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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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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到衡山派。
路本见他来访,便知他心底打的什么算盘,笑呵呵地与他接见:“连掌门,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他拱手抱拳行礼,毕恭毕敬道:“关于选拔盟主之事。”
路本听闻“盟主”,心跳骤然加速,双眼顿扩,再次恢复笑容,命弟子端茶上水,“哦?连掌门请坐下说话。”
二人相互寒暄一阵,陆续坐下。
连州道:“比试时间已定,十二月初一,玄武山脚下。”
路本道:“还劳烦连掌门特地跑一趟了。”
连州微微一笑,颇有深意,“若仅仅是此事,连某人自是不会千里迢迢赶来。路掌门可曾听说,悟临方丈终于决定出手了?”
路本顿时紧张,将头向连州探去,小声问道:“连掌门,你知晓些什么?”
连州亦压低了声音,在路本耳旁说道:“悟临方丈在此之前从不显露武功,只因不屑与我们交手,而如今,大事在即,他终于按捺不住了,据连某人所知,悟临方丈的修为远在你我之上,恐怕已经突破了天象。”
路本大惊,双眼睁得巨大,不可置信地望向连州:“天象之上难道还有境界?”
连州神情严肃,微微点头,道:“九天之上便是龙,天象之上,便是万龙。”
路本吸了一口凉气,“万龙?那岂不是,江湖之中已无人是他对手?”
连州小声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才特地跑来,与路掌门商量个事。”
路本即刻应道:“但说无妨!”
连州道:“你我联手,先败了悟临方丈,再争夺盟主之位!”
路本虽依旧惊慌,眼下已别无他法,便咬了牙,坚定点头,应道:“好!”
二人相视一笑。
连州便告辞了。
送走连州,苏和迎了上来,望着连州下山而去,与路本说道:“师父,你和连掌门神神秘秘地在说些什么?”
路本一脸戏谑,全无方才的紧张严肃,轻笑道:“这个阴险的人要我和他联手,哼,他在想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看我们衡山日益强大,想攀附我们罢了。”
………………………………
二百六十章 少林武当行
连州下了衡山,并不回头看一眼,径直上马离去。心与心之间虽隔了两层肚皮,眼睛却是透亮的很,他与路本一对视,便知路本打的什么算盘,心中想到:哼,到底是老江湖,嘴上应的那么痛快,心底却并非如此。你想反过来利用我,没那么容易!到时便看谁的反应快,先下手者方为王!
他一路北上,于早晨上到武当山拜见李鸿道。李鸿道不如路本那般表里不一,对于他的到来甚是欢喜,将他迎入乾虚殿之中,又命弟子沏上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
如此爽快之下,他也便放松了下来,面含微笑,身姿笔挺,拱手抱拳向李鸿道弯腰行礼,说道:“见过开阳真人。”
李鸿道呵呵一笑,抱拳回礼道:“连掌门有礼了,快请坐。”
二人一并坐下。虽无寒暄叙旧,如此简明更使人舒坦。
过不一会,武当弟子便端上来一壶新沏的西湖龙井,为二人各倒上一盏。
连州捧起茶盏,捏住杯盖钮扇了一扇,闭眼轻嗅,不禁赞叹道:“茶香清淡,令人心旷神怡,茶色澄净,不见丝毫茶渍,好茶,好茶!”
李鸿道捧着茶盏笑道:“连掌门亲自来访,贫道自是不敢怠慢。”
连州回笑,一手捏着杯盖钮继续轻扇,有心试探李鸿道武功,便暗涌气神附于右手,轻抖杯盖,黏在杯盖之下的水珠便如暗器那般向李鸿道射去,李鸿道并无多大动作,只是右手捏着杯盖钮将手腕一转,向他射来的四五颗水珠便在杯盖之下转了一圈,叮叮咚咚落入茶盏之中。
连州目瞪口呆,由衷赞叹道:“开阳真人,您的太极已是出神入化,连某佩服!”
李鸿道并不因他的举动而生气,亦不因为他的夸赞而喜悦,只是含着浅笑说道:“我不过学了些皮毛而已。”
连州道:“若连您都只学了些皮毛,那我连州便是白活了五十年。”
李鸿道摆手道:“武功本来就是学不尽的,况且,我们又怎知创造这门武功之人的内心想法?我们只不过是看着前人留下的心法图谱来揣测他的心意罢了,却始终学不到精髓。要论高深,玄武门的池心道长才算高深,只可惜,天妒英才。”说罢,叹了口气。
连州同是忧伤,饮下一口龙井,将茶盏置于桌上,与李鸿道说道:“开阳真人,我将武林大会之日定在十二月初一,可好?”
李鸿道稍稍思索,点头道:“也好,有劳连掌门特地跑一趟了。不如留在山上吃了午饭再走?小观清贫,仅有些山菜招待,连掌门可不要嫌弃。”
连州笑道:“怎会,能留在武当山用餐是连某人的荣幸。”
李鸿道微微一笑,于椅上站起,抱拳说道:“连掌门,贫道接下来需去到一线天悟道,便不再陪你了,你可在山上随处逛逛,武当并无禁地。”
连州求之不得,忙站起抱拳答道:“那连某便在山顶赏赏风景了。”
出了乾虚殿,他左顾右看不辨方向,便拦下一位武当弟子,问他练武场在何处。武当重礼,门下弟子个个谦逊明礼。那名武当弟子向他毕恭毕敬地行过礼,才为他指明方向。他便迈步走去。
对于李鸿道他是果真钦佩,武功高强且淡薄名利。倘若李鸿道看重名利,他也便不钦佩了。尽管如此,该做的还是要做,以防万一。
他去到练武场,一眼认出了欧阳青。
欧阳青正独自练剑。他在崆峒时学的是拳,拜入武当之后改练了剑,底子不够,便从基础练起,握剑削突刺劈,练习将近一年,剑法却无多大进步,好在师兄弟们从不在意,亦不嘲笑他,空闲时反会教他练剑。
当下辰时已过,武当弟子陆陆续续回房歇息,他自知资质平庸,不敢回房,继续留在练武场,刺剑之时,剑尖向前,剑身却不够平稳,左右微微摇晃。
他收了剑,望着剑身顾自低喃道:“为何师兄们刺剑时剑如长虹那般贯直,我却摇晃不止。”
连州笑着走去,鼓掌说道:“欧阳,剑法不错啊。”
欧阳青闻见声音即刻转头,见是连州,顿时惊慌,甚至连剑也落了地。他忙捡起剑,转身欲跑。
连州如风一般拦在他身前,微笑说道:“我果真这么可怕吗?”
虽是笑脸,在欧阳青看来却十分狰狞。他低下头不敢看连州,支支吾吾地叫了一声“连。。。连掌门。”
连州叹了口气,故作忧伤道:“古语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却倒好,入了武当,连一声师父都不肯叫我了。”
在欧阳青记忆之中,连州向来是绷着一张脸,对弟子极其严苛的,况且,抢夺青龙偃月刀时竟要自己自刎谢罪。他对于连州实在喜欢不起来,如果可以,甚至不愿见到连州,可今日不知为何连州竟会出现在武当山中。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说道:“弟子不敢。”
连州知晓他不喜自己,便不为难,只是负手转身,抬头望向苍穹,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前些日子,你爹娘上到山顶来寻你,说你许久未曾回家,他们很想你。”
欧阳青顿时心颤,一下子抬起头,迫不及待问道:“他们怎么样?还好吗?”
连州笑道:“两位老人腿脚不便却能坚持上到山顶,着实不易。我告诉他们欧阳正闭关习武,待到他出关,定会下山去看望二老。”
欧阳青心神已乱,两只眼珠快速左转右转,呼吸渐急,顾自胡乱说道:“爹向来腿脚不便,怎竟上到千丈山顶。。。我来武当之后的确未曾归家。。。也不知二老如何,哥哥可有娶亲?”说着便要去寻李鸿道,征得李鸿道同意而后下山。
连州伸臂将他拦下,笑容依在,却是十分狡黠,“急什么,就算你现在回去也见不到你爹娘。”
欧阳青抬起头,愕然道:“为何?”
连州微笑道:“我见你爹腿脚着实不便,上到山顶已是不易,怎能够让他再下山去?我便将他留在了山上,好生伺候着,你说,我对你好是不好?”
欧阳青虽是老实木讷,却也不笨,听连州这样说便明白了他的企图,当即愤怒,冲上去要与他拼命:“姓连的,你居然这般无耻!我要和你同归于尽!”声音十分洪亮。
连州担忧有人注意到这边情状,四下打量一番,见偌大的练武场空无一人,便放了心,两边嘴角微微翘起,向他更近一分,轻声说道:“只要你为我办一件事,我便亲自送二老下山,不仅如此,你哥哥成亲之时,我还会带上一份大礼亲自上门恭贺。如何?”
欧阳青脑子一片混沌,左思右想想不出什么对策,只好说道:“你要我办什么事?”
连州神秘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小包纸塞入他手中,在他耳边说道:“这是巴豆粉。十二月初一将在玄武山脚下举行武林大会,到时,你将这巴豆粉倒入李鸿道茶水之中让他喝下便可。放心,这只会让他腹泻,不会要他性命。”
他无法回答,上下两排牙齿不住打架,双腿亦是颤抖不已。
连州抬手在他肩膀轻轻拍了一拍,从他身旁经过,吃过午饭便下了山。
李鸿道送他到山口,见着他背影消失才回身入观,有武当弟子迎上来在他耳边说道:“师父,您在一线天悟道时,连掌门去了练武场找欧阳小师弟,而欧阳小师弟情绪十分激动,你看,这其中是否有隐情?”
李鸿道笑道:“有便有,没有便没有。倘若果真有,欧阳会来找我的,放心吧。”
下了武当山,连州马不停蹄一路赶到少林寺,将武林大会之安排与悟临告之,悟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有劳连掌门特地赶来。”不再理会。
连州甚是气愤,连茶水都不喝一口便要出寺,有小和尚慌忙赶来,向他鞠躬道歉:“连掌门请不要放在心上,净悲师兄一直未归,方丈这才对所有事都心不在焉。”
连州这才想起有事未办,双手合十向小和尚行了礼,佯装诚恳道:“多谢小师傅告之,连某未经悟禅,生性冲动,着实不妥。然连某千里迢迢自崆峒赶来,有些疲惫,不知可否在寺中小憩片刻?”
小和尚鞠躬道:“请连掌门自便。”
他微笑谢过小和尚,待小和尚离去,即刻恢复了冰冷表情,哼了一声,随意走动。
少林寺不如武当那般随性,无法拦弟子以咨询,毕竟少林藏经纳典之地甚多,而这些地方都是旁人去不了的。
说来也巧,他走了几步,见善顿迎面而来,便上前打了一声招呼,善顿气呼呼的,对他视而不见,径直从他身旁经过。
他猜测大约也因净悲,忙将他叫住:“善顿大师,不久之前我在常德府见到了那个经常跟在你身边的小师傅。”
善顿立即回过身跑到他面前,双手抓住他肩膀大叫道:“你见到净悲了?他在常德府哪里?过得怎么样?”
他心中已打好了算盘,面露痛苦道:“在常德府西郊之外的林中。”
善顿便展开了笑颜,深吸了几口气,自言自语道:“有净悲消息了,我现在就去找他,但愿他不会乱走!”说完转身便走。
连州道:“他不会走的。”
善顿喜道:“连掌门你怎知他不会走?”
连州道:“我见到他时,他的尸体已被野狗啃得不像样子,左臂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两条腿只剩白骨,脸倒是干净的很,我才能认出他来。”
善顿脑袋“嗡”地一声响过,炸开花来,庞大的身躯摇晃不止,两眼瞪得巨大,“你说什么?”
连州低下头,虽看似十分痛苦,内心却是兴奋的很,“小师傅。。。已经死了,我在他口袋找出一封残破的信,信上大致说让小师傅去到西域寻人,落款人是悟临方丈。”
善顿已无力支撑痛苦的肉身,向后退了两步,左看右看,却觉得自己并不处于少林寺中,而是阿鼻地狱,“是。。。是方丈害了他?”
连州痛苦地点了点头。
“不!”善顿一声惨叫,跑了开去。
连州却是颇为得意,望着善顿的背影,左侧嘴角微微翘起。
少林武当之行已然结束,他回了崆峒,拟了书信让弟子转交各门各派,自己又回到十方殿中,钻研起“降龙伏虎拳”来。
………………………………
二百六十一章 卷土重来
得知净悲消息之后,善顿便是“净悲”了,再不顾清规戒律,惨叫着冲入佛堂之中,大声向悟临质问:“方丈!净悲究竟去了哪里!”
悟临正打坐参禅,虽两耳听闻,并不回答他的问题,闭着双眼,嘴唇微微蠕动,轻诵《金刚经》。
善顿抬手指向悟临,因动作过猛,袈裟被扯破了一个大口,“你是不是让净悲西去寻人!还是个无法轻易寻得之人!”
悟临当善顿指的是陆离,终于睁开双眼,却是半眯半睁,轻叹一口长气。
见他如此,善顿便相信果真如同连州说的那般“小师傅被派去西域寻人,却死在常德府郊外,尸体被野狗啃食得精光”,终于怒不可遏,“哇哇”大叫着重捶自己胸口。
有三名少林弟子结伴经过,闻见善顿叫声赶来,见善顿如魔乱舞,当他失了理智,向内叫道:“方丈,小心!”见悟临毫无动作,赶忙冲进来要将善顿制服。
善顿在少林寺中本事仅次悟临,又生得虎背熊腰,那三名少林弟子又怎会是善顿对手?三人各自出掌劈在善顿背、胸、腹,善顿已是怒火攻心,气神不受控制地在体内乱窜,那三掌如同鸡蛋磕在石头上,善顿不痛不痒,三名少林弟子却是痛苦难当。
善顿止了叫声,猛地转头,见三名少林弟子,一手拎起两个向两侧扔去,可怜的小和尚好似沙包一般飞到半空又狠狠摔下。余下的一名少林弟子更加凄惨,被善顿双手抱住重重甩出,直飞出三丈之外,撞在粗大的梁柱而后落地。
“啊啊啊!”善顿体内悲愤无法发泄,只好又大叫起来,欲与悟临拼个你死我活,跨了两步不再向前。虽此时气恼悟临,毕竟悟临待他着实不薄,他怎能恩将仇报?然心中悲愤愈积愈浓,他双眼乱扫,见观音像前有一只铺着金布摆着佛经的木柜,便腾空而起落在木柜之前,一拳将那木柜砸得粉碎。
他又是一声大叫,跑出佛堂向后山奔去,赤手空拳将后山扫荡,一炷香之后,后山巨树倒下近百棵,而他浑身鲜血淋漓,终于疲乏,失力倒下。
待到安静,那三名遭到善顿摧残的少林弟子陆续站起,虽摇摇晃晃,倒也能撑住,走至悟临身旁,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方丈”。
悟临只是淡淡说道:“净思、净能,你们将佛堂整理一番,净勉,你去叫几个师兄弟,去到后山将善顿带回治疗。”
三人领命,各自离去。
悟临轻叹了一口气,重新闭上双眼,参悟佛禅。
玄武山。
巫泽等人刀法愈加精进,攻守之间转换迅速,出刀如雷,却无章法可寻,只是随性过招,久练之后不免无趣,便缠着陆离要学新刀法,陆离只学过《金门刀法》,哪里还有什么新刀法可教授他们的?便沉下脸说道:“你们以为自己已经学的透彻了吗?只要能够接我三刀,我便教你们新刀法。”
巫泽、化子墨等跃跃欲试,却根本接不住陆离三刀,只好作罢,继续练习那无招攻守。
焕焕小腹渐鼓,陆离抽出不少时间伴在她身旁,二人或在练武场欣赏晚霞,或在东面山林品味皎月,平淡而欢乐。
如此过了有段时间。一日,二人正在书房内看书,焕焕忽道:“相公,不知师兄身在何方?嫂子思念成疾,将要病倒了。”
陆离道:“你怎知她将要病倒了?”
焕焕道:“我见她面颊凹陷眼神无光,连头发都零零乱乱,可不是要病倒了?”
陆离叹气道:“师兄下了山,嘉志又与子墨玩在了一起,嫂子孤独一人难免寂寞。娘子,你可知嫂子有何喜好?”
焕焕道:“喜好?”
陆离点头道:“喜欢吃什么或喜欢做什么。我们便依她喜好,为她做些什么事吧。”
焕焕想了一想,却摇头说道:“实在不知。我虽与嫂子经常聊天,谈的要么是如何育儿,要么是如何为妻,她从不谈及自己。”
陆离道:“嫂子与师兄极其相似,只为他人考虑却从不在乎自己。对了,我曾见嫂子坐在厨房门口绣花,不如我去买些彩色针线回来?”
焕焕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呢?女孩子绣花是想给心上人的,如今师兄不在,嫂子绣了又有什么用?”
陆离微微一笑,说道:“师兄虽然不在,但一定会回来的,我让嫂子先绣着,等师兄回来了岂不是惊喜一件?”
焕焕笑道:“想不到你这般聪明。也好吧,顺便买些鸡蛋布匹,还有糖葫芦。”
陆离合上书站起,将书放回书架,与焕焕说道:“行,我这就下山去。”
焕焕眯眼笑道:“快去快回。”便低头看书了。
出了书房,陆离轻叹了一口气。虽是企盼师兄早些回来,却又颇为担心,毕竟二人恩怨未了,若是范子旭回来,自己该如何面对?
他左右张望一眼,见树木无情苍天无心,又叹了口气,迈步离去。
进到城中,他望着来往行人却不知该去哪里买用作刺绣的针线与底布,毕竟身为男儿,从未接触过姑娘家的东西。无可奈何,只好先走着。
走了有些距离,忽有人叫道:“喂,魂不守舍的,你要去哪里。”
陆离抬头,见是鬼仙医,不由得吃了一惊,眼珠上翻,见飘扬的“一指仙”,才知自己不知不觉到了此地。他拱手向鬼仙医行礼,恭敬说道:“见过鬼仙医。”
鬼仙医“哼”了一声,背负双手转身进屋,冷冷说道:“进来。”
他不知鬼仙医有何心思,毕竟上次救了范子旭等人,不好拒绝,便跟了进去。
鬼仙医不管陆离如何,顾自走到柜台之后,拉开抽屉取出三只小瓶,分别放在台上,“这只绿色的装了治疗内伤的药,这只蓝色的装了治疗外伤的药,这只红色的就厉害了,什么都没装,只是一只小瓶,然这小瓶却是价值不菲,当你缺钱时可将它典当,大约千两纹银。”
他颇为吃惊,要说“受不起”,鬼仙医并不给他机会,又掏出一本纤薄书册砸在台上:“这是我编绘的医学典籍。你大约无耐心去学那繁杂的医方之类,我便挑了些常见的刀伤剑伤或是跌打损伤的治疗办法,将其一一记录,你定会派上用场。你将这些拿去,我并无私心,只是听说你将危害江湖的西域之人打败,才决定做些什么表示感谢。”说完他便觉得自己愚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好在陆离并未乱想,只是走至柜台前,捏起三只小瓶看了一眼,将它们放入怀中,正要端起书册,鬼仙医忽大叫道:“快些!磨磨蹭蹭地做什么!”
他显然被吓到了,身子向上一跳,额头有汗逼出。
鬼仙医却是哈哈大笑。
他不恼怒,只是有些慌张,忙端了书册揣入怀中,转身快速离去。
鬼仙医在他身后大喊道:“滚!赶紧滚!”内心却是尤其失落。
出了一指仙,他又跑了不少路程,才停下脚步气喘吁吁,从怀中掏出书册,见封面上写着《鬼仙医特编医学典籍》,不禁笑道:“真是爱臭屁。”才翻过第一页,忽有人撞在他肩膀,书册脱手而落。
他弯腰捡起书,转过身要看看是谁撞的自己,却见那人慌慌张张,回过身望了一眼,便愈加慌张,忙拐入角落之中。
他顿时生疑,蹬地而起,过不一会便拦在那人身前。
那人却是双膝跪地用力磕头,连连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始终不敢抬头。
陆离愈加疑惑,屈膝半蹲抓住他胳膊,问道:“你怎么了,为何这样慌张?”
他顿了一顿,察觉异样,将眼珠上翻,见到陆离白净的裤子,才敢抬起头,见是陆离,不禁舒了口气,却是依旧慌张。
陆离将他打量一番,见他大汗淋漓,双眼始终左右摇摆不得安宁,猜测他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场面,问道:“这位兄弟,你是不是见到什么,竟如此慌张?”
他因喘气太急,嘴巴干的很,便要咽下一口唾液,却卡在了喉咙,接连咽了三次才咽下,终于通了气,口齿不清道:“我又见到他了!我又见到他了!”
陆离问道:“你见到谁了?”
他道:“拿着青龙偃月刀,带着面具的那个人!”
陆离立即说道:“西域之人,混鱼?!”
他似乎吓得的确不轻,光是听到“西域之人”便面色煞白,双手抱住头,惨叫着蹲了下去。
周围行人闻见凄惨叫声,纷纷聚拢过来。
陆离颇为无奈,又不愿将其丢弃,只是拍着他项背安慰道:“别哭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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