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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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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希望能够放松一天,心却不断命令着双腿下地。如此次,陆离意决,掀开薄毯,握半尘下地。
赏武厅挤了一帮弟子,张头探脑地望着练武场练剑的焕焕,嘴里仿佛塞了个鸡蛋,不时欢呼尖叫。
陆离并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轻声问道:“师兄,你们在做什么?”
连问次,无人理他,他知自讨没趣,吐吐舌头,迈进练武场,只见焕焕一人握素衣剑跳奔突削,随着她的剑法变换,赏武厅内众人发出的赞叹声亦有变化。
陆离觉得有趣,便多看了一会,后寻了一角落顾自练刀,气神刚附上半尘,却见素衣剑迎面奔来,他忙抬刀挡下一剑,微微觉得有些吃力。
他正想说些什么,素衣剑又至,无可奈何只能以武谈话。
刀剑之间只是意气之势,五招过后,两人各知对方底细,令陆离惊讶的是,曾经的柔弱娇花如今却有了一品修为。
焕焕知其修为极高,更不打算下留情,左二指作指剑,抚过素衣剑剑身,将生的灵与剑的厉融在一起,气神附上素衣剑,竟微微泛着白光,只是一会,那白光便消失不见,令陆离怀疑是否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疑归疑,见剑至必然需用刀挡。裹着半尘的气神比素衣剑强太多,素衣剑并不能讨到一点便宜,而焕焕似乎内心混乱,出剑毫无章法,劈出的剑气斩击亦羸弱不堪,陆离毫不费力地便破解了她的一切招数,只是他无心进攻,只是架挡。
十招过后,焕焕不再出剑,只是眼噙着泪水,丢掉素衣剑朝他吼道:“你干什么,出招啊!不出招是看不起我吗?我不需要你同情!”
他大吃一惊,并未明白焕焕为何说出此话。
焕焕赌气地将素衣剑扔在地上,用力踏着地面离去。
他望着焕焕离去的背影,感到莫名其妙。赏武厅内的师兄弟伸着脖子惋惜道:“小师妹,别走啊,再练一会啊?”
倒是美了躲在一旁的夏空,握涂毒长剑踏上练武场,刚欲开口说一句“陆师弟我们来过几招”,却见陆离握刀离去。他气得将长剑扔到地上狠踩几脚,嘴里怨愤骂道:“他娘的陆折柳!”
焕焕流着泪跑回厢房,众人跟在身后,本想趴在窗边喊几句“小师妹你怎么了”,却见冸咏晨迎面而来,不得不佯装路过。
陆离踏上石阶,望着紧闭房门心里不是滋味。
冸咏晨轻敲木门,只讨到焕焕的怒喝。
“滚!”
自知没趣,哭笑不得,走了几步到陆离身旁,拍他肩膀指向房门问道:“焕焕怎么了?”
陆离如实告知。
两人得出相同结论,约是生理周期乱了,便相顾笑笑。
陆离虽嘴上挂着笑,望着木门却微微失落,为何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自己远去?莫非自己真的是天煞孤星转世?
却听冸咏晨说道,“小师弟,你的刀?”
他抬起刀,见卷刃卷得厉害,怕是不能再陪他左右了,只好苦笑,我果真是天煞孤星啊。
两人便去寻找卫清道长。
卫清道长正在后院为黄花树浇水,见两人走近,瞟了一眼陆离,问道:“好了?”
陆离点头,“好了。”瞧见那棵黄花树,记起年前曾见过一次,怎么年过去仍是一人高?
卫清道长放下洒水壶,正要说话,见他这副表情,意料之,有些欣慰,擦去黏在上水珠一边问道:“怎么,奇怪它为什么不长?”
他点头。
卫清道长招道:“你过来看看。”
他走到树旁,细细端详,仍看不出有何倪端,便用去抚摸,叶子冰凉丝滑,树干温暖粗糙,并无奇特。
“师父,这是什么树?怎么就不长高呢?”
卫清道长有些失望,眼角微踏,只是摇头问道:“找我何事?”
他双捧刀,将破败的半尘示于卫清道长眼前。
卫清道长点头:“原来如此,是时候重铸一把武器了。”
他望着半尘。虽半尘是寒冷钢铁所铸,只知饮血毫无感情,一人一刀一同走过了个年头,到底是有了些感情,真要抛弃半尘,他的确有些舍不得,支吾道:“师父,我,我不想重铸。”
卫清道长只是背过双转身离去,吟道:“万物皆有规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念叨无用,牵挂无用,你若真舍不得,将它留个念想也好。”
他道:“可我听说范师兄是将无缨剑熔化重铸的,我也想。”
“你也想?”卫清道长停下脚步,转身望了他一眼,“可那剑本就是玄铁所铸,熔化亦是一块好料,而你的刀不过是废铜烂铁,熔化之后除了丢掉再无他用。你若真想,倒也可以,我这里有一小块千年寒铁,你拿去与八斤融合吧,只是融合后开锋便不那么简单了。”
他行礼道:“谢师傅。”
主峰演兵堂。
陆离右握着半尘,左端着卫清道长赠与的千年寒铁,一同丢入熔炉,不消一会便流出了滚烫铁水,如黄昏十分的通透太阳,直晃人眼。
他将装备穿戴完毕,亲自动铸了一柄新刀,并不完全与融化前的半尘相同,只是将断面削成浪形。
红妆赠与的玉佩仍在,他取出,镶嵌于刀柄。
一柄全新的半尘便由此出炉,刀身光洁,刀刃冰冷。他将半尘握于却觉有些艰难,挥了几刀效果并不如意。
走出演兵堂,冸咏晨望着他刀,疑惑道:“怎么还是这副模样?”
他望着半尘面色凝重。自红妆死的那天起,我的心便与这把刀一样断了。
见他不回答,冸咏晨也不再多问,只是带他走去,到一悬崖边上。
悬崖边上有一块乌黑岩石凸出地面尺,平坦岩石上刻着两个暗红大字,“剑锋”。
两人立于乌黑岩石一丈远处,大风刮得厉害,两耳边际时刻“呜呜”作响,冸咏晨出口的话有些飘渺,他也听出了大概。
“新铸成一柄武器后,都需要来这里开锋,用你的血去唤醒武器之魂。”
陆离向前迈了几步,踏上黑色岩石,双脚踩在“剑锋”二字,右握刀柄,在左掌割出一道伤口,鲜血流出,顺着刀刃汩汩留下,滴在“剑锋”二字。
从岩石上下来,他将半尘示以冸咏晨眼前,“好了?”
冸咏晨望着仍在滴落鲜血的刀刃,不禁眉头一皱,道:“你的刀没开锋?”
他并不了解冸咏晨的话含义,只是应了句“嗯?”,随即消散在风。
而那滴在“剑锋”的鲜血却未干涸,直到狂风将鲜血吹起带走,红色便黯淡了下来。
………………………………
第五十三章 天煞孤星
() 天义峰,无虚宝殿,陈珂摩着虚日鼠的巨大鞋履,右紧握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张杨入门行礼道:“师父。”
陈珂并未停下动作,望着犹如新制的鞋履,直言道:“你不去练武来这里做什么?”
张杨埋首道:“师父,昨日陆折柳去演兵堂铸了柄武器,可开锋时却未见剑锋二字有所反应,弟子以为其定有原因。”
陈珂收起抹布,转身道:“哦?什么原因。”
张杨道:“弟子认为,陆折柳在这两年内功夫突飞猛进,定是受了妖人恩惠,以他本事,本可以享受天下人的膜拜,可他却回到玄武门,其有诈。”
陈珂微微翘起嘴角,一声冷笑道:“我师父看的人,你说他有诈?”
张杨从鼻腔呼出一口气,不服道:“师公毕竟年事已高,也许老眼昏花”
陈珂勃然大怒,指着张杨破口大骂:“放肆,师父岂是你这种人能够怀疑的!年年比试,年年拿不到第一,你说你有什么脸在我面前说别人的坏话!滚去练武!”
张杨气得裂眦嚼齿,仍不敢顶撞,只是牙缝间挤出几个字,“是,师父”,便转身离去。
陈珂望着他的背影,不屑地吐了一口气,转身继续擦拭金像。
黄忠峰,后院。
卫清道长正在浇黄花树,想起昨日陆离话语,不禁有些失望,抚摸着树叶微微摇头。
冸咏晨走近,朝他行礼道:“师父。”
卫清道长转身,略带疑惑:“此时你不在练武,怎么跑这来了?”
冸咏晨道:“昨日我陪小师弟去演兵堂铸造武器,开锋时却见他刀并未汲血,且开锋二字黯淡无光,是否”
卫清道长笑着摆道:“咏晨你多虑了,武器只是冷铁,并不会汲血,只有那些天生为杀戮的兵器才会有如此反应,往日你所见干净剑刃,怕是他们偷偷抹去的吧?”
冸咏晨不好意思地挠头,“师父,被你发现了。”
卫清道长继续道,“至于那剑锋二字的确属实,但未有反应并不代表他是杂根劣脉,你师公看的人会是凡人吗?”
冸咏晨作揖道:“弟子明白。”
黄昏日落,雁鸟归巢,云不急着弥漫,风不急着追赶。焕焕独坐望归石上,双抱膝,枕着下巴,望着火红云霞,微微失落。曾几何时,她在这里倚靠着陆离肩膀,虽孤独却不悲凉,而如今,寂寞蚀骨。
“焕焕,一个人看日落,难道不寂寞吗?”
光听话语就知道是不正经的夏空,她懒得去理睬,依旧望着落日逐渐西沉。
夏空却不打算让她享受清静,两下跳上望归石,在她身旁坐下,望向满天红霞,吟道:“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不知你是否与我一样,心有个无法放下的人呢?”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她双眼迷离,仿佛回到八年前初见陆离的那个夜晚,她将伸向陆离,将他拉进屋内。那时的她只是想着,是不是以后会有个哥哥疼我了?陪我玩耍,牵走过乡间小道,陪我吃饭,两人抢食一只鸡腿,陪我睡觉,共度漫漫长夜。
可如今却。她苦笑摇头,却察觉有一只脏搭上她肩膀。
正是夏空,他见焕焕神色凝重,知其想起了痛苦过去,便觉有可趁。来到玄武门的人哪个没有黑暗过去?若是家庭幸福,谁愿意在这荒山野岭与冷剑做伴。
焕焕抓住那只不安分的,微微使劲,折了夏空根指。
夏空不由得一阵惨叫,向一旁滚了一圈,使劲捏着左骂道:“臭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焕焕一声冷笑,不愿与这流氓痞子搭话,跳下望归石准备回去,却见夏空从靴子掏出一把匕首狠狠说道:“娶你与杀你都是一个结果,那还不如杀了你来的快一些。”
说罢便动,只是以他这修为如何动得了焕焕?没等他刺出匕首,焕焕侧身抬脚,将他绊倒在地,还吃了满嘴黄泥。
她讽刺道:“你不是要杀我吗?怎么还给我行大礼了?”
夏空恼羞成怒,忙从地上爬起,才迈一步又摔在地上,这回连鼻孔都吃进几颗土粒。
她不愿再去理睬,与这种人打交道浪费时间不说,还有些恶心,只是转头,却见陆离迎面而来,小脸一红,欲绕他而走。
陆离本是低头沉思,为何新铸造的半尘与自己似有隔阂,却听一声喝叫传来,循声望去,见夏空握匕首,咆哮着欲将匕首刺入焕焕后背,不由得惊呼道:“焕焕小心!”
焕焕全然忘了身后还有一亡命之徒,只听得陆离喊声,双目噙泪脸颊通红喊道:“不需要你啊。”
一声惨叫,匕首深深刺入焕焕后背,鲜血红了衣裳。
“焕焕!”陆离一声喝叫,踏风而起,一脚将夏空踹飞坠入悬崖,抱住失力倒下的焕焕急切道:“焕焕,别怕,我带你去找师父。”
焕焕嘴角淌着鲜血,眼角滴着殇泪,无力的双撑在陆离胸膛试图将他推开,却怎么也使不上劲,“你走开,我不想理你”
陆离并不在乎,只是脚下生风,抱着她飞快地奔回厢房。
卫清道长闻讯赶来,望着脸色惨白的焕焕心痛不已,从怀掏出一枚玄武丹让焕焕服下,命所有弟子在门外守候。
冸咏晨亦是坐立不安,额头渗出细微汗珠。他一向视焕焕为亲生女儿,而如今焕焕危在旦夕,怎么叫他安分等候?
来回踱步无法平息心焦急,他又狠命跺脚以宣泄心愤恨,喘了几口粗气,问陆离究竟怎么回事。
陆离将所见悉数告之。
冸咏晨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他娘的夏空,前一阵子还说想去焕焕为妻,怎么,焕焕不同意他竟还想将她杀害?他在哪里,我要找他算账!”
陆离低下头,说道:“我当时过于紧张,没有控制好力量,将他将他踹下悬崖了。”
卫清道长已替焕焕治疗完毕,并未伤及要害,故无大碍,只需休息便好,但陆离麻烦却是大了。
卫清道长领着他去到主峰寻找托心道长,其余位分门道长亦前来商谈。
陆离跪于清虚宝殿。
托心道长坐在上位,和颜道:“折柳,莫紧张,将你所见详述一遍。”
陆离道:“我本在思考为何与半尘有了隔阂,走到望归石就是黄忠峰南面悬崖边上的一块平坦岩石附近,忽然听到喝叫,抬头望去,见夏空执匕首想加害焕焕,我便喊‘焕焕小心’,焕焕没能躲过,被匕首插入后背,我心急,赶上去一脚踹开夏空将焕焕抱回厢房。但踹夏空的时候没有注意控制力量,将他踹入了悬崖。”
托心道长抚须点头,转而望向陈珂与卫清道长,问道:“师弟怎么看?”
卫清道长起身作揖道:“弟子自是相信折柳所言属实。”
陈珂脸色微变,从椅上站起作揖道:“难道师兄言下之意是说天义峰出了叛徒?”
卫清道长道:“那夏空又为何要加害焕焕?前些日子还说要娶焕焕为妻,眼见无望欲亲摧毁罢了。”
陈珂语气渐重:“心术不正的怕是黄忠峰弟子吧。”
托心道长白眉微皱,低声道:“陈珂,注意言辞。”
陈珂这才闭上嘴。
托心道长望着陆离,语重心长道:“夏空只二品本事,不可能伤得了一品的焕焕,此事应有蹊跷,待焕焕醒来再做定夺也不迟。折柳,你这些日子先不要修行了,去火谷陪陪道家前辈吧。”
卫清道长脸色一边,忙道:“师兄”
托心道长摆:“这件事就这样定了,都先回去吧。”
四人起身行礼告辞。
陈珂回到天义峰,走进后厅从窗户望向昏暗天际沉思,这个夏空行为的确有些古怪,却不知为何师兄执意将其安排在我天义峰。如今坠入悬崖,却是可惜了,毕竟是一条鲜活生命。
卫清道长回到黄忠峰,与冸咏晨诉说托心道长决定,冸咏晨叹息道:“掌门这是要关折柳禁闭啊。”
卫清道长亦摇头道:“师兄说的不无道理,夏空如何伤得了焕焕?不过这样也好,折柳这几日心神不宁的,让他一人醒悟醒悟也许会有用处。只要等焕焕醒来一切便会明了。”
火谷,主殿蓬莱阁,供着吕洞宾、张果老、铁拐李、汉钟离、曹国舅、何仙姑、蓝采和、韩湘子八位仙人神像。
一丈之高的大红蜡烛熊熊燃烧,照得蓬莱阁火红亮堂。
陆离跪于蒲团之上,双臂下垂,脑袋耸拉,自知有错不敢抬头。
他再次证明了自己是天煞孤星转世,若他不出现,焕焕不会被他的声音吸引而忘了身后的夏空。若他不出现,夏空只会吃些皮肉之苦而不会坠下悬崖。不论敌友,只要与他沾上些关系便会受到莫名牵连。
他自责不已,望着脚边半尘,忽然想就此了结自己,也算间接造福苍生。
他抓起半尘,架在自己颈项,只要一用力便结束了一切,只要一用力便可不再害人,只是抖得有些厉害,“哐当”一声响,半尘落到地上。
他双撑地,又哭又笑。
………………………………
第五十四章 消得人憔悴
() 福州府,夏府天锁牢。
桌面油灯上燃着的萤火微微摇晃,大约是在同情那个只有一臂的青年。
范子旭已连吃两日苦头,身上伤的伤,焦的焦,却依然是一副吟吟笑脸。
夏柏魏站在夏南身后的黑暗之,望着曾经的弟子微微心痛,腰间蝮蛇剑发出轻微嘶鸣。
陈旭执一根长满小刺的长鞭,不断抽打着范子旭鲜血淋漓的残躯,一边喝道:“骨头那么硬做什么,你只需要招出陆折柳的下落便不用再受这皮肉之苦了,况且,就算我们找到陆折柳也不一定会把他怎么样。”
毒鞭抽在他身上,溅起淋淋鲜血,他已痛得麻木,只是咧着嘴,任由鲜血淌满下巴。
待夏南与陈旭离去,夏柏魏向前迈了一步,两眼通红道:“为什么这么固执,他们要的只是陆折柳的下落。”
范子旭眼珠上翻,不屑地望了他一眼,嘲讽道:“我的骨头可不如你那么软。”
夏柏魏只是叹了一口气,道:“何必呢。”
范子旭望着被自己的鲜血覆盖的昏暗地面,眼皮沉重昏昏欲睡,口齿不清道:“断了一条臂才学会拥抱,我怎么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们动他呢。”
淮安府,山阳县南面的破庙。
陈无信坐在满是灰尘的破败烛台上,将一纸书信撕成碎片向上随意一扔,碎纸纷纷扬扬落下。
铺着草芥的地上一名弟子单膝跪地,道:“帮主,想不到这陆折柳竟然动到我们丐帮头上。”
陈无信冷笑道:“这根本不是陆折柳所为,思明府距施州卫何止千里,况且,陆折柳无缘无故怎么会跑去思明府?怕是有人从作梗,哼,当我陈无信是无脑猪头?不过是与否都没有关系,四大门派与玄武门的恩怨已定,过不了多久便会群起攻之!玄武门江湖第一的称号即将不保,哈哈哈哈。”
施州卫,玄武门黄忠峰。
焕焕终于醒来,趴着睡了一整天,只觉有些胸闷,猛吸了几口气依然未有好转,便忍不住用去抚胸,却摸到**的东西,不禁吓了一跳,扒开衣领见绷带裹着胸口,脸上顿起红霞。
门开,卫清道长端着饭菜进来,见她已坐起,笑道:“哟,醒了,看样子精神不错。”
她却脸红更盛,抄起枕头便砸向卫清道长。
卫清道长侧身躲过,一脸惊讶,问道:“怎么了这是?”
她不言不语,索性将薄毯、鞋子等只要能够抓到的一切物体都砸向卫清道长。
卫清道长惊慌失措,放下饭菜便转身离去,关上门倚着木门气喘嘘嘘。
候在门外的冸咏晨见他如此,疑惑问道:“师父,怎么了?”
卫清道长瞪着双眼道:“我也不知道啊。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两人在门外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卫清道长才敲门问道:“焕焕,大姑娘,我可以进来了吗?”
焕焕已穿好衣裳,端坐在床边,红着脸望了门上影子一眼,小声道:“进来吧。”
卫清道长这才轻轻打开一道门缝,透过门缝向屋里窥视一眼,又问道:“真的可以进来吗?”
倒是逗得焕焕扑哧一笑,气氛顿时缓和不少。“进来吧。”
卫清道长与冸咏晨各自搬了根凳子,冸咏晨坐在一旁,卫清道长坐在床边,替焕焕把着脉,脸色开朗:“嗯,再休息休息就好了。”
焕焕收回,轻轻捏着腕点头。
卫清道长望着她修长的睫毛问道:“对了,焕焕,刚才你为何用枕头砸我?”
她顿时又红了脸,握拳扬怒道:“你还说!你”她指着自己胸口,“你说,这是不是你干的?”
卫清道长望了望冸咏晨,不明所以地点头道:“是啊,你受伤那么重我”
她的脸颊几乎要烧起来,猛地下拳砸在卫清道长肩膀,“你还说!我个姑娘家的,都”
卫清道长无辜道:“我都快死的人了况且,我也是为了治疗啊”
她怒道:“你还说!”
卫清道长与冸咏晨相互讪笑,自知没趣便不再提起,只是问道:“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收起,回忆起昨日又有些苦涩,睫毛遮住愁眼,似没了力气,将背倚在床头说道:“昨日我在望归石看日落,夏空走来,总之他很烦,我想走,他却说要杀我,然后哥陆师兄来了,我大意被夏空刺伤,他为了救我将夏空一脚踢开。”
卫清道长点头道:“嗯,我看也是如此,好了,焕焕,你这几日先不要练武了,好好休息吧。”
焕焕只是望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脚趾失神落寞,连卫清道长与冸咏晨出去未发现。
出了屋,卫清道长打算再去一趟主峰,便吩咐冸咏晨打理一切事物。
冸咏晨白了他一眼,“说的好像平时不是我在打理似的。”
主峰,清虚宝殿。
每当谈论玄武门要事,五位掌门均会在此,这是无心散人的意思,毕竟人多才好商讨。
卫清道长于椅子上站起,朝托心道长行礼道:“掌门师兄,焕焕已醒来,她所言与折柳无异,确是夏空欲害焕焕而折柳为救焕焕将其踢入悬崖。虽有错却是无心之过。”
托心道长点头,转而望向陈珂,陈珂适时站起,行礼道:“掌门师兄,事已至此我也不再说些什么,的确是我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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