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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番外篇 II-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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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公公,我在宫中见过,当日他只是个小小太监,今天能让皇上钦点送话给我这个红人,想必也是有几分本事。只要他没在内宫被斗垮,多半明年还会再来传话,先封了他的口,能收作自己人是最好。」东方非沉吟一阵,又道:「太医的药方子呢?」
    青衣恭敬地递上。
    东方非细看一阵,再还给青衣。
    「去配药时,顺道拐去豆腐铺,让凤一郎看看。」
    「是。」
    「记得,仔细看他脸色。」
    青衣一怔,直觉抬头看向他家主人。
    东方非抿嘴道:
    「若他不发一语,就坦白告诉他事实,说他家义妹劳心劳力,他想兄妹缘份长久,应该明白怎么做;如果他面露疑色,不知这药方是写谁,你就什么也别说,随意抓个两帖药回来应付就好。」
    「是……爷怀疑药方有鬼?」
    「我虽有才智,但对药理不通,凤一郎长年注意他义妹的身子,这药方若是专为调养冬故身子而写,太医精湛的医术可补他不足,他一看自然明白。如果他面露疑色,这药方八成藏着只顾受孕不顾母体的药材,而这必是皇上下的密旨。」这份药方会是哪一个,就得看看这个多疑皇上聪不聪明了。
    东方非进了偏厅,徐公公立即起身相迎。朝中尔虞我诈他得心应手,只分了一半心神在应对徐公公上;另一半心神则在——
    七年之约说短不短,说久也还好,足够让皇上对他的执念冲淡——前提是,朝中有人能深谙「伴君」之道。
    程如玉这个首辅想要干政,却不讨皇上欢心,做起事来中规中矩。如果没有他从中指点,程如玉最终的下场不会好到哪去。
    其实说穿了,是各谋其利,程如玉仰仗他的提示稳住地位,他借程如玉消减皇上的偏执。程如玉请假离京,京师竟然没有半点风声,可见皇上根本不将程如玉放在心上……
    东方非寻思半晌,瞧见在旁的太医,立时转了心思,笑问:
    「太医,皇上的身子可好?」
    「皇上自登基以来,身子大好。」太医恭谨答道。
    「皇上龙体无恙,是万民之福啊,但皇上未登基前,身子羸弱是众所皆知的事,以后还望太医多多注意。」
    「是是,这是下官应该的。」
    东方非故作回忆的讶了声,道:
    「说起皇上龙体,我倒想起前任户部尚书。平日他身体好极,但大病一场后,本爵爷记得……五年,对,病后五年他在上朝时突地倒下,就此走了,不知太医可有印象?」
    太医脸色不敢乱变,作揖道:
    「下官记得。前任户部尚书当时年纪已过半百,加以长年为国事忧劳,所以……」谁敢说,前户部尚书是被东方非玩到累死的。
    「跟他五年前的大病没有关系?」东方非追问。
    「这很难说……下官只能说,前任户部尚书自大病之后,应当长期调养,也许不会这么早就……」
    「那长期调养之后呢?便能如以往一样生龙活虎?」
    「这个……爵爷,这许多事都很难说。人的底子不佳,百病易生,但就算底子厚实,长年劳心,也是在耗损自身性命,这点,爵爷在朝多年应是最清楚不过……啊,莫非爵爷是担心夫人的病?」太医松口气,笑眯了眼,说道:「爵爷请放心,夫人那不是病,只是底子稍差。夫人有爵爷宠爱,又没什么忧心的事,那自然是无病无痛,长寿绵绵了。」
    东方非嘴角掀了一下,也没有再多问什么了。
    太医迟疑一会儿,瞧见徐公公惊喜地把玩东方非送的玉如意,没在注意这头,他上前低语:
    「爵爷,下官有一事想说。」
    东方非见状,知他必有重要事要说,脸色和缓,客气道:
    「太医直说无妨。」
    「皇上希望爵爷尽快有后……」
    「太医认为不妥?」
    「不,下官不敢,只是……调养这种事总得慢慢来,夫人的底子少说要两年才能打厚……那时再受孕,方为妥当。爵爷如要讨皇上欢心,又要确保夫人身子无恙,不如先纳妾室传宗接代。」他暗示着。
    「太医为东方着想,东方铭记在心。太医回京之后,会如何向皇上禀告呢?」东方非和颜悦色地问。
    太医一怔,立即讨好道:「爵爷要下官怎么说,下官便怎么答复。」
    「在皇上面前,太医岂能欺瞒?就照实说了吧。」东方非笑道:「皇上要我尽快有后,无非是为了让我早日回朝……唉,其实皇上也清楚我娶阮家小姐,正是要阮姓人为我生下子息,真正让我动情的另有他人。皇上心意,东方怎敢不从?请太医回复,东方年岁不小,当务之急是夫人有喜,她身子能不能撑住,倒在次之。」
    「是是,下官必定转告。」
    东方非淡淡补了一句:「倘若我家夫人长久没有消息,这……太医,你的药方就算是不灵了。」
    「爵爷,下官药方乃毕生所学,如果夫人没有消息,这、这……」实在不干他的事啊!
    东方非适时接话给了个台阶,叹道:
    「如果连太医的药方都无效,那也是我东方非的报应终于到头了吧。」
    太医不敢再乱说话,只是暗自盘算,倘若这两年东方非的夫人再无消息,他是不是该穿凿附会,在皇上面前扯到鬼神去,以免皇上降罪给他这个开药人?
    反正东方非缺德事做得太多,皇上也该清楚才对。
    东方非瞟他一眼,指腹滑过折扇,嘴角隐约勾起笑来。
    初更一到,阮冬故匆匆回府,一进院子,就看见青衣迎面而来。
    「小姐。」他立时停步。
    「青衣兄,东方兄在里头吗?」
    「是,爷儿等小姐许久了。」
    她脸色微白,最后长叹口气:
    「该来的,还是要来。」
    青衣面无表情,问道:「小姐需要晚饭吗?」
    「不用了,我在铺子吃了几口。对了,青衣兄,我一郎哥要我转告,过两天是吉日,扩建的豆腐铺会重新开张,招揽喜气,请你这个合伙人务必到场。」
    「我会的。」青衣道,心知凤一郎托小姐转告,正是要他无法拒绝。
    等青衣离去后,阮冬故来到她寝房的隔壁,用力深吸口气。
    她很清楚中午东方非指的「代价」是什么。就是……就是她主动点嘛,这其实很简单,非常简单……简单到令她又想到洞房那一晚。
    他老是说他对她心痒难耐,但她实在鲁钝,始终无法理解他的心痒难耐,直到洞房那一天晚上,她真正见识到并且强烈的感同身受。
    所以,她想,东方非无非就是要她依样画葫芦,表达出那样的心痒难耐来……
    闺房之乐、闺房之乐,男欢女爱,理所当然,她完全不会厌恶他的碰触,只是对这样的激烈……她还在适应当中。
    她吸,用力吸,再吸口气,准备好了。
    她很爽快但略嫌僵硬地推开门,假笑喊道:
    「东方兄,我回来了!我看,我们今晚不用赏月问问题了,直接来吧!」
    她点起烛火,随即迅速脱衣,掀开床幔,扑上——
    空无一人!
    她在床上呆了一阵,一头雾水地下床,默默穿上衣物。
    青衣不是说他在里头吗?
    她推门而出,四处张望。他不在这里,会在哪里?平常要亲热,一定在这间房的啊,总不可能放她一马吧?
    「难道……」她全身又僵化,缓缓地转向右边她的睡房。
    她瞪着那扇门好久,才慢慢地推开,慢慢地进房——
    「回来啦?」笑声自床边传来。
    「……是啊,让你久等了。」刚才把勇气耗尽,现在她全身又开始发麻了。她硬着头皮,主动点起烛火。
    「再多点些吧。」东方非笑道:「不知为何,今晚我想看清楚你,一点也不漏的。」
    她闻言,心口剧烈发颤,一语不发,强迫自己再点烛火,直到满室通明。
    「东方兄,我以为你会在隔壁等我。」她声音哑得不能再哑了。
    东方非坐在床缘,神色慵懒,白日束起的长发已披散在身后,虽然外袍还穿在身上,但总觉得美色逼人,随时等着她主动出击。
    她吞了吞口水,准备宽衣解带。
    他扬眉。「冬故,今晚不用赏月问问题了?」
    「……我觉得速战速决比较好。」
    他失笑道:
    「这怎么行呢?冬故,你就这点不好,性子直又呆板,一点情趣都不懂。夫妻亲热绝非只为了传承后代,没有点情趣跟心意又有什么意思呢?你尽管问,我答不出来就离开,一切照以往咱俩的规矩来。」
    她脸色暗垮。他一离开,明天她也不用跟着出门了吧?
    不用说,这是他的圈套。自成亲之后,他处处喜欢玩她,并以此为乐,她知道这就是他的性子,虽然她能接受,但偶尔她也有点吃不消……他说的没错,她真的是呆板了点。
    这种情趣该学!一定要学!
    「冬故?」
    「好吧。」她系回腰带,想了下。「既然如此,今晚以三题为限,只要东方兄三题全答得我满意了,自然不必离开。」
    「好啊,请问。」他兴致勃勃,等着她会出什么题目?是会选择再简单不过的题目来留下他,还是如以往那种认真到只会赶跑良人的问题呢?
    她寻思片刻,问道:
    「请问,东方兄,皇律之中,百姓谋杀七品官员是死罪一条,但如有过失误杀,则因过失程度不同而有不一样的判决,今日审判京官一案,高大结失手杀京官,仅判十年牢狱,出狱后不得购地购屋,请东方兄说明他如何过失误杀。」
    东方非笑道:
    「冬故,你跟我谈律法,那你是准备要认输了。你说的这高什么的,过失杀人,必是三人人证以上,如是误砍,刀痕不得过三,凶器如为防身用的刀子,不问其情,照样死罪一条,这就是充满漏洞的皇朝律法。能让你认为他是误杀,多半他是一刀砍杀京官,其刀可能是菜刀成份居多。」
    她点头。「东方兄说得十分正确。」
    「恭喜你了,冬故,你奔走多日,总算有点成果了。」他笑道。
    她摇头道:「现在案子只是告一个段落。他为人冲动,当日路过京官调戏他的妹妹,他才做出这种事来,接下来,得防京师刑部重审此案。」
    东方非想起前任户部尚书过劳而死,内心微感烦躁,表面却笑:
    「冬故,现在你身在东方府里,心思理应放在我身上才对啊。」
    她敛神,点头。「东方兄说得是。」语毕,迟疑一下,解下腰带,脱下外衣,朝床迈进两步。
    他似笑非笑,非常期待。烛光将他的凤眸照得发亮,亮得不可思议,几乎照出了他藏在深处的那抹情欲,或者……情意。
    「第二个问题呢?」
    「东方兄……」她道:「第二个问题说难不难,说简单也还好。」
    「我等着呢。」他好饥渴啊。
    「东方兄为何连着两夜都来我这里?你想温存,必在隔壁房里,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兴致大起来我这里?」
    他惊喜地眯眼,道:
    「冬故,你真机灵。白天我让你猜我来你房里温存的原因,猜中有赏。现在你乘机反问我答案,好!你有问,我必答,我的答案是,我主动分房与来你房里温存的理由是一样的。」
    她一愣。「东方兄,当初你主动的分房……不是你浅眠贪自在吗?」
    他瞪她一眼,不正面回答道:
    「只要哪天你猜出来,也敢告诉我了,我就不再过来。」
    换句话说,只要她想不出答案,从今天起,他夜夜要与她共眠?
    她忍不住惋惜。她的自由……就这样没了,到底是什么答案,会让她不敢说出口?
    半年前他主动分房、半年后他到她房里温存,这其间有什么共同点?他直接说了不也挺好?她暗自头痛了。
    「冬故,你觉得我的答案你满意吗?如果不满意,我也无话可说,直接请我走人便是。」
    阮冬故摸摸鼻子,认命地脱下亵衣。
    他俊目充满笑意,缓缓扫过她裸露的娇躯,贪婪无比问道:
    「第三题呢?」
    「第三题啊……」她来到床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东方兄,你我相识十年,今年成亲,你对我始终兴致不减,我想,这就是你对小妹的爱……过往冬故几次生死关头,全仗你相助,这都是你爱意的表现……」
    「你要这样说,我也不反对。」
    「洞房那一晚,也是你爱意的表现?」
    他有点诧异她的这个问题,但还是笑道:
    「这是当然。不过,冬故,在洞房花烛夜之前,你未经人事,我当然心疼你几分,自动收敛了点,并没有将我全部的爱意表达在里头啊!」
    她闻言,目瞪口呆。
    他扬眉:「这就是你第三个问题?」
    她吞了吞口水,点头。「是。」有点发抖了。
    他笑意更浓。「那我可要离开?」
    她慢吞吞地摇头,低声道:
    「东方兄……」
    「嗯?」
    「既然、既然洞房那一晚,你心痒难耐地表达你『未完全的爱意』,那今晚,请容冬故回报你同样的……爱。」她说得很僵硬。
    「妳要回报我同等的爱?」
    「正是。」
    「你也爱我入骨?」他故作讶异。
    「正是……」她眨了眨眼,想了下,改口道:「我确实爱着东方兄,心中所爱的男人也只有东方兄一人而已,绝不会再有第二人。」
    「冬故啊,你真是不擅甜言蜜语。好吧,既然你不擅言语表达,那就用行动来表示,上床吧。」语气虽带点讽,但他还是心情颇好。她这实心眼的性子,是有几分情意就说几分,他有时是恼火了点,但他偏偏就是欣赏她这样的直性儿。
    这样的阮冬故,让他心甘情愿跟她耗下去,就算让她爱他入不了骨,也要她啃他入骨,烙下他的滋味他才快活。
    思及此,他对今晚是期待万分,内心痒意再现。
    「……灭了烛火,好吗?」她有点为难。
    「洞房那一晚,有灭烛火吗?」他笑问。
    「……没有。」
    「不是我不肯灭,冬故,我是一介文人,黑暗里眼力哪好?凡事总得讲究证据,我得看见你对我的心痒难耐,那才算数,是不?」
    她发狠地一咬牙,用力扑倒他!
    床板发出巨响,她直接压在他的身上!
    脑中满满都是洞房那一晚!
    那一晚,房里烛火亮得很,所以她要回忆太容易,他像在吃一道等了十年的佳肴,缓慢地品尝,来回地品尝,品尝到她尸骨无存,她自觉像一根上等的骨头,他一处都不放过,不但不放过,还、还用力地折磨,用力的……如果天没有亮,她还会继续被吃,一直吃、一直吃……
    总之,浑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连去铺子帮忙,一郎哥都尴尬地撇开视线,暗示动手碰碰他自己的颈子,她才发现她的颈子被烙下他的印记。
    至今想来都毛骨悚然。那双凤眸带着的露骨情意,她记得一清二楚,她想,到老了她都很难忘怀。
    心痒难耐嘛!她、她也会啊!
    她主动深吻他的嘴,见凤眸笑得开怀,她有点气恼,低声说道:
    「东方兄,今晚你要有心理准备了。」
    「好,我非常期待……千万别让我失望啊,冬故!」
    她依样画葫芦,把那一晚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全部回报给他!
    她深吸口气,笨拙但开始品尝——
    品尝……再品尝……
    「……东方兄?」
    「嗯?」声音微地沙哑。
    「麻烦你……稍微配合一点,能不能别这样盯着我,稍微主动点?」
    「我主动了还有什么乐趣?是你要主动,我才能将你这份情意惦在心里,反复再三回味啊。」
    算了,她继续努力品尝好了……这样子吃一个人,真是非常辛苦,她很怕吃不到天亮,就阵亡了。他是乐在其中,但这道佳肴,她吃得满面通红,一身劳累……还有一点点疑似心痒难耐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心痒难耐、心口乱颤的感觉……
    她想,这种感觉她大概也会记到老吧,但在此之前……
    说到了就得做到。
    她继读品尝,一定要品尝,就算自觉吃光光了,还是要来回的再啃他的骨头,直到他满意为止!
    一觉清醒,发现自己偎在夫婿的怀里。
    她不动声色,慢吞吞地往后退,翻身下床,其速快捷。
    「冬故,你精神真好,睡不到两时辰,就精神奕奕地下床啊。」
    她叹口气,转过身面对昨晚不知算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的夫婿,轻声说:
    「东方兄,我又吵醒你了吗?」
    「是啊,你粗手粗脚,不被惊动也难。」东方非起身坐在床缘,笑着看她一眼。「你精神倒真的很好,明明天方亮才眯眼,现在就已经生龙活虎了。倒是我,被你折腾得到现在还有些疲累呢。」
    是谁折腾谁啊?她小脸微红,撇开视线,瞧见柜上已摆上他的新衣物,不由得暗吃一惊。
    昨晚她过于紧张,没有细看,想来他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在她这里睡下的。
    她迟疑一阵,取过他的衣物来到床前,东方非瞟她一眼,笑着起身任她服侍。
    「东方兄……呃……」
    「嗯?」
    她用力咳了两声,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昨天晚上……」
    「你没尽兴?」他挑明。
    「不不,小妹非常尽兴,非常尽兴!」当作没有听见他的大笑声,她取来梳子帮他梳发。她想问,问……呃,这要怎么说呢?她在外走动这么多年,有些事她也懂得,昨晚他动了点手脚……让她不致受孕……
    「冬故,你这个不懂情趣的人,问个问题吞吞吐吐的,怎么就不见你在公堂上结巴?这两年我还玩不够你,岂容其它事情来打扰?过两年有缘再谈生子吧?」他笑着解答她一夜的疑问。
    她闻言,明白了他的心意。这事八成跟太医说的长期调养有关吧?梳发的动作放柔了,她还是比较能接受他这种型式的「爱意」,昨晚那种激烈伤身的「未完全的爱意」还是少有的好。
    「爷儿?」外头青衣轻喊。
    「起来了。」东方非说道:「用过早饭再出门吧。」
    「是。」脚步声远去。
    「冬故,每天早上让你这样服侍,倒也不失情趣,改明儿个,我来替你更衣吧。」他亲热地执起她的小手,笑道。
    「不不不,我替东方兄更衣就好了。」她忙声道。
    他哼了一声:「真是呆头鹅。」
    她宁作呆头鹅也不想日夜被摧残。成亲后,她照样在铺子帮忙,一有机会她耳朵伸得长长,偷听人家的夫妻之道。别人夫妻不是相敬如宾,就是相互扶持,就她的不太一样。
    一郎哥有几次委婉地问她,是否要教她「致胜之道」,她拒绝了。她曾应允东方非,他俩之间的事绝不求助一郎哥,何况,她并不在意屈居下风,只要别玩其他人,她很能「牺牲」的。
    尤其,她确实不擅夫妻之道,说是呆头鹅也不为过,那就由东方非主控,玩他所谓的情趣……她想,她也能配合并且适应,说不定还能多多学习情趣之乐。
    总不可能她成了亲,还不去付出吧?东方非也为她收敛不少,乐知县几次案子他都没有插手作乱,她确实感激,就算他在床笫之间夸张了点,她也认为这是他表达爱意的方法之一……
    忽地,她停下脚步,秀眸大张,注视着前头的背影。
    他分房该不会是为了……
    成亲五天,他便主动分房,分房当天他就一句话:以后各自睡吧。
    她只应句:好啊。
    接着,就分房了。
    他做事一向随兴,又爱挑衅她。该不会他是故意要……试她,观看她的反应,等着她主动要求合睡一房?但他等了半年没个下文,索性自己过来了。
    她挠挠头,有点苦恼了。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可头痛了,现在她猜出答案,还能要求「分房」吗?
    现在她要说出来,他就得依约离开她的房间,她不就是无可救药的呆头鹅吗?呆头鹅事小,只怕他一个不爽,乐知县又要掀起大浪了。
    这人,摆明是欺她,要她有苦也不能说。
    这半年的自由,原来是昙花一现,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她非常心痛。
    「怎么?冬故,不去了?」
    「去去去!我一定去!」她赶紧追上他。
    「哼,就这种事你认真。」他讽道。
    她吞了吞口水,朝他苦笑道:
    「东方兄,今晚,把你衣物全部搬回我房里,好不?」语气微有试探。
    东方非睇向她,俊美的脸庞无波,但凤眸已泄露他的惊喜。
    「冬故,你开窍了,是什么原因使你开窍?」
    「这个……」她干笑:「小妹觉得,夫妻还是同床而眠较为妥当,睡在东方兄的怀里,并不那么令人讨厌,呃,我是说,东方兄浅眠,如果执意分房,小妹也只能顺从了。」她给他非常好走的台阶下。
    他执起她的小手,笑盈盈道:
    「既然你要求,我也不反对。浅眠算什么?若你吵到我,那咱俩就想些不用睡觉的事,这也挺乐的,不是吗?」
    她面不改色地陪笑:「既然东方兄不介意,那我……就真的真的帮忙收拾你的衣物了。」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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