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牌探险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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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怎么会刚好出现在这里。”当时候太担心许东昂的安危，加上自责，燕洛还是冲动了一把。

　　　　程心速度很快，依旧向着前爬。

　　　　“今天是满月，是那个东西最厉害的时候。”程心很焦急，语气很快。

　　　　张风一直不说话，他肥硕的身子在狭小的通道里，爬起来很艰难。

　　　　不时传来布料和泥土的摩擦声。

　　　　大约十几分钟，三个人来到通道的尽头。

　　　　那是一处地下河。

　　　　通道在地下河的上方，顶上是岩石，大约往下一米多，便是泛着黑光的河水。

　　　　燕洛的心渐渐收紧：不管程心和张风是不是那个东西的诡计，许东昂在地下河里呆了半个小时，也活不了了吧。

　　　　“你怎么来了？”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燕洛抬头，这才发现在一块侧生出的岩石上，蹲着一个人，低头俯视着他们。

　　　　“许东昂！”哪怕是昏黄的光线下，燕洛也一下就认出来了。

　　　　“那个东西呢？”许东昂皱着眉，听他的口气，他似乎与那个东西遭遇了。

　　　　看到程心和张风，许东昂脸色更难看了：“难道那个东西有两只？”

　　　　不知为何，程心并没有搭腔，她一头钻进地下河里。

　　　　几分钟后，从水面探出头，游到岸边，手里抱着一个东西。

　　　　等程心完全钻出水面，燕洛才看清，那是一副尸骨。

　　　　张风看着那副尸骨，仔仔细细看了一眼，突然捧在怀里，放声大哭：“阿奶！”

　　　　他的阿奶左侧脸颊曾经受过伤，骨头上有一个鼓起的坨，有些跛脚，这些特征都一一对上了。

　　　　他没想到，他的阿奶会在这里。

　　　　“张风哥哥……”程心眼睛里有一些复杂的情绪，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半响，叹了口气：“我们上去吧，那个东西快恢复好了。”

　　　　四个人重新钻出“狗洞”，上面的四个人看着洞里的四个人，面路喜色。在看到张风怀里抱着一幅骨架的时候，全都露出骇人的表情——他们到底在那里面，经历了什么？

　　　　许东昂和燕洛没有动作，他们想看看程心和张风到底是不是那东西，如果是的话，他们应该没办法自己上去吧……

　　　　不然当初那个假的许东昂，就不会想方设法让江严拉自己了。

　　　　程心个子小，张风抱着骨架，蹲下身，让程心踩着自己的肩膀上，接着自己一跃跳了上去。

　　　　张风的身手一直很灵活。

　　　　紧接着燕洛和许东昂也自己跳了上去。

　　　　看到他们都能离开那个洞，全都松了口气，回到帐篷里。

　　　　这时天边已经泛起微光，程心和张风跟他们告别，说最危险的一晚已经过去了，他们也要回到那个村庄，好好生活，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了。

　　　　“地下河里有什么？”在程心转身离开之前，燕洛突然发问。

　　　　“尸骨，被它害死的村里人的尸骨。”程心道。

　　　　“很多吗？”

　　　　“很多。”

　　　　“那还真是可怕。”燕洛目送着程心离开，突然惊出一身冷汗，瘫坐在地上。

　　　　“许东昂，如果我感知没有错的话，程心当时只下去了几分钟对吧？”燕洛努力回想着当初看到地下河后，发生的一切。

　　　　“是的，只几分钟，她当时没别的设备，在河里也憋不了太久气。”许东昂神情也不太好看。

　　　　“那，她是怎么从一堆尸骨里，在没有光线的情况下，准确无误又极其迅速的找到张风阿奶的尸骨？”燕洛抬起头，眼睛里充满恐惧：那个东西，是不是已经出来了，借着张风出来的。

　　　　张风会不会有危险？

　　　　燕洛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如果她选择提醒张风，那站在她面前的五个人，可能会再次陷入危险。

　　　　良久，燕洛站起身，做好了决定：“你们先走，我去找张风！”

　　　　余默拉住她：“阿洛，你一个人去也对付不了那个东西的，再有一天，我们就能走出这里，手机兴许会有信号了，我们报警，叫警察来。”

　　　　燕洛眸光暗了暗，沉吟了许久，缓缓点头：“好，到了外面，我们报警。”

　　　　这一天走到黄昏的时候，几人终于看到了一片村庄。

　　　　“太好了，我要找一户人家借宿，好好洗个澡。”余默兴奋道，虽然一路上他们看到小溪，也会下到水里情洁。

　　　　但终归秋风飒爽的，和洗热水澡还是有区别的。

　　　　“走吧走吧，终于走出去了！”燕洛也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张开双臂，活动了一下筋骨。

　　　　几个人灰头土脸的，但脸上难得的全露出了轻松的神色。

　　　　江严拍了拍身后鼓鼓的探险包，爽快道：“到了那，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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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真心话大冒险

　　　　余默难得没有挤兑江严这幅“大老板”的做派，很是赞同的点头：“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只怕大老板你带的不够花的！”

　　　　“笑话！”江严不屑一顾道：“我什么都缺，除了钱，钱我太多了。”

　　　　“我们明天天亮再过去吧。”许东昂从前方山坡上的林子里穿过来，几人聊天的时候，他去探了探路：“前面似乎有一片沼泽地，现在光线暗淡，难免会出危险。”

　　　　许东昂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如果不小心陷入沼泽地，可能命都要丢进去了。

　　　　燕洛有些失望，但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还以为今天就可以解放了。”余默叹了口气，将背包放到地上：“那我们就在这里修整吧。”

　　　　这里刚好在一片林子下面，地势平坦，方便几个人铺开帐篷。

　　　　秋天的天黑得比较快，搭好帐篷，吃过压缩食品，天色便全然黑了下来。

　　　　燕洛没有睡意，围着篝火，和其他人坐着闲聊天。

　　　　身后的林子在漆黑的夜里，就像一个个人影，立在帐篷后面，紧紧的盯着他们。

　　　　有风吹过，从林子里传来凄厉的呼啸声。

　　　　燕洛有些害怕，不敢背对着林子，下意识往一侧挪了挪。

　　　　“要不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余默用树枝拨弄着篝火，在野外没什么娱乐活动，百无聊赖的干坐着反而会东想西想，更加害怕。

　　　　“随意。”燕洛反正没有睡意，看着火光不断跳跃，也觉得有些无聊。

　　　　余默扬起手中的树枝：“烧焦的那头对着谁，谁就接受惩罚。”

　　　　余默拿着树枝从在空中一转，树枝落到地面后，指向许东昂。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余默讪讪一笑，看她表情，想扔的似乎是江严。

　　　　“真心话吧。”许东昂没有过多思考，说道。

　　　　“你要找的东西是什么？”不等余默开口，江严率先问道。

　　　　燕洛夜也看过去，她也不明白，患了重病，不待在医院治疗，为什么要跑到荒郊野外来。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要找什么。”许东昂没有抬头，缓缓道：“但我知道我碰到的时候，一定可以认出来那就是我要找的。”

　　　　“现代医学都治不好的病，你怎么确信，这里有东西能治好你呢？”江严紧紧盯着许东昂。

　　　　“你这是第二个问题了。”许东昂捡起树枝：“该我了吧？”

　　　　他将树枝旋转飞出，一连串动作很是流畅，树枝指向燕洛那边。

　　　　“出去之后，你打算怎么办？”许东昂侧头看着燕洛，他的表情十分认真，尤其一双眼睛，似一汪深潭，在看燕洛的时候，又会变得十分柔情。

　　　　“我……还没想好……”燕洛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她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现在满脑子只想着怎么出去，随即苦笑道：“随缘吧，看能不能找到和过去有关的线索。”

　　　　许东昂不再说话，半垂着眼睑，有火光映射进他眸子里，不断跳跃。

　　　　燕洛捡起树枝，丢向温年那边。

　　　　“我来问。”余默一张精致小巧的脸上带着几分警惕，看着江严：“你为什么选择首灵山探险？”

　　　　“如果我说，随机选的，你信吗？”江严有些无赖的摊了摊手：“刚好在地图上看到这个地方罢了。”

　　　　余默面色很冷，没多说什么，冷笑了一下。

　　　　江严移开目光，捡起树枝，扔下去后，树枝朝着他自己。

　　　　“真心话大冒险？”许东昂抬起头，看着江严，笑了一下。

　　　　“真心话！”江严抚着额头，满脸无语。

　　　　“你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探险吗？”许东昂轻声问道。

　　　　江严的脸色有一刹那的变化，突然他站起身，冷着脸钻进帐篷里。

　　　　“你们玩吧，别烦老子了。”江严拉上帐帘，冲着外面喊道。

　　　　他躺在帐篷里发呆，想起他还只有八九岁的时候，老是被他亲哥哥欺负，抢走玩具，可他总是不哭不闹。

　　　　那天他哥哥江申照常抢走他手中的球，丢到很远的地方，冲着他骂：“都是因为你，爸爸妈妈才不喜欢我了，都是因为你！”

　　　　可他只是傻乎乎的看着他哥哥笑，还替哥哥擦了擦脸上的灰：“哥哥，别气，是阿严的错。”

　　　　有时候他想，要是那个总是骂他的男人能回来，他宁愿被他欺负一辈子。

　　　　只是他的哥哥，在一年前，便消失了，唯一的线索，指向首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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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前面是无人境

　　　　“大家早点休息吧，等明天，就一切都结束了。”燕洛也站起身，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罢了，重要的，是平安走出去。

　　　　这一次，四个人都没有起得很早，也许前一晚玩得太嗨了，也许神经全都放松了下来，直到阳光在天边发出刺眼的光芒，他们还在帐篷里酣睡。

　　　　由此，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人听到，从村庄那边，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声音。

　　　　燕洛起床的时候，已经上午十一点了。

　　　　随便塞了点压缩饼干，她头一次没有听到有人抱怨压缩饼干难吃，迅速吃完，便上路往村庄方向走。

　　　　前面果然有一片沼泽地，范围不大，艳阳天光线很好，她谨慎的选择绕了过去。

　　　　两个小时后，终于走到了地图的尽头。

　　　　这个时候燕洛才发现，地图尽头是一片峡谷，深不见底，而村庄在峡谷的另一面，大概有十几米宽。

　　　　“这……”余默对着地图，脸色十分难看。

　　　　“你这个臭导游，是不是又带错路了！”江严几乎快崩溃了。

　　　　“路线没错。”走的时候，燕洛也看过那张地图，所以她清楚他们确实是按照地图画出来的路线走的。

　　　　那这张地图，指向这片峡谷，什么意思？

　　　　四个人陷入沉思，这时候，燕洛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

　　　　或者说，她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不愿意承认。

　　　　那根本就不是指引他们出去的地图！

　　　　燕洛甚至想起洞里那个东西说的话：前面，是无人境深渊。

　　　　她突然脸色苍白，看着许东昂，眼睛里带着惊惧。

　　　　许东昂眼神里充满迷惑，有些不解，为什么一下子大家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当时候，那个东西拿出一张护身符，你给阿洛的那张……”余默谨慎的说道。

　　　　他眯了眯眼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们，怀疑我是那个东西？”

　　　　“或者说你怀疑，那个东西能获取我的记忆，那它到底说了什么，让你们都这样看着我？”许东昂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很头疼。

　　　　“它说，往前，便是深入无人境深渊。”燕洛咬着嘴唇，感觉到嘴角似乎有一点血腥味。

　　　　紧张，迷茫，担心，恐惧……

　　　　五味杂陈。

　　　　一开始，她信任所有的人，希望大家都能完好无损的一起走出去。

　　　　后来，江严莫名其妙失踪，也不解释。

　　　　再后来，他在夜晚突然消失在帐篷里，手机里有奇怪的软件推送。

　　　　紧接着，余默又悄悄去了庙堂跪拜。

　　　　如今，许东昂似乎也不同寻常。

　　　　燕洛想，会不会四个人里，只有她一个是正常的。

　　　　“那是它自己的记忆。”许东昂叹息一声，坐在地上，叙述起事情经过：“我进去之后，就见到了我妈妈，等我发觉是幻境之后，我半只脚已经踏在地下河河面了。”

　　　　“之后我顺着周围的嶙石爬到顶面，那东西似乎上不来，也没办法再欺骗我，就离开了。”许东昂又揉了揉太阳穴：“所以它大概是在我陷入幻境的时候，知道了护身符的事。”

　　　　“既然这样，它怎么能够清楚的知道护身符的样子呢？”燕洛记得，那个东西掉出来的护身符，和她手中的那张，一模一样。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能肯定洞里的那个东西，不是许东昂。

　　　　许东昂眼睛里有一些诧异，深渊似的眼睛第一次出现一些情绪波动，但他皱着眉头，不再言语。

　　　　空气一度十分沉闷。

　　　　江严张了张嘴，似乎在有话要说，随即摇了摇头，显得十分犹豫。

　　　　这时候，余默突然发出质疑：“也许是因为你见过那张护身符，所以脑补出了护身符的样子。我记得我当时怎么看也看不清，总觉得模模糊糊的，不大真切，直到你从怀里拿出护身符，我才看清楚。”

　　　　江严听到余默说完，脸上的犹豫才消散，开始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但是不敢确信。。

　　　　听到余默说完，他便可以肯定了。

　　　　“这么说来，我也是。一开始看不清，燕洛拿出来后我才看清了。”他道。

　　　　“原来是这样。”燕洛突然间松了口气，有些愧疚的看着许东昂，刚要开口为自己的鲁莽道歉，就被江严打断。

　　　　“我们还是想办法出去吧，这么一大片峡谷，往前，还是往后？”江严叼了颗草放在嘴边，显得吊儿郎当，阳光明媚的让他有些晃不开眼，他“呸”了一声，吐掉嘴里的草：“要我说，就往前，往后有什么用，不仅还要遭遇那个东西，而且还会一直被困在山脚死循环。”

　　　　“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老子也绝不后退了！”当然，这话一说出去，没几天，江严就后悔了。

　　　　余默有些迟疑，似乎并不想再往前，她看着众人，好半天，突然冒出一句：“关于无人境，我还曾听我奶奶说起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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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像是人的

　　　　余默之前没有把那个故事说出来，一来是不确信那个故事的可信度，二来是这个故事着实诡异，讲出来难免让大家更加不安。

　　　　这次见他们要继续往前走，余默不得不说出来了。

　　　　脚下是一片草丛，燕洛放下包，用一块布平铺在地上，坐下来，摆出一幅愿闻其详的表情。

　　　　她身前，就是深不见底的大峡谷，身后，是永远走不出去的死局，似乎没什么比现在更糟糕的了。

　　　　听个故事而已。

　　　　此时此刻不管余默的表情，相较以往有多么严肃，不同寻常，燕洛都没有了那份紧张。

　　　　也许，没什么比在无人境中，身边的人都各怀秘密，只有自己是正常的，更为可怕吧？

　　　　刚才的情绪一旦缓和下来，燕洛反而更平静了。

　　　　“还记得荒庙那个高僧吗？”余默突然发问。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高僧的时候，燕洛注意到，江严的脸色变了变。

　　　　余默问这个问题并不是等待他们回答的，只是提醒他们，这个故事，依旧跟那个高僧有关。

　　　　“住在寺庙的日子里，刚开始，并没有多少香火，这座庙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老和尚。”

　　　　“那名高僧——那时候他还不是高僧，应该是叫许如一吧。”余默想起那块玉佩，想来在寺庙的房间会出现有关男女情爱的物品，大概率就是那名高僧的了：“他刚逃到山上的时候，老和尚见他一脸惊慌失措，灰头土脸，什么也没问，去井边打了一盆水，让他洗脸。”

　　　　“许如一整个表情都木木然，直到老和尚拧好毛巾，递到他跟前，他眼睛里才出现一些情绪。”

　　　　“在老和尚的善意下，许如一住了下来。”

　　　　“老和尚本来一个人可以靠着微薄的香火换来的稀粥勉强度日，许如一来了后，那碗稀粥就不够分了。老和尚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给许如一多盛一勺。”

　　　　“许如一决定下山化缘。”

　　　　“他相貌生得清秀，大智若愚的样子，就连老和尚都说他有佛根。自然许如一化缘来得并不艰难。”

　　　　“他能和老和尚吃饱饭了。老和尚教他习读经文，教他平和心性，他也老老实实呆在寺庙，似乎忘却了前尘往事。”

　　　　“三年后，那位小官人升为知县，要途径山脚，临时起意，上山拜拜。”

　　　　“新知县春风得意，怀抱佳人，由轿子抬上了山，正巧与许如一迎面撞上。”

　　　　“陈意媚能让许如一如此死心塌地，确实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对男人的致命吸引力，是个勾人的尤物。”

　　　　“三年来受尽恩宠，隐隐有将正室比下去的势头，此刻和正室一左一右站在新知县的身旁，她却明显将身子贴在新知县身上，留下旁边的正室，举止间依旧透着着正室该有的规矩，脸色却十分难看。”

　　　　“陈意媚看到了许如一，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是愧疚？还是不屑？”

　　　　“没有一个人知道。只是听闻，在新知县下令要抓住许如一的时候，陈意媚突然崴到脚了，一声惊叫打断了新知县还没说完的命令，给了许如一逃跑的机会。”

　　　　“是真真实实的崴到脚了，红肿了一大块。陈意媚被新知县横空抱起，双手环着新知县的脖子撒娇，等抓到许如一，一定要将他五马分尸，丢到乱葬岗。”

　　　　“不知道许如一逃跑的时候，有没有听到这一句话。”

　　　　“许如一再次回来的时候，是一年后，从一片峡谷爬上来的，那处峡谷深不见底，像是通往地狱的裂缝。有村民去那峡谷看过，并没有路，单凭人力，是无论如何也爬不上来的。”

　　　　“于是，有传言，许如一成了魔鬼，来自地狱，这次回归人间，是来复仇的。”

　　　　“许如一回到寺庙，那名曾经善待他的高僧，已经被折磨死了。寺庙里有新知县的探子一直等候在这里，见到许如一现身，立马给新知县通风报信。”

　　　　“新知县再次带着人抓了上来。”

　　　　“这一次，许如一没有逃，他站在寺庙门口，等着知县。”

　　　　“没有人知道山上发生了什么，因为知县以及他带上去的所有人，都疯了。知县回到府衙，就一直哭诉他的罪行，最后被关到地牢，处了死刑。”

　　　　“听说罪大恶极，是被五马分尸，扔在了乱葬岗。”

　　　　“几个月后，有一个胆子大的人，走投无路了，来到山上求佛。”

　　　　“灵验了。”

　　　　“之后，又有人上山许愿，结果愿望也成真了。”

　　　　“据说，只要愿望不伤天害理，没太离谱，基本都能实现。这些小老百姓们想要的无非是多几个钱，或者早生贵子之类的。谁也没太大野心，想害人自然也不会来求佛，自然大多数人的愿望都成真了。”

　　　　“慢慢的，一传十十传百，寺庙的名气，越传越大，方圆百里都知道了。许如一也成了高僧。”

　　　　“他按照曾经老和尚的样子刻了一尊佛像，摆在寺庙中央。”

　　　　“许如一觉得，老和尚生前他没报答过他什么，那就让他多受点香火罢。”

　　　　“许如一也收了几个弟子，那几个弟子很奇怪，不像是向佛的人。”

　　　　“偶尔会有人见到那些弟子从那处峡谷爬上来，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直到后来，才有人发现不对劲。”

　　　　“那些许过愿望的人，开始变得与往常不一样了，行为举止有些不对劲起来。”

　　　　“他们还是一样的脸，一样的兴趣爱好，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但在某些地方，都处处透着诡异。”

　　　　“比如有一个张大婶，她希望能生个儿子，却在儿子出生后，对他不管不顾。”

　　　　“有一天晚上，他儿子被一只黄鼠狼叼走了。”

　　　　“也不见她伤心，他丈夫悲痛欲绝，情绪失控，怒斥了她几句。”

　　　　“这之后每晚，他丈夫醒来，都会见到她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她丈夫怎么喊她，她也不理，那眼神让人毛骨悚然。”

　　　　“不像是人的，倒像是某种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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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该让他先下去的

　　　　“一个月后，她丈夫终于受不了了，想将她送回娘家，雇了辆马车。”

　　　　“他丈夫看着她坐进马车，掀下帘子。两个时辰的车程，车夫马不停蹄，赶到了她娘家。可等车夫叫人下车的时候，一直没人应声。”

　　　　“掀开帘子一看，人已经不见了。”

　　　　“马车行驶速度极快，中途也没有停下过，只有一个可能，大婶从马车窗户跳下去了——这一跳，正常来讲，不断胳膊断腿，也得受重伤。”

　　　　“车夫没敢吱声，那时候通信不发达，大婶的娘家还没有收到女儿要过来的书信，车夫原路返回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