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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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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离只是后撤,眼见铁棍来势汹汹,便点地而起,一跃丈开外。

    杨志兵怒不可遏,紧抓棍尾,猛拍地面,犹如天剑劈海,两边地砖向上涌起,一如汹涌波涛。他一声猛喝,高高跃起,地砖竟犹如扑火飞蛾,直向铁棍奔去,将原本直径两寸的铁棍裹成一丈粗细。伴随着他的喝叫,裹着地砖的铁棍直向陆离落去。

    “审判之锤!”

    陆离只顾吃惊,待到铁棍将至眼前才匆忙抬刀阻挡,却如何阻挡,被无数地砖砸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杨志兵落地,向他步步逼近,他却是嘴角带笑,并不惊恐。若注定他死,再挣扎又有何用,若注定不死,即使铁棍穿心依旧能见到翌日金轮。

    铁棍已起,迅速落下,忽然冷剑袭来,以纤细柔软剑身挡下无情黑铁棍。
………………………………

第八十七章 莫说莫说

    ()  剑身纤细柔软却能挡住无情铁棍,世间只蝮蛇剑有此本事。

    夏柏魏左背负,含笑而立,直视着眼前背披头发之人,平和道:“这位兄台,下重了些吧?”

    杨志兵后撤两步,双膝微曲,上下打量他一番,冷冷道:“你是戮一刀同伙?”

    “同伙?”他望了一眼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的陆离,笑道,“陆折柳,我是你同伙吗?”

    陆离虽身受重伤,对他仍是不屑一顾,撅嘴啐出口水,却浇了自己一脸,无力道:“莫将这无耻小人与我联系在一起。”

    他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恼火。杨志兵却懵了脑袋,若两人仇深似海,眼前之人怎么会救他性命?

    且不管两人是何关系,戮一刀草菅人命危害江湖是真,如今正是为江湖除害的好时日!他虽面色平淡却是庄严肃穆,喝道:“既然他与你无干系,还请阁下让开!”

    夏柏魏道:“杀一个毫无还之力的人,似乎没有什么意思吧?不如我陪你过几招?”

    杨志兵听得他话嘲讽,应道:“歹人就是歹人,该死!”

    “他为何是歹人?”

    “施州卫百人屠戮,金门灭门惨案,夏府尸首遍布,哪件不是他所为?几百人无辜枉死,这种人不应活在世上!”

    陆离自知罪孽深重,浑身无力,瘫在碎石堆,任鲜血填满空虚,而双眼渐渐迷离,蒙白与淡红。朦朦胧胧。

    夏柏魏见其如此,微微心痛,长剑缓缓放下,叹了口气,将剑收入腹,与怀取出一颗玄武丹令其服下。

    陆离并不十分情愿,欲以舌将玄武丹顶出,夏柏魏劝道:“你若死了,子旭怎么办,焕焕怎么办。”

    他这才将玄武丹咽下,而眼角已有晶莹。

    夏柏魏站起,不以冷剑相对,只是淡淡道:“施州卫,他若不还便只死路一条;金门撅其妻子坟墓在先,又口出狂言;至于夏府,咎由自取。”

    杨志兵反驳道:“什么咎由自取,分明”

    “若有人害了你最珍爱的妻子,你会如何?”

    “我”铁棍亦是无力,杨志兵陷入沉思之。他并不懂得男女情爱,一生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却也见过不少殉情男女,口皆是“只羡鸳鸯不羡仙”“愿来世还做夫妻”之类的凄美言语。

    他叹气道:“那也不用夺人性命吧。”

    “世事无常,两全其美不过美好的愿望罢了。”

    险些因不明真相而做了自己最厌恶的事,杨志兵惭愧不已,收了铁棍与陆离鞠躬道歉:“实在抱歉,我听信江湖传言而伤了你,还请原谅。”

    陆离只觉有暖流在体内荡漾,瞬尔恢复寒冷,亦是微微一笑,轻声道:“我的确有错,请不必记在心上。”

    杨志兵回以微笑,“既然此事已了,我便先行告退,南疆有难,我欲前去支援。”说罢抱拳行礼,而后离去。

    夏柏魏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笑道:“这么正直的人,你说他要是知道南疆一切因他而起,会不会以死谢罪?”

    陆离刚要开口,却猛地别过头去,狠狠道:“不要与我讲话,无耻之徒!”

    夏柏魏笑道:“我怎么无耻了?”

    “夏南身边的走狗,为夏南做尽了恶事,难道你不觉有愧吗?”

    夏柏魏不语,抿嘴含笑,直看得他面红耳赤,忽然道:“你还挺可爱的。”

    未等他开口,又道:“世人皆是如此,以主观感受去评判人或事,如你,如子旭,如刚才那人。你可还记得那晚,子旭在牢被夏南砍刀劈?”

    他怎会忘记,那日日夜夜的自责,那遮天蔽日的痛苦,好在吉人有天相,范子旭并未被无常勾去魂魄。“我当然记得。”

    “那你觉得夏府有谁会希望他活吗?”

    他无法回答,因为答案就在眼前。眼前之人似乎并非十恶不赦,也许,自己犯了和杨志兵同样的错误。

    夏柏魏将他抱起,就近挑了屋宅,将他放在屋内休憩,又寻了些食物干粮放在他身旁,吩咐他照顾好自己,便出门离去。

    江湖各门派已从本部出发,少林与武当皆派出了所有弟子,浩浩荡荡向南疆而去。丐帮弟子众多,集结费了不少日子,陈无信已无耐心,便下令已到的与自己一起向南进发,余下的各自安稳。药王谷、炽诛门、青龙山、九凤、峨眉山等九门亦是倾巢而出,为保大明不惜一切。隐于山林的麒麟山亦派出了十名弟子,掌门阮执亲自带队。

    唯独崆峒派毫无动静。连州一如平常,于昆仑山修气练拳。余哲宁颇为着急,趁着日落寻到连州作揖问道:“师父,江湖各门各派均已出发向南行去,请问我们什么时候?”

    连州面带微笑道:“怎么,你很着急吗?”

    余哲宁忙俯首道:“我朝南疆告急,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我作为明朝一份子,理应出力。”

    连州点头,对他赞赏不已:“好,哲宁,不愧是我的好徒儿!但你可曾想过,若是全去了南疆,原岂不是空空如也?最好的办法便是各司其职,他们去守护南疆,而我们镇守原,这样才能四方太平。”

    余哲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掌门心思缜密,弟子自愧不如。”

    连州笑道:“行的多了想的便多了,莫急,你会比我更出色的,先下去吧。”

    “是,掌门。”说罢余哲宁转身离去。

    连州却是才显凶相,双目微收,冷笑道:“什么天下什么百姓,只有江湖第一才是全部。哲宁不行,虽然踏实但是太蠢,我得另寻接班人。”

    泗城。万千士兵严阵以待。

    南面城墙之上端立着五百士兵,背着一篓弓箭,随时待命不敢松懈。他们知肩上重任,里握的不是弓,而是大明的未来,竹篓里装的不是箭,而是百姓的安危。

    为保精神,个时辰换一班,坚守到援军来的那一刻,便能吹号向南冲,将侵犯家园践踏土地的蛮夷之辈赶出大明。

    城外却是静静悄悄,只有偶尔拂过的微风带来些许声响,吹得墙上战旗微微飘动。

    忽然有剧烈声响自里外的树林传来,士兵皆取箭开弓,已做好为国捐躯的准备,正待发射,却见有数十头披挂铠甲的巨象踏树而来,身躯之庞大,四五成人仍不可比,长鼻仰天长啸,震得里之外的守城士兵捂耳凝眉。

    守城都司约是没见过如此情状,以巨象在前开路,而身后跟着千万荷甲士卒,呆了片刻,振臂高呼道:“快!快将投石器架起来!”

    仰躺休憩的士兵忙从地上爬起,匆忙将两架巨大的投石器架起,取了百斤重的岩石投射出去,却遭象鼻一甩而粉身碎骨。

    墙上士兵皆目瞪口呆,眼看着巨象步步逼近,而巨象身后的兵卒万分激动,一边行路一边举枪高呼,口说着些难以懂得的蛮夷语言。

    巨象离城门只有十丈距离,有不死心的士兵匆忙开弓射箭,却并不能伤巨象一毫。有士兵提议道,“射象背上的人!”

    万箭齐发,巨像约莫懂得他们的意图,伸直长鼻替象背上的人挡下所有弓箭。

    都司于绝境之起了念头,执长枪,借用投石车之力跃下城墙,欲亲取了象背上的人命,却遭象鼻横来一击,将他拍成肉酱。

    墙上士兵一声哀呼,“都司!”化悲愤为力量,在箭头缠了布匹,点上火,以“火箭”射出。

    然巨象似早有准备,十头巨象皆举起长鼻,喷出猛烈水柱,将墙上士兵喷得零八落。

    巨象抬腿,一腿将城门踢碎,兵卒一哄而入,本想再爽快爽快,却见已是空城,不由得怒火烧,索性将怒火朝守城士兵宣泄。待到日落,国联军已向另一城进发,而泗城之内竟无一具完尸。

    柳州府亦是如此,正当守城士兵聚精会神之时,忽有巨响自南面传来,一头巨象在前,高举长鼻仰天长啸,而身后跟着无数兵卒,叫嚣着向前冲去。

    都司见此,将城内所有士兵调来此处,四架投石器已准备就绪,待国联军再进一些便投射巨石。

    此时却有兵卒自南墙东侧涌入,皆执弓箭,有无数弓箭朝他们射来,瞬间士兵死伤过半,正要还,又有叫嚣声自南墙西侧传来,转头望去,又是万千箭雨,而守城士兵只剩残躯败壳。

    都司见此,自知柳州不保,取出佩剑架上肩项,声泪俱下,“皇上,臣让您失望了!”饮剑自尽。

    又有幸存者,虽是了一箭,却未伤及要害,然面对来势汹汹的国联军,自知已无退路,于盔甲之掏出一直短笛,深吸一口气,吹起《十里红妆》。

    “那年他十二,她十一,两人于竹林嬉闹,忽见一蛇,她受惊,他将她搂于怀,轻声安慰:别怕,有我保护你。那年他十六,她十五,他要去参军,她伏在他肩膀抽泣,他安慰她说:别难过,两年后我就回来了。今年他十八,她十,她满怀欣喜,等待他归来。明年他十八,她十八”。

    (诸位新年快乐)
………………………………

第八十八章 狩熊将军

    ()  陆离休了日有余,已是接近痊愈,虽身躯仍有余痛,已不碍事,下床活动了筋骨,久歇的脚微微僵硬,忍不住展身长吐一口气,“啊”,收了四肢,于桌上取了一块薄饼啃食,猛然想起此乃夏柏魏所赠,欲弃,忽记起他的言语,忍不住回想从前。

    若夏柏魏真想取自己性命,十年前的小林或是小石村便可下,何必磨磨唧唧拖了时间,最后却遭人救走。姑且不论无心散人,以夏柏魏的本事敌我与师兄两人绰绰有余,即使再加二品的沈玉木亦是不再话下,却遭沈玉木轻松救走。前日夏府之,我与师兄二位一品,夏府却有四夏一品,加夏南便是五位一品,却未能成功杀害自己。

    再思索,他终于相信夏柏魏并非歹人,只是在自己头上扣了歹人的帽子,暗行善,遭人妒忌妄猜亦无所谓,此艰辛自是无人能懂。

    他一声叹气,捏薄饼胃口全无。

    彼时吴祁连已到庆远府。

    吴祁连乃陆鹰扬仅有的两门徒之一,不仅生得虎背熊腰力大无比,难能可贵的是还有一副好脑筋,脚可狩熊猎虎,头脑可阅经诵典。

    陆鹰扬一生戎马,虽目不识丁,累年的沙场经历硬是让他琢磨出一翻高低,寻了几张羊皮,抓毛笔歪歪斜斜画了几张草图,以肢体语言将毕生心血教授于两位门徒。

    另一门徒唤作聂展韦,力道虽不及吴祁连,却是有不逊孔明的脑袋,然并不将聪明使在正途,常搞些歪门邪道,故并不十分得陆鹰扬与朱元璋的欢喜。那日站于升龙皇宫内将大明防御图交与陈晛的将士便是聂展韦。

    吴祁连并未差遣各方将军总兵,甚至连副将亦未通知,只是顾自去了庆远府考察情况。

    常守皇宫的狩熊将军亲临庆远府,本属罕见,然城内已无百姓,甚至连知府亦去了北国,有道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参将仍在庆远府,等在城墙之上望眼欲穿,见其孤身一人骑一高头大马迅速奔来,不由得肃然起敬,忙跑下城墙开了大门,行礼道:“卑职参见狩熊将军!”

    吴祁连下马,将缰绳交与士兵,一边快步向前走去一边询问情状。

    参将极力迈步却仍是赶不上他的步伐,便改作小跑,一边说道:“此次安南、澜沧与天竺国共同联,不知为何对我们的防御布置极为熟悉,故轻松破了我们防御,柳州、泗城等陆续失守,再过不了多久便会攻到庆远了。”

    吴祁连不禁有些恼火,更加快了脚步往参将府行去。

    入了参将府,来往士兵皆是精神抖擞不敢打盹,怕错过号令耽搁了时间。

    两人入到书房,参将取了大明的防御图在桌上平铺开去。南疆十城标了鲜艳红色,不用说便知那十城已沦陷。

    吴祁连心黑了一半,早年跟着陆鹰扬征战之时便知战争残酷,小则损几百士兵,大则死一城百姓。最为残酷的当属开封府一役,元军自知不是对,索性对城内百姓大开杀戒,城六十万老小无一生还,而元军弃城逃亡。那日,他见到了最为暴戾的陆鹰扬,一把砍刀几成铁片,仍是双眼血红,将元军连骨剁碎。如今失了十城,岂不是已送了百万百姓的性命?

    他顿时腾起满腔怒火,重锤桌面,恶骂一声“干他娘的南蛮!”。

    参将见其如此愤怒,不敢言语,只是俯首静待指令。

    过了好一会他才稍稍平了情绪,轻柔酸胀双眼,轻声道:“抱歉,失态了。”

    参将道:“卑职知将军心系百姓,心痛才会如此。”

    他勉强笑笑,指轻敲地图道:“给我说说吧,什么情况。”

    参将点头说“是”,指点着泗城、柳州、浔州画了一条弧线道:“此次国来犯绝对准备充分,他们以象兵在前,步兵在后。巨象亦是穿盔戴甲,更加刀枪不入。城投石车有大有小,他们对此亦是十分清楚,面对大投石车声东击西,面对小投石车便直接用巨象碾压过来,如此一来几乎如履平地,攻了十城他们的损失未有过百,且有不少是庆贺时饮酒过度而死。”

    吴祁连面色凝重,问道:“那我们呢?”

    参将低下头,轻声道:“十城守军无一生还。”

    他双拳逐渐握紧,极力压抑怒火,虽然如此,却有晶莹自眼角而出。前几日自刎的柳州都司乃其亲侄儿,然战场之上无亲情,牺牲便是牺牲,他能做的只有禀告皇上,且书面上并不能写“吾侄儿因公殉职,请皇上为其竖一碑陵”,而只是“柳州都司为国捐躯”,甚至不能透露姓名。

    他以抚额,轻揉太阳穴以缓解头痛,许久之后才抬起头,神色憔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参将见其如此,忍不住关切道:“将军若有不适可随时传唤军医。”

    他无力点头,甩意识参将出去。

    参将不再言语,静静悄悄带门而出。

    待到夜深人静,吴祁连开门而出,子时未过,已无响动,街上漆黑一片,没了更夫与夜猫,庆远只是一座待宰割的死城。

    他人生地不熟,只是提着一盏灯笼瞎走,不知绕了多少弯,竟见一道观,仍是灯火通明。他微微吃惊,信步上前。

    大门未关,他径直入观,见一身着道袍的道士正于观内习剑,却是行动迟缓剑法笨拙。

    他未做评价,只是站在一旁观赏。此时此刻,有一外人能让他观赏亦是一种享受。

    道袍大约有些老旧,衣摆见了丝却是十分干净,后背的阴阳太极图清晰可见。道士浑然不知背后有人注视着他,只是顾自练剑,握木剑意欲穿花,却是不得要领,剑尖击左腕,无奈苦笑,只是一会便双脚交叉,刚转身,却见身后之人,不由得微微吃惊,收了剑行礼道:“施主为何半夜不睡来此道观?”

    吴祁连摇头道:“睡不着。请问道长,城可还有僧人庙宇?”

    道士摇头道:“除却参将府与本观外,城已无灯火。”

    他若有所思,点头道:“也是,谁会留在这灾祸之地?”忽的一声苦笑,想起仍有人在,便作揖行礼道,“无心冒犯,还请谅解。”

    道士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恼怒。

    他又问到:“为何道长还留在此地?”

    道士道:“本观上下八人,未有离去之心。生在庆远,更欲死在庆远。”

    他不禁心生敬佩,才见道士虽是满头华发,却是眼神凌厉一如狂海孤燕,便挺直腰身,正正当当地行礼道:“道长视死如归,我等俗人只能仰望。”

    道士笑道:“将军言重了。”

    他疑惑道:“你怎知我是将军?”

    道士道:“此时南疆危重重,市井百姓避之不及,怎会留在庆远?你问我城庙宇,说明是外来之人,且孤身一人,说明你位高权重。贫道见你腰板挺直,不经意之间流露着威严气息,不是将军还是何人?”

    他更是钦佩,顿时眼扩口张,深吸一口气道:“道长果然高人!”

    道士只是微笑摇头:“不及那人万分之一。”

    如此言语之后,他甚是欣慰,却见道士收剑离去,不禁怅然若失,正要开口,却听道士道,“施主,夜已深,还请自便。”

    他便不再开口,只是望着阴阳太极图逐渐隐于黑暗之,又呆了片刻,迈出门去,于道观附近寻了一处田地,取刀挖了浅浅一坑,又割下衣襟一角置于坑内,盖上薄土,双膝跪地双合十,口念道:“侄儿,今我得一宝地,虽是平凡土壤,然附近有一灵气道观,虽未有你身躯,我取衣襟一角将你葬于此地,若你灵魂未有归宿,可以来此,吸一两口灵气也许还能入到天宫混个官职当当。舅舅在此向你保证,定将蛮夷逐出大明。若他反抗,便叫他们有去无回!”

    又磕了个响头,才站起身子拍去裤上尘土向参将府走去,未行几步便迷失于城不辨东西,无可奈何,只得席地而睡,却是从未合眼,望着苍穹由暗转明,刚站起,却听喊声自远处传来,他应了一声,不消一会便见一士兵匆忙而至,奔至他面前扶膝喘气,良久才道:“将军,可算找到你了。”

    他微微点头,跟着士兵回到府。

    应天府,丞相府。

    胡惟庸正于书房挥洒毛笔,范子旭站于门外,轻叩木门下,胡惟庸道:“请进。”

    范子旭推门而入,见其正舞墨,便未打扰,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观其书写,洁白宣纸上不一会便落了四个墨色大字,“精忠报国”,范子旭却是冷冷一笑。

    胡惟庸收起笔,两捏住宣纸两角将其提起,正好遮住范子旭面孔。他一边欣赏自己的作品一边于宣纸后开口道:“子旭,瞧瞧,我这字,如何?”

    范子旭淡淡道:“好。”

    胡惟庸知其敷衍,并不点破,放下宣纸,轻抚其柔滑表面,声低却厉:“此刻却有不知好歹之徒犯我南疆。哼,找死。子旭,接下来几日你去南疆,寻狩熊将军吴祁连,听候他的差遣。”

    范子旭点头道:“是。”
………………………………

第八十九章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  应天府,皇宫。

    吴祁连走之前将守城护驾重任交与聂展韦,聂展韦自是不胜荣幸,鲜见地双膝跪地毕恭毕敬从他接过令牌而后珍藏怀。他以为聂展韦已明大义,不由得长舒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展韦,你我有幸能于鹰扬将军门下习得本事,而十年前鹰扬将军为歹人所害,他的衣钵全由你我二人继承,如今守护大明的重责全在我们身上了。”

    聂展韦虽仍是五体投地,然面庞已是微妙变化,有凶光收在眼底,嘴角一丝不屑,阴险狡诈尽藏城府,瞬尔收了表情起身正色道:“吴哥,放心,展韦必当鞠躬尽瘁。”

    他满意点头,抬步离去。

    范子旭出了丞相府并不急着南下,而是直奔宁波府而去,离开刘兰芝母子已是半月有余,恐嘉志已是望穿秋水,他骑于马背,忽然笑着自言自语道:“什么嘉志怕是想我了,我想嘉志才是真。”

    落了地,未进院子便见嘉志握一根树枝有模有样地挥来舞去,其神情身姿倒是有几分侠气。

    他将马匹拴在院外,轻步走去,嘉志不知,只是全神贯注于树枝,点突削掠,不在话下,忽而双脚并,转身正要劈下,他以剑鞘拦下嘉志树枝,故作深沉道:“阁下骨骼惊奇,天赋异禀,是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不如入我门下修行?”

    嘉志见他,顿时展颜,直欢呼雀跃道:“爹爹!娘,爹爹回来了!”

    刘兰芝本在屋内缝衣,听闻嘉志喊声不由得喜上眉梢,忘了针线,不小心扎入指,顾不得抹去殷红匆忙走出,果见范子旭站在院内,迎上去大喜道:“你回来了!”正要拥抱,忽得红了脸,收回双臂负于后背。

    他微微皱眉,抓住她腕拉至自己眼前,扳开指见有鲜血,忍不住嗔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罢将指放入嘴吸去指殷红。

    她更是害羞,红至耳根,不敢喘气。

    而她的娇羞模样却让他分外心动,向前一步将她搂入怀,下巴蹭着她的秀发,温柔道:“我回来了。”

    她自是不胜喜悦,双忙摁住他脊背,生怕是在梦,而温暖却是如此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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