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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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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嘉志终于肯上桌吃饭,只是不与众人交谈,低着头快速扒完饭,离桌而去,一去便是一整天。
陆折柳练过剑,只觉浑身舒爽,不胜痛快,要去练武场看看众人情状,才走几步,顾自笑道:“我怎不再试试踏云步?”说罢,一跃而起踏云而去,不过一会双脚便落在练武场,却不见人影。他心下生疑,将山顶各处找过,不见范嘉志踪影。
赤霞已将半天遮蔽,鸟儿鸣叫着归巢飞去。
他颇为担忧,快步去到厢房,询问巫泽与化子墨是否知晓范嘉志去向。二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巫泽道:“自早饭之后便不见了嘉志踪影,大约是去哪里痛哭了,应该没事,晚饭之前他会赶回来的。”
化子墨抬头仰望片刻,又低下头察探秦良情状,见秦良眼皮微微蠕动,惊喜叫道:“师父、师兄,你们看!”
陆折柳与巫泽齐低头向秦良望去,见他嘴巴张开一道细缝,不由得心跳加速,向秦良愈加靠近。
难道?
再过一会,秦良终于撑开眼皮,眼珠好似盖了一层薄翳,朦朦胧胧的。他胸口微微起伏,吐出三两口污气,薄翳便散了开去,眼珠缓慢转动,见陆折柳,立刻惊醒过来,吃力地要坐起。
陆折柳伸手将他按住,轻声说道:“你受伤过重,不要乱动。”
他听话地躺回床上,却依旧紧张,盯着陆折柳两眼,双手牢牢抓着被褥,颤声说道:“师父。。。我受伤了,所以下不了山。。。等我伤好了。。。”
陆折柳微微一笑,抬手轻抚他的脑袋,温柔说道:“等你伤好了再练刀吧。”
他一愣,呆呆地望着陆折柳,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巫泽感动不已,鼻子酸楚,双眼凉润凉润的,与他笑道:“小师弟,我们不用下山了。”
他愈加吃惊,不可置信地望向陆折柳,陆折柳微笑着点了头,温柔说道:“我们是一家人,再不分离。”
顿时有滚烫眼泪自他眼眶奔出,滴在布枕之上,“师父。。。”
范嘉志推门而入,左手握剑,右手背于身后,衣裤却是残破,脸上亦有擦伤血痕。
陆折柳见他如此,心一揪,迎上前去问道:“嘉志你怎么了?”
范嘉志并不理他,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停在化子墨面前,问道:“子墨,你的腿好了吗?”
化子墨点头答道:“已经不疼了。”
范嘉志“嗯”了一声,咬住嘴唇低下头,伸过右手,将半根糖葫芦向化子墨递去,其声喏喏,“那天是我不好,对不起。这个给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化子墨自是欢喜,从他手中接过糖葫芦,笑道:“没关系!”张嘴便咬下一颗,咀嚼不过一会,似乎磕到了什么硬物,舌头来回蠕动,吐出一颗小石子。
他小声说道:“怎么会有这个?”便将糖葫芦放在眼下细看,才看清那四颗糖葫芦虽看似完好,却镶了不少小石粒。
他倒不在乎,将糖衣啃下吐在手中,咬下一颗山楂咀嚼,见范嘉志如此狼狈,问道:“师兄,你怎么受伤了?”
范嘉志见他喜欢,便露了笑,却听他问起自己情状,不禁脸红,低下头唯唯诺诺,还是说道:“吃过早饭我便下了山,想买一串糖葫芦向你道歉,岂知在回来路上摔了一跤,糖葫芦就。。。我想回去再买,掏钱的时候才发现仅剩的几颗铜板不知丢在了哪里。”
化子墨“扑哧”一笑,伸手将糖葫芦送到他嘴边,说道:“师兄你吃一颗,可甜了!”
他又有了精神,展眉舒眼,抓住化子墨的手咬下一颗山楂,大叫道:“啊好酸!子墨你耍我!”
化子墨笑得浑身发颤:“嘻嘻嘻嘻。”
秦良双肩微塌望向二人,享受着喜悦,忽发现陆折柳右袖空空,失声叫道:“师父,你的右手?”
陆折柳转头望向右袖,若无其事答道:“我将他丢在过去了。”
秦良不知这些天发生了什么,见他面色平和,便不再问。
范嘉志却是渐渐收了笑脸,呆呆地望着他手中的黑剑。
………………………………
二百六十九章 随机应变
翌日清晨,吃罢早饭,巫泽与化子墨一同进到秦良屋中,将馒头白粥摆在床头。秦良已能坐起,慢慢悠悠地抓了一只馒头往嘴里送。
二人陪着他直至吃完早饭,巫泽与他说道:“小师弟,我与子墨要去练武场练刀,你便先歇息吧。”
他恳求道:“师兄!我也想去练武场。”
化子墨替他擦去黏在嘴角的白粥,说道:“可你伤还未痊愈,不能乱动。”
他叹了口气,抬手轻捂胸口,颇为失落,“可一直这样躺着,真是不舒服。师兄,带我去练武场吧,我虽不能动,看你们练刀也好。”
化子墨见他失神落寞,于心不忍,与巫泽请求:“师兄,我们就带他去吧。”
巫泽不再拒绝,将碗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抱起秦良向练武场走去,出门之时恰好遇见范嘉志。四人便一同前往。
陆折柳与焕焕已坐在钢竹边上谈天,见他们四人走来,并不上前帮助,而是望着巫泽轻轻将秦良放下,与范嘉志说道:“嘉志,你在这陪着小师弟,我与子墨先行练刀,半个时辰之后我来换你。”
范嘉志点头答应。
陆折柳十分欢喜,与焕焕玩笑说道:“你看,我现在成了多余的人,他们都不需要我了。”
焕焕忍不住捂嘴偷笑,笑过之后仰起头,撅嘴撒娇:“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陆折柳见她这般可爱,喜欢的不得了,要将嘴唇贴上去,记起练武场仍有他人不便如此,只是搂住她肩膀。
二人依偎在一起,情丝如春风那般柔软,如云线那般绵长。
焕焕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搭上陆折柳左肩,顺着衣袖缓缓滑下,轻声说道:“这样真好。”
陆折柳亦是十分满足,笑望着正与化子墨过招的巫泽,说道:“是啊,宁静以致远,恬淡以幸福。”
他见二人斗得不可开交,忽然兴起,握了剑,插入巫泽与化子墨之间,向二人攻去,“看剑!”
二人虽吃惊,立刻反应过来,架挡、转守为攻,不在话下。
五招之后他便收了剑,笑盈盈地与二人说道:“不错,你们的功底十分扎实,再过几天,我便教授你们新刀法。”
二人惊喜地对望一眼,齐齐举刀欢呼:“好哎!”
有人款步走来,在他右侧二丈之外停步,拱手作揖毕恭毕敬行了礼,问道:“请问阁下可是玄武门掌门陆折柳?”
他闻声转头,见那人身穿一袭灰袍便知他是崆峒弟子,顿时厌烦,不好流露,只是稍稍点头,答道:“正是在下。”
崆峒弟子从怀中掏出一纸请帖,双手向他递去,“这是掌门要我转交给您的英雄帖。”
他不知崆峒弟子话中意思,疑惑着接过请帖,随手拨开,见内页上写着“英雄帖”三个大字,铁画银钩苍劲豪迈。
崆峒弟子道:“经崆峒、武当、少林、丐帮等商议决定,整个江湖将并成一派,故决定举行一场英雄大会来挑选众盟之主,十二月初一,就在玄武山脚下。此便是英雄帖,还请陆掌门细细过目。”
“玄武山脚下?”他心神一晃,想起暗无天日的曾经,刀剑与杀戮,鲜血与死亡。尽管如此,他还是谢过崆峒弟子,说道,“有劳兄台了。”
崆峒弟子再抱拳,与他告辞下山而去。
焕焕见他握着请帖叹气,知他心思,十分心痛,抬手搭在他肩膀,轻声说道:“折柳,没事吧。”
陆折柳痛苦地闭上眼,心如刀割。虽已过去一年,众师兄弟的音容笑貌依在脑海。冸咏晨也好,卫清道长也罢,甚至是不曾有过多少交集的方凉,他亦记得清清楚楚。同为玄武人,异年异月异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
巫泽对玄武门惨案亦有耳闻,见陆折柳面露痛苦,不再言语,只是垂下头,默默哀悼。
化子墨虽不知晓经过,见他们沉默,也便闭上了双眼。
秦良亦是如此。
唯独范嘉志兴致勃勃地望着陆折柳,嘲讽道:“原来你也会心痛。”
焕焕呵斥道:“嘉志!平日里随你怎么说,这种时候不要乱说话!”
范嘉志“哼”了一声,要继续嘲讽,巫泽一把勒住他脖颈,将他脑袋强硬按下,向着陆折柳鞠躬道歉,在他耳旁轻声说道:“不要多嘴。等会我告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对巫泽颇为恐惧,听巫泽这样说,便不胡闹了,只是安静地闭上嘴。
良久,陆折柳终于撑开双眼,抬头望向无云碧空,轻叹一口长气。
焕焕小心问道:“折柳,你还好吗?”
他并不说话,只是点头回应。
焕焕问道:“那你要去吗?”
他收起悲伤,双眼深邃而犀利,似要将这江湖一眼看穿,“去,我要趁这机会,使玄武门的名声响彻天地,即使师父与师兄弟们在阴间也能听到。”说完,他转过头,将巫泽等四人一一打量,神情十分严肃,“你们先在此练刀,五日之后我会教授你们新刀法。”
巫泽与化子墨点了头。范嘉志并不理他,冷冷“哼”了一声。
陆折柳去了书房。离十二月初一不到两个月,他要将藏书一一看过,却不肯囫囵吞枣,毕竟已有范子旭为例。
巫泽目送陆折柳夫妇离去,收了刀,到秦良身旁坐下,招呼化子墨与范嘉志过来。四人围坐一起。
巫泽深吸一口气,虽他不曾经历,从方才陆折柳的表情之中能够想象到当时画面,“那时,玄武门是江湖第一门派,虽人数不过千人,却有令人胆寒的实力,然玄武门并不踏足江湖。尽管如此,整个江湖还是忌惮玄武门,以“侠义道德”为借口在玄武山山脚集结。大战一触即发,厮杀过后,玄武门只四人幸存,其中三个就是师父、师娘与师伯。嘉志,所以你知道为什么师伯要助师父了吗?他们共同经历过生死,彼此依靠。今日这般结局并不是师父想要的,他也是无可奈何。”
“原来如此。”
范嘉志听完之后,虽明白了陆折柳的苦楚,依是不愿原谅,咬牙气呼呼说道:“关我什么事!我只知道他杀了爹爹!”
巫泽不与他争辩,面带淡淡悲伤,声若凉风,“只是让你知道,师父肩上扛着太多。嘉志,你与子墨练刀吧,我陪秦良坐一会。”
范嘉志“哼”了一声,握剑站起,待化子墨站定之后,大叫着挥剑劈来。
焕焕小腹日渐隆起,尽管如此,她重新握了素衣剑,要将武功找回:虽身在安定,难保危险忽然来临,我虽为女流,也有想要保护的人。
五日之后。
秦良伤已初愈,可自己下地行走,便搬回了原来房间。范子旭与刘兰芝的房间空了出来。
陆折柳站于门外,视线扫过角角落落,轻叹一口气,准备将床板收起。他取下床板,竖起靠于墙边,却见床板之下竟绑着一封信,封面上并无一字。
他想:师兄既然未曾写明这信是给谁的,说明并无隐私,我便先拆开看上一眼,倘若首行有道姓名,再将信塞回不迟。
他取下信封拆开,并不见任何姓名,首行写着“天地之道,手脚之间,人存于世间,却不属天地之间,星月光辉,唾手可得,若将星月寄于刀剑,是为星月之法”。
他心中想到:原来这是《星月剑法》,可既为剑法,师兄又为何要说“若将星月寄于刀剑,是为星月之法”?
他接着往下读,读到“弯刀之弧,是为月,长剑之芒,是为星,所以星月剑法实为星月之法。月不可无星为托,星不可无月为伴,相辅相成,方能大放其辉。”
他笑道:“师兄果真了解我。”然想起范子旭之死,却又心痛万分。
他欲将《星月剑法》交与范嘉志,转念一想:嘉志尚且年幼,先不说能否读懂这繁复剑谱,就算读懂了,修为不到二品也是练不来的。我不如我先将这剑法学会,十二月初一兴许能够派上用场。
他便收了《星月之法》,走去练武场。
他答应巫泽与化子墨今日要教授新刀法,说了便要做到。
巫泽与化子墨早已在练武场等候,见他走来,欣喜若狂,却忽然想到他手中握的是剑而不是刀,问道:“师父,你现在改使剑了,那我们要不要也换成剑?”
他道:“剑与刀本是同根,倘若你们真心想练剑,那便换剑,倘若只是为了迎合我,那大可不必。”
巫泽与化子墨对望一眼,坚定点头,“那我们便练刀!”
他道:“很好。今日我先教授你们《刀剑法》。”
“刀剑法?”
他道:“正是。巫泽子墨,你们先看我演练第一套!”
他抬剑,向前迅速刺出,未尽而收剑,左右横撩,出剑花两朵,跃起而后刺,抡臂斜砍,又收剑连刺三剑。一套下来,行云流水。
巫泽与化子墨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鼓掌叫道:“师父,这《刀剑法》好厉害!”
他微微一笑,说道:“那是当然。接下来我们便将此拆解,逐一练习。”心中却是觉得十分好笑:这《刀剑法》不过是我随口捏造的,你们竟觉得厉害。你们可不要怪我,修为不够而胡乱学武的话,百害无利。巫泽,你不是要我随机应变吗,这个随机应变如何?
………………………………
二百七十章 十二月初一
寒冬已至,大雪纷飞,虽陆折柳等人因习武而体质优于常人,毕竟焕焕有孕在身,陆折柳担心她身体状况,进去深山杀了一只大虎取下皮毛为焕焕做了一件裘衣。
焕焕不知裘衣来历,手指轻搓感受着温暖,细声问道:“这虎裘皮料厚实,需要不少钱吧?”
他替焕焕将颈后的绒毛捋顺,动作极其柔缓,“是我去到深林杀虎取得,并不需要多少钱。”
“杀虎?”焕焕顿时惊慌,转过身,双手在他身上一阵摸索,担忧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他笑道:“你还当我们是十岁孩童呢!那大虎见我就跑,我好不容易才追上它,将它杀死剥下虎皮。”
焕焕轻舒一口气,却是依旧疑惑,双眉微颦,顾自说道:“那大虎见你就跑?说不定它有孕在身,担忧腹中孩子受到伤害才跑。天下母亲都是一般爱惜自己孩子的。”
他抬手轻抚焕焕脸庞,双眼明而温柔,似月光之下的沙滩上,那粼粼闪光的波浪,“娘子,你果真是善良。放心吧,那虎是雄的,腹中并无胎儿。它见我就跑,大约是因我长得过于凶悍吧。”
焕焕道:“你长得这般秀气,哪里凶悍了?”
他龇牙咧嘴,耸鼻瞪眼,故意装出一副狰狞模样,说道:“凶不凶?悍不悍?”
焕焕没能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他便也跟着笑了。
他没有讲实话。大虎见他就跑,的确是因为有孕在身,而他并不知晓,当杀死大虎剥下虎皮之后,才发现虎腹鼓鼓囊囊的。他有些疑惑,取剑划开虎腹,有两只尚未成型的幼虎滚落出来。
他大吃一惊,嘴巴过了许久才合上。他终于明白自己做了错事,却又无可挽回,只好将黑剑插入土中,将虎皮放在地上,对着大虎磕了三个响头,愧疚道:“大虎,倘若我知晓你有身孕,定是不会杀你的,还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他本要将大虎尸体带回,让巫泽等人尝尝鲜味,发现是一只怀孕的雌虎之后,心痛得厉害,稍稍思索,在原地挖了一个坑,将大虎母子一并埋下。
他怕焕焕知晓实情之后不肯披上虎裘,才撒了一个慌。他忽觉得自己变了,又似乎没变。变没变呢?他自己也说不好。
总之焕焕笑得很甜,一遍一遍地抚摸着虎裘,抬头望向他,忽说道:“折柳,你长头发了。”
他微微一笑,说道:“我是活人,当然会长头发了。”
焕焕歪着脖子,含着浅笑凝视着他的面庞许久,说道:“你以前都是光头,现在长了头发,感觉好奇怪。”
他道:“很奇怪吗?”说罢,抬手摸了一把自己脑袋,笑道:“手感真好,你摸摸。”
焕焕抬手在他脑袋摸了又摸,嘻嘻笑笑:“呀,糙糙的,真舒服。你会把它刮了不?”
他问道:“你喜欢我留着头发还是光头?”
焕焕答道:“我喜欢你留头发。”
他微微一笑,搂住焕焕,在她耳旁轻声说道:“那我就留头发。”
陆折柳已将《通吾剑法》、《穿星剑》与《星月剑法》练会,虽不如范子旭那般强大,比起常人绰绰有余。三剑学过之后,他不再学习新剑法,而是将这三剑融会贯通。
池心道长曾说“你若想事半功倍,不如内外同修”,他便在东面山林内外同修。树叶萧萧落下,经过他身旁,并无半点波澜,落地之后却成了数片。
巫泽、化子墨与范嘉志,他给他们下了命令,“将这刀剑法使得如我一般纯熟”,他们三人便耗费大量时间在练武场,虽然枯燥乏味,却并不厌烦。范嘉志依旧不喜欢他,却跟着巫泽、化子墨毫无怨言。
秦良已能握刀,巫泽不肯让他一同练习,怕伤口裂开,他便听话地坐在一旁摆弄自己的单刀。
每过十天,陆折柳会领着五人下山而去,或在山腰拐入林中,猎些野味改善伙食。倘若再遇到见人就跑的猛兽,他决不再追,至于山鸡野兔之类,他自是不会放过,抓在手中先摸摸腹部。他们偶尔也会下去施州卫城中逛逛,给四位少年买些小吃之类。最重要的是去到布坊买些廉价布匹以做衣裳,好迎接小折柳的到来。
布坊老板总是笑脸相迎,客客气气,当陆折柳要给钱,他总会推脱一番,再称赞几句“陆大侠宅心仁厚”才收下。倘若陆折柳给少了,或者不给钱拿了布匹就走,他虽不会阻拦,却一定会在陆折柳走出布坊之后暗骂几句“狗 娘养的”,毕竟生意人只认银两。
江湖再无混乱,看似平静,却是暗流涌动。一品以上者正勤加练习,要趁此次英雄大会一举成名。一品以下者,虽知自己夺魁概率极小,却也不愿意轻易放弃,东奔西走寻求援助或苦思冥想以求诡计,虽咱明斗斗不过别人,使点小手段也无妨。正所谓“无毒不丈夫”,要是不使点小手段,哪里敢自称大丈夫?
少林寺。
善顿已有两个月不曾与悟临说话,即使二人碰面,善顿转身就走。每每夜深人静,他会在后山饮酒,直至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净明见他如此,以理相劝,“师叔,寺中有规定,佛门弟子不得饮酒。”
他将手一挥,大声喝道:“为何不得饮酒?佛教我不能吃肉,我便不吃肉,佛教我不能杀生,却又说恶人该死。我糊涂,喝点酒怎么了!酒是果子酿的,我喝点酒怎么了?”
净明脑筋不如净悲,听他一番胡说,竟觉得有些道理,不过悟临的教诲牢记心中,与他说道,“酒虽为果子所酿,却能迷人心智使人犯错。”
善顿道:“犯错?犯什么错?我一人在后山饮酒,失了心智又如何?无非拳打高树脚踢大石,我伤了或死了都是我一人之事,没伤到他人,算什么错?”
净明实在无法反驳,只好将实情与悟临告之,希望悟临能够管管善顿。
悟临身为主持方丈,却也是无可奈何,去了小祠堂找两位长者。
沧桑声音道:“善顿依是如此吗?”
悟临道:“他与净悲感情颇深,净悲西去,他定是难以放下的。”
沧桑声音道:“悟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何不将实情与善顿告之?”
悟临道:“善顿向来冲动,我若告诉他净悲还活着,他定会下山去寻净悲,而英雄大会将近。”
稍显圆润的沧桑声音道:“以你的本事,足够应对整个江湖。”
沧桑声音道:“师弟,悟临本事虽高,却不一定是江湖第一,你忘了玄武门那两个小子了吗?”
稍显圆润的沧桑声音冷冷一笑,说道:“玄武门不过丧家之犬,本事高又如何?陆折柳乃是官家之后,就算他打败所有人,又如何?”
沧桑声音叹了口气,说道:“师弟,你依是这般心高气傲。”
崆峒派。
连州不再过问崆峒之事,整日将自己锁在十方殿中,苦修降龙伏虎拳,毕竟各大门派即将合并,崆峒弟子几如蝼蚁,管他们作甚?只有盟主之位才是唯一追求。
武当山却是照常作息,该修行时修行,该休息时休息,一样不落下。李鸿道并无夺位之心,在他看来,学武的唯一用途就是强身健体。
欧阳青战战兢兢过了两个月,一边担忧父母情状,却又不愿加害于李鸿道。虽连州说这包药不过巴豆,又如何确认此话真假?每当遇见李鸿道时,他总是低下头叫一声师父,然后匆匆走过。
李鸿道自然知晓有事发生,欧阳青不愿意说,他也就不逼问了。人嘛,总有些小秘密的。
衡山。
苏和剑法愈加精进,却并不满足,欲使三手追命,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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