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途漫漫-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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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菲。。菲儿。这个你怎么能做。放下。快放下。刘姨。你去。这些工作你就别让太太自己做。请你们來不是看太太干活的。”
　　“王姨。你在朝空中不停喷的什么。快停下。以后早上开窗户换空气。不许在喷洒这些空气清洗剂之类的。我小孙子还不到三个月。受不了这个味的。”
　　“哎呦。李嫂啊。你炖的这个蛋也太老了。不助于菲儿消化。菲儿不消化。我小孙子营养怎么跟得上。拿走。重新做。”
　　。。。。
　　钟老太太手里拄着拐杖坐在大厅正中央的沙发上。如沙场点兵一样指挥着屋子里的一帮人來回的忙碌着。对面做的是白菲。不到三个月的肚子还不显。可她已经有怀胎十月的范儿了。只见她左手微扶着肚子。右手缓缓的执起汤匙。那感觉似乎比他这个在这里住了几年的人要更舒服自在。
　　钟向东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才这么大个房子。用得了这么。。。多个阿姨吗。”
　　“东儿回來啦。快來。快來。坐这里。用得了。用得了。这不是非常时期嘛。当然用得了。”
　　“什么非常时期。不就是怀个孕多张婴儿嘴吗。你看看这二百多平的大厅。阿姨多的都快非得排队齐步走才能走得开了。这样就算做非常时期。那我要是躺床上不会动了。这阿姨还不得叠罗汉才能站下啊。”
　　“呸呸呸。说的这叫什么话啊。这是我们钟家的第一个孙子。我们当然得重视起來。怀孕前三个月是最不稳定的时候了。孩子以后健不健康。聪不聪明前三个月无比重要的。算了。不跟你说。你不懂。对了。菲儿。你把刚才那个大师给算的那张单子拿來给东儿瞧瞧。”
　　钟老太太对白菲笑的慈眉善目。这个儿媳妇很听话。合足了她的胃口。像她们这种家族不需要身势显赫。不需要才华出众。也不需要温良娴熟上的厅堂下的厨房。只有一点就是必须得足够听话。当然其它方面只是相对弱些。
　　“是的。阿姨。”自从钟向东进來就一直端坐。闭口不语的白菲。在听到钟太太的吩咐之后。笑着应着。缓缓的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抽出一张红色的卡片递了过去。
　　整个过程举止优雅。笑容温柔。仪态大方。钟老太太越看越满意“菲儿。我不说了嘛。以后你就随着东儿叫我一声妈就好。再说大师连结婚的日子都算好了。你已经是我的儿媳了。只是我小孙子來的这么无声无息。害的连订婚宴都來不及办。这个真是委屈你了。”
　　“洠�事的。。妈。我喜欢向东。别说洠в卸┗檠缌恕＞退懔�结婚宴也洠в小Ｎ乙不岚舶采�生的把这个孩子生出來。因为我不但爱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同时也深爱着孩子的爸爸。”
　　白菲一边说着一边含情脉脉的看着钟向东。是的。在别墅的这段日子她真是享上福了。锦衣玉食。满汉全席。衣有人穿。饭有人喂。满屋子都可以按号叫的丫鬟更是呼之即來挥之即去。　一辈子都不敢奢望的荣华富贵她竟然过上了。现在工作也辞了。她只能好好的爱着肚子里的小的还有眼前这个老的。也只能好好的爱着这两个男人。才能抓住这好不容易才到手的幸福。
　　
　　　　　　　　
156　天才的构想
　　“12月24号。圣诞节前一天。”钟向东看着两人生辰八字的下边整整一大篇幅的注释。有点苦笑不得。二四。儿死。这算什么好日子。
　　噗。钟向东为自己这个谐音冒了一头汗。他这是怎么了。最近想法很特别啊。有点悲观。二十四号就二十四号吧。既然非结不可。那具体是哪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是啊。十二月二十四啊。这是全中国最有名的大师。请他算日子的人排队都得拍到明年年底。大师说了。菲儿你们本身有家族相克。只有在这一天。我们两边的家人才能安安生生的把这婚礼搞的盛大。完美。以后日子才能过的长啊。菲儿。大师原话是不是这么说的。”
　　“是的。妈。大师确实是这么说的。”白菲话虽是在回答钟太太的话。但确是对着钟向东一脸的巧笑嫣然。
　　钟向东对那一个刻意讨好的笑脸视若无睹。只是对那个被母亲说的神乎其神的大师报以嗤笑。什么大师。也只能骗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留守妇女了。
　　最后在钟母的强烈要求下明天必须和白菲一起去婚纱店选婚纱。早已头昏脑胀的钟向东二话不说点了头就上了楼。
　　爱静公寓。一整面墙壁都是窗明几净的落地窗。透过浓浓的黑暗。视野广阔的都可以望见天边最远的那颗星星。
　　“什么。明天钟向东要和另一个女人去选婚纱。你确定那个女人不是白缱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钟向东换了女人我怎么不知道。要你们盯着他。这都要选婚纱结婚了。你们才打來电话。。。最近你们似乎真是太闲了。。。一个小时之内把钟向东明天的形程和要去的婚纱店地址发我手机上。迟一分钟。你们就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一个穿着衬衣肩上还披着一件褐色大衣的男人只身一人落寞的站在落地窗前。带着金丝边眼镜的脸上现在满是阴骘。挂了电话之后。一直咳嗽着。直到转身进了内室。
　　在家无所事事的白缱绻。电脑开着。人却是在一旁的地上直打转。是继续还是不继续呢。
　　现在一个人了也洠�人管了。想干什么就直接干好了。洠в欣碛删澜岬摹Ｖ皇撬�曾经说过要她放弃写作。现在虽不知道他和桌一桐玩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之于她。他也算是脱离她的可用资源之外吧。
　　“叮咚。”手机响了。
　　李茂。白缱绻纳闷的接过。
　　“美丽的白小姐。在忙吗。”
　　“嗯。有事。说。”
　　“呵呵。白小姐好。。特别。咳咳。。。爱静公寓已经装修完毕。但是入住前还需要一些布置。白小姐做为房子的拥有者。可否陪我一起去看看字画。家具什么的。我想这个房子的布局适合什么格调。白小姐比我更内行。”
　　李茂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拿着手帕轻掩着唇角。最近似乎咳嗽的越來越厉害了。
　　“额。你说我内行。我的眼光可是不怎么犀利啊。”白缱绻怂着肩膀。对他的赞美有点不敢恭维。
　　她的眼光可是连自己都信不得的。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优秀的男人更是多如牛毛。数不胜数。而她却从中挑出尹天耀这种异类和钟向东这种奇葩。本身就是对她眼光最大的讽刺。
　　“呵呵。毕竟你是个女人。还是个貌比天仙的漂亮女人。你的眼光我李某人信得过。”咳咳。李茂再次抿嘴。
　　“哈哈。好吧。几点。哪里见。。”
　　通完电话。白缱绻把手机往床上一扔。盯着手机就是一阵贼笑。反正自己也洠�事。去就去。权当散心了。
　　再说跟这种人在一起除了提升自己品味以外。最有所值的就是有听不完的夸奖和赞美。像她这种心理阴暗的人就得多和这种人接触。挖掘自己身上的闪光点。充实自己使自己自信起來。然后驱走阴暗。迈向光明。
　　李茂的车很快就到了楼下。白缱绻挑了一件看起來还不错的外套穿上。蹦达着上了车。刚坐了进去就迫不及待的说“狸猫同志。怎样。看到姐这一身火树银花的行头。你在海外寒窗苦读几十年所学的赞美词汇。有洠в衅惹行枰�即兴抒发一下的。”
　　“美。很美。美的很飘渺。美的我的眼睛不敢相信它所看到的究竟是不是真实的。也美的连我的心都不敢肯定它是否真的和你相识。我洠в写驶恪Ｒ蛭�那些局限的东西已经不足以來形容你此刻的样子。但是我更像穿透这些东西看到你最真实的内心。我想知道它是不是和你的外表一样都是真的光鲜亮丽。美艳绝伦。”
　　白缱绻本來是开玩笑的。看着李茂盯着她一动不动的眼睛。那似乎真的要用眼睛洞穿她的锐利。让她一阵心惊。慌乱只是暂时的。几秒钟之后。她依然洠�心洠Х蔚拇蜃殴�哈干笑着“哈哈。谁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非你李茂同志莫属。什么内心外表的。好深奥的东西。话说。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看样子并不是去家居市场的路。”
　　“婚纱店。”
　　“婚纱。你要干嘛。买家居去婚纱店。你不是要在公寓的墙壁上挂一整套婚纱吧。天呐。真是天才的构想。”白缱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呵呵。本來我只打算去看看model婚纱写真。不过你的提议也很不错。”
　　李茂今天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整个人都被一种阴骘笼罩着。那种感觉就像。。。夺妻之恨的那种。
　　她们才认识几天。不可能是她招惹了他吧。
　　白缱绻撇了撇嘴。车子最终真的停在一个婚纱店的外围。“真。。真。。真的來买婚纱。”白缱绻指着那大大的牌匾。富丽堂皇的外观设计。舌头一阵打颤。
　　“这里不卖婚纱的。只是聚集了各界名流顶级设计师。我带你來也只是为了完成我一个梦想。不知道白小姐会不会帮忙。”
　　“哦。说说看。”白缱绻插着腰斜睨着这足足有六层的婚纱影楼。尤其是那大的离谱的橱窗。纯白色。浅粉色。水红色。香槟色。。。从來不知道婚纱也可以有这么多的颜色。白缱绻精神一阵恍惚。
　　
　　　　　　　　
158　不期而遇
　　“我想让白小姐帮忙拍一套婚纱写真。因为一年前我女朋友出车祸去世了。而她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我们的新房里能够挂上自己美丽的婚纱照。白小姐和她的模样身材都有几分相似。。”李茂一手握拳的放在唇边。低声的说着。只是话还洠�说完。就被某人打断。
　　“打住。有替上班替吃饭但是还洠�听过能替拍婚纱照的。和我身材相似的一抓一大把。走。我陪你进去。指不定这里端茶送水的丫头就可以为你效劳。”白缱绻说完就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拍婚纱。还真敢想。有的人也许一辈子都洠Т┕�婚纱。可是对于她白缱绻來说穿婚纱就是一件很晦气的事情。从她之前的遭遇完全可以看出來。
　　李茂放下手。盯着那个背影嘴角笑的有点肆意。我给了你台阶。你不好好把握。我就不信一会你还能说的这么昂首挺胸。理直气壮。随即。李茂示意司机候在外边。自己也跟着那个女人的步伐走了进去。
　　相信每个女人或多或少都在内心为自己的婚纱憧憬过。白缱绻真的洠в凶邢赶牍�。不是她不喜欢去想。而正是因为太喜欢了才刻意去压抑自己。因为她比别人更懂得‘失望’到底有多失望。
　　第一次婚姻结的仓促。婚纱只是从附近的婚纱店租來的。根本洠в惺奔湟患�一件去试穿一件一件去精心挑选。第二次婚结的完全莫名其妙。到现在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婚纱更是有人准备好了直接穿就行。
　　现在望着空间里。一件件婚纱就像穿梭在云里的小精灵。不时的都在冲自己眨着眼睛。挥舞着小翅膀。白缱绻身体莫名的就轻盈起來。一只手不由自主的就透过眼前这薄薄的雾伸展开來。
　　那雪白的纱想必如云朵一样轻盈柔软吧。白缱绻的手真想在这抹白纱上來回仔细的摩挲。
　　“你怎么在这。”
　　一个声音响起。不大。却足以将白缱绻从云端拉回现实。这是哪里。这是婚纱店。婚纱店是什么地方。是象征即将要步入婚姻殿堂的男女才來光顾的地方。在这里遇上他们。呵呵。生活果真越來越美好了。
　　“你能在。我怎么就不能在。”白缱绻回头。“钟上校好。哦。。不。妹夫好。”
　　“你。”
　　“怎么了。敢问钟上校难道我叫错了吗。”
　　“洠в小！敝酉蚨�望着正往这边走來的白菲。确实无可辩解。他已经选择了自己的后半生。确实洠в欣碛稍偃ゴ蚪琳飧雠�人。
　　“白菲。你还认我这个姐姐么。”
　　让白缱绻意外的是。白菲脸上带笑用脆生生的声音说“当然认啊。等孩子出生了。还得叫你大姨呢。”
　　“孩子。你有了钟向东的孩子。”
　　“是啊。都三个月了。所以我们的婚期就定在这几天。回去我就让人赶做请柬给姐姐你送过來。”
　　“你怎么在这。”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只是要比之前的问句更要尖锐。
　　这个世界啊。有时候真的挺好玩的。本身不太复杂的事情。可老天爷偏要给你往一起凑。不就是一个和她有情感纠葛一个和她有利益纠缠的两个男人要结婚么。这T市说小也不小。大大小小的婚纱店至少上千家。可偏偏都在这里不期而遇。这老天爷到底是有多无聊啊。
　　白缱绻用手抚了抚额头的几根碎发。眼睛缓缓的扫过了这一群人。包括这个男人身边的桌一桐还有身后不远处的李茂“你们都可以在这。我怎么就不能在这。而凭什么你们在这就有理由质问我为什么在这。再说我在不在这和你们有半毛钱关系吗。”
　　白缱绻说的义正言辞。就像在做离别前慷慨就义的演讲。
　　钟向东洠в兴祷啊Ｖ皇强戳丝凑驹谝�天耀身边的桌一桐。然后脸上显出一脸的鄙夷。
　　“跟我是洠Ч叵怠Ｖ皇钦馐腔樯吹辍Ｄ銇碚饫镒鍪裁础！币�天耀伸手摘下脸上的墨镜。合上。然后递给身边的桌一桐。
　　“这是婚纱店。我们來当然是來看婚纱的。”白缱绻合了合眼。神色有说不出的疲惫。
　　“我们。那个们。。是谁。”尹天耀明显也看到站在钟向东身旁的白菲。不仅也是一阵鄙视。钟向东顾不上其他。只是随着尹天耀的问话也把眼神死死地盯在白缱绻的身上。
　　两人的眼中同时放出那种如果你说出名字我定会扒其皮喝其血的光芒。看在白缱绻的眼里。不觉一阵好笑。
　　都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王八蛋。你们之间有什么可相互鄙视的。可共同愤怒的。如果有人说你们不是一丘之貉的败类。我肯定第一个上前挠到他承认自己错误为止。
　　“那个们是谁。你们想知道吗。”
　　“说。”两道声音不大。但是齐齐的出声还是吓了白缱绻一跳。
　　“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们也不认识。”白缱绻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的说。说完并想就此离去。她真的不想站在这里和这些不相干的人解释这些莫须有的东西。
　　“白小姐不要忘记。你可是刚离婚不久的人。”在白缱绻路过尹天耀的肩膀的时候。尹天耀低沉的声音说着类似警告的话。
　　“谢谢尹二少提醒。不劳你费心。本小姐已经离婚很久了。久的真的可以再婚了。”说完。白缱绻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尹天耀的眼睛明显已经喷出了火。而钟向东的拳头也攥得很紧。
　　“白小姐这是怎么了。遇上熟人了吗。”李茂适时的上前迎接。
　　“嗯。老相识。”
　　“哦哦。要不要我上前打声招呼。”
　　“不用了。反正也不会深交。走吧。我们换一家店。”
　　“嗯。好的。”李茂走在白缱绻的身侧。并细心的替她打开门。
　　呼~终于出來了。刚上了车。白缱绻一下子就瘫软在座椅上。真的快要忍不住了。看到他们成双成对的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还不知廉耻的质问自己。她真想挠人。幸好今天的桌一桐够老实。不然今天在这里绝对会是历史上最有纪念意义的一天。
　　
　　　　　　　　
159　横眉冷对千夫指
　　李茂看着明显脸色不善的白缱绻。心里更是如石头一样坠了地。他们果然藕断丝连。虽然不知道后來的那个男人是谁。但是她和钟向东的关系不言而喻。今天的目的达到了。就等婚礼那一天了。
　　呵呵。他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反目成仇。爱不能恨不得的场景。只是想想感觉就让人热血沸腾。
　　李茂说他临时有事。家具的事就交给下人來做。等有时间。他们再一起深究。白缱绻连连点头答应。她也实在洠в性谡庵衷愀獾男那橄禄鼓芷�定神闲逛街购物的本领。
　　上了楼。白缱绻扔下包。浑身立刻变得无力。软绵绵的躺在床上。胸口强撑着的那一口气。在进了房间之后。似乎一下就被人抽空。疲惫的只剩一架躯壳。
　　如果说刚才在婚纱店。她只想把在场所有的人都挠的鲜血淋漓尸横遍野的话。此刻。她真的只希望死的那个是只是自己。好累。真的。有生以來第一次觉得活着真的好累。
　　原來。不是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上对的人就可以长相厮守。那是针对相信爱。相信永远。相信可以长相厮守的人而言。她和尹天耀连爱情都不相信。何谈长相厮守。。。
　　这两个男人上辈子肯定是亲兄弟。从婚纱店回來后的第二天。白缱绻就相继收到了两人的结婚请柬。更好笑的是都定在了十二月二十四号这天。如果说她的心在婚纱店碰见他们的那刻起只是很疼很疼的话。那么这颗心在收到请柬的那一刻已经不易而飞。
　　闭门不出好几天。意外的。t市雾霾了半个世纪的天空。竟然也不可思议的大雪纷飞。整座t市也自然而然变得银装素裹。喧嚣了一整年的城市一夜间寂静的就像一座空城。老天爷是应景的。白缱绻翻开日历。果然上面印着鲜红瞩目的大字十二月二十四号。易嫁娶。
　　她在t市最熟悉的。不。乃至全世界都是最熟悉的两个男人。都同时定在这一天结婚。呵呵。这感觉。似乎一辈子只有这一天结婚才能天荒地老一般。
　　白缱绻慢悠悠的推开窗。举目四望。果然和天气预报说的一样。满目都是铺天盖地的白雪皑皑。她不喜欢雪。不喜欢那种沉重到压抑的感觉。而且那种雪白纯净到不含一丝杂质的透明。明显洗涤不了她肮脏的灵魂与罪恶。反而带着讽刺与嘲笑的意味在她脑海里來來回回的萦绕。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肮脏了。但肯定是肮脏了。不然老天爷怎舍得在如此纯洁的心灵里洒下如此罪恶的种子。
　　因为她决定了。她要去参加那两个男人的婚礼。是的。这是她思考了一夜的结果。
　　她想了。如果不去。心情本身也不见得就美丽多少。更何况某些人指不定还自作多情的说。瞧。这女人。不敢來了吧。对我旧情难忘怕见了死灰复燃吧。此时指不定还在哪个角落为我抹眼泪呢。
　　既然一个人不快乐。还不如大家都不快乐。省的你那边锣鼓喧天显得以宁静致远自居的我更加不快乐。
　　好。决定了。去。必须的去。因为让那些肆意炫耀的孩子阴谋得逞并不是一个罪恶。她是在做善事。在做痛苦自己愉悦别人的善事。
　　呵呵。横眉冷对千夫指。世界上还有像她这么伟大的人类存在吗。
　　白缱绻破天荒的把自己穿的光鲜可人。粉嫩粉嫩的雪纺长衫外罩着一个雪白雪白的狐裘。特地还画了一个美美的妆。柳叶细眉。明眸皓齿。烈烈红唇。哼。姑奶奶就是要变成大美人。让那些抛弃姐的人们肠子悔青去吧。哈哈。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记得吗。好像那是一个秋天夕阳西下。我美的让你不敢和我说话。。。
　　白缱绻跑调的声音在屋子里一直哼的洠�完洠Я恕Ｓ绕涫堑搅俗詈笠痪洹Ｅ艿睦骱Σ凰怠４驶贡凰�改的理直气壮。
　　直到下了楼。站在雪地里。白缱绻才得以安静。对着雪说句实话。此刻她的心情真的好不美丽。真的就像这被车轮碾过的痕迹一样。一道道的。痛的揪心。
　　她真的不想承认。因为一旦承认了自己的内心。那些自己拼命建起的堡垒。竖起的防线。在还洠У酱锵殖〉牡胤骄突嵬呓獾睦２怀删�。
　　忽听身后传來“呲。。。吧唧。”一声。白缱绻的心情瞬间美丽了。只见一个年轻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并顺着车轮碾过的上冻的印记向前滑行了足足有一米多远的距离。那个年轻人感觉自己也有点丢面子。骂骂咧咧的站了起來。虽气的脸红脖子粗。但也无法。只得趔趔趄趄的继续前行。
　　我不想说。我幸灾乐祸。可还是止不住的笑啊。白缱绻弯着腰。捂着嘴。笑的脑袋都快扎进了雪堆里。笑的差点流出了眼泪。
　　人生就是这样。无非就是笑笑别人再让别人笑笑而已。
　　一路上白缱绻走着路哼着歌。遇到树就美丽的转个圈。遇到台阶就一个柳腰轻扭。将近二十分钟的行程硬是被她活生生的走了一个多小时。马路两边的行人不仅也为这个‘美丽冻人’的女子频频侧目。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神情还这么的妖艳妩媚。时而忧郁。时而娇俏。就像落入凡尘。不谙世事的风中仙子。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绝世的美丽。但是任谁也猜不透现在的她到底有多难过。。。
　　t市最大最豪华的酒店。今日更是门庭若市。比肩继踵。只是听着从门口人來人往吵杂的议论纷纷。不用刻意去打听。就能听到尹天耀的伟大壮举：为未婚妻一掷万金。包下了整栋大楼。
　　就算是买下这栋大楼白缱绻相信他也有这个能力。所以只是包。这个真算不上什么惊世骇俗。
　　为什么要在门口犹豫呢。她洠в欣碛捎淘ァＲ环种泳湍苷业揭话僦纸�去的理由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理应昂首挺胸。把自己曾经身为正室的范儿拿出來。
　　
　　　　　　　　
160　翩若惊鸿
　　应该优雅。必须大方。半截狐裘下冻得发红的手腕绝不能让人看出有一点点的抖动。轻挽着挎包就那么自然的端在半空。迈着挪动间只有方寸的凌波小微步。
　　白缱绻就这么婀娜多姿的进了宴会中心。來的似乎有点晚了。里面悠扬的小提琴声已经开始婉转成歌。
　　对。她來的目的就要看着她们如何结为连理。如何的琴瑟和鸣。她要让自己对这个男人死心。然后彻底的把自己丢失的魂魄找回來。这样她就可以恢复本來的面目。
　　也许真的是來自乡下的原因。她对这种宴会不适应极了。那摩肩接踵。鱼龙混杂的场合她实在驾驭不來。怪不得母亲曾说过。你呀。在家像个母老虎。出门撑死了也就是个面团。
　　越是不中听的话。越是诉说着最真实的事实。
　　白缱绻手足无措的穿梭在人群当中。。。
　　还未寻到那准备比翼双飞的痴男怨女。而有些人却不请自來的迎了上來。
　　还能是谁。除了忙着结婚的尹天耀和钟向东。在t市这个时候还敢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除了尹天宇还能是谁。还会是谁。还可以是谁。
　　“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