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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锁印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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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厉害吧?不过我还没学会,等我学会了教你。”

    谢珩的尴尬和窘迫藏在心里,一偏头:

    “哼,我要学跟大叔学,为什么要你学会了教我。”说完甩掉他的手自顾往山下走。

    谢白傻眼,见他跑远了,忙追赶上去:

    “你别乱跑,山里有很多野兽的。”

    谢白在山中带着他打猎,他喜欢呆在房后山洞里,琢磨谢如远存放在里头的那些阵法和古籍。

    谢白对的器乐只学了皮毛,他不愿,谢如远也不逼他。

    谢珩却在山上的日子里,爱上了音律,找到了寄托;他也每日同谢白一起在院中练拳,身体尚算好,可是身子还是单薄。

    谢白觉得他身子弱,便是好欺负,总是在林中时,突然从背后偷袭他。

    谢珩忽的回身,随即一个扫腿,谢白立马躬身后退一步,握拳欲以反攻,谢珩不给机会,就着扫腿旋回身,双手借力顺势绕上双臂,迅速按向肩窝。

    谢白反攻的双臂还未抬起,便觉一麻,瞬间被卸了力道,谢珩并未停手,左臂屈起横上对方脖子逼他疾步后退,右掌撑住下巴向上一推,将对方整个抵在树干上,抬起右腿就顶向他跨间,只是转眼间,三两下便把谢白钳制住不得动弹。

    谢白被他锁住,本欲强行挣脱,可是胯下那有力的腿使得他不敢乱来:

    “我手没力气了,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边问边偷偷提脚准备。

    谢珩撑着对方下巴的手掌故意用力紧了紧,不无得意轻笑:

    “师父教的,他想你大抵是不愿学这个的…师哥,你可别乱动,我腿没长眼睛,别误伤…了你。”

    说罢还特意动动抵在谢白胯间的腿提醒他。

    被矮他半个头的谢珩压制住,谢白无奈告饶:

    “好了,我输了,放开我吧!”

    谢珩仰头,眼眸微收:

    “放了?师哥刚才不是硬要逼着过招么?这才几招啊?”

    “行了,行了,知道你厉害。”嘴里是这么说,心里却琢磨着等谢珩放开就伺机反击。

    谢珩岂不知他的心思,眯眼瞧着他,谢白被他看得心虚,抬头张望掩饰,谢行哼笑,忽的贴身上前,伸头渐渐靠向谢白的脖颈。

    谢白惊慌:“你做什么?”下一刻,温软的触感在脖子上触碰,谢白一惊,全身汗毛竖起:

    “喂。。。”不等他再开口,谢珩张嘴就咬:“啊,痛痛痛,珩儿,放开我,我错了,认输了。”

    谢珩咬着不放,但也没有想咬伤他,就用牙齿来回磨,脖颈又痒又疼,谢白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他的口水沾湿了一大片,山中的风吹过,谢珩发间的皂香飘来,谢白忽然有点不知所措。。。

    “枫。。”一声轻唤,却让怀中的谢珩僵住,惊诧、意外,师哥是如何知道的?他从未提过,是那锦囊!原来被师哥看到过了吗!

    从那个时候,他好像不再那么介怀身世,似乎没有多大关系了,他开始融进了这个有师父和师哥的家。

    可是后来,师哥说要去参军,师父便说要去开始新一轮的游历,他知道,自己和谢白都长大了,师父不想成为他们的牵挂。

    十六岁那一年,师父动身往北方走,他和谢白下山去了崇宁,正巧遇到征招,也是那个时候,他们认识了闻歌。

    闻歌十二岁就跟着父亲在营中生活,十五岁那年随父亲奉命镇守西南,在成都府停驻招兵,行至崇宁一站,命地方军部在城中发文招募,闻歌每日都在招募处监工。

    那一日队伍中来了两个年轻男子,一个高高壮壮的一脸好奇到处张望,一旁跟着的是一个身材稍矮略显单薄些的素衣少年,在一群前来应招皆着短褐的男儿中有些惹眼。

    排到二人时,白衣少年站在一旁看着高壮男子签檄书,待他签完,陪着他过去临时搭建的军棚下领甲衣,原来他不应招,只能在棚外等候,闻歌好奇上前拍他:

    “你来不报名参军吗?”

    被突然拍肩,谢珩回头,看来人穿着盔甲,不像普通士兵,不知对方何意:

    “不是,我陪兄长来应招。”

    闻歌心中有些小小的可惜,不过想想他这样的身子骨去军营大概也吃不消,这清秀白皙的小脸,去边城成天吃沙子,晒黑了也可惜。

    “你兄长叫什么名字,我入伍多年,西南军中还算熟悉,待他入营也可方便关照一二。”

    谢珩想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正要开口,谢白领了甲衣回来:

    “这位是?”谢白打量眼前这年轻的士官,看着倒没什么恶意。

    闻歌忙自报家门:“我叫闻歌,还未请教二位?”

    谢白礼貌回答:“谢白,这是我……弟弟,谢珩。”

    正在三人相互熟络时,闻霆浩料理完政务,下了书案来军棚前勘察招募情况。

    见自家小儿正在棚边与两个年轻人笑谈,其中一个看着很精神的手里抱着甲衣,看样子应该是来应招的。

    闻歌打小就爱交朋结友,识人还算清明,通常他是不管他的,只是看那白衣少年郎莫名有些熟悉感,脚步不自觉朝三人走去。

    闻歌正在问谢家兄弟家住哪里,闻霆浩已经走到三人身旁,谢白谢珩二人不识此人,见来人面上虽也和善,却不怒自威,器宇不凡,许是常年身处军中高位的缘故!

    闻歌忙行军礼:“将军!”

    闻霆浩点点头:“嗯,这两位小兄弟是?”

    听到闻歌叫将军,两人有些局促,在他们心中,这是个很大很大的官了,尤其是谢白,他要从军,这样的人是他所敬仰的,他有些激动:

    “禀将军,我是入招新兵谢白。”

    有精神有力量的年轻人,对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士来说,是相当欣慰的:

    “年轻人很有精神,不错不错。”

    得到夸赞,谢白心里很是高兴,一旁的闻歌热情给闻霆浩介绍谢珩:

    “将军大人,这是谢白的弟弟,谢珩!”

    若是先前听这年轻人姓谢倍感亲切,那么此刻,忽然间有什么东西在急速冲击着闻霆浩的心,若非久经沙场,常年血雨腥风,只怕闻霆浩此刻要站不稳了。

    姓谢,白、珩。。。天下不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一定是他!如远,他们就是你的孩子吗?

    年少一同沙场驰骋,策马扬鞭,一个先锋将军,一个神算幕僚,同塌而眠,同泽同袍,与子偕作。。。闻霆浩陷入那疆场回忆里。

    谢珩比谢白心思细些,看元帅的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事。

    “将军,闻将军?爹。。。您想什么呢?”被闻歌唤醒忆梦,闻霆浩怒目:

    “胡闹,军中无父子,当心军棍伺候。”

    闻歌在心中翻翻白眼:

    “叫您半天,您想什么呢!”

    “无事,只是觉得这位小兄弟面善,想起一位故人。”收起凶光,面带慈笑看向谢珩:

    “这位小兄弟不同兄长一同参军吗?”纯粹是没话找话,一家两兄弟,兄长已然参军,家中定有父母需要赡养,怎可再一起投身军中,不就是想追着人套话罢了!

    谢珩行礼:

    “身为男儿,非我不愿为家国疆土血战沙场,实乃谢珩不才,文武不就,不敢糟了皇粮。”意思很显然,这由头我给了,信与不信您请自便。

    “哈哈,你这年轻人,说话还真是直接。”掌管天下兵马的大将军,没有因为谢珩不中听的话动怒,还夸了人家,这让闻歌有点站不稳了。

    谢珩也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不知该如何接话,正好一旁小步跑来一个士兵:“将军,知州大人到了。”
………………………………

第二十五章 一曲惊人

    “知道了,下去吧。”闻霆浩一挥手,小兵又小步跑走了。

    “那你们年轻人聊,我有事就先走了。”然后朝谢白点点头:

    “我期待你在战场上的表现。”谢白很是激动:

    “是,将军。”

    “你带二位熟悉熟悉军中事务。”这等优待,哪里是普通应召新兵该有的。

    闻歌行礼:“属下遵命。”

    然后闻霆浩迈着大步离开了。闻歌见他爹走远了,才回头小声说:

    “我爹今天真奇怪啊,这要是往常,我爹不训我们几顿是走不出去了。”

    看他一副夸张的表情,谢白反驳:

    “胡说,我觉得将军很和气,也很威武啊?”

    谢珩也好奇:“我看着将军大人也很面善啊,为何这么说?”

    闻歌下一刻附上一个更夸张的表情:

    “什么?和气?面善?”忙抬袖在谢珩眼前假意拭擦:

    “谢珩你是不是眼睛蒙灰了?”

    谢珩挥手挡掉闻歌的手:

    “我实话实说。”

    见闻歌还要争辩,谢白忙拉住他:

    “闻将军,您不是要带我熟悉军中事务么?”

    “啊,对对对,走吧走吧。”就这样,三人在崇宁成了朋友。转眼就到了端午。

    永乐十年,皇恩浩荡,京师下诏大赦,天下同庆。

    这一年成都府的端午节,泛舟游湖,吃百味粽,喝雄黄酒,绣药香包,热闹非凡。

    可是谢珩却即将在崇宁送别谢白,这一夜,烛火万千,笼灯高挂,二人在鸿福楼二层靠窗位置点了酒菜,窗棂外红灯轻摇,繁华夜人群涌流,这二楼也坐得满满当当,一桌桌吃得热热闹闹。

    谢珩捏着拇指大的白瓷杯,杯中褐黄药酒,带着些淡淡的药香;浅泯一口,不算辣。

    “珩儿,这酒不能多喝。”谢白正专心拆粽子的棕叶绳,抽空抬头提醒他。

    “我知道的,师哥,就这一杯。”谢珩放下酒杯,拿起筷子随意夹了几筷。

    待除去棕绳打开粽叶,谢白得意的递上他眼前:“我看过了,松子仁的,快吃。”

    谢珩手中竹筷夹住的菜又跌回了盘中,心中平静的一叶潭湖忽地落了一滴水进来,咚一声,涟漪泛起,一道道在他心边撩拨。

    他是爱吃松子仁的,可是每年端午,无论他吃到什么馅,从未表露过什么,只是近几年吃到的都是松子仁的,他还道那是巧合。

    有些僵硬的伸手接过,捧着手中的粽子:

    “多谢师哥。”喉咙发紧无法再开口。

    “傻,快吃吧。”

    咬一口粽子,软糯清香,松子仁还带着一点点脆性,谢珩是一个不善表达的人,可是他也贪恋这样的口感和味道。

    他之所以知道师父喜欢吃核桃的,师哥爱吃豆沙和肉的,是因为他们说过,他便记住了,每逢端午问他,他只说,都可以的,谢白究竟是如何知道他喜欢吃松子仁的。

    闻歌在家中吃过晚食,兴匆匆取了一串粽子出门,让人驾了马车就朝谢家兄弟落脚的客栈奔去。

    奔到客栈,才发现二人不在,问了店小二,才知道二人去吃饭了,他刚吃过晚饭,现在跟过去又担心打扰人吃饭,不礼貌,可又不愿白跑这一趟,于是招店小二上了一壶茶在大厅等着。

    等谢珩二人吃完饭慢悠悠逛回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二人进客栈瞧见大厅里的闻歌还有些惊讶,闻歌灌了一肚子的茶水,已经等得有些昏昏沉沉,此刻见二人回来,忙起身挥手招呼:

    “谢大哥,谢珩。”

    二人走上前,闻歌忙又招小二上茶:“来来来快坐下。”边说边拉谢珩坐一旁,谢白则坐了谢珩另一侧。

    谢珩有些奇怪:

    “闻将军上客栈来有事?”

    “没有,我是给你们送粽子来的。”然后将桌旁的一串粽子推到他面前。

    谢珩语噎。。。

    “这。。。闻将军真是太客气了,劳烦你亲自跑一趟,在客栈我们许久。”开口的是谢白。

    虽是等了许久,可闻歌心中却没有半点不悦,乐着回谢白的话:、

    “谢大哥,你才客气呢,你们出门在外,我也当多照应才是,等下月动身去军中,就只有你我二人了。”

    说完又偏头问谢珩:

    “对了,谢珩你要回山上吗?”

    谢珩觉得闻歌真的很善谈,放下茶杯应他:

    “不回去了。”

    听他这么说,闻歌立即来了兴致:

    “哦,那可好,留在城中,以后我和谢大哥回城就能见你了,现在不是战时,指不定中秋就能回来呢。”

    谢珩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这么开心,只是淡淡应了他一声:“嗯。”

    见他总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样,闻歌忙取下两只粽子递给他们:

    “你们快尝尝,这是我娘亲手做的,可好吃了。”闻歌的母亲,从京中一路随行过来,送到崇宁,这是最后一站了,好在圣上体恤,给闻家在崇宁也赐了宅邸。

    看他这般热情,刚吃饱饭的二人早已吃不下,可也不好驳了他的好意,只得伸手接过来。

    端午过后,这烈日开始更用力地炙烤着地面,今日成都府有一个雅士友会,聚在草堂。一大早谢珩就起了,在房中沐浴,静静坐在浴桶内沉思。

    师父多年隐居,如今见他二人已经长大,为了让他们无所牵挂,只身去了外地游历,说是为了寻药炼丹;

    师哥一身武艺,奇门遁甲五行术术,志在沙场,可他不能同去,西南面硝烟四起,大战一触即发,也不知多久能回来一次,他也只能留在崇宁了。

    桶中温水热气已经散尽,此刻敲门声响起:

    “珩儿,你好了吗?闻歌都到楼下了。”端午那日听了谢珩要在草堂友会时弹奏,便嚷着要同去,今日一大早就赶了过来。

    唤回深思,谢珩才发现水温已经泛凉,忙起身穿衣:

    “我马上就好,师哥你先下去吧。”

    换上了昨日谢白给他新买的衣衫,还是素白的衫子,擦净双手,将师父留给他的子野琴墨风小心收进锦袋,这才抱着琴出了房门,谢白在一楼大厅同闻歌一起等着谢珩。

    一身白衫轻薄整洁,巾脚安于后背,施然而下,分明是矫健沉稳的步子,身形微纤却身姿挺拔,面容平静眼中似有笑意,倒不说超凡脱俗,却当真是有几分出尘的飘逸,让等待的两人仰头笑迎却是忘了收回。

    不疑二人的失神,走上桌前坐下,将墨风放在桌上,提壶倒了杯茶:

    “让师哥和闻将军久等了。”至此二人方才缓过来。

    谢白回神端起茶杯未语,闻歌倒是笑得更开心:

    “谢珩,你走路的样子真好看。”好看,最真切的夸赞却又不掺半点别意。

    谢珩笑颜:“多谢将军夸赞,吃早点吧,稍后还要劳烦陪我走一趟。”谢白倒是陪他,可闻歌是自己主动跑来的,他也一并谢了。

    夏日的清晨是温和的,还没有被烈日占据,朝阳色浓温和,但青云揽掩,还未照射光芒;

    三人同行,到草堂时,已经陆续有文客们赶来,交请帖入园,三人没有请帖,不进园子,那日闻歌说要请帖他可以去拿,但谢珩婉拒了他的好意。

    草堂门前一侧树荫下有方石桌,谢白拍了拍谢珩的肩膀:“去吧!”

    十六岁的阅历是一片空白,可那眼中却无半点露怯,有谢白的鼓励,闻歌的期待,还有他自己的坚定,抱着琴走到石桌前放好,坐上石凳,昨夜的冰凉穿透薄衫让身体仿佛苏醒过来。

    小心除下锦袋,抚上琴弦未动,他知道谢白和闻歌在等着他,周边的文客们也在好奇打量,今日聚集的都是整个成都府有点名气的文人雅士,很多是从一两个月前就动身赶往崇宁,只为参加今天的草堂盛会。

    他年纪尚轻,从未闻名,无人邀请,自是没有人识得他,可是看那清逸风骨,有眼界的都能感觉到,那副模样,大有一曲惊天下的气势。

    门口的收帖管事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三人,原以为是进园的客人,可到了门口却没过来,他一直暗暗打量着,此时进园的客人越来越多,开始排队验帖。

    有人偏头发现了树荫下一袭白衣的少年公子,双手压着琴弦却不弹奏,成都府很大,崇宁城也不小,可是有名的雅士在文客圈子内都是知晓的,眼前这个,却是不曾见过,更何况年纪如此之轻。

    堂前文客议论,树上鸟雀晨歌,待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撩拨到顶时,谢珩抬首,微闭的双目睁开,指尖抹弦,轻勾细挑,十指翻飞。。。

    悠悠之声传来,穿风入耳,在这暖阳轻撒的早晨,听到了细雨绵绵裹挟微风,飞流直下,穿云破雾,雄山巍峨尽在脚下。。。

    草堂前一切杂声殆尽,园子里的文客们被琴声惊住,有闭目倾听者,有奔出园子到门前观赏细听者。

    盏茶功夫未过,琴声在十指下缓缓停住,最后一个音节散进林间,人们却沉在那旷境中,缠绵回肠,验帖管事手中的请帖还保持着文客递给他时的模样,早忘了查验。

    闻歌在一众入迷者中最先清醒过来,开始鼓掌,周边的文客们回过神来,一下子涌上前,将谢珩围了个水泄不通,文客们的矜持,在此刻被惊艳过后抛诸脑后:

    “公子,敢问高姓大名?”

    “天啊,神曲再现啊!”

    “大师,您师出何门啊?”

    “年轻人,咱们到园子里大家一同畅谈如何?”

    更有好事者问道:“小公子如今年何?可有娶亲啊……?”
………………………………

第二十六章 谢白成亲

    对于所有人的声音,谢珩充耳不闻,默默收起琴,仿若周遭一切与他无关,起身欲离开,可是被围了一圈,无路可走。好在文客们不是市井之徒,见人要走,赶紧主动让出了道,因为对高人有着别样的敬佩,文人们对这种俯瞰众生的冷淡推崇备至,所以对谢珩的视而不见毫无疑义和指责,反倒觉得更加神秘。

    晚一步被堵在人圈外的谢白和闻歌此刻终于得见到人,忙上前护在他两边,看着如此热情的文客们,两人心里都替他感到高兴,此刻人群围成一个半圆,将三人半围起来跟着一直走。

    谢珩依旧沉默不语,纵使被一群人挤得步履维艰,可他依旧稳若泰山,谢白也不说话,只有闻歌笑呵呵的招呼大家:

    “大家都当心些,不要挤不要挤,别摔着了,诶诶诶,小心点。。。”

    谢珩面无波澜,一旁的年轻人也不好招惹,只有那个笑嘻嘻的少年看上去比较好说话的样子,于是有人伸手拉住了闻歌:

    “年轻人,这位大师是谁呀,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啊?”

    “可知大师拜在谁人门下啊?咱这成都府哪位大师门下竟有这等高徒啊?”

    “。。。。”

    一个个问题让闻歌应接不暇:

    “咳咳,是这样的,他是。。。”

    刚一开口,所有人立刻一窝蜂朝闻歌围了过来,毕竟比起一脸冷漠的谢珩和不好说话的谢白,眼前这个少年郎嘴里更能套到有关大师的消息,等一群人朝闻歌围过去,谢珩这才得以解困脱身。

    等所有人围着闻歌将他知道的信息榨得一干二净心满意足之后,才发现大师早已不见踪影,往哪个方向走的都不知道。

    既然已经打算留在崇宁,便是要找个宅子安身;可寻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谢珩也是个挑的,且这几日,他走到哪里都有一群人跟着,这家重金求他上门私教,那家高价请他登楼镇馆,简直烦不胜烦。

    后来闻歌托人在崇宁给他寻了一处宅子,主人家迁回北边,这宅子已经闲了快半年了,一直没有合适的买主,不是买主瞧不上地方,就是屋主看不顺眼买主,就一直拖着。

    后来房主因着着急启程,便托了友人帮忙寻买主,自己一家先动身回北方,巧了这屋主人的友人,偏偏是闻家表亲。

    闻歌竭力怂恿谢珩去看看,他原是不想去的,不知道宅子如何,那么多人都没买,也指不定有什么弊端,后来谢白也劝他去看看,早日安置下来,万一有一天谢如远回来,也好有个地方等着。

    谢珩就没再犹豫,闻歌和谢白一起陪他赶车去看了,不曾想,一只刚脚跨进院子,入眼就是两排高大的松柏和满圃的八仙绣球,谢珩站在前院,房门都没进,便说:

    “就这里吧!”

    一开始拗着不肯来看,这来了刚进院子还什么都没看,就定下了?两人都愣住了。

    这宅邸虽不是金碧辉煌,占地却不小,谢如远临走前虽是给他二人留下了一些银钱,但是买这座宅子还是不够的,但因着有闻歌家这层关系在,便只付了定金,剩下的钱往后再补齐。

    就这样,谢珩在崇宁安了家,之后,便在这里送别了谢白和闻歌;为了早日还清宅子的银钱,谢珩虽是不愿,却也接了些报酬不低的行事,因着草堂一曲,他如今要挣这宅子的银钱,也不算太难。

    这些年,谢白回崇宁的次数,不够数一双手,谢珩也习惯了这样的等待,至少有得期盼,没曾想,这一次离别不久,回来却是要成亲了!

    此后几日,谢珩开始收拾打点行囊准备启程,闻歌是在谢白后面回来的,但是赶在了谢珩动身之前,所以他三人可一同启程,往成都府赶。

    临走前,谢珩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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