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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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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寻找着什么,对于李波的善言并没有听到,只是械地点了点头。回下来,仍旧一无所获,他正要离去,一团白色的东西出现在他余光内,他猛地转头,见到两只相叠的冬瓜间隙有一条不长但浓烈的异样白色。

    他指向那条白色说道:“麻烦把那个拿给我看一下。”

    李波见不到那条白色,只当他指着冬瓜,便俯身一抱起问道:“你是说这个吗?”

    “并不是,但请你这样拿着不要动。”他将身体趴了上去,伸抽出那条白色,是一只蘑菇。

    李波看着他里蘑菇自言自语:“这里什么时候还有这样一只蘑菇了?”

    色白,茎大。他吞下一口口水,将菇伞倒了过来,指摁在皱褶上,冰凉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他轻轻拨动皱褶,果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鬼影!这只是鬼献菇!

    喜从心来,悲观情绪一扫而空,他握着鬼献菇的微微颤抖,“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李波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看得出来他很开心,“开心就好,人嘛,活着就是为了开心。小兄弟,这个送你了。”

    他答道:“谢谢。”转身欲走,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掏出几钱递了过去。“谢谢您的好意,但是家父教导我不能平白拿人东西,我身上只有这些钱,不知够不够。”

    “够,当然够了。”李波并不知道自己的摊位还藏了这样一个玩意,更没想到这玩意还能卖钱。陆离递来的几钱相当于白捡的,怎么能令他不开心?

    更开心的当然是陆离,希望落空后的遗憾空洞被收获了鬼献菇的巨大快感填充地满满当当。他把玩着鬼献菇,一路欢笑着回到花婉榕。

    有了鬼献菇,还差一壶酒,虽然他没有,但是花婉榕可藏有不少美酒佳酿。他不清楚夏姬的口味癖好,但应该没有人会拒绝醇香佳酿吧?

    半夜,他趁祝妈妈和其他人睡觉的时候偷偷进到酒窖,挑了一缸古井贡装满了酒壶,封上盖子悄悄退回房。

    他打开酒壶,取出鬼献菇用纱布包住,挤出几滴汁液滴入酒壶。

    他一夜未睡,只为天亮后夏姬的到来。天亮后,他会用滴了鬼献菇汁液的酒送夏姬成鬼魂。想到这里,他微微有些颤抖,父亲的教训在脑海想起,“离儿你要记得,害人性命的事不可做”,可是爹爹,姓夏的不光害了我们族人还害了红妆姐姐,我这样做算是为民除害吧。若是被抓去砍了头,我会下地狱吗?

    想起前日红妆眼的哀愁和从口流出的殷红鲜血,他感到体内的血正逐渐沸腾咆哮。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因明日要走,夏姬早早便来到了花婉榕,虽几乎客满,但他从不和那些寻常人坐在一起。他在大堂正视线最优处有间单独雅座,离地尺,正摆放着一把紫檀鸾凤舞椅,面围木,正前是一帘潞绸。在红妆出现之前,他常常在此拉上帘布与姑娘办事。

    他并不急着上雅座,反而踩上楼梯,高举双,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喊道:“各位,明日我夏某便要离开此地去往玄武门修行。今日,在此饮酒的客人,账都记我名下,我们喝个痛快!”

    虽平日受他不少欺负,但有如此便宜,人人欢呼喝叫“多谢夏少爷”、“夏少爷真乃福州府善人”之类的马屁话。

    陆离远远地望着他,不禁冷笑,真是天助我也。他佯装小二,端着一壶酒要去给夏姬倒酒,夏姬又怎么会认不出被他暴揍的小子?一声冷笑,他眼神轻瞟右侧,冷冷命令:“倒上。”

    他顺从地倒满了桌上的酒杯,双端起递给夏姬。

    夏姬望了他一眼,接过酒杯递给旁人,冷冷命令:“喝了。”

    那人不敢拒绝,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发出了畅快的呻吟,随即感叹道:“好酒!”

    他并没有因饮下了陆离倒的酒而倒地。现在陆离的酒只是寻常的好酒,并没有添加鬼献菇的汁水,他知道夏姬定会怀疑,所以打算等到他喝得两眼迷离后再敬以“鬼酒”。

    也许是即将离别却舍不得这片出生的土地,夏姬连连将玉液倒入口内,醇香似要穿透颅顶,此时的他似已不再是作恶多端的恶少,只是一个即将离家的游儿,与乡亲一起畅饮。

    陆离见时已经成熟,倒了半杯酒,高举双想要递给夏姬,右随从一盖住酒杯,将他的摁了回去。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夏姬的右随从。虽然看上去才四十的模样,却已经是一品高,面无表情却令人不寒而栗。

    他颤颤巍巍,害怕眼前人一摆就要了自己的命。“我想给夏少爷敬酒。”

    右随从开口,声音低沉不容置疑。“喝掉。”

    他不敢拒绝,一口喝下杯酒,没多久脸上浮起了红晕,身体摇摇晃晃,站也站不稳,却仍旧直直地看着右随从说道:“我想给夏少爷敬酒。”

    右随从一挥,平白多出一只酒杯,递给他。

    他接过酒杯,从身旁的桌上拿起酒壶,摇摇晃晃地往杯倒了满满一杯酒。他朝夏姬走去,步履蹒跚,杯酒晃出了不少,在夏姬跟前停下时,只剩下半杯酒。

    他的双眼已经十分模糊,双端着酒杯高举过头顶说道:“夏少爷,那天是我的不对,还望你能够见谅。”

    夏姬也是醉醺醺,痴笑着从他接过酒,又拍了拍他的卤蛋头说道:“小光头,过去了就让他过去,没事。”

    说罢一饮而尽,满足的呻吟还未出口,酒杯已落在地上砸得粉碎。
………………………………

第五章 男子汉小光头

    ()  惊叫声哀呼声不绝于耳,天兴府的横头夏姬在众人注视倒了下去,双眼上翻,嘴唇发黑,口吐白沫,已无气息。

    陆离最终还是得。昨夜调好的古井贡早已被他倒掉,他知道若是端着酒壶去倒酒不仅容易暴露还有可能害了其他人性命。他想了一计,将鬼献菇的汁液涂在自己左食指与指,待其干后再涂一遍,如此五次,让汁液干涸后凝出的粉末黏在指,若不细看根本无法发现。第一次倒的半杯酒并无毒害,因此喝下后只是有些醉人,第二杯倒得满溢,他的两指捏住杯壁高出一小部分,黏在两指的鬼献菇粉末浸了酒水便融入酒,因气氛过于欢腾,右随从并没有发现这些细节,夏姬端着“鬼酒”一饮而尽。

    夏姬死了!

    此事一出,花婉榕立刻被封了楼,在场的所有人被扔进夏府牢房。

    夏南闻此消息怒发冲冠,当即骑上绝影从京城赶来,天夜不眠不休才到福州府,在夏府后院小堂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时,夏姬已全身发黑,完全没有了以前的俊秀。

    他抱着夏姬的尸体,身材壮硕的六尺大汉哭得响天震地,连胡须都在颤抖,明明有左右随从贴身保护,怎么还会变成这样?他轻轻放下夏姬的尸体,盖上竹帘,顾不得形象起身怒吼:“夏炽暮!”

    右随从出列单膝跪地:“鄙人在。”

    “这是怎么回事!”

    右随从不敢抬头。他知道自己犯了大罪,每月享万两白银,却仍旧没有保护好夏姬。“前几日公子在花婉榕饮酒,忽然毒身亡。”

    夏南如野兽般咆哮:“我知道是毒身亡,我问的是谁干的!”声音之响,怕是整个福州府的人都能听到。

    “我,我并不知道晓。”

    夏南火气更盛:“亏你还是一品高,我看是一品饭桶还差不多!你就下去陪我儿子吧。”

    夏炽暮刚抬头,却见到夏南的战虎大砍刀卷着疾风已至眼前,下一秒血溅厅堂。

    夏南的火气并未因夏炽暮的死而消减半分,右随从受了惩戒,下一个便是左随从。他往一旁瞥了一眼,冰冷眼神已令左随从夏未央颤抖不已。

    “自己动还是我来。”

    夏未央颤颤巍巍地走到堂央,“噗通”跪倒在地上连磕个响头,眼泪混着鼻涕在下巴旋转,“未央自小无亲无故,是夏老爷收留了我,待我如亲人,而我却没能保护好少爷,我真是该死。”

    “废话真多。”战虎大砍刀再次起落,两颗人头滚出门外。

    夏南的声音低了下来。“管家。”

    管家忙应道:“老爷我在。”管家明白,并不是因为夏南平复了心情才放低声音,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所以他不敢放松,怕微毫的松懈而火上浇油。

    “花婉榕的人关在哪里,带我去。”

    “老爷跟我来。”

    夏南抓着战虎大砍刀跟在管家身后,踩在地上的每一脚都震起了嵌在地砖缝隙的尘土。

    夏炽暮能被胡惟庸看,本事必定了得。而实际上,他几乎要突破一品,略胜夏炽暮一筹,加之夏炽暮刚才被恐惧控制了身体,没能及时做出反应,才被夏南一刀砍下脑袋。

    夏府的监狱天锁牢落在夏府宅院西面,占一亩田地,内有近百牢房,一般用来关押那些不顺从夏府的衙官或者江湖人。看守监狱的五十名狱卒均是品武者,除夏炽暮外的四名一品护院高在暗处监视着天锁牢。

    寻常百姓若是惹了夏家,一般不会被扔进这里,而是就地斩头。

    倘使进了这里,若是一个月不向夏家投降示好,也会被杀。

    数十年来,这里不知枉死了多少坚毅之士,那些不畏强权不向夏家磕头的硬汉的鲜血洒满了整座监狱。

    当天在花婉榕的所有人便被关押在此。暗无天日的牢房散发着阵阵恶臭,偶尔出现的老鼠个头都比一般的大上一倍,双眼血红牙齿尖锐,不时吓得年轻姑娘们一阵尖叫。

    红妆与陆离关在一间牢房。牢房内除了几根草桔再无其他,墙上有无数的抓痕胡诌乱刻,讲述着曾被关押在此的无辜人的悲惨经历。四周漆黑,伸只可模糊地见到五指。红妆抱着陆离,一遍一遍地抚摸着他光滑的脑袋,轻轻问道:“弟弟,你怕吗?”

    陆离摇了摇头:“不怕。”

    红妆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谁和夏姬有这样大的仇恨,竟要下此毒。”

    陆离脸一红说道:“也许是某个倾慕姐姐的人见不惯夏姬欺负你呢?”

    红妆笑了,屈指轻叩他的脑袋:“你个小不正经,说什么倾慕呢!”随叹了口气,“我们这样的人有谁会喜欢呢?若是真喜欢,他也许不会离去了吧。”

    红妆的母亲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在她爱人离去的第二个月,说完便病倒了,整日躺在床上,攥着一枚雕着异兽的玉佩想念那个勾去她魂魄的男人。她望着窗台自言自语:“我自风尘来,他隐红尘去。”只是她不知道,赠予她的玉佩上雕的异兽为龙龟,有长寿之意,赠她玉佩是想告诉她“待我得胜归来,与卿相伴到老”,可惜离开天兴府后的第一个月,她爱人便战死在了沙场。

    陆离听她这样说,心里着实不是滋味。他真想说“姐姐我娶你吧”,但是这么浪漫的话怎么可以在这浑浊恶劣的环境出口。

    有人在铁栅栏内嚎叫:“究竟是谁干的,快些承认吧,不然我们都得死!”

    “就算承认了我们也都得死吧,谁让死的是夏姬啊。”

    接着便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哀嚎哭喊,譬如“我还没摸过女人,不想死啊”,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忽然大门打开,强烈的光线使得陆离睁不开眼,只听到厚重的脚步声和地砖开裂的声音。周围忽然变得有些寒冷。

    夏南扫了一眼抓着铁栅栏的男女,低声问道:“是谁下的毒。”

    无数双眼睛望向他,全场寂静。他虽是天兴府的掌控者,但很少留在这里,更别提露脸了。他一般待在京城胡惟庸身边,一来保护胡惟庸的安全,二来方便两人商量谋反之事。

    虽然江湖比夏南功夫高的仍有不少,但政治方面没人比他更有野心。

    这点胡惟庸也清楚,若是他成功夺得皇位,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砍下他的脑袋。这也正是夏南的想法,他接近胡惟庸只是因为他是丞相,两人口口声声说着齐心协力共谋大计,心里却各怀鬼胎,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过了不少时间仍无人应答,夏南耐心耗尽,命人打开一、二号牢房,放出关在里面的四个人。那四个人只是恰好路过天兴府,在花婉榕饮酒罢了。

    夏南并未将他们放在眼里,视线直接从他们头上越过,冷冷地问道:“是谁下的毒。”

    四人面面相觑,无法回答。别说谁下的毒了,他们甚至不知道夏姬是谁,稀里糊涂地见到一人死去,稀里糊涂地被关在了这里。

    其一人问道:“什么谁?”

    夏南眼珠下翻,盯着那人,猛地扬起战虎大砍刀,“嗤”的一声,大刀一口气穿过四个人的脖子,四颗脑袋滚落下来,鲜血溅在墙上,盖住了原本的暗红色。

    “把下一个牢房的人放出来。”

    话虽如此,他里的刀却已经蠢蠢欲动。其实他明白这些人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他只是为了杀人罢了。杀光这些人为夏姬陪葬!

    管家立刻看懂了他的意思,跪在地上恳求道:“老爷,杀不得,杀不得啊。”

    夏南正气头上,见管家竟替他人求情,愤怒的双眼涨得更红,一将管家从地上拎起吼道:“杀不得?你告诉我为什么杀不得,我的儿子被这群人害死了,我要他们全部陪葬!”

    唾沫喷了管家一脸,他不敢抹去,双在胸前作揖颤抖地回答道:“花婉榕是整个南方最有名的烟花之地,不仅小少爷常去,连孤公的子嗣都慕名而来,要是被他们知道您因私灭了花婉榕,怕会对您不利啊。”

    夏南早已被怒火烧昏了脑袋,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只吼道:“少废话,我儿子死了,我要他们统统陪葬!”

    两人正争执,却听到幽暗处传来稚嫩的声音。“夏姬是我毒死的。”

    牢房再一次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循声望去。红妆吓白了脸,呆呆地望着立在铁栅栏前的陆离说不出话来。

    “你要杀的话就杀我吧,跟其他人没有关系,还请放了他们。”

    夏南感到体内的血正源源不断地往脑袋涌,似要顶破天灵盖。握着战虎大砍刀的指“咯咯”作响,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有些发白。

    陆离并不惊慌,即使知道大难临头依然从容不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若是连做过的事都不敢承认,枉为男子汉。”

    夏南的所有怒气被瞬间点燃,从喉咙爆炸而出的气息整得牢房瑟瑟发抖。

    “我让你男子汉,老子杀了你!”

    管家仍旧求饶“杀不得,老爷杀不得啊”,但夏南根本听不进去,他只好抱住夏南的大腿,但无疑蚍蜉撼树。他被夏南拖行了四五丈,在陆离的牢房前停下。

    “老子杀了你!”夏南咆哮着用战虎大砍刀不断地劈着牢房前的铁栅栏,每一刀出去,溅起数不尽的火星。幸亏铁栅栏是由坚硬无比的乌铁制成,不然,以夏南愤怒的力量,陆离即使站在铁栅栏后也已经被劈成肉酱了。
………………………………

第六章 铁头柔情

    ()  奋力砍了四五十刀,除了麻力竭以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铁栅栏依然纹丝不动,陆离仍活在铁栅栏之内。所幸战虎大砍刀是十二名器之一,换做寻常宝刀,要么卷刃或者干脆碎成几截了。气喘的夏南召来狱卒,命他打开牢门,管家从地上爬起,按住他的臂连连摇头:“老爷,老爷,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夏南一句话喷得他狗血淋头。“冷静个屁啊,死的是我儿子!你这种连儿子都没有的狗东西懂个屁!”

    管家赔笑点头:“是,老爷说的是,我没有儿子,所以将老爷和少爷都当成了家人。”

    管家姓陈名旭,与夏南一起长大。早在孩童时代,没有爹娘的陈旭就常来夏南家吃饭,两人情同足。夏南喜武,生得虎背熊腰力大无比,陈旭好,胸有城府精通十六计,若是没有陈旭在身边辅助,夏南不会有如此地位,因此管家是夏府唯一的异姓人。听完陈旭的话,夏南握着的左拳终于松了下来,搭在陈旭的肩上致歉:“兄弟,对不起,别往心里去。”

    陈旭憨憨笑笑说道:“老爷给我吃给我穿,待我如同家人一般,我怎么会怪你。只是,现在有大事要做,实在不能过于张扬。”

    “可…”

    陈旭招,意示夏南低头,在他耳边附语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我们可以将这个小子流放到边疆,再在路上动做了他,这样既不损老爷名声也能为小少爷报仇。”

    夏南还有一子一女,长子夏空,终日游好闲且不问世事家事,如同野鹤一般周游天下。长女夏芷,生下她后母亲便去世了,她怪罪夏南害了她母亲,因此与夏南从不讲话,直到出嫁也未和他说上一言半语。只有死去的夏姬会坐在他膝上与他长谈,难得的是,虽然夏姬嚣张跋扈,却和他一样有着狼子野心,对于他的话也几乎言听计从。

    夏南点了点头,“有些道理,那这些人?”

    “都放了。”

    虽然余怒未消,但是夏南不得不这样做,夏姬已去,他只剩下夺位野心,也算是背着夏姬的遗愿。

    他再次抄起刀,横向一刀劈在铁栅栏上,声音响彻整座监狱,无数火星尽情喷射,照亮了陆离稚嫩的脸庞。震声落下,他以刀柄重杵地面,震碎了一圈地砖,吼道:“我夏某是个讲道理的人,既然害我儿子的凶已经找到,我只找他算账,其余人过会便可回去。但若是你们在背后讲我夏某人或者夏姬的坏话,休怪我砍刀无情!”

    听闻可以回家,众人齐齐跪地,高呼“多谢夏大人开恩”。唯独红妆望着陆离瘦弱的背影落寞。你这样做,害得姐姐好自责。

    没多久果然开了牢门,但众人不敢迈步,怕出了牢门会有一把刀从天而降砍去脑袋,直到夏南闷声吼了句“赶紧滚”,众人才纷纷低着头走出天锁牢。

    由于夏府过大,一行人出了狱门便迷了路,望向东南西北净是宏伟建筑,青楼红瓦廊檐飞翘,哪里找得到出口,又不敢回去问路,只好硬着头皮踩着铺在地上的圆形砖石向前走去,东拐西弯,竟真寻到了只二人把的侧门。

    他们加快步伐,急切想要从夏府逃脱,只是迈出了门槛,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空气干净地令人心旷神怡。在牢房腐臭的包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众人纷纷往自家方向跑去,离家这么久,家人必定非常担心,得赶紧回去报个平安,一边赶路一边不忘贬损陆离几句。

    “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少年,真是人不可貌相。”

    “就是,年纪小小就会干出杀人放火的勾当,长大一定是个祸害,应该趁现在将他处死。”

    “夏老爷不会放过他的,就是可怜了夏少爷了,哎。”

    红妆跟着众人一道走去,迈了这道槛就出了夏府,她却有些犹豫。陆离的话仍回荡在她耳旁,“也许是某个倾慕姐姐的人见不惯夏姬欺负你呢”。

    出了这道门,跟小光头可就是两个世界了,真的要迈出去吗?她回头朝天锁牢方向望了一眼,祝妈妈拉住她的一把将她扯出门外。

    “不要在这久留,赶紧走。”

    红妆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使不上力,只能由着祝妈妈拉着,一路朝花婉榕小跑而去。

    花婉榕大门仍贴着封条,姑娘们识趣地没有扯掉改而从后院进入。祝妈妈将红妆拉进门后便锁上了后门,转身对她说道:“这两天都待在这里,哪也不许去。”

    姑娘们刚从鬼门关回来,哪里还敢乱跑,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太可怕了,那个小孩居然毒死了夏公子。”

    “就是,他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夏公子可是我们的贵客。”

    祝妈妈不耐烦地摆了摆,“行了行了,赶紧进去休息。”赶走了姑娘们,她才转过身来望着红妆,而红妆红着眼眶依旧不敢相信,小光头居然会真的害了夏姬。

    “祝妈妈,你说这会不会是误会,折柳怎么会。。。”

    祝妈妈将她搂进怀,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道:“红妆,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们过些日子再开张。”

    “祝妈妈。。。”她再也止不住心的悲伤,滚滚泪水从眼眶奔涌而出。

    谁说娼妓没有情,只是人们不相信。

    狱内只剩下陆离与夏府人,夏南俯视着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欲扇他一巴掌,又担心自己力量过猛一掌扇死了他,心愤怒无法平息,渐渐屈指握拳,狠狠打在身旁狱卒腹部,狱卒吃痛,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呻吟。

    夏南曾经徒杀熊,其力量可想而知,纵使狱卒有品功力,正面吃了夏南一拳也不会好受。

    他背过身去,不愿去看害死爱子的陆离,这种想做又不能做的煎熬煞是难受。他真想扔掉一切,管他娘的春秋霸业,去他妈的生前身后名,拿刀将陆离剁成肉酱以解心头之恨。一想到这样一来爱子的遗愿便无法完成,更是心痛。

    他摆了摆,吩咐陈旭将陆离锁起来,独自一人出了天锁牢。

    陈旭找来五人人将陆离四肢最大限度地拉开,绑在一根大字木桩上,命他们寸步不离地盯着陆离。“这小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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