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俊相-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第一章 街上相遇
上都的秋天,已经是寒意逼人,一些街道旁的树木上,还残留着最后几片枯叶,只等着再来一阵秋风,就该掉光了。
在这个时候,青石板的大街上走过一个年轻人,看起来十**的身板,面相坚毅,带点英气,脸盘线条硬朗,迈起步来坚定有力,可却不时要紧一紧身上那件看起来寒酸的青布棉衣。
大齐王朝两年一次的秋季恩科考试已经结束,和例行的三年一次的春季考试不同,秋季的恩科是前朝仁宗为了笼络人才,特意开设的。恩科每年只录前三十名,入围后的幸运儿,不再按照惯例由吏部负责进行分配补缺,而是直接由皇帝直管的秘书省挑选并决定去向,可谓是真正的天子门生。是而天下考生都是期盼着能高中秋季恩科,毕竟可以直接给皇帝打工的机会可没多少。
现在走在大街上的那位年轻人叫郭平,刚年过二十的他是这次中榜的三十人之一。
出生贫寒的他,先祖上曾做过最大的官不过是家乡小县里的一个小吏,历经几代的辛苦培养,郭家才又出了这样一位得到上天眷顾的幸运儿。
此时的他,脑袋一直是晕晕的。
今天一大早,大内就派出内侍前到客栈接上了这三十名幸运儿,之后,便是远远在跪在大成宫的殿前广场上,等候皇帝的召见,然后就是跪听御诏,完成一系列流程。
郭平和一大群考生是跪在汉白玉石拼成的光滑广场上,头也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喘,直直地受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寒风,勉勉强强听了站在大殿门口的内侍用尖利的嗓音念的诏文,无非是些:“顺应天命,奉天选材,勿忘圣恩”之类。
至于皇帝的面,大部分人连头都不敢,就算有几个胆大的,抬眼偷偷瞄了一眼,那也不过是模糊地看到一个黄色的身影。
等到完成仪式返回客栈后,这群幸运儿才算是彻底放松了。一群人是三三两两的结伴到外面找酒楼胡吃海喝了,郭平自然也不能免俗,被几个世家公子带到那在读书人圈中赫赫有名的老胡酒家,灌了一肚子的黄汤。
现在,秋日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郭平一人在这陌生的街头散步,一时感慨万千。十几年的寒窗苦读,终于是心想事成,能不逍遥么?
他无所事事地沿着街道瞎逛,行不多远,见到前方是围了一群人。
郭平黄酒落肚,起了那好奇之心,也顾不得读书人的斯文了,也学些市井宵小,从人群里找着一条缝挤了进去。
之见那圈子中央,站着一位大汉,满脸虬髯,看起来是好久没料理过。
这大汉愁眉不展,衣衫上缀满补丁,怀中抱了一把大刀,也不抬头,就是凝视着自己脚前方的几寸空地,不发一言。
大汉脚边放着一块木板,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卖祖传兵法,只口授”。
郭平看这景象是摇摇头,暗道:“我只知道我们读书人有读成书呆子的,没成想着练武也有练成呆子的。现在天下大致还算太平,买你这兵法有什么用?书店里从先秦便有的,传下来的兵法古籍,浩如烟海,哪会有人在大街上买你这祖传的什么兵法。”
郭平看了几眼,便想着还是回客栈再眯着眼一会吧,也不趟这个浑水,拔腿刚想走,耳边却听到边上传来几句闲聊:“我看这人估计除了会耍几下大刀,其他啥也不会干吧。”
“你还别这样说,说不定人家真是什么落魄的将门虎子,有几把刷子呢?这世道是只要人一倒霉啊,就连秦琼也得上街卖马。”
郭平恰好听了进去,想起自幼家贫,求学期间遇见的种种屈辱,陡然是起了英雄之心。
他身上四处摸索一番,其实能摸出来的也就一些铜板零钱,便是一股脑的全掏了出来,捧在手上,又挤了回去。
“叮当!”这是铜钱落到青石板上发出的清脆的声音,把周围人和那大汉的注意力倒是全部吸引过去了,那大汉也是抬起头,有点好奇的看着面前这个双手捧了一把散碎,指缝中还不时掉落几个铜板的英俊书生。
郭平倒有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硬着头皮道:“呃这位壮士!所谓五湖四海无不兄弟,在下也是钦佩这位壮士,这点小意思,还请壮士收下!”郭平之前没有和江湖中人打过交道,这几句话是搜刮了脑海中看过的闲书的段子,勉强组装出来的。
大汉看起来倒是有点了兴致,出言问道:“敢问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郭平定了定神,道:“看壮士这般光景,肯定是有难言之隐。在下是深有所感,是以凑了些散碎零钱,赠与壮士。”
大汉笑笑,直直地问道:“那公子这算是施舍喽?”
郭平嗫嚅道:“我只是想帮点小忙而已?”
大汉道:“如此的话还请收回,小人虽然家贫落魄,祖上传下来的气节还是有的,万不能做那行乞之事。公子如是真心想帮,那就买了这兵法,定当奉陪!”
围观众人见此,便是纷纷开腔劝说,这个说英雄也有落难之时,那个说今日就当相借,留下姓名后日也可归还,还有的好事者语带嘲讽也有之。
可不管周围如何,这大汉就是不肯收下,搞得郭平一把零钱在手,给也不是,收也不是,脸红万分。
僵持了一会,郭平心一横,红着脸道:“那既然如此,这位壮士你看我这些零钱,能买多少兵法呢?”众人一听,这书呆子就像是上街买鸡蛋一样,还要称斤来算么?自然是一片哄笑声。
那大汉却是郑重万分的接过钱后放入怀中,正色道:“公子你尽管放心,小人的兵法是祖上从千军万马中取得,今天卖与你,日后必有重用。”
郭平心里是暗笑:“孙子兵法自我启蒙之后便会背,你祖上再风光,难道还能盖过兵圣不成?我也就在这大街上配合你演演戏而已!”面上却是带点庄重,点头示意已经清楚了。
于是郭平是朝大汉走近了一点,将耳朵是稍稍凑了过去,那大汉则是面带庄重,也做好了伏耳传授的准备,二人这样的姿势,在这秋日暖阳照射之下,竟还有了一点仪式感。
那大汉正要开口传授,突然人群外围是一阵喧闹,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护着一个身着锦绣的公子哥挤了进来。那公子一看里面这情形,便是拍手叫道:“有啥好宝贝,快拿来给我瞅瞅。”
………………………………
第二章 无辜入狱
边上围观的人中有人认得,有几个当即便悄悄散了,原来被簇拥着挤进来的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致仕的老相爷王慎的独孙王显。
话说大齐朝是以德孝治国,因此百官之首…………丞相的职位历来也都是由德高万众的年长之人任之。丞相之职,虽在本朝不直接分管在京各六部,可也是地位非凡,在百官之中是颇有号召力。
王老相爷历经太宗、武宗、仁宗三朝,在当今宣明天子继位后,又辅佐了几年才功成身退,不管是为官还是为人方面,都是百官楷模。
不过所谓物极必反,这王老相爷当官是当到了极致,可在家庭方面却有诸多缺憾,最大的遗憾便是家中男丁稀少,好不容易有了个宝贝孙儿,偏又是位脑袋里少了一根筋的主。
老相爷的宝贝孙儿名叫王显,虽不是在外为非作歹,欺男霸女的官三代,可是也是整日游手好闲,在外使小孩子个性瞎胡闹,见到人就喜欢跟人抬杠。
那王老相爷原来为官时候是性情耿直,涉及到是非问题从不让步,是以这上都的百姓都是把老相爷叫做“老拗相公”,把那王显叫做“小拗相公”,同样的称呼,却是一褒一贬,对比明显。
这王显今天是在街上瞎逛,看见人多的地方就去凑凑热闹,他是老远就看见这边有一群人围着,便赶忙带着家丁跑了过来。
大汉看冷不丁走进来一个愣头青模样的公子,衣着虽然华丽却眼神有点呆滞,也不想多惹是非,便答道:“小人借一方宝地与这位公子做了个买卖,把祖传的兵法卖给这位公子。”
王显一听便来了兴趣,打打杀杀之事他是最喜欢,拍着手叫到:“好耶好耶,我最喜欢兵法了,你这兵法效果如何?先演个给我看看,要是好兵法我也买一个。”
大汉听了听便皱起眉头道:“公子真是说笑了,这兵法乃是行军打仗之用,在这大街上我如何演给你看?”
王显大声叫道:“怎么不能演?我在家中是经常演。我当元帅,丫鬟家丁都可以当将军,什么棋子、石头、手绢到处堆起来,打起来热闹万分,怎么在这里你就不能演了?”原来这王显听到兵法就把他爱玩闹的瘾头勾了上来,要和大汉演一把在家中像小孩过家家那样打仗的戏法。
众人一听此言,都是大笑起来,如此是把那大汉弄得双眼怒睁,脸涨的通红,想要大声斥责,见对方家丁环绕,又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只能把头扭向一边,不停地喘着粗气。
郭平不认识这小拗相公,还以为是有那公子哥闲着无事来打诨的,便拱手打圆场道:“这位兄台说笑了,这闹市之中,如何能演那打仗兵法?”
王显这瘾头一上来,如果是在家里,那全相府上上下下,费尽心思都要去满足。今天在这里碰了个钉子,一下子便哭喊闹腾了起来,在地上就开始打滚撒泼。四周家丁也是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劝慰,看来定是吃过这小拗相公的苦头的。
众人中有人便偷偷给郭平和大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趁这乱劲悄悄溜走便是了,小拗相公说到底是小孩脾性,闹一阵忘了就算了。
郭平也是心领神会,拉了下大汉的衣袖,两人就是往后退了几步,想偷偷走了算了。谁成想这王显虽然少根筋,却也非只有五六岁智力的痴呆儿,他稍微一回头就发现了两人的意图。
“不准走!”王显叫道,此时人群中恰好有个卖炒蚕豆的,他是一把抢过提篮,抓了几把蚕豆就撒在地上,蹲了来又将豆子拢了几堆,边布置边道:“你要是不会我可以教你啊。你看,这块石板是大齐的地方,这块石板是北胡的地方,这把蚕豆是我的兵,我是大齐军,这把蚕豆是你的兵,你是北胡兵。你也蹲下来啊,快点来演下你的兵法,看看是我的大齐军厉害还是你的北胡兵厉害。”说完王显便仰头,眨巴了几下眼睛,抬头望着大汉眼巴巴地等着。
这大汉先前还忍得住自己的脾气,这会听到这公子哥把自己归到了北胡那边,还要让自己用祖传兵法去指挥北胡兵,这怒气一下冲天而起,脏话脱口而出:“你他妈的说谁呢,**的,小兔崽子找打是不?”
大汉这一声骂,可惹了祸了。
先不说那些家丁一听侮辱到了相府的夫人,卷了袖子和下摆就要准备和大汉开干,单说这王显,从小到大有谁敢这样骂过他,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了大汉的大腿便开始大哭,哭的是鼻涕眼泪一把,也都抹在了大汉的衣服上,污秽不堪。
大汉看来没有和小孩相处过的经验,这般场景直道是自己受了极大侮辱,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拎起王显,抬手便是朝他脸上扇了一个巴掌,这小公子的脸上立马留下了五个大手指印。
那还了得,堂堂老丞相的孙子被人打了,家丁们顿时唿哨一声,一拥而上,场面立刻乱成了一锅粥。
郭平离这锅粥位置最近,拳脚无眼,自然也被卷了进去,打起来后,身上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拳脚。郭平原本是年轻人,挨了几下之后,也是气冲云霄,也不管面前有谁了,出手便是乱打乱挠。
如此闹腾,这锅粥是原来原乱,又把边上卖枣的、卖菜的、卖鸡蛋的、看热闹的、偷摸妇女的、小孩子哭闹的,都一并串了起来,场面上看上去是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等郭平的酒劲散尽,彻底冷静下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牢了。原来闹到后来,上都城九城兵马司的巡防官兵赶到,然后相府的家丁七嘴八舌一番告状,官兵是把郭平和大汉当成一伙,统统抓回了府衙临时拘留的牢狱中。
“把你牵了进来了,怪不好意思的。”郭平还在发愣呢,身后传来熟悉的说话声,他转身一看,不是街上那卖兵法的大汉却又是谁。
“看来我俩还真有缘,连坐牢都是在一起。”郭平苦笑道。
大汉一咧嘴也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了,他原本在这上都已是身无分文,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好不容易遇见了个书呆子,可也是无端牵连人家一同进了大牢。
不过他调整也很快,不一会平复下来后也是拱手问道:“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郭平一拍脑袋:“这得怪我。在下郭平,之江省人,此次进京是来赶考的。”
大汉也郑重抱拳道:“在下浦定北,北冀省人士,自幼习武。”
“浦定北?浦家?”郭平暗自回味了几下,笑问道:“难不成兄台所说的祖传兵法,来自本朝的定幽候浦侯爷?”
原来这大齐朝说书之风盛行,尤其是本朝开国的几位元勋故事,在市井之中是被一传再传,连黄毛小儿都能口述几段。那定幽候浦亮乃是太祖朝有名的猛将,曾帅大军最早攻下幽州城,是平定北方的开国大将,故被太祖册封为定幽候。
“唉,实不相瞒,那正是先祖所传,不过那也是先祖侯爷的本事。如今像我这副样子,哪里还敢自称什么定幽候之后啊。”浦定北也没隐瞒自己的出身,只不过语气是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
大齐开国已过百年,经过几代的世袭罔替,一些开国世家的后人因为不善经营,落魄街头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郭平见浦定北语气黯然,便也不好意思追问详情了。不过自己想想也是,往前算一百多年,人家老祖宗可是能同太祖皇帝称兄道弟的大人物,而现在却和自己这个普通书生一起蹲大牢,再怎么也不值得拿出来说道说道。
两人于是扯开话题,闲聊了一会,无非是听浦定北说了些江湖之,郭平听得倒也畅快。
“哎呀不好,糟了!”郭平此刻是突然想起一事,猛地站起,抓着牢笼的栏杆便是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来人哪,快来人啊,快放我出去,我要见府尹大人,要出人命了啊!”
………………………………
第三章 狱中十日
原来郭平突然想到,中榜之后,经过御前跪听御旨等仪式,按规定是要十日之内前往秘书省报到,行官职分配的。
他是孤身一人上京,家穷也雇不起书童,更无亲戚好友在京,这一下子被关到了大牢里,那是谁也不知道。如果耽误了报道日期,自己一辈子的前程可就没了。
在外看管牢狱的狱卒听见有人叫喊,也是习以为常了,走进来朝着牢笼的门便是一脚:“你他妈的瞎嚷什么啊?”
郭平哀声求道:“求你,求你快去和府尹大人通报一声,就说今年秋季恩科中榜的学生郭平,被无辜牵连入狱。此事事关重大,快帮我向府尹大人禀报一声,必有重谢,求你,求你了。”
那狱卒听了却嬉笑道:“你他妈的算哪根葱啊,还让我去找府尹大人?戏文听多了吧?这牢里进进出出的,有说自己是什么亲王府的,有说自己是什么尚书大人的亲戚,老子听多了。就你这穷酸样还中榜,我看中邪还差不多!”
郭平也不顾讥讽,继续求道:“我说的句句属实,求你快去通报一声,只要我能出去,你要啥尽管开口,我都会想法子给你。”
狱卒是清哼一声:“哼,要是往常,我也真还动心了。不过今天,看你这样子是还不清楚犯了多大的事吧?”
郭平疑惑地问:“我和这位大哥都是刚来京城不久,还不知道京城里的规矩。”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你俩今天打的可是王老相爷府中的宝贝孙子,老丞相可就这一根独苗。别说你是真中榜还是假中榜,就算你是中了状元,府尹大人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放你出去。相爷府没发话,谁敢?”
郭平一听这话,人顿时就瘫了下来。
狱卒一看人安静下来不闹了,骂骂咧咧又走了。
“完了完了。”郭平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寒窗苦读,家里人为了供他读书不知受了多少白眼,为了凑上京的盘缠,家产都要卖光了,是拼死一搏。可现在鱼跃过了龙门,就差最后那落地的一步了,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祸事挡住了。
浦定北看见郭平这模样,事情本身也是因他而起,可现在自己又是一个蝼蚁一样的角色,想说点宽心的话都觉得虚伪,也是不发一言,说不出口。
郭平先是默默流泪,后又是嚎啕大哭,接下来又是抓垫在地上的稻草,又是砸牢笼里吃饭用的木碗,闹到最后,是人都有点魔怔了,竟然开始痴痴的说疯话。
“啪!”郭平脸上是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原来浦定北见他如此行为,再不阻止,就要走火入魔了。
“郭老弟,你可要醒过来啊!”浦定北大声喝道。
郭平愣了半响,清醒过来后,抱着浦定北便是放声痛哭。
浦定北挠了挠后脑勺,手也不知道该怎么了,只是直直的劝道:“郭老弟,老弟你先冷静下来。今天我们进来才第一天,我想那相府的孙子被我打了,岂能是一般的案子,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也许明天府尹大人收到了相爷府的告状,那肯定是立马开审。到时把我们宣上堂,大伙把事情一说,要是挨板子充军什么的,我都认了,你最多也算个无辜之人,大不了罚你几板子,只要没被打死,放出去报个到还不是小事一桩?”
这浦定北真是个粗人,挨板子的事情在他眼里就是小事一桩,像郭平这样的文弱书生,几十板下去人肯定不死也得残废。
不过郭平也不细究了,听了浦定北的相劝,想了想也有道理,老丞相的孙子被打了,岂能无声无息?到时大不了上堂认个怂,就算要被打板子也忍了,即使不能放出去,见到府尹也可通个消息,再怎么算,自己也算当今皇上的门生了,以后是同朝为官,老相爷再怎么也得给皇帝一个面子吧。
如此往后几日,郭平虽然心里还有些忐忑,至少面上是已定了下来,有时还能和浦定北说几句玩笑,浦定北为求他安心,也故意将话题岔开,说了些自己家族的往事。
原来浦定北算是定幽候的嫡系之后,定幽候有子六人,开国后都是驻守北方,防备北胡南下,浦定北是定幽候第六子的后裔。大齐的爵位继承制度是长子世袭,逐代降级。
只不过是承平百余年后,现在是连定幽候长子那一系都已沦落成为幽州省的一个普通富户了,六子那一系中途更是出了几个游手好闲,变卖家产来的败家子,因此等到浦定北出生,已完全成了平民,为了谋生,连家都从幽州省搬到了邻近的北冀省。浦家虽然家道破败,有那么几条祖训却不敢忘:世代习武,熟背家传兵法,不得行乞等规矩每个浦氏子孙都是牢记于胸。
浦定北成年后,父母离世而去,他一人无牵无挂,如此便打算来上都谋份职业,直等到盘缠用尽,便发生了街上那一幕。
那浦定北介绍到此,大咧咧的说道:“郭兄,我们浦家的家传功夫,一方面学的乃是乱军之中取人首级的马上功夫,另一方面,祖宗严训不得用于在市井之中和些地痞流氓缠斗,江湖事就江湖解决。相府中那几个家丁,使的是地痞流氓的下流招数,我都不屑与之面对。”
郭平忙正色道:“是,是,我说浦兄乃虎门之后,怎可和那些下等人纠缠不休。”内心却想,这样的功夫要是连防身都做不到,以后打仗了还怎么冲锋陷阵。
两人说说笑笑,如此是转眼间到了第八日,可还是没有丝毫动静,郭平又开始坐立不安了,等到送饭时便逮着那狱卒问个不休,那狱卒被问毛了,将桶里的菜饭汤水舀起一勺便是泼向郭平,将他从头到尾淋了一身馊汤水。他却顾不得,还是不住哀求。那狱卒最后也没法,踢了他几脚便锁门而去。
郭平如此是再也无心思和浦定北闲聊了,饭也不吃,就顾自在牢笼中乱走。
等到第九日,郭平一夜未眠,双眼通红,就等着狱卒前来送饭。那狱卒却好似怕了他是的,竟然饭也不送,硬生生的饿了郭平和浦定北一整天。
等到第十日,浦定北看郭平的神态都有点让人害怕了,那种绝望,带点疯狂,还有最后一丝希望的眼神,让他只能寄希望于老天爷今天放他别让这位书生疯掉。
这一日,日过中午,郭平眼睛便是死死地盯着牢门,连眨眼都不敢,他的内心现在已如火烧一般,如果今天不能出去,他这一辈子就此认定已经玩完,是打算当场就撞死在这牢笼之中。
最终,这牢门是“吱啦”一声,一缕阳光随之照射进来,门口还是那个狱卒,此刻站在光线之中,犹如天神下凡一般,背光走了进来。
………………………………
第四章 酒楼夜谈
“郭平!浦定北!”那狱卒叫道。
“郭兄,郭兄,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