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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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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三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猛击在陆离胸口:那时,娘子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过去了这么久,我竟依然如此窝囊吗?
顿时,热血燃起,他只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一声喝叫,发力欲将二人拉回,三人纹丝不动。毕竟着力点仅有两根手指,异侧却有着两个人。
他心中焦急,将毕生所学一幕幕翻过,赫然想起金门刀法,其中有一招“猴尾荡”。他锁住左手二指,将余力集中于左右二肩,气神骤起,亦是凝于二肩,左肩先行发力,将力与气荡向右肩,力与气流过脖颈,愈发强大,与右肩力气汇合之后,剧烈膨胀。此时仿佛身、脖、脚消失不见,仅有双臂连成的一条线。力气缓缓自右肩流出,成雨滴状态向右臂流去,下强而上弱,待到手腕变得灼热,他骤然发力,将焕焕与季三连同自己一起荡回山路之上。
三人躺在山路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仍不相信已经脱离了险境。
彼时,季三的父亲与巫泽离山路仍有两步距离,见三人安然无恙,终于舒了一口气。
《金门刀法》乃是金门所创,金门毕竟是盗墓之流,在盗墓时难免会遇到各种险境,有此异类招式也就不足为奇了。
季三先从地上坐起,望着满头大汗的焕焕,愧疚难当,道歉说:“焕焕姑娘,对不起,我实在笨拙,险些害了你性命。”
焕焕笑了几声,动作有些大,后脑磕在山路,忍不住轻轻呻吟,季三忙伸出手垫在她脑下,她却不好意思再躺了,坐起身,轻轻摇了摇头。
陆离依旧躺着,不愿坐起去面对三人的尴尬。但该来的终究会来。
季三已知晓了答案,却不甘休,直直望着焕焕,低声说道:“焕焕姑娘,你。。。你还愿意跟我走吗?”
陆离只觉心脏用力撞在胸口,强装镇定地望着天空。
焕焕轻叹了一口气,转头望向陆离,抬手摁在陆离手背,说道:“抱歉,我不愿再欺骗自己了。你待我很好,我的确感动,但,也只是感动而已。”
季三一声苦笑,垂下头,声音更低:“果然如此吗。”
焕焕点头,“方才危急之时,救你,仅仅是因为你有恩与我,若放手,就太过分了。若我们当真一同坠入深渊,我定会松开抓你的手抱住哥哥,如此一来,就算死也知足了。”
季三痛苦地闭上眼,点头又摇头,“是了,他陪了你这么久,你们感情一定很深厚了,是了,是了。”
陆离终于湿润了眼角,挪了挪手腕,将焕焕的小手握在手中,虽望着蓝天,只看到一片模糊。
季父与巫泽赶到。
季父将季三搀起,替他掸去身上的灰尘,又将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问道:“三儿,没事吧?”
季三见父亲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眼泪,心疼地替他抹了一把脸,摇头说道:“爹,我没事。”
季父笑了一笑,眼角皱纹愈加深刻,“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看他神情黯淡,继续说道:“你都二十了还不娶亲,爹当你对女人没有兴趣呢,今日看来,你并不如此嘛!不难过不难过,天下姑娘万万千,咱三儿生得这样俊俏,还怕找不着媳妇?明天爹就去给你物色物色。”
许是因为在黄泉逛了一趟,季三有了更大的本事,竟能看穿父亲的内心:爹,你分明这样痛苦,为了不让孩儿担心,还是装出一副轻松表情。他将父亲拥入怀中,轻拍着父亲的背,在父亲耳边说道:“上次您提到的隔壁魏阿姨的女儿就挺好的,待下山之后,给孩儿挑选个成亲的日子吧。”
季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巴枕着季三肩膀,双臂微曲,不敢抱季三。
季三将父亲抱得更紧,轻声说道:“爹,二十年来一直惯着孩儿,辛苦您了。”
季父“哎”了一声,“哇”地哭了出来,双臂紧紧抱住季三,像个五十岁的孩子。
陆离与焕焕皆是失亲之人,望着季三好生羡慕,尤其焕焕,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父子二人,忽得感觉全身一暖,被陆离抱在怀中。她顿时软了下来,脸颊紧贴陆离胸膛,静静享受。
巫泽站在四人边上,长舒了一口气,露出笑容。他看看季三父子,又看看陆离与焕焕,满眼羡慕,而自己身旁空空,微微失落,笑容僵了一僵,很快恢复。
五人一同回到主殿之前。张哥等人与陆离鞠躬告别。陆离从行囊中掏出三锭银子,毕恭毕敬地向张哥递去,说道:“这一个月真是劳烦张哥了,我身上仅有这些银两,还请不要嫌少。”
张哥笑着摆手,说道:“能为陆大侠做事,是我等的福分,哪能收钱!”
陆离诚恳说道:“可建造这屋的确花了不少心血与钱财。。。”
张哥道:“材料是乡亲们给的,不花钱,至于心血,是为感谢玄武门多年来的关照!”
陆离顿生敬畏,不再反驳,向张哥等人行了礼,目送他们离去。
张哥等人才没了身影,巫泽即刻叫道:“成亲!成亲!”
………………………………
一百九十八掌 成亲
玄武山上许久没有这样生机了。虽然没有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亦没有喧天的敲锣打鼓声,喜庆丝毫不减。
正殿打扮的尤其火热,红帘从左侧门穿过拉往殿中,在殿中走了一个来回再从右侧门穿出。正大门上挂着一朵大红花,红花上方的“玄武门敬天重地 与世长存”也被印成了一片红色。
连厨房都被红帘缠住。
陆离选了正中的厢房做为新房,望着满眼红色,神清气爽,不禁大大地咧开嘴,却只是一会,笑容即刻变得僵硬:娘子死去不过一年,我却又要娶亲。
刘兰芝走来,望见满身大红的陆离望着新房发呆,捂嘴“咯咯”笑了几声,说道:“新郎官这就想入洞房了?”
陆离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刘兰芝又笑了一会,转头寻找范嘉志的身影,却始终找不见,微微有些惊慌,便顾自走开去了。
范嘉志正在练武场,蹲在两根露出地面半截的钢竹上,托着下巴发呆。刘兰芝不一会便找见了他,在他身旁蹲下,搂住他肩膀轻声说道:“今天折柳叔叔大婚,你不去恭喜吗?”
范嘉志抖了抖身,欲将她的胳膊抖落,低声说道:“我不想去。”
刘兰芝道:“为什么?”
“因为。”范嘉志的声音高了一度,很快落下来,愈加消沉,“爹爹也不在,若是折柳叔叔结婚,就没人爱我了。”
刘兰芝笑道:“你就知道爹爹,那我呢?”
范嘉志白了她一眼,说道:“娘,你知道我的意思。”
她温柔点头,抬手将范嘉志的脑袋摁在自己肩上,说道:“折柳叔叔终于有了自己的家,我们应当替他高兴才是。”
范嘉志嘟嘴说道:“我知道应该高兴,可就是高兴不起来。”他抬起头,望着刘兰芝说道,“娘,你知道爹爹在哪吗?我好想爹爹。”
刘兰芝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想念子旭呢。”
化子墨找来,见他们母子二人正唉声叹气,不好打扰,便只是静静地望着。虽然只是静静的望着,却是十分羡慕。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忍不住悲伤,堵了鼻子,吸气时发出了响亮声音。
刘兰芝闻见声响,转头望来,见化子墨正低头失落,牵着范嘉志站起,与化子墨说道:“子墨,怎么了?”
化子墨摸了一把眼睛,摇头说道:“我没事,谢谢伯母关心。师父要成亲了,还请伯母与师兄去到正殿。”
刘兰芝“哎”了一声,牵着范嘉志便要往正殿走,范嘉志却是不愿,从刘兰芝怀中挣脱,直视着化子墨说道:“我不去!”
化子墨愣了一愣,问道:“为何?”
范嘉志瞪大了眼睛,说道:“不去就是不去,没有为何!”
化子墨当自己不够心诚,便愈加恭敬,向范嘉志行了礼,重新说道:“师父要成亲了,还请师兄去到。。。”没等他说完,范嘉志双手将他用力一推,喊道:“我说了我不去!”所幸化子墨有些功底,失了重心之后左脚后撤一步撑住,没有摔倒。
巫泽正好走来,见范嘉志正为难化子墨,当即怒道:“你做什么!”
范嘉志转过头,瞪着巫泽大声喊道:“我做什么管你什么事!赖皮王!”
若是平常,被这样嘲讽也就算了,眼下巫泽怒火上头,且是范嘉志错在先,竟还反唇损自己。巫泽愈加恼怒,三两步奔到范嘉志身前,双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拎起,凶狠说道:“向子墨道歉!”
范嘉志毫不畏惧,喊道:“不道歉!”
巫泽声音愈加响亮,几如猛兽吼叫那般:“道歉!”
范嘉志依旧不退让,“就不!”
刘兰芝已是六神无主,劝道“嘉志乖,道个歉就好了,”一边去扳巫泽的手,毫无作用。
陆离闻见声响赶来,见巫泽与范嘉志已是剑拔弩张,忙用右手二指点在巫泽手腕,巫泽顿时双手一软,范嘉志便落回了地面。
范嘉志嘴上虽是硬气,毕竟只是孩童,被巫泽这样当面吼叫,眼泪汪汪。刘兰芝将他抱在怀中,安慰道:“没事了,嘉志没事了。”
陆离望向巫泽,见他喘着粗气,眼中凶戾不减,指责道:“巫泽,你怎么能以大欺小。”
巫泽道:“师兄,并非我以大欺小。是他对子墨动粗在先。”
陆离轻转眼珠,将众人一一打量,目光落在化子墨身上,问道:“子墨,你与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化子墨便将始末一一道来。
巫泽说道:“我眼见子墨受了欺负,当然生气,热血上脑便失控了,还请师兄恕罪。”
陆离暗忖:子墨向来老实,他的话不会有假。嘉志虽然错在先,大约是过于思念师兄,才会如此。若是师兄在场,会如何处置?他视嘉志如亲生骨肉,定会先将他安抚吧?
他便与巫泽说道:“巫泽,你不需与我恕罪,只需让嘉志原谅便可。”
巫泽虽有千百个不愿意,还是听从陆离的话,向范嘉志鞠了一躬,说道:“师兄,是我太冲动了,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范嘉志“哼”了一声,不予理会。
陆离心想:巫泽已道歉,接下来便是要嘉志与子墨道歉了,瞧嘉志如此委屈,若是逼他道歉,是否残忍了一些?倘若师兄在场,定会宽容嘉志,希望子墨不要介怀吧。
他便与子墨说道:“子墨,嘉志虽推了你一把,乃是无心之失,你别往心里去。”
巫泽不愿,睁大了眼与陆离争道:“为什么我犯了错要道歉,他犯了错你却不管?师兄,你偏心!”
他刚想开口,刘兰芝抢道:“是啊,折柳,你不能偏袒嘉志,嘉志既然犯了错,定是要惩罚的,就算不惩罚,必得道歉。嘉志,向子墨道歉。”
范嘉志虽是倔强,对于刘兰芝的话不敢不从,便转过身,与子墨喏喏说道:“对不起。”刘兰芝轻推他肩膀,说道:“你的男子汉气概呢?”他这才恭恭敬敬地向化子墨鞠了一躬,正经说道:“子墨,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化子墨摇了摇头,脸上全无愠色,“没关系。”
气氛缓和下来之后,陆离向书房走去,其余人一起往正殿走去。
秦良胆小,不敢乱走,便站在主殿门外等候,见巫泽等人归来,迎上去说道:“师兄,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巫泽笑了一笑,答道:“来去都要不少时间。师兄去接新娘了,我们快快准备。”
按照习俗,应从娘家将新娘接回,踩着红毯入堂,再行三拜。毕竟焕焕没有娘家,便将书房装扮了一番,当作娘家了。
陆离站在书房门外,想来觉得好笑:倘若以后与焕焕不和,焕焕吵着要回娘家,岂不是走三两步便到“娘家”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见焕焕身着红衣披着红盖头坐在铺着红布的桌边,当下心头一喜,缓步走去。
焕焕虽久候多时,不急不躁,闻见开门之声,娇躯一颤,交于身前的双手抓得更紧,几乎要将手指扳断。她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自己身边停下,忍不住咬住嘴唇屏住呼吸。
陆离俯身,向着红盖头柔声说道:“娘子,我们去拜堂吧。”
焕焕终于按捺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二人牵手走在红毯上,向着正殿走去,每一步都十分庄重。迈过门槛,走入正殿,沐浴着众人的祝福,走到红毯尽头。
化子墨给他们二人每人递去三炷香,二人双手端香举过头顶鞠了一躬,将香插入身前的香炉中。
巫泽捏了捏嗓子,高声喊道:“跪地,叩首。”
二人向后撤了一步,跪地叩头。
巫泽道:“再叩首。”
二人再叩。
巫泽道:“三叩首。”
二人三叩首。
巫泽道:“新人请起。一拜天地!”
二人向后转了一圈,向着殿门之外的天地拜了一拜。
巫泽道:“二拜高堂!”
二人皆无父母,且玄武山顶上最年长的是刘兰芝,便由刘兰芝充当高堂坐于上位。
刘兰芝望着一对新人向自己拜礼,又喜又忧。喜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忧的是范子旭不知身在何处。
“夫妻对拜!”
入到洞房之后,焕焕坐在床边,双手牢牢抓着大腿,想到即将到来的一切,紧闭双眼万分羞涩。
陆离替她揭去红盖头,望着面如飞霞的焕焕好不怜爱,抬手握住她的两只肩膀,将她轻轻放倒在床上。他抓住焕焕的衣裳,正要褪去,忽得感到强烈的愧疚之情涌上心头,犹豫一会,收了手坐回床边。
焕焕正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却察觉他抽回手,睁开眼见他坐在床边,悲从中来,轻声说道:“你嫌弃我?”
陆离不敢说“心有愧疚”,转念一想,叹气说道:“娘子美若天仙,我怎会嫌弃?”
焕焕转悲为喜,坐起趴在他肩头,撅嘴说道:“说的这样好听,你却不愿碰我。”
陆离道:“只是想起了方才遇到的棘手事。”
焕焕道:“怎么了?”
陆离便将在练武场的经过与焕焕说了一说,焕焕听毕,沉思片刻,说道:“师兄固然优秀,你也不必处处学他。”
陆离点头,微笑说道:“娘子说的是。”
二人又交谈了一会,便径直睡了。
………………………………
一百九十九章 不必学他
翌日,陆离卯时不到便出门去修气了,如今他一人双肩需扛玄武门的大旗,自是不敢懈怠。焕焕在床上躺到巳时一刻,下地出门,刘兰芝恰好端着木盆路过,笑道:“新娘子这么晚才起床,看来昨夜有够折腾的。”
焕焕礼貌地笑了一笑,转头不见其他人,问道:“相公他们呢?”
刘兰芝朝练武场努了努嘴,说道:“正在练武场带他们练武。”
练武场依是一片泥地,陆离等人毫不避讳,卯时起便趺坐修气,直到将近巳时才陆续睁开双眼。陆离心中想到:他们入我门下已有不少时日,尤其巫泽,将近三月,我却从未亲授刀法,只是将《金门刀法》中的几招向他演练了一遍,今日起玄武门有了正式门面,倘若再随意放养,有害无利。
他便与众人说道:“今日少做休息,我领你们练几招。”
巫泽、化子墨与秦良欢呼道:“好!”
范嘉志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他本不愿与巫泽、陆离为伍,然范子旭离开已久,他心中少了一大块,想从陆离身上得到些许父爱,便跟着了。
陆离将众人一一打量,收了半尘,昂首挺胸从他们面前走过,正经说道:“习武之人首要记得的是什么?”
巫泽反应敏捷,抢答道:“习武是为行侠仗义,不可胡乱伤人!”
陆离道:“很好。这句话是玄武门规矩的总汇,一定要记在心中。”
众人道:“是,师父。”
焕焕在不远处驻足,望着一大训四小,觉得有趣,笑出声来,好在距离足够,陆离并未听到,只是抽出半尘,说道:“接下来先看我舞一套《金门刀法》。”说罢,便将金门刀法中的基础招数一一耍过。
众人鼓掌叫好。巫泽与秦良说道:“小师弟,这套刀法我也会!”
秦良在山寨中见过贼人凶残打斗,刀刀狠辣,故不觉得这套刀法有何奇妙之处,虽拍手,并未发出多大声响,等到陆离收刀,他问道:“师父,这套刀法叫《金门刀法》吗?”
陆离道:“是。”
秦良道:“听这名字,《金门刀法》应当是金门所创吧?玄武门没有自己的刀法吗?”
陆离一时间竟答不上来,思索了一阵,说道:“玄武门集百家之长,故有此《金门刀法》,不过关于刀法似乎仅此一本。毕竟武门素来以使剑为主,我算是异类。不仅仅是异类,哪有人会使一把断刀的?”说罢,苦笑了一会。
巫泽听他说“玄武门以使剑为主”,自是不服,与他说道:“剑虽笔挺文意非凡,刀却更加霸气,更适合行走江湖的义士豪侠!”
化子墨握刀伸臂,喝叫赞同。
范嘉志握剑站于一旁,微微锁眉,两道凌厉目光直向前方射去:“剑可不仅仅只有文意,你不要将它小看了。”
巫泽道:“我肉眼凡胎,只能看出文意,还请师兄指点指点?”
范嘉志道:“我的嘴巴并不伶俐,不能讲出些一二三,手中本事勉强可以。”
巫泽哼道:“不如用师兄的剑来试试我的刀?”
范嘉志道:“正好!”
陆离望着二人,无可奈何:怎这两人又斗起来了?若是师兄在场,定会应允二人切磋切磋吧?只要点到为止,未尝不可。他便说道:“你们二人想要比试,我不反对,但有一点要记住,点到为止,毕竟你们同为玄武门弟子,见了血可就不好了。”
范嘉志本希望陆离能将巫泽阻拦,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听陆离这样说,心中一惊叫苦不迭,但海口已经夸下,不能再退了。他握剑走开几步,摆好架势,说道:“你虽大我几岁,可不要手下留情!”
巫泽亦走了几步离开陆离等人,双脚开立,抱刀说道:“我不想占你便宜,让你一条左臂!若你输了,可不要哭鼻子!”
巫泽一声冷笑,抬肘后引,挺剑刺去,“看招!”
巫泽本以为范嘉志不过稚嫩孩童,斗他易如反掌,见他奔来,动作缓慢地准备出招,却见他剑尖一沉,改刺为削,不得不加快速度,将剑拦下。
范嘉志第一招被拦,手腕一转,剑刃贴上刀身引着单刀滑向左侧,随后急速上撩。巫泽只觉手指使不上力,刀要脱手而出,幸亏范嘉志手短,不能将这招太极剑的“剑画心”发挥出来。
巫泽迅速抓紧单刀,使力将剑顶开。
范嘉志向后撤了三步,冷冷一笑:“你的刀是专门用来切菜的吗?”
巫泽脸色一变,叫道:“少得意,看刀!”向前跨出一大步,抬刀斩下。
范嘉志虽是年幼,目光敏锐,看出巫泽此招用尽全力,便不硬挡,向左侧撤出一个身位,待刀落下,用剑柄直击在巫泽手背。
巫泽眼见单刀劈空,心中惊慌,欲收力,忽得遭硬物击在手背,一疼,手便松了,单刀落下。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范嘉志的剑已停在他面前一尺远处。
他没有料到自己会败得这样彻底,身子一动不动,直望着范嘉志冰冷的面庞。
陆离亦是吃惊,心中想到:嘉志的本事竟这样了得!若是师兄在场,定会将嘉志夸赞一番吧?便与范嘉志说道:“嘉志,剑法的确了得。”
范嘉志全无心思,收了剑,丢下一句“骄兵必败”便离去了。
巫泽望着范嘉志的背影好一会,又跳又叫:“不算!刚才我走神了,我们再来!”
陆离抬手摁在他肩膀,正色说道:“刚才那一刀,你怎么想的。”
他顿时安静了下来,支支吾吾,“我。。。我。。。”
陆离道:“你刚才那一刀是不是真想杀了嘉志。”
他见陆离辞色俱厉,明白自己险些铸成大错,“噗通”跪倒在地恳求道:“师兄,我刚才。。。刚才想起子墨昨日受到欺负,故热血上脑。我不是有意的,还请不要赶我走!”
陆离叹了口气,接连摇头:“你犯了大忌。刚才比武之时,你心浮气躁,故讨不到一丝便宜。二者,嘉志是你同门师兄,你竟还想置他于死地。”说罢,又叹了口气,“今日余下时间你们自行安排吧,若是有事,单独找我。”转身走开。
焕焕注视着陆离走来,见他垂头丧气,迎上去关切说道:“相公,怎么了?”
他强打起精神,与焕焕笑了一笑。
焕焕道:“不如意,是吗?”
他一边向厢房走去,一边将情况与焕焕告之,焕焕一边听着一边替他整理衣裳,待他说完之后,说道:“相公,你总想着若是师兄在若是师兄在,何须如此?”
他怔了一怔,喃喃道:“我也不知道究竟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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