱，这不定酒店宴席得花前，还要准备给女方家的彩礼，不过这些我都交给我爸妈去负责了。”

　　　　“什么呀，人家都没你这么奢侈，我一大学同学，两口子都是外地的，就在星城租一房子就把婚给结了。”话是这样讲，我虽然觉得他这么急着大张旗鼓的筹备，搞得他自己有点压力大了，但他能和江若漓修成正果，还是挺为他高兴的。我答应帮他这个忙，谁让咱是兄弟呢，虽然我也考虑过他在钱程那里有借小钱不还的前科，但这是正儿八经的大事，一码归一码，我相信他也不是那种过分的人。更何况他最近生意不错，我并不担心他的还款能力，估摸着真是被江若漓逼急了，临时周转一下。

　　　　我说事谈完了，你要不还是一起到水库这边来，在朝阳兄弟这里，就我和张逊两个人，你来了更好玩些。他小声说今天江若漓在我这里，她今晚不太愿意出来了，也不准我出来，我只能在屋里陪她。

　　　　我说：“哦，这样啊，就不打搅你们俩鹊桥会了，明后天我把钱准备被好再和你碰头。”

　　　　他说：“好咯，那就拜托了，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我说：“那算了，你这是拿我的子弹打我啊，借我的钱请我吃饭，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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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富贵逼人

　　　　说起来前两天接待黄跃的夜宵还是唐璜抢着买的单，最近他还手头还是比较宽裕的，脖子上那条金晃晃的项链就是证明。

　　　　唐璜一直有带金项链的习惯，但我们都知道他去年的时候很想买摩托车，手头又比较拮据，就把原来那条带了多年的金项链给卖了，换了点散碎银子。那天他赤膊的时候，大家都看见了一条比原来更粗的黄金链子又回到了他的脖子上，在橘黄色街灯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映衬着他那张容光焕发的脸。

　　　　有些人觉得金银首饰俗气，特别是看不惯男孩子也带这些饰物，我自己虽然从小没这个爱好，甚至连戒指都不愿意带，但我不歧视不讨厌带项链或耳钉的男子。

　　　　金银崇拜的文化在我们这个世界上已经历史悠久，不分人种和国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审美观不同而已，谈不上什么雅俗高下，庙里的菩萨不也穿金带银镶宝石嘛。

　　　　唐璜的这条金链子由一系列的小圆柱体和球体造型间隔相连而成，直径最大的地方看上去差不多和林姿小指一般粗细。这么粗的项链，如果是一个个子瘦小，看上去营养不良的人带着恐怕有点突兀；但带在肥头大耳、丰乳肥臀、高大威猛的璜哥身上倒是很般配，有股鲁达的豪迈之气。

　　　　也有人没我这般通达宽厚，师念就说他这是爆发户形象，王健则说要他再配上点刺青纹身，就更有暴徒气质，跟着他混吃霸王夜宵不要钱。

　　　　唐璜最近确实好象爆发了，当然不是劫了票生辰纲，得承认他生财有道，投资有方，不服气不行。

　　　　他的本职工作顺风顺水，业务成绩很不错，半年统计的时候已经成了部门第二，超过了很多资格比他老的人。业绩第一的还是部门的冯副主任，此人40岁左右的年纪了，系报社总编辑的亲戚，多年来一直吃关系饭。去年提拔他做了广告部的副主任，但他的广告业务这块还是舍不得丢，提成照拿，美其名曰是做业务型领导，坚守一线身先士卒。

　　　　不过毕竟由于年纪等多种因素，老冯是处于“守成”的状态，基本上主要是维系着一些老的关系往来，没有什么新的客户，不像唐璜这年轻后生开拓能力强，干劲足。就新开发客户的数量来看，唐璜实际已是第一了，他成为了部门，乃至公司着力培养的生力军代表。公司的内部企业报刊发了他应要求写的一篇业务工作心得，配发了他的照片。照片上的璜哥，特意去美发店搞了一个周润发的发型，涂了不少发膏，十足的明日之星的派头。

　　　　他的秘密只有我们知道，他大多数的时间都跟我们在一起花天酒地挥霍青春，没有公司内部企业报纸上描述的那样勤奋上进，不知疲倦的工作。他那篇文章都是他用一包香烟贿赂我替他写的。他向我们吐露实情，大部分的业务都是主任照顾给他的，有一些是需要将提成回馈给主任，他只是个代理人，不过他自己也得了不少实惠，比如说季度奖、半年奖什么的。还有就是提成也高了很多，因为公司的激励制度是提成水平随着完成任务的基数而上浮的，你越做得多就越拿得多。比如你每月完成5万时只能提3％，也就是1500，当你完成每月10万的任务量时，你就能提4％，能拿到4000元。

　　　　也许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们的主任抬他，为了压制冯副主任。问题是为什么会选他呢？他们主任是个女的，也才36岁。我们一直怀疑他有奸情或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但在这个问题上他一直不松口，我们也苦于没有任何证据。反正现在底薪不算，唐璜每月的提成都有6、7千元左右，这在2002年的内地城市来说可算是高收入了。我们也沾了点好处，就是外出吃饭买单的时候唐璜比以前大方多了，有了更多被璜哥请客的机会。要是在以前，让他请次客，那叫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估计非得阿汤哥亲自出马。

　　　　但光靠这点工资加奖金要想完全改变命运还是远远不够的，为此唐璜投资了股票。他把每月收入的大部分都砸了进去，之前他对股票是一窍不通，他认为就是赌博，不过这次他赌中了。他买的股票赚翻了，一下子赚了近10万，直道是富贵逼人。他炒股的思路很简单，就是看哪只股票人气高的，势头好，众人拾材火焰高嘛。他在最近的涨停板中找了一只叫“亿安科技”的明星股票，那是相当的争气，他买的时候已经从最开始的7块多涨到了21块，结果他买了以后直接涨到了33，他头一次买股票有了这样收益他觉得很满足了，马上抛掉，获利超过了50％；然而过了几天，他发现这支股票还在上涨，电视股评里一致看好，忍不住在36块的时候又冲了进去，果然又没让他失望，40、45、50，一路涨到超过50元大关，每天看实时股价的时候他觉得心跳加速了，后面几天市场有了波动和调整，他不敢再玩，在48元的样子出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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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梦里微笑

　　　　唐璜好象曾向我们哥几个透露了这个捡钱的好事，鼓励我们也去试试，怎奈我和钱程都没怎么当真，因为平时他说话水分要拧掉50％以上，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在吹牛？我上网查了一下，我发现这个所谓的科技概念股原来是养鸡的，这个包装得也太神奇了，我感觉这把戏不可久玩。但是我错了，这个公司养的不是鸡，养的是凤凰，而且是会下金蛋的凤凰，它没给很多散户太多喘息和思考的机会，继续一路上攻。

　　　　唐璜也意识到他再一次对这支牛股潜力认识不足，以至屡次判断失误。周末，唐璜在家里看某证券报一周论坛，调查数据显示有超过半数的专家继续看涨，甚至有不少声音认为“亿安科技”会要突破100元整数大关。这个时候他有点坐不住了，周一开盘该股票继续高开，他便把手上其他股票都卖掉，并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投入了这支神奇的“科技股”，他又在60元左右的价位再次杀入了，一周以后股价到了70，然后又向80元进军。

　　　　原来炒股这么简单，他后悔没有早点入市，要是一开始多投点进来就好了。这几天股价在85元以后开始比较明显的震荡，成交量放大，价格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稍微有点常识和理智的人都应该可以考虑“止赢”了。是不是有庄家在出货的嫌疑？我们都劝他早点落袋为安，他说还等等，再看看。股价短暂在90元停留了10几分钟后开始下行，他把成交价设定在了88这个吉利的数字上，短短几分钟就成交了，他成功的把手上的股票都抛了，当天收盘回到86元左右。

　　　　兴奋，换谁都会兴奋！何况是才20多岁的人。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证券奇才，自己应该转投金融界，做一名职业操盘手。唐璜觉得自己发现了股票市场致富的这个捷径，照这么下去，他会成为星城的唐嘉诚，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脸上挂着微笑，梦里面他和江若漓在拉斯维加斯举行了豪华的婚礼，花车是劳斯莱斯……

　　　　醒来后劳斯莱斯是没有了，但10万大洋那是货真价实的趟在他的户头上，10万对我们这些才参加工作的人来说不异于是巨额财富，唐璜想了很多，有好多事他要去办。他要给爸爸买件好1千元的皮衣服，再加一对好酒；他要给她妈妈买一条金项链，一副金耳环，比原来的更重更漂亮；他还想到了要约江若漓出来吃饭，和她分享最近的喜悦，至于送个什么礼物他还没有想好。

　　　　其实他早忍不住有意无意把最近财运好的消息告诉了她。前段时间他俩共同出现在我们面前出现频率较少，但私下里一直交往不断，象是在搞秘密外交工作，表面上没有正式建交，但保持了沟通渠道的畅通，热线还是连着的。最近他们的接触又多了起来，在我们看来算是恢复了代办级关系，他有长进，江若漓当然也为他高兴，见面的时候两人的笑容多了，关系宛若回到了从前。

　　　　这段日子江若漓甚至又在他家住了一晚，不过更多的时候，他们还是选择到外面的酒店开房。若漓柳腰款摆，眼色迷朦，璜哥仿佛找到了最初的激情，特别卖力。他们没有用杜蕾斯，这是他们两这么多年来的习惯和彼此的信任，但若漓警告过他现在不要孩子，事毕若漓满意的起身去拿纸巾，回头一圈长长的手纸扔过来挂在唐璜身上，像是洁白的哈达挂在凯旋而归的勇士脖子上。

　　　　唐璜不失时机的提出来，他俩交往也有若干年了，他的父母催促把两人的大事给办了。江若漓没有直接拒绝，只是坚持说结婚必须得买一套新房子，就他俩自己过小日子，不能跟他父母一起住。

　　　　所以唐璜最近开始琢磨买房子的事了，打算先交个首付，然后按揭，就目前星城的房价还是没问题的。现在星城的商品房大概均价在每平米2000元左右，低的1800元/平米也有，但地段和配套不太好，别说江若漓肯定不太中意，就连他自己也看不上。他看了几个比较合适的“高档”楼盘，大概在2500…2800元/平米这个水平，唐准备买个90…100平米的做为结婚的新房，算了下账大概需要20几万的样子，七七八八的费用加起来首付个7万多，每月还款差不多一千元，压力也不算不大。

　　　　唐璜对于其炒股天分的骄傲情绪不久就被懊恼和后悔所代替，特别是当他发现“亿神科技”继续以火箭般的速度串升到120元的价位时，他只剩下异常的郁闷。

　　　　这么高的价位自然是不敢再进入了，但他每天打开电脑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开这个股票一眼，如果跌了他甚至会暗自高兴，　如果又涨回去了，他会莫名的觉得不爽，他自己都觉得心理有点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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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水库

　　　　“水库”并不是真水库，仅仅是星城东边的一个地名。这里在上个世纪50…70年代的时候的确曾经有过一个小型水库，后来随着城市的扩张和发展，这个水库被填平了，建成了一大片居民小区。现在这里早已没有一点水库的踪迹，但星城人还是习惯的将这个名字延续使用至今。如今那里有一条街的夜宵店比较集中，很多店味道也比较好，所以人们常喜欢去。

　　　　我到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张逊正一个人坐在靠落地玻璃边的那一桌喝闷酒，从桌上那个空着的燕京啤酒瓶看起来，他已经先到了一会了。

　　　　我说：“看样子今天酒兴不错啊。”

　　　　他看见我来了很高兴，“这么快就来了，坐咯。”

　　　　我一看我面前确实已经放好了一杯满满的啤酒，我说：“这酒是哪个的咯？还有人来啊？”

　　　　他说：“你就莫抬杠了咯，你看我酒都跟你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