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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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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将才敢抬头行礼道:“日之前,蛮夷来犯,狩熊将军首当其冲,连斩敌将二十,后蛮夷派出四高与狩熊将军缠斗,岂知此乃同归于尽之计,狩熊将军惨遭乱箭射死。蛮夷正要进攻,被道长天雷拦下,蛮夷开口说只要我们交出杨志兵便会退兵,天亮便是交人之时。”

    他一声冷笑,暗想道:果真是一莽夫,净想着以一人之力退敌百万,死是活该。倘若是陆鹰扬,倒有如此本事,然不能保证一定成功,如今此难题落入我,岂不是天赐良?我欲证明,我聂展韦强于陆鹰扬数倍,强于吴祁连百倍!

    他道:“找到那人没有?”

    参将却又埋首,低声道:“属下无能,未能找到杨志兵。”

    他窃喜,若是找到杨志兵,岂不是枉费我将大明防御图交与陈晛?如此更好!便佯装深沉宽慰道:“莫慌,有我在此,定能将那国蛮夷一网打尽!”

    参将如释重负,行大礼道:“有英猿将军在,大明便如金钟罩身,南蛮北狄不能近之分毫!”

    他自是万分享用,满意点头,于桌上抄起一壶茶水,倒了一盏顾自饮用,虽是白开却比纯酿更醉人。在人下寄居太久,如今得以翻身,其滋味堪比喷勃甘泉。一口饮尽,满意呻吟,淡淡道:“行了,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参将应了声“是”,才转身迈了几步,忽记起此乃自己卧房之,便转身轻语道:“将军,这是我的卧房。”

    他微微恼怒,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今晚我欲寝于此地,不可?”

    参将连忙赔笑道:“只要将军喜欢便可,只要将军喜欢便可。”悻悻离去。

    他一声冷哼,又倒了一杯茶水,饮毕,将茶盏摔在地上粉身碎骨,骂了一声“不知死活的臭东西”。
………………………………

第九十四章 性命不贵

    ()  陈鸿道一夜未曾合眼,盯着东边白光乍现,而心逐渐拧沉。杨志兵未有消息,国定会群起攻之,庆远怕是不保。

    庆远府。

    陈晛已是饥渴难耐,心知良已到,带着一抹狡黠望向城墙,厉声吼道:“日期限已到,若不交出杨志兵,便用象蹄踏碎你庆远!”

    守城士兵一阵骚动,却见聂展韦现于城墙之上。

    陈晛微微震惊,继而大喜,知其已将内部搞定,掩藏其内心喜悦,佯装怒道:“城墙之上是何人?”

    聂展韦立于城墙之上,只身面向百万大军,威风凛凛:“大明英猿将军是也!”

    陈晛嘲讽道:“英猿将军?我看你是狗屁将军还差不多!我要的人呢?”

    聂展韦喝道:“人,没有,若要战,我大明奉陪到底!”

    城墙之上守城士兵无不举戈怒喝:“奉陪到底!”以震士气。

    然百千人的喝叫声在陈晛看来不过是蝉鸣鸟啼,座下巨象举鼻一声长啸,生生将大明士兵的喝叫声掩盖过去,而百万雄狮喝叫声起,更是震天动地。

    “灭大明,报国仇!灭大明,报国仇!”

    守城士兵顿如漏气气球干瘪下去,举过头顶的戈矛逐渐放下,面面相觑而惧色渐露,虽然如此,并无弃甲投戈之流,不过一条蝼蚁性命,死在战场也算轰轰烈烈,再过十八载,又是一铁血好汉!

    如此正陈晛下怀,于椅上站起,抽出佩剑直指聂展韦脑袋:“兄弟们,一鼓作气,随我一起踏平庆远!”

    “吼!”

    士卒齐声吼叫,正要冲锋,有一人影骤然出现城墙之上,庄严美目俯视城外茫茫人海,如孤傲海燕审视波涛汹涌,厉声喝道:“你不是在寻我吗?我便来了!”

    陈晛眯眼望向那人,但见那人身着简陋麻衣,握铁棍背披头发,健硕肌肉裸露在外,隐隐散发王者气息,然并无心思与他交涉,欲下令群起攻之。

    莫夫士早已看他不顺,仿佛将自己遗忘于身外,一声干咳阻止道:“安南皇上!令牌在我!”不满之情显而易见。

    陈晛转头瞪了他一眼,欲装视而不见,却见他已摁住腰间佩剑,若自己再抢他风头,以他性格定会反目成仇,只好收了情绪赔笑道:“澜沧国王莫激动,您看,杨志兵现身了,该如何处置?”

    他斜眼望向城墙,见一健硕之人站于城墙之上,握铁棍约莫有些本事,便又来了兴致,展身斜坐于椅上,懒懒散散对那人说道:“你就是杨志兵?”

    杨志兵撑眉努眼道:“正是在下!”

    座椅柔软适,成为焦点的快感更是令他忘乎所以,面含春笑声线轻柔道:“你说你是杨志兵你就是杨志兵?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大明为了求和而派出的替死鬼?”

    杨志兵道:“那日确是我见有一人被追捕,然我并未杀人,只是救了那人,若你不信,与我过几招便知。”

    他自是十分满意,乐道:“好啊,本王最喜欢看戏了,只要你能敌得过我下,我便相信你是杨志兵,如何?”

    杨志兵未加思考便一跃而下,一人直面百万雄师却从容不迫,其内心强大可见一斑。

    莫夫士见其如此更是兴致高涨,猛拍大腿夸赞道:“豪情!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当即派出四人于他过招。

    杨志兵身高尺,已如鹤立鸡群,那四人却比他更高一头,几如巨人,浑身肌肉更是壮硕,一看便知力大无穷,个个握战斧髯须旺盛,犹如地狱刑官。

    莫夫士与陈晛笑道:“安南皇上,前些日子对狩熊将军折了你不少良兵良将,我心有愧,今日便用澜沧力士去会会这杨志兵。”

    陈晛俯视地上五人,话苦涩显而易见,“既然澜沧有如此力士,何必要我御行四星?”

    莫夫士含笑不语,只是淡淡道:“上!”

    四人便紧握战斧而上,巨大的战斧挥起便带起一阵不弱的斧风,高举头顶欲“力劈华山”,杨志兵凌厉双目一扫而过,见四人虽力大无比却是动作迟缓,便一脚踢起黑铁棍直向四人腹部横劈而去,四人战斧未下便吃了痛,欲双捂腹却忘了战斧,战斧落下正头顶,将四人砸昏过去。

    陈晛看在眼却是觉得可笑,微微摇头以示不屑,莫夫士看在眼,不悦道:“怎么,安南皇上觉得这四人乃饭桶之流?也罢,来人,将此四人拉至角落处死。再出四人,不仅本事高强,重要的是要有脑子!”

    便又有四人自人群而出,虽不如前几人那般人高马大虎背熊腰,戈戟却是不胜凌冽。

    莫夫士与陈晛介绍道:“安南皇上,此四人乃我皇宫秘宝,虽本事不及你御行四星,面对杨志兵这等莽夫应是绰绰有余。”

    说话间,五人已战开。杨志兵握黑铁棍,面对四柄长枪虽然讨不到便宜却也不落下风,棍枪之间一片混战。

    杨志兵眼齐开,使得铁棍如同脚,贴身舞动,以最少力气应对最多麻烦,而澜沧四人却是来来回回动作幅度极大,如此十回合之后,杨志兵未有疲惫而四人已气喘吁吁。

    莫夫士自觉丢了面子,阴沉着脸低声道:“来人,将这四人就地处死!”便有执长枪之人走出,将四人捅成马蜂窝。

    简行吓得脸色煞白,小声道:“皇上,他们可是你的左膀右臂啊。”

    莫夫士一声冷哼:“左膀右臂?他们只不过我的取乐玩具而已。死了再寻便是!”而对于杨志兵却是万分满意,笑道:“大明侠客果然身不凡,我便信了你是杨志兵!既然有言在先,我们也不好反悔,收兵!”随即大一挥,百万雄师掉头离去。

    陈晛却是怒不可遏,强忍住拔剑冲动低声道:“澜沧皇上,我们真收兵了?”

    莫夫士伸腰展肢一声呻吟,闻着他满是焦味的话语是不胜享受,淡淡道:“对,收兵了。”

    聂展韦亦是怒目圆瞪,不可思议地望着缓缓离去的大军于心骂道:什么玩意儿?

    回到参将府,士兵皆是欢呼雀跃,摘下头盔抛向天空庆祝和平,参将亦是如此,脸上喜悦难以掩藏,行礼道:“英猿将军果非同小可,一来便叫那蛮夷退了兵!”

    他并不买账,只是阴沉着脸回到卧房。

    当晚,守城士兵齐聚街上载歌载舞。有俩能人欲比个高低,便在地上摆了一排酒缸,谁率先将酒喝尽便是获胜,一人半个时辰便喝得十只酒缸见了底,另一人却是边喝边吐,才喝两缸便躺倒在了地上,引得观众一阵倒喝彩。

    聂展韦并未参与,于卧房之内写了一纸书信,以信鸽送出,信鸽直往城外飞去。

    庆远城外的帐篷,国皇上亦是饮酒,却各有心思。

    莫夫士连饮九杯玉液,不胜畅快;简行缩在一旁,面带恐惧望向莫夫士,桌上佳肴未动一毫;陈晛顾自饮着闷酒,虽酒入咽喉凉润舒爽,却浇不灭心烦躁,饮完一杯又接了一杯,如此杯,难耐心苦闷,便直言道:“澜沧国王,恕我直言,为何退兵?”

    莫夫士正要饮酒,端金爵疑惑地望向他,“不是你说只要他们交出杨志兵就退兵的吗?”说罢,两眼不离他面庞饮下一杯,嘴角微微翘起。

    他自是懂得莫夫士言外之意,然当下澜沧的确强盛,以安南实力绝非澜沧对,若是闹翻对安南百害而无一利,只好强咽下挑衅苦果,加之篷酒气太重,令他头痛欲裂,说了声“出去透透气”便撩帘出篷,开阔之地空气的确清新,然再清新的空气亦不能使他愉快,本想着将将位让与莫夫士,大明之人见莫夫士乃军之首许会半夜偷袭取莫夫士性命,如此一来军必定悲痛欲绝,自己便可趁调起军士气,一举攻入原,却怎知会落得如今田地?

    正叹气,忽有信鸽至,借着火光,他看清信鸽腿上绑了一纸书信,便取了书信将信鸽摔死在地,借着火光看清纸上所写:暗渡陈仓,将计就计。

    微微思考便知了聂展韦意思,他一声冷哼,将信纸与信鸽皆丢入火,往东走去。

    帐篷外有俩守兵,见其走来,行礼道了声“参见皇上”,他摆道:“你们先出去,我要单独于杨志兵谈谈,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接近这里。”

    守兵领了旨,迈步远去。

    他撩帘入篷,篷内有一木牢,杨志兵正于牢内趺坐修气,虽闻杂声,不愿睁眼,依是神处异世享受最后自由。

    他知其性格,并未打扰,只是绕着木牢走了两圈,淡淡道:“没想到你会自投罗网。”

    此番言语却挠了杨志兵,不得不收了气神睁开双眼,抹去额上汗珠,望向半透帐篷,平静道:“我未动,却害了百万性命,自知有罪,便欲赎罪。”

    “若只有一死才能赎罪?”

    “那便以死赎罪。”

    陈晛自是满意,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丢入牢内,淡淡道:“那你便死吧。”

    杨志兵转动眼珠望向身旁匕首,而内心未有波澜,只怕白白送了性命,问道:“我死你便退兵?”

    陈晛含笑点头。

    他未再犹豫,当即抓起匕首刺入自己喉咙,血溅木牢。

    却是有邪笑自陈晛脸上浮起。

    他打开木牢,扳开杨志兵指拔出匕首,将自己衣裳扯得零八乱,又以匕首划伤自己胳膊,一边大喊道:“来人,护驾!”
………………………………

第九十五章 教你如何敬老!

    ()  巡夜士兵听闻陈晛呼救声慌忙赶来,见陈晛衣衫破败慌张撩帘而出,抚着左臂而有殷红自指缝流出染红了衣裳,顿时心生恐惧,双膝跪地磕头道:“微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陈晛藏起阴险,心知一切却装出满脸惶恐之色,含糊不清道:“朕恕你们无罪,快进去看看那人怎么样了。”

    士兵自是感恩戴德,紧握长枪怒起,挑帘而入,见锁链躺地,杨志兵双眼紧闭倒在木牢之内,喉咙周遭尽是鲜血,以为其刺杀未遂反遭陈晛杀害,冷笑道:“就凭你这本事也想刺杀我们皇上?找死!”不觉有异,径直出篷禀告。

    陈晛长舒一口气,庆幸道:“幸亏我反应敏捷,不然怕是死在这悍匪刀下了!”

    帐篷四周已围了不少士卒,莫夫士与简行亦是闻声赶来,士卒识趣地让出一条宽道让两人通过。

    莫夫士见其如此,却是笑道:“安南皇上,你这是怎么了?将自己弄得这样狼狈?”

    陈晛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澜沧皇上,我险些被歹人刺死,你还有心思在这说笑。”

    “歹人何在?”

    陈晛转头以眼神示意莫夫士,“就在篷内,自称杨志兵的人。”

    “什么?”莫夫士却是大惊,忙撩帘而入,果见杨志兵已死于木牢内,不由得惋惜道:“好不容易找到的高,居然就这样送了性命,可惜,可惜。”

    陈晛不愿再忍,又不能与他翻脸,便松开右将左臂伤口示以莫夫士,低声道:“可惜?若不是我反应敏捷,躺在里面的便是我了!而这条伤口便会出现在我的喉咙而不是左臂!”

    莫夫士依是一副笑脸,似天下一切皆与他无关,唯独乐子才是唯一的追求。“安南皇上,莫生气。”

    然怎叫陈晛不生气!自是愤愤不平喋喋不休:“我早说其有诈!哪个人不珍惜生命?自投罗网定是有备而来!如此明目张胆,简直是**裸的嘲讽,**裸的蔑视!澜沧皇上,难道这你也能忍吗?”

    莫夫士却并无所谓,耸肩摊轻松自在。

    陈晛已料到他会如此反应,双眉不松,口直喷射出熊熊怒火,灼烧着众士卒:“我陈晛受点伤本是小事,然大明如此张狂,不将我们放在眼!若我们弱,也只能被迫接受,但我们弱吗!象蹄已踏碎他们十座城池,兄弟们,我们难道活该被欺凌吗!”

    士卒自是热血沸腾,举戈高呼道:“不该!”

    陈晛自是十分满意,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沾满鲜血的右在胸前逐渐握紧,虽四周黑暗殷红却是新鲜可见,声音低沉而辽远,卷得士卒士气高涨:“安南、澜沧与天竺,难兄难弟,被大明欺压了百年,然今年得上天庇佑,一路走来如履平地,此次是我们翻身的最好良,定是不能错过!弟兄们,与我一起,踏碎庆远!”

    “踏碎庆远!”

    瞬间便有千万人举戈握矛,更有巨象在前开路,向庆远攻去。

    莫夫士自始至终未有行动,望着陈晛的背影与大军一起逐渐远去,双眼微收,有怒火自胸腔逐渐腾起。

    简行行礼道:“皇上,陈晛这是不将您放在眼里。”

    他一声冷哼,低沉道:“先留着他,还有点用处,待攻下靖州便取他狗命!”

    然庆远早已是一座空城。

    信鸽飞出之后聂展韦便下令全军撤出庆远。

    参将自是不解,问道:“将军,他们既已答应退兵,又为何要放弃庆远?”

    他冷笑道:“退兵?蛮夷的话你都信。”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庆远,只留四眼哨于暗处查看情况,子时刚过,果有大军来犯,瞬间占领了庆远,便回去通报,聂展韦只是一声冷笑,参将却是舌桥不下,惊道:“将军料事如神!”

    陈晛见空城,亦是意料之,吩咐下去今夜在庆远过夜,士卒可随意挑选住处,各家酒馆客栈之约还有些薄酒,亦可自取。

    士卒自是兴奋,道了一声“谢皇上”便散开去,各处搜刮,幸运的寻着了美酒浆液,喝了个痛快尽兴,不幸的却只见几口空缸,不由得怒火烧,将空缸砸得稀烂。

    国皇上住进参将府之,主卧归莫夫士,简行与陈晛寝于厢房。

    陈晛倒未有意见,只是直接进了厢房,过了一刻,唤来亲信进屋,与亲信吩咐道:“可还记得那日前来安南赠送大明防御图的将军?”

    亲信点头道:“记得,便是那英猿将军。”

    陈晛道:“确是如此,今我杀了杨志兵,又不费吹灰之力夺了庆远,俱是他的安排,约莫时已经成熟,你前去靖州与他商谈,何时汇合一举攻向应天府!”

    亲信疑道:“那人真是杨志兵?”

    “正是,我骗他只要他自尽便会撤兵,如此蠢人竟当真,我便利用此蠢人佯装遇刺,骗得兵卒怒起,至于莫夫士,哼,待我与英猿将军汇合便要了他狗命!不识好歹的东西!”

    亲信忙俯首摆出敬畏模样。

    他笑道:“莫紧张,我不会将你如何的。快去靖州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亲信便作揖告辞,连夜往靖州奔去。

    靖州却是一番闹相。

    聂展韦欲住入知府宅内,进门却见宅内各处躺满衣衫褴褛之辈,不禁皱眉,将脚下之人踢出半丈开外,怒道:“臭乞丐,给老子滚!”

    声音响亮,吵醒了宅内尽数丐帮弟子。

    丐帮弟子睁眼,见一荷甲之人带着一队士兵入宅,以为蛮夷已攻入靖州,不由得警惕起来,竹棍呼之欲出。有暗处之人跑去通风报信。

    院内有一华发长者,约莫是长老之辈,竹棍油光发亮,缓步向聂展韦走去,丐帮弟子纷纷为其让出一条道路。

    长者在聂展韦前方一丈处驻足,眯起眼打量,将他上上下下扫了个遍,与众人说道:“莫慌,此人并非蛮夷。”

    聂展韦却是闻到有刺鼻气味跑入鼻内,不得不以捏鼻骂骂咧咧:“什么玩意,你他娘的多久没洗澡了啊?”

    长者呵呵笑笑:“洗澡是什么?”

    聂展韦自是不悦,过惯了富足生活,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玲珑绸缎,走在路上有人行礼,甚至睡在道旁士兵经过都是毕恭毕敬,而眼前这破烂乞丐竟盯着自己笑?这简直是莫大的侮辱,便扬起狠掴他脸庞,恶骂道:“老不死的东西,见了本将军还敢嘻嘻笑笑?”

    恰时陈无信走出,见其粗暴行为,不由得怒喝道:“你他娘的做什么!”

    丐帮弟子亦是勃然大怒,纷纷杵棍示威,发出驱赶恶犬的喝叫声。

    他怒吼道:“嚎什么!见到本将军还不下跪!”

    陈无信双眼微收,狠咬牙齿,抬脚走来,芒鞋落地发出闷沉响声。

    丐帮弟子知其已怒,识趣地闭上嘴巴,聂展韦错认为他们已臣服于自己,便是洋洋得意,却见陈无信沉着脸向他走来,刚翘起的嘴角迅速放下,怒瞪双眼厉声道:“老子允许你正眼看我了吗?”

    话音刚落,右脸结结实实地吃了一个巴掌,他自是怒目圆瞪,缓缓转正脑袋,欲再喝叫,却又是一巴掌落在他脸上,将头盔都打飞了出去。

    四周却是一片安静。

    身后士兵无不胆战心惊,不敢抬头瑟瑟发抖。丐帮弟子却是无比舒畅,含笑望着一将一丐。

    聂展韦自出生以来便是养尊处优,无人敢凶他,就是与陆鹰扬学习时期亦是如此,虽偶有小错,陆鹰扬只是瞪他一眼未曾动,如今却在这落寞院吃了乞丐两巴掌,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叫他如何忍受!便是愤怒转头,于腰间抽出重剑直向陈无信劈去。

    陈无信虽敌不过陈鸿道托心道长等人,毕竟有一品本事,且累年的江湖混迹积下了不少阴招,对付聂展韦自是不怵,向后一跃躲过重剑,待双脚落地便是踢起一阵泥土,聂展韦哪见过此等招数?见污秽泥土直面而来只好躲去,一边口骂骂咧咧:“他娘的,有种真刀真枪地斗!”

    话音刚落,却见竹棍直面而来,大喜,正要引剑劈去,却见陈无信张嘴吐出一口浓痰,他顿时汗毛直竖下蹲躲过,才想起竹棍未停,刚抬头便被竹棍劈面庞,右脸赫然一条红印。

    他更是暴跳如雷,双眼几乎要瞪出眼眶,便又举剑劈去,然陈无信只是抖着右腿,满是灰土的大脚趾自芒鞋破处捅出,显得有些滑稽,见他将至,便抬腿将芒鞋踢出,恰塞入他嘴。

    有发酵了几十载的臭味直窜入他口内,将娇嫩口腔撕扯得零八落,他不堪其味即刻扔掉重剑,双握住芒鞋将其拔出口狠砸在地上,又连啐了二十几口才敢呼吸,正欲骂,竹棍又至,接连棍将他打翻在地。

    竹棍虽脆,入了好却不比铁枪钢矛逊色多少。方才棍,棍棍入肉,聂展韦只剩呻吟力气,才睁眼,却见竹棍又至眼前。

    陈无信面无表情,啐在他脸上冷冷道:“不过一个莽夫,有什么资格看轻别人?连基本礼仪都不懂,我便替你父亲教教你如何敬老!”

    聂展韦自知本事敌他不过,且院丐帮弟子亦有千万而自己不过带了十人小队更是讨不到便宜,虽体内怒火欲炸裂开来,却不得发作,只是两双目血红,狠瞪着陈无信。

    陈无信却是毫不在意,哼着小曲捡起芒鞋穿好,行至长者身前鞠躬道:“唐长老,您可还好?”

    唐长老呵呵笑笑:“还好,还好。”
………………………………

第九十六章 夜取敌首

    ()  聂展韦于地上静息片刻,缓缓爬起,抹去脸上涎水,转身出门,自始至终未曾眨眼,亦未牵动五官改变表情。

    有士兵担忧其情况,只是开口喊了声将军,却遭重剑捅穿腹部命丧黄泉。其余士兵见状纷纷闭嘴不敢再言。

    一行人行至街巷。他约莫已经知道靖州满是江湖人士,而五十万精兵还需两天时间才能赶到靖州,目前情况容不得他胡作非为,不得不选一简陋住处凑合两宿,然不久前遭到的侮辱却是让他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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