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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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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陆一刀,分明是戮一刀!杀人不眨眼的戮!”

    “我听说戮一刀使得一把断刀,怎么好剑好枪竟不及一把断刀?”

    福州府,夏府。

    范子旭伤势恢复状况良好。在天锁牢他气神竭尽且受了致命伤,若不是夏柏魏的玄武丹,他早已变做僵硬尸体被丢弃在野外。

    这几日受了夏柏魏不少照顾,心对他的仇恨逐渐减弱,空时会想起他讲的那句话,似乎的确是那么回事。在小石村,若是他想,以他的修为大可一剑杀了自己与折柳,而他却只断了自己一条臂,至于屠杀村民,似乎在炫耀实力,如今看来更像在为掌门争取赶来的时间。

    或许,自己真的误解他了?

    正想着,夏柏魏推门而入,将煎好的药放在桌上,正欲离去,范子旭问道:“夏柏魏我问你,当时在小石村你大可以一剑杀了我和折柳,为什么只是断了我一条臂,是因为看不起我吗?还是说你知道我缺什么想间接帮我。”

    夏柏魏停下脚步,背对着他,心有些宽慰,子旭啊,你终于学会思考了,出口却道:“世上最难懂的就是人心,不要胡乱猜测。”

    又去日,范子旭于床上趺坐而入神,虽小腹仍有些疼痛,但伤口已完全结痂,且体内气神恢复了大半,睁开大喜,左往床上一抓,却只抓了个空,顿时失落。无缨剑已不知被丢弃在哪个角落。

    夜晚,他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于黑暗睁着双眼,心绪乱飞。初见陆离时刻,救下陆离时刻,错将他当作仇人而将无缨剑插入他胸膛时刻,与红妆、陆离团聚时刻,亲眼见红妆死去时刻。他笑了哭,哭了又笑,涕泗横流,像极了大街上衣衫不整精神错乱的乞食者。

    忽然传来嘈杂声,他立刻收起情绪屏息凝神,只是一声响,倏忽恢复安静。

    他又静了一会,待确认无声,下床蹑蹑脚走去,门后地上隐约有一条形阴影。

    他两眼微收,小心翼翼俯下身,是无缨剑!他大喜,忙抓起握于,惊喜之色溢于言表,转念一想,夏府内俱是死敌,谁会将无缨剑交还自己?

    答案显而易见,笑容渐渐凝固,而愧疚之情渐起。

    翌日,清晨时分,夏柏魏推门而入,双端着药,随意瞥了他一眼,说道:“也不将剑藏好,若进来的不是我,见到你床上有剑,你可就死定了。”

    范子旭缄默不语。

    夏柏魏腾出右,朝他招道:“子旭,你过来,带上你的剑。”

    范子旭听话地握了无缨剑下床而去。

    “出鞘。”

    他便抽出无缨剑,夏柏魏却一把抓住无缨剑直往自己胸口捅去,顿时鲜血红了衣裳。

    他目瞪口呆,望向夏柏魏脸庞,却见他笑得很是宽慰。“子旭,我只能帮你到这了,路只能靠你自己走。”

    “师父”

    未等他感谢完浩荡师恩,夏柏魏忽然将瓷碗摔在地上,大声喊叫:“来人,范子旭跑了!”便将头磕在桌角昏死过去。

    范子旭即刻明白过来他的良苦用心,含着泪又望了他一眼,破窗以踏云步离去。

    陈旭带人赶到时范子旭已没了踪影,只夏柏魏昏死在地上,额与胸皆满是鲜血,夏威忙将他抱上床查看伤势,尚有一口气在。剑虽穿胸而过,并未伤及要害,至于额头,只是流了些血而已。

    待到黄昏,夏柏魏醒来,陈旭坐于床边望向他,眼尽是关切之色:“柏魏,怎么样,还好吗?”

    他以肘撑起上半身,脑袋却是隐隐作痛,忍不住以掌抚额,轻叹了一口气:“谢管家关心,柏魏没事,只是让范子旭跑了。”

    陈旭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在药里下了**散吗?”

    他歉道:“我将**散交给了夏威,让他在煎药时替我加入,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陈旭神色凝重,微微点头:“嗯,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夏威这小子,多半是有了心思。”

    “管家”

    他还欲说些什么,陈旭抬掌示意他不用再往下说:“我知道,你就先好好休息吧。”

    他强笑点头,目送着陈旭出门才躺下。

    夏威正在门外等候,见陈旭出来,迎上去问道:“管家,柏魏哥情况怎么样?”

    陈旭瞪了他一眼:“还柏魏哥?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说你的!接下来你放弃一切任务,负责跟踪夏柏魏。”
………………………………

第六十二章 寻踪

    ()  常德府西郊有一块长百丈宽百丈的空地,累着数十块巨大岩石。

    隋朝时期,隋炀帝曾想在此造一座巨大神殿,以讨好神仙庇佑自己,然才运来几块大石便爆发了起义害自己送了性命,死前他说,朕以为诚心向神祈祷便可换来皇位安稳,谁知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神。

    随后隋朝灭亡,大唐盛世将隋炀帝掩盖地稳稳当当。

    只是这几块巨大岩石却被人遗忘,孤伶伶在这里等候了千年。

    陆离背倚着岩石,身前生了一堆篝火,架起支架烤着猎来的野味。

    他已想到对策,盗墓是为珠宝,珠宝可换钱财,至于去哪里换,自然是当铺。他准备在戍时左右入城,一可避免引起慌乱,二,晚上仍亮着灯火的当铺多半会做些黑心生意,而这些黑心当铺正是他所要找的。

    野兔外皮已烤得焦黄,他忍不住吞下一口涎水,取下木棒,刚触到野兔,指尖传来剧痛,他一哆嗦,木棒便落到地上,烤兔沾了不少尘土。

    他叹了口气,从地上将木棒拾起,朝焦黄脆皮吹了几口气,小心翼翼地撕去粘了尘土的外皮,咬下一小口嫩肉,虽仍有些烫却是十分美味,忍不住大快朵颐,将整两只野兔啃得干干净净,打了一个饱嗝。

    离戍时约莫还有两个时辰,他望了几眼巨石,脚底踏过数块石顶,自低到高,最后跃上十丈高的石顶,闭眼休憩。

    夜色渐浓,晚露渐渐凝在陆离脸上,他坐起,抹下一湿滑,当作洗脸了,也好。纵身跃下,踩在地面行去。

    城内已是灯火通明,晚市开张,售卖玩具的摊位已摆起,商贩戴着面具摇拨浪鼓不断吆喝。两位年轻姑娘驻足铺着红布的推车前,里捏着胭脂小盒相互嬉笑摸脸。

    陆离脚踏繁华,于屋顶奔过,鹰眼扫视,目光落在街尾的“黄记当铺”,便落地进门,替掌柜关门歇业。

    掌柜是个已过天命之年的男子,两眼昏花,吃饭时一筷抖,记账却是斩钉截铁,毫尖抚过纸面,未有一丁分叉弯斜。

    虽掌柜有些耳背,关门声倒是听得清楚,依旧埋首于账簿,嘴里说道:“小何,才戍时,你关门做什么?”

    陆离笑道:“老人家实在抱歉,我不叫小何。”

    听见陌生人声,掌柜抬起头,却见一张令他惊恐的脸,吓得玉管脱,落到纸面画了一条一指粗的小龙。

    他当然知道陆折柳,身在金银自然是希望更进银,何况陆折柳值两万两黄金,抵得上一件稀世珍宝。

    他不敢动弹,望着陆离在柜台前的木椅上坐下,断刀八斤放在显眼位置。

    久久不语,掌柜难以忍受,颤颤巍巍道:“你想要多少钱直接告诉我,我给你便是。”

    陆离笑着摇头,却更使得掌柜惊恐万分,“你,你不会想要我的人头吧?”

    陆离从椅上站起,吓得他瘫倒在地上,扶着地惊慌失措。

    陆离笑道:“别紧张,掌柜,我不会杀你的。来,坐回来。”

    他咽下一口苦水,扶着桌腿颤抖站起,坐回椅子,面对着账本,余光时不时瞥向陆离,怕他一个不高兴便抽刀砍来。

    陆离倒是对他的反应有些兴趣,问道:“为什么这么怕我?”

    他赔笑道:“没,没怕,是敬畏,是敬畏。”

    陆离道:“敬畏?”

    他连连点头:“对,敬畏,老朽虽不在江湖,但有不少江湖客来店典当,因此略有耳闻。”

    陆离趴上柜台,下巴枕着半尘刀柄,笑道:“他们是怎么说我的?”

    他瞟了一眼露在外的刀柄,却是更为惶恐,在桌下的双腿颤抖不已:“他们说,一刀大侠武功盖世,劫富济贫,嫉恶如仇”

    “行了行了。”陆离不耐烦地摆打断他的话,“最贪这种阿谀奉承的,我自己怎么样我还不知道。也不跟你浪费时间了,我问你,有没有金门的人来过这里?”

    掌柜瞪大了眼,“金门?”试着去回想,却怎么样也想不起个大概,“来这里的人大多是平民百姓,而且不会说自己是哪里的,大侠,我真不知道什么金门”却见陆离目露凶光,抽出半尘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带着哭腔道,“大侠饶命,我真不知道金门,他们,他们从不自报姓名。”

    见他如此,陆离也是相信他不会说谎,毕竟一只脚已迈进棺材,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正打算离去,余光瞥见柜后桌面摆着一只凤头琉璃簪,心生一计,佯装恼怒,指着凤头琉璃簪低声道:“还说不认识,那是什么!”

    他循着陆离所指望去,正是方才东街酒鬼胡建典当的凤头琉璃簪,下意识欲抬遮掩,只是微微一动便不敢胡来,只是颤抖道:“这是东街胡建抵押的簪子,是他爱妻的嫁妆”

    陆离勃然大怒,喝到:“胡说,这分明是那金门狗贼的东西,你还说不知道金门!”

    掌柜吓得双抱头伴着哭腔道:“大侠饶命,我所言的确属实,这簪子是东街胡建抵押在这的。”

    “他家在哪!”

    “出了小店往东走,过两个路口第一家便是。”

    陆离点头,绕过柜台抓起簪子放入口袋,望着抱头的掌柜冷笑道:“谅你也不敢胡说。”说完正要离去,却只是迈了一步,回首道:“我身上已无多少银两,不如你给我点?”

    掌柜虽爱财,头悬铡刀之时什么金银财宝皆若浮云,他拉开抽屉,掏出一叠银票捏在举过头顶道:“大侠,这些都用来孝敬你。”

    陆离一扫而过,顿生惊叹,掌柜所拥远不止万两银票,怎么这小小的当铺竟如此堆金?惊叹归惊叹,他随意抽出一张放于怀,笑道:“掌柜的,谢了,其实我只想讨个十两纹银而已,不过你这样客气,我只能勉强接受了。”

    便开门而去。

    虽说失了宝物,好歹保了性命,掌柜长舒了一口气,望着桌面心想,胡建爱酒如命,换的十两银子多半已经拿去买酒了吧,应该不会来赎,这簪子丢了倒是丢了,只是,哎,还以为白捡了百两黄金呢。

    陆离按着掌柜所说,欲去往东街寻找胡建,刚过两个路过,却见一队荷甲士卒神情严肃地从一民宅走出,他不得不躲进人群,眼见一套着枷锁的粗壮大汉跟在他们身后,有一纤弱女子哭得梨花带雨瘫倒在门口。

    群众围在四周指指点点。

    “听说胡建啊偷了柳大人一件宝物,这不,不消一天便招来了灾祸。”

    “是啊,胡建过于嗜酒,家里钱财都被败尽,也只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了。”

    陆离望着那哭泣女子,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微微心疼,叹气道,拥有却不知道珍惜,随即跃上屋顶,跟着士卒而去。

    士卒队伍行到柳府门口停下,柳府门口早已有四位荷刀护卫等候,见胡建被押来,下了台阶接过锁链,牵着他进门。

    柳大人正于书房舞墨,书桌上铺着白鹿纸,兼毫蒙笔掠过纸面,写下“正大光明”四个大字。

    管家敲门,待到柳大人喊了声“请进”才推门而入,望着白鹿纸赞叹道:“好字,好字,大人,您若早生千年,怕是没张旭什么事了。”

    柳大人埋首于墨间,却是一笑,眼珠上翻瞥了他一眼,说道:“管家,你这嘴是越来越伶俐了,说吧,什么事。”

    管家鞠躬道:“启禀大人,胡建带到,已在大堂。”

    柳大人将蒙笔搁在笔搁,轻甩衣袖道:“在大堂做什么,将他带到小厅。来人,将我的官袍取来。”

    小厅,胡建跪在地上,已是鼻青脸肿,不敢反抗。柳大人衣袖撩起,气喘吁吁,指沾了点鲜血,毫不在乎,垫了两步,抬脚踹在胡建面门,胡建不敢出声,只是倒在地上面露痛苦。

    柳大人大约是打累了,朝管家招了招,管家懂事地递过毛巾让他擦。

    擦去上血迹,他坐于椅上,望着躺在地上的胡建,冷笑道:“怎么,要我扶你起来?”

    胡建一个灵立刻扭身从地上爬起,重新跪好。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端起茶杯饮了几口茶水,喘过几口粗气,瞪着胡建道:“胡建,我待你如何?”

    胡建埋首答道:“大人待我不薄。”

    他却更是气愤,从椅上站起又是一脚踹在胡建面门,顿时血流如注。他咆哮道:“那你为何窃我宝物!”颈上青筋暴起,煞是吓人。

    胡建不语,身体蜷缩强忍疼痛。

    “我柳某自认对得起圣上恩典,不搜刮民脂,不胡作非为,我娘子跟了我大半辈子,好不容易可以有个像样点的发簪,却他娘的被你这个混蛋窃了!”

    柳大人气不过,抬脚狠踹胡建小腹,落脚却是一甩衣袖,整理衣冠道:“真是,还害得我斯扫地。”

    胡建自始自终都未出声,自知有错不敢顶嘴。

    柳大人不耐烦地甩了甩,吩咐管家将他带下去。“带到牢房好好伺候,问不出簪子下落你别来见我。”

    陆离在屋顶看得一清二楚,虽有些同情胡建却也觉得他自作孽。倒是这柳大人,也许从他口能够知道些什么。
………………………………

第六十三章 誓灭金门

    ()  柳大人拳打胡建出了不少汗水,加之上擦不去的凝固血迹,便决定去沐浴,只是进门脱了上衣,却听有人说道,“柳大人,胡建偷的那支簪子好像不是你的吧?”转头见陆离握断刀半尘笑盈盈站于眼前,自是有些惶恐,倒未表现出来,只是转回身继续脱着衣裳说道:“怎么,你要与本官来个鸳鸯浴?”

    陆离冷笑道:“如果你不介意第二天被人发现死在浴桶的话。”

    如此**裸的威胁着实令柳大人有些失措,不得不披上已经脱下的衣裳,转过身直视陆离双眼,试图看出他的内心,却只见到两颗黑色眼珠,毫无感情。

    柳大人道:“你想怎么样?”

    陆离道:“我只想知道是谁给你的簪子。”

    柳大人道:“如果我不说?”

    陆离又是一声冷笑:“你没有选择。”

    柳大人盯着他脸庞细看,又望向他断刀,确认他是悬赏令的陆折柳无误,毕竟江湖光头本就是少数,加上断刀半尘,也就只有“戮一刀”陆折柳,便深吸了口气说道:“乃是前几日孔先生所赠。我上任五年,他年年向我献宝试图笼络我,我前四年年年拒绝,自以为为官当为民做主,不应收贿受贿,可五年了,内人却依旧插着一根木筷当作发簪,我十分愧疚,便收了那支玉簪放在书房,欲待内人生日时亲自为她戴上,却被厨子胡建窃去。”

    “你所说的孔先生是谁,他在哪里。”

    “他是金门长老。东郊有座二层砖瓦房,红墙绿瓦,金门弟子平时便是在那。”

    陆离点头,掏出簪子随意一扔,柳大人极为小心地接住捧在怀,用袖子轻轻擦拭,抬头问道:“这唐妃的凤头琉璃簪怎么会在你?”

    陆离眼角一丝波澜不惊:“既然已物归原主,就放了胡建吧。”说罢转身欲离去。

    柳大人收好簪子,急辫道:“内人跟了我大半辈子,我只是希望能够让她开心一回,我依然是个好官。”见陆离不回答,又解释道:“刚才在小厅我是气急了才出教训胡建。我是个好官。”

    陆离只是丢下一句“是不是好官只有百姓说了算”便开门隐入黑暗之。

    留柳大人一人在屋内,里捏着凤头琉璃簪,回想起官场五年。上任之初胸怀大志,欲将常德府治理成“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头四年的确是问心无愧,却是两袖清风,连妻子都无一首饰,后经不住他人怂恿,渐渐收一些财物书画,平常事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口袋倒是鼓了,心却是空了。

    他不禁问自己,这样真的对吗?

    常德府地势广袤,由西郊去往东郊骑马约需五个时辰,陆离只在晚上赶路,待天亮便寻个隐秘处睡觉,第二日晚上便到了东郊,果见一红墙绿瓦房立于平地,而四周一片死寂。

    金门弟子喜好安静,才会在这荒凉之地造了瓦房。此时房内灯火通明,窗上人影闪烁,大约是在讨论些什么。

    陆离推开门,果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头围在桌边,桌上铺了一张图纸,画着几条简单线条。这是只有金门弟子才看得懂的宝图,如此一来就算宝图落入他人也无大碍。

    他扫了一眼众人,见他们多是矮壮黝黑。“请问谁是孔先生?”

    一半头银发的沧桑男子应道:“老夫便是孔先生,敢问阁下是何人?”

    “陆折柳。”

    众皆哗然,相互低语。

    “他就是那个百人屠戮陆折柳?”

    “对,玄武门的陆折柳。”

    如此的议论惹得陆离十分恼怒,高声喝到:“别再将我和玄武门连在一起,我与他们早已没了关系。”

    低语声骤然而止。

    孔先生不慌不忙亦不露惧色,双抱拳行礼道:“不知阁下前来所谓何事?”

    陆离面无表情:“萧长老在哪。”

    孔先生道:“萧长老乃门本掌门,应在总部,怎么,阁下对萧长老有些兴趣?”

    陆离将断刀握得更紧,两眼微收露着凶光:“他派人掘了我妻子的墓,你不觉得我应该在他身上砍几刀吗?”

    顿时众人皆离他撤去几步,已亮出冷铁,匕首铁爪之类。孔先生双沉在桌下,亦握了两柄匕首,“陆兄,这其是否有些误会?”

    陆离一声冷笑,“误会?我眼见着你们金门弟子将我妻子尸骨踢远,你跟我说误会?”话刚完,五官逐渐扭曲。

    孔先生以眼神传达众人,面对陆离却是笑道:“也许那人假冒金门弟子,只是为嫁祸我们而已。”

    金门弟子分左右两边,里各握两把匕首,退离桌子一步,紧盯陆离,点脚蓄力。

    陆离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并未察觉异样,只是举起半尘指向孔先生冷冷道:“你们金门有什么底子值得别人嫁祸?”

    话未完,却见众人一涌而上,没等他反应,两把匕首已插入了他左腰右腰,数十把匕首抵在他胸口,肩项上则架了五枚铁爪。

    孔先生收起笑,向他走来,一拳砸在他小腹,他吃痛团身,接连咳嗽。

    孔先生冷笑道:“陆折柳,你以为你是谁?动了你妻子的墓那又怎么样?死都死了,再让她做些贡献难道不好吗?就算我动你全家的墓又怎么样!”

    “啪啪”两巴掌扇在他脸上,如姑娘般白皙的脸上顿时留下五指印。

    “你不过是一个莽夫而已,你敢动我们金门吗?我们金门年年给四大豪门和朝廷献礼以得到他们的庇佑,你若动我们金门就是与四大豪门与朝廷做对,你敢吗?与我们金门做对就是与天下做对,你敢”

    话未说完,半尘已插入他胸膛,陆离面目狰狞,声音低沉如野兽,“与天下做对又如何?”他不顾腰间匕首与肩项铁爪,翻转腕,半尘战起,一时间鲜血狂飙,片刻之后只剩一人尚有一口气。

    那人背贴墙睁着惊恐双眼,两紧握匕首,望着陆离瑟瑟发抖。

    陆离只是将两把匕首拔出,随意扔在地上,望向他冷冷道:“萧长老在哪,你们的总部在哪。”

    “不不知道。”

    陆离晃了晃沾满鲜血的半尘,冷笑道:“需要我帮你想想吗?”

    却见那人一把匕首捅进自己胸膛,脸上挂着解脱的微笑:“我们金门人,是不可能向敌人投降的”

    陆离望着满地尸体,余怒未消,方才孔先生所说的话让他万分恼怒,打搅了入土死者却还那样得意,这种人该死!分明是个小帮派,却用死人财贿拢靠山,这样的帮派该灭!

    他决定用杀光金门弟子以祭红妆在天之灵。

    正要出门,却见有两人在月光下朝这走来,他忙关上门,收起半尘藏于门后。

    一人埋怨道:“真是的,为什么不让他们送来而要我们亲自来取?”

    两人开门而入,望见满地尸体不由得吸了口凉气,而身后门自动关上,更是增加了几分阴森可怖。他们惊恐万分,吓得几乎要喊娘。“哪路神仙在此惩戒?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啊,我们是崆峒派的不是金门的,只是奉师兄之命来此地领今年贡献。”

    陆离自阴影走出,双抱胸冷笑道:“别紧张,我不是什么神仙。”

    两人转头,却见到了比神仙更恐怖的魔鬼,吓得双腿不住打颤。

    陆离自是觉得好笑,笑了一会问道:“我只是想知道金门的总部在哪。”

    一人咽哽道:“一刀大侠饶命,我不知道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另一人道:“我,我知道,我曾听师兄提起过,金门本部在上海,长江边上。”

    陆离道:“哦?上海?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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