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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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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元璋只是微微点头,于龙椅上站起,缓步走下台阶,将搭在他肩上,淡淡道:“辛苦你了。”

    有一股暖流自肩膀传来,游遍全身。他作揖道:“为大明,为皇上,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陈晛趴于地上却是一声冷哼,倒是惹得聂展韦一阵紧张。

    朱元璋不予理睬,抬脚踹在他项背,冷冷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与我说说,你是哪里寻来的军师,助你破了我十城。”

    陈晛冷笑道:“那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却未看清竟是头披着羊皮的狼。”

    朱元璋不愿再理会,只是双背负欲迈上台阶,却听陈晛道:“皇上,想不到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才迈起的腿骤然停在空,一会便缓缓收回。朱元璋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望着趴在地上的陈晛,向他走去。

    聂展韦却是惊出一声冷汗,忙作揖道:“皇上莫听信蛮夷谗言。”

    朱元璋已走至陈晛身旁,俯视着趴在地上的残寇,命令道:“与我说说话意思。”

    陈晛斜瞟,见聂展韦神色慌张,顾自一声冷笑,有与其同归于尽之心,便说道:“若不是我有大明防御图,怎会轻而易举地攻下十城。”

    此言一出,朱元璋心约已知晓黑白,却是仍问道:“谁人给你的大明防御图。”

    聂展韦抢言道:“大明防御图一向只由狩熊将军吴祁连所有,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人。”

    他的垂死挣扎在陈晛看来尤其可笑,一想到自己临死前还能拉个垫背的,足以,便笑道:“谁紧张了便是谁干的。”

    而金銮殿内只四人。朱元璋,陈晛,聂展韦与李公公。

    除了聂展韦还会是谁?

    朱元璋亦猜到是他,并不点破,依是淡淡道:“你有何证据?”

    陈晛笑道:“证据我没有,证人却是有一个,只是他已经回了天竺。”

    聂展韦已是心乱如麻,不久前仍是花团锦簇,如今却似在高空走绳索,且狂风怒号,随时有坠下的可能,一边庆幸简行回了天竺,一边思考如何瞒天过海。

    却有太监来报。

    “启禀皇上,天竺皇上求见。”

    聂展韦大惊,双眼瞪得滚圆,不敢置信地向后看去,果见简行远远走来。

    陈晛却是仰天长笑,却吃了朱元璋狠狠两脚。

    “身为一国之君居然笑得如此难听!”

    靖州一役尚未开始他便回了天竺,却于半道沉思,若陈晛夺了大明,定不会放过我天竺,不如趁陈晛尚未得逞,将情况告与朱元璋,兴许能保住天竺!便掉头回走,快马加鞭,于前一日入了应天府,却是犹豫不决,毕竟自己答应陈晛联为盟军,亦有了一分罪责,不知朱元璋肯原谅否,便拖到了第二日。

    翌日,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欲进宫与朱元璋报信,却见聂展韦骑乘高头大马而来,而陈晛被锁于牢笼之,知军已败,便是放了心。

    简行快步迈过门槛,于殿双膝跪地连磕个响头,高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待朱元璋喊了声“请起”才敢起身,却仍不敢抬头直视朱元璋。

    朱元璋余光瞥了一眼聂展韦,见其神色慌张瑟瑟发抖,便是一声冷笑与简行问道:“天竺皇上此行何事?”

    却是吓得简行又跪到地上接连磕头,磕得额头直冒血亦不敢停止。

    朱元璋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别磕了,起来。”

    简行不胜感激,不敢抹去额头鲜血,于怀掏出一张羊皮,羊皮上绘着一副地图,底下写着一行小字,“洪武十年,聂展韦亲绘”。

    朱元璋接过羊皮草草浏览一番,便是一声冷笑,将羊皮甩在聂展韦脸上,冷冷道:“于我说说,这是何情状?”

    至此,聂展韦知事情已败露,并不反驳,只是紧咬嘴唇,低声道:“不错,是我干的。”

    “为何?”

    “为何?”聂展韦一声冷哼,有血丝布满双目,眼皮亦变得红肿,“我不甘!为何陆鹰扬能令你如此想念,不顾百官与后宫的反对在皇宫内为他修了一座陵墓。我不甘!为何你每见吴祁连总要拍拍他肩膀道一声辛苦了,可我呢?你却连正眼都没有瞧过我!我不甘!”

    “所以你就将大明防御图交与陈晛?”

    聂展韦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道:“对!我就是要向你证明我比吴祁连强,我比陆鹰扬强!我就是要让天下知道,我聂展韦才是大明最结实的靠山!”

    朱元璋亦是吼道:“可你却险些葬送了我辛苦打下的江山!你让百姓生活与水深火热之!”

    已有晶莹自眼角而出,“你不是告诉我,霸业从尸体上累起来的吗?我不过实践了你的话而已,有何不妥?”

    “置百姓性命于不顾者不配为王。不尊师重道者不配为将。卖国者不配为人!”说罢,便从他腰间抽出佩剑,当场砍下了他的脑袋。

    陈晛见此,狂笑道:“哈哈,好一个愚蠢的人!”却亦是吃了一剑,一命呜呼。

    简行吓得不敢抬头,然并不能保其性命,待朱元璋顺了气,亦送他去了阴间。
………………………………

一百零一章 得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  淌在金銮大殿的血迹尚未干涸,便有小太监来报。

    小太监才迈过门槛,见了满地的鲜血和滚落地上的脑袋,忽得气血上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磕得双膝生疼,埋首藏起龇牙咧嘴,颤颤巍巍道:“启禀皇上丞相求见。”

    朱元璋一声冷哼:“哼,正好,让他进来。”

    小太监欲站起,双腿却无论如何不听使唤,余光瞥向朱元璋,见其重剑仍滴落着鲜血,便是更为惊慌,狠掐大腿终于恢复了些许力量,强起出门而去,于心底说道:早听闻朱元璋喜好杀戮,果真不假。

    待胡惟庸进门,见了满地鲜血亦是汗毛倒竖,想到一炷香后自己兴许亦是如此下场,不由得咽下一口涎水,忙叩首行礼道:“微臣胡惟庸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冷冷道:“平身。”

    “谢万岁。”胡惟庸站起身子,不敢抬头,弓身弯腰毕恭毕敬道:“皇上,您命微臣日退敌,臣超了两日,故特来请罪。”

    “知道便好!”朱元璋一声喝叫,将重剑往他身前一扔,“自行了断吧。”

    他心顿时凉了半截,忙五体投地行大礼,气不敢出却是老泪纵横道:“谢皇上多年器重,臣已知足,能为大明效力十余载,臣,死不足惜!”又连磕个响头,声音之响,响彻宝殿,磕毕便直起上半身,右握住重剑,缓缓抬起架上脖颈,饮下一滴眼泪,正欲挥洒热血,却听朱元璋道。

    “够了,你是我的丞相,大明少你不可。”

    他自是感恩戴德,热泪盈眶,又叩个响头。

    朱元璋再说道;“父债子偿,来人,将丞相长子赐死。”

    他目瞪口呆,随即有滚烫盘旋眼窝呼之欲出,奈何位不及人不好发作,只是强咽下怒火,叩首谢恩,怒火却是于体内狂窜,烧灼着五脏六腑。

    “退敌的事就不与你计较了,还有一事我要交与你。”

    他不敢有所表现,只是恭恭敬敬道:“请皇上吩咐。”

    “前些日子通缉的陆折柳,把告示去了。给你天时间把陆折柳找来,要不然你还得再死一个儿子。记住,我要活的。”

    他的双已是颤抖难控,却不得不俯首谢恩。

    回了丞相府又是一顿大肆宣泄,却是比上回更甚,将密室砸了个彻彻底底,就是连那龙尺木书柜都未能幸免。

    怒尽却是悲来。

    胡蓝玉谢过公公,含泪从他接过鹤顶红一饮而尽,当即口吐白沫而死。

    胡惟庸却只能叩首谢恩,其滋味谁人能知?

    当天厚葬了孩儿,于墓旁陪了一整宿,喝了整宿的酒,狠狠道:“蓝玉你放心,不需时日我就要了朱元璋狗命!”

    数日前,靖州。

    灭了蛮夷,江湖正要离去,却见连州领着崆峒派走来。

    陈无信自是不屑与其照面,领着丐帮弟子与他擦肩而过,却听他说道:“各位,大火已扑,小火是不是也该灭了?”

    陈无信转头鄙了他一眼,嘲讽道:“我们与蛮夷作战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国难已解还来这里吹什么风?什么大火小火的,脑子有病。”

    他无心与他争辩,毕竟丐帮只是人数占优,若是论起实力,少林与武当才是江湖瑜亮。

    悟临自是懂其话之意,望向陈鸿道,却见其埋首犹豫,便是劝道:“开阳真人,自古以来武当是道家龙头,却忽然出了个玄武门抢了武当风头,作为旁人,贫僧亦难以忍受。”

    陈鸿道却是摇头叹气道:“名利与我如浮云。”

    连州一声冷笑,扫了一眼众人,众人眼俱是厌恶之色,只好解释道:“崆峒并未当缩头乌龟,只是战有战术,我恐蛮夷绕后,故领着崆峒弟子守在北门,待到弟子来报说蛮夷举兵进攻南门才尽快赶来,哪知已被诸位剿灭。”

    顿了顿,继续道,“国难已解,甚好,然国内纷争未定,陆折柳搅江湖屠门人之仇尚未报,是不是该清算清算了?”

    提到诛玄武门,陈无信顿时来了兴致,毕竟这事关青龙偃月刀的归属问题,便是紧握竹棍重杵地面道:“连掌门言之有理,大火归大火,小火归小火,是时候扑灭小火了。”

    连州嗤之一笑,再扫一眼,除却武当派,众人皆是士气高涨。也罢,武当虽正,却是容易牵着走的。便握拳举天喝道:“平江湖,诛玄武!”

    众人亦是喝到:“平江湖,诛玄武!”

    便向施州卫行去。

    施州卫玄武门主峰驼山脚。

    一如既往的宁静,除却偶尔跃过的野兔,人迹罕至。原本挺拔的丰草却被踩得面目全非,甚至苍树亦是少了几块遮掩,露出浅黄的**。

    陆离卧于树枝上,枕着双望向天空,或绿或红的树叶阻隔了视线,却是将这方寸世界衬托得更加美好。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仿佛心肺亦得到了净化,分外清明。

    自靖州与范子旭告别后他便回了这里,藏于树叶之间眼见着同门归来,一个个步入浓雾之,暗自庆幸自己隐藏得当未被发现,却亦是十分失落,不知再见是何时。

    他却不知,众人早已发现他的身影,并不点破,只是于温馨间顾自迈入浓雾,入了浓雾仍不忘回头,却已不见那棵苍树。

    乍见便足矣,何必相拥,何必倾诉,朦朦胧胧岂不妙哉?

    恰时有一队大雁飞过,队列整齐,看似一家。

    他愈加舒爽,眼角微收挤出一条浅浅纹路,嘴角翘起,自言自语道:“我杀了蛮夷首领,又与师兄两人抗敌,应足以抵消我之前犯下的罪孽了吧?”

    正欣喜,却有压抑浩浩荡荡而来,他忽得坐起,跃上树顶,于树叶缝隙之间见黑压压人群逐渐逼近,顿时心头一紧,欲上山禀报,又恐面见恩师,不愿将罪孽拖累玄武门,便落至地面,握半尘双眉紧皱,望着江湖逐渐逼近。

    领头的便是连州,望见他站于十丈远处,便笑道:“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戮一刀吗?”

    陆离并不理会,只是如苍松一般,横在十万江湖前方,面不改色。

    江湖却懒得与他纠缠,只是继续迈步前进。

    他迅速将气神裹上半尘,挥出一道斩击落在连州跟前狠狠道:“若再向前一步,休怪我断刀无情!”

    连州自是一声冷哼,嘲讽道:“江湖罪人也想逞英雄?你得问问你的刀下亡魂答不答应。”

    他顿时没了底气,半尘与脑袋缓缓垂下,片刻之后迅速将半尘架上颈项,大义凛然道:“既然是我犯的错,以死谢罪便是!”

    陈无信上前站于连州身旁,朝他丢去一句狠话,“你铸了这么大的错,以死谢罪就够了?你们玄武门的人全部都得死!”

    丐帮弟子无不举棍怒喝:“玄武门的人全部都得死!”

    陆离目瞪口呆,扫了一圈见众人俱是怒气冲冲,心城池塌了一半,双眉微跳,绝望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如此。

    恩情未报,怎能让仇敌寻上主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便是将半尘横于身前,怒喝道:“想寻玄武门的麻烦,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如此毛孩竟然如此嚣张,看我棍将你打趴!”

    陈无信性急,举棍便上。

    虽是竹棍,缠了气神却是不逊铁棍,对准陆离便是当头一棍。

    陆离浓眉紧皱,半尘贴掌舞了两圈将竹棍顶开,迎着陈无信便是一道斩击。

    陈无信大惊,后仰躲过,才直起身子胸口便吃了陆离一脚,连退步。

    斩击却是迎着江湖奔去。

    悟临方丈在前,见斩击来势汹汹便抬杖阻挡,却是花了不少气力,不禁两眼微收,于心底说道:这小子有点本事。

    连州见陈无信讨不到便宜,嘲讽道:“陈兄行不行?居然被这样一个小子踹了一脚?”

    陈无信自是不服,吼了一句“老子轻敌了”举棍又上。

    丐帮棍法的确了得,角度刁钻棍法多变,换做常人,定撑不过五回合,然陆离却未习得正常招式套路,随势而来随势而去,竟与陈无信打了个平,加之心愧疚难当,化作力量溢于身外,趁陈无信扫棍,转身躲过趁势又劈出一道斩击。

    陈无信又是大吃一惊,后仰躲过,才直起身子便想起不久前是如此吃的亏,便收棍横于身前,却吃了陆离一记扫堂腿,摔了个狗吃屎。

    连州在后看得脸色铁青,无奈众人眼前不好发作,便装作嘲讽道:“陈帮主,若是不行就下来吧。”

    陈无信一阵脸红,打挺而起骂骂咧咧:“他娘的,臭小子就会使些小招数,有种真刀真枪地斗!”

    陆离自是不屑与他斗嘴,只是锁眉凝神,静待他再次来袭。

    陈无信欲挽回些颜面,喘了几口气便举棍又上,这次长了心眼,来回之间留了余地,却依然找不到他破绽,正懊恼,却有强风刮过。

    连州气神裹上右拳,踏风而来,朝着陆离胸口便是一记狠拳。

    陆离当即向后飞去二丈,又在地上滚了数圈,撞上一棵不粗树干才停下,而胸口如火烧般疼痛,喉咙一甜,呕出几口鲜血。

    连州背负双,下巴微扬,冷冷道:“好狗不挡道。”

    虽痛,陆离仍是不愿,半尘撑地,摇摇晃晃站起,喘了两口粗气,坚定道:“我说了,若想找玄武门麻烦,得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连州一声冷哼,蹬地而起,速度之快令陆离瞠目结舌,然当下绝非震惊时,他当即收刀横于身前,与连州正面冲突。

    一品与天象本就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十回合下来,陆离吃了拳两脚,已如出水之鱼,甚至无力挣扎,只是仰躺于地面,而脸上尽是鲜血。

    连州收起气神,嘴角一抹冷笑,挥喝到:“走!”

    正要经过陆离身旁,陆离不知哪来的气力,伸抓住他脚踝,声音若有若无:“我说了,要找玄武门麻烦,得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连州双眉微皱,见其已是面目全非,心未有怜悯,只是一声冷哼,将气神裹上芒鞋,欲送陆离最后一脚,却有凌厉斩击骤然而至,逼得他连退步。

    只见托心道长等人缓缓走出浓雾,双目含笑面色平和道:“连掌门,这样对我徒儿,不大好吧?”
………………………………

一百零二章 雷熊怒嚎

    ()  玄武门弟子尽数而出,虽只千人,个个却是大义凛然,面对十万江湖丝毫不怵。

    托心掌门在前,虽是面色平和,眉宇之间却是漏着俯瞰天下的霸气,令连州等人不寒而栗。

    虽连州亦有天象修为,然面对玄武门天象却是不敢放肆,退回人群指着陆离道:“托心掌门,你徒儿无礼在先,我身为长辈只不过给了他些许教训罢了。”

    托心道长声低却厉:“玄武门门内之事何时轮到外人插?”

    冸咏晨望着气息奄奄的陆离很是心疼,将他抱起放在平坦处喂他吃下一颗玄武丹,柔声安慰道:“小师弟,你受了重伤,先好好休息吧。”

    他自是热泪盈眶,握着冸咏晨的不愿松,喘气太急带出了几滴鲜血。

    “好好,师兄不走,师兄在这陪你便是。”

    见玄武门尽数出山,连州自是不胜欣喜,如此一来便少了许多麻烦,望向托心道长、陈珂与卫清道长,嘴角邪笑一闪而过,装出一副深沉模样低沉道:“托心道长,前阵子你门下弟子屠戮一事想必你十分清楚。”

    托心道长微微一笑:“不清楚。”

    被生生摆了一道连州自是怒目圆瞪,然本事不及只能咽下,咬牙切齿喘过几口粗气道:“我告诉你便是”

    话未说完,托心道长却已转身,与冸咏晨淡淡道:“咏晨,抱上折柳,我们回山。”

    连番两次被羞辱,连州自觉颜面尽失,一声喝叫蹬地而起,气神迅速缠上右拳,发出嘶鸣吼声,直向托心道长奔去。

    托心道长早已料到,无极剑瞬间出鞘,气神如游蛇般将剑身吞噬,回身便是一道斩击,不逊疾风。

    连州大惊,慌忙蹬地变了方向,于异侧落脚。

    却是苦了身后之人,能者尚能抬剑阻挡,修为弱者瞬间失了战力躺倒在地。

    连州亦是惊出一身冷汗,双拳紧握盯着托心道长。

    托心道长虽常一副慈善面庞,若遇上难事却是十分坚定,有道是“门下皆是子”,无极剑更是冷若冰霜,一如护犊母虎。

    此次他十分不愿与十万江湖对峙,虽保全自己不是难事,然门下修为尚浅者几百,总不能因为炫耀自己修为而害了最爱的弟子?便不顾颜面只想回山。

    然众江湖自是不会放过如此会。

    炽诛门掌门步舎欲为炽诛门正名,首当其冲,握凉刀蹬地而出,直向玄武门奔去,口喊道:“既然来了就别想走!”

    离清道长已是面红耳赤,我玄武门什么时候落得这样境地!便一声喝叫怒蹬而起,雷熊剑已是急不可耐,与步舎正面冲突。

    托心道长正要阻止,却见陈无信已捏火褶,嘴角邪恶毫不掩饰,冷笑道:“托心掌门,你玄武门今日若不与我们比试比试,我便烧了这山!”

    托心道长半张着嘴,已无话语可说。若是烧山,除却玄武门一千弟子,可还有万千生灵啊!

    几丈之外,离清已与步舎战起。

    步舎握凉刀,重约十斤,而离清道长雷熊剑却有十九斤之重。

    在雷熊剑的重击之下,步舎连连后退,连双都被震得发麻,与心底吼道:这他娘的也算剑?

    离清道长自是十分得意,狂笑道:“你不是很嚣张吗?继续啊!”

    语毕,碾地转身,横向劈出一道狂风斩击,步舎欲硬接下此招以正自己威猛,便是将尽数气神裹上凉刀,双膝微曲屏息凝神,待到斩击将至,双抚刀强撑!

    却是害得刀断人伤,向后飞去一丈之远,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炽诛门弟子自是悲痛,哀叫着上前去将他抱回。

    离清道长舞剑,却无一点出尘味道,更似劈肉妖魔,高声吼道:“还有谁!”

    却是惹得大地为之一颤。

    众人面面相觑,知其本领高强,不敢胡来。

    连州双眼扫过,冷笑道:“十万江湖居然没人赶上?丢脸!”

    有人叫嚣道:“你行你上啊!”

    却有沧桑声音传来。

    “麻烦让一让。”

    众人却是极为尊敬地让出一条宽道让其通过。

    正是麒麟山掌门阮执。

    阮执已是头发花白,目光依然炯炯有神,暗藏着不易察觉的敏,握狼牙镐,面无表情地望着得意洋洋的离清道长。

    “老夫与你一战。”

    江湖立即炸开了锅。阮执已有几十载未踏足江湖,无人知晓他现在修为如何,如今难得现身,却要与玄武门一战,这叫人如何不好奇。

    见他面色平和气定神闲,连州作揖道:“阮掌门,是时候向江湖证明,你麒麟山人数虽少却是北斗级别。”

    阮执并不说话,只是又向前了几步,摆定姿势。

    只有麒麟山弟子知道,在得知夏威死后他是多么的痛苦,日日夜夜望着一块绣花方巾发呆。

    那方巾是夏威贴身之物,自出生起便在他身旁。下山前他向阮执磕了个响头,于怀掏出一块方巾递与阮执,泪流满面道:“师父教育之恩夏威无以为报,我这有一块方巾自出生起便陪伴我左右,如今我将它交与您,算是徒儿的一番心意。”

    岂知再未相见。

    今日终于遇上玄武门。虽本事不高,就算折了老命亦要替爱徒报仇!

    他双眼逐渐狠厉,右紧握狼牙镐,蹬地而起。

    有战可待,离清道长自是兴奋,握雷熊剑再吼,迎面而上,正要出剑,却见他左扔来一把粉尘,虽惊,动作却是敏,蹬地跃至一旁,骂道:“老东西居然用这种下滥的段。”

    他并不与离清道长争辩,虽暗计未成,明斗亦是不怵,抡镐便来。

    狼牙镐虽是笨重,重约四十斤且几近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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