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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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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便撩帘而入。
又是一日,江湖各门派逐渐到来,除了掌门,其余弟子皆候在门外,各门派独自围成一圈,只有徐景录形单影只。
帐篷内。
矮桌上已有一张地图摊开,悟临扫视一圈,四大豪门掌门均已在此,药王谷、炽诛门、青龙山、九凤、峨眉山等九门亦到达,唯独不见麒麟山阮执。
悟临转身向净悲问道:“可有通知麒麟山掌门?”
净悲还未开口,连州一声冷笑,抢答道:“阮执向来自视清高不过问江湖事,况且他的爱徒夏威刚死,他哪有心思来这里跟我们这群杂鱼会面。”
陈无信不悦,不动声色却是低沉道:“连掌门,若是你自称杂鱼,我们也不会反对,但将我们也称为杂鱼,不大好吧?”
连州道:“丐帮本就是一群乞丐,称为杂鱼有何不妥?”
陈无信双目怒睁,喝到:“你有种再说一遍!”
还未踏上征途却已起了内讧,眼见火药味逐渐变浓,悟临面色平和道:“两位要争,贫僧并无意见,但目前我们有共同敌,不如先将大事办妥,再争执也不迟。”
两人各自一声冷哼,不再说话。
悟临正要开口,却又有人撩帘而入,十位掌门循声望去,却是夏商。
陈无信曾见过夏商几次,知其是夏府人,收回目光瞥了一眼悟临,不屑道:“追讨玄武门本是江湖之事,怎么,悟临方丈觉得只凭我们这些杂鱼实力还敌不过玄武门,所以连朝廷的人都通知了?”
悟临面色无变,单行礼念了句“阿弥陀佛”,“出家门本就不赞同打打杀杀,追讨玄武门已是罪孽一件,贫僧又怎么会去通知贪欲之辈?”
“那夏商怎么会来这里?”
夏商笑得很是张扬,顾自于桌边坐下,双眼微收四顾众人,“我们临时组了一个帮派,叫做猎龟派。放心,我们的目的是同一个就行。”
陈无信冷冷道:“这是你家夏大人的意思?”
“不,我从来就不是夏南的下,我只为胡大人办事。胡大人觉得玄武门实力过于强大,对大明的发展十分不利,但他又不便插江湖之事,故派我集了几人组成猎龟派,前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众人自是十分不屑。
“猎龟派,好难听的名字。”
“我们不需要朝廷的走狗。”
夏商不屑反驳,只是含笑倾听他们的不满,直到不满声逐渐加重,他伸了个懒腰,重声一字一顿道:“冯先生亦会来帮忙。”
众人瞠目结舌。对于冯先生他们还是略有耳闻,毕竟曾是江湖人,且是江湖五天象之一,一柄无妄剑更是能排到十二名器第。正是因为冯先生的异军突起,江湖人才知道麒麟山的存在。
夏商冷道:“如何?还有什么问题吗?至于名字,哼,玄武不就是乌龟,此行难道不是去猎龟?”
众人赔笑,“呵呵”声低且长。
悟临并无争强之心,只是静待直到终于安静才继续道:“各位请围过来。这张便是陈帮主绘制的施州卫地图,红色角表示玄武门主峰驼所在,据陈帮主所说,玄武门隐在浓雾之,若想攻入玄武门必先寻到上山之路。”
连州问道:“悟临方丈不知上山之路?”
悟临摇头。
连州不屑道:“我当时就说不应该让陈无信去摸底,连个上山的路都找不到,还说自己不是杂鱼。”
陈无信怒火又起,拍案喝到:“姓连的,给你点面子你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再废话信不信老子当场砍下你脑袋!”
连州嘴角一抹冷笑,双抱胸,眼珠上翻望向怒发冲冠的陈无信道:“怎么,一品的杂鱼想与我动?”
陈无信亦冷笑道:“你不也只有一品本事。”
连州不咸不淡,嘴角微微翘起,却是有种不可怀疑的威信,低声道:“难道要我诏告天下,我连州已有了天象修为?”
“什么?”众人大惊,包括少林悟临在内,他本以为以连州的资质升至一品顶端已是极限,未曾想竟达到了天象,但并不有所表现,只是双合一,念了句“阿弥陀佛”,“如此一来,我们阵便有了四天象,对玄武门的天象应不是难事。”
连州微微吃惊,望着悟临道:“四天象?我、开阳真人、冯先生,还有谁?”
悟临微微一笑:“拙徒善顿亦达天象。”
连州本以为仅自己达到了天象,故意隐藏至现在欲大肆吹嘘一番,没想到还有他人,如此便没了兴致,只是收起笑淡淡地应了一声“如此甚好”。
夏商饶有兴趣地望向连州,忽然道:“这个不妨,我已寻到了上山之路,到时你们只需跟着我便可。”
众人皆惊,不可置信地望向夏商,陈无信自是信他不过,冷嘲热讽道:“朝廷的走狗不会是想将我们领入陷阱然后趁此将我们一网打尽吧?”
夏威只是一声冷笑:“小心肠里只有小人想法。朝廷与江湖向来互不干预,若不是你们觊觎江湖第一的位子,胡大人也不会让我组成猎龟派来助你们。”
被猜心思陈无信又是怒气冲天,欲再发飙,想起这帐篷内外有天象在,只好将怒掌握成冷拳,强逼自己咽下这口恶气。
陈鸿道只是摇头叹气,望向地图之的红色角微微失落。前几日互相挑衅杀戮之时,只他一人未派出弟子乔装成陆离,只是命武当弟子多加防范。
少林信佛使杖,丐帮清贫使棍,崆峒拜己使拳,只有武当与玄武门完全重合,尊道使剑。武当山被玄武门压了四百年,按理说对玄武门的怨气应比其他门更重,然各任掌门从未想过以多胜少,只是想着以实力正大光明取胜。此次陈鸿道本不愿来,经不住连州等人的冷嘲热讽,况且十万江湖皆应了此行,唯独武当山特立独行,他也有些担心武当山会成为玄武门之后的江湖集火目标,无奈才来了此地。
连州只是舔舐嘴唇,东张西望地伸了个懒腰。在他心,除了第一什么都不是。
其余门派俱是低头不语。却正符夏商心意,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一闪而过,转而拍鼓舞道:“人人都追求第一,这样才会进步,行了,方丈继续说吧。”
悟临点头道:“既然夏施主知道上山之路,那便好办多了。我们是名门正派,不搞夜晚偷袭的丑事,便各自领一半弟子,于日后在施州卫玄武门主峰驼下集结,次日早晨便攻上玄武门。”
众人只是点头。
夏威扫了一眼,恐他们情绪低落不利计划,缓缓从蒲团上站起,冷冷道:“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怎么,你们已经习惯被人骑在头上了是吗?如今有个难得的翻身会就在眼前,你们却无心去取。”
众人面面相觑,内心已是汹涌澎湃,却面如无波古井。
连州当然懂夏威意思,亦从蒲团之上站起,右嘴角高高翘起,冷笑道:“崆峒派是要成为江湖第一门派的,当然不会放过这个会。”
陈无信亦站起,厉声道:“丐帮才是要成为江湖第一的帮派!”
众人陆续站起,双拳紧握,喝叫声此起彼伏:“我们才是要成为江湖第一的!”
“江湖第一的位子是我们的!”
夏威扫视一圈,眼神对上连州。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意已明了。
应天府,丞相府内。
胡惟庸唤来夏南。
夏南仍未从悲伤抽出身来,只是稍稍鞠躬,无神双眼望着地面,低声说道:“胡大人,你叫我。”
夏南的低沉让胡惟庸有些担心,倒不是担心夏南杀了范子旭,而是担心范子旭不费吹灰之力地杀了夏南,如此一来两人本事孰高孰低便难以分辨。
他从椅上站起,走至夏南身边轻拍夏南肩膀安慰道:“我知你重情义,所以许你半月假期,回去福州府看看吧,不知陈旭有无安葬妥当。”
夏南抬起头,双眼布满憔悴血丝,“谢胡大人”,正要下跪,胡惟庸扶住他恳切道:“没事的,毕竟你也是我的兄弟。”
目送夏南走出厅堂,胡惟庸才甩了甩臂,低声道:“块头倒是挺大,扶住你几乎花了我全部力气。”
………………………………
第八十一章 仇了
() 卯时刚过,陆离与范子旭便退了客房走出客栈,于怀揣了些干粮,上马赶路。经过金华府的官道本有宽窄两条,然窄道每逢雨天便会格外泥泞,故被抛弃,只剩宽道。
两人自早晨便守在宽道暗处,静待夏南路过。
夏南骑在马背,心不在焉,入了金华府习惯性地迈入窄道却忽然回神,望着羊肠小道感慨万千。以往他与陈旭同行时均会选择窄道,不仅风景独好,且深邃悠长,着实有一番别样风味,两男人坐于马车内有说有笑,即使从应天府出来内心正下着暴雨,路过此地亦会被良景感染,横扫阴霾。
如今却只剩他一人,失神落寞地望着前方巨树,树顶的一点墨绿遥不可及。胯下马蹄渐缓,震得他上下颠簸,他并无所谓,只是呆呆地望着那点墨绿,低声念道:“自古逢秋悲寂寥兄弟,你在阴间可还好?”
日上竿,人影单调,夏南刻意减缓了速度,朦胧似见到了陈旭的幻影,正在不远处朝他招,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在讲些什么。夏南忍不住往前探出身子,却失了重心倒下,下巴磕在马脖,惊得大马扬起前蹄飞奔而去,而他自马上跌落,与战虎大砍刀一起摔在地上。
他从地上站起,拍去裤上尘土,四下张望,不见人烟,只是叹了口气,抬步走去。
陆范二人守在宽道,迟迟不见人影。
陆离有些烦躁,问道:“师兄,你确定夏南会来这里?”
范子旭点头道:“确定。”
“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个消息?”
范子旭双眉轻锁迅速松开,望向陆离道:“我一个朋友告诉我胡惟庸会派夏南回福州府,而回福州府必定经过这条官道。”
又等一刻,依然不见夏南人影,陆离便有些坐立不安,呼吸急促且眼神乱飞,忍不住探出身子道:“师兄我去窄道看看,没准夏南会从那里路过。”说罢便抬步走去。
范子旭急道:“折柳不要乱走!”
而陆离已离去数丈。
窄道与宽道只隔了一座光秃小丘,翻过便是窄道,陆离刚至丘顶,却见一人影正于窄道孤独跋涉,砍刀反射着烈日光辉。
不是夏南还是谁?
冥冥之是否真有定数?
夏南心骤然腾起一股异样,驱使他的脑袋转动,而目光恰好落在山丘之上的寂寞人影。那个毒他孩儿杀他兄弟的陆折柳,他怎么会忘记?
两个人四道目光纠缠在一起,未动已是硝烟弥漫。天地间一切清明,前后无人,苍天亦有心让两人了却血仇。
半尘在陆离微微嘶鸣,似乎在鼓动陆离迈步前进,与夏南做个了断,胸腔内躁动的心亦是如此,在他耳旁喊着“杀了他!”。
他抬脚迈步不急不缓下山走去。
夏南将战虎大砍刀握得更紧,抛弃了天地间的一切,全神贯注地盯着陆离逐渐走进。
待到两人只丈距离,各自一声怒吼,蹬地而起,正面冲突。
气神瞬间裹上半尘,陆离双眼微收,料想夏南会直面砍来,故意迎面而上,腕已做好准备,只待砍刀落下趁势割其腕。
夏南却一反常态,似陈旭附体为他舔了智慧,佯装正面砍刀,刀行一半,却是收刀抬脚。
陆离吃惊,未料到其有此一招,只得收刀架挡,奈何吃不消着夏南的碎石巨力,身子一轻向后飞去,脊背撞上树干,疼入骨髓,右一松,半尘险些脱。
夏南并无情绪波动,如今除了亲砍下陆离的脑袋外已无事能让他的心起涟漪。见他吃痛,料想他敏捷会有所下降,提刀奔来,砍刀举过头顶,却又是声东击西,佯装落刀,骗得陆离抬刀阻挡,迅速收刀以尾柄顶来,直他腹部,此次亦是十分疼痛,不得不以抚腹,却露了破绽。夏南迅速出刀,正要砍下他脑袋,忽然一阵清风刮过,逼得夏南跳离他一丈开外。
正是“星月剑法”的“孤狼残月”。范子旭飘零身姿站于丘顶,俯视着窄道上相斗的两人。他并不打算出,虽心有恨,深知自己对夏南的恨不及陆离一毫。
陆离喘过气,虽谢范子旭,却是双目更狠,几乎刚从血缸拎出那般,殷红至极,缓缓直起身子,迅速抖腕劈出一道凌厉斩击。
夏南抬刀将斩击劈断,再起,舞刀如舞棍,两头皆欢而滑地前行。
陆离近他不得,便连连劈出数道斩击,并无效果。而他已行至陆离面前,双目怒睁,砍刀横扫而来。
陆离知其砍刀凶悍不可硬挡,便抽身跃开,夏南知其敏捷,见他躲开顺势撩刀而来,力量却是少了几分。
陆离见砍刀速度降低,嘴角微翘一抹冷笑,五指开而掌紧贴刀柄,半尘画了半圆,被五指再次紧握,刀背枕臂,与战虎大砍刀正面撞击,竟将战虎大砍刀震开出去。
战虎大砍刀重达五十斤,虽夏南力如猛虎,却是始料不及,被处了几十载的砍刀带开身躯,眼睁睁望着严肃陆离的半尘劈开自己胸膛,鲜血喷射而出,溅了陆离一身。
虽开了肉见了骨,夏南后退步半蹲,右紧握刀柄,左抚地,鲜血随着胸膛的剧烈起伏不断喷涌,已湿了脚下土地。然眼的仇火燃得正旺,以意志强压下痛苦。
陆离并无感情,见他如此知他只剩喘气体力,高举半尘欲砍下他脑袋以祭奠红妆亡魂。
夏南又怎会就此认命?区区胸口一刀而已,就算断了双腿,双臂仍在,就算废了双,坚硬牙齿亦能替主人报仇。就算模糊了血肉只剩孤魂,亦铭记血海深仇!
眼前面无表情的光头先毒杀自己最疼爱的姬儿,又砍死情同足的陈旭,此仇怎能不报!
他双目怒睁,注视着断刀,待到断刀升至高点,抓住那片刻的停顿,抚地左迅速握拳而起,气神缠上左拳,轰在陆离腹部。
拳力之猛,竟让陆离暂时失去知觉,仿佛世界只剩黑白,片刻之后,犹如一道厉光刺穿他腹部,而后有无数闪电自厉光而出,向四周蔓延开去,无情吞噬着体内血肉。
他身子一轻,向后飞去,撞断一棵大腿粗的树干,后背脊柱几乎断裂。
他无力地躺在地上,额头已是大汗淋漓。
夏南艰难撑起身子,步履蹒跚却是目标明确,向陆离步步逼近。
范子旭在丘顶看得万分着急,本欲再出相助,但以他对陆离的了解,若是他出杀了夏南还不如死在夏南刀下,况且方才的支援已让陆离微微烦躁,便只能强忍着心急,紧握无缨剑的指关节已是变得煞白,不到最后关头决不出。
陆离脸颊紧贴泥土,嗅着泥土腥臭,想起那个初见红妆的夜晚,伊人堪比仙女,倾城容颜在灯火下闪着荧光,让他看直了眼。
他曾埋首于草间,闻着草香泥臭,只为寻找红妆谎言的玉佩。
他曾搂着红妆肩膀,坐在竹亭看红日逐渐西沉,彼时刮来一阵清风,带着泥土的芬芳。
他曾抱着木碑泣不成声,脚衣裤沾了不少土渍,奇臭万分。
是谁赠与的这份痛苦?
正是夏南!
他呼吸渐急促,掌贴上刀柄,欲握住,却是无力,眼珠一翻,见夏南逐渐逼近。
虽身子不断摇晃,虽鲜血已湿了衣裤,虽视线已是模糊不清,夏南嘴角却挂着笑,战虎大砍刀拖在地上割出一条歪歪斜斜的土线,嘴里含糊不清道:“我连陆鹰扬都杀得掉,何况是你这种光头毛孩。”
陆鹰扬?陆离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十年前的将军府惨案,亦是眼前男人所为?十年了,如孤独飘零一浮萍,十年了,未曾在父母坟前磕过一个响头,而这一切,亦是拜眼前男人所赐!
疼痛又如何?生死算多少?有气自腔内狂涌而起,他一声怒吼,嘴边带出鲜血,紧抓半尘,一跃而起,而半尘红光大盛,一刀要了一丈之外的夏南性命。
陆离怒火不减,喊声不减,眼泪不减,喊声不停,半尘不停,砍得鲜血不停,夏南已是血肉模糊,自己亦因过度用力而被上涌的鲜血呛到,有殷红自口鼻流出,却不能阻挡他上动作。
范子旭踏风而来,夺过他半尘,轻拍他的背安慰道:“好了折柳,夏南死了,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他并未因几句话而息了情绪,试图从范子旭怀挣脱出来,却是将自己逼昏过去。
数日前,福州府。
百姓一早便见夏府没了高楼,以为夏南又发了雷霆,不敢自夏府门前路过,后有一人指着夏府大门道:“怎么夏府的守卫都不见了?”百姓这才壮着胆子往前几步,透过大门见到院内只剩一堆瓦砾,不由得议论纷纷。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啊,一早醒来就这样了。”
如此两日,夏府再无动静,有胆大者偷偷潜入夏府,却见夏府已成空宅,便出门挥大喊道:“大家快来,夏府空了!而且还死了不少人!”
众人一拥而入,果见夏府已成空宅,院躺着数十尸首,约是夏府奴仆。有人找到陈旭,朝他啐了一口恶骂道:“我认得这人,这人是夏南的管家,一定帮他出了不少折磨我们的坏主意!”
“对,这种人死了太便宜他了!”
一人一脚将已经发臭的陈旭尸体踢得散了架。
………………………………
第八十二章 飘摇落定
() 应天府,丞相府。
夏行健将金华府官道所见禀告胡惟庸,胡惟庸并不十分满意,锁着双眉来回踱步,心里盘算着如此一来便不能知晓范子旭的功底,自己岂不是白白折了一员大将?左思右想,开口问道:“范子旭一直观望?”
夏行健道:“也并不是,当陆折柳有难时他出了一招阻止了夏南。”
“那招威力如何?”
“他应未尽全力。前些日子夏南为了抓捕范子旭,费了不少功夫,倾出所有将其擒获,在属下看来,范子旭有达到天象的资质,比夏南强了一倍有余。”
胡惟庸这才有些开颜,背负双连连点头。“如此甚好。你看那陆折柳资质如何,是否能为我们所用?”
夏行健道:“陆折柳虽本事不错,却易意气用事,不能成大事。”
胡惟庸稍作思考,慈善面目却是暗藏凶戾,点头道:“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就杀了他。反正朝廷与江湖都欲将置他于死地,我们顺为之便可。切记,勿亲身参与,我不想再损失兄弟。我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是,丞相!”
秋已高,落叶纷纷,不知是被天空南去的大雁惊落还是哀觉叶生凄凉无心再连枝桠。
陆离在金华府休了半月有余,伤已基本痊愈,杀了夏南报了血仇,内心却空了一片斑白。早晨醒来正是落寞,望着身上薄毯思绪乱飞,最后长吐一口气作为结尾。忽记起夏南死前曾说“我连陆鹰扬都杀得死”,顿时又有怒火腾起,双眼微收双拳紧握。
恰时范子旭推门而入,见他已醒,笑问道:“感觉如何?”
他稍稍点头,“挺好。”
范子旭将纸袋放于桌上说道:“我刚才出去买了些吃的,吃些吧。”
他回以微笑,下床走至桌边坐下,打开纸袋取了一只馒头捏了一小块放入嘴咀嚼。
范子旭道:“江湖已知晓夏南败在你,你的断刀取代战虎大砍刀上了十二名器第八。。”
他微微吃惊,挑眉望了范子旭一眼,转头看向半尘,半尘躺在床上默不作声。
范子旭面带微笑,自是十分轻松,问道:“你接下来准备去哪。”
我要去杀了胡惟庸替父报仇。他正想说出口,却记起范子旭曾说陆鹰扬是他杀父仇人,不得不将嘴边话语生生咽下,只是落寞地摇了摇头,转而问道:“师兄你呢?”
“我?”范子旭一声苦笑,他与胡惟庸本有约在身,胡惟庸交出夏南,他替胡惟庸办事,如今夏南已死,他自然要按照约定堕入丞相府成为一颗强力棋子。
“我不知道要去哪,可能去寻找陆离吧。”
陆离又是顿了片刻,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咀嚼。
“你若不知要去何处,回玄武门也是不错的选择。”
玄武门吗?陆离望向门外,天正蓝云正白,不知师父是否依旧吃着荸荠,不知大师兄厨艺有无进步,不知焕焕是否已到一品,一切的一切已与自己无关。
他面带零星苦笑,叹道:“回不去了,那里太圣洁,而我太脏。里欠了这么多血债,只能随波逐流。”
范子旭很是心疼,安慰道:“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你完全可以不必放在心上,相信卫清道长会原谅你的。”
“可我不会原谅自己。”
范子旭知其执拗不再相劝。他明白个滋味,自己亦深有体会,想回却不可回的无奈,只能将那份恩情与牵挂藏在心底,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回味。
晌午,金华府外的宽道,两匹马相对而立,马背上坐着两人,不舍且无奈。
陆离作揖道:“师兄,此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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