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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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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折柳,我的杀父仇人便是红妆的杀父仇人,不需要你全力以赴,但若你打听到了陆离的消息记得告诉我,我要亲自为父报仇。”

    陆离,不就是自己吗?他顿时惊慌失措,眼神乱飘,急喘粗气。

    范子旭却当他仍在气金门,左搂住他肩膀左右摇晃,安慰道:“好了折柳,不要生气了,金门都已经被你灭了。喂,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不会举报我吧?朱元璋可还在悬赏前朝遗孤。”

    陆离还未来得及回答,蔡晨匆匆忙忙跑进屋内气喘吁吁道:“师兄,大事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什么?”

    陆、范二人齐瞪眼道。

    范子旭本想让陆离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出门应对,见陆离执意下床便不再阻挠,两个人一同出门而去。

    门内庭院熙熙攘攘,玄武门弟子站于赵龙腾身后,身前是一队身穿衙服的官差,为首的是一脸上长满横肉的男子,若不是那身衣裳定被人当作匪徒。

    赵龙腾作揖道:“官大哥,本门并无什么前朝遗孤,俱是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还望官大哥回去禀报知府。”

    男子道:“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兄弟们千里迢迢赶来,总不能空回去吧?”

    赵龙腾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一向清贫,口袋并无金银,只能回以苍白话语,“官大哥,我们一向只习武不图财,口袋并无什么银两。”

    男子怒发冲冠厉声河道:“没钱装什么大爷!给我搜!”

    赵龙腾身后弟子后撤了步,李梓躲在赵龙腾身后瑟瑟发抖,探出脑袋恰好被那男子发现。

    男子淫笑道:“哟,你们生活不错啊,还有一个小姑娘?正好本大爷就喜欢年纪小的,来人,把那个姑娘给我带过来!”

    “是!”他身后走出几人,面露欲色,朝李梓步步逼近。

    赵龙腾将李梓护在身后,怒喝道:“你们要做什么!”

    却只是纸面之威,根本喝不住那几官衙。

    男子笑道:“老子身后的可是皇帝,你敢跟皇帝怎么样吗?”

    冰冷声音传来。“有何不敢?”

    正是陆离,双目雉冷,已握半尘。

    男子认得他是悬赏令的两万两,两眼放光,“哟,这不是两万两黄金吗,哈哈,只要你跟我走,我就不为难他们,你若反抗,那他们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陆离冷冷道:“你敢?”

    男子两眼怒张,喝到:“有何不敢,老子身后的可是皇帝,你若是不从,便是与皇帝做对,便是与整个天下做对!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陆离冷笑,昨夜仇恨未消尽,今日耳边又闻令他不胜厌恶的言语,遂双目逐渐狠厉,“半月前曾有人与我这样说话,现在,大约他已经变成一堆白骨了吧?”

    男子咬牙切齿道:“竟敢威胁朝廷命官?兄弟们给我上!”

    喊叫声渐进,气神已裹上半尘。陆离轻抚蔡晨脑袋,柔声问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蔡晨点头,目光如炬:“习武是为行侠仗义。”

    “再加一句,杀尽天下妄贼。”

    半尘战起,血如泉涌,不消一会官衙尽数倒地。

    赵龙腾望着地上尸体,不知该喜该悲。

    范子旭摇头叹息:“有靠山不如自己有本事,蠢贼,真不应该自以为是。”
………………………………

第七十六章 子旭卖身

    ()  埋了官衙尸首,赵龙腾内心隐隐不安,总觉有事要发生,当天不言不语,众弟子见他如此,不好打搅,便乖乖修行。李梓仍是练习修气,大约是感觉终于有了依靠,空游半悬的心逐渐放下,肩膀微塌,于心安神入异世,于异世身浮半空,全身经络若隐若现。

    翌日,天微亮,范子旭带上陆离往宁波府行去。

    范子旭本想找辆马车,毕竟陆离有伤在身,恐他略有不便,陆离毫不在乎,措辞“马车太慢”,两人便寻了两匹马,往宁波府直奔而去。

    青山绿水令陆离不胜舒畅,心积蓄的愤懑逐渐散开,但仇恨不减,夏南的人头他势必要取,哪怕再多苦难亦无所畏惧。

    虽然如此,他眼内到底是多了几分血红,每见有飞鸟走禽等活物,半尘总是蠢蠢欲动。或许是累日的杀戮微微改了他的本性,或许是殷红唤醒了他潜在体内的血性与仇恨,又或许是血是红妆的颜色,思念成疾而歪了他内心。

    连行两日便到了宁波府,依然是熟悉院子,范子旭看在眼里内心不胜欢喜,喊了声“刘姐”,却见狗娃自屋内走出。

    狗娃见是范子旭,自是欣喜若狂,欢呼着奔来一头扎入范子旭怀。

    范子旭亦是眉开眼笑,揉着狗娃脑袋,俯身吻在他头顶问道:“妈妈呢?”

    狗娃仰起头指了指田地方向:“妈妈去种田了。”

    范子旭望向陆离,笑道:“折柳,你先陪狗娃去屋内休息,我去帮刘姐。狗娃,好好照顾这个大哥哥哦,他是病人。”

    “好!”狗娃答应得很是干脆,转头见了陆离却有些畏惧,颈项畏缩不敢说话。

    范子旭轻揉他脑袋道:“别怕,大哥哥是个好人,不会欺负你的。折柳我先去了。”

    陆离点头目送他离去,俯身捏了捏狗娃脸蛋笑道:“你叫狗娃吗?”

    狗娃轻轻点头,仍是有些恐惧,但作为宾主他还是领陆离进了屋,为他倒了一杯热茶。

    范子旭来到田,有一头戴笠帽的瘦弱身躯正在烈日下挥着锄头,挥不了十下便用肩上毛巾擦去脸上汗水。他微微有些心疼,加快步伐走去,鞋底粘了不少污秽亦无所谓。

    刘兰芝着实有些疲惫,双眼渐渐被汗水蒙得迷糊,双臂摇摆抓着锄头有些吃力,身躯微微摇晃。她再挥起锄头,重心不稳一声尖叫向后倒去,范子旭踏风而去扶住她,柔声道:“没事吧?”

    刘兰芝见是他,宛若孩童见到心爱的玩具,欣喜若狂地搂住他颈项活蹦乱跳,喜道:“你回来啦!”

    他似饮甘泉,情不自禁翘起嘴角,独臂摁住她项背,温柔道:“我回来了。”

    两人拥了好久,松开,刘兰芝忸怩不安地扳着指,羞道:“对不起,刚才失礼了。”

    他微微一笑,替她抹去额上汗水,轻轻摇头:“累了吧?锄头给我,我帮你吧。”

    刘兰芝忙摆摇头,“不,我不累的,你休息吧我来。”

    “刚才你都差点摔倒,还说不累。”

    见被识穿,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任由范子旭从她接过锄头,两下的工夫便将剩下的地锄完。

    回到家,范子旭将陆离介绍给母子认识,狗娃已见过陆离,刘兰芝在衣上擦了擦,双握住陆离激动万分。

    寒暄过后,四人坐于屋内闲聊,狗娃钻进范子旭怀,满意地贴着他胸膛,他亦是不胜欢喜,搂着狗娃与刘兰芝交谈。

    陆离不喜人声,站起往屋外走去。

    范子旭问道:“折柳你去哪?”

    陆离只是说“去屋外走走”便走出门去。

    自昨日知道自己是范子旭寻找的目标起,他愈加心烦意乱,本就因未能刃夏南而感到烦躁,现今又成了最亲密的人的仇恨对象,该如何是好,向范子旭坦白自己就是陆离吗?

    正面迎来微风,他眯起眼,让这股烦躁肆意沸腾。

    或许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吧?一个人去胡惟庸府上暗杀夏南,若成功,则归隐山林,与记忆的红妆厮守到老;若失败,则葬身丞相府,死不瞑目。眼下似乎只此两种选择。

    他一声苦笑,连连摇头。生若无欢,为何而生。

    范子旭走来,在他身旁停下,陪他眺望远方,开口道:“你怎么了,这两天这么奇怪。”

    他耸肩,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气道:“大概是太久没有吸到这么新鲜的空气了吧。”

    又一天,范子旭拉过狗娃,轻捏他的脸蛋,额头抵着他额头,轻声道:“我等会要出去一趟,要过好几天才回来,你帮我照顾大哥哥好不好?”

    狗娃并不十分情愿,但既然范子旭这样说道,他咬唇点头:“嗯,狗娃答应你。”

    范子旭笑笑,转而向陆离与刘兰芝告别,出门上马离去。

    范子旭于第日清晨赶到应天府,望着大门上的“丞相府”许久,才走上石阶,与守卫说道;“麻烦通报一声,范子旭来访。”

    守卫对此独臂甚是不屑,轻蔑道:“丞相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赶紧滚!”

    他虽有些恼火,依旧是礼貌道:“前些日子我曾来过,还请通报一声。”

    守卫不悦,拿起枪矛指向他咽喉,不耐烦道:“再不滚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他两眼微收,正要抽出无缨剑教训教训这目无人的看门狗,管家自门内走出,直接给了守卫两巴掌狠骂道:“在丞相府门口也敢自称老子,胆子不小!”

    守卫吃瘪,只能点头哈腰赔礼道歉:“还请管家原谅,这小子自称是丞相客人,我是为了赶他走才这样说的。”

    管家扬起又是两巴掌,“他本来就是丞相客人!子旭,还请不要见怪。”

    范子旭望了守卫一眼道:“是条好狗,只认主人。”说罢便与管家一同进到宅内。

    胡惟庸正在密室饮茶读书,密室铁门打开,他知是范子旭进来,放下书籍,起身迎上前笑道:“我就说,你会回来。”

    范子旭不愿赔笑,只是以眼神示意,胡惟庸心领神会,命管家在外等候,直到铁门关上,密室内仅剩两人。

    胡惟庸亲自为他沏茶,取了些红尖普洱放入壶内,倒入开水,清香四溢,他却将茶水倒尽,又往壶内加了二遍开水,一边说道:“做事如泡茶,先来不如巧来,你看这茶水,第一壶还不是被我倒了?第二壶才是好茶,只有好茶才配人才,来,你试试,这茶如何。”他取了一只金边龙凤齐舞盏,倒了半杯茶水递给范子旭。

    范子旭并不懂得茶道,只是向水面吹了几口气,待到茶凉,呡了一口,初尝淡甘,再尝口有余香,最后一饮而尽,茶的芬芳萦绕舌尖。他不禁感叹道:“好茶!”

    胡惟庸笑道:“这可是只有皇帝才能享用的红尖普洱,莫说茶道高,就是市井百姓都能品出个一二来,如何,是否比街铺上那些茶水好了不只一个档次?”

    范子旭捏着金边龙凤齐舞盏连连点头:“不光茶好,茶盏也好,胡大人,这杯子也不是一般货色吧?”

    胡惟庸大笑道:“宝物配英雄!”

    范子旭嘴角轻拉,将茶盏放回茶几,扫了一眼四周,俱是名贵家具,就连座下椅子也是贡品级别,酸枝木、檀木、乌木等珍品在这密室之十分常见。

    胡惟庸见其如此,抬指向前方书架,神色颇为得意,“子旭,你可知那书架是用什么制成?”

    范子旭循着胡惟庸所指望去,是一两人高的书架,通体浑黑,纵向十行横向列,大约是黑酸木所制。“黑酸木?”

    胡惟庸抚掌大笑道:“此乃龙尺木所制!大明仅此一件!却不在皇宫,而在我胡某人的密室之!”

    范子旭大惊,望着那书架不肯移目。龙尺木,传说九重天之上的天宫才配拥有的神木,通体乌黑淡香怡人,据说长期吸入龙尺木的清香可免除病痛甚至长生不老。

    胡惟庸自是看出他的迷恋,端起茶盏轻轻吹气,饮下一口,语气恢复平和,“你若喜欢,送你也无妨。”

    他对宝物奇物并无兴趣,只因龙尺木极其罕见才多看了几眼而已。他立即收起兴趣,望向胡惟庸正色道:“我此次前来并非为讨财物。”

    “哦?”

    “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夏南在你府吧。”

    胡惟庸瞥了他一眼,“正是。”

    “天后,你派他到夏府,我要亲杀了他。”

    胡惟庸一声冷笑,“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杀了他后,我入你府,助你登上皇位。夏南已是失了利爪的老虎,并无多大用处,单论本事,他远不及我。”

    胡惟庸心十分满意,却是不露声色,顾自品着红尖普洱佯装思考,半晌才装作心痛样子皱眉道:“可夏南跟了我不少时间,这样,不太好吧?”

    范子旭冷笑道:“成王败寇,如此而已。”

    短短八字,令胡惟庸不胜满意,放下茶盏猛拍大腿道:“好一个成王败寇!如你所言,天之后我派他回夏府,但能不能取下他人头,全看你自己本事。”

    走出丞相府,范子旭长舒一口气。此举无异卖身,但夏南害死红妆牵连折柳,而两人是自己在世的唯一牵挂,此仇不可不报。
………………………………

第七十七章 害人性命者

    ()  范子旭出门,只剩陆离与刘兰芝母子在家。

    刘兰芝自是不胜热情,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端茶送水,唯恐怠慢了范子旭口的好兄弟。

    狗娃虽然有些恐惧,仍是与母亲一起照顾陆离,却是让陆离微微有些烦躁,接过刘兰芝端来的茶水放到桌上说道:“嫂子不必如此,平常就好。”

    刘兰芝将遮眼秀发撩至耳后,高咧嘴角无法放下,笑道:“哪里哪里,子旭是我的恩人,你是子旭的兄弟就是我的恩人,我怎么能够怠慢你呢?”

    陆离哭笑不得,只好捏起茶盏小饮一口再放回桌面。

    午饭过后,狗娃在院捏着一根树枝蹲在地上画画,刘兰芝又去了田间,头戴笠帽肩扛锄头,心里想着今天再翻一翻土地便好。

    昨日进门时陆离便注意到了院内满地的画,原来是狗娃的作品。他起身走出,在门外坐下,望着正专注于绘画的狗娃,忍不住问道:“狗娃你在干什么?”

    细树枝划过土地,留下一条浅浅线条,直到与另一条线条会合,狗娃才回道:“我在画画。”

    陆离望向狗娃脚下,是一幅五人画像,一人长发,便是刘兰芝,一人低矮,便是狗娃,一人独臂,便是范子旭,一人握断刀,便是自己,另有一人穿盔戴甲,脑后一圈圣光,不知是人是神。

    “你画的是什么?”

    狗娃抬起头,眼睛眯成很好看的一道弯,让陆离忍不住想起初见焕焕的那个夜晚。“画的是我们。”他用细树枝指着画人像说道,“这个是爹爹,这个是娘亲,这个是叔叔,这个是哥哥,这个是狗娃。”

    原来那个穿盔戴甲脑后亮光的人是狗娃的父亲,却为何脑后有圣光且从未见过?

    “为什么你爹爹脑后有圣光?”

    狗娃微微失落,只是一会便又仰起头,一脸的骄傲,“因为爹爹是个英雄。”

    陆离自是不胜羡慕,望着狗娃面孔,想捏捏他的脸蛋感受一番他所拥有的骄傲。“那你爹爹呢?”

    “他死在战场上了。”

    陆离内心“咯噔”一声,声之响,仿佛天外亦清晰可闻。我真是愚蠢,显而易见却不知,还要去揭人伤疤。

    他正想安慰,却见狗娃双握住细树枝左右挥动,紧皱双眉,稚嫩的脸上却是十分严肃,口念念有词,“咵,哗啦啦,嗤”,似乎是在为动作配音,四五下之后,细树枝重新抵着地面,狗娃在他爹爹画了一柄长剑,一边说道:“娘说爹爹是个英雄,为了保护家园与敌人战斗,在战场上杀了许多敌人。哥哥,你说爹爹会不会去天上做神仙了?”

    陆离低沉道:“杀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还会去天上做神仙,应该已经下地狱了吧。”

    狗娃猛从地面站起,腮帮顿鼓,面红耳赤,“是为了保护家园才杀人的!爹爹是个英雄!”

    陆离冷笑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理由,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的借口罢了。”

    虽仍害怕眼前之人,狗娃却是无所畏惧,喊叫着冲来,以细树枝不断划掠陆离躯体,双眼红涨而清泪潺潺,口齿不清含糊道:“爹爹是个英雄,不许你侮辱他!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陆离只是轻轻一推,狗娃便倒在了地上,细树枝应声折断,眼泪不减,仰望着面无表情的陆离。

    陆离亦是心痛不已,不想再见狗娃清澈双眼,丢下一句“我累了”便起身回屋。

    狗娃不肯,迅速爬起扑去,抱住陆离双腿张口就咬,痛得陆离一声惨叫,一掌拍掉狗娃察看痛处,倒是还好,忍不住欲骂狗娃,却见狗娃已是满脸鲜血,一双厉眼于殷红之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不许你侮辱爹爹!”说罢再次爬起欲与他拼命。

    恰好刘兰芝回来,见两人争闹忍不住喝到:“狗娃你做什么!”

    狗娃双正要抓住陆离双腿,听见母亲呼喊动作骤然止住,忍不住放声大哭:“娘亲”

    刘兰芝见他满脸鲜血不胜惊慌,丢掉锄头快速奔来将狗娃抱在怀,衣袖抹去他脸上血渍才看清原来是伤了鼻子流出鼻血,忙将他抱进屋内仰放在床处理伤口。

    狗娃躺在床上强忍住眼泪,双拳紧握瑟瑟发抖。

    陆离倚在门口望着母子二人,神色黯淡,于心自问道,杀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会上天做神仙,大约已在无间地狱忍受无尽痛苦了吧。

    替狗娃处理完伤势,刘兰芝洗净双,向陆离鞠躬道歉:“对不起啊,狗娃还小什么都不懂,如果有什么做错或者说错的地方还请你谅解。”

    狗娃亦从床上爬起下地,走到陆离身旁向他道歉赔罪:“哥哥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请你原谅。”

    陆离却是鼻子一酸,忍不住将头转向屋外,望着碧蓝苍穹云卷云舒,于心问道,明明是我的错,为何要以德报怨。

    刘兰芝见他如此,以为他对此不屑一顾,顿时惊慌,竟双膝跪地磕头道:“实在抱歉,请原谅我们吧,毕竟狗娃没了父亲,我又不懂什么诗书礼仪,可能带出来的孩子没”

    陆离忙将她扶起,双眼红肿咽哽道:“不不不,您教出的孩子非同一般,刚才错的是我而不是狗娃,还请不要这样子。”

    刘兰芝母子顿时破涕为笑,却使得陆离更加心酸愧疚。

    夜,陆离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来此不过四天,却欠了不少人情。师兄不在尚且如此难熬,若等他回来岂不是愈加如坐针毡。此地不宜久留,走为上。

    他竖耳静听,屋内全无动静,大约刘兰芝母子已熟睡,正是时。

    他握紧半尘,悄然下地,开门却见圆月之下刘兰芝正在晾衣服。

    刘兰芝听见声响,转身见他,谦道:“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只是白天没有时间洗衣服,所以”

    陆离脚下不停,冷冷道:“不关你事,我只是有事要走。”

    刘兰芝放下湿衣,忙拦在他身前恳求道:“不能等子旭来了再走吗?他应该快回来了。”

    提起范子旭却是让陆离更为不安,欲从她身旁绕过,她依然拦在他身前,月光之下她的脸庞显得更加白皙,一双倩目楚楚可怜。

    而伊人口如此甜腻的称呼让陆离好生羡慕,想起红妆尸骨未寒却遭人掘墓,不禁心如刀割悲痛欲绝,强忍住悲伤道:“麻烦请让开。”

    “可是”

    未等刘兰芝说完,陆离一把将其推开,顾自迈着大步离去,眼光直指院外一匹大马。

    刘兰芝虽是身子娇柔,被粗暴对待未改心思,忙爬起直奔而去,又拦在陆离身前,已是气喘吁吁道:“请留步,还是等子旭回来再做商讨吧!”

    却是有一股热气直冲上脑,陆离忍不住喝到:“再拦我信不信我一刀砍死你!”

    刘兰芝一怔,望着面目狰狞的陆离瑟瑟发抖,平举双虽是有些无力却不肯放下。

    而陆离已情难自遏,一声吼叫抽出半尘,直向刘兰芝劈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清风刮过,无缨剑横于刘兰芝身前,替她挡下那柄冲动断刀。她忍不住心恐惧,顿时哭出声来,扑入范子旭怀低声啜泣。

    范子旭握无缨剑,已无臂拥她,只是盯着陆离,以下巴轻抚她秀发,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我在呢。”

    陆离身乏神空,半尘无力垂下紧贴大腿,默不作声。

    人进到屋内才发现狗娃亦未睡着,虽是双眼紧闭躺在床上,眼皮之下眼睛不断转动,那点凸起来来回回叫人如何不察觉?

    范子旭笑道:“狗娃我回来了。”

    狗娃骤起,哭喊着扑进范子旭怀,双紧抓他衣裳。

    刘兰芝亦是乐极生悲,偷偷抹着眼泪。

    唯独陆离低着头不言不语。

    笑声过后,范子旭分别与刘兰芝母子道歉,“折柳最近身心疲惫故十分冲动,若是有错还请勿见怪。”

    刘兰芝母子只是抿嘴偷笑,有范子旭在,就是天塌下来他们也不会害怕。

    见他们无恙,范子旭转头向陆离,正色道:“折柳,我打听到了天后夏南会回夏府办事,这几天你先好好养伤,到时候我们半路埋伏,非取夏南脑袋不可!”

    玄武门池南分部。

    几日下来赵龙腾愈加内心不安,虽说八年前亦发生过此类事件,仍是陆离所为,但那次前来寻事的是胡惟庸的人,且面相丑陋仿佛屠夫,非这次所能相比,这次几人绝非鲁莽之徒,虽贪财好色,口语之间隐隐有些气质。左思右想之后,唤来张斌,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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