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牌探险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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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燕洛还来不及细想，就听到余默大叫一声：“大家过来看！”

　　　　燕洛走过去，这才发现，刚才挡在他们眼前的石头上，画着不少图案。

　　　　从上至下，从右至左，画着一只黄鼠狼在一处地下河边叼出来一个东西，带回了自己的巢穴。

　　　　巢穴里，有一只母黄鼠狼在给另外四只小黄鼠狼哺乳。

　　　　叼回东西的，应该是公黄鼠狼。

　　　　也许是因为缺少食物，公黄鼠狼和母黄鼠狼将那个东西吃了下去。

　　　　四只小黄鼠狼全都死了，只剩下两只黄鼠狼在那里伤心流泪。

　　　　之后公黄鼠狼和母黄鼠狼发生异变，身体开始畸形，脑袋越来越大。

　　　　几种异变形态之后，两只黄鼠狼的脑子膨胀到一定程度，不能继续生长，就开始往身体里长，以至于他们的身子越来越肥胖。

　　　　再之后，它们四肢退化，趴在巢穴里，一动不动。

　　　　画到此戛然而止。

　　　　余默想起什么，拿出手机，相册里是她之前在洞里拍下的视频。

　　　　视频里，那只青眼獠牙的生物，竟和石壁上画的一模一样。

　　　　“难道，那个东西，其实原本应该是两只黄鼠狼，但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产生了异变？”燕洛结合现有信息，给出她认为最合理的推测。
………………………………

第22章　石头里有人

　　　　“那张峰还有刚才那个老人，为什么也会变成那个样子？”燕洛发问。

　　　　“也许张风不是感染了瘟疫，他们村子里的人都不是。”江严扶住老人，不让他倒下，小心翼翼的掀开他身后的衣服，将他转过身。

　　　　这时候，燕洛看到，老人身后的皮肤下，突出来一大块起伏不平的东西。

　　　　“这是他的脑子，已经长到了背后。”江严放下老人的衣服，将他放回原处，道了一声得罪。

　　　　“我猜想，当时候有人发现了这副画，也见过了那两只黄鼠狼，得知它们除了身体变异外，还获得了一些其他的能力，便想把它放在人身上做试验。

　　　　所以之后，张风才会觉得他们村庄突然爆发瘟疫，其实是被拿去做了试验品。包括张风他自己，也成了试验品。

　　　　但是张风他们的试验是失败的。所以张风醒来后，发现所有人都离开了，但其实他们不是离开了，而是被人灭口。

　　　　而张风因为昏迷在床上，被误以为已经死亡，逃过一劫。”江严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燕洛点点头。如果这样的话，就能解释出，为什么程心她日记本里记载，村庄里的人沾染了那个东西，然后获得了很多钱。

　　　　也许程心村庄里的人突然暴富，也跟这件事有关，或许他们不是试验品，而是残害张风村庄的参与者。

　　　　至于他们为什么也会消失，恐怕……是因为这个试验已经结束了，而他们也没有了利用价值……

　　　　不对，燕洛突然摇了摇头，如果是被灭口的话，张风就不会提到，程如家的东西都被收拾走了，张风的奶奶也不会提前预知自己即将死去，而在张风的头顶挂上水盆。

　　　　一定还有一些他们没发现的线索，还不能将整个事情串联到一起来。

　　　　“往下游看看。那个老人家，到底是怎么出现的？”燕洛看着小溪的下游，它弯弯绕绕，几个人能看到的，也只有前方，一小段距离。

　　　　“这峡谷底什么也没有，他是一直生活在这里吗？靠什么生活下去的，他为什么要来这里？”燕洛的一切以后，也许在他们走到前方后，会有答案。

　　　　这个时候，燕洛听到峡壁又说话了：“外面有人。”

　　　　“几年了，终于有人过来了。”

　　　　“是他们吗，是他们回来了吗？”

　　　　不知为何，石头里传出来的声音带着恐惧。

　　　　余默在江严背上醒了过来，她示意江严放下自己，她可以自己走。

　　　　三个人沿着下游走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燕洛的也没有发现许东昂的踪影。

　　　　小溪潮湿，并不适合他们安营扎寨，她选择扎了睡袋，在不算很高的从石壁横生出来的树干上捆起来，就当今晚的休息所。

　　　　燕洛打开矿灯，再一次翻开程心的日记本。

　　　　看了几页，燕洛发现有些不对劲。

　　　　2018年年初的时候，有七名探险者来到程心家借宿。领头的导游，是一个五官小巧精致的短发妹子，他们叫她，默姐。

　　　　那个默姐带着他们，是来找一个东西的。

　　　　程心知道，他们找的是那个东西。

　　　　不出意外，他们和村里人发生了争执。

　　　　之后，一天半夜，以默姐为首的那行探险队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来的时候浑身湿漉漉的。

　　　　当天晚上，他们就收拾行李走了。

　　　　短发，五官精致小巧，默姐。

　　　　余默？

　　　　燕洛不动声色的合上日记本，转头才发现余默就站在她身旁，直勾勾的盯着她。

　　　　“洛洛，你在看什么？”

　　　　余默抬起双眼看着她，眼神似乎有些诡异。

　　　　燕洛压住狂跳的心，将日记本收进探险包里，压在枕头下：“我以前的日记本，多看看，看能不能想起些什么。”

　　　　“那你想起什么了没有？”月光下，余默面无表情。

　　　　“要是想起了，就好了，我也不用来这个鬼地方了。”燕洛自嘲的笑笑。

　　　　“早点睡。”说完，余默就回自己的睡袋上睡去了，她睡得笔直，没有一丝不安分的动作。

　　　　过了好久，燕洛心情平复下来，刚想入睡，却发现嶙石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一只眼睛扒在洞里，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

　　　　燕洛猛地坐起身，那只眼睛一下子消失了。

　　　　但是那个洞依旧在，里面黑黝黝的。

　　　　“怎么了？”余默第一时间跟着坐起来，看着燕洛。

　　　　“石头里，真的有人。”燕洛指着洞口，刚刚那一瞬间看到的眼睛，绝对不是幻觉。

　　　　石头里有人。

　　　　而且，还不止一个。

　　　　“我们有办法进去么？”另一侧，江严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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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这是一个实验室

　　　　余默神色有些怪异，在一旁没有说话。

　　　　“当时候那个老人，是不是就是从那里面出来的？”想到刚才睡觉的时候，一直被人盯着看，燕洛就感到毛骨悚然。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

　　　　“那一定上游就有一个入口，以老人的体力，走不了这么远。”余默客观的分析。

　　　　“可我们一路走来，并没有……”

　　　　“是机关。”余默冷静的打断燕洛的话：“这也说得通，为什么我们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碰到许东昂。因为他已经进去了。”

　　　　“可我们并不知道这个机关的原理……”燕洛像想起什么，疯狂的找出原本在程如口袋里拿出来的地图，铺开。

　　　　头顶的矿灯照在上面。

　　　　“那条红线指向峡谷一定是有道理的，因为那处机关，就在红线指着的方向。”燕洛用手指点在那里：“也就是刚开始我们下去的地方。”

　　　　“我想，我知道那处机关的原理了。”

　　　　很简单，现在局势已经很明了了。

　　　　不想进入这个地方的是，余默。

　　　　想进入这个地方的是，江严、许东昂。

　　　　所以一开始许东昂才会优先下去，优先进入那个地方，避免一些其他的阻力。

　　　　而余默一开始便编了一个吓人的故事，想让他们从一开始，便不进入峡谷。

　　　　至于那张照片，可能是余默……也可能是江严……

　　　　大半夜的，燕洛不想等了，与其被人盯着睡觉，不如上前一探究竟。

　　　　走到快天光，燕洛才走到原来的那个地方。

　　　　老人还坐在那里，紧闭着眼睛，一脸安详。

　　　　也许正如他所说的，他终于看到了外面。

　　　　现在这里，也没有合适埋葬老人的地方，燕洛只能道一声得罪了，就让老人坐在那里，不再打扰他的安详。

　　　　燕洛脚踩在小溪里，不算明媚的晨曦里，也已经能看清小溪内的景象。

　　　　在某一处地方，有一个不算明显的，微弱的漩涡。

　　　　机关就在这里。

　　　　燕洛想起日记本上，程心的记载，半夜他们回来，湿漉漉的。

　　　　当时他们来的应该就是地狱谷，而浑身湿漉漉的，并不是像燕洛一开始以为的，是躲避乌莲造成的。

　　　　而是进入地狱谷的某个地方，必须下水。

　　　　燕洛在漩涡的中心处用力一踩，小溪中间便分开一道口子，是一条地下河。

　　　　小溪的水流入地下河里，就像一条瀑布。

　　　　不高，只有半米。

　　　　燕洛想起之前看到那个东西的地方，也有一条地下河。

　　　　不知道和这个，两者是不是相通的。

　　　　毫不犹豫的，燕洛跳了进去。

　　　　好在往前游了没一会儿，就感觉到湖面，燕洛让自己浮起来，钻出水面。

　　　　这个地方的景象，让她目瞪口呆。

　　　　这是一个实验室。

　　　　岸边放着许多透明的容器罐，里面装着很多动物的标本。

　　　　大部分，那些动物都产生了变异。

　　　　这时候，江严和余默也跟了上来，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深吸一口气。

　　　　谁也想不到，会有人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建实验室，而且，是建在这么隐蔽的地点。

　　　　游到岸边，双脚踏在地面，燕洛才觉得心里没那么发慌了。

　　　　“你说这个人，他想干什么？”燕洛所在的这个地方，还只是整个实验室的入口，他们右前方，还有一个通道。

　　　　这项工程，一定很庞大。

　　　　所需要的人力物力，一定是极其巨大的。

　　　　并且，耗时极久。

　　　　花这么多精力，在这个地方建一个实验室，似乎有些匪夷所思。

　　　　“不管他想干什么，他的这项试验，一定不能为世人所知。”江严答道，语气有些冷漠。

　　　　走到通道，燕洛才发现那里有一扇石门把守。

　　　　江严似乎对这些机关比较了解，他在石门旁边摸索了一阵，就听见咔擦一声，一块小石头被他推了进去，石门打开了。

　　　　“现代人不会花这么巧的心思做这些机关，他们安装一扇防盗门就可以了。”江严进入通道内，在前面走了一会，突然道。

　　　　“什么意思？”许久未说话的余默突然开口。

　　　　“意思是，这个实验室是很久以前就建好的？但是刚才那些容器，明明是近代科学才发明出来的。”燕洛想起之前看到的装动物标本的透明容器罐。

　　　　“这个实验室是一千年前建好的，在某个时间段，荒废下来，然后被现代的某些人发现，加以利用，就成了现在你所见到的实验室。”江严在前面解释，不知为何，燕洛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怪异，像是比往常沙哑了许多。

　　　　“一千年前？”燕洛第一反应是皇陵，当时的统治者为了自己的墓穴是费尽心机，但是随即摇了摇头，眼前的景象，跟陵墓一点都沾不上边。

　　　　“他们都是同一个目的。以前的人虽然愚昧，但也已经有了科学研究的雏形，他们在这个地方，大概就是为了研究那两只黄鼠狼的变异过程。”江严闪身在左右两条通道里，选了右边一侧通道。

　　　　燕洛紧跟上去：“只是两只黄鼠狼，至于吗？”

　　　　“也许，两只黄鼠狼并不至于，但他们吃下去的东西，就很至于了。”右边的通道到了尽头，眼前豁然开朗。

　　　　是一个巨大的大厅，比他们刚浮出水面看到的空间要大很多。

　　　　里面，装着的不再是动物的标本，而是人类标本。

　　　　只有寥寥几个容器里装了人，其他都是空的。

　　　　大厅墙壁上被涂了一层荧光材料，就算没有打灯，也能看清周围。

　　　　“为什么，那么多容器罐都空着？”燕洛心里升腾起一丝怪异的感觉，她想起之前听到的石头里的声音，想起睡觉前看到的那只眼睛……

　　　　“因为他们都出来了。”江严回过头，看着燕洛，微笑着道。

　　　　燕洛心里咯噔一声，那不是江严的脸。

　　　　燕洛回头，想找其他人，却发现诺大的大厅里，只有她和“他”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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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两个许东昂

　　　　那张脸，和江严有七分相像，但眼神却截然不同。

　　　　阴狠，狡诈，透着精光。

　　　　他诡异的笑着，一步步向着燕洛靠近。

　　　　燕洛转身想往后逃，却被他一把抓住脖子，提了起来：“别跑了。”

　　　　他的眼神极其冰冷，仿佛来自地狱。

　　　　燕洛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眼睁睁看着他把她放进透明的容器罐里，关上门，锁死。

　　　　燕洛使劲拍打着容器，却怎么也打不开。

　　　　他按下容器旁边的开关，从燕洛的脚底，升腾起一些绿色的积液。

　　　　“多泡一泡，之后给你打针，药效才好吸收。”他始终将嘴咧成一个奇怪的幅度，咯咯笑着。

　　　　“大概要泡三天吧。”直到绿色积液盖到脖子，他才关上开关按钮。

　　　　紧接着，燕洛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这座大厅。

　　　　诺大的空间里，只有数不尽的透明容器罐和那些已经完全不像人类的标本。

　　　　燕洛只感觉被绿色积液包裹的皮肤，泛出一个一个小气泡，又瞬间爆炸。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力感，笼罩着她的心。

　　　　“好冷。”燕洛的神志渐渐模糊，隐约间，还能闻到绿色积液泛起的奇特香味。

　　　　她闭上了眼睛。

　　　　一间装修很豪华的中式客厅里，摆放着许多远古动物的模型，书架上陈列着的书，大多都跟考古有关。

　　　　燕洛抬着脚使劲往书架上爬。

　　　　一格，两格。

　　　　“哎哟！”燕洛手没抓稳，从书架上摔了下来，屁股着地，疼的她龇牙咧嘴。

　　　　“洛洛，来。”燕洛眼泪汪汪，然后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带眼镜的中年人，在向她招手。

　　　　“爷爷！”燕洛一下子就扑进那个人的怀里：“你下次考古，能不能带我也去。”

　　　　眼前的中年人沉吟了一下，拍了拍她的头，破天荒的说：“好。不过不是去考古，而是查证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燕洛之前央求爷爷千百次带她去，都被拒绝了，这次爷爷好不容易答应，可别突然反悔，她紧张兮兮的盯着爷爷看。

　　　　“一个如果被证实，将震惊整个人类文明的东西。”中间人推了推眼镜，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强烈的渴望。

　　　　小小的燕洛听不懂，人类文明是什么？为什么要震惊？不过爷爷似乎没有反悔的意思，那她是不是就可以跟着爷爷好好去玩了？

　　　　受爷爷的影响，小小的燕洛便开始对那些考古知识很感兴趣，在她的想法里，考古跟逛博物馆一样——不，应该比逛博物馆更刺激。

　　　　她甜甜的笑着。

　　　　……

　　　　燕洛是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的，她还是在一个容器罐里，绿色积液没到她的脖子，让她很难受。

　　　　她看到对面的容器罐里，一个人类标本突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紧接着，那个人类标本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对着容器罐一用力，竟捅破一个洞。

　　　　无数裂缝从刀洞向着周围蔓延。

　　　　随着人类标本轻轻一踢，那扇容器门就四分五裂掉落到地面。

　　　　人类标本没有四处张望，而是直接朝着燕洛走来。

　　　　走到燕洛面前，脸贴着燕洛的容器罐，与燕洛只隔着一扇薄薄的透明容器门。

　　　　燕洛心砰砰狂跳，人类标本，真的走出来了。

　　　　之前听到的是石头里面说话的人，都是这些人吗？

　　　　看着在眼前不断放大的那张诡异的脸庞，紧紧的贴在了玻璃罩上，离自己，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他已经死死盯着自己。

　　　　“燕洛？”突然，燕洛听到人类标本说话了。

　　　　看到燕洛愣了一下，人类标本缓缓离开容器，拿着刀的手在头顶一划拉，切开一层头皮。

　　　　顺着切开的缝，人类标本将整层皮都剥了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许东昂。

　　　　“别怕。”许东昂走到透明容器侧面，在离燕洛身子较远的角落一捅，将容器破坏出一道道裂缝。

　　　　有了缺口，整扇门一下子就打开了。

　　　　绿色的积液一下子全涌到地面，只留下燕洛，湿漉漉的站在容器里。

　　　　她放佛吓呆了，不知道怎么往前走。

　　　　许东昂将她扛在肩膀上，低声道：“我们赶紧走，他们还会回来的。”

　　　　许东昂迅速往出口走，想要带着燕洛离开大厅，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到从门外的通道里传来不少人的说话声。

　　　　“不好，他们已经来了。”许东昂又退回大厅，四处张望一番，发现大厅一侧的上方有一个凹槽，他放下燕洛，跳上容器罐，俯身拉着燕洛爬上来，两个人爬上了凹槽。

　　　　他们上去之后才发现，这并不是什么凹槽，而是一条隐蔽的通道，不高，一个正常身高的人甚至不能蹲在里面，却很宽，可以容三个人并排爬行。

　　　　通道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通往哪里。

　　　　许东昂和燕洛往里缩了缩，尽量不被人发现自己的身形，而自己可以看到大厅里面的景象。

　　　　有一个人从大厅外走了进来。

　　　　燕洛只感觉一阵凉意，从心底往四处扩散。

　　　　走进来的那个人，和许东昂一模一样。

　　　　他四处张望了一番，似乎在躲避什么东西，面色焦急，忽然他走到角落，把角落里的两只容器罐往外推了推，自己躲进了角落里。

　　　　这时候，又传来一阵说话声。

　　　　从门口走进来三个人。

　　　　三个人是除了许东昂以外，探险队的所有人。

　　　　包括燕洛自己，也在那里面。

　　　　燕洛看着自己走在最前面，照旧给探险队的其他成员打头阵。

　　　　余默走在中间，江严则走在最后面。

　　　　“怎么又是一个实验室！”一进门，江严就开始惊呼。

　　　　“燕洛”也皱了皱眉头：“这已经是我们一路来看到的第三个实验室了。这些人大费周章在这里做试验，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你们看，这里有两个容器罐破了。”余默指着刚才被许东昂和燕洛打破的那两只容器罐：“这些积液还在流淌，该不会刚才，又跑出一只那种东西吧？”

　　　　燕洛注意到，余默说的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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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用火烧吧

　　　　“怎么可能，那些连失败品都算不上，顶多算是一些残次品。”江严嗤之以鼻：“都成标本了，还怎么可能跑出来。”

　　　　江严似乎没有注意到余默的这个“又”，依旧在嘲讽他的异想天开。

　　　　“燕洛”走到那堆积液前，低下头，微微皱眉，仔细端详着：“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这里，刚才一定有人来过。或者，此时还没有离开，就躲在这座大厅里。”

　　　　“燕洛”抬起头，冷冷的说道。

　　　　此刻燕洛缩在通道里，看到这些场景，毛骨悚然。

　　　　那三个人一切都那么自然，挑不出任何问题。

　　　　燕洛看着底下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在想，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人吗？

　　　　还是……其他什么？

　　　　自己旁边，许东昂静静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燕洛只能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

　　　　躲在容器后面的许东昂也十分淡定，一双眼睛，在不停的观察着那五个人。

　　　　这两个许东昂，到底是她身旁那个是真的，还是藏起来的那个是真的？

　　　　亦或者，两个都是假的？

　　　　燕洛不敢再想下去，如果她旁边的许东昂是假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休息一会吧。”“燕洛”环顾一圈，找了处台阶坐下，对其他人说道。

　　　　“啊，好累！”余默放下探险包，坐到燕洛身旁。

　　　　一晚上没睡，此刻他们都有些犯困。

　　　　燕洛感觉旁边的许东昂动了一下，他瞪大眼睛，看着燕洛，眼神有些奇怪。

　　　　燕洛顺着他的目光往他脚边看去，有一只手，从通道里伸出，抓着许东昂的脚。

　　　　通道里一片漆黑，他们不太看得清抓着许东昂的那个人的样子，何况他低着头，蓬乱的头发挡在脸颊两侧，更让人分辨不清他的五官。

　　　　他紧紧拖住许东昂的脚，把他往通道里拽。

　　　　燕洛连忙扑过去，想要掰开他的手。

　　　　可他抓着许东昂的手就像铁箍子一样，无论燕洛怎么用力，它都纹丝不动。

　　　　僵持了好一会儿，燕洛狠了狠心，从探险包里拿出一把刀，对着那只手的手腕处，正准备扎下去。

　　　　抬起手的时候，燕洛忽然感觉身后凉飕飕的，似乎有很多双眼睛，在她背后盯着自己。

　　　　她回过头。

　　　　看到原本坐在地上休息的三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上来，站在透明容器罐上，伸出半个脑袋，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燕洛？许东昂？”余默明显吃了一惊，在燕洛愣神的时候，通道里那一只手迅速把许东昂拖走了。

　　　　就剩下燕洛一个人，趴在洞里，面对着从洞口伸出来的半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