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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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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和？”那秃三听黄立好像口风有点松，立刻顺着杆子开始往上爬了。
“我来你他妈的大爷！”黄立一听，怒火立刻燃了起来！
之前他的亲妹子就是因为美色而死于非命，因此黄立平生最恨的就是利用女色，现在一听秃三如此猥琐的言语，直接扬起巴掌就朝他的脸上狠狠来了一下。
“我操！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和王通判老爷是什么关系么？”秃三被他这一巴掌打蒙了，情急之下，直接就是把自己能攀得到的最大的后台老爷给搬了出来。
“住口！”黄立将那秃三又是一个巴掌，直接将他的脑袋就按在了桌子上：“通判大人也是你能乱攀的？”
说完，他一抬腿，一抽，便是从袖筒中抽出了一把小刀出来：“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真的要骑到老子头上撒尿了！”
说完，他一抬手，众人只见一阵白光闪过，然后那秃三就是一阵止不住地厉声惨叫，左手死命地捂着耳朵，鲜血从他的指缝里不停地流了下来。
而在地板上，正躺着一片血肉模糊的肉片状的东西。
黄立这般手段，连站在一旁的董威都暗地里皱了皱眉眉头，想这捕头的脾气是如此火爆。
“秃三、陈老六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便是汉昌新上任的巡捕司捕头黄立。老子盯你们不是一天两天了，少给我装糊涂！本朝大律，逼良为娼者，可立判斩刑，贩卖良家妇女为娼，罪加一等。这几年光是因为受你们逼迫不肯为娼而自杀身亡的就不下十人，自残者更是难以计数。你们做的这些子勾当，汉昌城里哪个百姓不知道？你秃三所谓的四春楼，这楼下可都是良家女子的累累白骨。”
秃三被他这一段暴斥给吓住了，连自己被割了耳朵的疼痛都已忘却，只呆呆地盯着黄立，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分辩。
“统统带走！”董威朝着那群黑衣人下令道。
这房内的其他人见黄立这般手段，不敢再有其他举动，都是乖乖地被黑衣人绑上了双手，鱼贯而出。
“我也再告诉你们一声：今天王通判王大人已经调往连州了。劝你们都死了这条心，到了衙门有什么就乖乖说什么，还能少挨顿板子！”黄立告诫道。
秃三等人听了，都是更加垂头丧气，脚步也是沉重了许多。
董威留到最后，见房内人都走光了，拉住了也要离开的黄立：“黄捕头，别着急走啊，她怎么办？”
原来这房内还剩下了一人，正是被陈老六从徽南收来，准备卖给秃三的女子。那女子本来一路上是担惊受怕的，也没怎么好吃好喝，刚才又是如此的一阵，因此受了巨大的惊吓，此刻已经是晕了过去，躺在了地上。
“这？”黄立有些迟疑，为难地看着董威。
董威双手一摊，说道：“别看我，你也知道的。我的手下都是一群精壮小伙，要是接了这小娘子，指不定要出什么事情呢。”
黄立无奈地摇摇头：“那也只能让我先带回衙门了，好歹这也算是个人证！”
说完，他俯身想要将那女子先扶起来，刚将那女子的上半身转了过来，突然就是发出了一声惊呼：“怎么可能？“
………………………………
第八十四章 柳氏宛儿
之前出现的突击抓捕那一幕，是经过郭平与汉昌卫指挥使以及赤巾军指挥使董威在行动前夕的密谈，郭平所代表的地方衙门做出了巨大的利益让步后才发生的。
这次扫黑行动，汉昌的地方衙门里除了巡捕司内的黄立、三宝、四乐以及几个信得过的人员之外，没有一人参与。
所有目标人员全是通过赤巾军临时组织的突击队抓捕的，就连黄立等巡捕司的人，也只能参与被抓捕人员的身份确认及后续审讯，就会为了防止事先走漏风声，出现人员脱逃现象。
同时作为利益交换，郭平允许汉昌卫及赤巾军通过本次行动，可以从被罚没的所得中分到将近二成的收益。
这次行动各方也都是皆大欢喜，郭平在阅读了这名为“雷霆扫黑”的行动后的简报后，对这次行动所取得的成绩更是十分满意。
行动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之前确定的各个黑老大此次没有一人落网，主要的一些头目也是尽在斛中。当中包括长期在赌场之中强行发放高利贷，然后暴力收债的头目周小二；占据了大江边上的龙王门码头，纠集了一伙码头的苦力和挑夫等作为打手，强行收取停泊的商船、客船保护费的刘大能团伙；垄断了汉昌城向荆楚省南部各区运送货物，高价收取运费的商队头子李福；在烟柳行业有名的秃三、陈老六等团伙，至于其他一些在市井中欺行霸市，强买强卖的小头目更是不可胜数。
这些人的落网，对于汉昌成里的普通百姓们而言，可谓是期待已久的了。
是以各处的行动一结束，最早得到消息的一批百姓就纷纷点起了鞭炮，有些曾受过这些帮派苦头的人，更是纷纷慷慨解囊，集资做了一块牌匾，敲锣打鼓地送到了汉昌府衙，至于控诉那些帮派恶行的状纸，更是犹如雪片般地飞进了府衙中。
这些面子功夫，郭平在施恩县任职的时候是早就是经历过了，但对于汉昌的官场而言，却是好久都没发生过的情景，是以郭平乐的做个顺水推舟，将这次露面的机会就让给了林枫和赵锴等人。
这可把林枫得意坏了，他是红光满面地在衙门门口当众接收了牌匾，之前老是皱着眉头的一张老脸，此时更是乐成了花。
不知情的百姓还以为林枫是这场行动的主要策划者，更是纷纷把褒奖之词都堆到了他的头上，以至于林枫这一整天下来，嘴巴就没合拢过，见人便是笑呵呵地拱手道喜。
只不过所有的这些在郭平的眼里，还是有美中不足的地方，最大的不足便是大大咧咧的黄立看起来又犯愣脾气了，一出手便见了血。
虽说没有弄出人命，可他直接就是给了还没被定罪的秃三破了相，留下了终身的印记，这也算是给人落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舌。
现在黄立就是站在郭平面前，脸涨得有些红，郭平刚刚训斥过他一顿，因此他嘴里还有些不服气：“老爷，像秃三这样的人，你不给他点教训，他就不会安生下来。”
郭平哼了一声：“你我还不了解？你当时是为了控制局势么？我看你就是控制不了你的脾气和你的那双手！秃三有没有错，待我堂上公审了之后自有公断。现在的问题是既然董威那边都已经制住了人家，你再出手这就叫滥用私刑！我之前就千叮咛万叮咛的，初来乍到，这次行动必须要占一个理字，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这黄立自觉理亏，头一低，不敢再大声反驳了，却还是忍不住轻声咕哝了一句：“反正都见血了，还能怎么地。”
郭平耳朵尖，立刻就拍桌子了：“你还敢不服气，三宝，拉他出去打个二十板，给他长长记性！”
“得嘞！”黄立却是如蒙大赦一般，犹如孩子跳了起来：“二十个板子换人家一只耳朵，值了！”
“啊？”一旁的三宝听了，愣住了，要他下手打自己的上司捕头的板子，他哪里敢动手啊。
郭平见此，愈发来了气，对三宝道：“你拉他下去，必须打，而且得是真打，若是打的不狠，我就打你板子。四乐，你去监督。”
“是，老爷！”三宝和四乐却是不敢再迟疑了，郭平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只得先接了令再说。
“老爷！”郭平下完令后，这里面的几人还没散去，郭伍却是进来了。
“又怎么了？”郭平现在看见这几个活宝就有些头疼。
郭伍却不像是惹祸的，面色有点古怪地禀道：“有人要见老爷您。”
“见我？难不成这么快就有说情了人上门了？”
郭平心里一转：“是谁？要是是来上门说情的，就给我挡出去，说我不在！”
“老爷，这位要见你的人我们可赶不出去啊，因为她就是黄捕头带来的。”
郭平一听又是黄立搞的事情，现在是连发火都懒得发了，苦笑了声：“黄立啊黄立，我可是欠着你什么了！”
不过等人进来后，郭平却是没料到，会是一位走起路来婀娜娉婷，穿着粗布衣服，皮肤白皙，面容姣好，颇有姿色的一位美貌女子。
“小女子柳宛儿，拜见知府大老爷，拜见诸位官爷！多谢各位大老爷救我和姐妹们于水火之中。”女子原来名叫柳宛儿，看来是颇知礼数，苏醒后不哭不闹，很快就恢复了常色，见了郭平这样的官员，也是气场颇稳，不慌不乱。
郭平见这女子进来，一脸的不明就里，满腹狐疑地看着柳宛儿。
还是三宝机灵，赶紧上前在郭平耳边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郭平定了定嗓子，对那女子安抚道：“咳咳！你的经历本官都已知晓了，现在恶人都已经被擒获，你在本地的事情已了，不如就送你回原籍，寻回父母可好？”
郭平说完还瞄了黄立一眼，似乎在询问他将这女子扛回衙门，是不是打算还想要再犯点风流债啊？
郭平这一问不打紧，却是勾起了那柳宛儿的伤心事，在这房内竟然是嘤嘤地开始啼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所有在场的人可就乱了套了。
这群老爷们不怕天不怕地的，就怕女孩子啼哭，尤其是郭平，现在蓝灵儿还在施恩，知府老爷的后堂之中是没有一个女子，现在要是突然从后院里传出妙龄女子的啼哭声，传了出去，那外面怎么议论的，可就怎么也说不清楚咯。
“这个……这个……柳姑娘……你先别哭啊……我看……”郭平是手忙脚乱的，刚好此时是陈亦文通浦定北一起走了进来，见此情形都是一笑，站在边上看起了热闹。
这女子不停地啼哭了好一阵子，黄立才开口劝道：“我说柳姑娘，大人刚刚问你话，你就好好答吧，有啥事情，等下去后慢慢伤心也不迟啊。”
说也奇怪，这黄立一发生，柳宛儿竟是异常听话般地止住了哭声，抽抽搭搭地说起了自己的身世起来。
原来这柳宛儿家原本在徽南，家世按当地的标准也可算是一户小康之家，田产颇丰。
又因家中唯她一个独女，因此父母对她是诸般宠溺，从小更是请了先生单独教她识字学文，就想着今后能给她找一个好人家。
谁料天威难测，去年徽南突是遭了百年不遇的大水灾。
一场多日不退、突如其来的洪水不仅是将她家房屋田产等尽数冲毁，就连家中的父母仆役等也在这水灾之中丢了性命，只她一人侥幸逃脱。
之后便是与同乡一群都是失了家园的姐妹流落在外，连日常的温饱都是解决不了，仅靠了些当地临时的赈灾施救勉强活了下来。
那陈老六却是趁这等机会，到徽南大肆网罗失了亲人或是家园的良家女子，公开的说法只说是卖到一些上等的官宦之家充作丫鬟等等，以极低的价格或骗或用强的手段搜了起来，可谁也没料到陈老六真正做的是竟然是那种逼良为娼的生意。
“如今小女子家中无一物，更无一个亲人，老爷将我送回，下次免不了又如同这次一般落入火坑。伤心之下，失礼万分，还请老爷见谅。”柳宛儿说到此处，想起身世飘零，忍不住又拭了几次眼泪。
这可真是一个大难题了，在场所有人听了都是不忍，陈亦文也是心里不大舒服，忍不住道：“东家，我看要不……”
郭平没等他说完，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忙摆摆手：“唉，你也是住在这个院里的，这后堂情况你还不了解么？现在这院里都是我等男的，岂能单独安插一个女子进来，这万万不行。”
其实他还有话没说出口：那蓝灵儿随时都有可能来汉昌，到时候一见分开才这么点时间，就多出了一个美貌女子在后堂，那还不翻了醋坛子啊。
郭平这几句话，大家都是能体谅，唯独黄立的态度是特别反常，他一改以往大大咧咧的言行，一见郭平回绝，竟然是单膝跪了下来道：“还请老爷想想法子，可千万别再让柳姑娘流落出去啊。”
“可我也……”郭平说了几个字，便是摇头不再说话了，场面顿时冷了下来，只听得见柳宛儿一抽一抽的啜泣声。
说到动脑子，还得靠陈亦文，他是顺着现在的情况捋了一会，突然想到一事：“东家，我倒是想到了，如今巴图尔那边……”
………………………………
第八十五章 思妹之情
陈亦文这一提，郭平立刻就想起来了，巴图尔前几日说过，随着情报工作的铺开，他那边急需要一些做事细心，不怕繁琐的人员来负责总部机关的情报分类、档案管理、挖掘分析等工作。
眼前这位柳宛儿，是即有女性天生的细心和耐心，然后又会识字，身世又是简单清白，如此一对比，岂不是最合适的人选么。
另外一面，巴图尔为人老成，考虑事情周到，年纪又大，像柳宛儿这般女子在他那边，所有人都是能放心不少。
这个难题经陈亦文一点破，郭平是轻松了好多，他是脑中考虑了几番后，便是问道：“柳姑娘，我这边倒是想到有一个去处，只是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这地方不必没有你原先在家中吟诗绣花那般舒服，说不定还会但些风险，你可想好了哦？”
柳宛儿一听事情有了转机，哪里还会顾得上郭平开出来的那些条件，忙道：“只要宛儿不会流落街头或是……或是堕入……那种场合，即便是要我天天干些洗衣做饭的粗活也是心甘情愿，粗茶淡饭足以！”
她今年还是个黄花闺女，脸皮甚薄，是以回话中连“青楼”几个字都羞于说出口，想了几想，只得以“那种场合”作为代替。
不过其他人此刻都是无心去多想，只想着如何安顿她为好，一听她如此回话，都是放了心了下来。
郭平对郭宛儿的回答也是较为满意：“既然柳姑娘同意，那我这就安排。郭伍，你过来。”
郭平将郭伍叫道身旁，附耳低声对他说了几句，郭伍听了也是乐了：“谨遵老爷吩咐。柳小姐，烦您就跟小伍先走吧。”
柳宛儿依言起身，先是给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深深行了一礼，随后才施施然地跟着郭伍走了出去。
至于那柳宛儿到了巴图尔那边之后如何受训，如何工作，以及此后柳宛儿将与她同来的姐妹都介绍了过去的事情这边就暂且不再多提，单说郭平，他等柳宛儿走了出去后，却是俏皮地说道：“嗨嗨嗨！诸位，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
众人听此才都是将头转了过来，不好意思地哄笑了起来。
郭平又对着黄立笑道：“黄捕头，我看你对这柳姑娘好像是有特别的情谊啊！要不给本老爷给你牵牵线如何？”
黄立不防郭平有此一问，脸色突然大变：“老爷，这个玩笑可万万开不得啊。”
“怎么了？哦，我明白了，是不是还考虑到小宁那边？你放心，她那边我自有办法。”
郭平本以为这几句玩笑话能将气氛调动一下，可话一出口就发现，此刻从施恩县跟着他过来的几人面色都是不大自然。
四乐年轻，压不住心里的想法，一着急就把心里想的话蹦了出来：“老爷，您就别挤兑黄捕头了，这柳姑娘和黄捕头死去的妹妹是长得一模一样，所以……”
“住口！就你多嘴！”黄立忙是一句怒斥封住了四乐接下来的话，再之后他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语气是有了些哽咽。
他本身性格刚强，即使在一同经历过生死的自家兄弟面前，也不想暴露自己柔软的一面，是以说完之后，是立刻起身就冲了出去。
“这……”郭平是呆住了。
“老爷，那顿板子还打么？”三宝算是个机灵鬼，一见这样的情况，突然就是接了一句话，将本来有些冷的气氛又暖了起来。
“先记着吧，我真没想到还有世上还有这一出啊。” 郭平感到自己刚才有点失言了，责怪地看了四乐一眼，意在他怎么不早点提醒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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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次的扫黑后，整个汉昌府里面的社会治安局面是焕然一新，上次抓到的几个罪大恶极的首犯都收到了应有的惩罚。
郭平还专门在城里最热闹的四门口召开了公判大会，会上将几个首要的黑老大都当众判了斩刑，其他一些成员也是充军的充军，判刑的判刑，打板子的打板子，围观的百姓们无不拍手叫好。
公判大会上也来了一群特殊的旁观者。
荆楚省所有的官员本来是不甚看好郭平的前途的，想着就连李之浩这样有着强大靠山的人最后都是灰溜溜地在汉昌败走麦城，郭平这样一个愣头青模样的小年轻能干出什么成绩出来。
可没想到郭平一到任就是以不可思议的行动速度在汉昌的官场和社会掀起了风暴。
因此这次省里的各级官员也是悉数到场，往日难得一见的巡抚、左右布政使、左右按察使等重量级人物先齐齐现了身，这种情况除了迎接钦差或是新年贺岁这样的场合外，可是很难遇上的，现在官场所有的人都开始重新评估郭平的实力了，纷纷都在猜想这位青年到底有什么样的背景和胆色。
公判大会之后，郭平和陈亦文、黄立等人细细合计，针对汉昌复杂的治安形势，更是进一步提出了网格化管控的治理思路。
郭平是先在汉昌全城的上空凭空划了三横三竖，将整个汉昌城分成了四四方方的九大块。
在每一个小方块的四角，他都设立了巡捕司的固定哨位，哨位中驻扎着三至五人不等的治安小组。
然后再由三宝、四乐等率领一支支新成立的机动巡逻队，携带铁棍、原藤盾、竹筒辣椒烟雾等装备，统一着装，在这些方格内不定时地巡逻，若是遇见纠纷等小案件，当场就直接就在街道上进行处理。
随后，郭平又突创性地提出了城台的概念，便是参照历朝历代建立烽火台的经验，在汉昌城内的一些重要制高点建立了瞭望高台，配有专人负责监看全城情况。一旦城内发生失火或是遇有重大案件，马上就以高台上的烽烟或是铜锣为令，另有黄立坐镇在城中央设立的巡捕司指挥方，居中指挥和办案。
这些措施分派得当之后，郭平在开始阶段又是秉持着乱世用重典的原则，凡是对新举措不服，起来闹事的一些帮派的刺头，全都被他以加倍的处罚给打了下去。
如此一来，道上的人立马开始讲规矩了，本来三教九流混杂，命案时有发生的汉昌城，方式立马给人了一种路不拾遗的感觉。百姓们一件路面随时都能见到巡捕司的人，人心大定，就连小偷小摸这样的都快要绝迹了。
汉昌经过这样一弄，治安好了不说，原先的赌馆、青楼这样的场所竟然还多了起来。原来大伙一看只要安守本分，听从管理，赚得钱反而是比以前更多，于是纷纷是加大了投资，这倒也是有点出乎郭平的本意了。
郭平在这段期间，筹划的另外一件事情便是要开展针对汉昌南湖地区的大开发。
实事求是地讲，南湖地区确实是一块宝地，地广人稀，水田旱田皆有，交通又是四通八达，没有山地阻遏。不管是种田、放牧还是搞水产，或是调节蓄洪，都大有可为。
只可惜前任知府李之浩操之过急，中途又是加入了太多的个人利益，因此最后只能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身边的人。
而郭平的出发点不同，一开始便是为公。
他看准了这块地方，又结合了每年的军粮都是要在汉昌进行汇集和中转的现状，创造性的提出了由在汉昌进行军粮的本地化供应改革。
方案是每年在汉昌府能直接提供多少军粮的基础上，兵部将需要购买这部分军粮的银两进行折现，或是直接支付给汉昌府，又或是让兵部与户部进行对接结算，然后再由户部在汉昌每年需要上交的税赋上面进行折扣。
这个方案，不得不说是击中了当今朝廷军粮征集体制的一大弊病。以往不管大齐王朝的哪个省份，只要边境用兵不止，那每个省份的针对用兵另行征集的军粮就必须运送到兵部指定的几个军粮基地进行中转，费时费力不说，还容易延误军机。
若是由兵部和户部结算，那更是省力，届时只需要汉昌一处直接将军粮送往边境，就连银两及汉昌税粮的搬运功夫都是节省了，只需要三方做好账目对接便可。
兵部收了郭平的提案后，和户部一商议，很快便是下了个文，允许郭平进行前期的试点，先看看这样的成效到底有多大。
另一面在南湖开发的这件事情上，郭平也是吸取教训，一开始就是吸收本地人进来参与。
他将原来坞口村通匪案中被释放回去的那些燕姓子弟全部吸收进了设立的筹备组中，由那些燕家子弟负责当地的搬迁和改造工作，同时也吸取施恩县汉苗合作的先进经验，规定村民出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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