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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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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匆忙站起,牵着手欢笑着往山上跑去。陆离说道:“娘子,我看师兄与嫂子在人前从不以相公娘子互称,我们便也如此吧。”

    焕焕道:“好!不过只有我们二人的时候,你定要叫我娘子,不然,哼哼。”

    陆离笑着转头,见焕焕撅着嘴,煞是可爱,便伸长脖子吻在她脸颊。她顿时红了脸,笑得很甜。

    练武场,巫泽一遍又一遍地与化子墨说道:“不对,我是要你装得凶神恶煞,不是龇牙咧嘴!嘴巴张得再开一些,眼睛瞪得再大一些!杀气腾腾的样子,懂不懂什么叫杀气腾腾!你看我。”他摆出一副嗜血凶相,停了片刻,又与化子墨说道:“瞧见没,如我刚才那般,你试试。”

    化子墨心中想着巫泽方才模样,却只能做到一半,杀气还未腾起便熄灭了。他小声说道:“师兄,我做不出来。”

    巫泽知他生性善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凶狠表情,便不再为难了,心中琢磨应对办法,忽有一计,正要说出,却有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吓得他一阵哆嗦。他抬头,见黑云压境,忙挥手与秦良叫道:“秦良,要下雨了,回房!”

    秦良与化子墨向厢房跑去,巫泽往书房跑去,脚才迈过门槛,没多久,倾盆大雨一泻而下,打在地上“哗哗”作响。

    他舒了口气,走到桌边,将刀摆在凳上,取了文房四宝,一边研墨一边想到:将恶脸画在纸上,再让子墨戴上,的确有些不妥,先不论身高,纸与人脸本就相差极大。我需想个办法,令这差别缩到最小,却不减凶险可怖。

    他虽不曾学习写字,却也见过先生为乡亲代写书信,故知道墨是需要研磨的,却不知该如何握笔,手中拿着一支羊毫,怎么握都觉得别扭,索性如握筷那般握了笔,取了白纸描画,然纸张淡薄,他一笔下去便将纸戳了个洞,戳破三张纸后,他终于成功拿捏力道,画了十张恶脸,张张凶神恶煞眉眼狠毒,不比杀人狂魔来的面善。

    他收了笔,望着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双手抱胸骄傲说道:“想不到我巫泽不仅足智多谋,纸上功夫亦非常了得,瞧瞧我画的,可比那些大家好多了!”他又笑了几声,将画收起放入怀中,打开门,见雨势转小,一头冲进雨中向厢房奔去。

    傍晚,下过蜘蛛棋,八人各自去睡了。

    陆离未再去书房,而是与焕焕一同回了房间。焕焕始终挽着他的手,进到屋内,虽是漆黑一片,并无所谓,娇声说道:“相公,时候不早了,睡了吧。”

    他并不做声,亦不挣脱,猛地将焕焕抱起,向床走去。焕焕发出轻叫,搂住他的脖子,知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又是娇羞又是期待。

    他将焕焕轻轻放在床上,低头吻在她嘴唇,声音绵长而低沉,磁性十足:“娘子。”

    焕焕脸颊火烫,低头含羞,双手不知该往哪放,一会抓着床单,一会抓着裤腿,竟忘记了回应。

    他微微一笑,帮焕焕脱掉鞋子,又脱了自己鞋子,左手撑在她身旁,右手抓住被褥,向上一扔,便将二人盖住了。

    被褥下,焕焕已是呼吸困难,双手紧紧抵住陆离胸膛,小声地叫了声“相公”。

    巫泽回屋之后,将手伸进怀中,摸到白天画的恶脸,思索夜晚正是良机,便摸了单刀走出屋外。天空半月,不明不暗,恰到好处。

    练武场,钢竹尚且湿润。他取出画好的恶脸,打开贴在两根钢竹之间。纸才贴上,他便被那画中恶脸吓了一跳,急喘粗气,眼睛似乎开了光,隐隐见到藏于钢竹之后的鬼魂。他强作镇静,与自己说道:“没有什么好怕的,世间并无鬼魂!”

    夜风微微刮过,吹落竹叶上的露水,便有几颗打在纸上,化开墨汁,使那恶脸愈加恐怖。更有一滴落在他脸上,惹得全身毛孔竖起,直打寒颤。

    他向后退了几步,脚跟踢在断掉的钢竹,要向后摔去。他连忙后跃站定,却见钢竹迎风摇摆,恍若阴魂招手,耳畔仿佛传来幽怨之声。“来吧~来吧~”

    他吓得转身欲逃,忽得想起陆离的话,一咬牙,闭上眼睛与自己说道:“巫泽!你身为男子汉,怎能如此胆小!鬼魂又如何,凶神又如何!你要学成厉害的刀法,好做师兄帮手,好保护子墨!”

    他即刻振作起来,猛地睁开双眼,眼前景象虽然依旧可怖,他却不愿再退缩,从怀中取出余下纸张,一一贴上。

    十张恶脸犹如来自地府的十只恶鬼,随着钢竹一起摇动。又有雨后凉风,带着湿露拂他颈项,他终究只是十六岁的少年,任如何劝说自己,始终扼制不住内心恐惧,没过多久便蹲下抱住膝盖哭泣,一边喊着“师兄救我”。

    风静而竹止,耳边终于没了声响,他脑中却浮现出这样的场景:血地之上,化子墨、秦良、范子旭等皆已尸首分离,唯陆离尚有力气与敌人搏斗,却只是任人宰割,不过一会,便也断了气。天地之间仅剩他一人,无助地抱着头,蹲在地上。

    难道果真要等到那种时刻,才后悔当初没有刻苦练功吗?难道我巫泽,果真一无是处吗?

    恐惧依旧,挡不住熊熊燃烧的志气。他猛地站起,双目坚定,转过身,见十张恶脸挂在黑暗之中,将刀握得更紧,向前踏出一步。

    他来到第一张恶脸五步之前,闭上眼,小心翼翼地向前迈了两步,猛地睁眼,见一张狰狞面孔,顿时惊慌,动作迟了三口气,终于出刀将其斩破。

    他来到第二张恶脸五步之前,闭上眼,小心翼翼地向前迈了两步,猛地睁眼,见一张愈加狰狞面孔,心中惊慌,动作慢了半拍,出刀将其斩破。

    他来到第三张恶脸五步之前,闭上眼,不急不缓地向前迈了两步,猛地睁眼,见一张双眼下流着两道黑渍的恶脸,迅速出刀,将其斩破。

    余下的七张恶脸,他再未因恐惧而缓了动作,出刀坚定,将那恶脸一劈为二。结束之后,他收起残破纸张捏在手中,快速跑回厢房。回到房间,背倚在门后,心有余悸大口喘气,没多久便笑了。
………………………………

二百一十六章 后生之辈

    卯时,陆离睁眼,只觉双腿沉重,想起昨晚缠绵,抿嘴浅笑,转头,见焕焕睡得正香,便不打算叫醒她,独自一人下了地往练武场走去。修气之时,神处异世,竟能见到点点桃红自脚下缓缓升起。他闭眼都在笑。收了气神,大汗淋漓,五脏六腑甚是充盈,心中疑惑:怎么今日竟有如此效果?

    平常修气之时,只感觉丹田微热,气神在体内如湖面微微荡漾,今日却如惊涛骇浪那般汹涌澎湃。

    他想:师父说我体质特殊,需外招与气神同练方有效果。往日与巫泽他们一同修气,只为陪伴,今日却有了奇效,难道我某处的经脉已然打通?

    巫泽见他依旧坐着,与他说道:“师兄,吃饭去了!”

    他应了一声,站起往食堂走去。

    焕焕与刘兰芝等候多时,见他们走来,忙去厨房取了一只盖着锅盖的大铁盆,等他们坐下之后,打开锅盖,见铁盆内放着粽子。范子旭一笑,与刘兰芝说道:“兰芝,怎么今日竟有此兴致?”

    刘兰芝无奈地望了焕焕一眼,说道:“焕焕不知为何尤其兴奋,拉着我的手去练武场捡了好些竹叶,洗净用来包粽子了。”

    焕焕难掩喜悦,望着陆离说道:“平日里总吃一些米粥,故今日想尝试新鲜。相公,来,吃吃看。”她取出一只,递给身旁的陆离。

    陆离将棉线解开,露出浅褐色的粽子,颇为不解:怎么粽子是这颜色?他取了筷子,夹下一个角放入口中,嚼过之后发现不仅有米的甜,还有肉的香,惊奇道:“这粽子,好吃!”

    焕焕见他喜欢,万分喜悦,双手撑在两腿 之间的凳子上,望着他说道:“山上没有枣子,我便加了些腊肉,大约是肉香融入米中了。”

    陆离望着焕焕,嘴巴塞得满满当当,连连点头,却见焕焕幽怨地望着自己,将口中粽子咽下,问道:“怎么了?”

    焕焕嘟嘴道:“我也要吃。”

    陆离笑了一笑,取出一只粽子,将棉线解开放在焕焕面前。焕焕并不动手,只是张开嘴等候着。陆离明白,便夹下一个角,喂入焕焕口中。焕焕倍感幸福,咀嚼着,视线从未离开陆离。

    巫泽笑道:“连嫂子也变成小孩子了!”

    早餐过后,八人各自散了。

    陆离心想:今日着实与众不同,便再让我试试,兴许能够成功。他回到了练武场,抽出半尘,练了一套《金门刀法》,再试那盾,果真成功。

    他喜出望外,不可置信地望着半尘,片刻之后,再起,右掌开而半尘贴掌旋转,左掌五指插入右掌指缝之间,顿有电芒自五指而出迸射开去。

    他大声叫道:“成功了!我成功了!”

    叫过之后,静下心来思考为何如此,与前几日相比,今日究竟有何不同?他到书房取来笔记,一字字读过,毫无所获。纸上记载的包括情绪在内,与今日相差极远。究竟为何能够成功?

    他将笔记放回,走出书房,口中念着那句“心眼合一,手出刀至”,无意间发现焕焕与刘兰芝正在交谈,豁然开朗。

    原来“心眼合一”指的不仅仅是是心和眼,还有心眼,故“心眼合一”的意思是:心、眼与心眼合而为一,才能做到手出刀至!

    他狂奔至练武场,抚胸平气,抽出半尘,左手细细地抚摸刀身,顾自说道:“半尘,让我们齐心协力吧!”再起,电芒骤现,叫巫泽等人瞠目结舌。

    范子旭已在练武场,见此景象微微吃惊,电芒消失之后,走上前来说道:“折柳,这招与无心师公的太极盾极为相似,想不到你也学会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虽看似雄壮,效果定不如师父的太极盾。”

    巫泽奔来,双眼闪着光芒,问道:“师兄,这招叫什么?”

    他想了想,说道:“不如就叫玄武御。”

    巫泽拍手叫道:“玄武玉好,玄武玉好!那么大的一块玉!”

    他本想纠正,记起半尘刀柄上镶着红妆给的半块玄武玉,便不打算纠正了,毕竟红妆与范子旭乃是姐弟,玄武玉是红妆父亲的,也便是范子旭父亲的了。

    范子旭道:“看来你已经将《破天之门》参透了。”

    他精神焕发,向范子旭重重点头,手腕一翻,向前连踏两步,对着空荡荡的练武场劈刀斩下,口中喊道:“心眼合一,手出刀至。天地万物,心本为一!”却只是刮过一阵风。

    巫泽等人并不知晓,见他志在必得势如破竹,鼓掌叫道:“师兄威武霸气!”“师父好棒!”

    他却是收回半尘,呆呆地望着刀身,心中想到:怎么刚才,竟全无反应?倘若我果真悟透了《破天之门》,半尘当重铸才是。

    范子旭亦是皱眉沉思,琢磨究竟少了什么:折柳已能使玄武玉,按理来说,当悟透了《破天之门》才是,难道那句“天地万物,心本为一”不是随口呻吟?他有心试陆离,走出五步之外,叫道:“折柳,看你玄武玉可否挡我斜月三星!”说罢,手腕一抖,便有三星剑芒飞去。

    陆离猛地转身,合掌便是一招“玄武玉”,三星剑芒打在玄武玉,化作一缕清风散去。

    范子旭大喜,叫道:“月海滔天如何?”

    打在玄武玉,又化作一缕清风散去。

    范子旭见月海滔天亦如微风,要全力使出“月沉星海”,见玄武玉突然消失而陆离痛苦捂胸,忙收起黑剑向陆离奔去将他搀住,问道:“折柳,怎么了!”

    陆离摇头答道:“胸口突然沉闷,仿佛被掏空了一切。”

    范子旭道:“大约是玄武玉十分耗损气神。无心师公气神异常强大,故能使太极盾如吃饭睡觉,你还差些,加之方才用力过度,便如此了。你还是收了气神,回去休息吧。”

    陆离本不情愿,稍稍运气便疼痛万分,只好不再勉强,由范子旭搀着往厢房走去。

    焕焕正坐在厢房前的石阶上,向刘兰芝请教着为妇之道,见范子旭搀着陆离走来,忙站起,迎上去挽住陆离急道:“相公,你怎么了?”

    陆离微微摇头。

    范子旭说道:“只是耗尽了气神,休息一会就好了。”

    焕焕担忧不减半分,心疼地将他搀进屋中,扶到床边让他躺下。

    范子旭站在门外,望着二人背影与刘兰芝笑道:“这二人,终于是好了。”刘兰芝含笑点头,挪步更靠近范子旭。

    巫泽、化子墨、范嘉志与秦良仍在练武场,目送范子旭搀着陆离走后,巫泽与化子墨说道:“子墨,师兄耗气过度先去休息了,我们可不能偷懒,接着练习!”

    化子墨点头,正要与巫泽过招,范嘉志走来说道:“巫泽师弟,还请借子墨一用。”

    巫泽不解,呆呆地望着他,听他继续说道:“爹爹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没怎么拿剑,今日再握,感觉生疏不少。子墨,我们便来过过招吧。”

    巫泽笑道:“师兄,你可找错对手了,子墨能把你打出屎来。”

    范嘉志知他向来嘴贫,并不恼怒,只是说道:“那更好,与强者过招方能进步,子墨,请!”

    化子墨亦行过礼。

    巫泽与秦良识相地退到一旁,观赏二人打斗。

    化子墨站定之后,右手握刀护于身前,左臂向左开,却并不行动。范嘉志握剑先行,直向他胸口刺去,速度虽然不快,对于孩童来说,已算迅疾。

    化子墨反应敏捷,竖刀拦下,顺势一剐。范嘉志颇为吃惊,忙将头向后仰去,始终记得有剑在手,收剑再刺。化子墨谨记陆离教诲,时时注意着范嘉志的动向,见剑刺来,侧身躲过,收刀横扫。

    范嘉志知自己无力收剑阻挡,蹬地撤出三步之外。

    巫泽见化子墨不落下风,忙喊道:“子墨,趁胜追击啊!”

    化子墨握刀侧身,紧盯范嘉志说道:“师父并未教导要趁胜追击。”

    巫泽急了,跺脚大叫道:“你怎么这样木鱼脑子,现在是他敌你不过,你当然可以趁胜追击了!”

    范嘉志听巫泽说自己不是化子墨对手,当即不悦,抬剑架肘,剑刃正在右眼边上,与化子墨说道:“子墨,我要全力以赴了!”

    化子墨并不开口,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他,见他出剑刺来,又见他手臂不伸,猜测他此招只是遮眼,并不反应,过不一会,他果真改刺为削。

    化子墨便用刀撞上范嘉志剑刃,正要反击,只觉手中单刀不听使唤,竟跟着范嘉志的剑绕了起来,惊讶之余,出掌劈在范嘉志手腕,将剑打落,而右手一翻,使刀抵住范嘉志下巴。

    巫泽鼓掌叫道:“好!子墨好样的!”

    秦良张嘴“哇”了一声,对化子墨愈加钦佩,信念愈加坚定:子墨师兄与我一般大小,却能这般强大,只要我勤加练习,定能赶上子墨师兄。

    化子墨收了刀,向范嘉志拱手行礼,说道:“师兄,承让了。”

    范嘉志虽是不服,毕竟吃了败仗,无可抵赖,捡起剑回礼说道:“师弟功夫果然了得。”

    范子旭在不远处观望着,随时准备出手将二人制止,见二人斗得如此激烈却不致失了理智,不胜喜悦,顾自说道:“这几个孩子的确是好料。玄武门兴起有望了。”
………………………………

二百一十七章 寻事

    陆离静卧了一个时辰,终于能够好好喘气。焕焕端来饭菜放在桌上,扶他坐起,心疼问道:“相公,怎么样了?”他露出笑容,轻轻摇头:“好多了。”

    焕焕总算舒了口气,端来饭菜放在床头的凳子上,用木勺舀了一口饭灌了些许汤汁,向陆离嘴巴送去,一边说道:“既然累就不要动了,我喂你吧。”

    陆离心头一暖,痴痴地望着焕焕,竟忘了张嘴,直到焕焕红着脸嗔道:“张嘴呀。”他才张开嘴吃下一口饭。

    吃完,焕焕叮嘱他继续休息,便端着碗筷出去了。

    他庆幸自己有如此良妻,躺下来之后思绪便转了:为何半尘不能重铸,难道我仍未做到心眼合一?若果真如此,怎会生出玄武玉来。既然生出了玄武玉,便说明我能够如同师父那般用一尺长的树枝抽到一丈之外,只是我没有他那般强大的气神罢了。

    他想起半尘重铸的时刻:杀夏南时、少林试刀大会时、昨日山腰之中,便极力寻找着三者的共同点,忽得想到:这三种时刻皆属非常,我脑中再无其他想法,的确做到心眼合一,然今日我已将心眼与心、眼铸合,按理来说,半尘应当重铸,可。。。难道其中有我未曾悟透的?究竟还缺少那一昧。

    心眼合一,手出刀至,天地万物,心本为一,他将这两句话重复念了十来遍,依旧琢磨不透,低喃道:“我到底还缺少哪一昧?”

    他又将在蓬莱仙岛见到的六昧心诀结合起来,忽得明白:大约是自己尚未悟透最后的一个“道”字。师父比我先到蓬莱仙岛,也一定见过这六昧心诀,故将其融入《破天之门》,那也就难怪了,我虽能使玄武玉,却不能使断刀重铸,大约就差这一个“道”字。

    可“道”字已经出现过一次,为何末位又是“道”?难道这两个道指代不同?道便是大道,便是侠义道德孝忠,难道还有第二层意思吗?

    他想得十分深刻,以致头痛欲裂,拿头撞墙才终于解脱,大口喘气,顾自说道:“危险,危险!仅仅是思考,竟也差点走火入魔,这六昧心诀果真不简单。”

    烈日当头,酷暑难熬,几个孩子正在午睡,范子旭一人在练武场,将《星月剑法》的招式一一试过,仅以斩击而论,《星月剑法》定属上乘,可若遇到冯洛之类身手敏捷的个中高手,斩击便成了花招,只有观赏之用了。

    他暗忖:斩击固然强大,如折柳那般可使得玄武玉,敌人定是拿他无可奈何,而我没有那般条件,只可以攻为守,而攻又可分为斩击与近战,托师父苦授,又有黑剑无名,我的斩击威力无比,近战却不如一般二般的侠客高人了。

    他琢磨既然书房摆着锤头客的书,其中定有什么剑法秘籍能够弥补自己短板,便收剑往书房走去。

    书房藏书虽并不多,一只书架加起来也不到百本,却是本本精品。他抽出一本随意翻阅,笑道:“想不到师父也喜欢《道德经》。”又抽出几本,其中研道之书颇多,“看来师父更喜好道而不信佛。”

    他笑过之后,双眼在书架来来回回扫视,被左手边一本纤薄的书籍吸引住,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书与自己有缘,便将其抽出,正是《通吾剑法》,随手翻过,见每一页仅有寥寥几笔勾勒出的人物,下方又有八字心法,当即被吸引住,细细品读。

    往时,江湖中人的气神不如今时这般强大,多数是用刀剑直接对话,比的是刀法,拼的是剑术。

    《通吾剑法》的确深奥,以范子旭的资质,第一眼看过只明白了三分,视线移开之后,只觉浑身发热,左臂不安蠢蠢欲动,心想:这究竟是何门何派的秘籍,竟这般高深?我读完之后,各招印在脑海,虽并不全懂,只觉得招式一一闪过,如诗如画一般写意舒畅,却不减一分凌厉,当真是举世无双。

    他当即决定习此剑法,收了剑谱放入怀中,向书架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师父,多谢您的指引!”

    昆仑山,崆峒派。

    连州正于咎乌殿内祭拜崆峒派历代掌门,才将三炷香插入香炉,余哲宁匆忙跑来,在门外说道:“掌门,大事不好了!”

    他颇为不悦,向历代掌门的牌位庄严地鞠了三躬,关上门走出,瞪了余哲宁一眼,低声说道:“忘了本门的规矩?我在祭拜之时,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要来打扰!”

    余哲宁自知有错,不敢还嘴,只是低着头喘粗气。

    连州说道:“你向来镇静,怎么这回竟如此慌张?”

    余哲宁这才拱手行礼,说道:“师父!山下聚了一大群丐帮弟子,嚷嚷着要找你报仇。”

    连州哼了一声,说道:“丐帮?崆峒与丐帮向来互不搭理,他陈无信今日是吃饱了撑的,前来挑事了?”

    余哲宁道:“领队的并非丐帮帮主陈无信,而是衡山大弟子苏和。”

    连州双眉一紧,“苏和?走,去看看。”

    二人直向正门走去,却见门外已是人满为患。在最前的正是衡山大弟子,同为天象修为的苏和。

    见连州现身,丐帮弟子情难自控,不顾崆峒派守门人的阻拦,要冲上去与连州拼个你死我活。

    “连州,你这个畜生!”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连州你猪狗不如,食糟糠,吃粪土!”

    听他人如此谩骂,连州心中自是不爽,强压下怒火,低声说道:“陈帮主整日忧国,都不管丐帮弟子了吗?”

    丐帮长老柯不是走至最前,花白头发之下的浑浊双眼瞪得滚圆,抬手指向连州说道:“连州,你好歹也是崆峒派的掌门人,竟干出这种无耻下流之事!崆峒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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