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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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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屁,老子砍碎你个臭江湖!”大胡子抬脚狠狠踹向铜鼎,铜鼎纹丝不动,倒是自己折了脚趾。

    哄堂大笑。

    连陆离也忍不住笑,肩膀颤动。

    抱着右脚蹦了几下,大胡子气不过,高高扬起大刀正要砍,刀未落下,陆离便拔刀相向,双刃相撞,大胡子的刀脱而去,在空翻转几圈插入地砖之间的缝隙。

    陆离盯着他,稚嫩脸颊的弧线如刀锋般锋利:“连刀都拿不稳,还练什么武。”

    虽只是十一个字,令全场安静。没人再觉得小师弟弱小,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已从弱小孩童成长到肩能扛山。

    大胡子眼珠左右转动,虽身后一行同僚并未开口,但他已能想象到他们眼的不屑,虎背熊腰身体壮硕却被柔弱的娃娃凌辱,这是何等丢脸。

    “吼!”他一声吼叫,竟徒撕碎上衣,露出覆满汗毛半身纵膘,臂甚至比陆离的大腿更粗。

    “娃娃,休怪我无情!”

    大胡子蓄力抬拳,对准陆离的脑袋迅猛轰出,虽其相貌丑陋刀法拙劣,但能在胡惟庸里做事必定有过人本事,便是他的双臂力量,接近两寸的臂围拥有恐怖力量,曾徒拔起一棵丈巨树。

    陆离提刀阻挡,却吃下全部力量,瘦弱身子如土豆一般迅速向后飞去,甚至撞到了四个玄武门弟子。小单刀反弹的力量在他脸上印出了一块不规则的血印,右眼受伤,血红盖住了大半眼白。

    大胡子大笑道:“哈哈,娃娃,我这一拳咋样?”

    众师兄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虽明白大胡子只是力大无比的莽夫,倘若出只一刀便可解决,却碍于掌门不在不便自作主张,只能互相干瞪着眼。

    陆离以刀撑地艰难起身,右脸如浇油一般疼痛,右眼更是酸胀不堪,喘着粗气。

    焕焕小跑过去搀着他的臂很是担心:“哥哥,你的眼睛。”

    他摆了摆,“我没事,不要担心。”

    大胡子一声冷笑,“哼,骨头还挺硬。”他双拳相捶,向陆离迈步而去,众师兄竟让出一条阔道让他通过。

    陆离眼见如熊身躯的大胡子迎面而来,不由得瞪大了眼,甚至忘了呼吸。他惊讶于师兄们的反映,为何不帮自己反倒给大胡子让出一条道?左右转头,却见他们均低头望着地,偶尔用余光瞥他一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

    只有焕焕仍在他身旁搀着他的不肯离去,虽眼充满恐惧依旧寸步不离。

    大胡子最后一步踏下,巨大的马皮靴踩起一圈尘土,惹得陆离抬捂嘴。

    “娃娃,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休怪爷爷无情了!”

    抡拳欲砸,一道冷光闪过,忽然飙出一道鲜血,大胡子嚎叫着后退了几步。

    无缨剑横在陆离头顶。范子旭一张冰冷脸庞,不屑的眼角微微泛着杀气。“胖子,想动他得先问我同不同意。”

    大胡子骂道:“你算个什么玩意?看我回去禀告胡大人屠了你满门!”

    范子旭冷笑,剑锋无情,吐露寒芒:“死人是不会说话的。”震得大胡子又退了几步,吓得连说话都结巴。

    “你,你,你敢杀我试试?”

    张恒站在不远处小声提醒道:“范兄,掌门未在,你不可自作主张,他要杀小师弟,让他杀便是。”

    霎那间,杀气弥漫,气温骤降。气神已附上无缨剑,将原本凌厉的剑刃裹得更加绝情。范子旭冷冷说道:“你要死,我不拦。但是没人可以动陆折柳,就算他是胡惟庸的人。”顿了顿,“也不行。”

    虽胆寒,但还不至于被独臂的范子旭慑住。大胡子吼道:“你敢直呼胡大人名字,看我将你撕成碎片!”

    右拳虽鲜血淋漓也不过是淋了些红色雨水而已,刀割疼痛微不足道,大胡子一脚踏碎数块地砖,收拳欲轰,到底是莽夫,动作慢不说,还满是破绽。

    范子旭脚尖轻轻点地,侧身掠过他巨大身躯,无缨剑嗡嗡作响,似饥饿的贪蛇。面对巨大肥肉,他本想一剑将大胡子斩成两截,又担心年幼的陆离与焕焕会大受刺激,便只是转身将无缨剑轻轻刺入大胡子后背。

    巨大身躯应声而倒。

    他瞥了一眼大胡子的同僚,已吓得脸色惨白。

    “折柳,这新鲜的活靶子,你若是不要,我可就全收了。”

    陆离试着前行了几步,四肢乏力,脑袋炸裂般的疼痛,只好微微摇了摇头:“师兄,我头疼。”

    范子旭点了点头,正要动,一旁的赵龙腾劝阻道:“师兄,勿动,他们是朝廷的人,若是杀了他们岂不是向朝廷宣战?”

    他面无表情地瞟了赵龙腾一眼,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随即劈出一道剑气,只留下一个活口。“寸草不生。”

    仅剩的活口早已忘记了逃跑,双腿乏力摔在地上望着范子旭如同望着阎王,瑟瑟发抖。

    他给了陆离一个眼神,“杀了他。”

    “人在江湖,弱肉强食。你若不杀人,人便会杀你。同情是最要不得的。折柳,杀了他,你才能更好地迈出一步。”

    陆离提着刀,缓缓前行。

    焕焕飘渺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哥哥不要。”他只记得自家门前满地的鲜血,还有从红妆嘴角淌出的腥红。

    “你若不杀人,人便会杀你。”

    引刀,劈下,鲜血溅了满身。
………………………………

第十九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  沈玉木刚迈进大门,即见尸体遍布,鲜血铺撒一地,陆离握小单刀死死盯着地上的一具身着衙服的尸体,再看挂着冷笑的范子旭、吃惊茫然的众人,便明白了**,心里一丝不安掠过,很快恢复了宁静。

    他快步走去,芒鞋轻踏地面,似仙般飘逸,牵起陆离的走向众人,望向赵龙腾说道:“龙腾,处理一下。”

    赵龙腾显然未经历过此类情境,冒着冷汗瑟瑟发抖:“掌门,我们惹了朝廷,是不是要完了?”

    他轻笑,将搭在赵龙腾肩上安慰道:“别担心,这正是那人期望看到的。”

    京城,丞相府内,大堂。

    胡惟庸端坐上位,背倚着虎威太师椅,吩咐仆人为夏南沏上一壶红尖普洱,望了夏南一眼,惋惜道:“夏大人,爱子的事我听说了,本想替你报这个仇,没想到那个姓陆的小畜生入了玄武门,我派出府上六位一品高的四位,不料竟全折在了玄武门。”说得是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夏南忙抱拳行礼道:“多谢胡大人好意,只是这玄武门乃江湖第一门派,姓陆的小畜生进了玄武门算他走运,我们也不要过于揪心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就不要把兵力浪费在为犬子报仇上了,微臣虽痛心但也分得清轻重急缓。”

    胡惟庸微微点头:“那就好。本官就怕夏大人因此分心而误了大事啊,见夏大人如此明理就放心了,来,品尝品尝。”

    夏南接过青瓷茶杯,轻轻吸了口气,只觉鼻腔清爽精神振奋,不禁小酌了一口,随即感叹道:“好茶,好茶!哈哈,真是词到用时方恨少,此时我竟只能说好茶。”

    胡惟庸亦笑道:“夏大人果真好品味,这红尖普洱是南宋孟珙灭了李現后从皇宫搜出来的,然而孟珙并没有将其上交,而是留在府上独自享受。所以说,很多美好的事物只有胜利者才配享受,就算李現是皇帝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孟珙一刀砍下脑袋。”

    夏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招意识管家,管家捧着一只精致红木盒,盒躺着一块尺棱玉镜:“听闻胡大人一番话,胜读十年书啊!微臣前些日子得到了这件尺棱玉镜,特此从天兴府赶来京城献上此宝物,还望胡大人笑纳。预祝我们心想事成。”

    胡惟庸佯装不懂:“心想事成?”

    两人哈哈大笑。

    胡惟庸命管家接过木盒,取出尺棱玉镜端在仔细端详,赞叹道:“果真是宝物。”却听夏南说,“胡大人,微臣家还有急事,需回家料理,就先行告退了。”

    胡惟庸抬起头,满脸惋惜:“不住一晚?”

    夏南道:“微臣也希望能在此住上一宿与胡大人促膝长谈,只是,唉。”

    胡惟庸点了点头,“知你最近琐事繁多,也罢,去吧,多注意点身体。”

    夏南作揖:“多谢胡大人。”

    出了丞相府,出了城门,夏南与陈旭皆坐马车内。

    夏南怒骂道:“好个胡惟庸,果真老奸巨猾。”

    陈旭不解:“老爷此话何意?”

    夏南道:“他不是说派出了六位一品高的四位全死在玄武门了吗?我们出府前,那四位一品高可在墙上目送我们离去呢!”

    陈旭皱眉沉思,忽然道:“老爷,原来胡大人卖的是苦肉计!”

    夏南道:“怎讲?”

    陈旭道:“他告诉我们派出了四位一品高,实则可能只派出几个脓包前往玄武门寻事,当然不可能生还,民间便会谣传胡大人惜才心切为替您报仇而折了家本,然则他只是借此噱头卖你个人情而已,好缚您脚。胡大人的目标是皇位,不可能为了替您报仇而搅江湖。”

    夏南骂道:“好个奸诈的老家伙!”

    陈旭叹息道:“他怎么可能真心为小少爷报仇。毕竟最心疼孩子的还是父亲啊。老爷,节哀。”

    夏南忿忿道:“陆折柳那小子的事就交给空儿了,老子就专心搞垮这个老狐狸,到时候祭上陆折柳和胡惟庸的两个人头,为我姬儿陪葬!”说罢猛捶座椅,险些将马车震碎。

    玄武门池南分部,弛零宝殿内站了四人。沈玉木,赵龙腾,范子旭,陆离。只有赵龙腾仍在阴影,担忧会惹来祸端害了玄武门。

    陆离望着溅在道袍的鲜血沉思。方才是他第一次真正杀人,刀起刀落,砍下一颗人头。只觉得滚在地上的紧闭双眼的人头如此迷人。灌注了血仇的人注定追求鲜血,只是他理性不灭,不愿意因鲜血而了污了灵魂,毕竟红妆可不喜欢他这样。可霸气就是鲜血的积累,不沾点殷红胸膛怎么让人安心?

    沈玉木和范子旭倒是轻松自在,谈笑风生。

    沈玉木道:“龙腾,别担心了,官府是不会来找麻烦的。”

    赵龙腾忧心忡忡:“可我们杀了官府的人。”

    沈玉木道:“若他真想取折柳脑袋,会只派这么些肉弹来吗?若对方支柱真是当朝宰相胡惟庸,府高不会少,明知玄武门实力雄厚怎么可能遣派连品都不到的莽夫前来?这只是他的计谋罢了,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们完全不必担心。”

    赵龙腾依旧放心不下,“掌门”

    范子旭却冷笑道,“真是窝囊。”

    资格比试的时间选在月,初春时分一切正好。

    现已一月,终于下了些稀薄的雪,盖在树枝上,盖在田埂。夏南安排潜伏在池南分部附近的五人已撤回,小石村的尸体被虫蚁蚕食殆尽,尸骨被赵龙腾等人埋好。望着五十几座墓碑,陆离愧疚万分。

    焕焕抱着父母的墓碑哭了一上午,眼睛红肿。沈玉木本打算亲自下厨,焕焕咽哽着说道:“师父,我来吧。”

    虽哭泣不止,却仍为师兄们做好了午饭,回屋躲进被子继续哭泣。

    陆离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只是站在门口望着无法关合的门缝,雪刚落在他头顶便化成雪水顺着皮肤流淌,湿了胸膛冷了心脏。

    范子旭轻轻抹去光头上残留的雪水,左搂住他的脖子轻轻摇晃:“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焕焕哭一会就好了,你还有事要去做。”

    陆离抹了一把脸,问道:“什么事?”

    范子旭望着门缝道:“你的本事精进不少,但心态仍旧不行,前些日子面对那个胖子你明明有十分胜算却仍败下阵来。心不够狠刀便不会稳。”

    陆离道:“我我狠不起来。”

    范子旭道:“该狠的时候就要狠。下雪了,官道会比较难走,劫道的土匪也比较多,刚好让你练练。”

    两人骑着马行了几十里路到官道附近,掩藏在枯枝落叶后。不远处有一队身着官服的人牵着马车徐徐走来。

    陆离扫了一圈,只见一切在银装素裹,未有异样。

    马车又行了几步,忽然喊杀声四起。范子旭悄悄探出脑袋,见数十名蒙面土匪自枯枝掩体而出,握砍刀叫嚣不止。

    官府人员匆忙抽刀应对,反应能力被低温减缓不少,加上厚重衣服的阻碍,刀才出鞘便飙血而亡。

    十名土匪毫发无伤。为首的是高约六尺的大汉,身着虎皮大衣,毛发旺盛。方才劫道时一人砍下了八颗脑袋,接近一半。

    他拿刀挑开马车上的木箱,见金光灿灿不由得大笑道:“哈哈哈,当官的钱果然他娘的多。”

    范子旭骂道:“妈的,该死,南方大寒,这些是朝廷拨下来的赈灾款,这帮狗东西只认钱。陆离,上。”

    两人一跃而出,挡住他们去路。

    虎皮本有些紧张,却见只他们两人,便放松了警惕,摇着冷刀耀武扬威:“来者何人?”

    两人相视不语,范子旭一个眼神,陆离抽刀便上,一扫一掠一突,人应声而倒。

    其余人大惊,虎皮右握住刀柄,喝令道:“莫慌,一起上!”

    留虎皮一人在原地,其余六人提刀便上。

    陆离眼并用,前后兼顾,迎刃而上,脚尖点地转身躲过一刀,小单刀挂与腰间,削开两人大腿皮肉,余光瞥见双刀至,果断下腰,双刀贴身擦过,刀换到左舞个刀花割断两人喉咙。转瞬间只剩下两人站立,两人摔在地上无法站立。

    两大汉面面相觑直冒冷汗,想不到瘦小娃娃竟有如此本事,正欲弃刀逃跑,忽见陆离身后的虎皮使了个眼色,提刀便上,却只是朝前奔了两步接着一声喝叫。

    陆离以为他们准备同归于尽,右握刀左抚刀背蓄势待发,却忽然闻见身后有杂声,转头,一把大快刀已到。

    另两个土匪也举刀砍来。一时间四面楚歌进退两难。

    正危急,白光闪过,无缨剑狰狞呼啸,人应声而倒,鲜血如花,盛开在洁白雪地上。

    大腿被削躺在地上的两人见大势已去,双扒地还欲逃脱,不过两刀的功夫,地狱又多了两个鬼魂。

    陆离望了一眼马车,问道:“师兄,这些?”

    范子旭瞥了一眼,问道:“可有土豆?”

    陆离摇头:“俱是金银。”

    范子旭挥。“走。”

    此后两月,两人常在此蹲守杀匪,也不为钱财,只是为了陆离练刀。

    江湖却开始传说南方某条官道上有两恶魁蹲守,身高九尺通体血红,生得力大无穷,使得一把一丈八尺斩马刀。若是官府人员通过,不会为难,若土匪强盗敢在此放肆,不消眨眼功夫便人头落地。
………………………………

第二十章 空白白纸

    ()  福州府,花婉榕。

    已半年多未开张,两张封条在日晒雨淋之下有些掉色,圈着“封”字的红圈淡得隐隐约约,如不再复返的花婉榕曾经的红火。无情锁链死死捆着大门。也再无人在门前驻足观望,谁都知道江南第一烟花雨巷已成过往。

    虽夏南未再为难花婉榕,但是谁能保证他哪天不会握着战虎大砍刀冲进花婉榕宣泄心苦闷?况且,花婉榕的人毒死了夏姬,这等会谋害客人性命的青楼还有谁愿意去?保不准哪天倒下的就是自己。加之红妆风采不再,再没有什么能阻止花婉榕轰然倒塌的。

    仍有些姿色的姑娘被死对头“江南好风景”挖去,依旧在金银笑。人老珠黄的嫁到了他乡,安安心心做个主妇,也算老有所终。

    花婉榕内只剩红妆一人。

    祝妈妈去了北方当了接生婆。临走前她想带走红妆,红妆只是轻轻摇头,“我若走了,折柳便找不到我了。”

    祝妈妈轻声责怪:“他害你成这样,你还惦记着他。”

    红妆柔声道:“祝妈妈不要怪他,都是我的错。”

    祝妈妈叹了口气,想起曾经风光无限的花婉榕,如今人去楼空。“江南好风景的老梅找过我,说愿意重金请你,我没答应。你若是想去,可以直接找她。”

    红妆轻声谢过:“谢祝妈妈好意,我已不想再做这些事了。任粗茶淡饭,任索然无味,我只想为折柳守住这一分安宁淡泊。”

    池南分部。

    山腰的春景最美。

    野草从土里微微探头,一副娇羞模样。被冬雪冻过的枯枝也冒了新芽,嫩绿嫩绿的,要捏出水来。

    花半开不开,花骨朵欲闭不闭,倒是惹得松鼠抓耳挠腮。

    鸟儿欢叫着,从远处叼来树枝筑窝,那陪伴了整个冬天的旧窝已被露水打湿,不能再住。

    雁儿啊排着队,乘着风从南方归来。

    一副睡醒的模样。

    却也正是离别时节。

    山腰没有柳树,陆离随意折了一根新枝,将一张写有自己名字的纸条缠在树枝上赠给范子旭。

    范子旭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离惋惜道:“明天就是比试了,师兄肯定第一,到时候就要去主峰修行了。这里没有柳条,我就只能将自己的名字绑在树枝上当成柳条。折柳送离别。”

    众人皆道:“范兄走好。”

    只有赵龙腾站在人群外望着范子旭,目光严峻。

    范子旭笑道:“我怎么就要走了,比试明天才开始。”

    张恒道:“论实力,范兄若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这次入主峰名额非你莫属。”

    范子旭只是笑笑不说话。

    今年的比试略有改变,除找寻到信物外,众人还在腰上缠了根布带。若腰带被挑断也算出局。只有仍缠着腰带且将信物带回弛零宝殿才算获胜。

    时间为一个白昼,辰时始戍时止,若没人腰缠布带带着信物回到弛零宝殿,则今年比试作废。

    允许组队,但最多只能人一组。即使人共同带着信物进弛零宝殿,能入主峰的依旧只一人,因此最终仍需角逐。

    至于信物,掌门每年会亲自出一考题。因此,比试不仅比的功夫,还有智慧,只有武双全的人才能通过考验。

    众人在弛零宝殿议论纷纷,猜测今年会出何试题,见沈玉木负而出,便即刻安静下来。

    沈玉木在鸿运老祖像前站定,扫视一眼众人。身旁铺着乌兰长布的桌上放着一只小巧的玄武铜鼎,鼎内一炷香刚刚点燃。

    沈玉木将伸至身前,两指间捏着一张空白白纸。他将白纸正反翻了两番,轻轻扣在桌上,说道:“这便是今年的考题,一炷香的时间思考,香灭你们便可出发。”

    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掌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空白白纸便是一个命题?这算哪门子试题,还是早已内定了结果,这次考试不过是掩人耳目?

    面对这次试题众人均没有头绪,不论如何,还是先拉拢几个强者来的重要一些。

    张恒率先在人群找到范子旭,道:“范兄,我们俩人再加上赵兄组成一队绝对能够破解难题。”

    范子旭并不理他,只是朝林府学挥喊道:“林兄,这里,我、你、折柳一队。”

    转向赵龙腾,赵龙腾面无表情道:“我不想与任何人为伍。”

    被范子旭拒绝也算情理之,没料到连赵龙腾都对自己嗤之以鼻,张恒瞪大了眼想骂几句粗口,想起掌门尚在,便只是忿忿了句“狗眼看人低”顾自组队去了。

    檀香燃尽,众人一哄而散,不管有没有参透答案,根据以往的经验,往山顶跑总是没有错的。

    范子旭倒是毫不紧张,望着离去的众背影打趣道:“这哪像参加比试的玄武门弟子,倒像被放出笼的逐食鸡子。”笑了两声,转头问道:“林兄,你参透了什么?”

    林府学凝视着桌上的那张白纸,摇了摇头,“掌门根本就没告诉我们试题。”

    范子旭道:“没说?那那张白纸是什么。”

    林府学道:“可上面什么都没写。”

    范子旭摇了摇头,转而问陆离:“折柳,你悟出什么了。”

    陆离道:“有化无,无生有,是为冇也。”

    范子旭点头笑道:“还有呢?”

    陆离摇了摇头:“我对这里不熟悉,不知道在哪里。”

    范子旭道:“跟我来。”

    人迈出大门,并未往山顶方向去,只是顺着一条小道缓缓步行。

    林府学跟在他们身后,回想他们方才的话,仍旧不解,无奈问道:“范兄,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范子旭解释道:“一张白纸,便是有的,纸上却什么都没有,便是无的,什么既有又无?便是冇字,从有抹去两横就了无的意思。你看它字形,像不像一个洞口?”

    林府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听范子旭继续道,“洞口这座山里有不少,但是依据抹去的两横来看,应该是表示两块岩石或者两个土堆垒起的洞口,这样的洞口整座山只有一个,在山的东面。”

    林府学惊叹道:“范兄好智慧!这样的洞你都能知道在哪。”

    范子旭停下脚步笑着望了他一眼,“我去那里种过土豆。”

    脚下不停,一个时辰便到了山的东面,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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