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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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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师父救我!”

    他听出这是青龙山最为乖巧的方拓的声音,忙高声呼道:“方拓你在哪?”

    只有接连的惨叫声回答他。

    他当下又怒又悲,“铖”地一声抽出冷剑怒吼道:“玄武门的丧家之犬,你若是有种就与我刘闵过招,杀我弟子算什么本事!”

    有无情声音传来。“我没有躲啊,我就在前庭。”

    他提剑赶去,却见一副触目惊心场景。

    地上躺满了未合眼的尸体,横竖八,鲜血洒满了青石路砖。

    雨势转大,银针般的雨点冲刷着地面,将殷红带入土。

    他望着满地尸首,心如死灰。青龙山好歹也有两千余名弟子,竟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尽数被屠,此人果真是玄武门的吗?

    陈珂坐于龙王殿前的石阶上,望着绝望的刘闵,淡淡道:“感受到了吗?这便是我曾经的痛苦。不,我比你更痛苦一些,因为亲眼见着弟子一个个死去。”

    陈珂的话一字一字飘入耳,他的愤怒一点一点地累起,龇牙咧嘴,一双眼睛要喷出火来,正要怒吼,却听陈珂再次说道。

    “我这么仁慈,当然为会你准备一份礼物了,你想知道礼物是什么吗?”

    他一脸茫然,见陈珂起身走入龙王殿内,不消一会便有哭喊声传来,“爹爹救我!”

    他顿时红了眼,举剑奔去,才迈步,便见陈珂拎着一名孩童迈出门槛。

    那孩童大约岁上下,滚圆身材与刘闵大同小异,一堆嫩肉黏在脸颊煞是可爱,当下却是涕泗横流。

    陈珂笑道:“我疑惑为什么青龙观内还会有孩童的存在,刘掌门,这是你的私生子吧?”

    刘闵又悲又怒,指着陈珂破口大骂:“干他娘的,玄武门的狗杂种,你要杀我也就算了,你杀个毫无还之力的孩童,就不怕江湖人耻笑!”

    陈珂仰天长笑,当下有晶莹自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怕江湖人耻笑?我玄武门被你江湖人害得如此模样,我还怕耻笑吗?杀个毫无还之力的孩童?”他想起了那日山脚之下,将衣裳扔在地上的蔡晨,还有同样人矮志高的李梓,骤然变得面目狰狞,与刘闵怒吼道:“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便提剑自后捅穿了孩童的胸膛。

    刘闵一声哀呼:“齐儿!”却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孩童逐渐合上眼皮,其悲愤爆发,提剑向陈珂冲去,剑之凌冽,较他平日更高了分,却依然不是陈珂的对,五回合过后臂上已有条血痕,然他并无所谓,只是出剑更快,角度更刁钻,十回合过后便没了性命,仰躺在地上,望着雨滴自天空飘落。
………………………………

一百三十五章 物是人非

    ()  待陆离赶到福州府,范子旭已离去二日有余,他却不知,只当范子旭仍在城,便向花婉榕快速奔去,近了发现花婉榕竟重现于世,不禁大吃一惊,心思量是何人所为,却是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小心翼翼地走去,两眼东张西望,生怕被人认出来。

    走至正门外的街上,他才看清门上牌匾写的是“江南好风景”,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却也颇为失望,望着那五个大字怔怔出神。

    门外揽客的姑娘当他有心无胆,媚笑着迎上前去搀住他胳膊,丰满的胸脯蹭着他的臂左摇右摆,娇声道:“客官进来一叙?”

    顿时有浓重的风尘味跑入其鼻孔之,令他心生厌恶,本想一把将她推开,忽得想到也许师兄就在楼,便问道:“请问,最近几日有无一个独臂之人进到楼内?”

    姑娘当这话是他的借口,娇声道:“有啊,就在里面呢。”

    他顿时亮了双眼,“当真?”

    姑娘咬唇颔首。两人便向“江南好风景”走去。

    姑娘领着他上到二楼,将他按下坐于椅上,自己带上门又走了下去,片刻之后另有姑娘不经敲门便推门而入,其脸上脂粉比方才那位更浓,衣着比方才那位更为暴露。

    陆离没见过如此阵势,当下有些惊慌,忍不住挪动屁股向里靠了靠。

    姑娘看在眼觉得有些好笑,便将衣裳又拉下了几分,露出柔软双肩,轻着身子向他走去,勾住他的脖颈坐在他大腿上,柔声道:“看公子生得如此娇嫩,奴婢好不喜欢。”

    他愈加惊慌,双不知该放在何处,握着拳紧张地弓在身体两侧。虽在花婉榕住过不短时日,他从未踏入客房,除了偶尔去到红妆房,大部分时间都在后院玩耍,如今遭遇了此番,便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别过头尽量不去看那姑娘,颤声道:“我我是来找人的。”

    姑娘莞尔一笑,一继续勾着他的脖子,一贴着他的左脸轻轻摩擦,柔声道:“谁来这里不是来找人的呢?”

    他只觉有千万只长着獠牙的蚂蚁爬在自己脸上,随时都有可能张开巨大獠牙将自己撕成碎片。他只想快速逃离这里,却是想不出法子,犹豫之间,姑娘又将衣服拉下了几分,露出浅浅的肉沟。

    有更多的香味跑入他鼻孔之内,涎水未流,冷汗倒是流个不停,余光瞥见白嫩浅沟,心生一计,指着她胸脯说道:“你这里太小了,我要换一个。”

    姑娘顿时僵了面孔,不好发作,只是在他胸口重重拍了一掌,媚叫了一声“讨厌”,将衣服重新穿好,走出门去。

    他舒了一口气,暗叫总算没有背叛红妆,四下张望,寻到窗户便跳了出去,后院仍是当初模样,只是竹亭内再也不会有个穿着红衣的姑娘托着下巴望着草丛浅浅地笑。

    他望向竹亭,歪脖塌眼垮肩,记忆涌出,很快如泡沫般消失在蓝天下,只作一声苦笑,跃出后院。

    料想师兄也不会在这风尘之地,毕竟身旁有刘兰芝与范嘉志,那两人怎会允许如此女子接近师兄?便打算在附近瞧瞧看看,随意打量,“江南好风景”周围已全无民居。

    他望向“江南好风景”,心想:这青楼果真是青楼,若是不在如此,那师兄他们会在哪里?

    他大约猜测到了当时的情形,斟酌那人去了池南分部,便骑马赶去,当天下午便赶到了池南分部,迈入大门,只见一片清静,桐树周遭杂草丛生,地砖缝隙之间亦夹杂着几株枯萎草芥,正的五只铜鼎倒是崭新如故,反射着阳光。

    他想起初见范子旭时,范子旭在下巴粘满了胡子假装深沉,如今想来仍觉得有些好笑,“扑哧”笑出声来,笑过之后满心荒凉,曾经的玄武门千弟子,如今只剩下四人,物是人非,怎叫人不失落。

    他喊了声“师兄”,无人应答,便向内走去,各屋各房俱落满灰尘,显然未有人住,颇为失望,走至厢房,见曾住过的厢房一尘不染,顿时喜出望外,心叫道:师兄果然在这!此时未有人在,大约出去了吧,便搬了凳子坐下,静待归人。

    过了半个时辰,范子旭领着刘兰芝母子款款而来。

    范嘉志拎着两只灰兔,仰着头望向范子旭,小脸上尽是满足。

    刘兰芝挽着范子旭的左臂,面色红润,偶尔范子旭在她耳旁轻语几句,惹得她捂嘴偷笑,范嘉志便不乐意了,撅嘴大声道:“你们又讲悄悄话!”

    人走至池南大门外,范子旭随意往内瞟了一眼,双眉皱紧,低声与母子二人道:“有人!”

    母子二人不解,“有什么人?”

    “有人闯入,你们小心跟在我身后!”

    母子二人顿时惊慌,不过有范子旭在身旁道也不至于失措,只是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行着。

    范子旭弓身轻脚,胸口的伤仍未痊愈隐隐作痛,当下顾不得这些,只恐来者是断金碎石的高,自己无寸铁,无法应付。

    顺着前者的步伐,他走过弛零宝殿,走过汇心阁,走过兵器库,而后走至厢房。看痕迹,来者不过一人,此时大约是躲于厢房之内了。他贴墙而站,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自窗口望去,只见一张熟悉面孔。

    “折柳!”

    陆离闻见喊声,转头望去,与他目光撞在一起,大喜道:“师兄!”

    二人紧紧相拥。待到分离,陆离望见范子旭面庞的淡淡痛苦,这才想起他还有伤在身,略带歉意道:“师兄抱歉,我忘记了你有伤在身”

    他笑道:“小伤,不碍事,你怎会寻到这里?”

    陆离将前前后后讲述了一番,包括进到“江南好风景”一事也与他说明,他听完觉得好笑,拍着他肩膀道:“好样的,坐怀不乱才是好男人,不过我可没进去。”

    说完他朝门外喊道:“刘姐,嘉志,进来吧,是折柳。”

    却未有回应。

    他不免疑惑,正要喊第二声,却见范嘉志颤抖着双腿走至门口,双眼时不时瞟向左侧,呼吸急促。“爹爹爹。”

    他即刻明白,屋外有人挟持了刘兰芝母子!

    果不其然,有人道:“陆折柳,你给我出来!”声音似曾相识。

    陆离与范子旭相望一眼,虽范子旭明面上依然镇静,陆离又怎会看不出他内心深处的紧张,当下双眉一沉,将半尘交与范子旭,低声道:“师兄我先出去,到时候你找准时救出嫂子。”

    虽有些担心,眼下别无他法,范子旭只好点头与陆离道:“小心点。”

    陆离点头,直接走出门外,见竟是夏空,不由得吃了一惊。

    夏空躲在刘兰芝身后,一抓着刘兰芝肩膀,一握剑架于刘兰芝颈项,冷笑道:“想不到吧,我又回来了。”

    陆离木讷点头。在黄忠峰,是自己一脚将其踹入悬崖,以为他定会没了性命,自己还内疚了好久,如今竟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简直奇事一桩。

    夏空无心与他叙旧,只是一声冷笑,抓着刘兰芝肩膀的稍稍使劲,刘兰芝便发出了一声痛苦呻吟。

    “陆折柳,你先杀我弟弟,后杀我父亲,我和你究竟何怨何仇?”

    “我和你弟弟和你父亲都有仇,唯独和你没仇,所以你还有气站在这里抓着人质威胁我。”

    “你!”夏空语塞,龇牙咧嘴,双眼已红,欲与其拼命,知自己本事不及,无可奈何,只好拿刘兰芝下。他放开刘兰芝的肩膀,一揪住她头发用力一扯,刘兰芝的惨呼声在他听来尤其悦耳,便是露了笑脸,与陆离道:“任你嘴硬,今日我要你们一家口命丧于此!”

    原来他跟着陆离寻到池南分部,眼见着陆离入到厢房,本想直接与他斗命,硬来又拼不过,只好窝于角落等待时,这一放松竟然睡着了,待他醒来只见刘兰芝母子弓身于门外,当他们是陆离的妻与子,便踹开小的抓了大的在门外嚎叫。

    见刘兰芝面露痛苦,陆离亦是愧疚,忙举讨饶,“不要伤害她!你想杀的是我,我不反抗,任你杀便是!”

    他一声冷哼,嘲讽道:“你不是很能吗?怎么变成了这副德行?”

    陆离不敢顶嘴,只是垂着头,尽显颓废。

    他便愈加嚣张了,仰天狂笑了几声,望着投降的陆离好不得意,“要我放了她也可以,只要你跪着爬到我面前,给我磕个响头再喊声‘爷爷饶命’,我便放了她,如何?”

    陆离抬起头:“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陆离无话反驳,当即跪下双膝,两撑地,摸着黏在石砖的青苔碎草爬至他面前,给他磕了个响头,低声道:“爷爷饶命。”

    他自是满足,却不愿就此放了刘兰芝,有心为难陆离:“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陆离声音又大了几分:“爷爷饶命。”

    “我没听到。”

    “爷爷饶命。”

    他终于按捺不住喜悦,狂笑起来,挤得鱼尾纹更深,心憋了许久的恶气尽数吐出。说到底,他也是个男人,既然曾经答应,就不能反悔,揪住刘兰芝头发的松了一松,眼珠一转,竟将其抓得更紧,用力往后一扯。

    刘兰芝吃痛,一声惊呼向后倒去。

    “娘!”范嘉志一声惊呼,忙跑去将其接住,虽是瘦弱身躯,抱住刘兰芝竭尽全力不让她摔下。

    作用效尽,夏空已懒得去理睬那对母子,全神贯注盯着陆离,抬脚将其踹翻,同时剑起,迅速落下。

    正在这时,有刀光自厢房漏出。

    陆离顾不得自身安危,与范子旭呼道:“师兄,莫伤他性命!”

    范子旭本欲一刀了结了夏空,听闻此言,不得不急转腕,以刀柄重截夏空肘,夏空吃痛,右一松,剑便掉落下来。范子旭提膝,接连下顶在他腹部,他早已无力反抗,只是连连后退,捂着腹部重喘粗气。

    眼见已无利器,加之范子旭又在陆离身旁,自己定无胜算,夏空一咬牙,向后逃离。

    陆离长舒了一口气,正要感谢范子旭,却见他丢了断刀向刘兰芝跑去,将她抱在怀轻拍她项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

一百三十六章 但愿人长久

    ()  一个礼拜内接连遭到挟持,刘兰芝已然丢了魂魄,在范子旭怀瑟瑟发抖,好在范子旭的怀抱足够温暖,加之范嘉志亦在身旁,总算有些好转,流了几滴眼泪便化了哀愁,仍缩于范子旭怀,享受着温存。

    陆离知晓是自己害得她陷入危害之,虽嫉妒她能享用范子旭的温柔,却也无可奈何,只是捡起半尘,望着范子旭怔怔出神。

    范嘉志年纪尚小,立刻恢复了镇静,望着相拥的爹娘长舒一口气,然背后的光头却令其尤为厌恶。在宁波府,那两人为了打听你的下落抓了我和娘亲,我倒并无所谓,而娘亲却险些丧命,爹爹亦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如今我们躲藏至此,你又寻来,再次将娘亲推入火坑之,我们和你到底有和仇怨?

    他紧皱着眉,欲前去与陆离理论一番。

    范子旭已然察觉,抬脚轻踩他鞋面,朝着他微微摇头。

    虽是不甘,但范子旭已表态,他也不好说什么,只狠狠瞪了陆离一眼,说服自己将这口恶气咽下。

    再歇片刻,气氛终于有些缓和,范子旭领着人一同走入厢房,将刘兰芝与范子旭扶至床边坐下,自己与陆离坐在桌边,倒了两盏粗茶,捧杯叙旧。

    陆离将最近遭遇悉数与他告之,包括出海寻到蓬莱仙岛,细枝末节一一交待。

    他听毕大感好奇,睁着一双眼睛不可思议地望向陆离,叹道:“折柳,你可真是长大了,一个人都敢出海。”

    陆离不好意思地挠头笑道:“只是冲动罢了。”

    他摆道:“谦虚了,若是冲动,很快就过去了,而你却坚持要做,只是这岛上半月地上天,我也想不明白,毕竟这是仙家的事,我们凡人怎会想得通。”

    陆离微笑点头。

    他仍是满意,想着折柳终于能够独当一面,甚至欢喜,接连夸赞道:“折柳,你可真是长大了,做人也好,处事也罢。”

    陆离微笑,心却是苦涩难忍。师兄,我并未告诉你,我在山顶半月有余,闭眼便见自己泛舟于血海之上,头顶一片八卦图,师父师兄师弟们的头颅化作礁石,引我撞去。

    成长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在这瞬间之前,积累了多少血和泪?自无家可归的那天起,千百个难眠之夜,千百味苦涩心思,千百滴浓稠血泪才换来了我今日的成长。

    如若可以,我宁愿一直当个孩童,可是命不由我。

    范子旭并未察觉其哀愁心思,继续说道:“若在之前,受了如此屈辱,我相信不用我出,你便会寻到破绽将夏空杀死的,而此次,你竟要我下留情。”

    陆离叹气道:“冲动堪比妖魔。若是我能早些做到如此,也不至于害得玄武门到如此田地了。”

    范子旭道:“过去了就别再回想,向前走便好。你今后有何打算?”

    陆离正了双目,挺胸直腰,望向他庄严肃穆道:“师兄,我欲重振玄武门,还请师兄助我一臂之力!”

    他大喜过望,一掌拍在桌上,震得两盏茶杯微微跃起,杯茶水晃出些许,重声答应:“好!既然你有如此魄力,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范嘉志懂其话意思,“蹭”从床边坐起,双握拳两眼含泪竭声喊道:“不好!”

    范子旭与陆离双双转头。

    刘兰芝亦是有些惊慌,没有想到儿子会有如此反应,慌张地望了两人一眼,忙将范嘉志搂在怀安慰道:“乖,爹爹要去就让他去吧。”

    范嘉志此次却是不从,从刘兰芝怀挣脱出来,面红耳赤,双眼含泪怒瞪着陆离,一副要与他同归于尽模样。

    陆离亦知如此想法过于自私,寻到范子旭之前还在忧虑是否应该开口,待见到了范子旭,大约是过于喜悦,竟未再思考径直脱口而出,不禁有些愧疚。

    范嘉志好不容易才等来了安定的生活,不过幸福了两日,范子旭竟又要离去。若范子旭跟别人去也就算了,偏偏要与这样的天煞孤星一起,他怎会放心?便是千百个不愿意了。

    范子旭亦是心疼,走去将他搂在怀,柔声道:“嘉志乖,不哭,我不是教过你,男子汉大丈夫要助人为乐吗?”

    “可是我不喜欢他。”

    范子旭不免觉得好笑,斜眼望了刘兰芝一眼,抬抚摸着他的后脑,“那,要不你和兰芝跟我们一起上山吧。”

    他即刻抬起了头,右边鼻孔吹出了一个大鼻涕泡。“好!”

    刘兰芝听范子旭叫自己“兰芝”,当即红了面庞,眼含脉脉柔情,望着范子旭好不害羞。范子旭抬起头,视线与她撞在一起,她的脸颊几乎要烧起来,迅速低下头去,拨弄着衣摆。

    陆离没了声响,望着他们人,羡慕之情已溢出眼眶,心浮想联翩:若是红妆没死,我们大约也会如此幸福吧?

    而如今却只能羡慕着别人的幸福,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焕焕在小石村住了半月,毕竟不是僧尼,没有那般的心境,加之青春正好,便是有些熬不住了,提了素衣剑欲去周遭走动走动,想起不远处有个池南分部,稍稍度量,迈步行去。

    她在池南分部住的时间不长,加之当时年纪幼小,记得朦朦胧胧,倒还是被她寻到了后门,正待跃起,忽然闻见笑声。笑声有男声有女声,还有孩童稚嫩的声音。

    她当即怔了神,想起了父母,彼时的家庭亦是如此,住在陋室不改温馨,如今只剩苍凉。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身欲走,却闻见熟悉声音道:“师兄,你的剑呢?”

    “断了。”

    那声音在她脑海徘徊已久挥之不去,令她毛发渐竖眼皮渐张。这不正是陆折柳吗!

    她纵身跃起,脚踩在围墙之上向内望去,见一光头走出,不由得怒目圆睁,抽剑喝道:“陆折柳,我寻你多日了!”

    陆离闻声抬头,见是焕焕,便是眉开眼笑,想着要将重振玄武门之事告诉她,才挥,却见焕焕执剑而来,看这架势是要取他性命。

    他想起那日山脚之下焕焕已有此心思,便闭嘴缄默,然焕焕冷剑不停,直向他奔来,无奈之下,只能抽刀应对。

    焕焕心恨意积蓄已久,如今终于能够释放,定是不会下留情,气神骤起,将素衣剑整柄吞噬,向着他心窝疾奔而去。

    他却是并不烦躁,心平气和,思路尤其清晰,见焕焕脚动作便知其剑路,只是脚尖点地向后一跃,焕焕的剑芒便落了空。

    焕焕自是不甘,收剑再袭,然有范子旭一家在附近,不好施展招数,心思一转,欲将陆离逼至无人处,便将素衣剑改了方向,反向上一撩,他微微吃惊,又跃一步躲开,却见冷剑直刺逼来,速度之快,始料不及。

    他无奈之下只好连连后撤。十招过后,两人离范子旭人已有二十丈距离。

    焕焕一声冷笑,收剑于耳旁,望着陆离好不凶很。接下来,我要与你真刀真枪地斗了!便急起气神,尽数附于素衣剑之上,抖腕便是两道斩击,一左一右,携共进。

    陆离微微吃惊,暗想焕焕何时有此功夫,正要躲避,余光瞥见焕焕上又有动作,大约是算准了自己会继续躲避。下一招才是全力一击吧!

    他将气神裹上半尘,正面吃下两道斩击。本以为这两道斩击只是声东击西,故他未尽全力,待到吃下,才知并非如同他所料想的那般。此斩击亦是凶狠,逼得他连退了两步!体内气神竟遭打乱,血脉异常。

    他暗叫不好。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焕焕。此次焕焕大约是要殊死一搏了!

    这次被他猜了个正着。

    未见他之前,焕焕已是满腹悲愤,想着第一个家被陆离害得破亡,第二个家又遭毁灭,如此两次,她已是生无可恋,想着要去到阴间与父母团聚,又不甘就此死去,便要拉陆离一起。如今终于撞见,悲愤更甚,神志已然不清,剑剑尽力,剑剑狠毒。

    眼见陆离未闪避,正面吃下了两道斩击,她虽然吃惊,蓄剑依旧,只是强牵腕变了方向,心寂寥一并爆发,扫得地面枯叶乱舞。虽是乱招,想着若以此招数取了陆离性命,没有招式称号岂不可惜?当下便为其取了招式名。

    “深秋寂寥!”

    此招果如秋风那般,扫着枯叶而去,其势之凌冽,令人瞠目结舌。

    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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