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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灵妖域-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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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心里暗叹:这妮子不管什么时候,精打细算的习惯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周浅颖正盘算着,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远在天边,实则近在眼前的张月。
张月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渐渐淡下来的阴气,心想也许是自己真的太操心了,要不要给何俊谦道个歉,好歹那也是自己的上司。念头刚升起,那突如其来的警兆便将其狠狠撕裂。
这一刻,张月再也不管自己的身形是否会暴露,一个闪身抱起周浅颖,再一闪,已经掠至数里外的高空,他双眸燃起黑白两道火光,阴阳图在背后升起,八个卦象飞舞,排列成一个圆,缓缓旋转。
他猛地一踏虚空,气势如渊似海,挤压着每一寸空间,中食二指并起,黑白色气流从指尖流出,凝成一柄三尺长剑,黑白色的剑锋流动着神秘诡异的气息。
“你敢?”
张月抬手向前划去,指尖长剑瞬间暴涨千万丈,光芒炽盛如太阳,身后八个卦象融入阴阳图中,化作一个完整的圆,与天地相融,让这一剑始终保持着巅峰状态,隐隐间甚至有种拿天地压人的霸道。
嗤啦一声!
一张薄薄的皮被切成两半,无力地从空中坠落,那漫天怨灵突然暴动起来,每一个都睁着赤红的目光,发出声声长啸,犹如自九幽地狱而来,散发着死亡气息。
张月眉头微蹙,这场景和他真魂出现,万魂暴动的景象有几分相似,但是气势要弱上了一些。但即便如此,张月也不得不严阵以待,要是让这些怨灵散开,就会像瘟疫蔓延一样,瞬间覆盖整座城市,他就算有能力解决,这座城市也将遭遇毁灭性的打击。
张月一呼一吸间,身体舒展,手臂划过看似寻常,但却与天地大道相沟通的痕迹。剑光流动,如清风轻抚,周遭空间却猛地缩紧,如同沼泽一般,那些暴动怨灵深陷其中动弹不得。他们感觉自己仿佛落入了黄泉,任由他们如何挣扎,也逃脱不了被吞噬的下场。
受到影响的自然不只是怨灵,还有那深藏于怨灵中的正主。
直到这时,那个让张月警惕心大起的家伙,才显现出真身。是一条不过尺长的小蛇,在虚空中艰难地挪动着,浑身鳞片光滑如新,闪烁银光。
张月的灵魂力将方圆数里都笼罩住,形成一个简单的结界,将这里的一切都隐藏了起来。在外界看来,一如往常。
“何俊谦,我希望你能兑现诺言!”张月看着那条小蛇,感受到那虽然虚弱,但却精纯凝练,带着苍茫古老味道的妖气,指尖剑凝实了几分。
从这座塔里出来,带有这种没有千百年根本修不出的妖气的妖,除了那声名赫赫的白娘子,还能有谁呢?午后,几片大大的白云施施然地在空中飘过,恰好挡住了那灼热的阳光。人们感叹上天恩赐,总算是可怜他们,在这个盛夏之时,留有那么一丝丝的清凉。正享受着,突然阳光洒落,眼前一片刺目的金色,带着炽热的温度。
人们惊讶地看着突然消散的云,满脸疑惑,还有愤懑,心想着哪里来的大风,把云给吹散了,真是气人。
天空之上,一条小蛇撕裂云海,扶摇直上,身上的鳞片闪烁着银光,头上有两个小小的肉瘤,让其看上去多了几分神武,小小的身影在天空中,却如鱼跃入海,速度之快,让人惊叹。
在它身后,是一对男女。男的并指成剑,身后是一副阴阳八卦图,与他那双黑眼白瞳相互映衬,碰撞出丝丝大道的味道。在他怀里,女人一脸惊疑,不知所措的模样,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们自然是张月和周浅颖。
张月想到了前不久他问何俊谦那个谁七谁三的问题,当时,何俊谦没有明着告诉他答案,但现在他知道了。追上这个白娘子,张月甚至没有两成的把握。方才,他用兑字卦凝结了空间,暂时封住了白娘子的行动,可当他准备再斩落第三剑时,却只是劈开了一张蛇皮。
怀里的周浅颖此刻心情能很复杂,从休息到张月出现,再到此刻追击妖怪,全程可能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她只觉得脑子有点乱,还没从混乱中醒过神来,她很想开口问问,但张月飞行的速度太快,强烈的罡风压着她整张脸,别说张嘴说话,连眼睛都睁不开。
张月脚下的风渐渐收束,旋转间,迸射出火花,一开始只是一星半点,眨眼间,火花盛放,拧成一团巨大火球,猛地炸开,推动着他的身体瞬息之间往前猛冲了一段距离。白娘子那细长的身影在瞳孔里放大,指尖黑白剑已经向前刺去。
………………………………
第187章 闹剧
雷声大作,无形之间,便在白娘子的脑海里响彻,仿佛将她拖入了雷海之中,一眼望去,满目的银光。白娘子凄厉地惨叫一声,浑身抽搐,两眼翻白,从天空坠落下去。张月不敢怠慢,剑动的同时,他仿佛预知了一切,一步迈出,脚下风火合鸣,已经追上了下落的白娘子,手臂轻展,带动指尖,剑刃轻易便穿透了那身体。
噗的一声!
张月甩手将那薄薄的蛇皮撕成碎片,偏头看向那已经折向飞远的白娘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追击,毕竟已经被拉开了距离,他就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直到这时,周浅颖才有了喘气的功夫,她用力地揉了揉被风吹得僵硬的脸,哆哆嗦嗦地问道:“发生了什么?”
张月看向一脸茫然的周浅颖,说道:“很抱歉,你的任务得取消了。”
“为什么?就因为刚才那突然跑出来的……虫子?还是什么?”周浅颖一时间找不出词语去形容那千年大妖的白娘子,速度太快,她只能看见一道细长,娇小的影子在飞速移动,至于是什么生物,她只能找出虫子和蛇这样相似的动物进行比较。
张月想到白娘子头上那两个肉瘤,心想她已经不能算是蛇了吧!
“她就是白素贞,算是蛇妖吧,但她已经不是我们在电视剧里看到那样,她是妖,说不定会伤人。所以我得把她拦下来。不过,你也看到了,她跑得太快了,我根本追不上。”张月苦笑道。
周浅颖问道:“妖,不是都会伤人吗?为什么是说不定?就像风月屋里那些树妖,吸食人的寿元为生。她是蛇妖,是不是会吃人的呀?”
张月眉头皱了皱,想起了那只可爱的小奶狗,说道:“也……不一定吧,有些妖,还是挺可爱。只不过,人是人,妖是妖,或许终究不一样……”说着说着,张月说不下去了,他看着指尖微微颤动的黑白剑,陷入了沉默。
周浅颖也不说话,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眉头紧锁的张月,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眸光。好一会儿,张月才撤去黑白剑,说道:“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我虽然追不上她,但在她身上留个灵魂力印记监视她的行动,还是可以的。”说着,他便习惯性地牵起了周浅颖的手,但这次,却没有成功,周浅颖躲开了,正警惕地看着他。
“怎么了?”
“你们这些用灵魂力的人,太可怕了!又是监视,又是跟踪,说,你是不是也在我身上留了那个什么灵魂印记?不然你怎么会埋伏在我身边?”周浅颖质问道。
张月连忙摇头,解释道:“没有没有,我跟着你,只是怕你任务途中出现问题。毕竟你这是第一次出任务,有人暗中保护是正常的。当初,小夕也是这么跟着我的,只是她藏得不太好。”
周浅颖闻言,朗声一笑,只是那笑声在张月听来,有那么一点刺耳。
“那你藏得真好!”
“你这是生什么气?我打算保护你来着。”
“不是你和我说的吗?异灵人的世界,动辄就是生死,如果一直被人庇护着,永远也不可能真正成长,但你却三番五次地维护我,我怎么成为一个独立合格的异灵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训练的时候,各种放水!我虽然懒,但该做的事情,该负的责任,我不会不管。所以,下次,能不能让我一个人试试?而且,你这样,很可怕啊!莫名其妙被跟踪了,都不知道。”周浅颖撇过头,不去看张月窘迫的脸。
张月伸着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周浅颖这一通火,是他始料未及的,事实上,对于周浅颖,他有太多的意料之外,不然何以在那张淡然如古井幽潭的脸出现了窘迫的表情?
愣了许久,张月也说不出话来,只好长叹一声,怔怔地看着周浅颖。
见他这模样,周浅颖也有些心软了,低声嘟囔道:“以后不可以了哈,想保护我,直说嘛!我又不是不乐意。这种暗地里跟着别人,跟变态跟踪狂一样的。”
张月真想告诉她,颜夕才是那个最喜欢莫名其妙跑出来吓人的那个,自己这一次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但他也知道,在这种时候拂女生意,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小鸡啄米似的。
“还有,不许在我身上留灵魂印记。”
“我……真不是变态啊!”
“嗯?”
“好好好,我知道了。”
这番闹剧,总算是结束了。张月也可以用灵魂力,继续追踪白娘子,镜司那边他也发回了讯息,帮周浅颖向颜夕申请了任务暂时取消。当然,他们不用担心何俊谦会赖掉报酬,毕竟这次的意外是他的失职,张月和颜夕此刻反倒是正在想着怎么敲一笔回来。
忙碌间,张月便把那闹剧渐渐忘掉了。许多年后,他再回想过来,才觉得自己那个时候怎么这么傻?
白娘子一刻也不敢停留,哪怕她知道那个少年的剑短时间内不会再追上来了。那种诡异莫测的力量,让她心惊。若非她有一手难以捉摸的灵蛇蜕皮,恐怕已经被那件斩成七段,可以下锅了。
即便如此,白娘子也不敢放下警惕,她总觉得危险没有消除,那种剑光的锋锐感依旧如影随形地跟着她。她大概猜到,自己正在处于监视,但是如何逃离监视,她却不得而知,最稳妥的方法,自然是不停留地跑,有多远,跑多远!
林晓裳捧着眼前被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脚,犹豫着要不要把绷带拆开。叶琪坐在床上,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了看蹲在自己身前的林晓裳,一言不发。
“什么时候好的?”林晓裳问道。
当她看到从床上瞬间跳起来,辅助即将摔倒的自己的叶琪,她才知道,原来叶琪的脚早已经好了。可是为什么不说?让自己担心了这么久呢?难道有一个免费保姆,这么舒适吗?
叶琪抿着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解释,只能低着头,像个受惊的小猫,柔顺的长发搭在肩上,向下滑落。林晓裳微微直起身,撩开叶琪两边的长发,轻声道:“来,换好衣服,我们走吧,不然你要迟到了。”
叶琪一怔,抬头看着林晓裳那嘴角边熟悉的弧度,却不知怎么的,她感到惊慌,“晓裳,我错了,你……你听我……”
林晓裳抬手按住了叶琪的嘴,说道:“醒了,赶紧收拾收拾,走吧。”
叶琪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想要走到梳妆台前化妆,却被林晓裳扶住了,那姿势,那动作,不正是这一个月来,她常常做的吗?叶琪有些不懂,茫然地被她扶着,坐到梳妆台的镜子前。叶琪没有看镜子,而是看着林晓裳,那双眸子里满是疑惑。
“怎么?还要我帮你化吗?”
“啊,不,不是,我……”
“我来吧。”
不等叶琪继续说下去,林晓裳已经拿起了隔离水,按住了叶琪的手。一双手,十指纤纤,每一个化妆品在其指尖都变幻出了生命,在叶琪脸上落下浓淡相宜,最为恰好的一笔。“好了。”林晓裳看着叶琪此刻惊为天人的脸,红唇微微发颤,“走吧。”
说完,她依旧扶起了叶琪,走到门边后,蹲下了身子。叶琪眸光微动,趴了上去,瘦弱的背脊,硬是撑起了她的心,她的世界。一步一步,从楼上到楼下,不长不短,叶琪却希望这是永远。
“你今晚还来接我吗?”叶琪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晓裳点了点头,“有始有终。”
有终?为什么会有终?你要走了吗?也是啊,总有这么一天的,在刚开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吧!叶琪搂得更紧,想要把这最后一点温存保留在怀里,但那又如何?不过是妄想而已,温存总会消散,就好像人与人,总会分开。
一时间,回忆如潮水,每日醒来,那个催着自己换衣服化妆的身影;每日楼道上,那个瘦弱却能扛着自己上下楼的后背;每日晚饭前,那个萦绕耳边的琴音……一切的一切,在叶琪的脑海里连成一卷长长的画卷,一闪而过,而后化成泡沫,一个接一个地破碎。
叶琪把头搭在林晓裳的肩上,轻轻地蹭着她带着清香的长发,直到林晓裳冷冰冰地说出那句话,“下来吧。”叶琪才恍然若梦,回过神来,有些不舍地从她背上下来,打开门,在林晓裳的搀扶,坐进车后座。
“注意安全,下午,我来接你。”林晓裳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里,看着站得笔直的叶琪,淡然说道,随后便关上了车窗。叶琪张开嘴,刚想要说话,却只能面对一扇冰冷的窗户,有些失落地转身离开。这是自认识了林晓裳的一个月以来,最不开心的一个早晨。
坐在梳妆镜前,她看着自己的妆容,随意应付一下同事们对自己美貌的例行称赞,呆呆地看着林晓裳在自己脸上留下的一笔一划。正想着,手机铃声响起,熟悉却并不想接通。界面上李琅两个字,早就在她的脑海里变得模糊不清了。
“琪琪。”
李琅的声音带着微怒,显然是在憋着。以叶琪的经验来看,再到下一句,应该就是暴风雨来临的时候了。
“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你还问的出来?已经一个月了,你那个朋友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吗?要不要我帮她?我已经给她物色了不少地方,你让她过来看看,总不能老让她待在你家里,就连你和我约会,她都要跟着,像什么样?你见过带闺蜜出来和未婚夫谈情说爱的吗?你……”
“我们分手吧。”
“你……你说什么?”
叶琪挂掉了电话,重新看着镜子,脑海里满是林晓裳帮自己化妆时,那认真的模样。滴溜溜的黑色瞳孔,深邃而又灵动,沉稳中带着几分俏皮,在那个时候却只流露出了悲伤,还有一种被欺骗后的愤怒,吓得她那个时候只敢匆匆撇上一眼,而这一眼,宛若万年。
手机铃声又响了。这一次,不是熟悉,而是,有些烦。
叶琪没有接,而是直接挂掉了,然后将李琅的电话拉黑。她现在需要一个清净的环境,对于这个早已经从脑海里淡忘出去的男人,她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李琅听着电话里不断重复的电子提示音,怔怔地看着前方,突然感到自己一直以来建立,依赖的世界轰然倒塌。他跌坐在床上,茫然失措,拿着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这个号码,却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猛地记起,今天,叶琪要上班,他可以她上班的地方找他。想到这里,他衣服也懒得换,穿着一身睡衣,踩着一双拖鞋,有些急促,又有些沉重地跑出了家门。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叶琪愈发觉得心慌,害怕,那种心理突然失去一切的感觉,让她的理性正在崩溃的边缘疯狂试探,往前一步就是悬崖了。那到底要不要踏出去呢?
踏!
叶琪猛地站了起来,拆掉脚上的绷带,跑到店长前,说道:“店长,我要请假!”
“请假做什么?”
“分手!然后告白!”
“啊?”
“求你了!”叶琪深深地鞠了一躬,“如果不行,我就只有……”
店长连忙制止她说下去,叶琪可是他们店里的首席化妆师,每年的销售业绩,都靠她才让这家小分店,不至于倒数,自然是不能让她把最后那两个字说出来,而且看她这坚决的模样,店长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这个时候端着店长架子,将会失去一个得力的员工。
“去吧去吧,不过,只有一天。工资照扣。”店长冷声道,脸上虽然摆着威严,语气上却是给予了极大的让步的成分。
“谢谢店长。”说完,叶琪的身影已经跑出了化妆店,向店门外的大马路跑去。
林晓裳坐在叶琪的床上,看着那凌乱的被褥和床单,还有搭在床头的睡衣,摇了摇头,开始收拾这个每天都乱得一个样的房间。有时候,她甚至会觉得,这个房间有几分艺术感,不然何以做到乱中有律?
若是平日,她或许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拍张照片,向叶琪吐槽一下,但现在,她只想快点做完这些,收拾好行李,离开这里。或许,她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儿,因为一旦动情,便很难收回来。
当整个房间都焕然一新时,林晓裳才猛然惊觉,原来自己对这里已经这么熟悉了吗?她趴在刚整理好的床上,把头埋在叶琪用的枕头上,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将上边还残余着的叶琪的味道深深地吸进鼻子,埋在心田。
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她连忙用手接住那两颗晶莹的珍珠,她可不想弄湿了叶琪的枕头。林晓裳擦了擦眼泪,深呼吸几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她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唯如此,才能走得决绝,走得没那么痛苦!
………………………………
第188章 大男子主义
阳光灼热的,炙烤着大地,那些撑着伞在街道上行走的人,感觉被一只大手紧握住,压榨着他们体内的水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挂满了额头,脸颊,衣服也早已湿透,伞下的阴影在太阳看来,就是个玩笑。
一道倩影在人流中奔跑着,长长的秀发飘扬起来,露出她美丽的面庞,如果没有那被汗水冲化的妆容。人们诧异地看着这个在太阳底下狂奔的人,好事者甚至拿出了手机拍小视频。
叶琪自然知道自己的妆容正在走向毁灭,身上的汗水冲刷着她每一个毛孔渗出来,湿透了衣服,压着她并不强壮的身影。马路边上,赌得水泄不通的车辆,发出了尖锐刺耳的鸣笛声,很吵,这让叶琪更急了。
正值上班高峰期,这条通往她家的大马路,永远都是堵的。一出店里,她便叫了滴滴,开到一半便堵在了这里,她一急,便直接推门跑了出来,剩下的半段路,就只能靠自己的腿了。
天上,万里无云,只有四散的阳光,在叫嚣着,像一柄柄利剑,洞穿虚空,劈砍着这个世界,每一剑划下来,都在人身上留下一排水珠,渐渐地,一排连着一排,变成了一幕。叶琪只感到自己眼前的世界都变得模糊,仿佛隔着一层水幕,殊不知那是汗珠滴进了眼里。
叶琪眨了眨眼睛,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跑,但实际上,她的脚步开始变得虚浮,渐渐慢了下来,已经从跑变成了走,只是在她的意识里,她还在跑。
不知过了多久,叶琪感觉仿佛过了整个世界,直到她看到自己家的生锈大门,她稍稍提起了一些力气,一大步跨过最后的台阶,急急忙忙地想要开锁,却发现钥匙怎么样也插不进锁孔,她愤懑地捶着门,压抑不住的哭声从紧咬的红唇间吐出。
……
李琅的形象实在谈不上好,还没有来得及整理的头发在汗水的冲刷下,耷拉在脑门上,平时用发胶梳上去的刘海也垂落下来,粘着额头,一缕缕,像是过期变质的海带,身上的t恤早已经湿透,沾在衣服上,隐隐可以看到衣服里边的肌肉,却并不美观。
他双手按在收银台前,汗水从额头,太阳穴,各个地方淌落,划过眼睛,鼻尖,嘴唇,最后在下巴汇聚,一滴一滴地掉落下来,在收银台上汇成一个小水洼。
“叶琪呢?”
店长看着他,脸色惊慌中还带着一些愤怒,没有哪家店愿意招待一个浑身大汗淋漓,衣衫不整的人,她只希望眼前这个糟糕的男人可以早点离开,不管他与自己的金牌员工叶琪有什么瓜葛。
“她今天请假回家了,请你马上离开,我们还要做生意。”
“什么?她有没有告诉你回去做什么?”
“分手,还有告白。”店长想了一会儿,有些不耐地说道。
李琅愣住了,大脑轰的一声炸开,所有的思绪散开,又重新搅在一起,让他脑子嗡嗡作响,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思考。他被店长赶了出来,站在太阳底下,怔怔地,宛若一个傻子。
……
林晓裳坐在行李箱上,看着房间,看着那些曾经摆放着自己东西的地方,比如梳妆台上的左边曾经放着她的化妆品;电脑旁边曾经放着她最满意的一张照片;床头曾经放着她最喜欢的抱枕……现在都不在了,都被她塞进了行李箱。
她拿起身旁的琵琶弹了起来,十指纤纤,在琴弦上轻快地拨动,一会儿似清泉流动,一会儿似风吹树叶,一会儿似鸟叫虫鸣……不论如何变化,都是欢快的声音,然而,林晓裳哭了,嘴角勾起,眼眶却湿润了,她颤抖着嘴唇,轻轻张开,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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