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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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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折柳,先不练了,去吃饭吧。”
陆离点头,站起身拍拍屁股往斋堂走去。夏玉木已将玄武门道袍给他,灰色丝质长袍,胸前缝了一只巨大的玄武,半张着嘴,脚踏海角,头顶天涯。背后是一副阴阳太极。虽然有些宽松,穿着好似长裙一般,下摆偶尔会绊脚,但是融入玄武门的喜悦让他喜欢穿着道袍。
往常午时过半,仍在斋堂用餐的人已寥寥无几,而今天却坐满了人,虽餐桌上空空如也,但依然无法阻挡众人高涨的气氛,伸着脖子,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范子旭随意瞥了一眼,打了六两饭两个斋菜挑了个角落与陆离一同坐下。虽饭已凉,但两人整个早晨都在修气,肚子早已空空,饥不择食,冷饭剩菜亦如佳肴。陆离大口大口地扒着饭,不久便空了盘,未吃饱,准备起身再去打些饭,忽然张恒迎上来笑道:“小师弟你坐着,我去帮你打饭。”说完便抢过铁碗往盛饭的木桶小跑而去。
范子旭停下竹筷,抬起头扫了一圈,发现众人虽依旧是坐姿,但有不少屁股已经离开木凳半寸,一抓着桌角,蓄势待发。
他右嘴角微翘,故意放慢动作,再扫一圈,有几双腿已微微颤抖,便装作饭里有石子,将剩余的一口饭拨到桌上,起身准备去打饭,果然伸过来一只想要从他夺碗。
他装作吃惊道:“你干什么?”
夺碗的是与赵龙腾同一年进入玄武门的王展羽,嘻嘻笑笑:“打饭这种事哪里需要您亲自跑一趟呢,我来,我来。”说完便接过碗跑向盛饭的木桶,恰好与张恒撞了肩膀。
他怒道:“走路不长眼睛啊!要是把范兄的碗摔地上了了怎么办!”
张恒亦怒道:“把小师弟的碗摔了,十个你都赔不起!”
六十几个师兄弟瞬间分成两派,一派站在王展羽这边指责张恒走路不看人,一派支持张恒表示王展羽说话太冲。两派人互相指责谩骂,唾沫如薄雾般萦绕他们周围。
陆离有些惊恐,抓着范子旭的衣角小声问道:“师兄,发生了什么事了。”
范子旭早已猜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抚摸他的光头安慰道:“没事的,他们只是。”顿了顿,他扫了一眼众人,起身抽出无缨剑加重音量说道,“想尝一尝我无缨剑的味道。”
喧闹立即止住,张恒与王展羽迅速变了脸,朝范子旭笑道:“范兄,我们在讨论,只是讨论的声音大了些,您别见怪啊。”
范子旭并不想去理睬,只是将无缨剑插回剑鞘,俯下身问陆离:“折柳,饱了没?”
陆离只吃了分饱,本还想吃半碗饭,但悄悄看了看四周,觉得气氛有些古怪,只好点头说道:“饱了。”
“那我们走吧。”
出了斋堂,陆离长长吐了一口气,仰头问道:“师兄,刚才到底怎么了?”
范子旭扑哧笑出声。
自那日与沈玉木的比试过后,虽然他败给了沈玉木,但好歹沈玉木身任掌门,池南分部的第一把交椅,而他常年垫底,能接下沈玉木一招已够令人大吃一惊,况且,他竟险些击败沈玉木。这令师兄弟们大跌眼镜,没想到垫底王是真人不露相。便没人敢再看轻他。
众师兄弟本以为赵龙腾是掌门以下的头号高,所以常常围着赵龙腾赵兄长赵兄短,但没想到被范子旭一招打败。于是现在成了范兄长范兄短。
一想到现在赵龙腾成了孤身一人,范子旭便觉得舒坦。他在心里骂道,叫你平时趾高气昂,现在落到这种境地也是活该。想着想着就笑了。
陆离看着他问道:“师兄你怎么这么高兴?”
他摆了摆:“今天天气不错。”
稍作休息,范子旭拿了柄长约半丈的铁矛与陆离来到后院。未时未到,众人便已到了后院,见他们来,迫不及待迎上去欲抢夺铁矛。
“范兄,我帮你拿铁矛吧!”
范子旭睁大眼睛,低声吼道:“滚!”众师兄弟这才纷纷散开去。
他与陆离来到北面。他曾在这与沈玉木比试,毁坏了大半的地砖,泥土裸露,杂草还未来得及生长。
他将铁矛插入土,望着陆离的双眼说道:“外式,我喜欢称为体术,即身体的战术,与力量是密不可分的,你力量不够,所以刀也拿不稳。从今天起,就由我来带你修体术。”
陆离回头望了一眼,师兄弟已站好位,右握剑,左两指摁住右腕。队伍最前,赵龙腾右执剑压腕,左收于后腰,道袍微微鼓动,飘飘欲仙。
“我们不跟他们一起练吗?”
“不用,你跟我练就行。来,你试试这铁矛。”
陆离往前一步,双握住铁矛,微微用力,铁矛纹丝不动,便加重了力道将铁矛拔出土地,重心不稳,往后退了几步。“师兄,这,好重。”
范子旭笑道:“重就对了,这铁矛重十二斤,刚好用来给你练体术。”
陆离道:“师兄,我该怎么练?”
范子旭扫了一眼,周围泥土地空了一大片,原本被地砖压得有些厚实,经过几天的雨打风吹已有些松动,黑色泥土有淡淡的臭味,正好。他说道:“将矛插入地,保持竖直来回搅动遍再将矛拔出,往左两步,重复以上动作。”
陆离抱着铁矛确实有些吃力,“可是,好重。”
“重就对了,只有不断地去征服,你才能进步,开始!”
陆离双紧握铁矛,深吸一口气,将它用力插入土。因为用力过猛而使得矛尖入土太深无法搅拌,只能将其再次拔起,奈何入土实在太深,使尽浑身力气才将铁矛拔出地面。出土的铁矛带起一小撮泥土,压得他的背几乎成了拱形,连连退后几步,噗通躺倒在地上,索性不想起来,与铁矛一起看蓝天外的云卷云舒。
十二斤,比两把小单刀还重。双握一把小单刀已有些吃力,更别提两把。他能将铁矛从土里拔出已属不易。
范子旭提了一篮子土豆回来,见他躺在地上,觉得有些奇怪:“这么快练完了?坑呢?”
他尴尬地坐起,挠了挠头:“搅不动。”
范子旭一声苦笑,“我就知道,还想着能省些力气,靠你给我挖坑我好种土豆呢。”
他疑惑:“师兄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范子旭眼珠一转,道,“你还有力气吗?”
他试着将铁矛扶起,果然刚才已经耗尽了力气,无奈摇了摇头。
范子旭点头表示已知晓,又望了一眼土地,只有一个稍浅的坑,周围翻着些许泥土,便从篮拿出一颗土豆摁了下去,盖上些泥土。“大功告成!折柳我们回去休息吧。”正要走,却发现陆离只是坐着,毫无离开的意思。
他问道:“怎么了?”
“师兄,我不想走。”
“为什么?”
惆怅如烟,混在泥土的臭味无限蔓延。陆离望着身旁的铁矛,忧伤淡淡,“若是不好好练习的话,我就不能保护重要的人了。可我有想要用生命去保护的人。”那人便是红妆。
范子旭欣喜,又微微有些遗憾。若是我以前也有这想法,恐怕现在已小有所成。他已将陆离看成过于的自己,想在陆离身上挽回所有后悔弥补所有遗憾。
“好样的!体术无法练习,我们可修气,再来!”
“嗯!”陆离紧咬嘴唇,用力点头,就地趺坐,深吸了两口气,记起心诀,“双眼闭,心境一,久而凝神。气自丹田出,周于全身,汇于涌泉”,却仍是无法入神。
范子旭沉思:“你在心默念心诀会不会好一点?”
陆离照做,却比平时更为难熬,双眼只闭了一小会便忍不住睁开。“还是不行。”
林府学正休息,望见他们两眼呆滞互相对望,不禁觉得有些好玩,便起身走去问道:“小师弟你怎么了?看你一脸呆滞的样子。”
陆离抬头无助地望了他一眼:“师兄我学不会修气。”
他挑了挑眉:“怎么会,双眼闭,心境一,久而凝神。气自丹田出,周于全身,汇于涌泉,记住心诀照做就行了。”
陆离嘟着嘴:“我记住心诀了,但是就是做不到心境一。”
他想了想,解释道:“心境一,便是排除杂念,做到心身合一。”
忽然范子旭似发现了什么,猛拍大腿道:“对了,排除杂念!光头,你可能是想太多了,放空一切试试?”
“是,是这样吗?我试试。”陆离深吸一口气,再次闭上眼,将脑碎念清楚干净,果真不再觉得难熬,只觉得自己虽身处黑暗却感觉十分安定,呼吸亦变得通畅,能感受到身体各处毛孔的舒张,不久黑暗出现了似鼓响声,节奏稳定,让他的心逐渐沉下来,落在一只柔软的蒲垫上。
范子旭望着已经入神的陆离,忽然笑道:“真不知道他这个光头里每天在想什么?”
………………………………
第十四章 土豆南山下
() 陆离终于悟透了心诀,便不用在别人修气时独自一人昏昏欲睡,醒来还落得脖子僵硬。
初晨日出时入神事半功倍,第一缕阳光照在脸上,他虽神处异世,亦能感受到温暖,如在父亲怀的心安。睁开眼,双目已湿。
范子旭转头望向他,打趣道:“怎么,会入神了都感动得哭了?”
他抹去眼泪,含笑点头。
用过早餐,他坐在后院望着埋身与土地间的范子旭,想要去帮忙,却引来一阵埋怨。
“去去去,一边休息去,省点力气,你下午还要修体术的。”
范子旭右握一把小铁锹,左提一只竹篮,篮装满土豆,一坑塞一颗土豆,不久,北面的空地上便种下了四十颗土豆。他站起身,满意地拍了拍,却见沈玉木自远处走来,身后跟着几个人,近了他才发现身后那些人还拖推着推车,推车装满了地砖。
他暗叫大事不妙,果真听到夏玉木转身对身后人说道:“麻烦了,请在这里铺上地砖。”
他转身望了一眼土地,四十个垒起的小土丘下是四十个即将爆发蓬勃生的生命。只眨了一下眼睛,却见到一块边长一尺的灰白地砖“砰”地砸在地上,正要喊叫,地砖又挨了一锤子,瞬间变得平整。
他紧抿着嘴唇,耸了耸肩,架起的右微微舒张,做了个“请”的势,无可奈何。
不消一会后院便恢复了原本面貌,破碎地砖被清理干净,裸露的泥土也铺上了地砖。范子旭刚种下的土豆被扼杀在了摇篮。
众师兄弟倒是拍叫好,这样以来修气入神时便不用坐在冰凉的土地上,肮脏且不说,还会不时遭到虫子的骚扰。正欢呼,却招来范子旭的白眼,识趣闭上了嘴。
陆离见他很是失落,走过去安慰道:“师兄,别难过了,你很喜欢吃土豆吗?”
他垂着肩膀轻轻摇头:“我娘亲很喜欢吃。”
“好羡慕你。那你种土豆是想寄给你娘亲吗?”
他苦笑摇头,虽漫走的白云遮住了阳光,他却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我该怎么说,告诉他我娘亲已经不在人世了吗?和他分享喜悦还可以,至于悲伤,我还是自己咽下吧,欠他太多,不想再让他背负些什么了。
范子旭本也是富家后代,父亲范成阳是前朝将军哲别麾下的一员大将,征战沙场几十载,身如猛虎心如钢铁,双沾满无数鲜血,却在与范子旭的母亲成亲后变得有些心慈软,一日率队出征,在战场上对敌人动了恻隐之心,被一把大刀砍下脑袋,家族从此没落,十年前范家被抄,母亲执意认为父亲仍在人世,留在京城府宅等候,等来的却是冰凉砍刀。管家带着他逃出京城一路南下,在半路被山匪路霸劫下。管家为保护他挨了刀当场断气,恰巧夏柏魏路过,救下了他并将他带到池南分部。
当年夏柏魏还不叫夏柏魏,姓张名柏魏,雄姿英发,站在鸿运老祖像前发誓要干出一番大事业。
人都有天真的时候,如同他当年埋怨母亲抛弃自己。如今他才明白母亲其实早已接受了父亲去世的噩耗,只是不愿离开和父亲共同组建的家庭。目送管家带着他离开后,她用红布将内室装成新婚时模样,坐在床沿吞下玉佩等候最后审判的到来。
母亲至死都不愿意离开家,至少,两人的魂魄也许可以在此相遇,虽生前不能相守,愿死后能永不分离。
他望向天空,不知是幻觉还是老天刻意为之,遮住太阳的白云化成了他母亲的模样,盘着发髻,一如他梦那样。眼泪无声划过脸庞,湿润了脚下的地砖。也许数百年后,他脚下的地砖会开出一朵石花。
陆离望着滴在灰白地砖上焕焕散开的眼泪,抬头望向天空,只见蓝天白云,不禁问道:“师兄你怎么也哭了。”
他无意抹去眼泪,只是声音沙哑着说道:“你学会入神了,我感动。”
陆离仍坐在地上入神,虽只能感到微弱的气神在体内盘旋萦绕,但已足以令他喜悦,陶醉其不能自拔。神处异世,他觉得自己如同神仙一般漂浮在半空,有一圈一圈的光晕从心脏荡漾开去。
恍惚间,似听到有人在耳旁叫唤,若隐若现,忽强忽弱。
“折柳?”
他调整了气息,从入神状态转回现实,转头,却只见到两条腿横在左侧,不禁吓得从地上站起来,这才看清原来是范子旭躺在自己身后。
“师兄怎么了?”
范子旭头枕着双,深邃的双眼看向天空,忽然快速眨了两下眼,道:“好无聊,我带你出去吧?”
“去哪?”
“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陆离咧嘴,当即点头。
出了门,两人一路小跑下山。数日的修行,陆离的体术提高不少,跑到山脚下只是微微有些气喘,笑盈盈地望着范子旭,期待他的下一句话。
范子旭只是笑笑,四下张望,确定无人后,拨开一旁的草丛钻了进去。
陆离亦跟了上去,拨开草丛才发现还隐藏着一条小道,不宽的土径显然是用脚踩出来的,范子旭这么轻车熟路,应该来过不少次。他便乖乖跟在范子旭身后,拐过几个弯,豁然开朗。
满地翠绿引入眼帘,还有几个用碎布缝制而成用来驱赶偷食鸟类的假人。
这是一片庄稼地,约十亩田地,被两条横竖沟垄分成四块,冒在土外的均是绿色叶子,陆离分不出是薯还是豆,只觉得双眼一阵舒爽。
“快。”范子旭领着他朝前跑去,鞋底踩在松软的土地上不一会便粘满了泥土,心却放空地一干二净。
两人跑到一块田上,作物裸露在空气的叶子小而扁,压得枝条弯了腰。陆离并不认得是什么,范子旭却从怀掏出一把小铁锹,蹲下身刨了几下便刨出一颗沾满泥土的土豆。
“折柳,你看!”范子旭握着一颗土豆,笑得如同吸到母乳的婴儿。
“快,我们每人两颗。”说罢,又将铁锹插入土刨出一颗土豆。
两人刨得正欢,每只里各握了一颗土豆,正准备离去,忽然一把锄头砸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骂骂咧咧。
“娘的,砸死你们这两个小偷!”
陆离转身,却见一个穿着破旧,两腿沾满土渍的农夫朝他们缓缓奔来,右腿似有残疾,一跛一跛地起伏。
范子旭浅浅一笑,轻喊道:“跑。”便撒欢地跑开去,如羚羊一般跳跃着欢呼着。
这哪像被追逐的小偷模样。
忽然耳际传来熟悉却冰冷的声音。
“徒儿,好久不见。”
范子旭转头,望见一张熟识的脸,只是这脸上已经不再有曾经胸怀天下心系苍生的笑容,只是眼角一抹波澜不惊,嘴角一斗冰冷绝情。
正是夏柏魏,身后跟着五个黑衣武者。
而他身后的陆离已瑟瑟发抖,满眼恐惧。
他扫了一眼众人,心里明了**,扛起陆离便跑,脚下生风步不停歇,不久便跑进一村庄,夏柏魏却又魅影一般出现在了他眼前,冷笑道:“想跑到哪里去?”
………………………………
第十五章 庸人自扰
() 在山林寂静了许多年的小村庄忽然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休憩在家不用劳作的鳏寡老幼纷纷从窗户探出头来,对着他们几个指指点点。倒不是谩骂,而是好奇于夏柏魏他们的打扮。为首的一身轻便却高雅,金边蜀绣长袍,背纹苍龙啸天,头发盘起留下两束鬓发垂在脸颊两侧,乍看之下一如脱尘仙人。身后却是跟着五个黑衣恶汉。
再看他们对面,是两个身穿道袍的清秀少年,其一个大一些,另一个小些。
村民认得那是玄武门的八卦道袍,只当是山腰玄武门弟子下山练武,便没有警惕,只是窃窃私语。
闲闲碎碎让范子旭很是恼火,大声怒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回屋里呆着!”
淳朴的村民猜不透他的话话,以为自己的闲言碎语惹恼了他,只是将窗户开得小了些,从缝窥视着屋外的一举一动。
夏柏魏却是笑道:“乖徒儿,跟了沈玉木之后,你的脾气倒是暴躁了。”
陆离躲在范子旭身后,望着夏柏魏的藏刀笑脸颤抖不已,却听范子旭说道,“折柳,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他动你一根头发的!”
虽知敌人武力高强,但范子旭的一番话还是让他冷静不少。
夏柏魏依旧是满面笑容:“好徒儿,把你身后的娃娃交给我,我便立刻消失,不然。”他顿了顿,转动眼珠扫了一圈四周,藏在低矮的茅屋有几十双眼睛朝这里看,这也就意味着他有了几十个筹码逼范子旭交出陆离。或者,他可以选择直接杀了范子旭强夺陆离。但毕竟是自己曾经的弟子,传出去有损名声。
若实在逼不得已,他是不介意杀光在场的所有人的,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范子旭冷笑:“想要他?可以,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夏柏魏道:“乖徒儿,你搞清楚状况了吗?这里除了你,可还有不少村民。”气喘如丝,竟还有几分妖媚,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否还是纯男儿身。
范子旭语塞,这真是他曾经豪言要成为江湖第一英雄的师父吗?他依然清晰地记得,那日夏柏魏将他带到池南分部,在鸿运老祖向前,仰头望着鸿运老祖的面庞意气奋发地说道:“子旭,你要记住,我们习武是为了助人救人,切不可伤人。”
十年来正是因为这句话,他虽常与人争执,却从不出伤人,也因如此,从未有人了解他的真正实力。
他激动地双握拳,眼泪不争气地冲击着眼眶,吼道:“你不是教导我习武是为了助人吗?你不是曾说要拯救苍生吗?怎么现在你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夏柏魏忽然狂笑起来,瞬而面目狰狞地吼道:“愚蠢!!只有白痴才会认为习武是为了助人。善良是最愚昧的选择。我曾天真过,可是我现在醒了,我的乖徒儿,你却还在梦,真是可怜呐。”声冷笑,言语渗人,“乖徒儿,赠你最后一句箴言,人,是为了自己而活的,什么拯救苍生,全他娘的是放屁!”
“你若不把那娃娃交出来,那我可就真动了。”
范子旭艰难控制着不让眼泪跑出眼眶,从牙缝挤出俩字,“不给。”
夏柏魏连道声好,从腰间抽出蝮蛇剑。剑如蝮蛇身躯蜿蜒,心窝藏毒冰冷无情,这十六个字是江湖人士赠给夏柏魏的。
正欲动,忽然飞来一把锄头,不偏不倚地砸在范子旭脚边,一边骂骂咧咧,“小崽子,让你偷土豆,被逮住了吧!”
跛脚农夫正要发飙,忽然见夏柏魏阴沉着脸,不禁有些畏首畏尾。“呃,看错了,我以为是我娃呢,我娃比你正派多了,你生得这样邪恶。”
夏柏魏实在没兴趣和这种农夫计较,只是望着范子旭,字字冰冷,“交是不交?”
范子旭斩钉截铁道:“不交!”
“你若交出他,便平安无事,你若不交,则横尸遍野。你确定这个小子值得那么多人因他而死?”
“不交!”
“那我便让你尝尝心痛的滋味!”
蝮蛇剑出,白光闪过,飙出一道人汁,跛脚农夫应声而倒。
范子旭与陆离皆吓了一跳。两人均经历过类似劫难,暗无天日的曾经,失去亲人的痛苦,记忆翻江倒海般用来,冲击着他们的理智。
夏柏魏再次喝到:“交是不交!”
范子旭并因此而动摇半分,虽害了无辜人的性命实在抱歉,但他已经对不起一次自己,不能再对不起第二次了。柔弱身躯直面夏柏魏,挺胸吼道:“不交!”
夏柏魏料到会是如此结局,一声冷笑,执剑转腕,蝮蛇剑舞过一个轮回,卷起地上落叶与杂草。
陆离认得此招,便是在林使出过的“龙斩”,掌门沈玉木也曾使过此招。范子旭亦很熟悉,更知晓此招威力之大,能吞噬茅屋数十座,向后望去,寥寥六座茅屋,还不被这招龙斩尽数毁灭?
正着急,忽见脚边锄头,他将土豆藏于口袋,右脚踢起锄头握于右直奔蝮蛇剑而去,于夏柏魏身前一尺处止步,将气神尽数附于前端铁锄,一声喝叫,卯足劲朝蝮蛇剑劈去,竟将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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