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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在春风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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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笑道：“看来姗姐对你的影响很大啊。”
徐璀璀道：“那是，她可是我偶像！对了，陆远，、你和展鹏飞的方案，最后谁的胜算更大？”
“这……”
陆远犹豫了一下，说道：“展鹏飞的吧。”
徐璀璀不解，有些不乐意地问道：“凭什么他胜算啊？”
“我分析给你听，我俩一共两期的培训，两期共计八十人。就业率基本都达到了100％。这个可以打平。然后是培训成本方面，我之前找张组长核实过，我们在成本方面，比展鹏飞的培训方案差不多节约了18％左右。”陆远说道。
徐璀璀说道：“成本比他节制了18％，替厂里省了钱，说明我们的方案比他强啊 ！”
陆远摇了摇头，说道：“但是，他们的学员，结业之后基本从事的都是高端月嫂和母婴护理的岗位。而我们的学员，绝大多数却从事着家政工种里门槛较低的几项，比如保洁卫生、钟点工、保姆、搬家等，。听张组长说，他们那边学员的收入都很高，平均月薪比我们这边出去的学员要高出27％左右，差距太大了！”
“差这么多吗？”徐璀璀面色一暗，语气里也透着不可思议。
陆远点点头，如实答道：“差距就真的有这么高。从数据上来看，咱们略逊不止一筹。所以，赢面不是很大。”
“这……无语了，如果真这样输给他了，好不服气啊！”徐璀璀气鼓鼓地说道。
陆远笑了笑，道：“也没必要那么悲观，没到领导最后一刻宣布，谁都不知道输赢。”
“对，没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输赢，且等着吧！嘿，不扯了，我先走了，晚上约了姐妹蹦迪！下周见啦。”
徐璀璀说着提了提手中的头盔，笑了笑，转身出了门。
“玩的开心，下周见啦！”
陆远挥爪，抓紧收拾东西下班。
约莫过了五分钟，他出了厂办大楼。
刚走到车棚，正巧看见张大年拎着公文包，在车棚里跟准备骑车回家的秦卫明说话。
他俩说不到三句话，秦卫明就骑着自行车先一步回家了。
“组长，这么巧。”陆远走过去跟正在开车锁的张大年打了招呼。
张大年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一看，“是小陆啊。”
既然张大年在这儿，左右也没别人，陆远索性趁机问道：“组长，我想问一下，下岗安置工作的方案结果，啥时候能定下来啊？这一天不定下来，咱们三组的后续安置工作就没法继续往下开展。毕竟厂里还有那么多的下岗职工还一直闲置着。”
“很好啊，小陆，下班了还能时刻想着工作。”
张大年这一声赞扬是发自内心的，毕竟同样是过去这么些天了，他就没见展鹏飞主动来问过方案结果的事儿。
随即，他指了指刚刚骑车离去的秦卫明的背影，说道：“刚才我跟秦主任还在聊这个事呢，听他说，下周厂党委会上会讨论出最终的结果来。不止你小陆一个人着急啊，咱们三组的安置工作开展不下去，一直被这么耽搁着，我这个当组长的也着急啊！”
………………………………
第096章 各执一词
张大年说得是实情，方案的事情迟迟没有结果，三组后续的工作不能正常往下开展，他也着急。
毕竟元旦马上就要到了，过了元旦就是新年，他还要提交关于三组安置工作的新的一年工作计划。眼下连执行方案都定不下来，写个毛的新年工作计划啊？
好在刚才在车棚追问秦主任的时候，秦主任说向书记在外地开会的时候，也打电话特意问了方案的问题，对厂党委会上迟迟没有讨论出结果给予了批评，他下周二就会回来，他一回来，会上肯定会出结果的。
向忠海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全厂上下皆知，陆远也不例外。
听张大年这么说来，方案好与不好，下周终将见分晓。
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陆远也只能静待宣布了。
……
……
周一，中午。
关良义把秦卫明和张大年叫来自己的办公室。
一进关良义的办公室，秦卫明和张大年就察觉到了，关良义的脸色不太好看，看来领导今天心情不怎么好啊。
“向书记刚刚又打来电话，还是追问了三组的方案讨论结果。”
关良义招招手，示意他俩自己找地方坐，继续说道：“他在电话里批评了厂党委小组的会议效率，当然也批评了我这个分管改革办，主持这次方案讨论的副厂长。来杭三棉厂小一年了，呵呵，第一次被向书记这么点名批评，看来我关良义真要好好作检讨啊。”
关良义说得云淡风轻，但秦卫明和张大年这么近距离听着，却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关良义竭力遏制着的愤怒。
“主要还是我这个改革办的常务副主任，没有把工作干到位，没能替关厂长分担好改革办的工作。”秦卫明主动站了起来，主动检讨道。
连秦卫明这个顶头上司都表态了，张大年当然不能干坐着了。
噌的一下！
他也站了起来，急得满头是汗地喊道：“我们三组负责的是下岗安置工作，我是三组的组长，工作没干好，我责无旁贷！”
“嗤……”
关良义被张大年的窘态给逗乐，忍不住笑出声儿来，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道：“这跟你们三组有什么关系？向书记批评的是厂党委会关于方案讨论的会议拖沓，批评的是我这个会议负责人，与你们无关。相反，你们能在短时间内拿出两份完整的安置方案，而且还通过两次试培训各自取得了显著的成果，已经相当不容易了。三组的成绩，有目共睹。你秦卫明这个改革办的常务副主任，也是称职的，合格的。”
关良义是一个懂得在属下面前怎么做领导的领导，他从来不会把来自其他方面的压力和情绪，宣泄在属下面前。
所以相比于强势的向忠海，他更让手下人觉得如沐春风。像秦卫明还好，当初是跟着向忠海的，不算关良义亲手提拔的。但像张大年这种从底层一步步走起，然后被关良义从厂妇委会调到改革办重用的，在啊的这番不吝溢美之词地夸奖下，已是感动的无以复加，顿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慷慨。
关良义摆了一下手，像是要挥去办公室里沉闷的气氛，清清嗓子，说道：“好了，咱们闲话少叙说正事。厂党委会之所以一直没有结论，说到底还是因为几位党组成员对两份方案都各有看法，各有赞同，一时高下难判。所以今天找你们二人过来，还是想听听你们对陆远和展鹏飞二人的方案，有什么看法。毕竟你们俩一个主管安置就业的副主任，一个是他俩二人的顶头上司，你俩最有发言权！”
关良义的这段话，秦卫明听出了两个信息，一个是陆远和展鹏飞的方案在厂党委会上各有支持者，支持票数应该是旗鼓相当，所以这也是导致方案的选择迟迟未决。另外一个信息是他俩的意见很重要，也许能影响关良义对陆、展二人方案的最终判断。
至于关良义个人倾向于谁的方案，秦卫明一时摸不清底细。
随即，他看了看张大年，说道：“张组长是直接负责他们二人的，在他们二人制定方案的过程给予不少意见，也在他们二人带队的两期下岗职工培训中从旁协助，我想比我更有发言权，先听听张组长的意见吧。”
关良义点点头，认可秦卫明的话，看向张大年，说道：“张组长，你先说。”
既然是领导点名让他先说，张大年也没谦让，站了起来说道：“关厂长，其实两份方案都很好，在两次培训的过程中都得到了检验，完全胜任和适用我们厂下岗职工就业安置的工作……”
“讲重点，不要和稀泥！”关良义打断了张大年的话。
“嘿，好，这就进入重点。”张大年干笑一声，应道，“我更看好小陆的方案。因为他方案的成本比小展的方案，低了足足18％。”
“嗯，低成本控制，这个一直是厂里强调的。”关良义点点头认同地说道。
他又看向秦卫明，问道：“你怎么看呢，秦主任。”
秦卫明知道张大年一直都比较看重陆远，从每周工作简报上，他就看得出来，张大年对陆远的工作都是给予肯定的，虽然在简报上没见他说过展鹏飞不好，但是也没见他说展鹏飞有什么好，肯定或表扬过展鹏飞的工作能力及业绩。
当然，办公室里的情况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展鹏飞能力是突出，也敢想敢干，但生性桀骜，在办公室里的人缘一直不太好。尤其是张大年这个组长，没少被展鹏飞当面顶撞下不来台。
没办法，谁让展鹏飞有个当副厂长舅舅的女朋友呢？
所以在他看来，对陆远和展鹏飞二人的评价，张大年多少存在着点个人的情感在里面。
但是展鹏飞的方案真的就一无是处，比不上陆远的方案吗？
那倒是不见得！
至少秦卫明站在他的角度来看，展鹏飞的方案虽然在执行过程中出现了童建芳等下岗职工来闹的事件，但这只是个别现象，不能以偏概全，就说展鹏飞的方案不行。最后童建芳她们的工作不也落实下去了吗？
相反，他认为展鹏飞的方案，有一个地方是陆远的方案所无法比拟的，那就是他的方案里明确了下岗职工经培训之后，都是输送到各个家政公司和中心从事高级月嫂、母婴护理等工作岗位。这岗位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高薪高收入。
事实证明展鹏飞也做到了，他看过上次张大年提交上来的下岗职工再就业跟进表，经展鹏飞培训后的第一期和第二期的下岗职工，现在的收入都远远高于陆远这组的学员。
虽然成本高于陆远的方案，但下岗职工的收入也明显高于陆远那组的收入啊，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足足高出25％。
这可是一组了不起的数据！
他认为，展鹏飞的性格虽然不太好，但能力出众又有背景的年轻人，有点个性还是可以理解的。
随即，他言简意赅道：“如果让我选，我会选展鹏飞的方案！”
“说说你的原因！”关良义并没有因为展鹏飞是他未来的外甥女婿，态度上就有所变化。
秦卫明说出了他选择展鹏飞方案的理由，听得关良义也是不迭点头，然后从办公桌堆积的一大叠报表里找啊找，终于找到了秦卫明口中的下岗职工再就业跟进表，这跟进表以前是一个月提交一次，最近一个月因为方案之争，改成了一周递交一次。
秦卫明看着跟进表里的数据，忍不住赞许道：“没想到我们杭三棉的人下岗之后还能在外面从事这么高收入的工作，这份收入数据很鼓舞人心啊 。”
秦卫明附和称是。
倒是张大年心里一凉，看关良义现在这个态度，显然心里属意展鹏飞的方案，要大过陆远的方案啊。
他心里忍不住替陆远惋惜一声，小陆要凉！
………………………………
第097章 座谈会
看来小陆的方案，要凉啊！
张大年忍不住为陆远惋惜，在他看来，抛开对展鹏飞的个人成见，小陆的方案，也比展鹏飞的要好，更符合三棉厂的实际情况，也符合三棉厂广大下岗职工多数人的利益。
这么多下岗职工，素质不齐，还有好多年纪偏大的下岗职工，属于大字都不识一箩筐的半文盲。这些人怎么胜任高级月嫂和现代化的母婴护理工作？光是一些仪器设备，她们恐怕就整不明白了。
高收入是让人眼馋，但也得根据实际情况来啊。这天天喊着科学发展观，科学发展观的，怎么一到高收入面前就不遵循科学发展观了呢？
张大年还想张嘴去替陆远争取几句，却见关良义摇摇头，说道：“你们俩啊 ，都还说到点上。培训投入成本也好，职工再就业收入也罢，这些都不是鉴别哪个方案更好的最重要因素。最重要的因素，不应该是接收我们厂下岗职工，使得他们有工可开，有钱可挣的这些家政公司和平台中心吗？”
“嗯？”
秦卫明和张大年齐齐一怔，纷纷看向关良义，好像明白了点关良义的意思。
关良义又道：“你们想啊，我们的下岗职工经过培训出来之后，总是要有家政公司和平台中心来接收的。如果连他们都不满意，那我们培训出来的下岗职工又谈何再就业？所以说，他们才是两个方案好与坏的决定性因素。”
秦卫明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怎么把这层关系给疏忽了？还是领导想得周全啊！”
张大年也是连连称是。
关良义说道：“这可不是我想到的，是刚刚向书记打电话过来，他提醒我的。若不是向书记提醒，我也完全忽略了我们这些合作单位的重要性。如果这些合作单位不满意我们培训出来的人员，不跟我们的下岗职工们签订用工协议，那我们自己内部对两个方案讨论来讨论去，又有什么用？纯属浪费时间！”
“原来是向书记想到的，书记到底是书记啊，高明！”秦卫明是向忠海一手提拔的人，在关良义那儿甭管怎么亲热，他终究是向忠海的嫡系。所以在关良义面前，他也从不掩饰对向忠海的尊崇。
在一个不可能把自己当成自己人的领导面前，秦卫明心里很清楚，与其做一个墙头草，还不如一个死忠派，这也反而能在向忠海那里得到庇护，而且有的时候也能赢得关良义的尊重还有……顾忌。
他那些小心思关良义怎会不清楚，不过不重要，派系不同，但不影响一起把工作干好。
随即，关良义问道：“那接下来你俩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张大年面色茫然，还是有些不明白领导的真实意图。
但秦卫明已经明了，点头道：“关厂长的意思是，从陆、展二人合作的家政公司和平台中心里，各自挑选几家出来，然后逐一打电话过去，让他们说说我们厂下岗职工再就业后的工作表现，也听听他们对后续下岗职工的接收有什么看法和意见？”
关良义嗯了一声，又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我觉得打电话过去电询，觉得有些不够重视。毕竟人家帮我们解决了下岗职工再就业的大问题。我提议能否邀请几家来我们三棉厂，开个座谈会。一来是感谢他们帮我们三棉厂解决了大问题。二来呢，也是了解我厂下岗职工在新岗位上的表现，这也是厂里对职工的关心嘛。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听听他们对今后长期合作的期许，以及相关意见。”
“我觉得挺好。”秦卫明赞同道。
张大年说道：“领导，小陆和小展两组在执行方案的过程中，他们都有各自的合作单位，所以两边各请几家合作单位来开座谈会合适呢？”
秦卫明也说道：“对，还有座谈会的时间。”
关良义想了想，说道：“明天下午向书记就开会回来了，估计后天一早就要开厂党委会讨论这方案的最终决议。所以座谈会就放在明天早上九点钟吧，时间比较紧，比较仓促，所以这合作单位就不宜请多了，就两边各请三家吧。合作单位一定是要有代表性的，实力属于中上水平的。毕竟这关系到未来的长期合作。”
“明白了。”秦卫明说着，看了看张大年。
张大年也嗯了一声，表示懂了，然后说道：“我一会儿回办公室，就让陆远和展鹏飞各自列出三家合作单位来，让他们各自打电话去通知合作单位，明天来参加座谈会。”
“你让他们俩列名单就好。”
关良义说道：“电话就让秦主任亲自来打吧，既显得隆重，也显得我们三棉厂的热情。”
“好的。”秦卫明应道。
关良义又道：“明天的座谈会，秦主任来主持，有没有问题？”
秦卫明摇摇头，表示没问题。
关良义又看着张大年，说道：“明天你也来参加。我晚点会邀请一下刘桥副厂长、还有厂党委办公室的韩东升主任，让他们也来参加这个座谈会。”
张大年闻言一喜，不迭点头称好。这个座谈会规格很高，算上关良义本人，厂党委的党组成员就有三个，都是厂领导，能跟厂领导列席座谈会，在张大年看来，也是对他工作表现的一个肯定。
秦卫明既然作为这个座谈会的主持人，自然要事无巨细，他问道：“那陆远和展鹏飞这两位方案制定者，要通知参加座谈会吗？”
“他俩……毕竟天天都跟合作单位在打交道，嗯……”
关良义考虑了一番，说道：“他俩暂时避嫌吧，不要参加了。我们要在座谈会上。多听听合作单位的真心话，大实话！”
“好的！”
“明白！”
秦卫明和张大年双双退出了关良义的办公室，各自回到办公室里各行其是去了。
……
下午三点左右，陆远和展鹏飞各自向张大年提交了三家合作家政公司和平台的名单。
陆远提交了美惠家政、爱洁家政、好帮手搬家公司三家合作单位。
展鹏飞提交的是安居家政、佳宝护理、金源月嫂中心三家合作单位。
张大年拿到他俩提交的名单之后，第一时间去了秦卫明的办公室。
临下班的时候，张大年特意让罗艳琼和徐璀璀晚半小时下班，留下她俩来布置会议室，用来做明天座谈会的会场。
后来发现平时他们开会的会议室，偏小了。
还是张大年脑子灵，赶紧跑去跟厂工会借了五楼的活动室，又重新布置了一番，作为明天座谈会的会场。
等着罗艳琼和徐璀璀她俩下班，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
……
第二天，早上。
厂办大楼，五楼厂工会活动室。
经过昨天傍晚的布置，活动室焕然一新，变成了座谈会现场。
这次座谈会邀请的六家合作单位里，安居家政、美惠家政早早就到了会场，紧接着，佳宝护理，好帮手搬家公司、金源月嫂中心等三家合作单位也陆续抵达，就剩下爱洁家政还没到。
爱洁家政是陆远合作的家政公司，昨天秦卫明打过电话，爱洁家政的池海虹也答应会准时参加，可座谈会即将开始了，她却还没到会场。
池海虹是爱洁家政的联合创始人之一，也是爱洁家政的副总经理，主要负责爱洁家政的日常行政工作。
秦卫明走到活动室门口掏出手机给池海虹打电话，打了好几个对方都没接。
会不会不来了？
秦卫明不免有些着急起来，如果池海虹突然不来，那关良义让他负责的这差事，算是办砸了！
他把这事儿给张大年一说，张大年也才发觉座谈会上，邀请的嘉宾只来了五家公司，还差一家没来呢。
他琢磨了一下，说道：“这会儿是上班高峰期，应该是路上堵车了。估计再有一会儿就来了。”
“但愿如此吧。”秦卫明也希望是堵车，而不是其他原因来不了。
八点四十五分，关良义、刘桥、韩东升三位厂领导齐齐到场。
秦卫明领着三位领导，挨个挨个地逐一向到场的五家公司代表介绍。
能让杭三棉这种堂堂的大国营厂出动三位厂领导来和他们开座谈会，这些家政公司的代表自然也是面有荣光，毕竟前些年在大国营厂的眼里，从来不把他们这些民营小公司放在眼里的，更别说平起平坐开座谈会了。
在一片你好你好，幸会幸会的寒暄声中，会场气氛格外融洽和热闹。
“秦副主任，座谈会可以开始了吗？”
关良义对着担纲主持的秦卫明问道。
秦卫明尴尬地看了看表，已经八点五十五分了，但抬头再看看活动室门口，爱洁家政的池海虹还是没出现。
总不能让厂里三位领导和五位合作嘉宾等他一个人吧？
随即，他顾不着心虚，点了点头，应道：“可以开始了。”
“那我们接下来就正式开始座谈会吧，”关良义笑着看着与会的合作嘉宾，说道，“诸位，今天的座谈会，由我们改革办的秦副主任来负责主持。”
“等一下！”
突然，坐在关良义左手边的韩东升喊了一声，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秦卫明，说道：“不对啊，秦主任，关副厂长不是说一共邀请了6家合作单位吗？怎么就来了五家呢？另外没来的这家，是什么情况？”
秦卫明脸色顿时一垮，诶，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
第098章 历史遗留矛盾
六个邀请嘉宾，只来了五个！
其实不止韩东升发现了这个端倪，关良义和刘桥也早早察觉到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邀请嘉宾缺席未到，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没人会站起来刻意点出来这个事儿，即便是关良义这个座谈会发起者，也只是心里微微不爽一下，对秦卫明的工作能力微微质疑一下，但绝不会在众目睽睽质问，让他下不来台。毕竟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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