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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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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便是痛哭流涕哭天抢地。
将士亦是泪流满面,感慨陈晛殒身不逊,悲叹莫夫士遭人杀害。一时间参将府黑云密布大雨滂沱。
陈晛抹了一把眼泪,掀开衣裳以绷带示人,绷带上血迹斑斑不曾干涸。其声渐重,其戾更浓:“弟兄们,我与皇上情同足,而如今皇上惨遭毒,此仇不能不报!死者安息,生者便要替他完成未完成的愿望!胜利近在咫尺,与我一起握砍刀,将大明踏成平地!”
将士举刀怒喝:“将大明踏成平地!”
便各自散去将此言转告下士卒,士卒无不举刀怒喝,其势磅礴,比庆远一战更盛!
便举兵向靖州攻去。
知危急来袭,聂展韦不忧反喜,望着空空书房,嘴角一抹朝天冷笑,于心底道:终于迎来了会,这一仗,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我聂展韦才是大明第一将军,英猿才是大明最结实的靠山!
便转身踏步向南去。
靖州南城门外,已布好阵势。
平戎万全阵为主。军大阵加强为二十一万人,前锋殿后加强为五万人,左右两翼加强为六万人。又备两万弓箭埋于阵,一万毒箭与一万火箭,再留一万人使一百台弩车。
另有五牡阵在前开锋,共计八万人。最前是六万身穿荆棘铠甲壮汉,荆棘铠甲浑身长满长刺,做开路损象之用。
最后一万便守于城内,五千人执弓,五千人掌投石器,在城墙之上筑成最后一道屏障。投石器亦做了改造,将顽石缠上干枯藤条裹上碎布,发射前将其点燃,便有惊喜效果。
十万江湖亦守在城,若大明胜,再好不过,若败,便上。
陈晛坐于巨象背之上,远远便见其守城阵势,微微吃惊,想不到竟有这么多人,尽管如此,象蹄之下不过多了几个亡魂而已!
两军相峙,陈晛仍对聂展韦抱有一线希望,派了一名士卒前去传话,士卒孤身一人骑马奔去,还未来得及开口便遭聂展韦一箭射死。
见此,他自是怒不可遏,站起,抽出腰间佩剑直指聂展韦,怒喝道:“弟兄们,大明先杀澜沧国王,如今又害了我们一员,既然他们如此无情,我们便用刀枪教他们何为成王败寇!”
“吼!”
一声令下,便有二十头巨象在前开路,十万步兵跟在象后。
聂展韦早已料到他会如此,随即一声令下,“六万荆棘开路!”
六万身穿荆棘铠甲的壮汉执一柄砍刀,喝叫着狂奔而去,与巨象正面冲突。虽如蚍蜉撼树,但其作用便是以肉身损象。
聂展韦知蛮夷象兵强大,以常规方法根本无用,便想了一招同归于尽,寻了六万壮汉以其肉身损象,效果斐然。
象鼻怒鞭明军,却吃了浑身尖刺,十鞭过后象鼻已是鲜血淋漓不能再用;或用象蹄踩踏,更是扎了一脚尖刺,四蹄逐渐不稳,便摔至地上,虽砸死不少明军,却害了自己性命。
两刻过后,陈晛最为得意的巨石象兵全军覆没,剩下五十头普通象兵。他自是铁青着脸看着两军厮杀,心里恨道:我以为自己足够狠毒,没想,你聂展韦竟狠毒到这步田地!
大明士兵亦是心痛地望着同伴于战场牺牲,唯独聂展韦抱胸冷笑。
荆棘兵灭了巨象,脚步不停,直与步兵交战,然寡不敌众,很快灭队,蛮夷步兵尚有万。
陈晛不愿与聂展韦过多纠缠,见其牡阵打头,便欲以人数压制,再派二十万步兵与五万骑兵,直向明军攻去。
却是又聂展韦诡计。虽牡阵打头,只是诱饵,见其出兵,便下令弩车进攻,一百支巨弩瞬间发射,灭敌一万,然装弩却是有些迟缓,他便下令牡阵进攻。
两军正面冲突,刀枪之间,肉躯如经历狂风的野草,纷纷倒下,半个时辰之后,在灼身怒火的加成之下,蛮夷团灭明军。
陈晛见此,大叫一声:“漂亮!”当即派出尽数象兵与十万步兵,直往阵腹攻去。如此阵势,犹如破堤江水,无可阻挡。
聂展韦沉着冷静,指挥城墙士兵将顽石点着而后投出,一时间天空下起了火石雨,将象兵砸得零八落。
回合过后,只剩象健在,然脚下不停,依旧往阵腹冲去,身后步兵亦是损兵折将,然怒火不减脚步不停。
下火石雨的这段时间,有不少火自石挣脱,落到地面点着了明军,惹得明军乱了阵脚,聂展韦自是着急,忙喊道:“莫要乱动!”
却是身在安适不知乱,有火焚身如何安定?
陈晛见其自乱阵脚,当是上天赐予恩惠,一声令下,蛮夷尽出,喝叫着奔腾而来,恍若黑云压境不可阻挡。
眼见如此,聂展韦更是着急,欲再发火石,士兵却是犹豫不决,怕再伤了自己人。
聂展韦吼道:“你们这些东西就是用来衬托我的伟大的!为了大明做些牺牲有何不可!”
无人再听他。伤害同伴已是罪恶一件,却还要遭将军羞辱,叫他们如何服从?然眼下危急却不容他细想,见大军逐渐逼近,他只好下令:“全军出击!”
然军心已乱,进攻亦是毫无章法,骑兵最先,车其次,步兵最后,却如羔羊直往虎口奔去。
聂展韦站于城墙之上自是看得一清二楚,却是冷汗涔涔,欲召回兵马,已如出盆之水。
一切如他料想那般,四十万大军如奔涌长江撞在堤坝,不仅散了冲劲,还被黄土掩了个严严实实。
明军几乎全军覆没,只剩城墙之上的一万士兵。
聂展韦自知大势已去,顿时四肢无力瘫坐在地上,失神落寞地望着满地尸首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守城士兵面面相觑,片刻之后,不约而同地走下城墙直向蛮夷奔去,有风掠过他们鼻尖,血腥味正浓。
虽知此行只是送死,然国难当前,若仍贪生怕死,便不配为军!生而为明军,便是为了这一刻,便是要当大明受到侵犯时,挺身而出!
陈晛坐于象背之上,望着这残烟孤凉,右缓缓举起,淡淡道:“弓箭准备。”
便有无数弓箭射出,一万人尽数倒地。
至此,大明损兵五十万,灭敌蛮夷四十九万。
………………………………
第九十九章 江湖出;国难解
() 皓天之下,树倒土红,曾经的生一去不复返,只剩孤魂在此徘徊嚎叫,哀其不幸。
尸首遍地,足以垒起一座不低山丘。刀枪插入土,俯视如一副悲凉画作,将阴阳相隔。
有乌鸟在天盘旋,只待人烟不再,便俯身下来享用美餐。
这便是战场。
却有人仰天长笑道:“如此甚好!大明已如囊之物,兄弟们,与我一起踏碎靖州!”
蛮夷举戈高喝:“踏碎靖州!”
聂展韦依旧瘫坐于城墙之上,面如死灰,望着蛮夷逐渐逼近,无动于衷。名已去,留命何用?
十万江湖面面相觑,欲出城抗敌,却无人敢迈第一步,毕竟迈了这步便与朝廷挂上了瓜葛,若朱元璋高兴还好,若是恼怒江湖插足国事,怕会祸及左右。
正犹豫,却听两声喝叫划破天际。
“蛮夷休要猖狂!待我与你较量!”
“我大明疆域之内,何时轮到你们南疆蛮夷放肆!”
一人头顶光滑,执断刀;一人右袖空空,执无缨。
便是那范子旭与陆离了。
陈晛认得陆离断刀,便是两眼微收,喝道:“大明竟如此无能,国事竟需江湖人援助!”
陆离浓眉怒皱,不言不语,与范子旭对视一眼,范子旭道:“国家为大,江湖其次。若是连国家都保不了,哪来的江湖!”
陈晛一声冷哼,见其不过二人,而自己却有五十万精兵,何惧!便装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那个光头便是前日刺杀皇上的犯人!”
蛮夷阵顿时个个发指眦裂,恨不得扑上去将陆离撕个粉碎,如此却是令陈晛不胜满意,面目狰狞,与陆离咆哮道:“兄弟们与我一起将他撕成碎片!”
蛮夷一声怒吼,便狂奔而来。
二人面对五十万大军,面色如旧。范子旭望了一眼陆离,笑道:“折柳,多日不见,便让师兄见见你的本事吧!”
陆离亦是如沐春风,耳闻大军奔腾之声丝毫不怵:“能与师兄一同为国捐躯,再好不过。”
便踏风而去,顾自出招。
“月海滔天!”
范子旭一招月海滔天,惹得黄沙舞啸,当即取了十条性命。
陆离将气神裹上半尘,未有招式名称,只是一道凌厉斩击,却要了二十条性命。
范子旭高声笑道:“折柳好功夫!”
又有喝叫声接连传来,有几百人影自城墙落下。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折柳,好样的!”便是那卫清道长了。
“好一句国家大江湖小,子旭,让老夫见识见识你悟到第几层了!”除了陈珂还会是谁?
玄武门弟子尽数出城而去,沈玉木施展踏云步,很快追上陆范,使出一招龙斩,吞天黄龙滚滚而来,剿灭十蛮夷。
陆范齐赞道:“师兄好功夫!”
卫清道长浊清剑出鞘,浊清剑已然蓝光微闪,在卫清道长穿过几个轮回,自下而上劈出一道汹涌斩击。
“龙吟啸!”
恍若有遮天海啸咆哮而去,瞬间击毙五十余人!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陆离看得目瞪口呆,这便是天象的实力!
城墙之上有观战散人,望着玄武门于战场上奋战杀敌,见其招式华丽,顿时热血沸腾,亦是喝叫着跃下城墙狂奔而去。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玄武门,让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城内所谓“名门正派”却是依旧踌躇不决,陈无信扫了一眼众掌门,无不望天看地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却是一声冷笑道:“未曾面对之时倒是一番豪言壮语,如今需要你们了却装孙子了。丐帮弟子听令,尽数出动,教南疆蛮夷做人!”
“吼!”丐帮弟子举棍一声喝叫,当即出城而去。
陈鸿道气神未完全恢复,自是不敢胡来,况且有玄武门迎敌,大约不会有事,便轻舒一口气,望向悟临,却见少林弟子已就地趺坐撵佛珠口念念有词,不禁疑惑道:“方丈你们在作甚?”
悟临并不睁眼,依旧如此,却是善顿叹了口气道:“战场上死者无数,师父与众师弟正替他们念经超度。”
五十万蛮夷虽身强力壮,与每日修行的江湖人相比却是犹如脆皮豆腐不堪一击,玄武门天象便打得他们失了斗志,上千一品二品的高招式如花绽放,将蛮夷军队搅得天翻地覆。
丐帮弟子与散人尽数出击,顿时挽回了局面,将五十万蛮夷杀得干干净净,而江湖不过折了几百五品六品散人。
江湖人双脚踏地,脚上芒鞋无不沾满了鲜血,身上衣裤亦是血迹斑斑,终于将陈晛生擒,捆住其脚丢给聂展韦。
聂展韦望着陈晛,却仍提不上劲,享嗟来之食,岂非丐人?
陈无信自是十分不屑,望了聂展韦一眼,冷哼一声便走下城墙,忽得想起玄武门,四下寻找,然玄武门已向施州卫行去没了踪影。
范子旭与陆离两人未与他们同行,只是在了结前夕各自离去。
恰时胡惟庸差遣前来支援的五万人军队赶到靖州,见南城门内满是江湖人士,领队将军陈腾飞顿时心生警惕,右摁住腰间佩剑,怒喝道:“江湖人来此地作甚!快走,不然休怪我冷剑无情!”
陈无信一声冷哼不屑与他计较,领了丐帮弟子懒懒散散走去。
其余门派亦是离去。
陈腾飞不屑理睬,只是打开城门,却见城外尸首成山,顿时变了脸色,欲出门而去,却听有士兵道,“英猿将军在城墙之上!”
他便上到城墙,果见聂展韦面色惨白坐于地上,而脚边躺着被捆住脚的陈晛。
他行礼道:“将军!末将陈腾飞,受丞相之命前来助你守城!”
聂展韦眼珠轻转,见其双膝跪地,又见陈晛已被擒,顿时来了注意,佯装心痛忏悔道:“聂某无能,害得五十万精兵全军覆没才擒了安南皇上。”
他听毕,一股敬畏之情油然而生,埋首道:“将军能以五十万精兵退敌百万已是大功一件,相信皇上不仅不会责罚,还会重赏于你!天下百姓会感恩戴德,将你视作大明救星!”
聂展韦自是不胜享受,并不表现,只是苦笑摇头,扶膝缓缓站起,瞟了一眼陈晛,低声道:“将他带走。”
靖州牢房内。
陈晛紫金龙袍已褪去,换上一身粗布囚服,头发凌乱不堪亦无所谓。阶下之囚何必在乎颜面?令他恼怒的是站在牢外的聂展韦却是一副胜利者姿态,昂首挺胸双背负,嘴角一抹冷笑半露半藏。
他沉着脸,望着聂展韦于牢外来回踱步,低声道:“若不是为了江山,当初为何赠我防御图?”
聂展韦只是望着他含笑踱步,并不回答,如此五趟才停下脚步长舒一口气笑道:“江山于我如浮云,赠与防御图,将最脆弱的一面交与你是为了衬托我的强大,懂吗?”
他却是一声冷笑,闭眼道:“强大?任你如何强大,还不是败在了我象蹄之下。”
聂展韦只是浅笑,食指轻敲竖在其身前的铁栏,铁栏发出的清脆响声在其听来尤其悦耳,忍不住闭眼呻吟:“啊,这可真美妙。”
陈晛冷笑道:“可这一切终归不是你的功劳,若不是那帮江湖人”
聂展韦打断他道:“那又如何?既已全军覆没便无人知晓真相,所以这功劳还不是我的?”
陈晛心有不甘,双眼微扩道:“可江湖人”
“江湖便是江湖,他们与朝廷向来互不干预,自然是不会将国事到处乱说。怎么,不甘心?不甘心也没办法,这就是现实,懂吗?哈哈哈哈。”说完聂展韦便顾自大笑起来。
陈晛无奈一声苦笑,连连摇头:“我以为胜利已近在咫尺,见简行欲走便没有留,岂知结果竟是如此。”
“什么?”笑声戛然而止,聂展韦转头怒瞪双眼望向他问道,“简行走了?”
他却仿佛抓到了一线希望,顾自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忘了,还有简行,还有人知道,哈哈哈哈。”
虽担心简行,却是不愿让陈晛见了笑话,聂展韦只是一声冷哼道:“他知会有如此结果才逃回国,若再来大明,皇上还不将他千刀万剐。”话虽如此,心隐隐不安。
有士兵正于暗处偷懒歇息,却听闻此番言语,吓得魂飞魄散,当即用捂住口鼻不敢喘气。
应天府,皇宫书房内。
朱元璋正阅览书籍,而桌前跪了一人。
朱元璋淡淡道:“与我说说情状。”
那人抬起头,正是夏柏魏,双抱拳道:“启禀皇上,敝人于庆远、靖州蹲守。聂展韦掌兵后直接弃了庆远,退回靖州准备,却因其指挥不当使得明军全军覆没,正当蛮夷欲大举进攻之时,有一人挺身而出,孤身抗敌,其身姿威武,与鹰扬将军有几分相似。”
听到“鹰扬”二字,朱元璋顿时目瞪口呆,书籍落到桌上,呆了片刻便于椅上迅速站起,快步走至夏柏魏身旁与他说道。“与我说说,是什么情况。”
夏柏魏道:“那人敢孤身应敌,便是有十分胆色,况且本事不弱,大约可以以一当百。”
朱元璋急道:“你可知他是何人?”
夏柏魏道:“头顶圆滑执断刀,便是陆折柳。”
朱元璋目光呆滞不知所向,喃喃自语道:“折柳,折柳,折柳即离别,难道,陆折柳就是离儿?!”思索再,急切道:“快,替我将折柳寻来!”
夏柏魏却道:“于大明几万万疆域内寻人,微臣一人实在无力,不如交给百官去办,但悬赏令需更改,要留活口。”
朱元璋连连点头,缓步走回坐于椅上,想到陆离有了消息,便顾自笑起来,却听夏柏魏道:“皇上,既然此事已办妥,微臣便请告退。”
朱元璋道:“怎么,你有事要办?”
夏柏魏道:“如今国难已解,众江湖怕是又要对玄武门不利,微臣身为玄武门弟子欲回去守山。”
朱元璋点头道:“我亦曾耳闻此事,玄武门此次面对的可是众江湖,凶多吉少,若你此次一去不回?”
夏柏魏道:“便一去不回!”
………………………………
第一百章 我不甘
() 应天府,丞相府。
胡惟庸正于密室内接待李公公派来的小太监。虽不久前密室被胡惟庸砸了个稀烂,但丞相毕竟是丞相,宝物自然不少,没几日便又将密室装得富丽堂皇,除了龙尺木书柜外其余皆是新品,每件不下黄金千两。
对于出宫的小太监,他自是不会浪费天珍,只是命人往茶壶内扔了些良品普洱,亲自为小太监满了一盏,双端起,笑盈盈地奉上,口说道:“来,公公,尝尝这红尖普洱。”
小太监受宠若惊,忙从他接过茶盏轻吹茶面饮下一口。宫虽有上等普洱,然他不过是个打杂的小太监,喝得是一些粗茶,更觉这“红尖普洱”与众不同,砸嘴感叹道:“果然是好茶!”
胡惟庸含笑点头道:“李公公里的人,胡某不敢怠慢。”
小太监将茶饮毕,咂嘴回味,只觉余香饶舌还欲再品,又不好开口,只是不时望向茶壶。
胡惟庸自是懂其心思,又为他满了一盏,他不胜欣喜,忙端起一饮而尽,发出满意呻吟。呻吟过后,将茶盏放回桌面,低声道:“胡大人,此次李公公命我前来是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此秘密事关重大,你切不可泄漏。”
胡惟庸双眉轻挑,微笑道:“胡某向来守口如瓶,但说无妨。”
“皇上苦寻十年的陆离有着落了。”
胡惟庸微微吃惊,眼略带惊慌,随即被平和掩盖,凑至他耳边低声道:“鹰扬将军的儿子?”
“对,便是那玄武门陆折柳。”
胡惟庸却是目瞪口呆,望着小太监不敢置信,良久才缓过神,口念念有词:“折柳即离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小太监还欲说些什么,却有敲门声传来。丞相府知此密室的只寥寥几人,此时敲门约莫是管家有要事求见,便走去开了门。
果是管家,却并非神色匆忙,只是行礼道:“大人,范子旭回来了。”
胡惟庸眼珠轻转,瞟了一眼身后的小太监,小太监识趣行礼告退,他便吩咐管家将范子旭带到书房,自己亦出了密室。
范子旭于书房等候,见胡惟庸推门而入,只是点头问好。
胡惟庸并不恼怒,缓缓走至他身旁,含笑问道:“如何?”
范子旭淡淡道:“蛮夷已退,我的任务便已完成。”
胡惟庸点头:“如此甚好。”
“我只是来与你交个差,没什么事我便先回了。”
“怎么,有事要办?”
范子旭只是点头,出门而去。
应天府,南城门。
街道两旁已站满百姓,熙熙攘攘,人人伸着脖子欲睹英猿将军英姿。有父母将孩童举过头顶,欲让其见见救国英雄,兴许还能沾点灵气日后好出人头地。
盼望了好久,终于见到了人影。英猿将军聂展韦在最前,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头顶盔缨格外鲜艳,身上铠甲一如新制,胸前却有几处凹痕,有百姓猜测此乃苦战所致,便愈加高声欢呼。
“英猿将军天下第一!”
“英猿将军天下第一!”
聂展韦不胜享受,愈加挺直了腰板目视前方,浑身金光散出的威武霸气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
有百姓指着他背影与儿子说道:“狗剩,你以后要做一个像英猿将军一样的英雄!”
陈晛双被缚困在牢笼之,一切的欢呼喝彩却是刺痛他耳朵,恨不得拿根棒槌将耳朵捣得粉碎。
有百姓见了他便尖叫道:“看那,那就是蛮夷!”便有无数蔬叶向他砸来,他想的却是:大明百姓真是富足,在我安南,多数地区的百姓只有树皮吃!
从城门口到皇宫正门约有几十里地,俱是围得水泄不通,甚至古稀耄耋亦走出家门,朝着聂展韦跪拜,将他奉若神明。
维持庄严神情虽是十分吃力,能换来崇拜与瞻仰何乐而不为?他便一直维持这庄严肃穆直到下马入宫。
武百官已恭候多时,见他入宫无不行礼表示祝贺。
“恭喜英猿将军立了大功一件。”
“英猿将军不愧乃大明第一将军,堪比鹰扬将军!”
他一一谢过,提着陈晛朝金銮殿走去。
入了金銮殿,他双膝跪地行礼道:“臣聂展韦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道了一声“平身”他才站起,面带微笑抓紧陈晛朝前一推,作揖道:“臣不辱使命,已将蛮夷击溃,活捉了陈晛。”话毕,却是于心静待夸赞。
陈晛却是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然已是敌军俘虏,败者讲何颜面?便趴在地上不肯起来。
朱元璋只是微微点头,于龙椅上站起,缓步走下台阶,将搭在他肩上,淡淡道:“辛苦你了。”
有一股暖流自肩膀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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