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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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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这里,郭平好奇得问道:“那这黄捕头身上发生了什么呢?”
小五聊到这里,突然不往下说了,回道:“老爷还是去看看那记录刑案的卷宗吧。小的还年幼,怕说错了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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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实地探访
钱师爷和二三四三位衙役在外面忙了了一日,终于能回到这县衙大院了。
钱师爷看着二能三人,不住得捶这自己的后腰,说道:“年轻就是好啊,你看我这把老骨头,这一下午不过跑了几家当铺和商铺,杂七杂八说了一大堆人家才肯来帮忙,这把我累得,直不起腰了。”
三宝道:“你老就别叫苦了,我和四乐为了能及时赶回来,都是跑着去下面的乡的,到了地方水都不敢喝,一交代就马上赶回来了。我俩分头跑,一人才跑了一个乡。”
这双方都在互相诉苦,一直没说话的二能却突然打断道:“你们等一下,先别说话,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这空气中似乎有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
“羊肉,羊肉,是羊肉!还加了些许胡椒,些许桂皮八角,然后是干辣椒,现在它们都在一个小铁锅中,放在小炉子上,用小火炖出那种咕嘟咕嘟地冒着小泡的那种状态,对,肯定是这样才有能这样的肉香味。有了羊肉,那肯定还得有萝卜,这萝卜原本白白的小身板,在这羊肉的浓汤中,被小火炖煮了之后,变得透明了。在这炖锅之中,还撒上青蒜叶,边上放着一壶已经温好了黄酒,黄酒中还放了姜丝,最好能再打一个鸡蛋进去!”这钱师爷闻到了那股羊肉香味,闭上眼睛便描绘除了这番情景,还把老家绍州的黄酒也摆上了桌子。
“师爷,你说的不对,这边上摆的肯定是白酒,而且是隔壁巴蜀省那几百年的老窖酿出来的白酒,还得是五粮酿造。边上还有一盘清蒸腊肉,这腊肉切的一片一片的,肥肉都成透明了。”三宝对香味和师爷稍微有点不同的解读。
“你们说的黄酒白酒全有,还有你们猜不到的呢!”说话得是小五,他还端了一盆菜出来,那菜是刚出锅,冒着热气,红椒黄肉相间,原来是一盘生炒嫩鸡。
钱师爷众人惊呼:“小五,你这啥时学会的这个手艺啊了,呆了这么久了都没露出来!”
“这是我们新来的老爷自己下厨烧的,这些菜也是他自陶腰包让我上街买的。他说等你们回来,要和你们一起吃顿家常饭,庆祝下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
其他人可是全惊呆了,一县之长亲自下厨烧菜,而且要和下属一起同桌吃饭喝酒,那真是闻所未闻之事,就算是钱师爷,以前也没资格和县令一起同桌啊。
郭平下身围了一条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白布,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不过他脸上虽然笑意盈盈,心却在滴血,这一下午在府衙中置办东西,买酒买菜的,把从秘书省预支的本年的俸禄花了个精光,接下去三月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郭平笑道:“你们愣着干嘛啊?难不成怕我烧的菜有毒?来,钱师爷,你年纪最大,你先落座吧。今晚这县衙中,没有那官位高低,只有我这新人来和你们这帮老人交交朋友。不过有言在先啊,只是今晚,不分官职高低!”
还是钱师爷通人情,知道这是县太爷要收买人心呢,再推辞那就是不识好歹了,赶紧招呼众人落座,这次就连小五也在饭桌上有了位置。
酒一喝上,这气氛就融洽了,二三四那三个衙役,本身就是好酒好吃之人,这一开始,再也难以停下筷子,不住的称赞自己老爷的手艺好。钱师爷更是许久未见家乡老酒,老泪差点都纵横了。
大家喝多了之后是划拳猜令,慷慨高歌,把这平常死气沉沉的县衙弄得喧闹万分。
等到众人散伙准备入睡时,却又是一个大惊喜,原来每个人的被褥都已经被换成了新棉花和新被套,还在下午灿烂的阳光下晒过。
二能当场就带着三宝,四乐,还有小五,还逼着钱师爷,进行了天气转凉之后的第一次集体洗脚,搞得仪式感万分,说怎么也不能弄脏了老爷恩赐的被褥。
郭平看着一屋子兴高采烈的众人,暗想:第一步算是过了,明天还是去翻翻卷宗,看那黄捕头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日大家又是分头忙碌,郭平一人独自来到县衙的案卷陈列室,他昨天听了小五的话,对在黄立身上隐藏了什么感到很好奇。
室内记录各类案卷的身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灰,既没有人封装入书柜,也没有人专门去整理过,这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是办成了冤案,也不知道有多少是陈年旧案。
在这些挤满灰尘的案卷里面,独独有一个角落,端端正正的摆了一份案子的册子。案卷封面上没有多少灰尘积累,这册子看起来是经常被人拿出来翻阅,纸张的边缘因为被人翻阅较多,都已经翘起。
郭平拿到卷宗一看,上面写的案名是:“胡镇杀妻案”。
这案子记录的乃是一件杀妻案,说的是本县的书生胡镇,在两年前一个晚上,将自己妻子黄氏奸污杀害的案子。
案情其实并不复杂,案发现场各类勘探,验尸报告都在,案发后胡镇及几位嫌疑人都被抓来审查过,最终是上任县令判断胡镇有重大嫌疑。
可这胡镇是抵死不认,诸般大刑都上了没有用,这上任县令当时马上就要离任了,没有把这案子坐实上报刑部,下任县令又是请了病假,如此这般这件案子就压了下来,那胡镇直到现在还关在县牢中。
“其妻黄氏,本县城关村人士。黄氏,嗯,看来与这黄立有点关系,这黄立身上发生的转变,多半可能与此有关。”
郭平合上案卷,细细琢磨了一下便打定主意,自己就从这件案子着手,如果能重审此案,并查出真相,不管是对自己在施恩县的施政,还是让自己手下这帮鬼精鬼精的人彻底信服,都是大有裨益的。
注意打定,郭平走到了后堂的院子里,叫道:“小五!小五!”
“老爷我到了!”经过了昨天下午,小五是在心理上第一个倒向郭平的,这位大老爷关心手下,一手好厨艺,英俊非凡,昨晚他是人生第一次在那么柔软,那么暖和的被褥中入眠。
是以今天一起来他就开始疯狂的在县衙中干活,现在正在专心的擦那张大堂上的长桌,打定主意要让县太爷拥有一张本县最干净的桌子。
郭平微笑的看着小五道:“小五,你先把手头的事情放一放,带我出去走走,我先看看本县的风土人情。”
二人从后门上街郭平依照这案卷中的描述,先去了县城东关街旁那胡书生的宅子面前。
这宅子男主人在蹲大牢,女主人被男主人杀了,已经被邻居视为凶宅,门口一把大铁锁挂着。
郭平在这宅子前后绕了几圈,看了看,又道:“小五,你知道这城关村从这里出发的话怎么走么?”
小五道:“知道,这城关村离县城不远,也是黄捕头的老家所在,老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郭平道:“我想前往那城关村看看,你带我走吧。”
小五仿佛知道了郭平想要干什么,眼里突然有了闪光,连忙前头带路。
郭平猜的没错,这被杀的黄氏就是黄立的亲妹妹。
这一路上,小五知道郭平要重审此案,是兴奋非常,把这件案子背后的八卦全抖了出来。原来黄捕头和他妹妹是双亲早亡,两人是相互扶持长大,黄立对着妹妹是异常的爱护。后来她妹妹是嫁给了书生胡镇,两家关系还算密切。
不过案发之后,黄立亲手把自己的妹夫抓进了大牢。经过前期的各轮审判,黄立认定这胡镇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妹妹,坚决要求杀了胡镇。
结果案子久拖不决,也影响到了黄立,原先秉公办案的他性情大变,酗酒闹事,摆资格,欺负小摊贩什么都干,县衙之中也无人敢劝。
郭平听了一路,此刻刚好走在了一条小河边,天气虽然寒冷,这小河岸边还是有些妇女赤足站在岸边在清洗衣物,去城关村的道路便是依着这条小河而修。
黄立现在已经是在城中租住,案发那宅子也是大门紧锁,好久没有人进去打理过了。主仆二人在这城关村中随处走了几步,又到那案发的宅子前后转了几圈,郭平也没多说话。
当天晚上郭平是秉烛夜读,把那份卷宗又读了个通透。现在看来,还是有几点可以再推敲推敲的。
首先案发现场尸体旁边掉着一把剪刀,菜刀上有血迹,可以肯定这血迹不是那黄氏的,因为死者身上没有刀伤,可经过勘验,胡镇身上也没有什么刀伤,这是最可疑的。
其次是案发当日胡镇供述夫妻间有点小争执,黄氏赌气回了娘家,当天晚上他就自己一人独自在家读书,可这无人能证明。
第三便是这案发时间。黄氏回家之后,与周围妯娌一起用的晚餐,黄立那日是值夜班,深夜过后才回到家中,回家后便发现案发。后来经过多方的勘探确认,案发的时间是当晚黄氏回家直至到黄立下班后之间的两个半的时辰。这案发时间对胡镇是非常不利,因为他没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第四是除了胡镇之外,嫌疑最大的是一个叫张琦的书生。这张琦曾是胡镇的好友,曾在胡镇不在场的情况下向周围人表露过对黄氏的觊觎之心,为人轻浮,喜欢干些男女之间的勾当,在这个小县城也算是一号人物了。案发后也被招来询问过。但他从时间上来看,部分时间有不在场的证明,案发后也没什么异样,嫌疑便慢慢排除了,不过因为案子没结,他也是被县令下令禁止出境。
看来还是有必要去大牢见见这胡镇啊。
………………………………
第十二章 疑案重审
这施恩县的这牢房里,就关了那胡镇一人,就人均牢房面积来说,胡镇享受的待遇还算不错。
一走进去,郭平就闻到一股酸臭味。
微弱的采光下,牢笼的角落隐隐间端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此刻面朝牢墙上一采光的小窗,正在背诵一段文字:“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佩义与道。”
郭平见此:“圣人的言语,你还背的挺熟的么。”
那人显然就是郭镇,听到一个生人的声音,警觉的转身问道:“是谁?”
小五平常负责往牢房送饭,见此忙上喝道:“大胆!这是我们新来的县太爷,你还不赶紧下跪叩首!”
胡镇听了,语气没有丝毫变化,淡然道:“两年了,我已万念俱灰,其实生和死我早已看开,只想早日下去陪我娘子,今天你来了,很好,早日给我个痛快,也了却我在这牢中这独自存活之苦。”
这胡镇脸色苍白,想来是这两年来绝少晒到太阳的缘故,身上穿着是破烂不堪,披着一件破棉袄已经到处都是破洞,棉絮四下露出,原本是白色的棉花已经变成了乌黑色,脸上更是污秽不堪,分不清了真实面容,显然是在这牢中吃了不少苦。
郭平淡定得扫了几眼,道:“你时到今日还在背那圣人之言,那必是明白事理,知道这世上邪不胜正的道理。昔日苏武塞外牧羊十九年亦不失其志,你才两年而已,就如此消沉,难道我们苦读的圣贤之书都白读了么?你干脆在背的那浩然正气,就那么不堪?”
胡镇听见此番劝告,身形晃动了下,还是没发声。
郭平继续道:“本官已经决定重审此案。此事若真不是你所为,你要想到你那娘子在九泉之下已经两年了,到现在还没抓到真凶,真是死不瞑目。你祖上想来也是定的诗读传家,难道你就这这样给你祖上增光的么!”
郭平的话越来越严厉,胡镇半天不语,突然肩膀开始抽动,两行清泪从那眼中滑落,跪倒在地便哭道:“大人,学生冤枉啊!”
这个窗户纸一捅破,这胡镇便滔滔不绝的把这心里所有的冤屈倾斜而出,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一番,除了那案卷中机载的一些信息外,还补充了几点:那晚他与黄氏其实并未吵架,而是乡试在即,黄氏为了不影响胡镇备考,夜晚主动回娘家的;那张琦曾试图调戏过黄氏,被胡镇当场发现,痛骂一番,从此二人绝交;张琦当晚在狮子楼与一朋友喝酒,一起饮酒作乐的人证实,中途有两个时辰不在场。
郭平听此,问道:“依照你的供述,那张琦的嫌疑应该是最大的。既然有人证明当初他有两个时辰是中途离开的,这么重要的疑点,当初县令怎么把他放了?”
胡镇道:“大人你刚来本县不知道,从县城到城关,就算是行走跑步;最快也需一个时辰,来回就是两个时辰,中间加上案发时候发生的各类事情,我姐夫和邻县众多的经验丰富的捕头逐条分析过,至少需要半个时辰。综上而述,两个半时辰,是无论如何也省不下来的。”
郭平问道:“那会不会是张琦那边有人记错了呢?”
胡镇道:“这么多人这么多次核实,不会有错的。”
“那张琦可会武功?”
“张琦和我一样,都是寻常的读书人。”
“那张琦回酒楼之后有何异常?”
“无甚异常,只不过说天气太冷了,一定要和坐在最里面的那个朋友换个位置。”
郭平又问了些问题,直到这胡镇的回答和那卷宗上记载的是一样,直到再也问不出什么了,才带着小五回县衙。
郭平当晚又是独自一人在思考,好几次走了神,连吃饭都忘记了,钱师爷等人莫名其妙,只好让小五把饭菜做好送到书房,怕打扰了这位县太爷的思绪。
小五送完饭菜,走出书房,二能就把小五拦住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呀?想干嘛呀?”
小五悄悄对二能耳语了几句。
二能顿时竖了个大拇指,赞叹道:“有种!”
“啪!”二能的脑门上顿时被飞来的一根筷子砸了个小包,书房内传出郭平的声音:“放肆!” 二能想不到老爷这样的读书人能有这么大的力道,吐吐舌头忙不迭的告退跑开了。
第二日,郭平仍是独自坐在书房琢磨案情,门猛地一下被人推开了。
黄立怒气冲冲地直接走到郭平面前道:“大人,听说你要重审我妹妹的案子?”这要是往常,这般的行为和言语可是大不敬,一个捕头胆敢质问一县之长,打板子都算是轻的。
郭平却没计较,头也不抬是淡定回道:“不错,本官正有此意。”
黄立怒道:“那胡镇杀我妹妹,证据确凿,早有定论。要不是他心存侥幸,一直嘴硬死撑,早就被处死了。大人你决意重审,有何居心,这胡家难不成给了你什么好处?”
郭平一拍桌子,怒道:“我有何居心?你好大的胆子,敢如此质问本官。看在你是受害人哥哥的份上,我告诉你一句,胡镇一案,疑点重重,杀了胡镇,就是冤杀!本官凭着天地良心,要重审此案,找出真凶,你也是十几年办案办下来的人,竟然不知道人命大于天的道理?”
黄立豁出去了,大声道:“我不管什么道理,我只知道我妹妹就是胡镇那小人杀的。大人这次要如果是非要重审此案,那审到最后胡镇要是真是杀我妹妹那凶手该如何?”
郭平气道:“要是经过重审,事实若如你所说,我不但上书邢部马上结案,将那胡镇在全县百姓面前斩首示众。本官还要亲自在所有百姓面前,向你鞠躬赔罪,再把这县官辞了,回我之江老家去!”
黄立也怒气冲天而道:“好,若是小人错了,立马在大堂之上挖出心肝,向大人谢罪!”
郭平道:“三日之后是本官在坐堂办公的日子,你尽管把那全县的百姓叫来,我自当给胡镇和你死去的妹妹一个公道!”
两人的大声争吵早已把全县衙的人都叫了过来,却都不敢上前相劝,直到两人稍许冷静,二能他们连忙进来把黄立拖走。
郭平等黄立走了,冷静下来后却是继续沉思:“现在看来,那胡镇和张琦的嫌疑最大,两人也各有一些不利的证据。胡镇最大的不利是无人证明那晚他独自在家,所以是明面上最大的嫌疑人;那张琦最大的有利证据是那两个时辰,如果能把那两个时辰和案发需要的两个半时辰给衔接起来,那张琦的不在场证明也就变成了最大的不利证据。可这怎么可能呢?”
在接下去的两天时间里,郭平把头都要想炸了,也没想出来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之处。
想要是翻不了案,难不成自己也要学那些贪官污吏,将那张琦屈打成招,以保全自己的面子?又想自己饱读圣贤之书,岂能干那般无耻之事?
如此思来想去,毫无进展之下,气到最后他是一人独自关在房中,拼命练那内功心法,想想也是奇怪,这郭平体内的怒气越盛,那体内的真气流转的感觉是越强烈。
待到第二日一过,次日就要升堂重审了,郭平实在没办法,觉得自己还是出城走走找找思路吧。
现在马上要入冬了,到处萧瑟,城外的田野上庄稼都已经收割,却还有些衣衫褴褛的人在天地里搜刮,看看能不能捡一些稻穗什么的。
郭平见此,也想起了自己远在老家的父母,有几年闹饥荒,父母为了能让自己安心读书,也是如此在村中几位大户的田里面拾取些稻穗来度日。
“自己如不能顶天立地,出人头地,真是白费了父母对自己的栽培啊。”郭平仰天长叹道。
如此转了一圈,又来到了那条小河边,荆楚的冬天不会太冷,因此稍微大一点的河冬天都不会结冰。
河边还是如上次自己出巡的那般,有两位妇女在浣洗衣物,并聊些家长里短,郭平趁此驻足旁听,也当放空放空自己的脑子。
其中一位妇女对另一位妇女问道:“李嫂嫂,昨天夜里听见你在骂你家小阿毛,怎么了啊?”
那李嫂嫂说道:“别提我家那臭崽子了,昨天他们一帮臭小鬼在外面玩,玩热了把那棉袄背心挂在河边那柳树上,结果被风吹到河里飘走了。老娘和他爹找了好几里地也没找回来,准是被人捡走了。这小崽子,老娘攒了多久才给他凑了一件棉背心啊,这下好了,这冬天老娘又要把自己的棉絮拆出来给他了!”
这家长里短的琐事,郭平听得是一阵浅笑,当年他年幼淘气时也是经常被老娘这样说道。
真在神思过去,忽然,脑海中是一道闪光而过,郭平猛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解开了这案子中最难破解的一环,整件案子的推理过程终于顺畅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想不到竟然是这样!解开了,解开了,我终于解开了!哈哈哈哈!”郭平一阵畅快,在这岸上又是哈哈大笑又是手舞足蹈,把那洗衣物的两位大嫂吓得够呛,以为自己遇见神经病了。
升堂之日来临了,这施恩县县衙是被围的水泄不通,几乎全县城里的百姓都挤了过来。
他和黄立的赌注早就传了出去,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要是输了这当官的颜面也就没了。
胡镇也是早就被提上大堂,做了两年暗无天日的黑牢,还不能一下子适应这明亮的光线,用长发遮住了自己的脸面。他边上站着自己曾经的大舅子黄立,此刻正怒目而视,恨不得当场宰了他。
郭平是大模大样官服在身,头戴乌纱帽,正经危坐,不过在发言之前,他低声对着小五说了几句,这小五便悄悄的离开大堂而去。
惊堂木一拍,这便正式开始了。郭平简单向父老乡亲介绍了下自己到任的情况后,便直入主题,开始重审。前期一些问询自不必多说,无非是之前各类证据推理重演,叫些证人上堂对质,这胡镇也是不住地喊冤,将那晚自己经历的相关事情是不停叙说。
边上黄立是冷眼看着郭平,想着:“你让他说破天来也就是这点花头,我看你怎么收场!”
这郭平也不着急,惊堂木一拍,朗声道:“胡镇,你既口口声声说你非凶手,难不成你妻子是自杀不成?既然你不是凶手,还有谁是?”
胡镇早就得知有此一问,忙道:“大人。本县书生张琦,自我爱妻过门之日起,便觊觎我爱妻美色,多次调戏不成,曾放言如果活人得不到,死人也要得到。案发当晚,曾亲眼有人见证他曾离席,回来后神色慌乱。我敢担保,小的爱妻被害就是张琦所为!”
“你不要血口喷人!”围观众人中有一男子,听得此番指认,是马上跳了出来跪下道:“启禀大人,这纯是胡镇这恶人诬陷小人。此案上任县太爷早已定案,还了小人的清白,你这厮如今是死到临头,什么话都敢乱说!”
郭平想此人就是张琦了,我不派人去传你,你反而自己跳出来了,也算省事,便一拍惊堂木道:“今日是本官在重审此案,不是上任县太爷,轮到你说话了么?”
这一拍桌子,堂上那两个嫌疑人都不说话了。
………………………………
第十三章 洗清冤屈
接下去的一番堂上交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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