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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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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始终记得大夫说的“剐开大腿”,便握刀前挺。
大夫双眼一亮,抬手捏住那块离腿的肉向外拉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分离的血肉,一边说道:“再开点!再开点!”
他又将钢刀向前挺近两寸,眼泪不住地往下淌,将上衣打得湿透,不知过了多久,大夫终于说道:“可以停了。”
他浑身已然麻木,一个寒颤昏死了过去。那道伤口深约一寸,长有一尺,鲜血覆满大腿。
大夫愣了一愣,笑道:“到底是个孩子。”取来药箱替他做了包扎。
待他醒来,已是翌日早晨。
他睁开眼,只见四壁洁白,无声无息,以为自己到了阴间,竟不悲伤,只是叹了口气,说道:“不知子墨状况如何,只可惜未能见他最后一面。”
大夫端着砂碗入屋,将碗放在桌上,笑道:“可惜你的可惜实现不了了。”
他忙抬起头,见到大夫,才知自己并未死去,热泪盈眶。
………………………………
二百零二章 回
大夫将砂碗放在桌上,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望着巫泽说道:“这是药,趁热喝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大门锁了,你便乖乖待在医馆切勿乱走,若是想念你师弟,他在你隔壁,桌上放着白面馒头,饿了便吃。”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师弟头部的伤未痊愈,需在我医馆续住一周。”
巫泽要下地拜谢大夫,挪动双腿,竟不觉疼痛,心下惊喜,双脚落地向大夫拱手行礼,答道:“多谢大夫!”
大夫笑了一笑,转身出门。
巫泽深吸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这才有心思打量这间屋子。屋内简朴,仅一桌一椅一床,床靠墙摆放,桌椅位于正中,四壁洁白毫无瑕疵。眼前有一扇铁窗,长一丈宽仅一尺,贯插着二十余根拇指粗的铁柱。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中药味。他顿觉心旷神怡,自语说道:“大夫果真是好心人,只是不知为何要我活剐大腿?”
想起昨日,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接连甩头,逼迫自己忘记那幅血腥画面。
他下了床,走到桌边,望着砂碗中淡黄的药汤,心想:这药怎么生得这模样?他双手捧住砂碗,放到鼻下嗅了一嗅,丝毫没有中药的臭味,反而有股淡淡清香。他伸出舌头蘸了一点,咂咂嘴,喜道:“真甜!”便一口饮下,意犹未尽。
“大夫果真是高人,不仅医术了得,连熬的药都这样好喝,难怪他提的要求如此古怪了,古怪出仙医嘛。”
他笑了一笑,将砂碗放回桌上,记起大夫说子墨就在隔壁,便想去看望看望。
他开门走出,迈进一条走廊。走廊长约六丈,宽一丈,两侧各有两扇门,共四扇。四壁亦是洁白无瑕。
走廊寂寥,有一种深邃的空旷,他不觉有异,走了几步,抬手叩门,并无响动,便轻轻推门走入,只见化子墨躺在床上,右脸贴着纱布,面色宁静,呼吸均匀,约莫已无大碍。
他走去,在床边坐下,凝神望向化子墨,十分心疼,正要抬手抚摸化子墨,化子墨眼皮动了一动,醒来见到巫泽,惊喜叫道:“师兄!”
他微笑点头,眼角竟有晶莹泛光。
化子墨一下坐起,将他牢牢抱住,泣道:“师兄,我可算找到你了!”
他亦是感动,紧抱着化子墨不出声。
二人相拥了好一阵才松开。化子墨问道:“师兄,你去哪了?”
他正要与化子墨告之陆离行踪,想起化子墨家人为当官所害,只是说道:“我一直在城中转悠。”
化子墨撅嘴说道:“那你也不回来。”忽然,化子墨瞪着双眼,面色凝重,低声说道:“师兄!我遇到崆峒掌门了!”
他的脸色亦是难看,点头说道:“我也遇到他了。”他以为化子墨要说“我是为崆峒掌门所伤”,却听化子墨说:“那人说师父将我们出卖,要投靠朝廷了!”
他一惊,脸色愈加难看,仿佛浸于水中的锈铁,心想:原来子墨已经知道了,我若是将所见告之,他是否会伤心欲绝,从此脱离玄武门?他便问道:“你信是不信?”
化子墨坚定摇头:“不信!师父不是那种人!”
他却愈加不安,心想:在子墨心中,师兄是如此高大伟岸,倘若他知晓了真相,能否承受得了?师兄进入府衙已有三日,大约是果真要入朝为官了。
他便一心想着将此事隐瞒,思索再三,说道:“我也相信师兄不是那样的人。子墨,你尚未痊愈,还是静卧养伤吧。”
化子墨却是低着头,怅然若失,不一会,抬头说道:“师兄,我想回玄武门。”
他暗忖:师兄既然已经入朝为官,大约不会再回来了。便说道:“好,师兄这就带你回去!”说罢站起,忽得想起大夫说过今日不在医馆且将门锁了,不得不再次坐下。
化子墨疑惑问道:“师兄,怎么了?”
他说道:“大夫出去了,为了让我们静养,将大门锁了。”
化子墨说道:“大夫?”
他点头说道:“昨日我找见你时,你已危在旦夕,我抱着你寻到这里,交与大夫救治。”
化子墨担忧道:“可是师兄,我身上只有一两银子,够付药钱吗?”
他笑道:“大夫是个好人,没有收钱。”心中却是想着:不能让子墨知道活剐之事,子墨心地善良,定会万分愧疚。
化子墨不明真相,只是“哇”了一声,说道:“大夫真是好人。”
他道:“嗯,好人。所以子墨,这些天你还是在这好好养伤吧。”
化子墨摇头,无精打采:“我想回玄武门,我想师娘他们。”
见化子墨如此渴望,他不再推脱,点头说道:“好!我们这就回玄武门。”
他领着化子墨走出门,在廊中寻了两个来回,只见到一扇紧闭的大门,走廊两端的墙上各有十个拳头大小的窟窿,有光透过,射在地上。
他说道:“好像出不去。”
走廊回荡着他的声音。“好像出不去。”
化子墨抬手推了推大门,大门纹丝不动,约莫十分厚重。“师兄,我们回房间,那里能出去。”
他愣道:“房间?”
化子墨扬起脖子,点头说“嗯”,牵着他的手入到房间之中,只见洁白四壁,并无门窗。
他问道:“从哪里走?”
化子墨抬手指着铁窗,说道:“从那里走。”
他恍然大悟,抚着化子墨光滑的脑袋说道:“子墨,聪明啊!”
铁窗离地约莫七尺,他掂起脚才能抓住,化子墨个矮,便够不到了。
二人将装着白面馒头的大碗摆在地上,搬了桌子靠墙放定。
巫泽踩上桌子,双手抓住两根铁柱,将脑袋向外凑了凑,虽然有些费劲,的确能够过去,兴奋地喊道:“子墨,能过!”
化子墨站在地上,半脸露出笑容,说道:“师兄,你先出去,我随后就来!”
“好!”他应了一声,将整个脑袋伸出铁窗,正要将手臂伸出,忽得一声尖叫,头磕在墙上,疼痛难忍。
化子墨惊道:“师兄,怎么了!”
他龇牙咧嘴,忍住疼痛,缓缓地收回脑袋,双手抱头蹲在桌上缓了好一会,抬头说道:“外面。。。我们这里是二楼。”
化子墨惊慌不减,“那你怎么这么痛苦?”
他苦笑说道:“刚才。。。没注意,头磕着了。”
化子墨道:“疼不疼?我帮你揉揉。”说着便要上桌。
他按住化子墨的手不让他乱动,深吸了几口气,跳下桌子向床走去,“没事,好多了。”
化子墨这才放心,见他走到床边,抓起被子将它撕扯成条,大惑不解,“师兄,你在干什么?”
他说道:“我们还未学得轻功,若是径直跃下定会受伤,便只能顺着绳子滑下去,可这房间之中又无绳索,只好拿这被子做绳索了。”说着,“呲啦”又撕下一条布。
他将三条布拧成一条绳,将两条绳接在一起打了个结,双手抓住绳结两端拉了拉,“嗯,够结实。子墨,我们走吧。”说着,从大碗中抓了两只馒头,一只用嘴咬住,另一只递给化子墨。
化子墨接过馒头咬了一口,才转身,觉得过意不去,从怀中掏出一枚碎银放在枕边,口中碎碎念着:“糖葫芦没有了,师兄的师娘的伯母的师弟的糖葫芦都没有了。不过与口欲比起来,道义显得重要多了,没有了就没有了吧。”
巫泽将长绳一端牢牢系在铁柱上,一端扔出铁窗,长绳便垂了下去。他与化子墨说道:“子墨,你身高不够,我先将你抱上去,待你下了我再下!”
化子墨点头应允。他便抱着化子墨将他托上铁窗。化子墨身小个矮,径直从铁窗钻过,顺着长绳滑到底。于他,却又是一番折磨。他拧腰锁身,转肩送胯,好不容易挤出铁窗,抓着长绳下落时,长绳断裂,他便摔了下去,所幸离地仅有数尺,有惊无险。
二人径直回到山顶。
焕焕见有人归来,喜迎上前,只见巫泽与化子墨,不禁失落,张头向他们身后探了几眼,问道:“只有你们两个?”
巫泽知晓她在期盼什么,咬着嘴唇点头。
焕焕叹了口气,折身走回,一边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并未发现化子墨脸上的纱布。
二人回到厢房。
刘兰芝正抱着范嘉志坐在石阶上晒太阳,见他们归来,欣喜万分,忙站起说道:“你们归来了!”
范嘉志虽是厌恶巫泽,巫泽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却是颇为想念。他走至巫泽面前,抬头仰望着,说道:“师弟,你回来了。”
巫泽愣了一愣,本想说“怎么不叫我赖皮王了”,忽然感到一阵暖流走遍全身。他微微点头,说道:“师兄,我回来了。”
化子墨望着二人,忍不住笑了一笑。
刘兰芝发现化子墨脸上贴着纱布,焦急问道:“子墨,你的脸怎么了?”
化子墨抬手轻触,摸到粗糙纱布,想起连州,又怒又惧,却不愿让他人担心,只是摇头。
刘兰芝也不逼问,只是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晚饭,桌边终于不只四人,多了巫泽与化子墨,显得热闹不少。范嘉志与巫泽未再吵架,仿佛亲热兄弟,一人一句闲谈着。
自山下走了一回,巫泽终于明白他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自巫泽、化子墨、陆离走后,范嘉志终于明白他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
忽然,焕焕说道:“巫泽,昨日来了一个僧人来寻相公,相公不在,他便取出一块红色手帕要我交与相公,你可知是谁?”
巫泽木讷摇头:“我并不知晓。”
………………………………
二百零三章 我是怎么样的人
饭后,焕焕帮着刘兰芝一起收拾完碗筷,顾自回到房中,在桌边坐下,从腰间抽出红巾。红巾丝线细密触感柔滑,约莫是上等布料所制。她搓着红巾,想起那个上山来的僧人:那僧人究竟是谁?生得那样眉清目秀,皮肤比我更要白皙。我隐隐约约见到他的手掌,却是暗如尘土。
左思右想,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她便决定去问问巫泽。
彼时,巫泽正与范嘉志下蜘蛛棋。他未再耍赖,每一步都坚如磐石,偶尔落子之后会发现破绽,不愿再悔棋了。
焕焕敲门进屋,与巫泽说道:“巫泽,你过来一下。”
巫泽应了一声,眼光扫过棋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把是师兄赢了,不要骄傲,回来等我再战!”
范嘉志点头,目送着他离去,口中说道:“他不耍赖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焕焕领着巫泽一同进屋,在桌边坐下,抽出红巾向巫泽递去。他接过,用手指搓了一搓,又放在鼻下嗅了一嗅。
焕焕说道:“这便是那僧人留下的红色手帕。”
他点头,答道:“师娘,这红巾光滑柔顺,又有淡淡清香,多半是姑娘家的。”
焕焕颦眉咬唇,说道:“姑娘家的?出家人怎么会有姑娘的东西?”
他摇头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说完,将红巾交还给焕焕。
焕焕接过红巾,盯着它又望了一会,收回腰间,与他说道:“巫泽,你跟着相公有多少日子了?”
他说道:“大概有三四个月了吧。”
焕焕说道:“你可知与他交好的僧人有多少?”
他说道:“莫说僧人,就是人都没有几个。我们前一阵子曾去少林寺,我并未见到有人前来与师兄打招呼。”
焕焕道:“也是。不过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将这红色手帕交与相公?”
他问道:“师娘,那僧人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焕焕恍然大悟,说道:“他说‘割红尘,了牵挂,万物与我皆浮云’。”说完,期待地望着他。
他听毕,皱眉沉思,片刻之后无奈摇头:“我还是不知道。”
焕焕轻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也不知相公现在身在何处。”
巫泽心中一紧,顿觉脊背发热,千千万万个毛孔正冒着热气,纠结了百个来回,颤声说道:“师娘,我下山的时候,见到师兄了。”
焕焕顿时有了精神,双眼闪着期待光芒,直直地望着他,说道:“哦?相公怎么说?什么时候回来?”
他呼吸愈加急促,可以清晰地听到吐气的声音,指甲掐着指肉,有些后悔。他不敢直视焕焕的眼睛,怕看见焕焕落寞的神情,支支吾吾说道:“我看见。。。我看见师兄跟着一个当官的进了府衙。。。一直没有出来,他可能,要抛下我们去当官了。”
焕焕目眦尽裂,抬掌怒拍桌面,厉声喝道:“巫泽!”声音之大,将隔壁的化子墨等人吓了一跳。
巫泽蜷缩着身子,不敢抬头,伴着哭腔说道:“师娘。。。我也不希望是这样,可是。。。可是我真的看到师兄跟着一个当官的走了,那个当官的一直点头哈腰的,不正是说明师兄要当大官了吗?”
焕焕自知反应过大,心生歉意,抬手按在他肩膀说道:“对不起,我刚才反应大了一些。但是,你想想,相公是那种会抛弃我们的人吗?”
他抬起头,噙着眼泪咬牙摇头。
焕焕道:“那便是了。你虽看见他与官员为伍,并不知是何原因,不要胡乱猜测,过不了几天,相公定会回来的。”
他点了点头。
焕焕微微一笑,说道:“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去歇息吧,记得明日卯时起来修气。”
他摸了一眼眼睛,站起向焕焕鞠躬说道:“师娘,我先去了。”
焕焕笑道:“去吧!”望着巫泽走出门外,笑容逐渐凝固,目光不移,盯着木门失神落寞。她在心中安慰自己:相公会回来的。
又是十日,陆离依旧没有消息。虽然玄武门作息照旧,人人心中各有疑问。秦良、刘兰芝、范嘉志心中想着:怎么还没回来?化子墨心中想着:师父是不会答应招安的。巫泽心中想着:师兄,你究竟为何和那官员走的那么近?
焕焕心中想着:相公,你究竟何时回来?即使你果真答应了要入朝为官,难道就这样抛弃我了吗?若是皇帝要你纳妾,我也不反对,只希望能够生生世世伴你左右。
日落月出,又是一日。卯时一刻,众人才出屋,懒懒散散地向练武场走去。天边已有光芒,直射而来。
巫泽走在最前,步履蹒跚,打了一个哈欠,嘴还未合拢,见一人趺坐于练武场修气,身周插着六根糖葫芦。他难以遏制内心激动,转过身,指着练武场叫道:“师兄回来了!师兄回来了!”
众人皆清醒过来,向前疾跑几步,果见陆离端正地坐于练武场闭眼修气,齐声欢呼,向陆离奔跑而去。
陆离虽神处异世,能闻见喧闹之声,收神睁眼,见众人俱是欢呼雀跃,正色说道:“你们已晚来,还不快快坐下修气。”
众人齐声应道:“是!师父!”便紧挨着陆离坐下,心中激动难以平复,花了不少时间才坐定。
焕焕望着陆离的双眼重新闭上,喜极而泣,捂住嘴不让自己出声,抽了好些时间,才面对陆离坐下,心中想到:相公,你终于回来了。
修气结束,众人争先恐后地睁开了双眼,趴在陆离面前,等待着陆离睁眼,一炷香后,陆离缓缓睁眼,四张兴奋的笑脸先印入眼帘。他笑了一笑,从身边拔出一根糖葫芦,向化子墨递去:“子墨,你喜欢吃糖葫芦,这一串给你。”
化子墨欢笑道:“多谢师父!”接过糖葫芦咬下一口,叫道:“好甜!”
陆离微笑点头,将糖葫芦一一赠给范嘉志、秦良与巫泽,三人谢过陆离,互相对望了一眼,顾自啃食去了。
陆离又拔出一根,站起,走到焕焕身边坐下,含情脉脉地望着焕焕,温柔说道:“娘子,请吃。”
焕焕含羞偷笑,脸红地要烧起来,从陆离手中接过糖葫芦,咬下一小块红糖,甜腻传遍全身。
陆离问道:“甜吗?”
她微微点头。
陆离将最后一根糖葫芦给了刘兰芝。
众人齐聚厢房之中,围着陆离吵吵嚷嚷。毕竟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刘兰芝接过糖葫芦,咬下一颗,便将剩下的给范嘉志、化子墨与秦良分了。
焕焕问道:“相公,你这些天去哪了?”
陆离说道:“在皇宫之中。”
人皆镇静,面面相觑。
巫泽尤其紧张,睁着双眼一眨不眨,心中想到:师兄,你果然要入朝为官了吗?
化子墨亦是心跳加速,等待着陆离的下一句话。
焕焕更显平和,心中想到:即使你果真当了官,只要能在你身旁,万事皆可。
陆离察觉异样,笑了一笑,朝化子墨招了招手:“子墨,你过来。”
化子墨乖乖地走去。
陆离坐在桌边,抬手轻抚化子墨脸颊,柔声说道:“子墨,你觉得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化子墨说道:“师父是个好人。”
陆离笑道:“好人,范围太广了。你觉得师父会不会做让你失望的事?”
化子墨不知他话中深层含义,只是摇了摇头。
陆离说道:“那你觉得,师父会去做官吗?”
化子墨眼眶红了一红,又是摇头。
陆离道:“这便是了,师父是肯定不会去做官的。”
巫泽抢道:“师兄!我前些日子在施州卫见到你和官员一起走入府衙,那个官员还一脸的谄媚。”
陆离笑道:“我也看到你了,还想着你能来与我打招呼,好助我脱身。”
刘兰芝说道:“折柳,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离说道:“那日,我下山去寻巫泽,在偏僻之处遇一群持刀荷剑歹人围着一人。我见那人衣着华丽,本不愿插手,又见那人伤痕累累,而四周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想着若是视而不见,那人定会命丧黄泉,便出手相救了,岂知那帮歹人的确有本事,虽救下了那人,我亦受了不轻的伤。我与那人互相搀扶着,寻到一座破屋,便进屋歇息了。
天色已晚,困意渐浓,我便睡了,醒来那人不见了踪影,却有知府领着一队衙役候在门外,我这才知晓,昨日救下的竟是大皇子。见我醒来,郎中便入屋替我治疗,治疗过后,知府邀我去到府衙一叙,我推辞不了,只好接受,又恐如此排场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便要求与知府独行,知府即刻答应。
进到府衙,大皇子迎上来致谢,我表示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大皇子对我又是一番夸赞,说要给我在府衙觅个官职,我婉拒,他盯着我看了有些时候,发现我是陆折柳,便汇报皇上,又恐我没了踪影,便一直伴我左右。而后皇上来信,要我去到皇宫见他。”
………………………………
二百零四章 一指仙
当日,陆离进宫之后,大殿之中仅有他和朱元璋二人。大门紧闭,门外空无一人。殿内的地上落着一片金黄,庄严肃穆。
朱元璋却是带着笑容坐在龙椅之上,毫无皇帝架子,更似仁慈长辈,与陆离说道:“陆折柳,我们又见面了。”
陆离礼貌一笑,拱手行礼:“草民陆折柳见过皇上。”
朱元璋摆手说道:“不必多礼。你救朕在先,如今又救了朕的大皇子,这份功德可着实不小。与朕说说你的要求,就算你要大明半壁江山,未尝不可!”
陆离微微一笑,满身的自由之气溢了出来,要化作翅膀黏在他后背:“回皇上,草民只想要您的一句夸赞。”
朱元璋顿时黑了脸,瞪着陆离低声说道:“又是夸赞?”
陆离不改潇洒,点头说道:“正是。”
朱元璋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指着陆离厉声喝道:“朕与皇子的两条性命,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值钱吗!”
陆离不慌不恐,只是行礼鞠躬,回道:“皇上英明神武功高盖世,驱除暴元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草民只配仰望。”
朱元璋听惯了溢美之词,对他的话自是不屑,冷冷说道:“少敷衍朕!今日你若再不讨个官职,朕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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